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情意同 第五章
範彤彤始終覺得不太對勁,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懊像是從範繼書打英國留學回來後,就開始的吧。
他變了,變得對她有些距離,變得對她有些客氣,她甚至敏感地察覺到了,他好像很不願意和她單獨相處,就連眼神也經常有意無意地回避她,所以方才他才會借著想要早點睡的理由,將她從他房里趕出來。
懊討厭!
虧她原先還想纏著他,就像她國中、他大學時那樣,玩牌玩到通宵呢。
為什麼會這樣?她心底生滿疑問。
難道是她曾經在無意間得罪了他?
但她沒有呀!在他到國外念書的這幾年里,兩人之間的MSN沒斷過,聊爺爺女乃女乃的事,聊兩人最近在生活上遇到的煩心事,聊電影、聊寵物,聊所有一切他們想聊的事情。
因為他們從來不會對彼此設防,是以也沒什麼是不能聊的。
他就算是趕報告趕到再忙碌,也一定會舍命陪君子地陪到她喊停,這才下線去忙他的正經事。
兩人雖然有著空間上的距離,但其實對于彼此的世界並不陌生。
那三年里他曾經回台灣幾次,卻都正好陰錯陽差地遇上她有事情,像是以交換學生的身分到國外姊妹校學習,或是陪母親到日本訪友小住。
沒能見到面雖然有些遺憾卻也還好,反正他們之間的訊息始終通得很勤。
卻沒想到在機場久別重逢時,他先是反常地將她用力推開,接著是一天到晚忙到不見人影,她想見他居然比他不在國內時更難,因為他就連上線和她通MSN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說他不是故意,說他只是太忙,告訴自己要善體人意,要靜下心來等他把事情全都處理完畢,才能有時間像從前那樣陪她。
但日復一日的等待讓她幾欲捉狂,因為他居然連她的畢業典禮,都只是派人送花過去,人卻沒有出席。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刺激才會讓她下了決心,利用他孝親的弱點,終于將他逼得暫時拋開手邊工作,陪著她來到巴黎。
但令人喪氣的是,她成功了,他來了,卻依舊跟她保持著奇怪的距離。
範彤彤不禁有些心慌,甚至是有些害怕,在她發覺自己絲毫不了解這個大了她六歲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的時候。
難道是——他交了女朋友嗎?
不可能!若是這樣,她那兩位最佳線民爺爺和女乃女乃,早就該報訊給她知道了。
憊是因為——他覺得她太黏人,黏到了會令人生厭害怕的地步?
呃,這個就有些可能了,誰讓她明明已經是個年過二十的成熟女子,卻還改不了小阿子心性?一見到他就愛動手動腳的,也難怪在英國看慣了紳士淑女的他,會對她愈來愈難以認同了吧。
現在的他,或許是想要見到一個文靜秀氣、乖巧端莊的淑女小彤吧。
淑女小彤?光是听見這個名詞她就犯惡心。
她就是她,是那向來最是我行我素,最是忠于自我的範彤彤,絕不會為了任何人做出改變,更不會為了要讓任何人瞧得順眼而去委屈自己!
但……
傲語才說了一半她就在心底嘆氣打住了,算了吧,看在兩人從小「打」到大的交情,她就為他破例一次吧!
但首先,她得先去問問女乃女乃的意見,女乃女乃是最了解他的人了,應該能給她最好的意見。
想到就做,範彤彤來到爺爺女乃女乃房間外,正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探頭進去卻沒看到人。
「厚!這兩個老迷糊,怎麼又犯了老毛病?又忘記關門了。」
低低咕噥後她進房確認,在確定里頭真沒人後正要走出,卻讓由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及說話聲給扯停腳,因為她听出那正是範維邦及湛蓉芳的聲音。
「哈!不如來嚇嚇他們吧,讓他們知道住飯店忘了關門有多麼危險!」
範彤彤連忙往落地窗旁的窗簾後縮蹲進去,幾乎就在同時,湛蓉芳的聲音出現在房里了。
「維邦,你這個老迷糊!居然忘了關門!」
「是我嗎?剛剛最後一個走的人不是你嗎?」
「才不是我呢,是你!是你說忘了拿老花眼鏡所以再回頭的,還狡辯?」湛蓉芳邊嘀咕邊趕緊內外檢視一遍,幸好並沒有遭竊賊闖入亂翻過的痕跡。
「哎喲!不過就是忘了關門嘛……」
範維邦無所謂地在沙發上坐下,為了怕老婆再叨念,索性為自己找台階。
「信用卡和證件都在保險箱里,現金在你的隨身包包里,就算真有小偷跑進來,又能偷著什麼值錢東西。」
「拜托!有沒有掉東西是一回事情,但只要一想到你住的地方曾有小偷來過,隨身物品也被人亂翻過,那就已經夠可怕了好嗎?」
「哎呀呀!老太婆呀,既然偷兒沒來過,什麼也沒被偷,你就饒了我的耳朵吧。而且老實說呀,只要我這寶貝藥丸沒讓人偷走,嘻,那就好。」
寶貝藥丸?那是什麼?
