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現世報 第七章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伊玄才向前跨了一步,就見她也退了一步。
「有差嗎?」雲方覺得他的問話好多余。
「其實,我那天已經決定要告訴你了,就在我受傷的那天上伊玄希望她還保有一絲理性,听得進他的實話。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她好氣他這種惡劣的行為,這樣看著她在兩個男人之間掙扎很好玩嗎?
「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女人!」既然被識破了,伊玄反而松了一口氣。
「你一直是這樣對待你的女人的嗎?欺騙她?然後在一旁恥笑她?」雲方氣得吼他,因為叫得太大聲,她的胸口隱隱作痛。
「我承認是騙了你,不過,我可從沒恥笑過你。另外,你說話別用吼的,看你痛我會心疼的。」伊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牽動傷口了。
「別轉移話題,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惡?為什麼要騙我?這樣很好玩嗎?」雲方仍然很生氣。
「有差嗎?我就是我,不論是日王或是伊玄,我依然是我呀!」伊玄搞不懂她為什麼會氣成這樣。「你真的不懂?對我而言,日王是日王,伊玄是伊玄,差多了!」這個白痴!他真的以為是一樣的嗎?
「那又如何?反正到最後你都會愛上我,是日王也好,伊玄也罷,你都會愛上我,都將是我的女人!」伊玄狂妄地笑說。
「你就只想到你自己,那我呢?我的感覺呢?你讓我以為我愛上未來丈夫以外的人,讓我好愧疚你知道嗎?」雲方的火氣又冒上來,她的音量再次提高,眉頭也因為胸口的疼痛而緊緊地皺起。
「都告訴你不準大吼大叫的了,你怎麼這麼不听話呢?」伊玄立刻沖了過去將她拉進他的懷抱,擔心地看著她。
「都是你害的啦!」雲方伸手想推他,但瞧見他胸口的繃帶,氣憤的咬著牙直跺腳,偏偏拿他莫可奈何。
「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你還能怎麼樣呢?」伊玄根本是吃定她,皮皮地笑道。
「你這個人一定沒听過‘反省’這兩個字,做錯事還一副惟我獨尊的自大樣,真教人受不了。」兩人都身受重傷,雲方被他抱在胸前,只能生著悶氣,卻不敢對他動手動腳,只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還好啦!」伊玄狂妄地笑著。
雲方近距離瞧著他俊美卻疲憊的容顏,竟有種病態的美感,愈瞧他愈出色,連受了傷都無法減少他的美,太得逃誒厚了吧!雲方看著看著,竟一時恍惚失神。
「我長得很美吧?」伊玄好笑地問道,她很少看他看得失神,是因為分離太久的緣故吧!
「是很美……卻也很壞心。」被發現了她的糗樣,雲方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我壞心?雲方,你搞清楚,一開始是你先玩把戲的。」伊玄一把攬近她的頭顱,咬牙切齒地抱怨,他都沒跟她算那筆賬哩!她還在這里鬼吼鬼叫的。
「哪有?」雲方死不承認。
「你敢說沒有?你竄改的那是什麼鬼資料?嚇得我當場從椅子上摔下來,你知不知道?」伊玄一想到那幾天郁卒的心情,就想狠狠地吻遍她的全身,要她賠償他的精神損失!
「我只是改紙上資料,反正見了面就知道了啊!哪像你,騙了我這麼久?」反正她覺得他比較對不起她就是了。
「還不都是騙!你別雙重標準了行不行?」伊玄的火氣也漸漸上來了,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她要吵多久啊?
「我雙重標準?你這只大婬蟲敢教訓我?」雲方扯住他的衣襟,雙眼噴著熊熊烈火,這個不知自我檢討的混球,真是氣死她了!
