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王爺 第二章

宋王府

冷香的冬梅抖落一地，似一朵朵的雪花飄下，形成一種奇特的美景。

宋焰邊看信，邊欣賞這難得的景象。

這兒的氣候環境不如北邊的京城陰冷，所以看到此景令他想到家鄉，正巧今日又接到娘的家書，信中除了要他照顧好身體外，沒有例外地再次叮嚀要他出公差之餘「順便」找個好對象，最好是回京時帶名媳婦給她瞧瞧。

宋焰不免失笑！娘真是三字不離催婚，從京城逼到他南下，信上還不放過，真是服了她。

宋家除了他外，又不只他一名男丁，娘還怕宋家後繼無人，受不了。

包何況他的好友——冷情與聶名，也只有冷情一個成親，娘真是太急了吧。

他和冷情、聶名因一次的因緣際會而相識、相交，等三人同時上朝時才發現他們竟同是王爺身分，也由于如此三人更為熟稔。

冷情，是三人之中個性最冷、最孤傲的人，卻令人意外的最早成婚。

聶名，京里最炙手可熱的名人，個性風趣隨和，是標準的風流惆儻富家爵爺，臉上總掛著迷死人的笑容，哪里有好玩的就往哪邊去。

他宋焰，個性剛毅，不冷也不熱，自認在三人中是最正常的。

但他身為一代「醫神」的傳人，加上皇上親封「醫聖」之名，讓他聲名大噪。

太多人想找他求醫，讓他頭疼不已，于是臉上總是擺著「別惹我」的表情，只有在親朋好友面前才會顯得輕松山自在。

他和聶名在京里最大的樂趣就是整整冷情，逗他生氣。不過，自從冷情和妻子誤會冰釋後，已沒啥好玩，正好前陣子有消息傳出有人中了百毒門的絕招，于是身為名醫的他，便被皇上指名負責調查案情，找出凶手，他則義無反顧地領旨一路南下。

九年前，邪醫周道峰和百毒門教主黑極光在江湖上的一場決戰，直到現在仍讓人津津樂道。

當時除了比武功之外，還要比對毒的了解，輸的人則無條件退隱江湖。

比武功時在場臂看的有一大堆的武林高手，但比毒時，現場沒有半個人影，大伙兒全躲去避難了。

擺極光使毒功夫一流，沒人膽敢留下來當實驗品，除了解毒一流的邪醫周道峰外。

最後結果是，黑極光勝了前者，而周道峰卻贏了後者。

兩人各是一勝一敗！當日兩人同時消失在武林，而百毒門也允諾退隱江湖十年。

至今離約定之日尚差一年，卻有人中了百毒門的絕招，事有蹊蹺。

且照他目前的調查！事實上在兩、三年前于江南地區就有人中毒，只是死無對證．所以草草結案。

看來，這下得往江南走一趟了。

江南繁華熱鬧，人口頗多，是經濟的重地，或許還會有一些線索才是，除非犯案之人收手了，否則一定可以查到蛛絲馬跡的。

至于娘那些耳提面命的話，就丟到一旁吧！

他對于婚事並不強求，當真要娶妻，也得挑個他喜歡的人，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半個女人讓他有興趣，看來還早得很。

成不成親倒也無所謂，萬一沒有子嗣的話，就讓他弟弟繼承王爺一位好了，省得娘老拿成親一事煩地。

他立即起身。「宋禮，告訴聶名我們要動身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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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自己的輕功高超，周恬像只從層層牢籠中月兌困的小鳥，興奮地越過重重的樹林、荒山。當瞧見一座茶棚時，一個嬌俏活潑的人愉快地躍下。

