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尊 第四章
帶著微醉的酒意,紅緋在時針指到一點的時候提早收工回家,通常超過十二點之後,PUB的客人是有增無減,而會在這種時間光臨PUB的都是年滿二十歲想尋求刺激的夜貓族為主源,也是發生爭執吵鬧事故最多的時段。
但是今天她感到有些疲累,所以她向老板告假想回家休息整理紊亂的思緒,畢竟今晚發生了許多令她措手不及的狀況。
辦緋肩上披著一件紅色薄紗外套大步跨出PUB的大門,遠離PUB內鬧烘烘的音樂聲,逐步走向她所停跑車的地方。
隨著她步近愛車的時刻,她半眯起雙眼注意到佇立在她車前的兩道身影,一抹不祥的預兆打從她心底升起。
「喔……不會吧?」她撫著額無法相信竟然倒楣到這地步,借著淡黃的燈光,她看清了那兩道身影的面容,也一並認清今天是她的災厄日。
原以為在她處理完舞池爭吵事件後,他們便已經消失在她眼前,也讓她暗暗的松了口氣,沒想到他們並未離開,反而佔據了她愛車的車門處,一陣莫名的煩躁感在見到專寰決時油然而生。
「嗨!」專寰決臉上漾著無害的笑容揚起手向她問候,卻惹來她無情的一瞥。
辦緋在心愛的紅色跑車前站定,以微眯的眼眸警告著臉皮超厚的眼前男人,「你擋住我的路了,請你讓開。」
辦緋的口吻冷硬生疏,板起的絕色容顏散發出一抹不同于盛怒下的另番風情,卻無法擊退在他心中對她所產生的興趣及探索感。
專寰決當作沒听見她冷淡的話語,自顧自地介紹起自己來,「我尚未跟你介紹自己,我姓專,叫專寰決,目前在上陸運輸任職。」
「專?」經過他簡明的自我介紹,紅緋這才認真去識別他的身分,「上陸運輸?」
這個公司的名稱她听過,就算她的生活糜爛,與一般正常人不同,但是專氏一族橫掃且稱霸世界陸、海、空重要交通關卡的「至尊財團」卻是讓她如雷貫耳。
從專寰決的外表上可以看得出他出身于不凡的家庭,只是她沒料到他的家庭竟是如此的顯赫不凡,那是一個與她歸畫分明的不同世界。
知道了他的來歷,紅緋只是冷淡地點了頭,「那又怎樣?」
這下她只是更加明白他們分屬于兩個世界,不可能會有任何的交集,而她也沒有那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荒唐念頭。
專寰決有些詫異地抬起眉,通常一般的女人只要听到他的名號,知道他尊貴不凡的身分後,就會像蒼蠅看到蜜糖般死粘著他不放,急著爬上他的床,只盼有一天能飛上枝頭成為專家的一員,享受著專家的榮華富貴以及顯赫的名譽與他人的尊敬目光。
然而紅緋的反應卻冷淡得可以,他的身分對她而言似乎無關緊要,也吸引不了她一絲的注意與驚愕。
「你的反應就這樣?」她冷淡的反應著實打擊到他高傲的自尊心。
辦緋倍感無趣地撇撇唇,一臉不耐的表情,「專先生,現在可以請你離開我的車子讓我回家休息嗎?」
專寰決不到黃河心不死,對于她這種冷凝的態度,他倍感不解,「這就是你的反應?我的身分吸引不了你嗎?」
辦緋這才抬眼正視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知道他有一張英俊的臉孔,在那種狀況下,漲滿于心的熊熊炙火,哪里還會去注意到他的臉孔,只知道他那高傲、不講理的態度徹底惹火了她,幾記強力重擊的耳光更是讓她永生難忘啊!
這是她第一次正視他的臉孔,真正地看清他的全貌,一直都沒注意到,原來專寰決有一雙媲美翡翠般美麗的綠色眼瞳,他的發絲泛著天生自然的棕色,而不是因為時下流行的染發潮流所致。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有形,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混血兒,而且是一個外表出色的混血兒。
專寰決出色的外表肯定是從父母那兒獲得了良好的遺傳因子,一張略尖的臉型稍稍沾染了東方人的色彩,一雙美麗的綠色眼眸中隱藏著蠱惑人心的危險魅力,高挺的鼻梁可以揣測出他高傲尊貴、桀驚不馴的性格,厚度適中的唇正困惑的緊抿著,一張有形的五官拼湊出傲人的容貌,再加上地高大比例幾近完美的身材以及富可敵國的身家背景,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天之驕子,讓人無法不去嫉妒他所有美好的一切。
辦緋盯著他的俊容,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老天何其不平!像專寰決這種男人一出世便不愁吃穿,更不會因為錢而傷透腦筋,更遑論會遭受到人世間所有的不幸,她怨、她恨、她不平!
