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公主 第四章
在那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情況似乎漸漸轉變︰嚴成沅依舊會在下班之後來接芊芊回家,淡淡的和蘇曉璨幾句話,但他疏離、冷淡的表情不見了,對她沒有內容的閑拉也不再是以一句話將她堵死,這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讓她不禁懷疑,這男人是轉性了,還是最近正在修身養
而他偶爾會帶宵夜回來給她的舉動也讓她非常訝異。
心有種甜甜的感動逐漸累積,開始修改對他的印象分數。
他的分數慢慢的提高。
只不過……他厭惡貓的這一點還是沒改,讓她不得不感到有些遺憾……
「舅……舅舅……」
半夜十二點,嚴成沅在房內整理資料,還沒有入睡,沒捌到卻听到嚴芊芊微弱的敲門呼喊聲。
他看了一下時鐘,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睡著,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一打開門,就見嚴蘆芊身上穿著睡衣,有些困倦的小臉布滿了著急神色。
「芊芊,怎麼了?」
「大毛它……它……
「大毛?」一听到這只貓的名字,他馬上反射性的皺起眉,「你又讓它跑進屋里來了?」
嚴芊芐心虛的微扁著嘴,她剛才只是睡到一半出來上個廁所而已,沒想到卻听到大毛在陽台外拚命抓窗戶的聲音;那感覺和以往不太一樣,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她困惑韻
微開窗戶看看,大毛就馬上竄進屋內,並且縮在客廳的一個角落,開始奇怪的掙扎著,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嚴芊芊趕緊把嚴成沅從房間拉出來,帶到大毛縮起身的那個角落只見它趴在放在廚房門口的踏毯上,拚命喘氣,圓滾滾的肚子強烈起伏著,就像是要……要生了!
「該死,我的天哪!」
他馬上往外沖,來到隔壁門前拚命按門鈴,根本顧不得里頭的人到底睡了沒。
死命的按了好一段時間,里頭的人才姍姍來遲的開門,還打著哈欠,像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一樣。
「恩……」她揉揉眼楮,看到門外是鐵青著一張臉的嚴成沅,有些困惑的搔搔頭,「發生什麼事了……」
「你剛才在于什麼?」
「喔,看韓劇看到不小心睡著了……」
非常好,好一個看韓劇看到不小心睡著了!他強忍住想抓狂的沖動,但語氣還是難掩激動,「你家的孕婦要生了!」
「恩?什……什麼?」蘇曉璨遲頓的愣了好一會,之後才恍然驚醒,接著驚叫出聲,「什麼?大毛要生了?」
她趕緊轉身沖回自己屋內,想要去找大毛,沒想到嚴成沅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往門外拖。」不要找了,你家的孕婦現在在我家!」
「什麼?它干麼跑去你家生?’
「你問我我問誰呀?」
「……」看他這樣似乎快暴走了,她得當心一點。
兩個人急急忙忙回到屋內,就見嚴芊芊一臉慘自的瞪大雙眼。
懊不容易等到大人出現,她馬上指著已經從產道滑出的一個帶血的橢圓形包膜物體,嚇到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啊——「一看到血,蘇曉璨就忍不住表叫出聲,「天哪。」
「血——血……好可怕……」
「喂,我把你抓過來不是要听你喊可怕的!」他真想狠狠搖蔽她的腦袋,要她認真一點,「現在是什麼情況,它生出那
「這是什麼東西,那是貓嗎?」
她深吸了口氣,依自己在網路上看到的相關資料推測,「大毛第一次生產,大概是因為經驗不足,它不知遭要把小貓外頭的胎膜給咬開,所以你才看到是一坨,如果苒不把胎膜弄破,時間過太久的話小貓會死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有人幫它處理掉嬰兒的眙膜?」
蘇曉璨拚了命的點頭,緊接著卻轉為一臉怯懦。」可是……我怕血……」
兩個害怕的女性一同可憐兮兮的瞧著在場唯一的頂天立地大男人,看得嚴成沅簡直是頭皮發麻。
她們怕血,而他厭惡貓,兩邊半斤八兩,可她們的眼神擺明就是要他負責,他是招誰惹誰呀?
