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 第四章
徐明磊沒回答她,拉住她的手就往總經理辦公室而去。
留下驚疑又不解的眾同事們竊竊私語,已經有人在猜他們之間有私人恩怨了。
「徐明磊,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門一關上,李文寧就惱火地質問。
偏他卻反手又是一個直擊,她再次擋下,眉頭卻已揪在一塊,他卻步步逼近連續攻擊,這下子李文寧也被惹毛了,她不再質問,反守為攻出手也不再留情。
兩人在鄂文孝的辦公室里,你來我往,各式飛拳加上無影腳滿天飛,還撞倒了兩個仿古瓷瓶,踢倒了名家設計的昂貴東洋盆栽。
激烈的打斗和物品碎裂聲,讓不少同事不顧這里是總經理辦公室,全擠在門外偷听戰況,能打得這麼不顧情面,肯定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吧?等會兒有得八卦了。
「暫停!」徐明磊確定她的身手沒退步後,終于喊停,順便制住她的雙手。
「你說打就打,喊停就停,哪有這麼好的事?」抽不回被他握住的手,她干脆又補踹兩腳,才氣呼呼地啐道。
「我只是不懂你原來活潑好動的性子跑哪去了?」他終于露出笑容。
「這跟打架有什麼關系?」她揮開他的手,仍大日喘著氣。
「當作測試嘛!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怕你不過失個戀,連怎麼打架都忘了。」他偏頭睨著她,出了汗的她依然甜美動人,還多些性感嫵媚,那家伙是笨才不懂得欣賞。
「徐明磊!」她惱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還提?
「不是嗎?別告訴我,你現在端莊優雅的辦公室女郎形象不是因此而來的。」他有些不悅地睞著她,那爛人對她居然還有影響力,太不可原諒了。
「我……不能說那件事沒影響,但我進公司三年了,漸漸了解我原來的個性在職場巴社會中是很吃虧的,也容易得罪人,所以我才稍稍收斂了些,這樣不好嗎?」她淘氣地笑了笑。
逼加康是傷了她的心,但對她的影響也沒她以為的那麼深,分手後,她反而看清楚兩人在觀念上的差異極大,也許那正是她不願意和他展開進一步關系的主因,事實上,等她看清真相,分手是必然之途,只是他在她尚末認知前先提出,才讓錯愕的她一時以為自己很受傷罷了。
所以她很快的就恢復了精神,如今早已完全走出陰霾了。
「沒因此轉了性子?」見她笑得爽朗,知道她已經走出來了,他的神情柔和許多。
「你以為轉性是這麼容易的事嗎?」她偏頭睨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沒听過嗎?
「問題是你把原來的性子都收起來了,要給誰看呢?」他心頭又冒出新的期待,快點看到他吧!
「總要懂我的人吧!」這家伙怎麼老愛計較這種事啊?
「所以我才挨這頓打?」這回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明明是你先挑釁的,到底是誰挨打啊?」她氣呼呼的又想賞他兩拳。
「哈哈……這就不必計較了吧!」徐明磊率先笑出聲,隨即她也跟著笑了。
「徐明磊,你很討厭耶!提前回來為什麼不通知我?」雖罵著他,可她眼里有著好快樂的狂喜,盼了那麼久,他真的站在她跟前了。
而且兩年未見,他居然變得更英挺出色,難怪他在美國可以女友一個換過一個,她的心微酸,卻分不清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給你驚喜呀!有沒有嚇到啊?」他也感染了她的喜悅,溫柔地望著她。
「來不及嚇,就差點被你打死了。」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也不想想她穿套裝綁手綁腳的,居然還出手那麼狠。
「我倒是被你嚇到,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他單手撫上她俏麗的容顏,朝思暮想了近兩年的俏佳人,他終于又回到她的身邊了。
「所以你才當偷窺狂?」一道閑閑的男中音響起。
兩人頓在當場,隨即望過去,就見鄂文孝端坐在他的大位上,滿臉趣意地回望著兩人。
兩人當場掉了下巴,徐明磊甚至伸長手臂還指著他,半晌才月兌口質問︰「你為什麼在這里?」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不在這該在哪?」他兩手一攤,很無辜。
他本想繼續看戲的,但他名義上的兄弟似乎快忍不住了,偏這是公司耶!萬一他一個僭越親上去,門口又那麼多人偷听,為了兩人的形象著想,他只好出來棒打鴛鴦了。
「問題是你剛剛為什麼不出聲?害我以為你不在。」他更大聲地問。
「你們打得火熱,我沒機會開口,反正你們也沒打算問,我只好乖乖出借場地了,幸好你們打得挺激烈的,毫無冷場,也不枉我耗費了一些時間觀看。」
李文寧雙手捂著臉,已經沒臉看向總經理了,她努力建立的形象全毀了,而且什麼偷窺狂啊?他偷窺了什麼了?