這一切就是命運嗎?專寰決一出世便注定了他富貴一生的好運道,而她們紅家呢?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卻因為一張紙據而全毀,清高柔美的姐姐舍去了一切,只為保全她這個年紀尚小的妹妹,這一切也是因為命運弄人嗎?
「我的容貌吸引了你的注意嗎?」專寰決並未忽略紅緋在他臉上所打量的目光,而在她黝黑的眸底似乎又隱隱透出一股憤恨之情。
辦緋深吸一口氣,以認真嚴肅的態度面對眼前的他,「你的確很英俊,但這又代表什麼?」
專寰決一道英眉高高挑起,她的答案著實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紅緋,我對你很有興趣。」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她一臉平靜地接受他不知第幾次的宣告。
「但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反應以及態度都超出他所能掌控的範圍,卻增加了他對她更加深沉的探索欲念。
辦緋狐疑地正面與他相規,右手不耐煩地插在腰側,赫然發現他真是煩人得可以,「那你希望我要對你做出怎樣的反應?」
「我……」他一時語塞。
是啊,他在期待她做出什麼反應?跟時下尋常女子一般纏黏、死巴著他不放嗎?那只是因為他身家背景誘人,再加上遺傳因子所拼湊出的英挺容貌,使他在女人堆中總是無往不利。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受到一種強力的沖擊,他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再一次發現紅緋的與眾不同。他之所以會對她產生莫名的興趣不就是因為她的特別嗎。那他又何必因為她冷淡的態度而感到有些失落呢?
失落?這個字眼大大震驚了專寰決的心,沒想到一向自視甚高、不可一世、我行我素的他居然也會有嘗到失落感的一天。
特別!辦緋果真是個特別且值得他付出心力去探索的奇女子。
想到這兒他不禁哈笑出聲,完全不顧她對他投射而來的奇怪眼神。
苞專寰決纏鬧得有些煩躁了,紅緋不客氣的發出警告,「快讓開,我要回家休息了,沒時間和體力跟你在這兒耗。」
專寰決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低聲反問︰「如果我就是跟你耗上了呢?」
「你!」紅緋當下無法形容在心底燃燒狂炙的怒火是什麼樣的情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對他,她已經失去耐性了。
「不怎麼樣,只希望你能給我了解你的機會。」
膘帳?紅緋在心中暗罵一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被火氣給籠罩,半掩的眼神透出一抹陰鷙,咬牙切齒的道︰「你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她話一說完,緊握的拳頭也接著朝他自傲的臉孔上揮出,專寰決眼明手快的閃過她猛烈的攻擊,看來他非但未激起她的興趣,反惹來她的怨怒。
「紅緋,淑女是不會對男人揮拳相向的。」他靈敏的閃避著她猛然的攻勢,一邊怡然自得的低聲提醒。
「淑女?本小姐天生就是缺少當淑女的料。」心房的怒火燒得更狂熱,她揮出的拳腳也為之犀利猛烈。
但可恨的是她連他的一片衣袂都沒踫到,難道她的格斗技巧退步了嗎?否則她怎麼會動不了一個軟弱的富家子分毫?
