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擒夫 第六章
「我為什麼要幫你拿行李上樓?」任仲毅雙手環抱于胸前,質問著眼前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藍亦晶。
「為什麼?」亦晶盯著他看,彷佛他這個問題問得很,荒謬似的,「因為你是男人。」拋下這句話後,她不看他一眼,昂首踏入電梯。
「你——,‘雖然他氣憤得說不出話來,可是還是認命的將腳邊的兩袋行李提起,也跟著步進了電梯。
「我告訴你,下不為例!知道嗎?」他惡狠狠的瞥了她一眼,丟下話。
「知道啦!」可是亦晶才不把他這番警告放在心上,其實她發現任仲毅人很好,只是嘴巴毒了點,說話言不由衷,是個心口不一的人。
唉,像他這種人,活起來不會覺得很痛苦嗎?她在心里如是想,卻不敢出言,那只會又引來另一場爭吵罷了他們只要一見面就會發生爭吵,難道他們之間就不能有一刻安寧嗎?
「你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不見她張牙舞爪,賣弄唇舌,任仲毅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亦晶白了他一眼,「怎麼?我一定要每天嘰哩呱啦的說個不停嗎?」
「我……我不是那種意思……」任仲毅倒有點無言以對。
亦晶暗地偷笑,沒想到任仲毅居然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電梯門正好開了,任仲毅率先走了出去,亦晶趕緊跟隨在後。
齊朗天遲遲不來開門,使得任仲毅猛按著門鈴不放,嘴里念著︰「阿天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你這種按法會把門鈴按壞的。」亦晶不贊同的道。
「你想吵架嗎?」
「你以為我喜歡跟你吵啊?」
「兩位,我已經開門了,請不要在家門前吵架好嗎?會給鄰居笑話的。」齊朗天一打開門就見到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大有吵架的架式。
「都怪你!」兩人異口同聲的指責齊朗天,然後越過他進入室內。
「我?又關我什麼事?」齊朗天覺得是最無辜的人。
「如果你早點來開門的話,我們也不會差一點吵起來。」亦晶︰降火氣全部倒在齊朗天身上。
「我在整理你要住的房間,所以沒听見門鈴聲。」
經齊朗天這麼一解釋,亦晶這才發現他身上穿著圍裙,跟他斯文的模樣搭配起來還真的很配,好像電視劇里的家庭煮夫,想到這兒,她不禁發出輕笑。
「喂,你這樣取笑我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齊朗天故意板起一張臉,不悅的說。
「他也在笑啊!」亦晶手指向任仲毅,只見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憋著笑意。
「你們真是太不夠朋友了!」齊朗天咬著牙,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的旋過身。
「齊朗天,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亦晶試著去拉他的手,卻被他躲開,她向任仲毅投一個救命的眼神,哪知他卻別過臉的不理她。
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冷血動物!亦晶忍不住暗罵。
「枉費我這麼辛勤的替你將房間打掃干淨,你卻譏笑我這副模樣……」
由于齊朗天背對著她,使得亦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是由他的這番話听來,她好像做了件過分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稱贊你穿圍裙很好看。」真是一個笨拙的安慰話,她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笨拙的舌頭。
「真的?」齊朗天問。
亦晶猛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從來沒看過這麼適合穿圍裙的男人。」這應該算是贊美了吧?她想。
「可是阿毅不這樣認為……」
「誰說的,他也是這麼想的,不信你看看他,他正點頭附和我的話呢。」她拉扯著任仲毅的手腕跟他打Pass,可是任仲毅仍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樣,她氣得捏了他一把,而他只是攏緊眉直瞪著她。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也該給你一個擁抱以示感謝。」嚌朗天猛然旋身,向亦晶張開雙臂。
亦晶嚇了一跳,不知所措之時,一只大手將她拉離齊朗天的擁抱範圍。
任仲毅額上青筋突現,兩眼怒瞪著抱著自己的齊朗天,冷冷的說︰「原來你喜歡抱男人,這倒令我想不到。」
齊朗天一臉的訕笑,他早就知道任仲毅不會如他所願,他佯裝一副失望樣,雙手仍抱著任仲毅不放,「怎麼是你啊?亦晶呢?」
「你這個混帳!」亦晶走過去踢了齊朗天一腳,致使他不得不放開任仲毅的大聲呼痛,「你居然騙取我的同情,想要吃我豆腐?你這個大混帳!」她咬牙切齒,一副想把齊朗天生吞活扒的凶惡樣.