「什麼冷不冷場?你以為在看拳擊嗎?」徐明磊仍瞪著他。
鄂文孝望向她,上下研究了一下,才幽默地應道︰「原來這就是你一再堅持,而我無緣拜見的李秘書的真性情?終于領教,果然特別。」
「唔……」她低著頭哀號,這下子糗大了。
「我就說吧!」他得意的笑著。
「呃……兩位慢慢聊,我出去忙了。」李文寧決定先忽略那個令人在意的偷窺狂字眼,先出去挖洞自埋再說。
「李秘書,我也覺得他說得沒錯,這樣的你比較有趣,只要以後別打破花瓶、破壞公物,我不介意你們意見不合時拳腳相向。」鄂文孝莞爾笑道。
李文寧瞪大眼,仿佛頭一回認識他似的,怎麼總經理也有隱藏性格嗎?
「誰沒事就打架啊?」徐明磊睞他一眼。
「你說還有誰呢?」連剛剛都可以打成那樣了,這兩人真成了一對,絕對有得打了,他突然覺得不太妙,又吩咐道︰「以後要打回你們家打,免得公司的財物不保。」
「無聊。」
「會嗎?以後我們三人必須常開會,我想你們會有很多機會鼻青臉腫。」鄂文孝微笑望著他們,義弟若娶得到李文寧,是他賺到了。
「懶得理你,對了,秘書借我半天。」徐明磊笑攬住她的肩,決定挾持她蹺班了。
「公歸公、私歸私,你少破壞規矩。」鄂文孝冷眸掃向他。
「少來了,我在外頭開疆闢土,忍了快兩年才回來,借我半天會怎樣?」他理直氣壯地質問,反正她今天是他的了。
「徐明磊,你別這樣。」她雖也想盡快和他聊近況,但不能這麼做的。
鄂文孝居然捂著下巴斟酌起來了,半晌,他認同地點點頭。「也對,這兩年你替公司賺了不少銀兩,諒別人也不敢說話,好吧!就借你,一天夠嗎?你可以借更久。」
「鄂文孝,你夠上道!」徐明磊咧開笑容,贊許地豎起大拇指。
「快滾吧!順便叫清潔工進來清干淨。」鄂文孝又埋首公事,不理他們了。
李文寧翻個白眼,這兩個絕對是兄弟!張狂的性子全是一個樣,偏他們就是有本錢囂張,隨後她漾開笑臉,他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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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的朋友這麼愛遲到?還愛放人鴿子?」
她望著車站出口,等了老半天,他的朋友們預計搭乘的那班車早已經過了,卻不見人影,也沒聯絡,到底又怎麼了?
「遲到和放鴿子的又不是同一人。」他倚在車門邊笑著辯解。
他們當然不會來了,這是他精心設計的「兩人甜蜜花東二日游」,怎麼可能會有無聊人士當電燈泡呢?
