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災 第一章
今天是翠山夫婦和詹佑實夫婦的兩個小寶貝的生日宴,四年來,他們都是一起過的。
咦?難道這兩個小寶貝湊巧在同一天出生的嗎?
才不是呢!是因為這四個大要的感情太好了,不僅住在大廈的同一層,甚至為了讓兩個小阿能方便來去,還將兩家的牆打通,簡直像一家人。
至于為什麼選在今天慶祝呢?因為選定哪能個人生日,他們怕另一個小寶貝會吃味,干脆取兩人生日的中間值,這樣誰都不會說不公平。
終于,切蛋糕的時刻到了。
盯著桌上美味的生日蛋糕,兩個小人兒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因為草莓核桃蛋糕是他們的最愛!
「謝謝媽咪!」唱完生日快樂歌,接到令人垂涎三尺的蛋糕,兩個小人兒異口同聲的笑說。
四個大人見他們吃得高興,各個都露出愉悅的笑容。
「對了,你們看到最新一期的報導了嗎?有一項發現很有趣喲!」林翠山笑著說道。
「真的?」
「你是指哪一項呢?」
一提到和考古有關的事,幾個大人就興奮得像小阿似的。他們都是T大畢業的高材生,目前全是高宜企業所屬的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專員。
「走吧!去我的書房瞧瞧就知道了。」林翠山領著大伙走進書房,並不擔心兩個小阿會吵架,因為文浩和若惟平常玩在一塊,感情還算不錯。
「嗯!懊吃。」文浩畢竟是男孩子,兩、三口就把手中的蛋糕解決掉了。
「好吃!」若惟一臉滿足的吃相,一旁的文浩顯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望向自己的盤子,上面只剩下些許的殘渣,而她的呢?還滿滿的!
粉色的蛋糕引得他口水直流,偏偏若惟仍自顧自的吃著。
終于,文浩再也按捺不住了,叉子一伸,搶了二分之一的蛋糕過來,立刻幸福的送進嘴里。「好吃!」嘴里還發出贊嘆聲。
「你做什麼啦?」若惟嚇了一大跳,趕緊護住僅剩的一小塊。
文浩吃完搶來的蛋糕後,直覺地認為她的比較好吃,兩眼盯著她的盤子看。
若惟見他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一時慌了,趕緊將最後一小口送進嘴里,而後得意的瞧了他一眼,心想,這下他想搶也沒得搶了吧?
文浩眼見自己慢了一步,滿心懊惱,大眼立刻瞪向塞了滿口蛋糕的若惟,他忽然想到她只是含著,並沒有吞下去啊!那他還有機會!
文浩突然飛撲過去,抓住她的肩膀,想論她口中的蛋糕,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手可以用了,他遲疑了一會兒,盯著若惟緊閉的小嘴巴,突然想到一個好方法。
他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卻發現這樣他還是吃不到,于是用舌頭頂開她的嘴,當他的舌頭踫到蛋糕時,天知道他有多麼高興!
他立刻用舌頭將她嘴里的蛋糕全措進自己的嘴里,最後還不忘用舌頭掃過她的牙齒,直到確認她的嘴里再也沒有蛋糕後才放開她。
若惟被嚇得呆滯在當場,這可惡的貪吃鬼在干什麼呀?
懊奇怪喔!為什麼同一塊蛋糕,怎麼她嘴里的卻特別好吃呢?文浩發覺她嘴邊還有殘渣,立刻又湊過去舌忝了個干淨。
「哇啊……」若惟終于回魂,立刻哭喊出聲。
驚逃詔地的哭叫聲立刻引來四個慌張的大人。詹媽媽忙著安撫女兒,林翠山看了案發現場一眼,直覺是兒子欺負了人家,狠狠的教訓兒子一頓。
文浩卻覺得被接得很值得,因為,他吃到了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而若惟就從這一刻起討厭起他來,在她小小的心靈中,只覺得他是個貪吃又會搶人東西的壞孩子!
綁來,四個大人發現文浩很喜歡搶著惟的食物,舉凡她咬過的三明治、蛋包飯,乃至于甜筒、小餅干,皆無一能幸免。
那年,他們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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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群小學大操場
林文浩在操場上活力十足的玩著躲避球,一直到下課鐘響才結束。
他沖到洗手台沖掉一身的汗水,連上衣都濕了,他卻一點也不在意。而後,當他走過一排教室;他向左邊瞄了一眼,正好瞧見營養午餐的師傅正在分配每班的午餐,他再望了一眼,是草莓蛋糕!雖然少了核桃,但仍然是他的最愛。
他立刻興奮的沖回教室。
對詹若惟而言,很不幸地,她和文浩同班.而且還坐在他的隔壁!
