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 6 誰嫉妒?嫉妒誰?
「子熙!好久下見!」花靈從廚房趕來蓮花廳,手上還捧著一盤剛做
好的章魚小丸子,正好可以拿來待客。
「花靈,你看起來很好。」周子熙對花靈笑了笑。
「是啊,我很好。倒是你,才半個月不見,怎麼就消瘦成這樣?你生
病了嗎?」她驚訝的望著臉色蒼白的周子熙說著。
「我沒事。」周子熙搖搖頭,望著她手上的食物,問道︰「這是什
麼?好香。」
「喔,這是章魚小丸子,很好吃的!你吃一個。」說完,以竹簽擦了
一顆喂他吃。
周子熙被她大膽的動作弄得遲疑了下,但想到她對男女之防全無概
念,想來並無任何輕薄之意。所以便放心張口吃下了。
「小心燙哦。」花靈不放心的吩咐著。
招待完周子熙,她想著好不容易把這道美食做成功了,當然要讓所有人一同分享,所以轉頭四下看著。還沒看到別人,就被兩道冰冷的視線給凍成冰棒。這個活動冷凍櫃不作第二人想,自然就是李格非金主是也。
金主又生氣了,花靈心中嘆息的想著。這人也太愛生氣了吧?難下成上輩子是個氣球?就算是氣球好了,她也不是充氣筒啊,老對她生氣是怎樣?
「要吃嗎?」她好聲好氣的問,雖然心底在翻白眼。
「不吃,你別過來——」話沒說完,嘴巴里已經被強塞進一顆章魚小丸子。
「好吃對不對?」花靈對李格非點頭,然後又對周子熙點頭︰「很好吃喔?」她親手做出來的美食,自然不允許別人說出「好吃」以外的答案。
「化靈!你這個女人!」好不容易吞下食物,李格非很想罵她,可是花靈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她早就站在一邊虎視眈眈,見他嘴巴已經很捧場的清空,自然是又喂了一顆進去。
不理會金主的火氣,花靈自顧自的笑眯眼︰
「這是我做的哦,超好吃的!我實在是太佩服自己的功力了!在這麼克難的環境下,依然能堅強的把美食做出來,天底下還找得到第二個像我這樣的天才嗎?」好崇拜自己喔。
「克難?哪里克難了?」李格非質問。
說他的地方克難引他的黑島大宅又大又舒適,還堆滿了各國的奇珍異寶,數量多到都可以把人的眼楮閃瞎掉!就算是最微不足道的廚房吧,也是寬敞非常,比尋常人的住家還大上幾倍!更別說灶里頭用以煮食的是昂貴的燃石,而非尋常人家使用的木柴。如果這樣還叫克難,那住在皇宮的王族們所過的生活,不就只能叫做平民老百姓的等級了!
「我沒有嫌棄你豪華大宅的意思,也沒有抱怨你黑白郎君的奇特品味。我的意思是,在材料如此不全的情況下,我居然還能把美食做出來,實在太強了。這樣的解釋可以嗎?我的爺。」花靈裝出少女的天真表情,做作的眨眨眼。
李格非瞪了她一眼,卻是將臉-開了。不過卻沒拒絕花靈不屈不撓的喂食,由著她一顆顆往他嘴里塞,除了偶爾嘴巴得空,冷言冷語諷她兩句外,倒沒什麼抗拒。
兩人相處的方式有著詭異的和諧,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形象的人,看起來也不合得緊,但卻湊在一起;雖表情帶著嫌棄,可誰也沒對誰退避三舍。周子熙靜靜望著他們的互動,唇邊始終有一抹輕淡的微笑。
「子熙,你看到了,這女人活得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這下子你放心了吧?」李格非接續剛才花靈未出現前,與好友的談話。
「放什麼心?」花靈喂完章魚小丸子後,倒了一杯清茶給李格非,同時問著。
「我听說昨天你們在西三水道與富家大船起沖突,造成一些損傷。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鬧得這麼大呢?外面傳得好凶,都說花靈會妖法,才讓富家的船連著兩次都被打沉。」
「會妖法?」化靈眼楮一亮。「說的是我嗎?大家都覺得我很神嗎?」如果盛蓮人相信她會妖法的話,那她隨便創個什麼什麼神教的來廣收信徒斂財,這輩子就吃穿不愁啦!
