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的假福晉 第四章
在立哲暫留在京城的日子,立淳就故意待在別院中,不回睿郡王府,兄弟持續斗氣,誰也不肯先低頭。
但立哲終究不能久留,待了半個月之後,就與妻子動身離京。
他雖然強勢,卻也那唯一的弟弟沒辦法,只能暫時由他去,只要他不鬧出什麼亂子,他也只能選擇睜只眼閉只眼,免得兄弟之間的關系更加惡化,這並不是他所樂見的。
雖然大哥只待了半個月便離去,立淳卻在別院留了整整一個月,故意逗弄著蘭馨。
他並不急著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他知道動作太快會嚇著她,所以一剛開始兩人只是規矩的同睡一床,沒有任何進展,直到蘭馨終于習慣他的存在,可以安然的在他身旁睡去,認定他的存在「無害」之後,他才進一步行動。
在那之後,她常常發現自己前一晚明明好好的在床內側睡著,隔天卻是在立淳的懷中醒來,讓她又驚又羞,推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就這樣僵著身子在他懷里,等到他醒來,主動放開她為止。
起初她是萬般羞窘,到最後索性放棄任何無意的掙扎,就算她才一躺下就被身旁的男人給拉入懷里抱住,她也柔順的讓他抱,已然習慣兩人如此的親密。
她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但她開始貪戀著他的擁抱,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濃,有種不可自拔的感覺。
這到底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她不知,但她很珍惜他留下來的每一刻,只希望他可以永遠不要離去……
然而就在她覺得這種甜蜜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之際,他卻因為他兄長的離開而回去睿郡王府了,他們倆之間又變回從前的相處模式,她無法天天看到他,只能一直等、一直等,不知道哪一日他才會主動出現在別院,施舍給她短暫的相處。
原本習慣夜晚在他溫暖的懷中沉睡,現在又被逼著調適回從前一個人睡的日子,這讓她好痛苦,怎麼樣都睡不著,她的床已經染上他的氣息,這更是讓她輾轉難眠,沒過多久人就消瘦下來,眉宇間盡是淡淡的愁緒。
「蘭馨小姐,我勸你……別想太多。」
房間里,看見她拿著書冊又陷入失神狀態,惠嬤嬤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嚴正的指責她,反倒是以一種有些蒼涼的語氣勸著。
蘭馨一回過神,馬上心虛的繼續看書,「惠嬤嬤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別對貝勒爺有任何期盼,相信我,期盼越多,將來你的失望就會越深。」
蘭馨涉世未深,不像惠嬤嬤閱歷豐富,知道立淳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微紅起臉辯駁,「我……我沒在期盼些什麼。」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心思浮動,整日若有所思,像是魂都飛了一樣。」
她這下子更是低下頭,不敢看惠嬤嬤的臉色,知道自己再如何掩飾,還是騙不過精明的惠嬤嬤。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有所期盼,就像惠嬤嬤所說的一樣,但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飛離,一直徘徊在貝勒爺的身邊,始終不肯離去。
就算惠嬤嬤的告誡不時出現,要她別心存妄想,但在听到他要來別院的那一刻,她還是緊張的來到鏡子前,趕緊看著自己的打扮,不希望出任何差錯,想讓他對她留下完美的印象。
已經一個月了,她盼了好久好久,相思之情早就按捺不住,只想好好把握住這一個機會,讓他能夠留下來久一點、再久一點,直到他不得不離去為止……
當立淳一來到別院,等待多時的蘭馨馬上規矩的行禮,動作標準又嫻雅,「貝勒爺。」
立淳的眸光一閃,看出了她的不一樣。一個月不見,她對他的迷戀更加濃厚,幾乎是藏都藏不住。
他勾起笑容,知道自己的計劃開始奏效了。分開的這一個月,讓她對他的思念開始發酵,讓她現在的眼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被他徹底霸佔。
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不枉費他過去兩個月的布局,看來收網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他主動牽住蘭馨的手,兩人漫步在小庭院中,「你似乎瘦了,惠嬤嬤沒照顧好你?」
蘭馨趕緊替惠嬤嬤說話,對他這親密的舉動是下意識的全然接受,「跟惠嬤嬤沒關系,我只是最近比較沒有食欲罷了。」
「哦,為什麼?」他馬上轉過身來瞧她,「是什麼事情害你食不下咽?」
「這、這個……」蘭馨說不出口,她是因為思念他而消瘦下來,她知道自己要是真這麼回答,就真的是逾越了分寸,便隨意找個理由來搪塞,「沒什麼,只是單純的吃不下而已。」
