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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大亨 第六章

作者︰有容

兩個月後的清晨——

慕無憂今天起了個大早,她托著下巴坐在石階上看著遠處的幾株盛開的玫瑰,很美的深紫色花朵,奇怪?這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過?她很努力地想了一下之後又放棄了。

幽幽地嘆了口氣之後,她起身走近紫玫瑰花。

打從出院至今已經三天了,這大別墅的特殊熟悉感令她訝異,可是又不知道這份熟悉來自何處,她連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又怎會記得這些東西?

在醫院的時侯那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慕容澤軒,就想盡辦法要把她誘拐到美國去,雖然在他的游說下自己也曾經心動過,但是……反正不管怎麼說,到目前為止,她並沒有答應他要到美國就是了。

他也真有耐性,已經來回台、美之間數趟,至今仍未放棄游說她到美國。反正她就抱定「Sayno」的主意,她倒要看看他耐心何時用盡,不過,老實說,自己還有些動心了。

前些日子他回美國去了,留下一些佣人照顧她,美其名是「照顧」,其實是監視,八成怕她逃跑吧!唉!他真是高估她了,在此刻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情況下,她能逃到哪里去?他現在可是她的長期飯票哩!

望著花朵發呆之際,里頭的佣人喚著她,「慕小姐,吃早餐了。」一個佣人探出頭叫她。

「歐巴桑,慕容先生不是這幾天會回來?怎麼到現還不見他的蹤影?」慕容澤軒平時在她身邊除了開口游說她到美國外,幾乎是不太說話,盡避如此,她並不討厭有他陪在身旁,每回他回到美國的日子,她都非常想念他。

「先生沒告訴你他回來的日期嗎?」佣人一聳肩,「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喔——」慕無憂真的好想他,可是……他大概很忙吧,每次回去只會在晚上打一通電話給她,說不到三句話就結束。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他怎麼可能如此待她?當他女朋友真辛苦,不過,他令人羨慕,不是嗎?但話說回來,其實也怪不得他如此,她平時也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啊!尤其當他提起到美國一事時,自己就會忍不住對他使性子,甚至針鋒相對。

這樣的女孩真的很不可愛,慕無憂自己心里也清楚。

也多虧慕容澤軒好肚量,想來,他也真的是對她挺不錯的,不但收留了她,還供她衣食不虞。

假如自己試著答應他的提議且脾氣稍稍收斂一些,他對她態度上是否也會有所轉變呢?

接下來的時間慕無憂一直在腦海中想著這件事……

早餐過去、數小時過後又用午餐,她獨自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想著同樣一個問題。

懊想慕容先生真的會愛上自己……痴人夢話,是不?她嘆了口氣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像他那種人怎可能會愛上自己?雖然他說她是他的女友,這八成是尋她開心的。

唉!這叫暗戀還是叫「苦戀」?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慕無憂終于進入了夢鄉……

慕容澤軒加到別墅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一進門就問慕無憂的所在。

輕輕地推開臥房的門後,他不禁搖頭苦笑,這小妮子仍習慣不上鎖睡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一窺她熟睡時的面容。

像極了不知愁的孩子一般,粉頰上的紅暈可愛得如同隻果,教人直想狠狠咬一口,他撐著床緣凝視著床上的小睡美人。

天知道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魔咒,教他如此瘋狂地愛上她,多麼希望她能早些恢復記憶,早些成為他的新娘!慕容澤軒眼中盈滿愛意,定定地凝視著心中的至愛。

蚌地慕無憂睜開了眼,對他柔媚一笑,接著把手臂環上了他的頸項,喃喃地說︰「我好愛你……」眼楮隨即閉上的她繼而將手臂往內縮,將慕容澤軒攬向自己。「我……我要你……」

慕容澤軒靠近她,見她吐氣如蘭心中已是波濤漸起,听她開口說這句話時臉上更是灼熱了起來。

不久慕無憂纏在他頸項上的手臂總算松開來,她的呼吸也漸漸均勻。

原來是作夢!慕容澤軒松了口氣,臉上的紅潮也漸漸退去。不過方被挑起的卻在他胸口久久無法平息。

他挪了張椅子到距離較遠的地方,太靠近她,他得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平息心緒。

慕容澤軒並不排斥兩人在愛到極致的時侯靈欲一致的行為,即使在婚前只要兩人相愛,雙方又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那提前行周公之禮並無不妥!但是……他和慕無憂此時並不宜有這層關系。

她此刻還喪失記憶,這種為行為的責任她負擔不起,而他,也不希望她將來後悔。

夢中的慕無憂對著誰訴說著她的愛意?很肯定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這陣子,他似乎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不友善,這令他十分不舒服。