「本來就是!憊有不準再叫我大婬蟲,惡心死了。」伊玄任由她扯著他的衣襟,反正他站累了,受傷的腳還很痛,他干脆抱著她坐了下來。
「你覺得我們該過去打擾他們的談情說愛嗎?」一道打趣的聲音閑閑地響起。
「呃……基于仁義道德,是不應該去啦!只是時間寶貴,天知道他們這一談要談多久,老是站在這里旁听好像也不太好。」另一道聲音顯得有些苦惱,只是他音調里的笑意卻破壞了他強裝出來的苦惱。
「再說他現在受傷了,拳頭沒我們的重,腳也沒我們跑得快,真打擾到他,大概也不會被揍吧!」這回話里已有著明顯的調侃了。
「這倒是,他抱著大嫂應該沒空揍人才是。」
「那我們……」
「你們有完沒完?」伊玄轉頭對他們大吼,這兩個混小子!總有一天要教他們去守城門。
「咦?談完了嗎?」曜丞根本沒把他的獅子吼放在眼里,依然噙著看好戲的有趣表情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居然可以抱得你儂我儂卻又吵得天翻地覆,這種鏡頭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有屁快放,沒事可以滾了!」伊玄真恨不得跳起來狠狠地揍他們幾拳。
「嫂子,你的傷有好一點嗎?」尉赫轉向雲方,希望她會比較好溝通。
「你們真的很煩耶!沒看見我們正在談重要的事嗎?」雲方瞪著這兩個未來的小叔,哼!他們也有分,別想她會輕易放過他們。
「呃?」尉赫踢到鐵板,錯愕地看向曜丞,剛剛吵成那樣是在談重要的事?一秒鐘、兩秒鐘過去了,忽然兩兄弟爆出狂笑聲,天哪!他們這位準嫂子真是太可愛了!炳哈……就連伊玄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真是好玩!
「我們換個地方吧!」雲方轉向伊玄,決定把這里讓給這兩個瘋子。
「好呀!」
伊玄作勢要起身,曜丞他們連忙止住笑聲,算了,故意鬧他們本來就只想緩和他們剛剛太激烈的情緒,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反正他們只想說幾句話就要走了。
「呃……德式的懲處下來了。」曜丞連忙說出重點。
「這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說嗎?」伊玄不滿的瞪了他們兩眼。
「天知道你和嫂子黏在一起,要等多久才會現身呀?」尉赫半開著玩笑說,其實他們是擔心兩人一言不和打起來,特地跟來觀戰的。
「唆!」
「長老院決議將德式逐出宮廷,終生不得回來,並且在王族里除名。」曜丞淡淡地述說著德式的判決。
「是嗎?」這判決和他先前的猜測相去不遠,不過正式听見了,心里還是不太好受。
「他真的叛國了?」雲方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是她在宮里少數認識的朋友之一,卻發生了這種事。
「不是叛國,是背叛我。」伊玄感嘆地搖搖頭。
「還不都是一樣?」雲方嘟囔著,君主政體里,君主就等于國家呀!
「你還有要補充的嗎?長老院等著你的最後決議。」曜丞收起玩鬧之心,處理這種事真教人不快。
「就這樣吧!以後就看他的表現了。」伊玄不想把他逼進死路。
「那麼你們繼續吧!可別談得太激烈喔!萬一又弄出個什麼傷口來,懷亭會翻臉的。」尉赫淡淡一笑後轉身離去。他想去放松一下情緒,從出事以來,他的胸口就一直悶悶的,仿佛事情仍未終結一般。
「是呀!非常時期,動口就好,可別真的打起來,我們很為難的。」曜丞也揮揮手離去。
「拷!他們根本是來看戲的嘛!」伊玄真是敗給他們了。
「你可以放手了吧?」雲方繃著臉推推他想起身。
她終于發現兩人居然抱在一起吵架,這是什麼怪異的姿勢啊?難怪曜丞他們會恥笑不已。
「你到底有完沒完?就這麼一件事你也可以氣這麼久?我受傷你都沒來看我,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到底還要怎麼樣?」伊玄這下子是真的火了。
「我……」雲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就是覺得委屈嘛!他真的不懂嗎?