「神?如果你現在還不是神,很快也就是了。」李格非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的眼楮怎會突然亮成這樣,但想也知道她腦中轉的下會是正經主意。
「什麼意思?」花靈眼楮仍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等花家的人親自來了結你,到時你想當神還是當鬼,就隨便你了。」
「什麼花家的人?哪來的?為什麼要來了結我?」花靈不解。
周子熙帶著薄責的看了眼李格非。才對花靈道︰
「化靈,你是外國人,又失憶了,所以下太清楚盛蓮國的一些事。我們盛蓮的第一國姓,自然是皇家專屬的蓮姓。而花姓,則是國家第二尊貴的姓氏。自古以來,花這個姓氏,即備受尊崇,因為每個承襲這個姓氏的人,都執掌著國家祭祖、醫學、靈法等領域,地位相當崇高。加上花家傳了一百七十二代以來,子息艱難,大多是單傳,有時一代能生下兩名子女,就是至大的逃鄺了。所以,目前擁有花這個姓氏的人,全國不出一百人。而花家的家風自古嚴謹,頂著花家姓氏的宗親子弟,若敢在外頭胡作非為、敗壞門風者,一律嚴懲不貸。」說畢,仍不忘再度譴責的望了眼李格非。
「哼。」李格非只是悶聲-笑。
而花靈本來還能輕松的當成講古來听,非常的置身事外,可是愈听,
愈覺得不對勁,听完後,眼楮也瞪大如牛眼。她先指著李格非︰
「你、你、你這個家伙!原來當初一直問我是下是姓花是這個意思!」
見李格非一點懺悔反省的意思也沒有,只好下理他!先問清楚比較要緊,
她沖到周子熙面前問︰「子熙!花家的人會來找我嗎?可是我雖然姓花,
卻不是他們家的人,花家的人口那麼少,他們隨便翻一下族譜也就知道
了,我花靈絕對不在他們家的編制內。做人要講理對吧?所以——」
「你或許不在花家的族譜內,但並非下歸花家人管。待花家人查清楚
你確實與他們無關後,要消滅你就更容易了。」李格非涼涼的說著。
「為什麼;︰」花靈雙手盤胸,站出三七步,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架勢。
李格非只是壞笑,下說話。
「因為你不該姓花,又接受男人……幫助,這對他們來說,是個至大
的侮辱。就算你並非他們的家人。」周子熙輕聲解釋著。
「我不能姓花?我侮辱他們引」花靈被惹毛了「我的姓氏是我老爸
給的,就是姓花怎樣!」轉頭瞪李格非︰「還有,我高興給你養、吃你的
用你的、住在你的金寶山——啊,下是啦,是金山銀山!每天被養得肥肥
的等死,又犯著他們什麼了?難不成在被你養之前,還得先改個姓?」
「當然應該改姓「-個陌生的聲突然傳來。
花靈超下爽!「誰說的?誰敢這麼說的?給我站出來!一
「我說的。」
藍光一閃,蓮花廳的中央便站了一個玉樹臨風的藍衣人。來人是個長
相端麗的中性女子,正是典型的盛蓮美女。有男子的挺拔、女子的精致;
不剛強亦不嬌柔,就是中性得剛剛好那一種。
「你是誰」盛蓮國實在是個很適合發展「寶冢劇團」的地方哪!雖
然在生氣著,但花靈還是忍不住分神想些五四三的。
「在下花吉。」藍衣人以優雅的姿勢微微鞠躬,對在場的三人致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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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花吉。」藍衣人又自我介縉了一次。
「我知道。」花靈坐在自己專屬的躺椅上。
「在下是花氏宗族第一百七十二代的宗族長。一-
喔。久仰久仰,你好。」她很虛應。
花吉-突然神奇的出現在蓮花廳,不待李格非質問她怎麼到來的,便開口要求先與花靈單獨相處片刻。李格非一听就要發飆,還是周子熙將他給勸住,沒讓他將所有家丁叫來轟人。加上花靈也不介意與花吉-獨處一下,于是就將人領到自己目前居住的「夕苑」招待了。
「你似乎不了解在下前來所代表的意思。」花吉-走到花靈面前說著。
「你就把你想做什麼、想警告我什麼,以及你出現的意思為何,都說了吧。至于我怎麼想,對你來說應該不重要。」花靈懶懶的看她。
「我想,你若不是太高估李格非,誤以為他有能力保住你,就是你根本不明白我花家在盛蓮國的影響力有多大。無知與誤判情勢,都是無可救藥的愚蠢。」
︰-是威脅還是忠告?」
花吉-沒回答,只道︰
「如果你當真是姓花,那麼,在盛蓮國生活的你,最好潔身自愛,莫要玷污了這個姓氏。听說你是在失憶的情況下,為李格非所收留,你對盛蓮國的一切一無所知。所以我願意相信,你並非故意頂著花家的姓氏做出丑事給我花家難看,你只是被人利用。」