其實,她真的真的很想轉班,也向老師說過,可惜老師認為在沒有正常合理的理由下,她實在沒有轉班的必要。
文浩一沖進教室,立刻拉住她的雙手。
「中午有草萄蛋糕,你不準全部吃完,要分一半給我,知不知道?」他自覺十分慷慨地留了一半給她。
「誰理你呀!鎊人吃各人的,你別想吃我的,」」若惟才不怕他哩!
「當當當!」上課鈴響。
「你敢全部吃完,咱們就走著瞧!」文浩咬牙切齒地發出警告後才坐回椅子上。
捱了四十分鐘,終于等到下課鐘響,令人期待的午餐時刻來臨了!
當兩人見到心愛的草莓蛋糕端正地擺在盤子上時,不約而同地都露出了快樂的笑容。但又像仇人般的互瞪了一眼,強調自己剛剛所言不假。
午餐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文浩匆匆解決掉自己的,見若惟還有三分之二的午餐沒吃完,他心想,先去上個廁所回來還來得及。
至于為什麼他現在不搶呢?原因很簡單,從四歲起,他就認定她咬過的東西特別好吃,他當然得等到她咬過草莓蛋糕後再出手!
「不準先吃草莓蛋糕,知道嗎?」文浩離開前特別又交代了一次。
一見他快跑出去,若惟立刻端著盤子溜到教室後棟的空地上,繼續享用她的美味午餐。這回,她絕對不要再被搶走蛋糕了!她在心中暗暗發誓。
終于,她要吃那塊草莓蛋糕了!她先左右瞧瞧,確定沒看到那個討厭的貪吃鬼後,她幸福地吃了一口,她臉上立刻流露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容。
她一口一口地細細品嘗,眼見就快要完成她剛剛發下的「宏願」時,卻瞧見文浩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她低頭瞧了蛋糕一眼,下意識的立刻全送進嘴里。
文浩沖到她面前,簡直快氣瘋了。「我說了,你要是敢吃完,我不會放過你的!」他握著拳頭生氣地叫道。
「哦……嗚……不……」滿嘴蛋糕的若惟口齒不清的辯駁著。
想都不想的,他又堵上她的嘴,正如他們四歲時所做的一模一樣!不過,這回若惟當然不會乖乖就範,她努力地反抗,甚至用力捶打著他。
一般來說,小學女生發育得比男生快,偏偏她卻長得比較嬌小,而文浩由于酷愛打球,幾年的訓練下來,他的肌肉練得比她的結實有力。
較勁下來,若惟明顯地居于劣勢,雙手還被他緊緊抓住。
按照慣例,他掏空了她嘴里的蛋糕後,不僅牙齒,這回他連舌頭都沒放過,就只為了確認上面不再有草莓的味道。
終于,他放開她了!眼中卻多了一份異樣的神采,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還不滿足,用手扣住她的下巴,仔細地舌忝去她嘴角的女乃油漬後,才笑著離開。
若惟挫敗地癱坐在原地,不僅因為他又搶了她的蛋糕,還因為她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剛才糾纏在一起做的那件事,有個專有名詞——接吻!
一般人會口對口,除了人工呼吸外,其他全都叫做接吻。雖然她還只是個小學生,但漫畫她可是看多了,當男主角喜歡女主角時;他們通常會做這件事,以表示他們的愛意。
當然她不會以為文浩愛上她了,那家伙純粹只是想搶她的蛋糕罷了!
她討厭他!被搶走蛋糕也就算了,居然連她的初吻,呃……第二吻、第三吻……也全都被他搶走了!真是可惡!