「你……你這個女人.我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雖然厭惡貓,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只好火大的趕緊抄出一把剪刀,硬著頭皮去踫那一坨義黏又嗯心的血淋淋東西。
「啊,垃圾袋、干毛巾、還有線!」
蘇曉璨突然反應過來,和嚴芊芊手忙腳亂的趕緊去張羅其他東西。
又回到他身邊待命,在他猙獰著臉把小貓的胎膜剪破,連著胎盤一起拿起時,她趕緊伸出垃圾袋接住,然後繼續指示,「小貓的臍帶要用線綁住,然後再等它自然干掉月兌落。」
幸好她為了大毛這一胎,事先收集了不少資料,非常清楚幫小貓接生該注意的地方有哪些,要不然現在就死定了。
「線!」嚴芊芊馬上拿出線來,就等著嚴成沅動手。
他狠狠一咬牙,只能拿過線照著指示把小貓的臍帶綁起,然後把還是濕淋淋的小貓拎到蘇曉璨已經拿好干毛巾的手里,讓她接手後續動作。
她趕緊把小貓身上的黏液擦干淨,並且闢j毛巾刺激它的鼻頭,讓它將鼻腔內積聚的黏液給排出來,這樣它才有辦法正常呼吸。
等她完全處理好之後,原本沒什麼動作的小貓就開始有活力了起來,到處亂爬像是要找女乃喝。
「呼……」好不容易順利處理完一只小貓,蘇曉璨忍不住松了口氣,放心一半了。
兩人分工合作,好不容易終于搞定四只小貓,每一只都活蹦亂跳的擠在大毛懷里喝女乃,始終精神緊繃的三人終于可以放松下心情,不必再戰戰兢兢了。
折騰了好一陣,嚴芊芊已經昏昏欲睡,蘇曉璨便哄她先去睡,明天再起來看小貓,而嚴成沅則看著自己已經清洗干淨的手,有種復雜的感覺在心頭徘徊不去。
明明是討厭貓的人,最後卻親手幫貓接生,那軟軟熱熱的觸感揮之不去,那活生生的生命從他手中開始,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他應該厭惡的,但看著四只小貓努力的吸著女乃水,那活力十足的模樣,他卻又怎樣都厭惡不起來,這種心態很矛盾,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看著平安出生的小小貓,蘇曉璨開心的漾著笑容。」這四個小表頭都像大毛呢,身上花花的,都是花貓一族。」
嚴成沅難得有心情對她開玩笑,「那你不就是「花貓女乃女乃」了?」
「什麼花貓女乃女乃,我哪有這麼老?」
「大毛是你女兒,這些小表頭是你孫子,你不叫女乃女乃叫什麼?」
「請叫我公主!」她沒好氣的噘著嘴,「‘花貓公主’多響亮呀,而大毛就是「花貓郡主」,她的孩于就是‘花貓縣王’啦,哈哈……」
「……」中國古代王室封號是這樣用的嗎?
停止這沒有意義的對話,蘇曉璨回了自己家一趟,抱來她早已預備好鋪了軟毯子的紙箱,將大毛和小貓們依序放到紙箱里,之後就把紙箱抱起來,準備轉移陣地。
才踏出門,她又突然回頭問︰「對了,我有準備好慶祝大毛生產的酒,你要過來喝嗎?」
嚴成沅馬上回絕,「我慶祝什麼,又不是我家的貓生產。」
「但你卻是幫忙接生的人呀,你的功勞最大。
「我根本就是不得已被逼……」
「好啦,來喝個幾口也行呀,就意思意思熱鬧一下嘛。」
「你……」拗不過蘇曉璨的一再游說,他最後還是踏入她屋里。
她先將大毛母子安置在已經備好的黃光電燈泡下,保持小貓活動範圍的溫度之後,隨即就把已經準備好的紅酒拿到客廳內,開心的打開和嚴成沅分享。清脆的玻璃撞擊聲響起,蘇曉璨開心的仰頭一倒,把紅酒當水喝,她那爽快的喝酒方式不禁讓嚴成沅莞爾一笑,內心忍不住開始猜測,她該不會是酒鬼一枚吧?