「姑娘，這邊坐，想吃點什麼？」小二招呼著。

「給我上幾個小菜。」地模著餓扁的肚皮。

出門在外真是有夠不方便，沒辦法吃到娘煮的心愛的菜色，好可憐喲！

「是的，馬上來。」

她好奇地看看四周，黑白分明的大眼，稀奇又新鮮地轉了轉。

小時候曾和爹出過谷，但長大後，因為爹的名氣太大，爹怕她遭人挾持，再也不願帶她出門。其實，她現在看來，谷外的樣子和谷內差不多嘛！

比里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山村，什麼都有賣，只是不如外頭繁華熱鬧罷了。

隨著香噴噴的菜色上來，她高興地吃了起來。除了貪玩、整人外，她最貪吃了，有吃心情就很好。

眾人偷偷地打量著她。瞧她身上穿的是上等的布料，表示家世不差，但她一個小女孩只身在外，不免讓眾人感到怪異。

吃飽喝足後，周活露出滿足的笑容。

此時，一群人遠遠的走來，一個高壯大漢乍然瞧見荒郊野外之地，竟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娃！

他涎著瞼，用手肘撞著身邊的同伙。「兄弟，有個美人耶！」

怎麼可能！在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有歐巴桑就不錯了，哪會有什麼小美人？

一群人不信地循著大漢指的方向望去。「哇——」

痹乖，還真的有個嬌俏的小女娃呢！加上她綻開的一臉笑意，簡直讓人快酥到骨頭里去。

他們交換了視線，直向落單的女娃兒走過去。

「這位姑娘很漂亮喲！」

周恬瞥了他們一眼沒答話。「少跟陌生人交談、明哲保身」，是二師兄的名言。

「小泵娘一個人吃飯會不會太無聊，讓大爺陪你好了。」大漢色迷迷地伸出黑手，往她白督的手探去。

「呀！」

大叫出聲的是那名大漢，他莫名其妙之間手背挨了一掌。「你打我？」

「我有嗎？」周恬反問。

「你這個丫頭，別不知好歹！讓我看上可是你的榮幸耶！」

「我看……是我的不幸吧！」她上下打量他們，厭惡地撇撇嘴。

「死丫頭，嘴巴很利喲！」為首的人露出猙獰的面孔。

「好說。」哼，他們翻臉比翻書還快呢！罷才說她是漂亮的小泵娘，現在就成了死丫頭。嘖！

「等我逮住了你！看你的嘴是否還敢這般刁。」

「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她差點被他臉上的色意給抖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漢等人不留情地包圍地的四周，怕惹事的店家及客人紛紛躲在一旁。

表情凶惡的大漢，大手一揮，千斤錘應聲而出。

周恬嬌斥一聲，翻身立于樹梢上，不改本性地扮個鬼臉嘲笑他們。

惹得站在平地上的他們氣得牙癢癢，紛紛攻擊樹上的人兒。

她帥氣地翻身、跳躍，大漢的同伙雖多，卻也吃了周恬的虧。

「哎喲！」

「好痛。」

沒半晌，他們眾人均是吃痛地哎哎叫。

大漢更是一臉慘綠！手上的錘早被她的劍震到一旁納涼去了。

「邪門，為何打不到？」他不解地喃喃道。

想他們堂堂一介強盜，竟敗在一個小娘兒們的手上，他當然不甘心。

「因為呀……你們太笨了嘛！這還要問。」周恬一副受不了似的搖頭，逗笑了在旁圍觀的民眾。

「你……」

「想打我？來吧，不用客氣！」反正她剛吃完飯，正好運動一下，還可幫助消化」。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回你就別跑……」大漢撂下話，就快快閃人去。

「我別跑！那你也要有膽追。」明明狼狽得跟落水狗一樣，竟然還敢放話威脅。

她伸出玉腿勾起地上的錘，嬌斥一聲，大錘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拋物線！不久，從林中傳來幾聲慘叫、哀嚎。

「哈，這好玩！」她拍著手，笑得自負且愉悅，看來這趟蹺家之旅是越來越好玩嘍！

*************

周恬騎著黑馬，悠閑地達達而過。

在上個村莊，看到有人在寶馬，她想了想，好像騎馬比較合效益。

她輕功雖高，但中原這麼大，要她使輕功翻山越嶺似乎太累了，于是二話不說便掏了腰包。

這次出谷，她不免得意自己的聰明，懂得多帶些石頭——白花花的銀子出門，不然，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她！周恬！丙然是聰明絕頂的人。