正當男女雙方一個攻、一個閃躲的精采實況下,一個紅外線圓點的移動吸引了翟軍的注意,一抹不祥之感立即將他從旁觀中拉回來。
「決少爺,小心!」他猛然朝專寰決的身上撲去,一並連處于危險狀態下的紅緋也撲倒在地。
「Shit!你在干什麼?」突然受到翟軍的推倒,紅緋只覺得背部一片灼熱的刺痛感,卻非常清楚她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你干什麼?想要幫你的主子也不要用背後偷襲這下流的招數嘛!」
她從地面上爬起,半跪于地面上,右手饒到頸後微微按摩推拿,斜眼瞥向正在爬起的主僕兩人,咒罵聲正要從她喉嚨流泄而出之時,一個硬體的物質從她臉龐刷過,留下了一抹麻酥的刺痛感。
「Shit!」紅緋不雅地大吐穢語,伸手一模臉頰,指上的血跡已說明了她正卷入一場襲擊中。
「紅緋小姐,你不要緊吧?」翟軍無暇去看顧紅緋的情況,一雙利眼在黑夜里的高樓大廈中找尋狙擊者。
一旁的專寰決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場面,他從容不迫地拍拍沾染灰塵的昂貴西裝,慢條斯理的躲進一旁堅固的牆柱,將一切事務都交予翟軍處理。
看著他們主僕充滿默契的行動,紅緋當下就明白了自己被卷入專寰決的狙擊事件中。她快步跑到他身邊,以責備的眼神看向他,「你的部下神經兮兮地觀望四周都是因為你的關系?」
「沒錯。」專寰決面無表情的整裝,坦誠回答。
辦緋唇邊露出一抹譏諷,「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無論做什麼都會引人注目,處理得不好便會招來殺機,我看肯定是因為你的人緣不好,所以才會招來無端的殺身之禍。」
專寰決面無表情的臉孔露出了一抹興味,「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關心你?」紅緋發出尖聲,沒想到她的嘲弄竟被他自動能扭曲,他是臉皮太厚還是神經太大條,以至于沒听出她的嘲諷?
「是啊,難道不是?」專寰決臉上開始浮現笑意,在這充滿肅殺之氣的時刻,他泰然自若的與她談天說笑。
「當然不……」紅緋的反駁話語未說完,精亮的眼已瞄見在他後腦所固定的一個紅外線圓點。
「混蛋!」她極怒的咋罵一聲,強扯著專寰決的手臂疾奔于黑夜中的暗巷街道。
「決少爺,」翟軍也發覺到不對勁之處,高聲說出他猜測的想法,「狙擊者不只一人!」
他的警告同櫸落入紅緋的耳中.她暗罵了聲髒話後,拉著專寰決東躲西藏,同時發現狙擎者果真不只一人。
兩人……她謹慎的端詳四周,猜測著狙擊者的人數,腦中突然閃進一道靈光。
不!不只是兩人而已,或老是更多,否則她不會在黑暗的牆面上清楚看到那無數個紅色的小圓點。
看來專寰決的性命當真堪憂,只是她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拉著他東跑西躲,好像在保護他似的。問題是她根本不是他的保鏢,又為什麼要為他做出這種冒險的事?
沒有思考的時間,一個紅色的圓點又落在專寰決的頭頂上,她再一次怒罵出聲,斜眼瞪了一旁泰然自若的他,「全都是你這該死的!」
她干什麼要為他做這種無本生意?專寰決這個男人無理、高傲、不可一世、目中無人,這種男人早就應該給他一點苦頭吃吃,而不是像她現在拼了命的保護他。
她紅緋可是個殺手,殺手耶!為什麼她要當起專寰決的保鏢來?