那年,他們小學四年級,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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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華女中校門口
自三個月前學校開學起,復華女中就多了個觀光景點,每當放學時分,校門日會出現一名康綸高中的高一大帥哥,日日上演著絢麗的站崗行動,增添了復華許多的課余話題。
他那仿佛經過特別訂制的五官,完美地瓖嵌在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龐上,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永遠上揚的嘴角,讓他像陽光般耀眼。
而這個愛笑的大帥哥一點也不在乎往來人群注視的目光,還大方地跟每個對他拋媚眼的女同學打招呼
「又來等惟惟呀?」同學甲笑著和他打招呼。
「她今天是值日生,會比較晚一點。」同學乙好心的提供最新情報。
幾個女同學逮著機會和他哈拉了好一會兒,他保持著迷人的笑容,引得她們臉紅心跳。
若惟背著書包倚在校門邊,這家伙真的是來護送她回家的嗎?借口吧?他分明是來把馬子的。
轉頭看見她,文浩眼中再也容不下別人,嘴角噙著笑意走向她。
這丫頭打國二後就沒再長高了,一百五十八公分的身高實在不算高,而且只有四十二公斤,實在太瘦了!不過,她三十四C的做人本錢,常教他忍不住想噴鼻血。
她不算頂漂亮的,至少不像湯彥衡的馬子蘇意文那麼美,但卻有她獨特的魁力。她總是。冶然自得、臨危不亂的面對一切事物,她那信心滿滿的神態,讓她不自覺的散發獨一無二的個人魅力,令他深深地為她著迷。
不過,比起一般女孩,若惟算是漂亮的,尤其是她那雙明亮又有神的大眼楮,如果惹她生氣,她清澈如深潭的明眸會瞬間點燃怒火,瞪向惹怒她的罪魁禍首,呃……那個人通常是他啦!哦!她簡直是量身為他訂做的寶貝。
「當值日生?」在她眼前站定,文浩笑得十足十的痞子樣。
「嗯!」若惟自動忽略他,漫步回家。也不曉得是哪個精神有問題的家伙,居然提議每天步行回家!七站耶!走路將近要一個鐘頭。
「這樣很健康呀!」
見鬼了,這項爛提議居然獲得雙方家長的全力贊成,她也只好乖乖地每天散步回家了。
「走了三個月,你還不習慣嗎?」文浩邊伸手接過她的背包,邊取笑她。
這丫頭很不喜歡運動,為了她的健康著想,他只好想出這個餿……呃!懊主意來強迫她做點運動了。
「嗯哼!」若惟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別這樣嘛2做點運動,將來生孩子會比較好生啊!」文浩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听來的,總之,他努力地勸她。
「是喔!」若惟又翻了個白眼,他為什麼沒一刻是正經的呢?
「真的!報上統計的數字不會騙人的。」文浩還振振有辭的說道。
「我又沒說你騙人。」若惟斜月兌了他一眼。
「那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聊著聊著,文浩和她杠上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不要生孩子?我連自己會不會結婚都還不知道呢,生孩子?還早得很呢!」她才十六歲耶!生小阿?生個頭啦!
「難道你不想生?不會吧?」文浩神情激動的叫道
「我生不生干你屁事,」她怒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是不是吃錯藥了,沒事和她討論這種目前絕不可能發生的事,他還真不是普通的閑呢!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咬牙掙扎許久,他終于決定讓步。
「好吧?你在說什麼啊?」她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東東,她將來生不生關他什麼事呀?他在一旁好什麼好?
「總之,一切隨你就是了。」文浩大方地說道,已
經不在乎剛剛的話題。
若惟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真的不在意她將來跟別人……算了!不理他。
「你父母這回去埃及,恐怕沒這麼快回來。」文浩抬頭看看天空,不自覺的露出向往的神情。
「嗯!只怕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對于父母常年的不見蹤跡,他們兩人早已習慣,如果他們在家里窩太久才反常呢!