「不管我騙了你什麼,我愛你這件事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事,我愛你、我愛你!我……」伊玄連說了好幾次,他又不是去殺人放火,只是不小心「小小地」騙了她一下下,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嗚……嗚……」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三個字,心里的委屈就這樣隨著他每說一次就消失一些,一顆心也隨之逐漸飛揚,可她的淚卻一發不可收拾地掉個不停。
「怎麼哭了?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乖!不哭、不哭!」面對她的眼淚,伊玄一下子就慌了手腳,只能不停地安慰她、哄著她。
「這句話沒騙我吧!」雲方抬頭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方,我好愛你!在還不知道你是我的月後前就好愛、好愛你。」伊玄頂著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以後可別再騙我了。」雲方破涕為笑,伸手攬住他的後頸,她好想念他的懷抱喔!
「嗯!你也別再哭了,好丑喔!」伊玄懸浮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定,就停泊在她的胸口上。
「哪有?」雲方倚在他的胸前笑了,這回是幸福甜蜜的笑靨。
***
叛亂事件隨著德式的定罪與離開落幕了,而經過半個月的休養,伊玄和雲方的傷勢也都好了大半,宮里恢復平靜,而且正快馬加鞭的準備日王與月後的大婚喜事,宮里到處都彌漫著慶典的歡樂氣氛。
倒是兩個當事人像是沒事人一樣,日王每天忙著他的國家大事,月後則整天無所事事地到處閑晃,只是兩人因為誤會冰釋,情意得以直接傳達,感情正極速加溫中。
不過,吵鬧聲也沒減少過就是了。常讓他們身旁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膽戰心驚,不禁懷疑這兩個人的感情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可他們常吵完了就又開始玩親親,看多了之後,也就沒人再去理他們不時突發的「打情罵俏」了。
「奇怪了?有什麼事非得到志軒樓才能說的呢?他最好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他就要倒大霉了。」雲方邊走邊碎碎念,而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就在于她的身後那一拖拉庫的男男女女。
在一小時前,她收到曜丞的口信要她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至于是什麼事,卻完全沒有提,她只好又帶著她的那一大票隨從侍女浩浩蕩蕩地赴約。
她真搞不懂,謀反者不是已經抓到了嗎?為什麼她仍然必須帶著這票人啊?
小蘭跟在她的身旁瞧見了她的煩悶,忍不住竊笑不已。
「你牙齒白呀?」雲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她沒看她正不爽嗎?還敢偷笑!
「小姐是因為日王出城去了,沒讓你跟才在生悶氣嗎?」小蘭服侍了她一陣子,已經模清她的脾氣,此刻她正好笑地看著主子。
「唆!」雲方更火的伸手敲了她的腦門一記,因為小蘭完全說中了,可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小姐必須等大婚之後才能出宮,這是千年來的規定,誰也不能違背,反正再三個月,你就可以跟著日王全國走透透了。」小蘭笑著安慰她。
「小蘭,是三個月,不是三天耶,還要好久、好久才能出去耶!我快要悶死了。」雲方抬頭望向天空,他現在在哪里呢?也不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害她好無聊喔!
「原來這位就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偉大月後呀!排場憊真大!」左前方站著兩個身材高挑的黑發美女,只是她們的眼神不善,說話語氣酸不溜丟的,硬是將她們的美麗打了些折扣。
雲方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擋在她們面前,不過並沒有出聲喝斥,一來她們曾經是日王的侍妾,二來也是認為她們不敢對月後胡來,那後果絕不是她們能夠承擔的。
冰雪聰明的雲方瞧著她們的陣仗與臉上明顯的妒意,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來者是何人,她淡淡地笑了,因為她愛上了伊玄,所以她能夠體會她們的感覺,心所愛的人即將娶別的女人,而且再也不會屬于她們,不嫉妒才怪!
「兩位有事嗎?」雲方落落大方地問道。
不過,她的心里還是不太舒坦,他以前怎樣的確不干她的事,但是,他總不能要她面對這種場面吧!而且他還留她們在宮里,雙方打照面是很尷尬的耶!敝不得她們會覺得她排場大了,八成以為她是來示威的,那個臭日王!