被喜歡的女子討厭,這是件很令人難過的事,而他,此刻正面臨著這窘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澤軒的呆滯眸子忽然對上了慕無憂的眼楮,她頑皮地對他眨了眨,又眨了眨,連著數次他才有了反應。

「喂,睡覺時被一對死魚眼盯著的感覺不好受哩!」她伸了懶腰慵懶一笑,「怪不得我這午覺睡得不安穩。」她索性坐了起來,「慕容先生,你什麼時侯回來的?」

「回來一下子了。」他看著她剛睡醒紅撲撲的臉。「剛才作了什麼夢?瞧你心情似乎不錯。」她對他的態度似乎好轉了,這令慕容澤軒歡喜莫名,是什麼原因改變她的?

「夢見你啊!」她想,人的態度是相對的,如果自己想得到慕容澤軒的好言相待,首先得改變自己的態度,這是她方才午睡前的結論,試了之後好像見效了。

「夢見我?」他壞壞一笑,「你方才作了什麼夢,怎會夢見我?」

慕無憂依稀記得方才慕容澤軒在夢中火辣辣的吻,和在她身上如同烙印一般清晰綿的熱吻和,她羞紅了臉,一抬起頭來又正好迎上慕容澤軒「詭異」的笑容……莫非,他知道了些什麼?不會吧?夢中的事他也能知道?!她才不相信呢!

「夢?夢境我早忘了,只記得夢中有你。」她輕描淡寫地說,仍忍不住臉紅。偷瞄了他一眼,發覺他仍瞧著自己笑,于是她忙找了個話岔開。「你……你這回……回美……美國,有……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就算公司面臨倒閉你也用不著緊張口吃成這樣。」慕容澤軒感到好笑,將眉一挑,「美國那邊沒發生啥事情,不過,公司最近很忙,你如果不到美國去,我以後大概也沒時間回來看你了。」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是認真的。

「美國?」慕無憂低下了頭想了想,「我一定得到美國去嗎?」到現在她仍有些不願意。

「其實……」他真的有些累了。「其實你可以不去,如果你仍堅持這里適合你的話。」他不再勉強她了。

「如果我不去美國,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了,是不是?」她心里頭好難過,仿佛自己即將被拋棄一般,這段日子以來的依賴,她真的無法忍受和他分開,只要……只要能常常看到他,又何必在乎一定要住哪里?

慕無憂沉默了下來,為什麼她的話語听起來令他難過?

「我……我答應和你到美國去了。」她作了決定。

「什麼?!」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你……你要和我到美國去?」這真是十分令人驚喜的一個消息。

「我想通了。」她臉紅了紅,「這段日子我可能太依賴你,真的無法忍受和你分開。如果……如果你這次回美國之後便不再來……我以後可能就見不到你了。」她深吸了口氣,把臉一抬,「雖然我到現在還是記不起你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如你所說的那樣,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真的很羨慕那個角色,我……我真的能夠當那個角色嗎?」這種請求如同平凡的女子央求王子給自己扮演白雪公主一般,會成功嗎?

「那個角色原本就是你的。」慕容澤軒心中大石落地了,「大膽的接受吧!」他執起她的手,「以美國去我們先訂婚,這請求對你而言可能唐突了些,不過你會答應的,是不?」

「訂婚?」慕無憂臉色一紅,「我……我沒意見,但是……會不會太快了?」好奇特的作風!慕容澤軒一向都是如此速戰速決的嗎?不過,她不否認對自己而言,這如同一場懊夢一般,令人陶醉而不願醒來,只是這好運會不會到頭來都只是一場懊夢而已?

「怎麼了?不願意?」他知道訂婚這請求對現在的她而言的確快了些,假使她心中有些排斥,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慕無憂搖了遙頭,「怎麼一喪失記憶所有的好運都匯到我身上來?會不會此刻的我正處于夢中,一旦恢復記憶也是該夢醒的時侯?」沉默了一下,她搖頭一笑,「算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相信也沒幾個人如同我一般幸運,得以入這美夢來。」現在她能做的只有——珍惜。

「你還是如同以前一樣——開朗樂觀。」她不就是因為這股特質吸引了他?「這不是一場夢,這一切都不會消失。」慕容澤軒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眼中的痴意恍若會攝人心神一般。

「我想……我想我以前可能真的認識你。」她低頭一笑,「不知怎麼,對你的一舉一動我仿佛都似曾相識、不陌生。」她本來不是很痛恨他的霸道?可是又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所吸引,這轉變除了慕容澤軒確實一是個深具魅力的男人之外,對他的特殊感受也是條件之一。