「反正都是你的朋友。」
「好吧!我問問看是怎麼回事。」他拿出手機撥號。
這說起來該怪她吧!以為經過失戀的洗禮,她會懂得守在她身邊的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哪曉得她這麼不知變通,一朝當他是朋友就改不過來了,完全沒把他當男人看,他只好使盡鎊種花招,讓她體悟了。
在他等待時,她忍不住抱怨。「你少替他們說話,上回去唱歌也是我們獨撐了兩個鐘頭,你那幾個朋友才姍姍來遲,結果唱沒半個鐘頭就散場了。」
他揚起嘴角,所以那兩個鐘頭,他全拿來對她唱情歌表情意了,就她這「呆頭鵝」完全沒感覺。
「你在笑什麼?」她偏頭瞪著他。
「唔……沒人接。」他連忙收起笑意,又撥另一個人的手機。
「你別裝作沒听見,別忘了上次去看電影也是,我們枯等了兩場的時間,單是咖啡就喝了三杯,後來進場時,害我一直想跑廁所。」她靠在他的身邊,現在又要等多久?
「算了,不管他們了。」他收起手機。
「啊?那現在怎麼辦?還要去嗎?」
「我們都到了,不去多可惜?至少要去洗洗溫泉,吃點好料的啊!」他模模她的頭,替她打開車門,上路去了。
「耶!」她開心地笑了。
其實她比較喜歡和他單獨相處,她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他的朋友她不熟,而且他們看她的樣子有些曖昧,似乎藏著秘密,偏就她一人不懂,所以還是只跟他在一起最自在了。
「那先進飯店,那可是難得的五星級溫泉旅館,先去享受一下吧!」他漾開笑臉。
「好!」
兩人進到房間後,她才知道他訂的是最高級的房間,本身就附有專屬的溫泉池,不必去跟人擠,只是……
「怎麼了?不滿意嗎?」他將門關上後,見她有些尷尬,有些明知故問。
「我們要住同一間?」原本的計畫明明是男女分開住,但他們又被放鴿子,只剩兩人,住一間合理卻不合情啊!
「不然多無聊?」
「可是……」她瞄了那張大床一眼。
「而且很貴,反正房間這麼大,你若更不放心,晚上我睡沙發好了。」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是啦!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只是有點小尷尬而己。」她紅著臉應道。
自從他回來後,他的存在感變得好強大,她想不在意都很難,雖然她早明白他有多出色,卻是相識多年來,初次意識到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起了這念頭後,就很難再回到過去了,要她和一個活生生出色性感又溫柔的男人同睡一室,她怎能不尷尬,尤其他還是她的好朋友,萬一她對他起了色心,那豈不糗了?
「尷尬?我們都這麼熟了,有什麼好尷尬的?我看看,尷尬長什麼樣子?」他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左右審視著,而且臉上還掛著大大的笑容。尷尬得好啊!這代表他終于恢復性別了,這飯店住得太值得了。
「也對,是我想太多了。」她敲了自個的頭一下,還伸伸舌頭,淘氣地笑了。
包是的,他們是朋友呀!她有什麼好擔心?只是他捏住她下巴的指尖傳來的熱度燙得嚇人,到底是誰的溫度不對啊?
「對了,去看看溫泉池。」他握住她的手,興匆匆地走到竹簾後,兩人同時發出驚呼聲。「哇啊?」
「居然可以同時看到山和海。」她瞪大眼,隔著玻璃,美得不可思議的天然景色就在眼前。
「我就是相中這里的美景,才堅持訂這間房的,一定要讓你看。」他的手環在她的肩上。
「難怪你說貴。」她鼻頭一酸,連忙說著笑。
他的身價不凡,連他都叫貴,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價錢了,而他卻依然想和她分享,他干嘛這麼寵她啊?
而他哥兒們式的踫觸竟讓她起了異樣的情愫,她的心亂成一團,每每他接近心跳就亂了,她真對他起色心了嗎?
「為了你,再貴都值得。」他用力按了按她小小的肩頭。
「喂,你再說下去,我又要哭了。」她不知道想哭是因為他太寵她,還是怕她的依戀會壞了兩人的情誼。
「啊?」他連忙頂高她的下巴,見她果然又紅著眼眶,連忙將她攏進懷里,深情地嘆道︰「你是水做的啊?這麼愛哭?」
「連我爸媽都沒你這麼寵我。」
「是嗎?」他大掌順著她的背輕輕拍著。
「嗯,萬一被你的女朋友撞見就糟了。」她連忙端出他的女友,藉以抵抗她無限壯大的心魔。
「不可能的。」他卻淡淡的否決。
「為什麼?」因為她在美國嗎?
