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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特調 第二章

作者︰童歡

日子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涌。

卓克帆腳踏兩條船的行徑,自以為能瞞天過海,還相當自豪的暗地進行著。

唐又欣因一個星期來未與他踫面,而他致歉的每日一花毫不間斷,心思簡單的她沒察覺異樣,已不把那日在飯店發生的事放在心上了。

至于邱曉君,明知唐又欣是他名義上的女友,仍願意和卓克帆發展地下戀情,反正各取所需,他要的是上的歡愉,而她,除此之外,還多賺了吃喝玩樂的開銷。

連續兩次邀約唐又欣皆被打了回票,卓克帆一整個星期正好和邱曉君打得火熱。

在這日周末,好不容易騰出空閑的唐又欣心懷歉疚地提出邀約,好盡盡為人女友的義務,沒想到卓克帆卻以準備報告為由,拒絕了她。

事實是卓克帆以為唐又欣還是不出門,所以先答應了邱曉君,只好忍痛拒絕她遲來的邀約。

不以為意的唐又欣另外約了姐妹淘俞心妍,爭取她和她男朋友約會前的時間,兩人閑晃喝飲料。

「阿諾知道這地方嗎?」瞥了眼腕表,唐又欣問道。

阿諾是心妍的男朋友,約好在她們逛完街後來接心妍去他朋友的聚會。

「嗯,這地方我們來過。」輕啜了口色彩鮮艷的水果茶,俞心妍回答。

「看你和阿諾還挺穩定的,阿諾人又老實,說不定你們會有結果。」瞧見好友一臉幸福的神采,唐又欣欣慰地微笑。

「還早咧!我才不想那麼坑訕下來,要好好考驗他的耐性才行。」話雖這麼說,心妍卻掩不住滿臉的嬌羞。

「看你們這樣順順利利的,我也替你們高興。」她羨慕地說,由衷希望好友開開心心,感情平順。感受到她真摯的友情,令俞心妍心虛地想起自己的隱瞞。雖是善意的,但她著實良心不安。

她怕……她的兩個好友會反目成仇,她會變成夾心餅,左右為難……

可是不說出來,她對不起又欣呀!

況且,她不是沒試過勸阻邱曉君的行徑,要她回頭是岸,然而,她還是無動于衷,一意孤行。

言談之中她也瞧出些端倪,邱曉君和卓克帆那個臭男人目前正處于難分難舍的階段。氣人的是,既然這樣,他何不干脆和又欣分手,還假惺惺地每天送花給又欣,暗地里卻和曉君交往;而曉君明明知道……

她看不下去了!

「又欣,我覺得你應該再去找個好一點的物件,不如,我叫阿諾替你留意。」俞心妍暗示道,關切的眼神直望著她。

「你覺得克帆不好嗎?我覺得他不錯啊!」唐又欣不假思索地反問。她懶得花心思交那麼多男朋友。

「表面好,卻一肚子壞水有什麼用!」她咬道,鄙夷地撇了撇嘴。

「心妍!你知道了什麼嗎?」她敏銳地問。

這幾天每次只要提到他,心妍就變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她早察覺到詭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向來客觀的心妍一反常態的批評?

「我……我听說卓克帆是個公子,仗著家里有幾個錢,騙了不少女孩子……你最好留意……不,我覺得你干脆現在就把他甩了算了!」俞心妍心里雖已打算放棄邱曉君這個朋友,但仍有所保留地盡量不出賣她。

「是嗎?你哪兒听來的?」唐又欣有些懷疑地問。她明白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但口說無憑啊!

哪兒听來的?俞心妍一時語塞。她不想供出實情。

「呃……反正有這麼回事就對了!唉,阿諾來了!」俞心妍支吾其辭,正好眼角余光瞥見熟悉的人影,阿諾的出現適時替她解危。

隨著心妍的視線,又欣望向玻璃窗外的阿諾,朝他招手微笑打招呼。

「去吧!我要再逛逛,晚點兒會自己回去,不用擔心我會走失。」看見好友眼底的不放心,又欣漾出一抹安撫的淡笑。

「一起去好了啦!反正是去KTV,多一個人也不會怎樣。」心妍擔心她一個人會無聊,已經起身背起包包卻依依不舍。

「不要啦!我不想听那些穿腦魔音,也怕讓人听到我的五音不全。」又欣推了推身邊的心妍,催促她快去赴約。

「好吧!那我走嘍。」她邊走還邊回頭,演起十八相送。

「快走啦!嗦的查某人!」趕蒼蠅似的擺擺手,她嗤笑。

離鄉背景在外唸書,本來是孤單寂寞的,好在有心妍這個好朋友的陪伴,就沒那麼令人無所適從了。

俞心妍被阿諾接走後沒多久,唐又欣便離開那家飲料店,繼續東逛逛、西晃晃,反正回到家里也是無聊得緊,倒不如四處看看,沾染點兒人氣。

走著走著,察覺時間已晚,正打算走出騎樓招車回家,唐又欣見到了不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影--

是曉君耶!