扒呵——

她爹從前是江湖上有名的「邪醫」，那她就是天下第一聰明的小魔女呵。

享受著邊玩邊旅游的樂趣，她一點也不趕時間的慢慢晃。

斑著不成調的小曲，她踏入一個新的城鎮。

瞪著眼前忙碌又新鮮的市集，她愉快地投入其中，一飽自己的眼界。

「小泵娘很漂亮喲！」

坐在上座，靠著市集旁的位置，周恬好奇地往街上直瞧，听到這句熟悉的開場白，她勉強收回目光，望向室內。

她看到三個目光不善、獐頭鼠目的男子。

老天！又來了。

為何麻煩總愛跟著她呢！她非常的不解。

「你這女人，擺什麼性子，我蘇大爺在跟你說話耶！」蘇繼大拍桌子。

她睨著他們一會兒，又冷哼」聲。「我要吃飯，沒空。」

吃飯皇帝大，她現在只想好好吃頓飯，不想惹是生非。

蘇繼兩眼一瞪。「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我是蘇州大官的親戚，你敢得罪我，是不想活了嗎？」

周恬眼尖地看到兩盤菜上來，眼楮一亮！拿起筷子道︰「不會呀，我活得很好，謝謝。」

蘇繼眯著小眼，這丫頭長得挺標致的，怎麼腦子笨笨的。「你白痴呀！」

「我沒有白吃，我有錢。」她草草的打發。這人很值耶！沒看到她在吃飯嗎？

「你……」他氣作地指箸她，差點說不出話。

平時作威作福習慣了！鮮少踫到像她這種女娃！既不哭也不鬧，反而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真是氣死人了。

他下了一道命令。「把她抓起來，我決定要把她收為小妾。」

「小妾？」周恬怪叫。「你神經有毛病哪，我何時說要嫁給你了！」

她才剛逃出爹的逼婚，怎麼又落入別人的強娶了？

衰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用問你，我說了就算。拿下！」蘇繼身後的打手，立即動手拿人。

「哼！」周恬冷哼，想不到她行情這麼好，每個壞人一見到她就想沾她。

拿起劍刺向那兩個藍衣人。

客棧里，眾人嘈雜地竊竊私語著，卻沒人上前營救。

在大城市這種強行擄人的劇情天天上演，尤其敢為非作歹的人，都有靠山頂著，平凡的小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爺，你要袖手旁觀？」不遠處的一張上座，面容年輕的灰衣人看著他們三個大男人聯手欺壓一個小泵娘時，忍不住開口詢問眼前的白衣男子。

「沒有你插手的分，那娃兒的武功不差。」白衣男子位置正對著那桌，早在那姑娘一上客棧時他就不經意地瞥見了。瞧她一雙掩不住懊奇的水眸，加上神采奕奕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剛踏入中原的生手。不過看她的武功底子不差，沒必要替她擔心，他仍悠閑地照吃他的美食。

「但是……」年輕男子不放心地看著那名美麗的小泵娘！蓄勢待發地按著劍柄。

「耐著性子吧！」白衣男子發聲道。

他這個侍衛就是太善良、太好心了，行走江湖！憊有待磨練。

若不是爹娘堅持要他帶著一名武功上等的侍衛在身邊！他根本不會帶宋禮出門。

「是。」宋禮只好听從，但一雙眼仍黏在耶娃兒身上。

原本周恬只是不耐煩地和他們交手！但當他們弄翻她桌上的菜肴時，她也火大了，突然旋空一腳，把一名男子從二樓踢到樓下去，接著一個翻身！劍鋒劃過男子的手臂，劍抵著蘇繼的脖子！愛聲地道︰「給我滾！」