「我現在沒有女朋友。」就等她對號入座了。
「啊?怎麼會?」她驚訝地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笑容。
「怎麼不會?分手你沒听過也做過不是嗎?」他放開環住她的手卻輕輕將她推向溫泉。「先讓你享受好了。」
「咦?」她回頭訝異地看著他,他是常分手,難道他又準備換新的女友了?
「還不進去?難道你想跟我一起泡?」他修長的指尖滑過她的粉頰。
「啊?」她楞了楞,一起泡……她腦海里浮現兩人果身的影像,頓時嫣紅染遍全身,心頭竄過陣陣難耐的悸動。
「有必要考慮這麼久嗎?你該不會在想我的身材好不好吧?」他兩手撐腰笑問。
「誰想這個啊?」她赧紅了雙頰。
「咦?不是嗎?你不是在想萬一我的身材太差,會害你洗溫泉的心情變差嗎?」他故作驚訝地望著她。
「你不是說你再忙都不可能讓身材變差,我怎麼會那麼想啊?」完蛋了,她現在腦袋里全是他的果身,幾乎無法思考了。
「那就是怕我身材太好,讓你無心泡溫泉了?」他可以把她現在的羞怯當作是微微心動嗎?
「徐明磊,你少囂張了。」她惱火地捶了他兩拳。
居然被他說中心事,她哪敢跟他一起洗啊?萬一她真撲上去,兩人還做什麼朋友?
「哈哈……你享受一下吧!我先叫餐上來。」他拍拍她紅通通的臉龐,不鬧她了。
他們就這麼隔著簾幕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喂!」
「怎麼?」
「你為什麼不認真的交個女友呢?」這是她最大的疑惑,他在美國那兩年,根本成了公子,教人不敢恭維。
「我向來都很認真呀!」他將腳伸得直直的,他的認真只有她不懂。
「認真到每個月都換女友?」她不贊同地問。
「嗯……也許是我太認真了,一個月就讓我確信她們不適合我。」他聳聳肩,她是他唯一的目標,他怎麼可能對她們認真呢?
「什麼話?最夸張的是你每個女友都是金發,你真的有偏執狂嗎?」她蹙眉瞪著那片海,為什麼是金發?難道同為黑眼楮黑頭發的女人都沒機會了?
「湊巧吧!我沒特別的癖好啦!」這要怪誰啊?她還敢問!
「現在呢?你都回國了,要找金發美女沒那麼容易了。」
「都說沒有了,你還扯什麼金發?」
「那現在呢?你不要跟總經理一樣推說忙工作,不想交女友。」她漾開笑臉,鄂總最近火氣變得比較大,似乎有個女生很受他的關切。
「嗯,現在就要仔細地挑了,非得我心甘情願寵她的才行。」就她了,她怎麼不快點開竅呢?
「寵啊……」他很寵她,但她卻不知道他寵朋友和寵女友有沒有差異,她好想明白另一種又是什麼滋味呢!
「嗯,能讓我寵的女人是很幸福的。」他狂傲地笑了笑,又咕噥地嘆道︰「偏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說什麼?」她沒听見後面的話。
「我說你可別泡到昏頭。」
「哦唔!那換你泡好了。」
他們于是交換,徐明磊瞧見她的肌膚浮著一層紅暈,而她的臉蛋還微微出著汗,那難以言喻的性感和嫵媚,令他差點獸性大發,直接撲上去,他下意識地吞吞口水,裝出自然的表情,只是大掌還是忍不住地伸出去。
「你要把汗擦干,免得感冒知道嗎?」他撫著她美麗誘人的臉龐吩咐著。
「嗯!」她垂下視線,他居然已經把上衣月兌掉了,她連忙又抬高頭,卻對上他專注到有些深情的目光,她又愣住了,深情?是她泡太久眼花了吧!他怎麼可能對她這個「朋友」露出深情的目光?
「那我進去了。」偏他雖這麼說,腳卻粘在地上,手也依然貼在她的臉上,怎麼辦?好想吻她,他明知該逃進去,但腳卻不听使喚,她再這麼純真又茫然地看著他,他真的會不顧她的心意對她用強的。
「難道是我頭昏嗎?」怎麼他的深情目光愈來愈強烈,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狂熱?
