落難總裁 第二章
連日大雨將他們困在山莊里,衛天朗的感冒也更雪上加霜的使得他連客房都出不去,成天只能窩在客房里。
不過,衛天朗和羅以安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反而相當樂于膩在一起。
一場大雨、一場病,從陌生到熟稔,從熟稔到互有情意,拉近了他們倆的距離。
懊不容易,在衛天朗來到山莊的第四天,雨勢終于停止,而他感冒的癥狀也在羅以安無微不至的細心照料下完全痊愈。
休息的工作人員們以坍方地點為區分,以下的持續放假,以上的開始上班,山莊的另一個靈魂人物——廚房師傅也回到他的崗位上,這也代表衛天朗可以開始享用他們山莊最驕傲的餐飲了。
同樣的,不用等衛天朗提出要求,羅以安就像個忙碌的小蜜蜂已經替他張羅好了。
「天朗,你吃吃這女乃酪,很香很濃哦!"以安熱情推薦,他們一家人對他的稱呼已從衛先生改成了天朗。
「你也吃,別光是顧著招呼我,我一個人可吃不完那麼多。」衛天朗噙著笑,拿了個蛋塔放進她的餐盤里。
閑雲山莊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英式下午茶了,架高的三層點心,再搭配自行栽種的花草茶,豐富又美味,加上庭院里花草樹木、秋千搖椅的造景,雨後放晴的暖和氣候,坐在遮陽傘下慢慢享用,相當悠閑愜意。
「謝謝。」嬌羞笑意躍上俏麗臉龐,對他的紳士風度最是著迷。「對了,這幾天大雨,你又生病,整逃詡悶在屋子里,要不要到後山去走走?"因為是他,以安自願當個稱職導游。
「好哇。」他立刻答應。
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不管去哪兒當然都好。
以安開心提議。「那我們騎協力車去。」山莊里有提供免費的協力車,讓住客逛逛鄰近景點。
「可是大雨過後土質比較松軟,會不會有危險?"衛天朗想到前日所遇到的坍方,仍是余悸猶存。
「有我這個在地人帶路,安啦!"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拍胸脯說大話。
「那還等什麼?走吧!"興致很好,他拉起她的手腕立即出發。
十分鐘後,衛天朗和羅以安來到位于閑雲山莊後方的山坡,此處因為尚未開發,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相當僻靜,幾乎是杳無人煙,但也有一種寧靜的美感。
他們把協力車停在大樹下,徒步走往通向潭邊的小徑,微風徐徐吹來,沿途談笑聲不斷。
「這里很漂亮啊!"站在高處,蓊郁樹木圍繞著幽靜潭水,美景盡攬眼底,衛天朗忍不住證嘆。
「漂亮吧!貶來到這里的大部分都是內行人,或是住在山莊經過介紹的游客,一般人不知道這里還藏了一個這麼美的地方。」以安眉飛色舞地說著。
「這麼說,是我運氣好遇到你,才有這樣的美景可以看嘍?"他挑挑俊眉笑睨著她。
她的美是不用脂粉堆砌的,她自然率真不做作,可愛大方又善良,每每她在身旁,他總覺得整個人心曠神恰,暖暖的熱流熨著胸口,滿足得讓人不自覺的噙著微笑。
「當然啦。」她驕傲的仰起尖潤的下巴,轉身向他,腳步輕盈的倒退著走。
「你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我,燒到頭殼壞掉也不會被發現,更別說還照顧你呢!"她率直坦言,因為和他相熟了,所以也不虛偽客氣。
「那倒是。」他完全同意她的說法。
他真的很慶幸遇上她,讓他體驗了迅速動心的震撼。
瞧她,彎起可愛的眉,眯起靈動的眼,俏麗活潑的模樣在陽光下洋溢著青春、活力,看得他舍不得移開視線。
心中有強烈的渴望,渴望著能捏捏她的臉頰、牽牽她的小手,撫撫她的秀發……他渴望能夠更親近她,能理所當然的對她做那些親昵的小舉動。
以安發覺他那雙墨色眼瞳正定定凝視著她,炙熱眸光惹得她心跳瞬間狂奔,一股熱氣在胸間橫沖直撞,失控的蔓延至整張臉蛋。
模模熱燙的臉頰,她羞赧地問︰「我臉上有什麼嗎?干麼那樣盯著我瞧?"害她一時之間心跳、呼吸全都不對勁,連走路都快要同手同腳了。
「你臉上有吸引人的小梨渦、迷人的大眼楮,還有可愛的嘴巴。」他毫不隱瞞的傾吐想法,也毫不保留眼底的欣賞和喜愛。
心口猛地又是一悸,她乾笑兩聲,心慌意亂的別開與他交集的目光。「呵……你夸獎了!"