沒時間抱怨及細想,她拉著專寰決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狙擊。裝上滅音器的狙擊手槍的確只听得見噗噗的小聲響,若不是專門的行家及在江湖打滾的人,是不會注意到滅音手槍所發射出細微的聲音。
在她轉頭之際,又見一個紅色圓點落在專寰決身上,「趴下!」她大聲發出警告,下意識地以自己的身軀保護著他,使原本瞄準他的紅色小圓點轉移到她的手臂.且直接受到對方的射擊。
「嗯!」紅緋悶哼一聲,踏人殺手界這幾年她還從未受過任何的傷,如今卻為了保護專寰決而中槍。
她瘋了!鐵定瘋了!否則不會為了保護專寰決而受傷,她真的是瘋得無可救藥。
在乍見紅緋為保護他而受的槍傷後,專寰決的一雙綠眼蒙上了一層陰森冷凝,拿出己身的手機撥了通電話號碼,只說了簡單的一句話,「給我殺!」
辦緋這才看清他眼中所透出的殺機,也同時看到他屬于黑暗的另外一面。
專寰決,一個出身于富裕家庭的貴公子,他的個性不但惹人厭,而且還是無可救藥的自大、目中無人,這種惡劣的性格激起了她的憤慨之心。
而再次出現的專寰決卻少了前次的不講理與霸氣,在他身上看不到渾身充斥的火氣,也不見他高傲不馴的態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子彈打不穿的超厚臉皮,迷人的笑容在她眼中顯得刺目不已,黏人、纏人的功夫更是一流,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
但是剛才的專寰決又展現出他另一面的性格,冷靜理智的態度,綠眼隱隱散發的肅殺之氣,以及冷硬的側頰讓她不禁眯起了眼,興起想要對他一探究竟的心理。
專寰決,「至尊財團」的五位繼任候選人之一,他尊貴高傲無比,身家財產更是無人可與之匹敵,這樣的富家子弟卻引起了她的注意與一絲興趣……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這個念頭充斥于她滿腦子,卻沒注意到四周危急的情況在他撥了那通電話之後而改變,圍繞在四周的空氣不再是肅然殺氣,回復了往常的寂靜幽暗,整個情況在她失神之際完全改觀了。
「你要不要緊?」寰決硬生生將她的袖子以蠻力撕開,想要看清她受傷的程度,未注意到他平淡的語調中多了一份急切的關懷。
「不礙事。」在他的觸踫下,紅緋回了神,不自覺地抽回手臂,也同時發現周遭的氣氛有了改變,那些追逐著他們不放的紅色圓點在她喪失知覺時消失無蹤。
她正眼看著專寰決,腦中非常清楚情勢的改變全是因為他那一通電話,「既然你有解決的方法,為什麼你不早點說出來?」
拉著他奔跑把她累得像頭牛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她不但做了虧本生意,還讓自己受了傷,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劃不來!
「你受傷了。」他簡單明了的再一次重復。
從一開始他就沒擔心過這些殺手會對他造成什麼殺傷力,要知道專家的保護網是無所不在的,只要一通電話他的安全即可獲得保障,但是紅緋卻以為他受到了生命的威脅,拼了命的帶著他閃過一波又一波的狙擊。看著她認真嚴肅的臉蛋,他竟然也跟著她認真起來,拼命的閃躲狙擊者的攻擊,任由她對他周全的保護著,直到她為他中彈受傷,他才發現游戲該停止了。
辦緋顯得有些氣憤,「我知道,這只是小傷,不礙事。」
專寰決盯箸她倔強的小臉不語,拉扯著她的手臂,往她中彈之處狠狠地擠壓。
「啊——」紅緋發出尖叫聲,用另一只手將專寰決推開,額間被劇烈的疼痛逼出了冷汗。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這樣對待她,等她手臂的傷好,一定要把這仇給報回來。
專寰決看著她激動的小臉,發覺到她額間所冒出的冷汗。翟軍適巧在這時候在她身後緩緩出現,只為確定他所保護的主子是否已獲得了安全的保障。
「翟軍。」專寰決輕輕一喚,紅緋下意識地轉頭往後看,他便趁著她分心的時候以手刀劈向她的頸項,當下她就像布偶軟趴趴的往後倒進他的寬闊懷抱中。
「決少爺?」翟軍不明白主子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直到他看見紅緋泛著鮮血的左臂,這才了解一切。
「不用這種方法她是不會乖乖听話的。」專寰決簡單說明一切,一手抱起紅緋虛軟的身子,朝著他停放房車的地方走去,而翟軍則像往常般的跟隨于主子身後,防止突發狀況的發生。
***
「嗯……」紅緋發出一個滿足的哼聲,感覺似乎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腦中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她猛然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間。
這個認知讓她觀察起現在所處土地,首先印入她眼簾的是淡綠色的天花板,隨著眼光的游移,也看清了這個房間的整體構造,四周全是淡綠色的牆面,令人有一種安心的莫名感覺。坐落于床邊的是一個高級檜木所制成的白衣櫥,隔著一道牆面有一個小房間,她猜想那兒應該就是盥洗室,地面上鋪著印有圖形的灰藍色地毯,床的另一邊是女性專用的梳妝台,床頭兩邊擺設著典雅的黃色罩燈。
由眼楮所見的家具擺設,以及頭頂所射進的日光,她得知這個房間惟一呼吸新鮮空氣的通氣孔便在床頭,而這個房間給予她一種干淨整潔的感覺,家具擺設雖然簡單,但應有盡有,可……這是誰的房間?她又為何會躺在這個房間的床上?
