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欲女的暴君前夫 第五章

作者︰有容

這星期來沈殊色活得像過街老鼠一樣,工作和住家附近都有狗仔騷擾,原以為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能很快的就能重拾安寧,結果……不說也罷。

她最近實在有夠紅,紅到她真想掄起拳頭讓那些狗仔也嘗試「紅到發紫」的感覺。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真的這麼有新聞價值嗎?滿街的離婚夫婦有什麼稀奇的,真的很無力款~

現在的她走到哪兒狗仔偷拍到哪兒,公司那邊也去不了,人家狗仔也是很有「誠意」的等在那里。她索性哪兒也不去的待在家,那些狗仔總不能破門而入吧?

一個人在家也好,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思索一些事,這陣子真的太混亂了。

這一沉澱下來才發現,自己還真是一個瞻前不顧後的人,她好像很容易情緒一上來就盡做蠢事,待情緒冷卻後才發現,哇哩!她太沖動了!

就像前幾天她才在呂秀樁面前說什麼要努力讓他愛上她的大話,還對她「曉以大義」。

說了那些話之後其實她的心情非常輕松,晚上她還泡了個奢侈的玫瑰香精澡,要上床準備睡覺時,她接到大小星星的電話,母子三人快樂的講完電話,然後她才想到——

當初想和赫丞焄劃清界限,除了怕自己再度受傷害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怕他發現大小星星存在,把孩子從她身邊帶走,她甚至為此把兩個小阿報在楚珩的前經紀人盧禾倩名下,還讓大小星星認她當干媽,叫她「媽咪」,叫自己則是「親愛的殊殊」。

而現在她的小寶貝要回來與她團聚,她卻要對赫丞焄發動攻勢?這簡直是自投落網,不是她在說,小星星長得像她的翻版,可兒子和他就像小蜥蜴和大蜥蜴,基本上,只有大小之別,長相是一模一樣,像到,很恐怖.

不但模樣像,連冷漠的性子都像,那張臉大半天不見一個表情,不像小女兒就可愛多了,嘴巴甜又愛撒嬌,總是「親愛的殊殊」、「我最最最、宇宙無敵最,親愛的殊殊」這樣叫她,听了心情多好,骨頭都軟了~

大星星總是面無表情的叫她「殊殊」,連親愛的都省了。實在有夠心酸,也不想想他這個大巨嬰,當初生他生得多辛苦.

所以這個時候和赫丞焄有任何牽扯,都很危險。

她去招惹赫丞焄,呂秀樁很難不注意到她,大小星星的秘密怎麼瞞?

所以說,她沒事干啥對呂秀樁嗆聲?嗚,怪不得盧姊老笑她少根筋!雙手搗往臉,她十分懊悔。

現在……該怎麼辦?

她承認自己對他感情一直都沒有變,可他呢?當她感覺到他對她可能也是有意思的時候,他又要她幫他牽紅線,這種反覆無常的感覺令她焦慮、不安。

這麼多重的考慮下,那就……快刀斬亂麻吧!管她和呂秀樁說了什麼,反正她不去搶她兒子,她還樂得放鞭炮呢!

下了這樣的決定,她的心情卻沉重了起來。她由沙發上起身,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想太多會讓自己的心像天秤一樣搖擺難定。

走進廚房焄了咖啡,她熟練的操作機器。

咖啡香氣能使她煩躁的心獲得舒緩,沈殊色閉上了眼,深呼吸飄浮著咖咖香的空氣,忽然,這樣的寧靜被一聲聲的門鈴聲給打擾了!

她的表情轉為不耐煩!「這些狗仔不要太過份!」她雷霆萬鈞的大步走向熒幕對講機,腦海中一連串的咒罵正要出口時,熒幕里的人讓她不可置信的張嘴瞪眼。

這男人……她連忙按下大門的鎖,然後打開室內門鎖。

見到赫丞焄站在家門前時,沈殊色簡直快昏倒了,這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首先,他怎麼知道她家往哪里?好!這問題對赫丞焄而言一點也不難,只要他小指一勾,查地址這種小事多得是為他代勞的人.

其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很紅嗎?他只要打個噴嚏、流個鼻水都會上報,若他感冒打噴嚏,流鼻水的地方正好在她住處,搞不好都會上頭條了。

罷丞焄冷冷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傲氣的一揚眉,大方的走進屋字里來.「還好嘛,制造一些狀況讓那些狗仔有事可忙,我看他們守在你家門口也挺無聊的.」

把門關上,沈殊色冷冷的轉過身來看著赫丞焄,只見他四下打量著她的屋內擺設.