放慢活蹦亂跳的腳步,安分的回到他身旁位置,雙腳卻突然打結的絆了一下。
「啊……」驚聲尖叫頓時響起,她本能的揮舞雙手保持平衡。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攬住她的腰,握住她的小手,立即拯救了她。
「呼∼∼還好,不然我就變成人球滾下山坡了!"反射的要縮回手,卻發現他牽握的大掌絲毫沒有放松的跡象,以安不禁愕然看向他,困惑的眨了眨眼。
衛天朗意味深長的微笑回視。她怦然心跳,著了迷似的順從他的舉動,像個小女人般配合他沉穩的步調,兩人間呼之欲出的情潮流竄在不言中。
他們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漫步小徑中,陽光投射在他們身上,連影子看來都密不可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走到潭邊,他明知故問的逗她,一方面也欣喜于從她的反應中得知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心情。
被他這麼一問,原本紊亂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驀地對向他,未幾,才羞窘地說︰「因為我覺得緊張啊∼∼」尾音還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他不禁莞爾失笑。
從大剌剌到羞答答,她害羞的樣子好可愛,他很得意自己是能影響她並看到她這一面的人。
「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慢慢忘了緊張。」他神秘的引誘著她。
「什麼方法?"她愣愣地問,不知這一問就落入網中了。
衛天朗伸手扶住她的後頸,傾身遮住了她眼前的光源,旋即將溫熱的唇貼上那想望已久的甜蜜小嘴,輕輕吮吻。
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跟異性接吻,以安完全呆住了,瞪大了眼看著放大的俊臉,連他長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哼唔……唔嗯咿唔……」騙人——她緊張得僵直身體,怎麼可能慢慢忘了緊張?她不敢張口,只能咿咿嗯嗯的發出聲音。
被怪聲干擾,他輕蹙眉心睜開眼,才發現她慌張的瞠目看他,只好暫離她的小嘴。
「沒人告訴你,接吻時不能說話,而且要閉上眼楮嗎?"他輕托起她的後腦勺,深邃的眸光鎖定她那泛著紅暈的嬌羞臉蛋,微啞的嗓音透著魅人的性感。
「你……為什麼吻我?"混沌思緒中她只攫住這一個重要的問題。
「因為我好喜歡你。」語落,他再度覆上她的唇瓣,細細勾勒那完美的唇線,在唇舌交纏間傳遞內心濃情密意……
驚喜不斷的涌來,以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擊倒。
她也好喜歡他啊!喜歡他成熟穩重的男子氣概,喜歡他的翩翩風采,更喜歡他略顯霸氣的這一面!