平常見多了亦晶大呼小叫,也見多了她動不動就生氣,可是卻不知她為什麼會對踫觸這件事反應激烈?像那次在飯店的餐廳時也一樣,她的反應都是這樣激烈。任仲毅一手撫著下巴,感得不解。
「你以前是發生過不愉快的事嗎?」任仲毅扳正亦晶的身子,認真問道。
亦晶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而齊朗天是根本不知道他所問何事。
「你別胡亂猜測。」她閃避著任仲毅追問的眼神,
「齊朗天,我的房間是哪一間?」她轉身詢問齊朗天。
「我們都是‘摟’友了,別老是連名帶姓的叫我,你叫我阿天,這樣比較有親切感。」
「隨便啦!快告訴我我住哪一間房?」她可以感受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她知道這道視線的主人正是任仲毅。「你的房間在阿毅房間的隔壁,就是那間白色房門的。」齊朗天指著一間房門敞開的房間說道。
亦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間房間並立著靠近廁所,另一間則是在另一個方向,「我為什麼要住在他隔壁?」她臉色緊繃,不善的逼問齊朗天。
「因為就只剩那間房是空房了嘛!」齊朗天趕忙解釋。
「是嗎?」亦晶的眼神表明了她不相信。
「你放心,像你這種潑辣的女人是引不起我的興趣,你大可放心。」任仲毅一副了然無趣樣,對著她聳聳肩後緩緩步進自己的房間。
「我潑辣?我哪里潑辣?你給我說清楚!」他居然嫌她潑辣?什麼東西嘛!可是為什麼在她心里會有股失落感?亦晶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緒。
齊朗天見到亦晶不經意流露出了一抹失望,他笑了,「亦晶,你不用太在意阿毅說的話,他這個人是這樣,不懂得怎麼跟人相處,所以連帶著嘴巴也壞,可是他這個人本性不壞,心地很好。」
「我知道。」亦晶落寞的說,可是她的心里還是有著深深的失落感,于是無奈的提起行李走進自己將住下來的房間。
齊朗天饒富興趣的盯著亦晶落落寡歡的背影,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在乎阿毅說的話,也證明了阿毅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分量,而阿毅更不用說了,只是他們兩個人還在玩躲貓貓的階段,他應該要怎麼幫幫老友一把呢?這得要好好的商確一下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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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女人啊?」任仲毅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一臉的不耐煩。
「你這句話听起來好像帶有濃厚的諷刺意味。,‘亦晶白了他一眼。
「別懷疑,我是真的在諷刺你。」他高傲的提醒她。
「真是太感謝你了!」她的額角泛著青筋,可以知道她的忍耐到了極限邊緣。
「你們兩個人可不可以不要在一旁納涼?」齊朗天命苦的蹲在地上撿著碗的碎片。
「喂!你是罪魁禍首,還不幫忙?」任仲毅對著亦晶。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不服氣的頂回嘴。
「哼!連一個碗也會洗到打破,我真是佩服你啊!」這句話的反面意思就是指像她這麼笨的人已經不多了。
「任仲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快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將碗打破,她只是一時沒拿穩,可他也不必要這麼藐視她啊!
「意思?就如你所想的那樣。」任仲毅冷哼一聲後,走出廚房。
「喂,你把話說清楚?」亦晶追著出去想跟他理論清楚。
齊朗天更覺得自己是阿信再世,明明不關他的事,為什麼到了最後要替亦晶收拾爛攤子呢?
耳邊又傳來爭吵聲,說實在的,他都快神經衰弱了,亦晶搬進這里不過是第一天,這兩個人就這麼會吵了,以後怎麼得了啊?