「這次的挖掘行動太受矚目,他們的壓力恐怕也很大。」
「拜托!這種事他們早習慣了好不好?」若惟受不了的翻白眼。他們對尋找古文物的熱中程度,真的已經到達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就算已經習慣,可是面對自己最喜歡的工作,那種雀躍之情是很難用言語來表達的,你懂不懂啊?」文浩講的可不是詹家父母,而是他自己的心情。
「那我要先恭喜一下你未來公司的老板,能請到你這麼熱中工作的人,他真是幸福啊!」若惟嘲諷地瞄了他一眼。
「謝啦!尋寶冒險是我這輩子惟一想做的事,所以,我會是我自己的老板,謝謝你給我的祝福!」對于這點,文浩有絕對的自信心。
「這我相信!」從很小敗小開始,她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也知道他一定會做到。
「惟惟,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冒險?」此時他的心中織起一幅美麗的畫面——勇士與公主終于不畏艱難地打敗惡魔黨取必寶物,贏得最後的勝利,然後公主和王子,呢……是和勇士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只是他這幅美麗的畫面在下一秒鐘就被她的一句話給終結掉了。
「冒險?你留著自己享用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她是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最佳代言人,要她去面對大自然的嚴厲考驗?不如一槍斃了她。
「惟惟,你真的是你父母生的嗎?會不會他們在醫院里抱錯人了?」文浩不禁十分懷疑。
「父母喜歡的未必子女就一定會愛上呀!我看你才是少見的怪胎吧!」說真格的,他的這種特殊嗜好在現代人當中已經很少見了。
「你真是……唉!」算了,反正冒險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她只要乖乖在家帶小阿就好了,當然啦!前提是她願意生。
兩人並肩走著,文浩不時轉頭看向綁著馬尾的她,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呀?
「喂!你……」文浩用肩膀踫了她一下,想問的話卻怎麼也問不出口,他左手不自覺的搔搔耳朵,而且,還臉紅了。
「怎麼了?」若惟瞧他一眼,他怎麼突然別扭起來了?
「沒……沒什麼!」文浩轉頭故作瀟灑樣。
「沒事別一副怪里怪氣的模樣行嗎?」若惟忍不住數落他一頓。該死!她剛剛居然為他擔心得要命,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怪里怪氣?喂!你給我說清楚.我哪里怪里怪氣了?」他可是文質彬彬、萬人迷戀的超級偶像邢!他哪里怪了?
「你剛剛就有!」若惟朝他扮個鬼臉,便快步跑進大廈,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家了。
「伯伯好!」若惟跑進大廈,和管理員伯伯打聲招呼就跑去按電梯。
「伯伯好!」文浩也打聲招呼,又追著她要答案。
「喂!你給我說清楚!」
看著他們一邊擠進電梯,一邊仍爭執不休,管理員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個小阿從小鬧到大,感情一直很好,而且看起來還真是相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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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文浩的叫囂聲,若惟自顧自的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進屋。
此時,林家的大門卻打開了,林媽媽探頭出來.「回來了呀?進來吧!」
「媽咪今天好漂亮喔!」若惟跑過去親了她一下。便乖乖地進屋去,反正他們兩家是相通的,從哪個門進去都一樣。
由于從小兩人由雙方的家長輪流帶大,所以,他們不分彼此地全叫對方的父母是爹地、媽咪。
「嗨!漂亮媽咪,今天吃什麼好料的呀?」文浩也笑著親親他的漂亮媽咪。
「你們就是嘴甜,對了,有客人喔!」林媽媽頂著一張幸福的臉孔道。
「就是……他們嗎?」一名看起來像歐洲人士的紳士,有些遲疑地問道。
他們就是笠博士口中的那兩個傳奇人物嗎?怎麼……好小喔!笠博士會不會老眼昏花搞錯了?
「就是他們!」林翠山驕傲地說道,他們兩人可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貝。
「又一個?」進門沒見到若惟,文浩有些不爽。
「是啊!是你笠伯伯介紹來的。」林媽媽笑說。
早在文浩他們十一、二歲時,就有人不遠千里而來,只為了听听他們對某項文物的獨特見解,只是,當他們見到傳說中能解決他們的難題的神秘人物居然是兩個小毛頭時,說真的,他們臉上神情之生動,就連奧斯卡金像獎得主也比不上。
沒錯,文浩他們兩人在考古界可是傳奇人物,對古文物,他們幾乎是無師自通,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殊見地,讓許多苦學多年卻無所成的人又嫉又妒。
「這回又是什麼東東?」換上便服走出來的若惟笑問。這種不用出門的事,她還有興趣聊一聊。
從她一走出來,文浩的目光便釘在她身上,天!她怎麼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愈來愈誘人呢?
一旁的林翠山夫婦看了,輕笑出聲,這小子的感情全寫在臉上,怕人家不知道啊?當他們轉頭看向女主角時,才發覺「人家」還真的不知道呢!