「對于我們之間的事情,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他深信有那麼一天。

慕無憂就要離開台灣了。

在侯機的時侯,由于時間尚早,因此慕容澤軒和她便到機場敖設的CoffeeShop去喝個熱飲。

兩人正聊著話題,慕無憂瞥見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子。那男子引起她注意的地方是他那雙死盯著她的不信眼神,當他發現她也正看著他時,更唐突的將視線別開。

「那男人是誰?我認識他嗎?」現在慕容澤軒成了她的咨詢人員,認為他大略知道「從前」的慕無憂認識哪些人。

「他叫劉運策,是以前你們報社的攝影記者。」記得在慕無憂的相片中他看過劉運策,此刻看過去也正巧看到劉運策,而後者,同樣急忙地把視線別開。

這男人一臉心虛的模樣,為什麼?慕容澤軒心中挺納悶的。

「那個男人從你住院一直到現在有探望或打電話問侯你?」

「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他,之前並沒有和他接觸過。」她的朋友少得可憐,最常探望她的大概只有她戲稱「干哥」的慕雲遙了,其余的……她可不記得有誰探望過自己了。

「嗯。」這就奇怪了,劉運策不是和她頗有交情?怎麼她發生車禍他都沒去探望?這其中緣故可真令人想不透了。就像現在,他其實可以過來打聲招呼的,慕無憂喪失記憶認不得他,他不會也跟著喪失記了吧?

唔……頗值得研究的一個人。

他既然不過來打招呼,而慕容澤軒和他也沒交情可言,因此,只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和慕無憂繼續方才的話題。

「到美國去後,我先安排你去上一些美姿美儀的課程,我希望能早些把你介紹進華裔的社交圈。」

「美姿美儀?」慕無憂瞪大眼楮,「我走路、吃飯的模樣很糟?」她又不是要競選世界小姐。

「那倒不是。」他一笑,「不過要進社交圈有些禮儀可少不了。你難道不好奇我們活動的圈子是什麼樣子?也許你不想知道,我卻希望你能伴隨我左右。」

社交圈?光听名字就不難猜出是個美女如雲的地方!「我才不想去呢!你啊在那圈子里一定是眾多美女包圍的對象,我可不想也去湊一腳。」奇怪,她光想心里就挺不舒服的。

「別人休是知道我有未婚妻還會環繞在我左右嗎?」他的小泵娘看來是個大醋桶呢!「不過呢,那也得要我帶未婚妻去亮亮相之後,別人才會知難而退。」

「哦!你想利用我把繞在你身邊那些女人趕跑!」她笑罵,「不愧是大集團的總裁!」

「那也是如你所願,不是嗎?」慕容澤軒反將她一軍。

慕無憂笑開了,她和他相處得愈來愈融洽,喜歡這種情人式的談話方式,很窩心、很甜蜜。

「怎麼樣?考不考慮我為你安排的一些課程?」事實上他才無所謂什麼美姿美儀,只是慕容春提醒他,若是有娶慕無憂的打算,就要為她將來的生活鋪路,進入社交圈是重要的事情,必須提早作準備。

「看來我好像非接受不可了。」

「很好,挺認命的。」慕容澤軒一笑。

「這里真漂亮!」甫下飛機的慕無憂和慕容澤軒被來接他們的車子載往位于市郊的房子。沿路上不斷听到她驚喜的歡呼聲,她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車子進行了好一段距離之後來到了較曠野的郊區,這里高樓大廈不再林立,反倒是綠樹引人注目,住家和住家之間都有一大片的花園、庭院為間隔。

不久車子停在一棟歐工式大建築物前頭,這棟雄偉的大建築物又是慕容家在台灣的別墅所不能相提並論的。

「天——」慕無憂下了車之後,怔怔地看著這四周的美好環境嘆息著,她無法說出所在的地方有多美、多麼動人心。「美!真的好美!」

「喜歡這里嗎?」不必問,他光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

「這里真的好美!」她開心地說,「這里比你的家更漂亮,有多少人羨慕你!」

「包括你嗎?」慕容澤軒笑笑看著她,「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走,我帶你進去。」

超過精心設計的花園和一個小魚池,他們上了大理石階梯來到了客廳。

一推開門,慕容澤軒赫然看到韓元怡正端坐在里頭,她一看到推門進來的是朝思暮想的人時,立即迎了上來。

「你回來了!」她根本不把跟在慕容澤軒身旁的慕無憂當回事。「你去的這段時間我好想你呢!」

「元怡,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慕無憂,慕小姐。」這女子愈來愈讓他覺得不對勁。

「你好。」慕無憂對她笑盈盈的一頷首。

原來這女人就是慕容澤軒常「無憂」長「無憂」短的那個慕無憂?她當是怎麼個絕世美女呢?原來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平凡貨色?堂堂一個慕容集團的總裁,眼光怎地如此差?