「阿天!」任仲毅的聲音先傳進廚房。
「阿天!」緊接著是亦晶的聲音。
又來了,又來了,他招誰惹誰了?他們吵得翻天復地也不關他的事,可是為什麼倒楣的事總會落在他頭上?齊朗天充耳不聞的將碗的碎片用報紙包好後,丟進垃圾筒,接著又忙著整理亦晶未洗完的剩余碗筷。
「阿天!你評評理,這個臭男人居然說我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女人味,你說,我哪里沒有女人味?」亦晶率先沖進廚房,拉扯著他的手臂尋求解答。
「你本來就沒有女人味,連一點基本的家事也不會,女人味?哼!」任仲毅跟隨在後。
「誰說女人就一定要會做家事才會有女人味?」這是什麼怪論調?只有他這種臭男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你連一點基本的女人味也沒有是事實。」
「任仲毅!你……」
齊朗天听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對罵,從容不迫的將碗盤洗好,將它們一一放置好後,他們兩個人仍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說實在的,整天听這種吵架聲實在是對身心很不好。
「你們可以……」他打算讓他們暫時安靜下來。
「你閉嘴!」兩人一致將炮火轉向他。
事情並未如他所願,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你們住嘴!」齊朗天大吼。
任仲毅和亦晶兩人只是輕掃了他一眼,然後——
「你凶什麼凶?我們吵架也礙到你了嗎?」亦晶將炮火全部集中到齊朗天身上。
「你居然敢對我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任仲毅也同亦晶一般,將炮火轉移到他身上。
齊朗天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只不過是小小的發一下威,就引來了他們兩人的同仇敵愾,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你們兩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默契’。」齊朗天小小聲的反擊回去。
「誰跟他(她)有默契?」兩人同口異聲,然後又瞪著對方。
「你(你)干麼學我講話?」兩人又互相指責對方。
齊朗天受不了的搖搖頭,「你們兩個人還真相配。,‘說完之後,他踩著輕松的步伐走出廚房。
任仲毅和亦晶對看了一眼,隨後又不約而同的追出去,嘴里嚷嚷︰「阿天!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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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亦晶在神態不清,意識模模糊糊中翻身下床,雙眼微闔的模著牆行走,當她撞上了門後,她才想起這里不是她家來原來的房間,她打開房門,沿著牆模到了盥洗室。
從盥洗室出來後,她閉著雙眼又模著牆走,打算就這樣模回房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整理物品太累的關系,她困得睜不開眼,一心一意只想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覺。
走著走著,模著模著,亦晶模到了門把,她想房間到了,所以也沒多想的打開房門,一步步的往床的位置走去,直到她撞到了床沿,她才微微愣了一下。她的床是放在這個方向的嗎?可是瞌睡蟲不斷的蠱惑她、侵蝕她,她無力抗拒,伸出手模了模床位,空的,這一定是她的房間了。
確定之後,亦晶立刻往床上倒下,伸手往旁邊找尋著被單,結果她模到了被單的一角,她無意識的將被單拉過來,披蓋在自己身上,再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後,她便放縱自己徜徉在夢里的世界。
在夢里,她見到了任仲毅,也見到了他難得展現出溫柔的一面,不過她知道這只是夢,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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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明第一道曙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時,任仲毅醒了,他不是因為這道曙光才醒的,而是他覺得好冷,雖然是夏天,可是吹整晚的冷氣還是會冷,尤其當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單已無故消失時,他當下一個翻身,想找尋那張床被單。
可是當他翻身時,一個溫暖的身軀投進了他的懷抱,頓時,他有如當頭棒喝般的清醒不已,曾幾何時,他有了同床共枕的伙伴?尤其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與他一-見面就吵架的亦晶。
任仲毅當下嚇得往後退,可是亦晶反而偎他更近、更親密了。
他不敢直視緊偎著自己的亦晶,兩眼直盯著天花板,為了她怎麼會睡在他身邊而感到懷凝,疑惑不已。
亦晶嚶嚀一聲,又靠他更近了,只差沒貼到他身上來。
這女人究竟是把他當成什麼了?居然越靠他越近,雖然他自認不是個小人,可是他也不承認自己是個君子,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難道她一點也不楚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嗎?︰
她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她不會將臉埋入他的胸膛。任仲毅挫敗的在心底申吟了一聲,手煩躁的梳爬一頭亂發,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任仲毅……你混蛋!」
這句夢話教任仲毅的心漏跳了一下,凝眼注視著懷中小鳥依人的她。這個女人居然連睡覺也不忘記罵他,真是的!他真的有這麼令她感到可恨嗎?他的唇角勾起一
抹不容察覺的溫柔笑意,手更不自覺的輕捏了一下她俏挺的鼻頭,看著亦晶皺起眉頭,他不禁笑了。
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安靜的一面,實在令他想不到,也沒想到她沉靜的睡臉居然讓他感到一絲憐惜,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對她有這種情緒呢?自從遇見了她,他的計劃大亂,生活大亂,連心情、情緒莫不為她牽動著,他真的著了她的魔了嗎?