「這怎麼行,我可不想下次再見到你時,你又比現在更瘦。」他馬上大喊出聲,「惠嬤嬤。」
一听到傳喚,惠嬤嬤趕緊來到立淳面前,「貝勒爺,請問有何吩咐?」
「多準備一些小姐平常愛吃的東西,今日我陪她用完晚膳再走。」
「是的,貝勒爺。」
蘭馨訝異的瞧著他,有些不敢置信,只因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貝勒爺,你、你大可不必這樣……」
「只是‘監督’你吃飯而已,需要這麼緊張嗎?」他故意反問︰「還是你不想要我留下來陪你吃這頓飯?」
她忙不迭搖頭,「絕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別再說出我不愛听的話,嗯?」
而對他這溫柔的輕哄,蘭馨的心像是醉了一樣,順著他的意乖乖點頭,整個人輕飄飄的,有種好不真實的感覺。
接下來,立淳要她陪他在庭院里走走,她就跟著走,他親自夾了一堆菜哄她吃下,她就慢慢的吞完,他要她試試他帶來的皇室御用極品酒,她也一古腦的喝下去,不管他說什麼,她全都照做,沒有任何遲疑。
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她好開心,卻也好害怕,怕她只要一眨眼,這美好的夢就會消失,再也不復存在……
明月升起,寧靜的別院點起盞盞燈火,像是在訴說著別離的時刻又要到來一樣,立淳並沒有在吃完飯後馬上離去,反倒跟她在亭子里繼續談天說地,這更是讓她受寵若驚,卻也感到更加慌亂。
他就快要走了,她該怎麼辦才好?他走了之後不知道時候再出現,她不要他離開,她希望他能夠留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
「你看起來似乎累了。」立淳寵溺般的輕撫她臉頰,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引起一陣異樣的灼熱感,「我也該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臉上的溫暖一失,蘭馨就看到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亭,走得瀟灑,所有掙扎在這一刻全部都被她拋在腦後,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什麼矜持和分寸都不在乎了。
「貝勒爺!」她從後緊緊抱住他,心髒激烈的跳動著,終于鼓起勇氣說出,「貝勒爺……別走……」
彬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讓她變得大膽起來,她已經管不了他會怎麼看她,她只想留下他,用盡所有辦法偷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好滿足心中對他的無盡渴望。
她知道自己變貪心了,她貪求他更多的注意,但她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如果不豁出去的嘗試看看,她又怎麼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求求你別走!我……」
立淳轉身,抬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臉蛋更加靠近,他的眸光在夜色里似乎更加深黝,像是想將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一樣,「蘭馨,你知不知道把我留下來,你的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只要我給得起,我一定給,只要貝勒爺別走,別再總是拋下……唔?」
立淳突然俯吻住她的唇,讓她嚇了一大跳,他沒有給她適應的時間,靈活的舌隨即探入,帶給她極大的震撼。
他將她壓入懷中,肆意品嘗她唇內的甜美滋味,吻得她全身發軟、思緒迷亂,只能無助的接納他的強烈索求。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因為窒息而暈厥時,立淳終于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的唇,臉上的笑容帶著濃濃的與誘惑,「蘭馨,我要你給我你的全部,不管是身或心我都要。」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要她主動奉獻,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
她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的吻,讓他主導一切,索取他想要的一切,她早就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她很開心能把自己給他,在他懷里逐漸融化。
意亂情迷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里的,她只知道立淳火熱的身軀壓上她的,在她身上點起狂烈的之火,燒毀她的理智,她縴細的嬌軀承載著他的重量,包裹著他的,臣服在他的懷抱里,被他所征服。