「才沒有,只是偶爾喝一小杯而已。」
「那你喝得這麼猛,不怕很快就醉了?」
難得開心嘛,況且這里是我家,醉了也不要緊呀,反正倒頭就可以睡了。」
「……」還有他這個外人在耶,她到底有沒有警覺心呀?…一喝了酒,蘇曉璨話匣子更是大開,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要是之前的嚴成沅,他一定會感到非常不耐煩,但此刻看她漾紅著臉笑得燦爛的模樣,他倒也跟著揚起一抹笑,心情大好。喝了一杯又一杯,嚴成沅還很清醒,倒是蘇曉璨已經出現醉意了,她對他燦爛的大笑,然後說︰「我已經幫它們取孬名字了,你想听嗎?」
他訝異的挑了下眉。動作那麼快?
「那是當然!」她很得意的說著,「那四只小表就叫二毛、二乇、四毛還有小毛!」
「你看,響亮又好記,很不錯吧?哈哈……
「……」哪里很不錯,簡直就是糟糕到了極點!確定她已經醉了,他干脆伸手搶過酒瓶,替她塞好蓋子,反客為主的命令她,「你,該給我上床去睡覺了,懂嗎?」
「喔。」
她笑嘻嘻的應著,腳步有些虛浮的站起身,左搖右晃的往房間方向走去,沒想到一不注意就撞上走廊邊的落地燈,害她又跟跆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跌坐在地上。
「小心點!」
嚴成沅馬上沖上前去扶住她的身體,真想狠狠的罵她一頓,但現在罵人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她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說不定還會把他罵人的話當成是在唱歌。
「哈哈……有點痛耶……」她笑著揉揉自己的額頭,「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是地震了嗎……」
「是你醉了!」他火大的拉住她的手,免得她等會就自己去撞牆壁,「你的房間是哪一問?」
她非常听話的伸出手,指著其中一扇門,「那一間……」
「嘖,真是麻煩的女人。」
她真的很容易挑起他的怒火,但他卻又對她無可奈何,她就像是生來專門要克他的一樣,自己只有被她制得死死的份,想翻身都難。
開門、開燈,他親自將她拎進房,接著把她甩上床,省得她再東踫西撞的傷了自己。
一躺上香噴噴的床鋪,蘇曉璨馬上舒服的閉起雙眼,連被子也懶得蓋了,這讓他有種又氣又無奈的感覺,還真是拿這個喝醉的女人沒任何辦法。
看著她身體微微縮起,好像會冷,他輕嘆了口氣,只好主動幫她拉起被子,彎身替她蓋在身上,不經意看到她額頭紅腫的一個印子,他的眉頭馬上打死結,只覺得那紅痕看起來非常礙眼。
坐在床旁,他伸手模上她的額頭,不敢太過用力,就怕她會感到疼痛。
她不知夢到了什麼,勾起甜美燦爛的笑容,讓他看得有些痴迷,久久都舍不得移開雙眼。
她的笑容不減,看得他心猿意馬,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可是趁著人家熟睡時這麼做似乎很不道德,他也會被當成大
一只吧?
