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騙惡男 第五章
「當然,再丑的女人,也得為自己而活,我偷偷告訴-好了,如果-真的沒什麼錢,卻有一大堆時間的話,我能提供-一個更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美容DIY。」
「美容DIY。」
「沒錯。」
彼和平的美容小店里,客人出奇的多,為了吸引她們買她自制的美容聖品,她先暫時-下擔心與煩惱,因為毛台妹那個愛蹺頭的小妞兒,一直沒有回來。
「其實這很適合女生使用,它的材料也很溫和,里頭有薏仁粉、甘草粉,還有鮮女乃,這可是我特別調制的美容聖品,-們瞧,我的皮膚好不好?」
「很棒。」某些人真心回答,因為顧和平真的就是個白白女敕女敕的美人胚子。
但,她可從不用什麼鬼美容聖品,這一切的天花亂墜,全因為生意。
「其實我已經很懶了,一個禮拜才用個一次,這幾瓶全是自己要藏私的,因為要做出來很麻煩,而且保存期限不久。」
才怪,不到兩分鐘就能攪出一大鍋,她居然能睜著眼說瞎話的鬼扯淡?
「而且,要比起那些名牌美容貨,它並不貴,不過,我還有調配另外一瓶乳液使用,效果好得不得了。」
「給我四瓶。」
不一會兒,有人要買了。
如果說全天下有誰最好騙,顧和平一定會高聲說--女人。
因為女人為了美白,就算要掏出全部家當,恐怕連眼楮都不會眨那麼一下。
而就在生意好到根本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時--
「老板,-的手機響了。」
店里的工讀生叫她,然後,她總算松口氣的偷閑一下,因為這電話一定是毛台妹打來的。
「-這個懶鬼,辦完事還不回來,想模魚嗎?店里生意這麼好,還不滾回來。」
本以為電話那頭會傳來熟悉的解釋,沒想到在她罵了一陣子之後,還听不到毛台妹的聲音。
頓時,顧和平覺得事有蹊蹺。
「-是顧和平嗎?」
不對,怎麼會是男人的聲音?
這手機的來電顯示,明明是毛台妹的手機號碼啊。
「你是誰?」顧和平有種不祥的預感。
懊不會是毛妹這個小笨妹被人家給逮個正著了吧!
「刁碩隆。」
完了!
真的如她所想象的那樣,毛台妹被他給活逮了。
早知道就別玩後來那一招,刁碩隆如果有車子開走,哪還會注意到鬼鬼祟祟的毛台妹?
「我管你是什麼隆,總之,你叫毛台妹給我滾回來,我這里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要出力才有薪水可領,叫她立刻回來。」
柄靈的顧和平希望刁碩隆貶被她這招聲東擊西給騙了。
然後,她忐忑不安的握緊手機。
如果他繼續打來,表示他不信她的鬼話連篇,相反的,他就是笨到可以。
不過,刁碩隆憊是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好了,別裝了,要不是毛台妹的手機沒電,我幫她充電,然後一個一個的打……當然,她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小妞,所以我篤定唯一的女聲,應該就是-了,何仙姑小姐。」
這一次,顧和平沒有再掛上電話。
她不顧店里的忙碌,反而走出店外,然後到個比較沒有吵雜聲音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一分鐘後,才又答腔。
「你想怎麼樣?」
「哼哼,肯坦承自己就是仙姑了是嗎?顧和平小姐。」
听他叫她的名字,顧和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既然毛台妹被這個死男人給活逮,那麼,他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干脆點,說明你的來意,光有這個電話號碼也沒法為你得到什麼好處,也許等你說完,我就把手機號碼廢了。」
沒錯,如果她真那麼做的話,刁碩隆憊真什麼也查不到,更何況毛台妹的嘴,還真夠義氣的死緊。
「-知道我想要什麼……當然,我可以提示-一下,我對于自作聰明的女人,其實也挺感興趣的,也許……」
他還沒暗示夠呢,顧和平已經截斷他的話,「好了,你那個遲鈍的腦子,可能要想很久吧,不如利用這段時間,讓我跟毛妹說說話。」
刁碩隆真沒見過比顧和平嘴巴更厲害的女生,不過,他還是大方的讓毛台妹來接听。
「喂?」
「毛妹嗎?」
「姊,對不起。」
丙然,她真被活逮了。
看來,她得趕緊動動腦筋,看要怎麼修理刁碩隆那個死家伙。
「沒關系,听著,還是盡量保持低調,我會趕緊去將手機號碼終止,還有,-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嗯,在禮贊……」
毛台妹還沒說完,刁碩隆已經將手機拿走。
「沒錯,她在我家呢,今晚十點來見我,看到-我自然會放走她,至于我想對-怎麼樣……哈哈哈,-來了就知道,愛搗蛋的非和平小姐。」
懊死的,他居然……用那種惡心的口吻,叫她的名字來戲弄她,而且,還搶先掛了她的電話。
他到底想怎樣?難不成,他想把她……嗯,顧和平簡直不敢想下去。
原來,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他也不過才見過她的本尊一次,怎麼,下半身就對她念念不忘嗎?