「原來是慕小姐?久仰了,敝姓韓。」韓元怡冷冷地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揚起的笑容並不怎麼友善。

一個平凡的對手,這對自己而言是不是更加有利?一想到此,她打從心底的笑了出來。

慕無憂心思雖單純,卻也感受得出這位韓小姐的不友善。偷偷地看了一眼慕容澤軒,他似乎和這韓小姐並不生疏,怎麼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過她?

矮元怪太漂亮了,慕無憂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受,就一個正常男人而言,韓元怡壓倒性的美貌絕對比她這只稱得上清臉佳人的女孩更具吸引力。

慕容澤軒的眼楮月兌窗了嗎?否則怎會喜歡上她?慕無憂「血淋淋」的批判著自己,這雖殘忍,卻相當真實。

不是滋味的看慕容澤軒和韓元怡愉快地寒暄的神情。那韓小姐一副眼里「伊人」的模樣直叫她想打翻醋壇子!而那「伊人」慕容澤軒居然還似頗有感覺地回應著,唔……在一旁被冷落的感覺令慕無憂終于把醋壇子打破了。

「對不起。」她提著行李不客氣地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我大概長途旅程有些累了,慕容先生,請問我的房間在哪一間?我想休息一下了。」她故意叫「慕容先生」,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不可否認的,她想引起他的注意。

「累了?剛才看你挺有精神的。」慕容澤軒看著她,原本還想帶著她繞繞庭院的。「我叫管家帶你先上去吧。」

于是管領著慕無憂上了樓,她是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美國老婦,態度十分友善,她耐心地介紹了一下慕無憂慕家的大略環境。

慕無憂的英語不錯,就是不太習慣外國人說美語,他們往往說得太快,令慕無憂有些適應不良。不過,她大約能听懂七、八成,相信假以時日,她會很快的進入狀況。

她的房間在樓梯盡頭的左邊第二間,那是一間布置得十分溫馨而女性化的房間,乳白色為主的色系既柔和又不失個性,這里頭的擺飾據老管家說是慕容澤軒精心為她設計的。他對女孩子一向都是如此好。

唉!他會對她好,一樣會對別的女孩子好,不是嗎?韓元怡不就是一個例子。

慕無憂抱著擺在床頭的一個布女圭女圭,姿勢舒適的往大床上一躺開始想著自己的心事。

到美國了,從今天起,她要開始過新生活了,很特別的心情,卻也感受不出喜歡或者不喜歡,日子還沒過嘛,怎會知道?

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她開始想未來的生活,不一會兒便昏昏欲睡了起來,正在她處于半清醒狀態時,有人在叩著門。

門是上了鎖的,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努力」地睜開眼楮跳下床去開門。

「是你。」慕無憂堵在大門口,不讓慕容澤軒進她的臥房。「樓下不是還有你的朋友?你來這里干哈?」她口氣不佳的問,一點也沒有讓路的打算。

「她已經先回去了。」

「所以你才來找我?」她沒好氣地說︰「對不起,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慕容澤軒好笑地看著她,「你心情不好?為什麼?方才看你下車時心情還挺愉快的,怎麼……」他多多少少可以知道她情緒的轉變原因。

小無憂也是懂得吃醋的。

「心情不好?怎麼會?我心情很好啊!」矢口否認,慕無憂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慕容澤軒也不過和一個美女說話談得挺愉坑邙已嘛,自己心情干啥不佳?

「我覺得……」他趁著她擋在門邊的手臂放下來之際,迅速地閃入她的房間,大搖大擺、理所當然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你在吃醋,你在和韓元怡生氣。」

慕無憂對于他一語命中自己心事可沒給啥好臉色。她臉一紅、色一沉,「和她吃醋?我可不認為我有那資格。人家可是你的紅顏知己,而我,亦不過只是寄人籬下的小角色罷了。」她冷冷一笑,「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和她只是朋友。」

「那和我不相干。」她無法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太親密,方才韓元怡和他的「眉目傳情」教她無法不生氣。唉!女人一旦深陷情網都會得狹心癥嗎?「你要交多少個紅顏知己那是你的權利不是嗎?」

「你有權說出你心中的不愉快。」慕容澤軒盯著她,肯定地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再過些時侯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樣的身份連對我表達意見的權利都沒有?」

「我才不要當你的女朋友!」

「到了美國,這恐怕由不得你。」他雙手交疊于胸前,有趣地看著這十分情緒化的女孩。她不是說過,能被他喜歡上的人是如何的幸運?怎麼還不到多少時日就拒絕被他愛?這算不算食言而肥?