滿月復好奇的範彤彤,小心翼翼地從窗簾後方采出頭。
她看見爺爺從衣服口袋里取出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擱在桌子上。
範家開的是藥廠,有著尖端的制藥技術及研發部門,所以經常會有些世面上尚未推出的補身「好料」,是以在看見爺爺拿藥當寶時,範彤彤並不覺得奇怪。
只是不知道爺爺口里的寶貝,究竟是有何神效,居然能讓爺爺這麼引以為傲,甚至還愛不釋手。
從臥房里走出的湛蓉芳掃了丈夫及藥丸一眼,沒好氣的開口。
「剛剛跟你說了那麼久,你還是沒死心?」
範維邦也同樣沒好氣的回答,「說你死腦筋就是死腦筋,難怪連繼書也被你給教成了個死腦筋,這顆藥一用下去,既能打破僵局,又能助繼書定下心思,死心塌地留在咱們範家,絕對不會哪天突然心血來潮說走就走,我怎麼可能讓你隨便說了說,就死了心?」
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躲在窗簾後方的範彤彤,听得心口不安地猛跳著。
叔想要離開範家嗎?
這就是他最近反常地對她冷冷淡淡的原因嗎?
「老頭子!」湛蓉芳生氣地雙手叉腰,開口訓夫,「你這喜歡左右孩子們想法的老癥頭怎麼就是改不了?你之前在逸書那里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現在居然還想用藥來達成目的?你羞不羞呀?」
「不羞!因為我這麼做也是想幫他,幫他快刀斬亂麻嘛!」
「快快快!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因為你怕自己來日不多了.別太自私,這種事情偏偏就是快不了,你要多給這孩子一點時間,好讓他厘清自己的心思。」
「慢慢慢!那得慢到什麼時候?」範維邦老人孩子性地嘟高嘴,「明明就有藥物可以幫忙快速達到目的,卻不許人拿出來用?」
「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湛蓉芳沉下臉,「什麼都不重要,繼書自己的想法才是最要緊的。這孩子已為我們的晚年帶來了陽光及歡笑,甚至還幫我們帶回彤彤,夠了,他為我們所做的早就夠了,我寧可讓他由著他自己的心,去過他自己想要過的生活,而不是為了孝順或是責任,被綁死在我們範家。」
「誰要綁住他了,我只不過是好心想要幫忙嘛……」
範維邦還有話想要說,但湛蓉芳卻擺擺手走開不想再听,她踱進浴室,沒多久後發出了急呼。
「維邦!快點進來幫忙,我的珍珠耳環掉了一只在地上,我模不到哪!」
「真是個眼楮不中用,嘴巴叨念本事第一流的老太婆!」
嘴上雖是叨叨抱怨著,範維邦卻已起身踱進浴室。
「我來了我來了,你別亂動……小心滑倒……這地上還有水呢……咦!這不是……奇怪,究竟是滾到哪里去了……」
當兩個老人在浴室里東模西模一團亂時,一條身影躡手躡腳地由窗簾後探出,伸手捏起桌上藥丸後,悄悄地打開門,再合上門離去了。
******bbscn***
冷靜!冷靜!範彤彤!你可以!你一定可以辦到!