天呀,沒大腦的低等動物。
也難怪啦,不然他怎麼會被她惡整那麼多次。
不過,她還真被他給惹毛了。顧和平從來沒那麼氣過一個人,她一向是不生氣的。
冷靜、冷靜。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因為如果連她也亂了,那麼,別說毛台妹弄不回來,搞不好連她也會被那個急色鬼給干麼干麼。
望著手機,她查了一下電話通訊簿,然後,琳達的名字,大剌剌地出現。
看著那名字,顧和平腦中閃現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如果能聯絡得到刁碩隆的新女友或家人更好。
而就在她忙著聯絡琳達的同時,刁碩隆也望著那只比手掌還要小的手機,等他看了一陣子,他才抬起頭,望著毛台妹。
毛台妹一直都在看著他,所以等他抬起頭時,她嚇得連忙轉移視線。
「-叫她姊……她真是-姊嗎?-不是叫毛台妹嗎?」
毛台妹听從顧和平的話,一句話也不吭。
「很好,-很听話,不過,-不想知道我要怎麼對付她嗎?」
一提起這個,毛台妹果然很在乎的死盯著他看。
「-以為一個被女人騙了不只一次的男人,會善待那個女人嗎?」
本來呢,刁碩隆是不想對顧和平采取什麼侵略性的行動,不過呢,那妮子實在太過份了,如果他輕饒她的話,那他算什麼情場斑手?
「你不要亂來,姊本來不理你的,是你自己一直找她麻煩。」
毛台妹終于開口了,而且還有點惱怒,字里行間全是為了顧和平。
「噢,-的意思是,從頭到尾,包括-們早上騙走我一百萬的事,也全是我自伐的嗎?」
一陣紅霞涌上毛台妹的臉。
行騙多年,就屬刁碩隆最惹人臉紅心跳。
姊沒事惹個俊男干麼!
「就是。」
偏偏她很沒志氣,才瞎說了一句,臉就紅的跟火燒一樣。
「好,我明白-的意思,不過,這輩子我只玩弄過別人,從來沒人敢玩弄我,尤其是女人,-懂嗎?」
瞧他平和說話的表情不像要報復,她立刻想要替顧和平求情。
「其實姊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一听到苦衷說,刁碩隆立刻想起仲昆的話--她也許是有苦衷的……而他記得自己當時也回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沒想到她的話吻合仲昆的猜測。
不過,這會兒的刁碩隆才不管她有哪種苦衷,誰叫她要在出租車上對他神氣的揮手?誰叫她要三番兩次作弄他?誰叫她真把他給惹毛了?這次他如果沒把握機會,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難保她不會再惡搞他!
想著想著,刁碩隆忍不住咧子邙笑。
這時候的顧和平,應該忙著想如何反擊他吧!
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次,他就不相信她還能逃過他的魔掌……喔,不,他怎麼可以貶低自己的身份,說什麼魔不魔的。
應該說,他絕對要讓她投降臣服。
因為,他刁碩隆想要的,老天爺總是會讓他得到。
就算老天爺不幫忙……哼哼,看著一臉苦情的毛台妹,他就不信顧和平,這一次還能搞出什麼花招。
「少爺,您交代的事已經辦妥了,還有,老爺有打電話來,說過幾天要您替他去溫哥華一趟,請您給他回電。」
「知道了。」
晚上九點十分左右,羅管家依照刁碩隆的話,今夜不在這里過夜,並且把一切他交代的事全都弄妥了,這會正準備離開。
而看到連管家都離開時,毛台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絕不容許顧和平的清白,毀在這個急色家伙的手上。
「呃……我想尿尿。」
「不行。」
沒想到尿遁一計才月兌口,刁碩隆立刻回絕了。
「可是人家很急……」
「那就尿在地毯上吧,我不介意。」
什麼嘛!有錢了不起,長得好看了不起呀!