蘇繼顫抖著身子。「你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有靠山……呀……」

周恬稍一使力，劍鋒劃過他的脖子，淌出血來。「要命就滾！」

這下蘇繼嚇得兩腿發軟。「是、是……」狼狽地讓兩個手下給扶出去。

「可惡！」她不悅地嘟起嘴，他們壞了她吃飯的興致。

「這位小泵娘……」

「干麼？」她沒好氣地道，該不會又來一個登徒子吧！

店小二苦著臉指著桌子道︰「姑娘，你把我們店里的桌子弄壞了，盤子也打碎了……」

「然後呢？」瞪著地上躺著的菜肴，她寒著一張臉道。

「你應該……賠點錢吧……」店小二抖著音把它說完，否則他很難跟掌櫃的交代。

「我？！」周恬覺得自己很無辜，被欺負的人是她，她還要負責賠錢，真是亂沒天理一把的。

隨手丟了一個銀子。「這樣夠了嗎？」

「夠了，還夠姑娘吃一頓。」小二戰戰兢兢地點頭。

「那上菜吧！我換桌吃。」她看看四處，滿滿的客人，而且每個人視線一和她相遇便連忙避開，佯裝專心的吃飯，只有一桌有名灰衣男子面容和煦地瞧著她！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我可以和你們一塊吃嗎？」

幣衣男子快速地瞥了身旁的男子一眼，才點頭。「請坐。」

「謝謝。」她喜歡這個灰衣人，長得斯斯文文！面容又親切，她立即露出一個笑容。

幣衣男子好奇地問︰「姑娘一個人？沒有隨從？」鮮少看到一名姑娘像她一般大膽，不帶侍衛就出門。

「為何要隨從？」周恬好奇地反問。

「因為這里人多事多，一個單身女子落單很容易遇到壞人的，尤其姑娘你長得挺好看的。」年輕男子好心的詳加說明。

「是嗎？」周恬霎時明了，難怪沿路上她老遇到一些一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是外地人。」他直言。

「嗯。」

「那姑娘最好自己多多小心。」

「我會注意的。」周恬視線忍不住飄向坐在對面，從頭到尾只看自己一眼的白衣男子。那人只是一直低著頭吃飯，沒有理會她。

這人，好沒有禮貌！

幣衣男子也注意到她的視線，主動地開口介紹。「這是我家主人。」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無奈地朝她這個方向點頭，繼續吃喝。

「喔？」他很不耐煩，為何？原因在她身上嗎？

她不懂，她又沒惹他，怪人一個！

白衣男子的確頭疼，他一向最討厭麻煩！除了朋友的事外，他也不大喜歡理人，尤其是個女人。

雖然她長得清秀靈巧，但他閱人無數，曾隨著師父行走江湖了一段時日，明白她的個性不如外表一樣乖順，行使的武功招術他沒瞧過，恐怕是個難纏的人。

被個時候，或許他會對她有些興趣，不過，不是現在。

他有任務在身，也不便多惹事，尤其是惹個半大不小的小女人。

女人是個麻煩的動物，這點由他娘身上就看得出來。

他娘貴為學士府的千金，說起話來輕聲細語，但口才犀利得讓他只能大翻白眼。半年前，為了好友冷情娶了蘭心公主，便直拿婚事轟炸他的腦袋，逼迫他早早娶妻，還拿了一堆名門千金的畫像讓他挑選，令他簡直吃不消。

懊在皇上下旨要他負責辦案，他正好借口躲掉娘的逼親。

算算時辰，也該回去客棧和聶名會合了。

宋焰對宋禮使個眼色，兩人便動身起來。

宋禮不好意思道︰「姑娘請慢慢用餐，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周恬對他點點頭，心里卻好奇白衣男子的身分！他是灰衣人的主子，那一定有些背景才是。

他那剛毅的五官讓人印象深刻，雖不是美男子之流的人物，卻頗有個性，舉止間帶些傲氣和精明，在人群中特別醒目，有種讓人不容忽視的氣魄。

而且，頭一回見到有男人不把視線放在她身上的，他的確叫她夠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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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鬧的街道上，游蕩了好幾天，她發現許許多多新奇的事物。