「呃……兒子啊!要流口水能不能等一會兒再流?」林翠山門笑的取笑寶貝兒子。
「就是啊!還有客人在呢!」林媽媽也笑著提醒。
「你們在說些什麼呀?」若惟完全沒有進人狀況。
文浩被糗得有些尷尬。
「這位是歐洲考古學會的現任主席,古恩先生」林翠山介紹道。
「你好!」文浩和若惟異口同聲的應答。
「呃……是這樣的,」古恩沒料到突然就輪到他說話,差點接不上話來。「半年前,學會在中亞挖掘出一批約五百年前的古文物。」
「哦?」這很正常啊!文浩和若惟相視一眼,好戲應該在後頭吧!
「其中有一份文件在學會里產生了兩極化的意見,眼見這批文物的展覽在即,再沒有個定論,這次的展覽便會出現假疵,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是他上任以來最大型的活動,他真的很希望能將它辦得十全十美。
「有人懷疑它的真偽?」文浩笑問,這就不干他的事了。
「是啊!」古恩看看文浩,又看看若惟,他們真的是那對神秘人物嗎Z
「相信古恩先生是有備而來的吧?」若惟笑說,她瞧了文浩一眼,就知道他已經失去興趣了,這辨識真偽的麻煩事,他才沒耐心去搞定。
「什麼意思?」古恩沒听懂。
「就是那文件有帶來吧?」文浩好心地擔任翻譯人員。
「帶是帶來了,只是……」古恩有些遲疑。
「只是不相信眼前這兩個小表頭能干什麼大事?」文浩語帶譏悄地說道。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被說中心事,古恩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漲紅了。
「給我看看吧!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若惟瞪了文浩一眼,才好言好語的對古恩說道。
「好吧!」古恩將一份古代文件遞到她面前。
若惟拿起文件仔細地研讀了許久,才面帶微笑地放回桌上。
「這是假的!」她十分篤定的說道。
「什麼?」古恩目瞪日呆地望著她,學會里的專家們爭論了近半年的疑惑,這個小丫頭居然只花了十來分鐘就下定論?!
「不過,你也別失望,它也許會比你之前期望的更有價值。」若惟對他的膛目結舌視若無睹。
「什麼?」都說是假的了,還會有什麼價值呢?古恩臉上的不可置信更加明顯了。
「相信你應該听過藍彼得爵士的名字才對。」若惟捺著性子說道。
「當然!他是近百年前十分有名的紳士大盜,」听見這個名字,古恩才恢復些許正常。
「傳說中,他最擅長的就是變造文件。」若惟曾花一個暑假的時間來研究他的變造手法與心態。
「你是說……」古恩頓時張大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役錯!我確信這份文件是出自于他的手。」若惟肯定的表示。
「真的?」古恩喜出望外,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意外的收獲。
「嗯!這文件絕不是都麗王朝的產物,它的用語雖然相似,但幾個語助詞卻是都麗王從不曾用過的。」若惟仔細分析。
「對對對!學會里的幾位教授就是持這項論點,所以,一直將它視為贗品。」古恩一听見她的分析,立刻就折服了。
「所以,它不是當朝的產物是可以確定的,再來就是證明它的出處了。」若惟見他的態度轉變,又笑了,這個人倒也十分可取,對真相的信服比以前來的人要快得多。
「你是怎麼證明的呢?」古恩興奮極了。
就連一旁的文浩也感興趣了,沒想到,她的鑒賞能力又大幅地躍進了。
「你瞧,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法。」若惟指著文件中的簽名處。
听得有趣,于是所有人全都圍過來仔細看了半天,卻一點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又都瞪大眼,抬頭看向她。
「他的簽名是不是很完美無缺?」若惟看著他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四個人動作整齊畫一的點點頭。
「不付卻也是他最容易被識破的地方。」若惟賣著關子。
「是嗎?」文浩皺著眉頭看看文件,又看看她,容易?哪里容易了?怎麼他就完全看不出來?
「也許是他太自大,也或許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他的每一筆簽名都會有一個漏洞,你們瞧,就是這里!」若惟指著證據給他們看。
「真的!丙然不一樣耶!」大家後知後覺的驚叫道
「它的價值也許比整個出土文物更高也說不定呢!」若惟笑道。藍彼得爵士的手稿並不多,像這樣完整的更是少見,古恩先生這下撿到寶了。
「沒錯!要高上許多倍呢!」古恩喜孜孜地道謝離去。
林家卻像沒發生過大事般地上桌吃飯。對他們而言,這的確不算大事,幾年下來,什麼古怪的場面他們沒見過?早習慣了。
吃飯才是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