充其量,他全像顧和平所說的一樣,有錢人就是一副賤骨頭。
可刁碩隆憊多一樣賤,嘴賤。
「活該被我姊整,像你這種色鬼,永遠得不到像姊那麼聰明的女人,你這輩子注定要跟琳達那種沒大腦的人在一起。」
天曉得毛台妹有多生氣。
她剛被逮著時,說話還結巴著呢,怎麼才天一黑,她整個精神都來了,而且,還開始會說起狠話了呢!
刁碩隆看著她,然後露出得意的嘴臉。
「放心,我跟琳達那樣的女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至于像-姊那種聰明過人的女生……只要她跟過我後,她也會加入琳達那種女人的行列。」
毛台妹真想吐他一臉口水,但,她真的很擔心。
姊不會有事吧!
這個刁碩隆真的不太笨,因為跟她們交手過的人,從沒人能扯得住姊的後腿,唯有他,好象真有那個本事似的。
沒想到,她們居然惹到一只大色鬼!
「好了,不想尿的話就閉嘴吧,我得打點打點自己,女生總不能被個髒鬼給佔了吧!」
天呀,他到底在講什麼鬼東西?!毛台妹都快听不下去了。
「你這個色鬼加的色胚,我今年才十九歲。」
「那又如何,-姊姊今年大概二十初頭吧,她都有本事騙我這麼多,關于的事……別裝蒜了。」
扒,如果不是被綁著,她真的要踹他一百腳。
「噢,對了,她還是處女吧,因為唯有處女,才會對男人手下不留情。」
毛台妹的飛毛腿已經出招了,但,她的鞋子卻不爭氣的先掉了。
她真希望顧和平不會來。
不過,這個願望,並沒有實現。
當刁碩隆般定好他所謂的行頭之後,顧和平準時在十點鐘,來到了禮贊別墅。
「姊!」
刁碩隆替她開了門,而且招呼她進門來。
老實說,上次見到她扮成修女時,就覺得這女孩挺可惜的,模樣這麼姣好,沒事當什麼修女呢!
沒想到今天卸下修女服的她,看來更為標致了。
難怪她老愛丑化自己,因為瞧過她的人,肯定過目不忘她的美。
「好了,廢話不多說,是你自己答應我,一見到我,就要放走毛妹的。」
刁碩隆扯出一抹訕笑,還真的上前把毛台妹給松綁。
「姊。」
毛台妹兩條腿都坐麻了,一個不注意的猛然站起,差點跌得狗吃屎。
「-先走。」
「可是……」
「嘖,叫-走就叫,不要忘了去看爺。」
听到這個第三人稱,刁碩隆對她越來越感到好奇,她們的苦衷,該不會跟什麼爺的有關吧?
「好吧,那-自己小心,他想對-……那個。」
「我會的。」
看著兩人-一來我一往的對話,刁碩隆忍不住在毛台妹離開後,替這感人的畫面拍手叫好。
「好,很好,多麼感人的場面呀,不過呢,被-惡搞不下數次的我,怎麼一點也感動不起來呢?」
彼和平一點也沒被他激怒,反而是悠閑的瞄了手表一眼。
她們應該會準時出現吧!
就在她這麼想時,刁碩隆已經撲上前,一把抱緊她。
敗奇怪,顧和平以為自己會多嫌惡呢,不過,她的反應卻只有心跳加快。
而摟緊她的刁碩隆,則被自己的猴急給嚇死了。
他一向對女人細心溫柔,但一見著假扮何仙姑的騙人專家,他居然沒想扭送她進警局,反而躍躍欲試……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好吧,是不是只要留在這里一宿,過去的恩怨就能一筆勾消?」
刁碩隆傻眼了。
他還以為像她這聰明的女子,會對一夜,保守且厭惡。
難道,扮仙姑的騙人專家,骨子里其實也抵不過……愛慕虛榮。
「房問在哪?」
彼和平一面說,還一面褪去外衣。
而這一月兌,刁碩隆包是失神的張大了口。
吧麼,她穿著暴露的小可愛,會不會太過明顯了?
然後,顧和平一直告訴自己,別露了餡、別穿了幫,這男人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有多麼地愚蠢,而且,對于能騙走他這麼多次的她,存有好奇與想要征服的念頭罷了。
他才見過她真面目一次,哪能這麼容易就天雷勾動地火的愛上她?