唐又欣漾開笑容,舉步欲行,眼光突然接觸到一輛似曾相識的白色轎車。

背疑的同時,從車上出來的男子已為她的疑惑做解答。

只見卓克帆意氣風發地繞過車身來到邱曉君身旁,兩人隨即親昵地摟腰勾背,旁若無人地就是一個火辣親吻,然後走進一家店里。沒發現這一幕落入了唐又欣的眼里。

笑容凍結在唇邊,震驚地呆滯在原地,單純的腦袋瓜子霎時一片空白,半晌,唐又欣才恢復了正常的思考回路。

他們……現在是什麼情形?她不敢置信地甩甩頭,以為自己眼楮花了。

她的同學和她的男朋友……方才那幕摟摟抱抱的景象說明了一切,有什麼好懷疑的!就是那麼回事--卓克帆和邱曉君背著她在交往。

這真是雙重打擊!要是卓克帆的物件是別人還好,可他招惹的偏偏是她的同學兼室友,而邱曉君竟如此不顧道義……教她情何以堪?

卑鄙無恥、不要臉的兩個人……

怒意如火山爆發般的飄出胸口,兩只小手緊握成拳,抿成一線的唇止不住的「皮皮」,唐又欣整個人氣憤地顫抖。

他們把她耍得團團轉,這口氣教她怎麼咽得下去?

僵硬地移動腳步,看見他們走進一間人聲鼎沸的PUB,唐又欣深吸口氣,平復激動,抑制顫抖,昂然立在門口抬頭望向設計精致的招牌--地窖!

適逢周末又正值尖峰時段,座無虛席的PUB里,音樂聲震耳欲聾,氣氛High到最高點,場面熱鬧滾滾。

而今天除了熱門樂團演唱以外,還額外安排了場懊戲。

編劇兼導演正是這一間PUB的幕後老板,國內最大幫派風飛幫雲飛堂主--康冠堯是也。

一場懊戲的基本要件則少不了男女主角,他們分別是風飛幫旋風堂主--夏彥,和康冠堯的胞妹--康冠瑩。

編導這出戲碼的原因是康冠瑩獵愛不成,夏彥遲遲不肯表態,為了試探夏彥的心意,逼出他的嫉妒心和佔有欲,于是乎,一向疼愛妹妹的康冠堯才為她想出這個計策--花錢請來一個牛郎,扮演康冠瑩追求者的角色,好刺激夏彥那個大冰角。

此刻,他和夏彥坐在吧台的高腳椅上,與負責打理這間店的下屬交談過後,注意力轉移到觀察場內的動靜。

巴他早串通好的妹妹已和安排好的牛郎在舞池里熱舞,相信敏銳的夏彥很快便會注意到。其實,把夏彥拐到這里來,他的戲分就算完成,接下來就全看他們如何發揮,不關他的事了。

康冠堯好整以暇地舉杯品酒,慵懶的目光隨意瞟視。

他那帶點壞的笑意加上一對隨時放電的黑眸,直勾入女人們的心坎里。

風雅斯文的他和冷凝酷傲的夏彥一出現,便吸引了在場女性的目光,紛紛投以傾慕的眼神,其中行為較開放大膽的還頻頻送上秋波,邀請之意不言而喻。

蚌性冷漠的夏彥理所當然是視若無睹,不過,向來風流的康冠堯倒樂得施展電眼神功,電得那些女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驀地,一道如火焰般的嬌小身影飆進店里,瞬間攫獲他的目光。

那是一名樣貌靈秀、散發著清新氣質的漂亮美眉,而她渾身焚燒著熱焰般的光芒,更令她充滿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閱女無數的康冠堯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了。

只見她搜尋的眼眸四處張望了下,便咻地一聲刮過他眼前,揚起一陣風,霍地,他嗅進了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馨香,不禁怔忡了下。

猛然回神,掛念著任務,旋即觀察了眼一旁的夏彥,觀見他緊繃難看的臉色,想必是發現了和人熱舞的康冠瑩。心想他的目的已達到,他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嘍。

最近忙著幫內的事務,還得顧及醫院,害他有一段時間沒空獵艷,都快要荷爾蒙失調了!今晚該是他重出江湖的時候了吧!

康冠堯專注地觀察著漂亮美眉的一舉一動,打算伺機而動。

唐又欣像陣風般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卓克帆和邱曉君桌前。

他們像見到火星人似的,瞠大的眼瞳釋出驚愕的神情,兩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倒是唐又欣先露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諷笑,犀利地來回打量眼前這對背叛她的男女。

「真巧啊!」抑住蒸騰的怒氣,她冷笑道。

「呃……又欣!我們……」卓克帆沒料到會被捉包,頓時不知所措。

「你準備報告準備到這兒來啦!」唐又欣咬牙切齒地道。大騙子,滿口謊言!