她每逃詡會坐在不同的攤子前吃不同的餐點，同時也听到不同的小道消息。

遠到三個月前的事跡，近到最近發生的大小事情，都逃不過大家的口耳相傳。

邊啖著美食，耳朵也沒停地听著最新的流言！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又可吸收知識。

這樣東听一句、西听一句，她就可以知道自己該去哪個地方混時間，真好。

這一次她決定听對面賣小籠包的胖婦人的話，上東邊有個什麼游藝場所，听起來挺好玩似的。

岸了銀兩，外帶幾個甜餅後，往東門走去。

片刻，她突然皺著眉，心里起了警戒——

有人跟蹤她！

她已經故意隨意停停看看，走馬看花，但後頭的人也小心翼翼地尾隨著她。

周恬在心底盤算著，拐進一個巷子後一閃而過。

綁頭的人一瞧，連忙跟上，卻不見人影。

「奇了？人呢？」

「人不就在此嗎？」周恬安穩地站在屋檐上頭，一臉無辜的微笑。

一名衣著樸素的婦人嚇了一跳，連忙往反方向跑去。

「往哪里走！」周恬立即追了上去。

那名婦人看著她追過來，也使起隱藏的輕功，開始在小巷、屋檐中穿梭。

「頗有三兩下的嘛！」她冷笑。

那個婦人既然跟蹤她，一定有其目的，周恬倒想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越跟，周恬越感到古怪，怎麼到了一間大宅外頭？

才猶豫了一下，青色身影已一閃而入。

懊進去嗎？萬一有陷阱！那怎麼辦？

隨後周恬聳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那個中年女人，還奈何不了她。

周恬手放在劍柄上，一進門卻意外地看到一具尸體。

怕有許，她抽起長劍，逼近尸體，確定來者對她無威脅性後，探向尸體的頸部。

沒有脈搏！

她繞到後頭查看一圈，並未看到剛才的婦人。

她又踅回，直覺這個陌生女子是被人毒死。

因為好奇，所以她本能地想探究這名女子的死因。

周恬深思地皺著眉，依照她的判斷，死者死了三個小時，中的是百毒門的絕招——七步迷魂。

七步迷魂，中毒的人精神恍惚，一個時辰內不服解藥者死。

百毒門！江湖上人人恐懼的名字，九年前名震江湖的邪派之一。

周恬左看右看，越想越覺得不對。

不應該如此，他們暫時退出江湖，要復出還不到時候，這之中有問題……腦子還在思索著不對勁之處，突來一陣喧嘩，一群人擁進大宅之中，方才她跟蹤的婦人大喊著︰「她是凶手！」

一群官兵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小泵娘驚異道︰「你確定是她？」

「對！就是她！罷才看她鬼鬼祟祟進去後，就沒出來。」婦人一口咬定。

周恬張著」雙無辜的大眼，看著她剛才追蹤的人，反過來咬她一口。「我才不是凶手，你是誰派來的？有何目的？」

捕快瞥了她一眼。「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們縣老爺會作主，乖乖束手就擒。」

周恬沒漏掉婦女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貌，她快速地出手。「你諂害我，為什麼？」

「救命呀，官爺！她要殺人滅口。」婦人大聲哭喊，躲在官兵後頭。

「你做什麼！」捕快阻止她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們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要問那個作賊喊捉賊的人！」

她的利眸刺向那名婦人。

捕快見她想動手，已不相信她了，何況她這個時候出現在命案的現場，最為可疑。

「假設你是清白的，我們縣老爺會為你洗清冤屈。」他再次道。

「我不信。」周恬深知自己掉入旁人的陷阱，情況也不利于地，又怎可能乖乖和他走。

她還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牢里。

「那你是要我們動手拿人？」捕快開始不悅了。

「有本事你們就拿下我，我不會呆呆地任人宰割。」她再次抽出劍。

「拿下！」捕快也不留情了。

周恬拿起劍，行雲流水地使著，沒有傷人的意味，意在拿下那個婦人，但為首的捕快，也看準她志在要人，更是嚴加防守。

她心思一轉，突然撒手，使出上等輕功，三兩下就走人了。

她決定自己來洗清冤枉！

不過，奇怪的是，她外頭又沒半個認識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呢！

真是古怪。

看來，她這趟蹺家之旅，可真是精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