「只不過是來瞻仰一下我們偉大月後的尊容罷了!」侍妾甲上上下下地瞧了她一遍,是很美!也難怪日王會把她寵上了天,可是,她就是不服氣!
最讓她咽不下心中的那股悶氣的是,她們都覺得受騙了!
當初一听說月後是個丑八怪時,她們真的樂壞了,心中也升起美麗的遠景,憑日王出色的容貌,要他守著一個肥八婆過一生,是絕不可能的事!那麼她們就極有可能在未來的歲月里繼續伴隨日王,至少這六個月日王一定是屬于她們的。
沒想到月後開了一個大玩笑,玩弄了她們脆弱的心靈,讓她們從美麗的雲端重重跌了下來。
沒錯!日王從她進宮後就不再臨幸她們了。如今她們只有等待出宮的可憐命運,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她不該長得這麼美,美得像個小天使,可是對她們而言,卻像個惡魔般令人痛恨。
「那你們看夠了嗎?」雖然同情她們,不過,她們敵視的目光仍教她很不舒服,她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說穿了,你也不過是頂著月後的光環才能接近日王。」侍妾甲冷冷地諷刺道。
「就是呀!日王是逼不得已才和你在一起的,畢竟他身系全國人民的身家安全,才會勉強娶你,不然哪輪得到你呀!」侍妾乙也醋勁十足地酸她。
「你都不知道我們先前有多恩愛,日王有多疼我們,反正日王的溫柔你永遠也享受不到,光有名位卻得不到最重要的愛,可憐喔!」侍妾甲的嘲諷愈來愈惡劣。
她的嘴巴向來很厲害,又瞧見雲方好像很好欺負的模樣,而日王又不在宮里,膽子便大了起來,心想,這麼好的機會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小蘭還有其他侍衛正想出言喝止她們的逾矩行動,卻被雲方制止了,她很清楚,正在發妒火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雲方淡然一笑。「其是謝謝兩位這麼關心我的終生幸福,只是,我和日王將來會怎麼樣,好像早就不關你們的事了吧?」
說罷,雲方帶著小蘭他們正想離開,兩名侍妾卻因為雲方一針見血的話語,而讓她們完全失去理智!
侍妾甲朝著雲方的背影大叫,「日王不會愛你的!因為他愛的是我,你拆散了我和日王,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方只是搖搖頭,沒理睬她們的叫囂,繼續走向志軒樓,反倒是一干隨從氣得半死。
***
志軒樓「說吧!究竟有什麼事?」雲方走進曜丞的辦公室,就見他們兩兄弟都在,她懶洋洋地問道。原本心情就不好了,又被剛剛那兩個妒婦中途攔截,此刻她的心情已經蕩到谷底,口氣顯得很不耐煩。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曜丞愣愣地問道,怎麼她一走進來,志軒樓的氣壓就陡降了呢?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你們究竟有什麼非要我親自前來的大事呢?」雲方無奈的嘆一口氣,心想,這事又不能怪他們,算了!
「是嗎?」曜丞和尉赫對望一眼,又看向她的侍女小蘭,小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很氣憤的模樣,沒事?沒事才怪!算了,這事就等一下子再說吧!
「嫂子,特地找你來,只是為了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尉赫笑著拿出一只首飾盒。
雲方狐疑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戒指?」
「很漂亮對吧?」曜丞笑著打開桌上的顯示器,就見上頭出現了跟那枚戒指一模一樣的圖形。
「是很漂亮。」上面綴滿碎鑽看來價值非凡,只是要送她禮物也輪不到他們兩人出場吧?