「我……」一臉愕然,卓克帆啞口無言。

「干什麼要怕她?克帆你就跟她坦白說吧!」把事情攤開來講正合她的意。邱曉君盛氣凌人地絲毫沒有愧色。

看不慣她惡質的嘴臉,唐又欣氣呼呼地瞪向她。

「卓克帆,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你喜歡她就跟我說清楚嘛!我又不會綁著你。你竟卑鄙地想腳踏兩條船!」憤憤不平地斥罵,欺騙與背叛交雜成怒火在心里燃成一片。

沒錯!他就是想腳踏兩條船,反正邱曉君不在乎,他可以慢慢和唐又欣耗,釣她上鉤,早晚得到她。不過可惜這個計劃竟這麼快便破局了!

既然一切都揭穿了,那他就不必再對她假以辭色了。

「男歡女愛何來無恥?你矯揉造作、自命清高才令人作嘔!」卓克帆卸去君子的面具,沒有風度地反唇相稽。一想到交往了半年沒嘗到什麼甜頭,他就感到氣結。

保護自己叫作矯揉造作?不願輕易與人發生關系叫自命清高?

世界何時顛倒了?這不要臉的家伙!

「你……我瞎了眼才會選上你這種沒品加三級的大渾蛋!」唐又欣低咆,對他的出言不遜氣得滿臉通紅。還好沒有失身于他,否則真是欲哭無淚、後悔莫及。

「克帆,她把你罵得好難听哪!」偎進卓克帆懷里,邱曉君故作嬌媚地一聲道。

「別理她的潑婦罵街,我瞎了眼才會選上她這種做作到極點的三八,還一副聖女貞德的模樣!嗟!」把一旁氣得發抖的唐又欣當作隱形人,卓克帆逕自摟著妖嬌的邱曉君。

「對啊!她從以前就那副德行,以為自己多高貴。」早就看唐又欣不順眼了,邱曉君有恃無恐地冷言冷語。

七竅生煙的唐又欣「氣沖沖」地雙手握拳,泛白的指關節說明了她有多憤怒。

「呵!誰知道她是不是假淑女,說不定是顆爛梨子呢!扒呵呵……」語落,唱雙簧的兩人開始呵呵大笑。

狽男女!奸夫婬婦二人組……要不是顧及她的氣質,她真想破口大罵。

腦子里名為理智的繩索轟然斷裂,被逼得忍無可忍的唐又欣迅速拿起桌上的酒杯,猝不及防地潑向惡劣的兩人。

冰涼的液體倏地冷卻囂張的嘴臉,卓克帆和邱曉君錯愕地愣了下。

一回神,邱曉君拭掉臉上的水演,雙目赤紅地怒瞪著她,而卓克帆則面孔扭曲地立即起身,揚手就欲摑向唐又欣……

眼看著就要挨打,唐又欣頓時驚愕地呆立在當場。

一秒、兩秒、三秒……咦?沒事發生耶!

她狐疑地觀向氣極敗壞兼沒風度的卓克帆,只見他揚手的動作停格,循著他的手望去--他的手腕此刻正被另一只手牢牢地鉗制在半空中。

不解地瞧向替她解圍的那個人,他是一個相當斯文,又透露著邪魅氣質的好看男人。

「你是誰?管什麼閑事?」奮力拽開疼痛的手,卓克帆怒氣沖沖。

沒想到這名一臉書卷氣的男子,手勁如此大,令他倍感威脅。

「我是誰你這種無名小卒沒有資格知道!」康冠堯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寫明了輕蔑。

懊狂妄的口氣!卓克帆臉色鐵青,覺得沒有面子。

「你!這三八得罪了我,識相點就別雞婆!」他嚷道,伸手指向躲在康冠堯身側的唐又欣,卻被他狀似輕拍,實則力道強勁的拍掉。

「我就是看不慣想管!」康冠堯輕佻地綻開一抹邪笑。

「嘴巴放干淨點,你說誰三八啊!」怒氣再度上揚,唐又欣又挺身反駁。

康冠堯舉手阻止,示意唐又欣稍安勿躁,保護意味濃厚,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听見另一道尖銳的嗓音吼來。

「死三八,你敢拿酒潑我--」張牙舞爪的邱曉君當然不是省油的燈,拿起酒瓶想趁隙報復,卻被康冠堯眼明手快地擋了下來。

「你最好別再輕舉妄動,否則沒那麼簡單走出這大門。」康冠堯語出威脅,眼神冷凝無比,懾得邱曉君倏然噤口。

靶受到對方雖然一派斯文,卻散發出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桀騖魄力,卓克帆不敢「假肖」,轉而針對女流之輩的唐又欣。