明知道不該這麼做,但他的心中卻出現正與邪的拔河,他的理智是站在正的那一方,但他的心卻站在邪的那一方。
兩邊互相拉扯,互不相讓,讓他簡直是掙扎到了極點。
懊夢正酣的蘇曉璨不自覺的拉下他覆在她額上的手,直接擺在頰邊靠著,還滿足的磨蹭著。
他的手一觸模到她柔女敕的臉頰,心中的拉扯突然呈現一面倒的狀況,正的那一方瞬間慘敗。
拇指輕撫著她豐厚的雙唇,那桃紅的色澤像是在引誘他去品嘗一樣,他終于不敵誘惑的俯,覆上她的唇,成全了自己的私心。
他本只想淺嘗即止的,但一踫上她的唇,他就慢慢的失控了,從原本蜻蜓點水般的啄吻一步步加深,舍不得放開她甜美的雙唇,只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徹底擁有她。
沉醉在美夢中的她,在不知不覺中微張開嘴,讓他逮到更深入的機會,與她更親密的唇舌交纏著。他像是也醉了一樣,不過不是因為酒而醉,是因為她的美好而心醉。
「唔……」覺得快要無法呼吸,蘇曉璨微皺起眉,好不容易才從他濃烈的吻中掙月兌出來,連聲喘氣,用著沙啞的嗓音抗議,「討厭。不要……」
「呃?」
她的抗議像是一道落雷般狠狠打向嚴成沅,讓他迷亂的思緒瞬間清醒了不少,道德良心瞬間把邪惡念頭完全消滅掉,內心產生了一股罪惡感,有些懊惱自己居然趁她意識不清時做了這種輕薄她的事。
「該死,我差點就變成禽獸了……」
為免自己再度獸性大發,變身成狼,他馬上離開她的房間,離開她的屋子,回到自己家狠狠沖了一個冷水澡,想要冷卻自己全身的燥熱。
身體上的容易解決,但他內心對她的渴望,卻是越來越強烈,即將要一發不可收拾……
「舅舅。」
「恩?」
「我可以養小毛嗎?」
「……」
他本以為芊芊難得最近比較常開口和他講話,不知道會說些什麼,結果她不說還好,一說竟然就是——要他答應養他最無法容忍的生物?
這怎麼可以?他絕對不允許讓這種生物進駐到他的地盤內。她愛玩貓,可以,到隔壁去玩就好了,根本沒有必要讓他的地盤也徹底淪陷!
「舅舅……可以嗎……」
拗不過嚴芊芊的再三請求,嚴成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咬牙答應讓她收養大毛的其中一個孩子,她馬上開心的到隔壁去把剛斷女乃的小毛給領過來,抱著毛茸茸的小家伙在他面前晃呀晃,還說它很可愛。
他本以為自己會極度排斥,但在外甥女將小貓拿到他面前後,他訝異的發現,自己對貓的排斥感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嚴重,頂多就是有一些的……不習慣?
奇怪,為什麼他的態度轉變了?
彬許是因為這個小家伙是他親手接生的,所以容忍度也高了不少吧!他替自己的轉變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不過他依然不承認自己喜歡貓,頂多就是……不再像之前那麼討厭。
因為第一次養貓,他們倆都不知道該替小貓準備些什麼。因此蘇曉璨就帶他們倆到大型寵物店買養貓所需要的東西,順便告訴他們一些養貓的注意事項。
一來到賣場,看到各式各樣的寵物用品,嚴芊芊馬上開心的東看西看,好奇到了極點,完全甩下後頭的兩個大人,沒時間注意他們的情況。
而並肩走在一起的蘇曉璨和嚴成沅則是有些尷尬,兩個人沒講上幾句話,就只是默默的走著,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麼話題來聊。
蘇曉璨心中一直有個困擾,她喝醉的那一晚,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印象嚴成沅吻了她,還讓她差—點就無法呼吸,但在她醒來之後,他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而她也怕是不是自己醉到糊涂在作夢.所以一直不敢開口向他詢問。
一想起這件事,她的心頭就不南自豐的卜通亂眺著,如果他真的曾經吻過她,那他是帶著什麼心態吻的?是茵為喜
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夢中的那一個吻,反倒每次一想起,心中就會泛起一股甜甜的美好感受。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似乎不小心喜歡上他了,明明一開始她還覺得他是個差勁的男人,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換了一個心態,反而受到他的吸引呢?