花靈無所謂的道︰
「你怎麼想,我管下了,也不在乎。」
「你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嗎?」花吉-語氣終于有些不耐,她並不習慣與這類冥頑不靈的朽木往來。這種人什麼都不知道,卻愚勇十足的任意做著蠢事,沒考慮到會招致什麼後果,只會在事後悔恨哭號。「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都被李格非利用成這樣了,還要執迷下悟下去嗎?」
︰化大族長,我不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如果可以,請省點口水,別浪費在我身上了。這樣你累我也累,我現在還不想睡,拜托下要催眠我。」花靈好聲好氣跟她打商量。
「催眠?我並沒有對你施展大眠法——你!」花吉-突然明白花靈是在揶揄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花靈知道花吉-很火,也故意把她惹得很火。像這種一本正經的人,惹起來其實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太沒挑戰性了。可誰教這人偏來惹毛她呢?
看得出來花家在盛蓮的勢力很大、地位很崇高。就像台灣一樣,從事宗教、術法、醫療這三種工作的人,向來就很吃香、很受敬畏,人民對他們的禮遇甚至比總統還高。不管身處在什麼時間空間,從事這類工作的人,永遠被人民敬仰,在盛蓮也不例外。
想來花吉-從出生以來,就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著,從沒受過一點點氣。恐怕就連站到國王面前,小心又客氣的一方也不會是她吧?如此習慣站高位的人,怎麼料到有人敢這般輕待她;︰所以當然是除了生氣,什麼也反應不過來了。
花吉-終于明白,與花靈這顆不見棺材下掉淚的頑石談話,最好直接把話說清楚,大可不必婉轉繞圈圈!
︰化靈!我想你並不是一個需要仰賴男人供養的無能女人!富家兩艘堅如戰船的大船,輕易在你手中瓦解,雖不清楚你用了什麼方法辦到的,但至少證明了一點——你的能力足以使你在盛蓮揚名立萬,你根本下必委屈于李格非那樣的人身邊被世人唾棄!」
花靈對花族長慷慨激昂的訓詞沒感覺,眼前的糕點還比較吸引她。
花吉-忍著氣︰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只有一個要求?憑什麼啊?還厚臉皮到敢用「只有」這兩個跡近委屈的字眼。花靈扶住下巴,擔心會掉到地上去。為這種事落下巴,太下值得一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答應我的要求。我希望你離開李格非,跟我」花吉-以不容拒絕的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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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4YT.NET@@www.4YT.NET「格非,你在擔心嗎?」周子熙輕聲問著。「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李格非嗤道。「你擔心她會走,是吧?」「我才不在乎她走不走!」李格非否認。「化靈很特別。如果定了,你的生活就不會再這麼熱鬧了。一李格非表情似是下以為然,但卻又很快轉變成同意,就見他笑道︰一是很熱鬧沒錯。她鬧事的能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強。」就算由他策畫,也絕對弄不出來這樣的盛名,那女人根本是個天生的破壞狂!
「本來我還擔心……」笑著搖搖頭。「我看,花靈恐怕比你還大瞻。居然輕易就把富家大船給弄沉了,也不曉得她是怎麼辦到的?」
「管她怎麼辦到的。」反正有事他會扛起。
周子熙靜靜的看著好友,不曉得格非有沒有發現,他談論花靈的語氣已經顯得太過包庇縱容了?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有這樣的優待,就算起先收容花靈是基于不懷好意,但現在卻已經下同了。而這樣的轉變,格非似乎全無察覺的樣子,以為一切都跟最初相同,對花靈只是利用,而無任何關心。
這兩個人,以後會怎樣呢?而花靈的心中,對格非又是什麼想法呢?