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白女敕的粉頰,審視著她排濃密如扇的眼睫,秀氣的兩道月眉,微挺小巧的鼻子,一頭烏黑、柔順的發絲披散在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想像著平常她閃閃發亮的晶眸,他不自覺的又笑了,手最後停在她薄簿卻不失性感的嫣唇上流連不去。
他突然涌起了一親芳澤的沖動,心里正在與僅剩的理智作戰、抗爭著,直到亦晶的朱唇微微開啟,像是在邀請他似的……
他低下頭印上了她的嫣唇,輾轉的攫取她的芬芳,懷中的亦晶像是感受他的溫柔,悶哼一聲,手不自禁的攀上他的項頸回應著他的熱情,受到了她的鼓舞,任仲毅滑溜的舌進入她的口中,大肆掠奪她的柔情蜜意。
‘這狂烈的情感震撼了亦晶,也讓她的神志頓時清醒,只見任仲毅特大號的臉部特寫,剎時映入她眼中
他在干什麼?他在……吻她?!不會吧?她應該推開他,可是渾身卻無力的軟癱在他懷中,他的胸膛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他的吻讓她感受到了疼惜與愛憐,她並不討厭,也不會感到厭惡。
她放縱自己享受著這份愛憐與珍惜,讓自己暫時迷失在這份似有情若無意的追逐戰中,可是腦海里卻驀然閃進了一個念頭,她猛然推開他。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亦晶的一雙眼寫滿了驚訝與震撼。
「這里是我的房間。」任仲毅用手支著頭,斜看著她,一副慵懶的模樣。
「你的?!怎麼可能?這明明是……」當亦晶看見房間的擺設後,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天啊!難不成她就這樣跟他同昧共眠一夜?!這……不是真的吧?亦晶無法抑制自己的臉頰迅速燒紅一片,眼楮也無法直視任仲毅。真是丟臉死了,她居然……居然跟一個男人共睡一床,共度了一夜……天啊!如果被老媽知道,她就死定了!