在他的撩撥下,以安醉了、淪陷了,羞澀回應中散發著清純的誘惑,隱藏在心中的愛意像月兌了韁的野馬,再也難以收回。
微風輕拂,晴陽暖照,他倆在這幽美潭邊互訴情意,正式展開了甜蜜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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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數日的好感,一旦獲得了回應,愛意便像是感染力最強的病毒,急速的在他們體內擴散蔓延。
其實他們心底都有隱憂,卻極有默契的絕口不提,然而兩人都很清楚,時問對他們來講是不夠的,所以衛天朗和羅以安更是形影不離,把握珍貴的相處機會。
山上的生活,其實是很無趣的,可因為有了彼此,每分每秒都過得快樂無比,連最尋常的跳棋、撲克牌游戲也玩得津津有味。
晚餐過後,他們移陣到一樓大廳的沙發區,搬出所有休閑益智游戲,童心未泯的較量著。
「你綠色、我粉紅色,剪刀、石頭、布,看誰先。」三兩下擺好跳棋,以安興致勃勃。
走了幾步,發現她實力堅強,衛天朗笑著求饒。「你要手下留情啊,我十幾年沒玩跳棋了。」
今天如果不是和以安在一起,他不可能有機會再踫這類游戲的,畢竟身為一間大企業的領導人,日理萬機就耗費所有時間了,哪還有這閑情逸致玩這種小學生游戲?不過,偶一為之的感覺也挺不賴的,可以重溫一下兒時記憶。
想親近他的名媛美女很多,可像她能帶給他這樣甜蜜溫暖感受的,幾乎沒有,難怪他對她的愛意會這樣迅速而洶涌。
卑說回來,也多虧了這意外得來的假期,否則他也不會有多余的時間,能夠發展出這段甜蜜的戀情。
「攸關面子問題啊,才不留情呢!"她嬌俏的皺皺鼻子。
「好哇,這麼-?待會兒看我怎麼贏你!"他作勢卷起袖子,一副要全力以赴的模樣。
「哈,那就三戰兩勝,你要是輸的話,罰你明天背我去果園。」她信心滿滿的說著。
「如果我贏的話……」他傾身附在她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杏眸圓睜,那張小臉頓時像是成熟的蜜桃般徘紅,霍地推了他一把,拉開彼此距離。
雖然父母不禁止她談戀愛,但對他是外地游客的身分還是頗有微詞,所以最好不要表現得太親密,否則會招來父母的關切。
「哼,想贏我可沒那麼簡單!"美眸嗔睞他一眼,動手連跳好幾格,以示堅強實力。
衛天朗也不甘示弱,藉著她鋪的道,咚咚咚就跳到家門前了。
就當又輪到以安下時,從櫃台走過來的羅母突然宣布了一個不知該說是好或是壞的消息——
「天朗,我們山下的朋友剛剛打電話來,說是坍方路段傍晚已經搶通,現在雙向車道都可以行駛了。」特別多看了女兒一眼,隱含了些許擔憂。
兩人抬頭,愕視,表情僵滯。
仿佛有一盆冷水,猝不及防的潑熄原本的高昂興致,將沉浸在夢境般愉悅的他們,硬生生的扯回現實里。
「 啷 啷——」
色彩鮮艷的跳棋被以安不小心給踫落了一地,吵雜的聲響也令他們找回了說話的能力。
「我知道了,老板娘,謝謝你。」衛天朗勉強的扯了個笑容道謝,立即蹲下來幫忙找散落四處的跳棋。
以安不發一語的撿著棋子,但不知為什麼,雙手不听使喚,撿三個掉兩個、顧左邊落右邊,仿佛撿都撿不完。
她整顆心窒悶得難受,原本被愛意填滿的心仿佛瞬間泄了氣,只感到恐慌的情緒形成一股熱氣從喉間直沖上眼眶,她藉著低頭撿拾棋子的動作,拚命深呼吸,不許自己的脆弱溢出眼眶。
「你看你,做事就是莽莽撞撞的!"知女莫若母,羅母看得出她情緒的起伏,忍不住語帶雙關的責難,然後嘆息著走開。
以安抿緊了唇,听得出母親話中有話。
是啊,她做事莽撞,不懂瞻前顧後,不懂考慮後果,母親明明已經告誡,她也清楚他只是短暫停留,她卻執意陷入,徒惹心傷……
坍方路段搶通,就意味著衛天朗很快就要離開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的愛情才剛萌芽啊,失去細心的維護,很容易就枯萎夭折的。
她喜歡他……不,她愛他,一愛上就毫無保留的付出所有情感,她怎麼舍得就此分離?