空虛的心終于被歡愉給填滿,在激烈的高潮瞬間,她流下欣喜的淚,被他給一一吻去,是那樣的溫柔,並且帶著濃濃的疼愛。
她相信自己是不會後悔的,她很愛他,甘願為他舍棄一切,不求任何回報……
在那之後,立淳留下來過夜的日子變多了,他對她的疼寵也從來不加掩飾,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得到全世界的幸福般。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乖乖的待在這座別院中,做他的女人就夠了,就算永遠見不得光、離不開這座別院也不要緊,只要他肯來,肯繼續疼愛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的蘭馨眼里只有立淳一個人,他當然也非常清楚她對他的迷戀程度,一切都照著他預想的順利進行,幾乎沒有任何差錯。
他喜歡看她因激情而迷亂的神情,還有她因他的撫模而敏感顫抖的反應,她的身體徹底滿足了他,但這卻依然阻擋不了他的打算——拿這越來越嬌美的人兒當做一個餌,讓誠郡王府雞犬不寧。
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在她身上所花的心血將可以回收,他拭目以待。
是夜,在一如往常般濃烈的歡愛過後,蘭馨疲累的躺在立淳懷中嬌喘,久久無法平息下來,他倒是輕松愜意的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一次又一次,等著她將氣息給穩定下來。
她喜歡被他這樣輕輕的撫模著,很舒服,總讓她不由自主的出現困意,然後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卻又被他給惡意吵醒,接著陷入另一波歡愛的情潮中,只能依著本能回應他,完全無力抗拒。
靶受著懷中的人兒氣息已經恢復平穩,似乎開始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立淳轉而揉揉她尚未褪去嫣紅的臉蛋,用著低沉的嗓音喚著,「蘭馨,誰準你睡了,快點醒來。」
她撒嬌似的磨蹭著他的胸膛,伸手環住他的肩,還是難敵困意的閉著眼,「怎麼……還有事情嗎?」
「的確有事情,教了你兩年,現在是你該報恩的時候了。」
辮沉的意識在此刻突然清醒了些,她睜開雙眼,瞧著身旁的男人,「什麼意思?」
「報恩,不懂嗎?」
「我當然懂得報恩的意思,但我以為……我已經……」
她已經把身心都奉獻給他了,難道這樣還不算報恩嗎?要不然……他還希望她給他什麼?
「這樣還不夠,我要的不只這些,我還要你幫我,只有你才能幫我完成這個計劃。」
「什麼計劃?」
「我要你假扮成誠郡王府失蹤已久的儀亭格格,混進他們王府內,取得他們的信任。」
蘭馨訝異的睜大雙眼,「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呢?」
他慵懶的眼神慢慢變冷,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打算,「然後我要透過你誣陷他們、打擊他們,讓他們吃頓苦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蘭馨離開他的胸膛,不敢置信的坐起身,「他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要不然何必……」
「沒錯,這是誠郡王府欠咱們睿郡王府的。」立淳的神色已經變得冷漠且無情,「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當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才能消除我多年來的心頭之恨。」
看到他那冷漠至極的神色,蘭馨像是突然被人丟入大雪中一樣,感到一股無邊寒意向她襲來,「所以……你當初之所以救我,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的沉默代替了回答,這更是讓蘭馨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劃下好幾刀,痛得幾乎要無法承受。
原來他對她的好,都是在為這一刻做打算,讓她乖乖的為他賣命,要她昧著良心去幫他害人?
「那……如果事情成功了……我呢?我在誠郡王府會有什麼下場,你曾經想過嗎?」
如果她還是以儀亭格格的身份留在那,她就一定會被牽連,又或者她的真實身分曝光,就算她沒把立淳給供出來,遭殃的還是她,不是嗎?
不管怎麼想,她都是顆注定被犧牲掉的棋子,難道他打算這麼做之前,他都沒有考慮過她可能遭遇到的絕境?
這些情況立淳當然也預想得到,但他還是狠下心腸說道︰「你說過,只要我想要,你什麼都能給我,現在你後悔了嗎?」
這是在買下她時就決定好的事,他也投注了兩年的心血在她身上,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半途而廢!
「不……立淳……」她慌亂的搖著頭,「別這麼對我……」
她不想離開他身邊,她做不來害人的事,要她昧著良心去欺騙別人,她辦不到。
他是打定主意要拋棄她了嗎?要不然為什麼這麼狠心,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出去,完全不顧她有可能遇到的下場?