「你喜歡果男?」牆上放了不少她的攝影作品,清一色都是男人的「清涼照」。比較令他心情好一點的是,那些相片的男人沒有重復,也就是沈殊色對誰都沒有偏愛。

只是,為什麼沒有楚珩?那個男人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男人不也喜歡果女?」她懶懶的開口,心防高築。

他沒多說什麼,把手上的紙袋放下,示意她打開來看。

沈殊色看了他一眼,抽出紙袋里的盒子。哇,是她最愛的那家老店的重乳酪蛋糕!好懷念,和他結婚後住在那棟公寓時,因為老店離那里很近,她常買了就在公園吃起來。不過,她回國後就再也沒吃過了。

罷丞焄怎麼知道她喜歡這個?還是……巧合嗎?

「……謝謝。」她方才對他的語氣會不會太壞了?

她這人就是這麼討厭,明明就下定決心要保持距離,可人家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又狠不下心。或許……保持距離也可以用其他方式。

她清了清喉嚨說.「其實,應該說買寫真集的人喜歡果男,期待看到穿得少少的偶像,是因為熒幕里的偶像是遙不可及的,永遠有層層包裝,消費者期待看到的寫真,是生活化的他們,甚至是撕掉偶像外衣的。」提到自己熱愛的攝影,她的神情也不像方才那樣不自在了。「我也喜歡拍他們穿得少少,甚至的樣子。」

罷丞焄的臉色有點不對。「眼楮可以吃冰淇淋?」

沈殊色笑了出來.「咳……這算是附帶的福利啦!最主要的是,這些明星都稱得上頂尖大牌,越是那樣的明星越愛惜羽毛,不會輕易,因此,能使他們月兌掉衣服,就得靠溝通和對攝影師的信任了。那種被全然信任的感覺很好。」

「為什麼請你拍寫真的,幾乎都是男星?」

「我也接過女星的啊,只是很少,大多是雜志DM。」

「你最想拍什麼?」他不自覺的追問,想再多了解過她。

「婚紗照。」也許是她和赫丞焄結婚時連張婚紗都沒拍,為此她惆悵很久,現在想起還是遺憾。她希望拍下別人幸福的樣子,因為那是她沒有完成的夢。

「婚紗照?」這答案令他訝異,可很快的,他領悟過來。

沈殊色在心中嘆息,這話題太心酸了!「不過從來沒有這樣的生意上門。」

「為什麼?」

無奈一嘆,她黑眸轉高角度,很卡通的表情。「我也想知道啊!大概是我果男拍太多,新娘怕她們的神聖新人照會變清涼照吧?」

罷丞焄失笑。

她拿起蛋糕要去廚房裝盤,回頭問他,「我有煮咖啡,要喝嗎?」

「好,謝謝.」

沈殊色走進廚房,他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瞥到桌上放了本書,他隨手拿起來翻看,一張相片滑出書本,翩然而落,落地時剛好是正面朝下,背面娟秀的字跡寫著——喜歡你。

他彎身撿了起來,認出那是沈殊色的筆跡,再翻過來看到相片里的男人時,他怔了一下,心跳加速了。

「你只喝黑咖啡,對吧?」沈殊色在廚房里提高音量問。

「……對.」他再看了一下相片下方的日期,然後把它夾回書本,將書本放回桌上。

沈殊色端著托盤走了出來,把黑咖啡和一塊蛋糕放在他面前,自己喝的是拿鐵。

罷丞焄若有所思的問︰「你的攝影作品不少,可是你好像沒幫我拍過相片。」

她聞言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她幫他拍了不少,只是,都是單戀他那幾年的偷拍照,當初她把它們全裝在一個盒子里當「分手禮」,請律師送他了,怎麼,他沒收到?還是收到了,連看也不看就丟了呢?以赫丞焄的性子,後者的可能性極高。

印象中,現在大概只剩一張「漏網之魚」了,她承認自己三不五時就會拿出來看……

她吶吶回應,「我好歹也是名攝影師,請我拍照很貴的!」

書本里的相片是六年前的相片,照理來說那時他們兩人還不認識,難道,早在他還沒注意到她時,她就喜歡他了?驀地,他想起當年搭訕時,她說「注意你好久了」,那時的他只把她的話當是搭訕的說法,難道其實不是?!