懊不容易,所有棋子撿齊,她隨手擱在桌上,始終低著頭,不敢讓他瞧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我……不想玩了,我去洗澡!"她強忍著不讓音調有太大的起伏,就怕一點小小的情緒波動都會讓眼淚泉涌而出。
「怎麼突然不……」衛天朗微愕,才想喚住她,她就已經匆匆上樓。
看著她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不禁悄悄的嘆了口氣,將桌上凌亂的跳棋緩緩收進盒子里。
他完全能感受以安此刻的心情,因為他也感到萬分不舍啊!
道路搶通的消息,就像是一把利斧,敲開了他們倆構築的美麗夢境,現實的壓力和顧忌立即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再也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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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匆匆回房,恐慌令她迫切的想找事情做,于是心神恍惚的洗了個澡,接著心情稍微穩定些,便開了電視,坐在床前傻傻發呆,淚水從那眨也不眨的雙眼中不受控制的奔流。
他就要走了……要走了……
她舍不得,卻說不出半句挽留的話,也沒立場挽留。
衛天朗本來就不是屬于這里的人,他有他的家人、生活和工作,他要離開是理所當然的,她不可能無理的要求他為了她而留下來。
以安捂面涕零,擔心戀情因距離而告吹,可又無能為力,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充斥胸臆。
都怪她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能愛而愛之,現在自討苦吃了,只能說是活該。
她現在才剛確定這消息,就難受得心口郁悶、呼吸窒礙,她不知道當他真的離開的那一刻,自己要如何承受……
「叩叩叩——」
低低啜泣著的羅以安听見敲門聲,猛然回神,以為是剛才打過內線電話來關切的母親,不禁煩躁的揚聲。「媽,我真的沒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以安,我是天朗。開開門好嗎?"確定她沒睡,衛天朗加大嗓門。
經過將近兩個鐘頭的時間沉澱,衛天朗一方面接听了來自母親及特助的電話,一方面也調適了自己的心情,將初聞消息的錯愕給緩和下來。
然後他也做了一番梳洗,刻意拉長時間,好讓以安也能平靜心情,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再也耐不住滿肚子的話,打算來和她好好談談。
是他!
以安跳起來,忙不迭用手背胡亂的抹了抹臉,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可卻在門旁穿衣鏡中瞧見了眼楮腫得不像話的自己,趕緊踩煞車。「你等一下!"
不想這副難看的模樣被他看見,她趕緊奔進浴室洗臉,用冷水浸敷雙眼,弄了好一會兒,才惶惶不安的去開門。
「進來吧!"她低著頭,雖然萬般不舍,卻不希望讓他覺得她是那種勾勾纏的女人,用眼淚攻勢綁住他。
衛天朗逕自找了窗邊位置坐下,一仰頭,就清楚看見她欲閃躲的小臉。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凝視的目光滿是憐惜。「你剛剛在哭嗎?"