「頭昏?」一句話驚醒他的欲念,他立刻緊張地攬腰將她抱起。
「啊?」她本來暈不暈不太確定,但現在在他懷里,她是真的昏了,小手緊緊的環住他的頸項。
「你果然泡太久了。」他將她輕輕放上床,蓋上毯子。
他又轉身進去浴室擰了條冷毛巾過來替她擦臉,再用一條冷毛巾敷在她額上。「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她抿著嘴小聲地應道。
她猜就算是他的女友也不會比她更受寵了,她要知足,不要失去這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她想一輩子保有他的關懷和溫柔,所以……他未來的女友或妻子,對不起了,她不能讓她獨享他。
而她一想到他將會有個真心相愛的妻子,她的心居然拍個不停,好疼……她真的對他起了異樣之心了嗎?
「你啊!真教人放不下心,連泡個溫泉都可以昏,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側躺上床,大掌輕輕按著她的背。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不自覺流露嬌羞。
「所以我才沒罵人呀!」他溫柔地親親她的額頭。
「對不起啦!你去泡吧!我沒事了。」她只覺得頭更昏了,連忙催他離她遠一點。
「我陪你睡一下,反正有的是時間。」他輕輕將她抱進懷中,小心地護著她。
「嗯!」沒敢瞧向他,她突然有些嫉妒那名有幸成為他的心上人的女子,若這胸懷能屬于她該有多好呢!
她在他的懷中瞪大眼,她怎麼可以亂想?他……他是她的好朋友呀!
徐明磊卻因為她沒反對而欣喜若狂,她之前還在尷尬兩人同住一間房,如今他們一塊躺在床上,她還窩在他的懷里,她都沒抗議,他能因此而抱著期待嗎?
一天一小步,總有一天,他們之間將毫無間距,他們的心會貼在一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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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花蓮回來後,他的朋友生日,借了鄂總的別墅間舞會,這回他們總算沒被放鴿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加上大音量的音樂,熱鬧得不得了。
「到底是哪一個生日呢?阿杰還是阿德?或者是阿泰?」李文寧有些茫然,他的朋友那麼多,她實在不清楚誰是誰。
幸好這次他也請了陳書偉和林卉芸,不然他四處和朋友打招呼,她一個人多無聊。
「他愈來愈出色了。」林卉芸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對呀!」她認同地點點頭。
「你們沒進展嗎?」林卉芸好奇地問。
「什麼進展?」她不解地看向她。
「少來了,他走到哪都帶著你,別說你們到現在還只是朋友。」林卉芸工作後,和她聯絡的次數就少了許多,難得相聚,很關心她的近況。
「本來就是朋友,要什麼進展?」她心微微一揪,難道被看出異樣了?不行,她一定要把持住。
「天哪……徐學長真可憐。」林卉芸早察覺他對她從來就不是朋友,偏好友卻是個死腦筋,居然就這麼認定了。
「什麼啦?」她到底看出什麼了?
「你們在聊什麼?」幾個女生也靠過來了。
她們早對李文寧很感興趣,能讓徐明磊次次帶著走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問其它人,各個都是標準答案︰好朋友!這誰會相信啊?
「朋友。」林卉芸微笑應道。
「說到朋友,李小姐,你和明磊真的只是朋友嗎?」
「啊?當然了。」怎麼大家都愛問這種問題呢?難道又是他的愛慕者?不對呀!她記得有幾個是他的朋友的女友耶!
「真的是純友誼?」好奇一女眯眼問道。
「不然還會有別的嗎?」她心跳漏了一拍,現在還是純友誼嗎?連她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你們覺得呢?可能嗎?」好奇一女問其它人。
「怎麼可能?我才不信男女會有純友誼。」好奇二女答得斬釘截鐵。
李文寧又是一驚,真的嗎?
「對呀!全都一個樣,走著走著就擦出火花了,朋友就變情人了。」好奇三女也持相同看法。
李文寧錯愕地看向大家,難道她心動是同樣的道理嗎?