簡直迫不及待地,她撐著手肘想要起身,卻從左臂傳來一陣劇痛,昨晚所有的一切悉數回到她的腦海。
「混帳!」她受傷了,她居然受傷了!
小心翼翼地靠著床頭坐直身子,她輕輕的伸出左臂,發現左臂纏繞了白色的紗布,由不再流血的跡象她可以猜測得出有人幫她做過緊急處理,更甚者是有人替她開刀將卡在手臂肉中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突然覺得後頸部一陣酸痛,她伸出右手輕捏按摩,猛然憶起昨晚專寰決那個可惡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
他偷襲她!他像個卑鄙小人似的在她背後攻擊她。
「你醒了?」房門不知在何時已被悄然敞開,而立在門邊身著一套休閑服飾的男人正是在她心中被貶得一文不值的可惡男人專寰決。
「哼!」她從鼻中冒出重重的哼氣,撇過頭不去看他一眼。
專寰決朝她走近,嘴里冒出一連串的說明,「這里是我的家,這個房間是客房,昨晚我已經請了醫生為你動刀取出了子彈,傷口已經縫合,相信你的手臂不會留下手術過的痕跡。」
辦緋惱怒的瞪著他不放,「我有要你這麼多事嗎?你這樣做我可是不會領情。」
他揚起一抹笑,「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也不在意她是否會領他的情,會救她是因為她的傷是為了保護他而中彈的,于情于理他都必須為她的生命安危負責任。
「哼!」紅緋依舊將臉撇至一方不再看他,「我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專寰決眯起一雙綠眼,露出不贊同的神情,「我想你暫時在這兒乖乖養傷比較好。」
雖然他的話說得輕柔不帶有殺傷力,但是輕柔的語氣中卻隱藏了不容抗拒的強烈意味。
辦緋直勾勾地盯著他,想要借著眼神表達出她的不滿,「我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喪失了嗎?」
「這只是短暫的。」他平板的回答。
「短暫的?」她平靜的接受他的說法。
專寰決輕瞥她一眼,她的抗拒早在他意料之中,「你受傷了,必須好好休息,也不宜到PUB工作。」
辦緋唇邊泛起一絲冷笑,「看來你什麼都替我安排好了嘛。」看來他一定非常自動的替她在PUB的工作請了一段不短的養傷假期。
「當然,畢竟你會受傷是因為我的關系,我得擔負起照顧你的責任。」他一副認真的表情讓她險些抓狂。
「因為你的關系?你少臭美行不行?那只是下意識的舉動,沒有任何的緣由,就算昨晚的人不是你,我照樣會以身相救。」
他凝望著她沒有說話,而她挺直腰桿與他相望對峙,好半晌專寰決才幽幽開了口,「我想你應該餓了,我去幫你盛碗粥。」
「不用了,我只想要離開這里。」她堅決表達出強烈的意念。
專寰決將手插進口袋里,臉上有著一抹神秘,「如果你走得了的話,我並不反對你離開。」說完他便自信滿滿的走出房門。
辦緋因他的話與自大而大動肝火,她會離不開這里?他以為她紅緋是何等的人物,居然會離不開他的房子?
沖著他這句話,她決定立即離開這里。轉頭一看,她發現設于床頭的窗扉並未如往常人家加裝上鐵窗,看來專寰決對自家的保安系統可是非常具有信心。
辦緋將披在身上的床被撇下,一腳跨上窗台深吸一口氣後,從高處瞬間跳下。幸虧他將她安置于二樓的房間,而地面又鋪上了柔軟的草皮,以至于她踏上地面時並未受到太大的沖擊。
轉身面對眼前高人一等的牆面,紅緋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離不開這間房子?她就做給專寰決看看!
當專寰決捧著一碗粥回到紅緋所居的房間時,已不見她人影,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熱粥,奔到窗台前一看,只見她赤腳站立在高聳的牆面上,向他揮揮手又扮了個鬼臉後,身形消失在牆的另一邊。
看到這等情形,專寰決雙手撐著窗台露出溫煦的笑容。
是啊!他真是太小看她了,會引起他興趣的女人就只有紅緋一個,而她又是個渾身充滿驚奇的女子,他是一時疏忽才會忘了她身懷絕技。
不過沒關系,這只是一時短暫的別離而已,他還會再見到她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