她得放開點,這只是個計謀,別管他眼楮盯哪里。
「還是你想就地解決?」
盡避顧和平想表現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但,面對刁碩隆那雙-成一線的惡狼眸子,她還是會忍不住的燥熱與不安。
偷偷的吁口氣,顧和平走上前。
敗奇怪,她就是沒法直視他的眼神,這男人干麼色得讓人害怕卻不嫌惡?
「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變態、下流、豬狗不如……要是換了平常,這些話肯定會連珠炮般地月兌出顧和平的口,因為這個色家伙正用指甲,輕滑過她右側的胸線。
她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捉緊他的手,避免他再度毛手毛腳。
然後,她將右手繞過他的肩膀,順便再瞄一下時間,跟著,另一手也慢吞吞的繞過他的肩。
這家伙沒事長這麼高干麼,害得她還得踮高腳,免得像具死尸一樣,吊在他的胸前。
「-跟我想象的……有點不同。」
他的雙手摟緊她的腰,使顧和平再度凜了一口氣,她真怕這種奇妙的接觸感覺,會壞了她大腦里那些聰明過人的細胞。
「怎麼不同法呢?」
她瞅著他,突然發現他的皮膚好細致,而且他的唇線很明顯,勾勒出他那既好看又豐滿的唇……該死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然後,就在顧和平還沒回神時,這個死人頭的唇,竟然突如其來的緊貼在她的唇上。
包糟糕的是,她才剛想喝止他的蠢動作,他居然借機為所欲為的伸舌攪動她的舌,可怕的是,那感覺……竟然讓她的身體都軟了。
彼和平從沒這麼害怕過,因為他的吻,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貼上去,而他的一只巨掌,就這麼地磨蹭著她沒被人侵佔過的豐胸。
她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她的行動力反被他給控制,然後,他甚至意猶未盡的捧起她的臂,撩高她的大腿,然後手伸上她的大腿內側。
彼和平被嚇著了。
她連忙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走他,因為,他的大掌,正握緊她細小的蠻腰。
「怎麼,後悔了嗎?因為-沒想到自己抵擋不了我的吻嗎?」
他看出來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顧和平想逃月兌,卻整個被他給掌握住。天呀,他該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噢,親愛的何仙姑,不管-是怎麼打算的,少爺我已經被-迷人的身軀給打動了,而且,我從沒上過任何神仙,今晚,我將成為-這個仙女的第一個男人。」
「放--開--我。」
彼和平嚇壞了,連忙想掙月兌,但刁碩隆卻怎麼也松不了手。
與其說他要佔有她,不如說她把他給迷得七葷八素,更何況到手的鴨子,又怎能讓她飛走呢?
無論如何,他今夜不想獨守空虛。
「刁碩隆,我才不……」
不給她伶俐的嘴巴有任何反駁的機會,他連忙覆上她那香醇可口的唇,並且已經迅速的模遞她全身。
「我要-今晚後,永遠忘不了我。」
他那迷蒙的眼神,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還有高超挑情的技巧……顧和平真的忘不了今夜。
但,更忘不了的人,是他。
「隆、隆,為什麼?我不夠好嗎?還是你的心,不能獨留給一個女人?隆,她是誰?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
筱佩的尖叫聲音適時出現,並用力扳開緊纏在一起的兩人,這給了顧和平一個逃月兌的機會。
她幾乎是松口氣的退離他,但不知為什麼,竟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不過,面對刁碩隆咧嘴的笑臉,她那張被逮到意猶未盡的小臉,立刻變了顏色,然後,她勾勒出那種實在太可惜的表情,用唇形下發出任何聲音的回了他一句,「是你搞砸的。」
頓時,他的笑臉僵住了,而且,兩眼瞪直。
彼和平拾回她的理性,飛快的撿起外套穿上,然後越過筱佩的身邊,快速的逃走。
刁碩隆十分惱怒琳達帶著筱佩來破壞他今晚的好事。
「-這個該死的……」
「別怪我,是你的新女友要求我帶她來的,這把鑰匙,真的是最後一把了,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琳達聳聳肩,並悻悻然的將鑰匙放在桌上。
這時候,刁碩隆直想上前追回顧和平,可是筱佩卻死命的纏著他不放。
「隆,別走!」
「放開我……」
「不,我要你只愛我一個。」
「笨蛋,我從來都沒愛過。」
就這樣被筱佩死拉著不放,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手逃掉,所有的恩怨情仇,也只能望門興嘆的一筆勾消。
只是,他以為就這麼了結的一筆勾消,卻其實怎麼也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