「我也這麼覺得,就算剛開始真的是朋友,但經過發酵,純友誼絕對會產生質變的。」好奇四女有些敵意地瞧了李文寧一眼。
發酵?對呀!他們認識好幾年了,早夠他們發酵好幾次了,完蛋了,他沒變她卻變了,這段友誼即將被她玩掉了嗎?
「所以你們怎麼可能是純友誼呢?」好奇一女總結大家的意見,又將問題丟向她。
「真的啦!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呀!不信你們……啊?他過來了,你們問他呀!」她被逼得有些招架不住,見他過來了,連忙討救兵。
「問什麼?」徐明磊走過來很自然地環住她的腰。
「她堅持你們只是朋友,是真的嗎?」幾個女生壯著膽子問。
「哦?」又是朋友?他臉色微沉,到底要朋友到什麼時候啊?
「哦什麼哦啊?事實就是如此呀,最好的證明就是你一直都有女朋友,他們卻不信。」她有些急了,需要他的證詞說服他們的心,最重要的是安她的心,讓她別再蠢蠢欲動了。
徐明磊偏頭瞧著她激動的模樣,和他成為一對有什麼不好?她干嘛這麼堅決的否認?懊惱的悶氣直沖腦門,難道他長久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大家瞧著他莫測高深的神情,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他沉默愈久,就更讓人猜疑他們兩人的關系。
終于他漾開燦爛笑臉。「她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好朋友」,好得不能再好了。」
「真的?」大家驚呼出聲。
李文寧卻冒出一堆雞皮疙瘩,他又怎麼了?突然生氣了?她悄悄的想挪遠一點,免得掃到台風尾,偏他卻用力鎖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好到可以一個不爽就動手打架,也可以一起玩,甚至一起睡都沒問題。」他偏頭給她一個特大號眩目的笑臉。
完蛋了!看來他的怒氣是針對她而來的,李文寧打著哆嗦,她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一起睡?」眾女發出更大的驚呼聲。
「對呀!你說是不是?」他望向她。
「呃……你說是就是。」她只能苦笑了,事實上也真的一起睡過了,她能說不是嗎?
「那可以玩親親嗎?」林卉芸促狹笑問。
徐明磊瞧向她,見她一臉的了然,又望向瞠目結舌,怒瞪著好友的李文寧,連她的朋友都察覺了,她還在混!到底誰該生氣啊?
「卉芸!」她幾乎想掐昏她了。
「當然可以了,都可以一起睡了,親親算什麼?我們交情好到舌吻都沒問題。」他發狠地宣稱,這女人敢給他朋友到底,他可不等她了。
「舌吻?」幾個女生吞了吞口水,羨慕又嫉妒的目光全砍向她。
李文寧也呆住了,什麼舌吻?他們才沒有!她瞪大圓眸,眼神充滿責難,他怎麼可以胡說呢?
「不信?」徐明磊被她這神情惹毛了,捧住她的臉蛋,狠狠的吮住她發顫的紅唇,輕易入侵她錯愕的檀口,真的來場別辣辣的舌吻。
李文寧呆掉了,對四周的口哨聲、驚呼聲渾然未覺,全身只有一個感覺,她被雷劈中了!
強烈的電流在她的全身流竄,最大的電擊落在她的胸口上,她有種快被他吸進他的身體的錯覺,抖動的心再也停不下來。
他放開她,見她呆若木雞而神情錯愕,有種報復的快感,隨即又啄了啄她艷紅的菱唇,才笑望向大家。「如何?還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他吻得這麼艷情,誰信他們只是朋友啊?所有人望著他,卻沒敢問個明白。
「李小姐你好好命喔!都可以跟他舌吻。」一個女生說出現場所有女性同胞的心聲。
「人家也要當你的好朋友。」幾個女生痴迷地望著他。
徐明磊沒理她們,偏頭睨著她,就她這笨蛋不懂行情。
「呃……」她除了傻笑也只能傻笑了。
他居然真的吻她!而且是以朋友的身分,為什麼他可以吻得這麼天經地義?為什麼只有她被電到?
啊——啊——啊!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