「其實,它並不只是戒指而已,它是我研發的隨身防御武器。」曜丞淡淡地笑道。
「武器?它能干什麼?炸死對方嗎?」雲方笑說,將那枚戒指拿在手上把玩著。
「嫂子果然冰雪聰明,它的確是小型的彈藥。」曜丞露出欣喜的笑容。
「一般不都是這樣嗎?從古文明開始就已經是這樣處理了啊!」雲方一副「這沒什麼」的表情。「哈哈哈……」尉赫在一旁狂笑,這家伙一大早就向他吹噓他發明了多麼特別的防身武器;結果呢?上古耶!老祖宗們早就用過了。
「原理是一樣,不過,它卻可以分離成數百個小型彈藥,這技術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了。」曜丞紅著臉急急解釋著。
「幾百個?」這下子連恥笑他的尉赫也擠過來看了。
「對!上面那些一個碎鑽用這種方式可以取下來,每一個碎鑽都是一枚足以致命的武器。」曜丞以顯示器向他們解說。
「哇!懊棒!」雲方這下子眼里全是崇拜。
「可是這樣一來,萬一被搶了,豈不是很危險嗎?」尉赫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對喔!」雲方附和道。
「所以,我們才要你來啊!」曜丞拿出一個小型儀器。「嫂子,你過來一下。」
雲方听話地走過去。
「它是微晶記憶體,輸入你的資料後,它便是只屬于你的個人專用防身武器了。」曜丞將她的手和戒指都放進儀器里,不一會兒就完成手續。
「也就是說,它就算是落入壞人的手里也沒有任何作用是嗎?」這樣一來,尉赫放心不少。
「答對了!」曜丞笑著關掉機器。
「這倒是挺好用的,謝啦!」雲方露出燦爛的笑容。
「嫂子還是這樣比較可愛。」雖說是嫂子,但她的年紀比他們都要小,很自然地,他們把她當作是妹妹般疼愛。
雲方朝他們做了個俏皮的鬼臉,才笑說︰「第一次來,我四處逛逛。」
說完,她就自顧自地跑出去。
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曜丞才轉向小蘭。「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了?」
小蘭立刻把剛剛路上發生的事一古腦兒的全說了出來。那兩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小姐又沒得罪她們,卻把所有的事全都怪到小姐頭上來,還出言不遜,真是太惡劣了!
兩兄弟听完後對望了一眼,看來今天出現了一個整頓宮廷很不錯的契機呢!
半個小時後,雲方終于四處逛完了。當她要回去時,卻發現她的那票龐大的侍衛團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小蘭一個人。
小蘭只說曜丞把人借走了,她也不在意,反而很高興帶著小蘭兩個人散步回去。嗯!這樣自在多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當她們行經剛剛遇到那兩個女人的小便場時,小蘭左右瞧了瞧,沒看到她們的蹤影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當她們走過轉角處時,其中一個女人卻突然沖了出來,朝著雲方撞了過去。
雲方一個閃身躲過了她的沖撞,沒想到另一個女人卻躲在牆腳邊,趁著她移過來時用力推了她一把,只見雲方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跌下階梯,一道白色身影快速地攬住她,將她帶到安全的另一頭。
事情發生在幾秒鐘之間,小蘭嚇得跌坐在地上,而那兩個女人正想逃跑時,卻發現另一道水藍色的身影擋在她們的眼前,兩人就這麼睜大著雙眼望著來人。
完了!被發現了!