彬許是因為他在壞脾氣之下,其實還是有一顆體貼的心吧,至少他還幫她爬陽台開門,幫她替大毛接生,讓她感受到他是個可以依賴的男人,所以她的心才會在不知不覺問悄悄
一想到嚴成沅也有可能喜歡她,蘇曉璨的臉蛋馬上泛起淡淡的羞紅色彩。這種事她該怎麼問出口?真是傷透腦筋呀
而嚴成沅之所以完全不提。一方面是有罪惡感,另一方面是不知道她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如果她生氣的話,那他該怎麼辦才好?
兩人之間的戀情都還沒萌芽,如果就先因為他一時的情不自禁而腰斬,那他絕對會扼腕到了極點,所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只能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免破壞兩人現在這種和平的狀態。
「其實……我很訝異呢?」蘇曉璨找了一個最保險的話題來聊,「你居然會答應讓芊芊養貓,簡直是跌破我的眼鏡。」
她本以為芊豐就算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也難以讓視貓為大忌的嚴成沅點頭,可沒想到情況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只掙扎了一下就答應了芊芊。
「你以為我想嗎?」他冷哼一聲,不要不是看在她為了要養貓而肯開口和我溝通的份上,我才不想自找麻煩。」
「你也發現讓她養動物的好處了?」她微笑的點點頭,「現在有一種「寵物治療師」的存在,就是透過和動物接觸,讓身心有障礙的孩子能夠敞開心房,改善他們和外界的互動。只要能夠善加利用這一點,其實成效是很不錯的。」
「真的?」區區一個小動物,真能治病?
「當然是真的,其實內心封閉的孩子,比較適合養活潑一點的狗狗,這對把她的性格導向開朗、外放的方向會比較有幫助,但既然芊豐想養比較文靜的貓,就隨她的意思吧,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效果也不一定。」
至少她就肯因為貓的問題開口和嚴成沅溝通,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好現象,值得期待。
嚴成沅雖然還是對寵物治療師的功效存疑,但嚴芊芊的確因為動物的存在而慢慢把心門打開,這是他同樣感受到的,所以對她養貓這件事,他也只能抱持著樂觀的態度,努力想辦法要自己適應了。
「對了!」蘇曉璨突然想到,趕緊趁現在提,免得等會又忘記了,「為了謝謝你幫大毛接生,找一天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要拒絕哦。」
「你要請我吃飯?」他開玩笑的說︰「你要拿從我身上挖過去的錢請我吃飯,這樣子到底是誰請誰呀?」
「至少這可是我用正當手段從你身上挖過來的,而你也非常心甘情願的奉獻呀,你不服氣嗎?」
「並沒有。」
「哪就好啦,一定要讓我請你一頓,不過……我只能請你吃普通餐廳,太高級的地方我可就請不起了。」
她現在可還是半失業一族呢,又多了三個小蘿卜頭要養,花錢當然要省一點,這樣子老本才不會太快消耗光呀。
嚴成沅的內心其實有些雀躍,卻還是故意要挖苦她,「請人就請人,還這麼沒誠意?」
她馬上氣呼呼的嘟起嘴。」誠意並不是用餐廳價錢來衡量的,你到底要不要讓我請嘛?」
「好好好,我收回前面那一句話。」他強忍住笑意,終于知道為什麼男孩子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看她為自己而氣呼呼的模樣真的很有趣,「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吃飯可以,喝酒就不行了。」
「連一點點都不行?」
「連一點點都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再扶一個醉到會自己去撞落地燈的女人回她的房間去。」
蘇曉璨隨即又羞又窘的搗住自己的額頭,那一撞可是讓她連腫了三天,頭上的腫痕好不容易才消掉。
他一提起這件事,她馬上又想起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濃烈熱吻,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她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詢問,「那……回房間之後呢?」
嚴成沅的心一虛,故意回答,「什麼回房間之後?」
「……算了,沒事。」
她沒有勇氣擺明著問,他也有所顧忌不敢承認,兩人的心中繼續各自隱藏了一個秘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互相坦白的一天。
她想,或許這會永遠成為一個謎團吧,不問她還能存有著一絲幻想,但要是問了,非常有可能,她的夢就會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