「那好,改次我請你幫我拍照吧.」

沈殊色當他是開玩笑,這個人不喜歡拍照是出了名的,還要出錢請她為他拍照,他隨便說說的吧!

「可以啊,不過先警告你,我可是可怕的「欲女」,幫人拍照前要先和對方同居一個禮拜,把對方拆吃下月復……」

「是嗎?」

她挑起眉,「你要請人拍照,好歹也先打听一下對方的習慣吧?」

罷丞焄忽然站了起來,手撐在桌上,傾身靠近她,在她唇上一印。

「你……」她的心跳得飛快。

「訂金。」他的眼直視著她。

「你以為……」

沈殊色的話未說完,他加深了這個吻,吻得她不但沒法子說話,甚至快沒法子呼吸……

深吻常是雲雨的前戲,赫丞焄的「訂金」給得慷慨,可沈殊色卻在緊要關頭拒收。

她推開了襯衫下擺已拉出、扣子也解了兩顆的赫丞焄,在他不解的錯愕下,閃得遠遠的,尷尬的把衣服穿回去。

「你……」

「那個……」她笑得有點僵,差點情緒一上來又闖禍了,還好有「聲音」及時打岔!

外頭傳來不知道是誰的倒車音樂,曲目正是「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滿逃詡是小星星……

沈殊色在激情中倏地一清醒!對了,她的大小星星!

現在如果又和赫丞焄上床,事情會變得很復雜、更難收拾吧!

「我們……啊!對了,你今天來這里干麼?」她方才看到他就想問,後來又因為聊起別的話題忘了問。

「來看你受注目的規格會不會低于我。」他沒好氣的說。這個狀況,沒有哪個男人心情會好!

他站了起來,走向廁所洗把臉,冷靜一下。

他一面潑水一面想。他今天會來這里,其實是……擔心她。

報導一出來時,他擔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可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想說.

其實,第一次在飯店重逢時,他的心情是復雜的,一方面是開心,另一方面卻是……恨。是啊,他恨她,恨她簽離婚協議書時的迅速、不猶豫。他當然知道簽有他名字的證書,若不是母親搞鬼,不會送到她那里,可為什麼她連打通電話和他解釋都不肯,就這樣急著和楚珩雙宿雙飛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恨她的,因為她的狡猾,他的婚事落得這樣的……難堪,于是,他娶了她,卻把她當空氣看,以事業繁忙為由,分居兩處。

罷開始是這樣沒錯,然而在一次出差時,車子正好停在沈殊色住處公園附近的紅綠燈,他看到她一個人拿著相機在公園里走來走去,捕捉畫面,她那寂寞的表情,竟奇異的令他的心很疼!

于是,在那之後,有空他也會到附近「捕捉」有她的畫面,也因為這樣,他才知道她喜歡吃這家的蛋糕。

三個月的時間日子就這麼流逝,彼此間嚴格說來並沒有交集,在他以自我為中心的想法中,他還是討厭她的!一直到沈殊色和楚珩的事情爆發,他所以為的——終于逮到她的把柄,可以順理成章離婚的想法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被背叛的心情,他才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真的很討厭沈殊色這女人嗎?

在意識到自己對她懷有獨特的情感後,他曾想要和她從頭來過,然而之後的車禍事故使他的人生空白了兩年,他想或許兩人注定無緣,努力要忘了這個女人曾偶然的進駐他生命,擾亂了他的冷靜步調,可就在他以為他已經忘了她的同時,她無預警的又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平靜無波的日子里投擲一顆顆大小石子,蕩漾出一波波的漣漪。

看赫丞焄定回來時,臉是濕的,連額前的發還也在滴水。

沈殊色,你這造孽的女人!