你一定可以幫爺爺挽留住叔,讓他再也不會生起想要離開範家的念頭。
可是女乃女乃又說……
不!範彤彤閉眼搖搖頭,不許自己去想女乃女乃的話。
既然爺爺說了這藥只是在幫叔更確定留在範家的心,那應該只是一顆會讓人吃了後變得「忠實」的藥,所以對他肯定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
在他願意留下來後,無論是爺爺女乃女乃或是她,都會加倍地對他好,讓他絕對不會後悔吃下這藥的。
範家不能沒有他,爺爺女乃女乃不能沒有他,而她……嗯嗯,好像也是耶。
她連他現在忙到無暇多理她就快受不了了,又如何想象如果再也見不到他時,她該怎麼辦才好。
深吸一口氣,範彤彤臉上漾出了同往昔一般的笑容,伸手輕叩門。
「誰?」
她听見里頭傳出的熟悉男嗓。
「不說!自己開門來瞧!」
「小彤?」
她听見他的訝然問句,感覺到他的沉默,以及那隔了老半天才終于不情不願響起的遲緩腳步響。
終于,門扉在範彤彤眼前被打開了。
身著浴袍,看來像是準備就寢的範繼書,只手抵著門,臉上表情清楚明白地表示著,並沒有打算邀她入房的意思。
她覷著門內的他,因他無言的拒絕而有些泄氣,可又因他剛沐浴綁的模樣而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
他洗了頭,黑發上還殘留著幾顆頑皮的小水珠,往後貼著他腦勺的濕發,則是將他原就俊挺的臉龐襯得更加立體,也更有男人味了。
奇怪!眼前這男人她明明已認識許多年,早該熟悉透了這張俊臉,為何那種一見到他就會心跳加速的奇怪現象,卻愈來愈嚴重了?
八成是因為她正準備對他干壞事吧。
「小彤,我剛剛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我很累,想要睡覺了嗎?」微掩于門後陰影里的俊臉,寫滿著疏離。
听見這話及看見他的表情,範彤彤方才微生的小小歉疚及不安,頓時煙消雲散。
瞧!這家伙真的變了,變得讓人……好、生、氣!
氣到了決定一定要給他吃藥啦!
壓下冷怒心思,範彤彤再也不猶豫地舉高手上的酒杯,笑容滿面的說︰「就是知道你想睡了,所以才會好心地想讓你試試我剛跟酒保學來的BloodyMary好不好喝嘛!」
範繼書眯起眸,眼神滿是不悅,「你跑去跟人家學調酒?」
她噘起嘴,「那有什麼辦法?沒人肯陪我玩牌,爺爺女乃女乃又過著老倆口的浪漫花都之夜,我一個人不去PUB鬼混一下又睡不著覺,如果你不肯賞臉,幫我鑒定一下我的調酒都不願意……」她幽幽嘆息,「那我也只好回PUB去找別人試了,或許會有人願意陪一個無聊的東方女孩,喝個兩杯……」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是不是只要我喝下這杯酒,你就會乖乖回房去睡覺?」
她用力點頭,笑靨如花。
他嘆氣投降,正想伸手拿酒,卻讓她給拒絕了。
「不行!你得先讓我進房間,我要親眼看見你臉上的表情,才知道你說的好喝不好喝,是不是在敷衍我。」
範繼書想了想,清楚這丫頭不達目的絕不松手的壞習慣,再評估了一下,自覺一杯BloodyMary不可能對他產生影響,于是點頭側身讓她進房。
必上房門,兩人分別坐在沙發上,接過酒杯的範繼書,原欲仰頭將酒喝盡,好快點將這小麻煩精趕回她房里睡覺,卻突然發現送酒來的女孩眼神有些過亮。
「小彤,」他皺起眉地警告她,「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在酒里放瀉藥,就為了報復我不陪你玩牌的仇,我是會生氣的。」
她趕緊搖頭,「為了你不陪我玩就放瀉藥?我會是這種小鼻子小眼楮的人嗎?OK!為了讓你安心,我先喝你再喝,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她拿回酒杯,爽快地喝了兩口後才遞給他。
「好喝!現在你沒問題了吧?」
為了不讓範繼書起疑,範彤彤大方地喝了那下了藥的酒,且絲毫不擔心藥性作用。
反正她本來就姓範,也一直對爺爺女乃女乃沒有二心,是真心想對他們好,所以就算是喝了這種會讓人忠實的藥,想來也不會礙事吧。
見她喝得毫不猶豫,範繼書不再起疑了,一口氣將酒喝干。
「嗯,真的還不錯,小丫頭。」他將空酒杯放在幾上,雙手環胸,臉上出現送客神情,「那你方才答應我的承諾呢?」
「你真的很掃興耶!哪有剛喝完就趕人走的?」好歹也讓人見識一下這寶貝藥的神奇性吧,看他是不是會立刻飛奔至爺爺房里,大喊赤誠效忠呢?