「你已經有了那麼多異性朋友了,不差我一個。」

「你把自己定位在哪里?與她們相同?」慕容澤軒站了起來走向她。「你和她們不同……」在慕無憂還不懂他說此話的意思時,他已經倏地擄獲了她的唇,不給她任何拒絕地探索著,「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他松開了她,有著他慣有的霸道作風。「你能夠得到我的愛,而她們充其量只能得到我的友誼。」

慕無憂被那一吻亂了思緒,根本沒法子听進他在說什麼,心中不斷地重復著,他……他敢吻我!他……他敢不經我的同意吻我!

「你……你……」她紅著臉,手指微顫的指著他,一副慘遭「狼吻」的模樣。「你……你敢!你居然敢吻我?!」

「情侶之間的吻只是傳達著親密。」

「親密?」慕無憂喃喃地說。心中突然由那一吻的震驚轉換為美妙的音樂。「你也吻韓元怡?」

「沒有。」他很斬釘截鐵地回答。「異性朋友和女朋友怎麼相提並論?」

「可是……可是你方才對她似乎很好。」她輕輕地說,「那位韓小姐長得真漂亮,她給我很大的壓迫感。如果,我是男人一定會追她。」

「各花入各眼。」慕容澤軒一笑,「你也很漂亮啊,是不同典型的美。」

「別安慰我了。」慕無憂雖覺得他的話听起來挺舒服,可是她還有自知之明。「我要是稱得上漂亮,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美人了。我啊……充其量也不過是清秀而已。」

「那就夠了。」他又不經她的同意環住了她的腰。

這次慕無憂似乎「較」能接受他突來的親密了,雖然仍不是很習慣,卻不討厭這種感覺。

她仰起頭來看他,微笑地說︰「你好高哦!幾公分?」

記得他曾告訴過她,只可惜她可能因喪失記憶而忘了。「一百八十七。」他低著頭看她,「韓家明天有個宴會邀我前去,屆時你可以當我的女伴。」

「女伴?不行!你不是還沒安排我上美姿美儀?我這麼去參加宴會,只怕會鬧笑話。」

「那並不是正式的宴會,只是個小聚會而已。」慕容澤軒拍著她的臉。「禮儀可以慢慢學,欲速則不達,明天的宴會我會一直陪著你,你可以放心。」

「這可是你說的——一直陪著我。」她可不希望到時侯像傻瓜一樣被冷落在旁邊。「你方才說‘韓家宴會’,該不會是韓元怡家開的宴吧?」

「那又如何?」

「不去了。」慕無憂臉一沉,「我不喜歡那位小姐,而她似乎也不怎麼喜歡我,她家開的宴會我能玩得多開心?」

慕無憂的感覺的確相當敏銳,方才她上樓時,韓元怡對她的確頗有「微辭」,盡避如此,他還是柔聲的道︰「別想那麼多,我想……韓小姐不會是那種人。」

「她對我的敵意你若是看不出來,你就不叫慕容澤軒了。」她向他皺了皺鼻子,一把推開他。「這麼幫她說話,當你的紅顏知己每一個都不怕自己會遭人毀謗!」

慕容澤軒無可奈何地一笑,「好吧,如果你不想去,是不是有更好的去處或打算?」

慕無憂一听眼楮亮了起來,興匆匆地說︰「這幾天你可不可以抽空帶我到熱鬧的地區走走?我對美國這國家十分好奇呢!」

「說來說去就是好玩就是了!」這樣會不會太寵溺她了?他搖頭苦笑,「好,這個周末,也就是明天,我帶你到處逛逛吧!」

「真的?!」她驚喜地笑著,在他心目中,她果然是比韓元怡重要。「那……明天韓家的宴會怎麼辦?」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赴宴也沒意思。」事實上,對于那些應酬性的大小宴會他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參加,要不是為了慕無憂,韓家的宴會哪請得動他?

慕容澤軒的話令慕無憂既窩心又開心,她摟著他踮著腳尖在他臉上一吻。

「這樣的感謝會不會太馬虎?」他壞壞地看著她,揚起的邪氣笑容既賞心悅目又危險。「讓我教你怎麼的感謝才能令我接受……」他傾著身,低下頭輕柔吻著她如花瓣的紅唇……

情人的吻最易令人迷失,慕無憂亦避免不了的深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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