她接回之前的話題。「放心,你有的,我不會少于你。」那些可惡的八卦記者。「只是你以為你這樣的說詞能取信于我?堂堂一個大總裁會為這樣一件無聊小事跑來?如果是的話,那我以往還真對你不夠了解。」

「你了解我?那場遍姻,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不會超過四十八小時。」

她一笑,「我了解你,遠比你所以為的多很多。你最喜歡的飲料是咖啡,而且是黑咖啡;水果是櫻桃,絕不吃香蕉︰受不了的食物是臭豆腐、泥鰍︰最愛日本料理,基本上不太挑食︰你偏好深色系的衣服,有隨身帶筆記本的習慣。」

「你喜歡性感、有女人味的女人,一頭波浪長發不能少。你不太喜歡笑,心情好、開心大笑時還會露出一邊的虎牙,不過那機會很難得……」她如數家珍的說著她所知道的赫丞焄。

他想起了方才夾在那本書里的照片,「看來那一夜不是我們的開始。」

的確,她暗戀他很多年.「喂,怎麼又離題了?你還是沒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到我家?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我記得你說過,和盛小姐是鄰居,她也住這附近嗎?」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直接示好不見得有好效果,逆向操作也許會有想不到的發腿。他仔細注意她表情微妙的變化,唔……是有被打擊到。

「就住棒壁,不過,她這段時間不在,和她老板出差去了。」

「是嗎?真可惜,那我改天再來拜訪吧。」

她的心很不舒服,仿佛血管里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檸檬汁,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原來他今天來的目的是盛美眉?咬著牙,她忍住了惱意.

反應不如預期,再加碼。「我媽這幾天不知怎麼了,拿了一堆相親名單和相片給我,我都不喜歡,我想到目前為止對她印象最好。」

「她已經開始她的作戰計劃了?」更令她訝異的是,赫丞焄對盛豐味的好感,現在還來親自造訪,他……真那麼喜歡她嗎?

「什麼?」

「我們的緋聞見報之後,她約我見過面。」她心思混亂又心情極惡劣,月兌口而出的道︰「她要我離你遠一些,因為你很快就會有對象。」

「你怎麼回應?」

她要怎麼回答?老實說出她回應自己這下堂妻還想回鍋?說她這只麻雀還想再接再厲的飛上之前下幸跌落的大樹?

越想越覺得惱怒,一把火直冒了上來,她很努力的想忍住,可成效不彰。

他今天是來找盛豐味,想透過她見到心上人,而方才他卻熱吻著她,把她吻得七葷八素,要不是因為「小星星」救了她,也許他還得逞了!

他把她當什麼?便利貼?用過就可以丟了?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劣引太可惡了!混蛋!下流!

「沈殊色?」他喚著出神的她,「你回應什麼?」

「我還能回應什麼?當然說好啊!」你這可惡的男人都可以把我當便利貼,我還客氣什麼!

「你……為什麼?」

沈殊色氣呼呼的,「你不是對盛豐味印象很好嗎?印象好的話成功率就高,更好的是你媽也喜歡她,難得你們母子意見會一致呢!啊,我不得不說啊,你們母子眼光真的不錯喲,盛美眉長得漂亮有才華,又是哈佛天才,真是,這些你們都知道了,我干麼又說?哈哈……」

他們不知道的是——她沈殊色也很好啊!一樣長得美又有才華,還燒得一手好菜……這就是盛美眉遠遠不及的了。

他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知道。

「這些就是你要說的?」那方才他吻她,她為什麼要回應?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有心儀的女人,我……我心中也有很重要的男人啊!」她的眼楮不敢看他。

罷丞焄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心中有很重要的男人?!這句話重創了他。他……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想問她——「我問你,在你心中,你怎麼看待我們重逢後的那一夜?」

如果她也是喜歡他的,他不會將她讓給別人。

沈殊色手握緊。「也許……只是因為那個人不在身邊,太寂寞了。」

罷丞焄的臉色難看,怒極而笑,「就像多年前一樣,因為我不在身邊,因為太寂寞了,就發生外遇了嗎?」原來,女人喝醉了的話是不可信的,虧他還把它當成真心話而認真的放在心里。

現在想起來真是天真得不像赫丞焄了.

她眼眶紅了,就讓他以為是這樣好了。

「我問你,從你認識我到現在,你曾經不看我的家世、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只是很單純的以我是個男人,你心儀的男人來看我、喜歡我嗎?」

她一直是這樣看他的啊!她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他顯赫的背景。

沈殊色的眼淚慢慢凝聚……不!她不能哭!「妄想飛上枝頭的人很多,不是嗎?你怎麼能期待我和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呢?」他一向也這樣認為的,不是?

罷丞焄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我期待過,甚至……以為過。」

她訝異的看著他。

「不過,還好,謝謝你讓我清醒得那麼快,沒有繼續愚蠢下去。」

「你……」

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