她連忙別開臉,下意識搖頭否認。
「還沒有?別想瞞我了,你看你的大眼楮,腫得雙眼皮都不見了!"他使勁將她拉到身旁坐下,開玩笑的緩和氣氛。
「很丑對吧?"她抬起雙手捂住眼楮,洗不去哭泣的痕跡、也躲不掉他的注視,索性就承認。
「不會,像咸蛋超人。」他戲謔的形容。
「-,那還不丑?"她羞惱的抗議,一時忘了要繼續遮掩。
「我知道你是因為舍不得我離開,才躲起來哭的,怎麼會嫌你丑?"他握住她的手安慰。
「你什麼時候要離開?"雖然心知肚明,但現在由他親口說出,教她忍不住又是一陣難受。
「最遲明天下午。」這次意外延宕了許多行程,有些重大決策都是靠電話聯系,不能再拖了。
「明天?這麼快?"她震愕的瞠圓了眼,心口砰的受了一擊。
「嗯,新聞一播出道路搶通的消息,公司和家里都立刻打電話過來了。古人都說了,國不能一日無君,公司也是如此啊,身為一家公司的領導人,我就算要離開一段時間,也得事先把事情安排好,這次的情況太突然,要不是公司體制還不錯,早就天下大亂了,所以我不能不盡快回去。」他冷靜沉著的向她說明,相信以安是個明白事理的女孩,不會無理取鬧的。
她無奈的點點頭。在理智上,她了解他的立場與難處,但在感情上,她不希望就此分開。
他們的感情基礎憊不夠穩固,卻得面臨分離的考驗,她沒有足夠的信心能讓他牢記這遙遠的山林中還有一個她,在等待、期盼……
她挽住他的手臂,期期艾艾地問︰「那你要多久才能再來?"
「我會盡量每個月抽空來看你。」他嗓音低柔的哄慰著她。
「你會不會把我忘了?"她望進他那雙深如潭水般的瞳仁里,希望他心里和他眼里一樣,只容得下她一人。
「不會。你呢?我還怕你把我忘了呢!"他輕柔的替她拂去頰畔的發絲。
「我才不會!"她急辯。「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嗎?我如果去台北,可以去找你嗎?"她好怕彼此的牽系不夠,被風一吹就斷了線。
「當然可以。」他捧住她的小臉,凝視那雙透著真切情意的水眸。「我也保證,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你,不要擔心好嗎?"
她目光直勾勾的鎖定著他的臉龐,眷戀的將那英挺的五官刻鏤進心坎。望著瞧著,強烈的不舍化作一股心酸沖上鼻腔,灼燙的熱流逼得她不停的眨眼。
不行了,她再也沒有辦法壓抑情緒,假裝自己大方得體,假裝自己懂事明理,即使無法挽留,她也要表達出自己的心情,讓他明白。
「不要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人家說遠距離的戀愛最難維持,我們相處的時間又那麼短,我實在很害怕這一分離,再有什麼愛情都蒸發消失了……」凝聚在眼眶里的淚水使她看不清他的臉,最後她不再隱忍,任由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淚珠溢出,布滿雙頰。
「以安,別哭,你這樣教我怎麼走得開?"他憐惜的為她拭去眼淚。
第一次看見她哭泣,那淚水像岩漿似的滴進他心坎,感到一陣灼痛。
他想,以對方的憂為憂、以對方的樂為樂這種感覺,應該不只是喜歡,而是愛了!
「我知道你是一定得走的,也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難過……」
她窘赧的低下頭,眼淚還是落個不停。「你、你讓我任性一回吧,把情緒發泄出來就好了。」
「你可愛的小臉不適合哭泣的表情啊!"他輕抬起她的下顎,冰涼的唇如蝶棲般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輕點她的鼻尖、她的臉頰,心疼的吻去她每一顆珍貴的淚珠。
靶受到衛天朗的疼寵憐惜、輕聲誘哄,淚勢非但不停止,反而愈落愈凶,她嗚咽啜泣了起來。
「我也不想哭,可是想到你要離開,我的眼淚就停不下來!"
他真摯懇切地問︰「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安心?才能讓你相信我不會忘了你?"該說的、該保證的,他剛剛都說過了,或許有什麼是他遺漏的?
怎麼做才能安心?以安被問得一陣茫然。
坦白說,雖然滿心不安,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平撫焦慮。
搖搖頭,她沒有答案,可是心里卻陡地生出一個念頭——如果他們情深緣淺,那麼至少確確實實的擁有彼此一次,加深這段情愛的痕跡,不被時間的洪流給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