「左大臣……」
「右大臣……」
「你們好大的膽子!」身穿藍色襯衫的曜丞生氣的直盯著她們,他還以為她們頂多逞逞口舌之快罷了,沒想到她們竟然會突然出手!若不是他們守護在一旁,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她自己不小心,要當月後的人,還這麼粗魯,真是笨!」侍妾甲急著為自己辯解。
「對呀!我們好好走在路上,是她自己來撞我們的。」侍妾乙也跟著為自己月兌罪,幸好以前曜丞兩兄弟對她們還算禮遇,應該不會有事的。
她們原以為不會有人目睹到這件事,反正她們只是想出出心中的怨氣罷了,又不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誰教雲方這麼幸運可以當月後,讓她斷只手或是瘸條腿算是便宜她了,所以,兩個想逞凶的女人把一切責任全都推到雲方的身上,並不承認自己有錯。
「你們當我是瞎子還是白痴?」尉赫仍護在雲方的身前,這兩個女人還真是欠扁。
「真的!是她不對、都是她的錯,我們又沒有怎樣!」侍妾甲卯起來指責雲方的不是。
「玄,這下子你終于知道你以前的品味有多差了吧!」曜丞忽然望向她們的身後,揶揄地笑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望過去,伊玄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只見他的眼眸呈現深紫色,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所有的人又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悅,該說大家都明白有人要倒大霉了。
「王……」這兩個女人終于知道這下子是真的完了。
伊玄越過她們來到雲方的身旁,此時他的臉上才出現溫柔且擔憂的神態。「有受傷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呢?」看到他,雲方才感受到她原來還是覺得委屈,一下子眼眶就紅了。
「想你呀!」他的手很自然地就撫上她的臉龐,溫柔地笑了,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因為無時無刻不想念著她的一切,伊玄把一個禮拜的行程硬是壓縮成三天,事情一辦完,就立刻趕回來,這事只有曜丞他們知道,沒告訴她,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會踫到這件事。
當曜丞一跟他報告,他簡直氣壞了,因為太生氣,才答應讓曜丞全權處理,不然,他一定會直接將她們定罪的。
「我也好想你。」雲方倚進他的懷里,不自覺地就撒起嬌。
「哼嗯……咳……」尉赫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還伴隨著其他人的笑聲。
拷!真受不了他們這兩只愛情鳥,只要黏在一起就忘了周遭的一切,他們忘了現場憊有現行犯等待處理嗎?
「謀殺月後證據確鑿,直接送刑部,以最急件處理!」伊玄絕不原諒她們可惡的行為。
「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對呀!王!原諒我、原諒我!」
「曜,就交給你了。」伊玄根本懶得和她們唆,擁著雲方轉身就要離去。
「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設計陷害我們!」侍妾甲突然指著雲方大叫,若不是曜丞攔著,她就要沖過去打她了。
「太過分了,居然讓王在一旁看你設計好的詭計,故意讓我們出糗,你真是不要臉的女人!」侍妾乙也生氣的叫囂。
被罵得莫名其妙的雲方有些不悅地看向她身旁的人,說來說去,都該怪他才是,留下一堆風流爛賬,倒霉的卻是她。
「算了,不用送刑部了,我正式下達直接命令,謀殺月後,惟一死刑!立刻執行!」伊玄轉過身來,此刻他眼中的怒火已直沖雲霄,人人可見。
兩個侍妾頓時嚇得驚聲尖叫,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其實,你沒資格判她們的罪。」雲方終于說話了。
「什麼?」伊玄以為他听錯了,低頭看向懷中人兒。
「兩個被妒忘蒙蔽了眼楮的女人,會做出這種事也是情有可原。」雲方嘆了一口氣,再怎麼說,她還是很同情她們。
「你要原諒她們?」伊玄這回音量明顯加大了。
「若不是你四處留情,哪會出這種事!」雲方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責備,這件事最讓她不高興的就是他的濫情。
「所以,你是在怪我!」伊玄逼近她,不過,他的眼中已有了笑意。
他終于听出她的不快,而他的怒火也終于平息下來。
其實這種小把戲,不用曜丞他們出手,她應該也不會有事,只是她們做了這事不能不處罰。不過,因為這件事倒是讓他想起,該處理卻被他忘得一干二淨的小麻煩。
「也罷,因為月後寬宏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就交給刑部去裁決吧!」伊玄把事情交代給曜丞後,就攬著雲方回去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兩個侍妾終于死心了,從頭到尾,日王根本沒瞧過她們一眼,惟一看向她們的那一眼,是毫不留情的要她們以死謝罪!反倒是月後對她們溫柔多了,居然還替她們說話,這也許就是她能當月後的原因吧!
她的心胸比起她們來寬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