「喂!」任仲毅看著她酡紅的臉,垂著首,像是在煩惱什麼似的。
亦晶無意識的抬起臉,嘴唇正好與任仲毅的唇相擦了一下,她受到震驚的撫著唇,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怎麼這麼緊張?只不過是不小心……」話再也說不出口了,他靜靜的凝睇著眼前展現小女人嬌態的亦晶,他的心再一次的迷失了。
亦晶低下頭不敢迎視他露骨的注視,那種眼光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這令她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吻,他居然趁人之危,吻了她……
「你剛才為什麼吻我?」她突然抬起頭,一掃剛才的羞怯,直勾勾的望著他問。
任仲毅從遐想中找回自己,眼前的小女人又變回發個凶捍、潑辣的小辣椒了,他莞爾一笑,「是你自己投懷送抱……」
「你胡說?」她才不會做出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我可沒胡說,不知道是誰半夜爬上我的床……。他恢復了原先的惡質態度。
「誰爬上你的床?」亦晶說得理直氣壯,可是在他的質詢的注下,她低下頭,吶吶的道︰「我又不是故意要爬上你的床,我只是……只是……走錯房間了,誰教你的房間要在廁所的隔壁?這會引起我的錯覺!」到最後,她將全部的不對全推到任仲毅的身上去了。
「錯覺?哼!懊一個錯覺,我看你分明是想在半夜襲擊我,唉!沒想到你對我居然有興趣,真是……」
他的話未說完,即被亦晶丟擲的枕頭打個正著,她氣嘟嘟的鼓著雙頰,「你少臭美了!誰想襲擊你?不要臉!」
「不是你想襲擊我嗎?不但半夜上了我的床,還搶了我的被單……」
「誰上你的床,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個男人居然越說越過分,雖然是事實沒錯,可是也不是她願意的,她完全是在無意識下才做出這種事,所以嚴格說起來是不可以怪她的。
「不就是你嘍!你現在還待在我的上……」任仲毅指了指床,再指了指她。
亦晶立刻跳下床,抓起手邊的枕頭向他再次擲去,可惜這次被他輕松躲過。
「這種伎倆最好不要再重復一次,因為聰明人從不會重蹈復轍。」任仲毅晃著腦,一副如老師對學生般諄諄教悔著她。
「你又拐著彎罵我笨,那你干麼吻我這個笨蛋?」亦晶氣呼呼的再度抓起枕頭再次向他丟去。
又被他輕松閃過,真是不公平!她忙找尋下一個目標物,打算再接再厲,她就不相信打不到他,可惜有利的攻擊武器全都在任仲毅的手上。
「我說過了,那是你投懷送抱……」
「閉嘴!」亦晶逼近他的臉龐,惡聲惡氣的警告。
「我是絕對不會對男人投懷送抱,這分明是你趁人之危……」
「是你半夜模進我的房間,你怎麼可以說我趁人之危呢?而且我吻你的時候,你並沒有掙扎或抗拒,摘不好你也很喜歡我吻你,或者你也樂在其中。」任仲毅一臉促狹的看著亦晶的臉從微紅到了燒紅,真是讓人怦然心動。
「任仲毅!你閉嘴?」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露骨的話,她都听不下去了。
‘「怎麼?你害羞啦?嘖嘖嘖,這可真令我想不列……」
「任仲毅!」亦晶跳上床,掄起雙拳往他胸膛上一陣胡亂捶打。
任仲毅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雙手,「這麼凶悍,你可要小心了……」他故意不說下文,吊著亦晶的胃口。
「我要小心什麼?應該要小心你這個下流的小人吧!」她咬牙切齒的說。
他搖搖頭,「我是要你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亦晶的聲音不自覺的上揚,「哼!笑話!我會嫁不出去,只要我願意,想娶我的人有一大卡車。」
「話可不要說得太滿,搞不好是一個男人也不會要你。」听到她說的這些話,任仲毅覺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歡她在外面招蜂引蝶,只要一想起有別的男人踫她,他更是不舒服。
「姓任的!你少看不起我!」亦晶雙手叉腰,很是不滿。
「我對一個半夜會自動爬到我床上的人,實在無法看得起……」
扯來扯去他又扯到這件事,「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偷吻我這筆帳要怎麼算?」
「怎麼算?是你要對我投懷送抱的。」他自顧自的說,「基本上,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這跟你是不是柳下惠有什麼關系?」他又開始越說越不像話,亦晶在心里恨得牙癢癢的。
「這當然有關系,如果以後你又半夜上我的床,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任仲毅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重蹈復轍。」亦晶瞪著他保證道。
「叩叩叩!」在他們兩個人互相保證之際,敲門聲突然響起,打開了門,只見門外立著一臉無奈的齊朗天。
「兩位,拜托!以後請不要在清晨五點半的時候大吼大叫,還互揭瘡疤好不好?我可不管你們誰上了誰的床,也不想管誰吻了誰,我只求讓我補足睡眠好嗎?」他們這麼大聲的你一句,我一句,全落入他耳中,即使他不想听到這種話題,卻也無法選擇。
齊朗天這一番話惹得他們白眼相待,然後一人拿起一個忱頭,同時向他丟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