周子熙心中忍不住擔憂起來,目光跟著李格非看向夕苑的方向。
花靈與花吉-單獨談話已經好一會了,不知是否談得太投機的關系,
至今未見從小院落里定出來。他們兩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大宅西邊的百
花園,而花靈所住的夕苑,就在百花園里面。也就是說,一旦夕苑有什麼
動靜,他們馬上就可以知道。
「花族長特地來到這里,除了見花靈之外,會不會還有其它目的?」
「子熙,你還是懷疑花詠靜的失蹤與我有關嗎?」李格非淡問。
「我知道你將齊安從「廣博學院」帶走了。如果神醫的失蹤與你無關,那為什麼要把齊安帶定?」
「你要這樣聯想,我也沒辦法。」他道。
「格非……」
李格非擺手︰
「別談這件事了。倒是你,為什麼臉色這麼差?整個人也瘦得不成樣
子?」
「我沒事。這些年來,我不是每到這個時候身體就會差些嗎?只要有
足夠的休息就會恢復的。」周子熙苦笑,單薄的身子靠在一棵樹上,右手
輕貼著胸口。
「我買給你的補藥,你是下是都沒有吃?」李格非懷疑。「還是你被
什麼人強迫去表演,把你累著了?誰敢這樣對你?難道又是富家那個敗家
女——」
「沒有的事。你明知道不會有人勉強我去做不願做的事。」周子熙苦
笑。
「也是。哼!」李格非張狂的哼笑。「你這輩于做過最叛逆的事就是
掛牌當優倌,將你天籟般的歌聲販售!這可把「某些人」氣壞了,卻又對
你無可奈何。」
「別說這些了。」周子熙低下頭,聲音氣若游絲。輕撫在胸口的手掌
不自覺轉為重重抓攫,胸口好痛!卻不敢讓李格非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李格非的注意力有一半始終放在夕苑那邊,眼光也是,所以周子熙臉
色慘白、冷汗直冒的情況也就很容易瞞過李格非,沒讓他發現。
「我也不想說。不過,我想有必要讓你知道一個消息——那問紅月酒
樓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只用了一千蓮銀就買到手。」
「什麼……紅月酒樓?」周子熙終于撐過那股突來的劇痛,勉強出聲
問。
「你忘了?就是前些日子你去拜訪神醫,結果被轟出來的那問破酒
樓。」
「格非!你做了什麼?」吃驚。
「我什麼也沒做!」口氣非常不甘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一點
錢,買下那間變得非常廉價的店面,我看除了我,也沒人敢下手買了。」
「為什麼?」
二化神醫在離開紅月酒樓之後沒幾天就失去蹤影,所以朝廷派人去
查,查著查著,就順便抄了。」李格非回頭看著瞼色疲憊的周子熙︰「下
令抄掉那間酒樓的人,正是頌蓮王——蓮瞳!」
周子熙好不容易回復一點血色的臉,再度刷白一片,整個人滑坐在地
上。
「誰是蓮瞳啊?」花靈走到兩個帥哥身邊,雖然很不好意思打破他們
「深情相望」的氣氛,可是實在有很多問題想問,所以只好當個不識趣的
大電燈泡了。
「你怎麼……」李格非驚訝的望著她,轉頭看向夕苑的方向,卻沒找
到花吉-的身影。「花吉-呢?」
「走了。她法術好像滿厲害的,居然可以原地消失,把自己弄不見。
人家日本忍者都嘛會丟個煙霧彈什麼的掩護一下說,她居然都不用。」花
靈搔搔頭。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可是人家厲害的地方,也要公平的給與
崇拜一下。
「那是花家的-形術。」周子熙閉上眼,輕輕說著。
花靈走過去要扶起他︰「-形術就是可以把自己變來變去,省去搭船
走路的麻煩是吧?真方便啊……哎啊!子熙,你的臉色好差,你的手也好
冰,怎麼會這樣?你著涼了嗎?」她驚訝的抓緊周子熙的手包在雙掌中搓
熱,因為雙手沒空,所以將自己的額頭往他額頭上探去——
「你在做什麼!你住手——不,你住頭!」李格非-箭步沖過來,什麼也來不及想,便用力將兩人扯開。
「哎啊!好痛!」花靈慘叫,她整個人跌的方向是李格非的懷中,而後腦勺下幸的重重撞在他的下巴上。