呃,剛剛沖動偷藥時沒空多想,也不敢去問爺爺女乃女乃,但此時她還真是愈想愈覺得可疑,懷疑這藥真有這麼大的神奇效果。
如果真的可以,那麼這藥所引發出的忠實性,該如何辨識要效忠的主子?
它又能在體內留存多久?
憊有,又該如何控制住叭了藥的人呢?
愈想愈覺得詭異的範彤彤,突然有些小擔心,擔心自己是不是弄錯爺爺的意思了。
如果市面上真有這樣的藥,肯定會有妻子買給不忠的丈夫吃,雇主買給員工吃,行政官員買給下屬吃,那到了選舉逼近時,豈不是會讓候選人給打破頭地要將這藥給全數壟斷了嗎?
算了算了,喝都喝了,這時候再來想有效與否只是白費心思,還是等著看戲,看喝了藥的範繼書會怎麼做吧。
就因為抱著想看好戲的心思,範彤彤自然不肯走了,找盡借口也要賴在這里。
眼見趕不走這小麻煩精,範繼書沒好氣了,「你這丫頭,明明就說好了的。」
「哎呀!急什麼急,我還沒看到這酒的後勁嘛!」
「你放心,我的酒力不差,一杯BloodyMary的後勁是不可能讓我醉的。」
「那可不一定喔!人家的B1oodyMary是還另加了藥的……呃,不不!是另加了料的,當然後勁會不一樣!」
听出她話中蹊蹺的範繼書,憤怒地眯起眼眸。
「可惡!我早該猜到你這搗蛋鬼又在干壞事了,所以才會又是送酒,又是半天不走的,快說!你到底在酒里加了什麼?」
幸好他在國外住久了,向來都有隨身帶著胃腸藥的習慣,而這丫頭想來最大的使壞程度也不過就是弄傷人家腸胃,泄泄小憤罷了。
如果這次她的惡作劇只是整到他,他還不會那麼生氣,但只要一想到她為了取信于他,自己也喝下攙了藥的酒,他的臉色就愈來愈難看了。
這丫頭到底要到何時才學會謹慎?
又是到何時才會懂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人擔心?
看見從不曾對自己發火的範繼書變了臉,因此更咬定他「變」了的範彤彤,被激惱得也發火了。
「是啦!是啦!我就是搗蛋鬼啦!我就是愛做壞事啦!什麼都是我的錯!反正現在不管我做什麼,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就是討厭我啦!」
她吼得眼眶也跟著泛紅,看得範繼書心疼地硬壓下自己的怒火。
「小彤,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問你在酒里攙了什麼,又沒說我討厭你。」
「你根本不必用嘴巴說,因為你的言行舉止還有眼神表情全都說了!」
他擰眉,發現要跟這丫頭講道理還真是不容易。
「是嗎?那請問我的言行舉止,和眼神表情又說了什麼?」
「它們都說著你討、厭、我!」
範彤彤使出全身的力量大吼,卻在吼完後猛然腦際一陣暈眩襲上,甚至還全身發軟,嚇得範繼書趕緊伸手將她抱住,不讓她軟倒在地。
「你太多心了,我從來沒有討厭你的意思……小彤,你怎麼了?是頭暈嗎?」該死!難道不是瀉藥而是會讓人頭暈的藥?
眼見身子無力地軟癱在自己懷里的女孩,薔薇般的小臉紅通通的,眼神茫然,額頭及身上不斷地冒汗,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範繼書怒火全消,只剩下擔心。
「我……好熱……全身上下都好熱……好熱……」
範彤彤表情痛苦地猛扯著領口,像是想將身上的衣服給扯下來似的。
「——叔,小彤好難受……」她那向來清澄無垢的大眼里只剩下痛苦的乞求,「你快點幫我,快點幫幫我……」
像是全身上下有著上千條蟲在她血液里來回竄動似地,她難受地在範繼書懷里磨蹭著,痛苦得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了。
「你還不快說究竟是放了什麼;︰」藥!