「哼!我就說你是裝模作樣,明明有男人還裝出一副潔身自愛的清純樣!」卓克帆冷言冷語的訕笑,極盡譏諷之能事。

要不是今天湊巧揭發卓克帆的真面目,唐又欣怎麼也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差勁的男人。

察覺到身旁佳人繃得死緊的臉色,和拚命忍住氣憤的顫抖,康冠堯心生不忍,拳頭也不由自主地揮了出去。

砰!卓克帆應聲倒地,眼鏡飛了出去。

在場的四個人全都嚇了一跳,最驚訝的莫過于康冠堯本人了。

他有多久沒動過手了,以他在幫內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向來都是他一聲令下自然有人幫他做……現在他竟為了一個陌生女子出手!

「克帆!」邱曉君驚駭地撲向前扶他,一邊替他撿回掉落在一旁的眼鏡。

唐又欣冷眼睨著,覺得大快人心。本來她一介弱女子,感情受騙吃了悶虧,除了逞口舌之快斥罵幾句,什麼也不能做,現在可好,有個熱心人士見義勇為,待會兒要謝謝人家才行。

「你打我!」恢復神志,卓克帆突地爬起,惱羞成怒地雙目焚紅。

「打你就打你,誰教你欺負女孩子!」攤手聳肩,康冠堯一副吊兒郎當樣。

覺得自尊被踐踏,卓克帆暴跳如雷地反攻,才一動作,眼角余光赫然瞥見四周涌來幾名人高馬大的保全,立即識相地收勢。

那些人說是保全似乎又不像,相貌凶狠得倒像是幫派分子,雖面無表情,仍極具壓迫感。

「要還手是吧?來呀、來呀!別管他們!」康冠堯玩興大起地吆喝,像這種痞子男就算同時來五個十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想當年他在日本求學時,跟著夏彥練跆拳也練了好一段時日,雖然不像夏彥那麼強,一次對付三、五個人也綽綽有余!

康冠堯在說話的同時,圍靠向前的幾名保鑣也明白了老大的意思,紛紛退了開,但仍在不遠處提高警覺地靜觀其變。

「我……哼,我是文明人,才不跟你這種野蠻人計較,就當是倒楣被狗咬了!曉君,我們走。」卓克帆模模鼻子,拉著邱曉君落跑。

聰明如他哪里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雖然沒弄清楚那個狂狷男子是何方神聖,但他的氣勢危險,再加上方才那些人似乎是他的手下……能屈能伸的他當然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只是……唐又欣那女人若是由他罩著,那往後他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走了啊,謝謝光臨嘍!」康冠堯笑嘻嘻地爽朗吆喝,邪魅的眼瞳閃耀著狡黠的光點。

「謝謝你。」他們一走,唐又欣旋即道謝,向他露出友好的笑容。

「舉手之勞,沒什麼。」猛回過頭,康冠堯怔了一怔。

看她展露笑顏,果然如想像中的誘人甜美,即使PUB里燈光昏暗,視線不清楚,他仍看得出這個漂亮美眉的標致模樣。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她,及肩的秀發襯托出她清麗的氣質,姣美的臉蛋脂粉未施,以唇彩點綴的朱唇閃耀著誘人光澤,身著柔和的米色毛衣搭配一件駝色及膝牛仔裙,利落簡單,青春亮眼。好一個清新月兌俗的美人兒!

「幸好有你制住他,不然挨打的可是我了。嘆,我請你喝飲料,聊表謝意。」唐又欣大方地說道,對他的翩翩風度甚有好感。

康冠堯饒富興味地眸了她一眼,用帥到讓人無法直視的俊魅笑容,伸出手作邀請狀,示意她移步到剛剛才空出來的開放式包廂。

舉手招來服務人員,遞上酒單,他一派地瀟灑自若。

「這里不知道有沒有椰子汁,我一肚子的火氣到現在還沒消呢!」邊翻酒單邊隨口說說,唐又欣俏皮地找話題。

椰子汁?來PUB哪有人喝這種東西!

「據我所知是沒有,不過我倒可以推薦你一種可以出氣的調酒供你消火。」嘴角掛著一道輕淺笑意,康冠堯說道。

「有這種調酒?」對酒類一竅不通,听見有可以讓人出氣的酒,唐又欣感到興致勃勃。

「叫吧台的漢克準備一組可以出氣的酒。」他吊人胃口地暫不解說,故弄玄虛地交代服務人員。他篤定身為酒吧老手的漢克,絕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酒。

服務人員收回酒單離去,途中還納悶地搔了搔頭,在腦中思索著老板到底點的是什麼。

只見酒保漢克在听了點單後便了解地扯開一抹笑,然後不假思索地迅速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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