周子熙則被李格非的右臂牢牢的扶住,雖沒有任何損傷,但也受到了點驚嚇。不過當他反應過來時,卻是別有深意的笑開了。這抹笑,讓原本被莫名火氣堵滿胸的李格非,變得非常的尷尬,不敢承接好友溫柔的目光。
「李格非!你干嘛啊!我只是擔心子熙而已,你有必要嫉妒成這樣嗎?」花靈火氣很大的抱怨道。
李格非聞言,像被火燙到似的眺起來以自清。
「你在胡說什麼!你說什麼嫉妒!」
「哇啊——」掌將她推得老遠,保持拒離
被粗魯對待的花靈,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止滾勢,悲慘的覺得自己被家暴了!卻只能不斷的在心中自我催眠︰這里是男女地位顛倒的國家、這里是男弱女強的國家,男人可以「輕推」女人撒潑,而女人絕對絕對不可以還手,因為男人是很弱的、是該被保護的,所以女人絕對下可以對他們動手!
絕對不可以對男人動手!這是每一個具備大女人風度的盛蓮女子都該有的德行……厚!這教她情何以堪啊!她甚至不能哭哭啼啼的去官府報案!現在她開始懷念起台灣那個美麗的故鄉了!雖然政治很亂、經濟很差、教改很慘、人民很悶,可是如果被家暴了的話,可以去告死那個王八蛋耶,多好!
不行,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花靈努力振作精神,畢竟她已經把花吉-給氣定了!所以往後的時日,她依然還是會過著巴住李格非這個金主吃香喝辣的生活,有誤會的話,一定要及時講開,她可不想天天活得膽戰心驚,就為了一個無聊的誤會!
「別躺在地上玩了,快起來!我問你,花吉-跟你說了什麼?」李格非不打算再與任何人談起有關「嫉護」的相關話題,而且這對他來說,完全不重要。他一點也不想再踫觸了!還是直接談正事要緊。
誰在玩啊?這人真是沒有良心!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女強男弱的國
家,也是有不堪一擊的弱雞女存在嗎?就像高頭大馬的他,全然與這個國
家形象格格不入,不就是個大例外嗎?也不會將心比心一下!
躺在地上,索性也不急著起來了,弓起一只手臂撐扶住頭,望著金主
道︰
「喂,李格非!在談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之前,我們先把話說清楚。」
李格非拒絕讓她掌控話題主導權。「少羅嗦!我下想听你胡說八道——
「
不料向來溫柔似水、善體人意的周子熙卻在這時唱反調——
「格非,讓花靈把話說完吧。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對嘛對嘛!讓我把話說完,我要說的話很重要的!」花靈點點頭。
「就是關于嫉妒這件事,我要勸你……」
「你少胡說!誰嫉護了?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談……」李格非打斷她。
「格非,你就讓花靈把話說完吧。」斷人者、人恆斷之,周子熙也將
李格非的話打斷。唇上一抹罕見的頑皮笑意,像在看什麼好戲。
「子熙!你真是個太好人!」花靈好感動。
「化靈,你是想勸格非什麼話呢?」
「你住嘴!我不需要你來勸什麼!」李格非怒道。
花靈拍拍胸口。「這麼凶做什麼?」趕緊把握時間︰「我只是想聲明
一下而已啊。我要聲明的是,我下會對你的子熙有非分之想的,我關心他
只是基于朋友之情,沒有男女之間的曖昧,所以子熙還是你的!對于你們
這份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禁忌之戀,我抱持著同情、理解、接受的心態,希
望你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有一天化暗為明,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
而下必再躲躲藏藏,還得找一個女人來假裝情婦,幫你們掩護!身為你們
的支持者與好朋友,我一定會努力完成老天爺交付給我的任務……」
很不幸的,花靈好不容易激起的滿腔熱血與慷慨激昂,又被人打斷
了!