範繼書的怒吼聲戛然中止了。
因為那正由自己下月復瘋狂燃起的火苗,還有他全身上下細胞對範彤彤偎緊在他懷里的反應,都已經幫她告訴了他答案。
攙進酒里的不是瀉藥,不是暈眩藥,而是——藥。
是非得經由以男女媾合方式得到性高潮,方得以解除的,該死的藥!
「就……」範彤彤難受得嗚咽哭泣。「就爺爺的什麼寶貝藥丸嘛,他還說什麼……什麼吃了以後就會讓你死心塌地的願意留在範家,再無二心了嘛!」
懊熱好熱,而且有個地方空虛得好難受,害她只能借著不斷地以腰肢款擺,以磨蹭著那環抱著她的,滿是男性氣息的範繼書身軀,來減低她的痛楚。
「嗚嗚嗚……可是爺爺怎麼沒說這藥……怎麼會這麼……這麼讓人難受……」
心底有數的範繼書逼自己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不允許自己也失控,即便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正因懷中女孩無意識的摩挲而脹得生痛。
「小彤,那藥是什麼顏色的?」
「嗚嗚嗚……就……就跟我的名字一樣……一樣的顏色嘛……」
巴她名字一樣的……紅色?
辦色風爆?!
就是藥廠最近才研發出來,藥效比威而剛還要強猛,能讓貞婦瞬時變為蕩婦,能讓不舉老漢化身為一夜七次男,能讓男人重新找回床上自信,能為女人重拾春天的頂、級、春、藥!
懊死!範繼書氣得差點將牙齒給咬碎了,除了欲火外,怒火也同樣燒得他幾乎要瘋掉。
案親這次真的是做得太過火了,居然哄騙小彤拿藥來給他吃?來考驗他的定力?
包糟的是,居然還陰錯陽差地讓不知這藥是做什麼用的小彤,也跟著誤吃了。
藥是沒有解藥的,而且在藥性發作未得紆解時,是有可能會將人逼得想去死。
就算是將小彤給打暈,但藥性卻依舊殘留在她體內,沒能藉由性高潮來將藥性排出體外,是有可能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
所以這也是「紅色風暴」尚在試用階段,還在想著該如何調整劑量,以求就算服了卻沒能派上用場時,也不會導致誤傷人體的後果。
這些細節父親全都知道,卻為了想滿足他一己私願,連自己的養子及親孫女兒都不肯放過。
他突然能明白當年範逸書的心情,以及他為什麼非要離開這個家了。
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即便是活到老,受過了教訓,也都不會改變的。
算了,再怎麼生氣也沒用,還是快點想辦法該如何解決眼前難題才最要緊,如果只是他吃了這藥也就算了,反正外頭多得是能用金錢交易換來的解藥——性。
就算他得一個晚上去找好幾個女人來發泄欲火,也只好咬牙忍氣的去做,但小彤……小彤又該怎麼辦?
難道也得學他的方法,去找幾個壯漢來……救她?!
不!那樣的方法絕不是在救她。
等她藥性褪盡了,等她理智回籠了,等她知道了自己曾在無法自主的情況下,為了想讓自己不再痛苦,而曾經做過怎樣的事情後,她可能會去死!
以她那樣剛烈又厭惡男人的性子,她可能真的會去尋死。
一想到這里,範繼書心底對于範維邦的怨恨,再度高張了起來。
「——叔……嗯啊……小彤好難受……嗚嗚……人家以後一定會乖乖的,再也不敢干壞事了啦……」
澄美的大眸里除了無神的眩暈外,還有著不知所措的哀懇求饒,以及被藥藥性給漸漸帶生出來的誘惑媚波。
「你幫幫我……你救救我……算我求你了……叔、叔……」
軟語嬌呢,伴隨著痛苦卻又極度誘人的嬌喘申吟,听得範繼書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充血激脹得幾乎要爆開了。
懊死!老天爺這出的是什麼難題?
又叫他到底該怎麼做?
範繼書只覺自己就要被逼瘋了。
在這讓他早已悄悄喜歡了的女孩,玲瓏嬌軀緊貼著求他「救」她,卻又口口聲聲喊他叔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