立淳知道反抗多多少少都有,但他相信她終究會听從他的話,「蘭馨,你要听話……」
「不,我不听!」她驚愕的要逃下床,不想見到他那冷漠到讓人心寒的眼神。
然而立淳卻不放過她,伸手攔住她的腰,不讓她下床,反而將她壓回床上,將她制在身下。
「想跑去哪里?」他居高臨下瞧著她驚恐的表情,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還多了一股邪氣。「對我來說,你最大的價值就在這里,你還不懂嗎?」
現在的他讓人感到好陌生、好可怕,蘭馨無助的淚流而下,哀怨的眸瞪視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美夢全都破碎了,她終究知道自己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只是顆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就算她成為他的女人,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虧她還痴痴迷戀著他,以為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結果,始終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蘭馨的淚不斷滾落,那溫熱的液體化入他捧著她臉蛋的掌心,讓他愣了一下,心頭也出現莫名的刺痛感,讓他有些不好受。
她的淚水灼燙著他的手,似乎也觸動他決意復仇的心,突如其來的心慌意亂讓他感到非常困惑,就連原本堅定的意念也有動搖的跡象,就只因為……她哭了,而且是心碎的哭著。
她控訴的眼眸像把利爪,正狠狠撕裂著他,讓他的心產生前所未有的掙扎,想要放棄早已決定好的計劃,但內心又有另一道聲音在強烈阻止他,要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便心軟,這根本不像他!
沒錯,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壞了大計,他不能反過來被她所控制住,是他要控制她,他才是主宰一切的人,不是她!
將心疼愧疚給強力壓下,他伸手擦掉她不斷滑落的淚,雖然動作溫柔,但所說出來的話卻是絕對的無情,「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和心都是屬于我的,我要你做什麼,你不該抵抗,而要絕對順從。」
她的淚掉的更凶了,絕望的痛苦出聲,可著依然改變不了立淳的心。
「你沒有拒絕的立場,你只能听話,乖乖照著我的話做,成為儀亭格格,不過我答應你,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想辦法將你帶回來,你還是可以回到我身邊,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專心的只做我的女人……」
蘭馨無助的淚始終沒有停下,這讓立淳益發煩躁不忍,他干脆起身下床,不再看她,以此強逼自己不能心軟。
「你好好冷靜個幾日吧,之後惠嬤嬤會告訴你有關誠郡王府的事情,還有假扮儀亭格格該注意的地方,好好學,別讓我對你失望。」
隨意將衣裳給披上,他便離開蘭馨的房,留她一個人繼續掉淚。
在立淳離去之後,蘭馨便把整個人所到被子里,痛哭出聲。
現在的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連心都賠出去,再也拿不回來了,他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從,要不然她會連他最後的疼愛都一並失去。
就算他對她的疼愛只是使然、只是控制她的另一個手段,她也不想失去啊……
在冷靜了幾日之後,蘭馨認命了。
她只能相信立淳所說的,事情結束之後他會想辦法將她帶回來,她還是可以回到他身邊,專心的只做他的女人。
她會忍耐,等著那一日到來,讓她不必再被逼著離開他……
緊接著,惠嬤嬤接到立淳的命令,開始告訴她有關誠郡王府的事情,看著她沒什麼生氣坐在書房內的模樣,惠嬤嬤除了感嘆之外,也無法做些什麼。
「蘭馨小姐,從現在開始,你得熟記誠郡王府的所有事情,免得他們一問就露出什麼破綻。」
蘭馨默默的听著,終于開口詢問︰「惠嬤嬤,儀亭格格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為什麼會失蹤呢?」
「听說她是個文靜的姑娘,是在九年前被歹徒給擄走才會失蹤,從此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那如果我在假扮她的期間,真正的她回來了,那該怎麼辦?」
「如果她會回來,早就回來了,也不會過了九年都還不出現。」
所以說,儀亭格格有極大的可能已經死了嗎?所以立淳才敢下這麼大的賭注,找她來冒充儀亭格格?
「蘭馨小姐,你不必擔心真正的儀亭格格會不會出現,就算她真出現了,貝勒爺也會擋下的。」
「那如果誠郡王府的人問起為什麼我現在才出現,我該怎麼回答他們?」
「就說你在家九年從歹徒手里逃走時,出了意外,失去記憶被你的養父母救起,直到最近才終于恢復記憶,想起自己是誠郡王府的儀亭格格。」
「呃?」
一道奇怪的悶雷聲突然在蘭馨的腦海里隱隱響起,害她嚇了一跳,還有些心神不寧。剛才惠嬤嬤所講的境遇居然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好像真的在哪里發生過一樣。
「蘭馨小姐,怎麼了嗎?」
「沒、沒事……」她趕緊拋去那奇怪的不安感,繼續認真听著,「惠嬤嬤,繼續吧……」
然而听著惠嬤嬤講解誠郡王府的事情,她內心的不安卻越來越深,像是有什麼地方越來越不對勁,內心深處好像有道微弱的聲音再告訴她,她不該踫這件事情,要不然……要不然……
她不只會毀了誠郡王府,也會毀掉自己,陷自己于萬劫不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