「你在胡說什麼!」李格非暴吼。
︰化靈……你……」周于熙啞口無言。
「放心啦,我下會出去亂說的!」花靈很義氣的拍拍胸口保證。
李格非沖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提起來搖蔽著︰
「你這個女人的蠢腦袋到底都在想什麼!」
「哎唷!輕點輕點,別搖啦,我快被你搖暈啦!我不是保證下會說出
去了嗎?你不要殺人滅口啊!」花靈哀哀求饒。
︰化靈,你誤會了。」周子熙過來欲制止李格非的粗暴舉止,同時很
無力的解釋著。
「好好,我誤會了,對不起!對不起!」人在屋檐下,當然要低頭。
花靈很識時務的,重要的是,她頭好暈哪……
「居然說我跟子熙是戀人?你到底在想什麼?給我說清楚!」狠狠的
搖、用力的搖。
「我不是說對不起了嗎?別搖啦!」頭昏眼花。
「你的對不起沒有誠意!你只是嘴巴說說而已!」李格非仍下饒人。
「我誠心誠意的對下起好下好?拜托不要搖啦……」眼楮好花。
「還敢誤會我跟子熙的關系嗎?」李格非還在搖。
「不、不敢……了……」頭在暈、田目在攪。
被屈搖成招的花靈已經暈到日月星辰都在眼前轉……還有小鳥在耳邊
吱吱叫……,風光多美妙…….
「以後再亂說這種混帳話,我一定不饒你!」
「不…敢……下會……嘔——」無可奈何的吐李格非一身後,暈過去了。
「花靈可惡的女人」暴吼。
自找的唄…花靈暈得好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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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花靈承認自己是誤會了。
在周子熙的解釋與李格非的威脅下,立刻放棄「這兩人是同志愛人」的執念。
不是愛人就下是嘛,何必生氣成這樣?這個李格非,未免氣得太過火了點?有必要這樣嗎?還把她搖暈過去,真是過份!
兩個人都長得這麼好看,又一剛一柔的,跑去當同性戀人的話,畫面那麼唯美、那麼協調,肯定可以得到社會大眾支持的啊!而且她出門也可以跟別人炫耀︰「我認識一對同性戀人哦,他們超美形的說!」
可惜這兩人真的只是超級好朋友……
不過,既然只是好朋友,那麼為什麼當她提起「嫉妒」這詞兒時,李格非會有那種惱羞成怒的表情啊?邊吼還邊噴火,像被說中心事似的?
不解,真是下解。
雖是不解,想來也不會有人好心的告訴她答案,那只好把這份不解先
往心底擱去,眼前還有很多疑問等著她去弄明白呢!
「小俊,你有听說過一個名字叫蓮瞳的人嗎?」昨天听到這個名字,
卻沒機會問清楚,只好在此刻先隨便找個人打听了。
「當然听過。她是頌蓮王,現任蓮帝的堂妹,在朝野的聲望很高。」
從青俊的說明里,不難得知他對這個頌蓮王挺有好感。
「那這個頌蓮王跟我們這邊有什麼關系嗎?」
青俊想了一下,下太確定的道︰
「應該沒有。公子從來下與朝廷的人往來,所以我們應該不可能與頌
蓮王有關系。倒是周公子有可能!我听白秀說,周公子是從皇家學院出來
的人。但這種說法沒有根據,畢竟大家都知道,周公于是墨蓮,不可能進
入皇家學院就讀的。」
「誰知道,也許凡事都有例外啊!」花靈坐直身子,下再一副懶洋洋
的模樣,反而精神十足起來。「像這種事,要證實它的方法只有一個!咱
們定!」
「化主?」青俊訝然看花靈已經領頭定了。
「小俊,咱們出門去!到青墨舫找子熙!」
「不行的,花主!」青俊跑到花靈面前阻止著。
「為什麼不行?李格非應該沒把我禁足吧?」
「是沒有,可是現在黑島上沒有船可以送您出門啊。」
「什麼?那舟呢?至少有胙艋舟吧?」
「都沒有。」
來這套!花靈叉腰質問︰
「李格非不會是變相的把我禁足吧?」
「不是這樣的。花主。」
「那是怎樣?」
「因為黑島所有的船,在昨天夜里都被人鑿洞破壞,無一幸免。所以
不只你出不了門,而是所有人都被困在島上了。」白秀清冷的聲音從他們
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