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的情人 第六章

第六章

雪山，終年冰雪塵封的寒冷山脈。沒有人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居住，就是連獵戶都很少見。然而，雪山卻是很引人的。這里雖然沒有豐富的林木，讓人可以撿拾為生，也沒有太多可供賣錢的獵物可以捕食，終年覆蓋著皚皚深雪的斷崖峭壁更是處處危險，但每年還是有人為它不遠千里而來。

因為雪山上有著罕見的奇珍，愈是人煙不敢到達的地方，愈是被人認為存有著奇珍異寶，而寶物難得，這才吸引來不少貪心的人。與天地共存的白雪世界曾出現過如人形般的白色動物，它們不畏寒冷，隱沒在雪」地時人們根本不會知道它們的存在；它們從不攻擊任何生物，除非是為了自衛。因此長久以來，它們一直在雪山上安然的生存著。

綁來，見過的人便稱它們為「雪人」或者「雪獸」。

其實，雪人與一般所見的動物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後來不知怎麼地，民間開始流傳了一種傳說。

傳說雪人是上古的珍獸，要是能夠抓到它，它的血不但能治百病，也能延年益壽，對練武者更能增加其內功修練，甚至他的毛皮尤其保暖。

就這樣，雪人之事一傳再傳，慕名而來的獵取者不計其數，然而卻沒有人真正成功過，就連雪人之跡都很少有人真正見過。漸漸地，在遍尋不到的情況之下，尋訪的人慢慢少了。但人們仍然沒有忘記有關于雪山的傳說。

冒死前來者依舊不絕，也因此引出了雪山更大的秘密。

原來雪山里有仙子！

這起因于有一次，雪人差點就被人們設下的陷阱所擒，卻忽然出現了一名全身白衣，美麗無塵的女子。這位女子不但武藝高強，更有著世間罕見的絕世容貌，她一出現便救走了雪人，還輕易的打退了那些成名的高手，然後如同來時般，縱身輕盈丁躍後便消失了蹤影。

而這如夢似幻，百世難得一見的佳人，名喚雪無情。

就這樣，雪山的寧靜再度被破壞，或為佳人、或為珍獸。貪心的人永遠不會少。雪山已再難以維持往日的平靜了。

「爹，您找我？」

諸葛軍正在翻閱各地報告的手停了下來，他取出另一份資料。

「飛兒，你過來看看。」諸葛飛依言趨近。

「傳說雪山里出了一種異獸，名喚雪人。若能擒回它用以食之，配合著內功心法用心修習，有絕對助長功力之效。」

「爹希望我去將雪人帶回來？」諸葛飛猜到父親的用意。

「不錯。」諸葛軍贊許的點點頭。

「但是雪山終年寒冷，在資料上也沒有關于雪人的特征及習性的描述，再加上對雪山地形的疳生，去了只怕也無法達成目的。」

「但是，我們非得得到雪人不可。」諸葛軍說道；「自從龍修羅即位後，對諸葛家雖沒有明顯的影響，但落在諸葛家的政務的確大大減少了，再這樣下去，諸葛家在朝中的聲勢只會愈來愈往下跌。飛兒，別忘了我們最終的目的，除了保住諸葛家的聲譽之外，對于龍修羅深不可測的武藝也是我們所不能忽略的。記住，絕不能以現在的安逸為滿足，否則很快便會淪為別人的俎上肉，只能待宰，無法自救。」

「孩兒明白，無論如何，孩兒會完成爹所交代的任務。」

「很好。」諸葛軍滿意的點頭。「明日你就帶著些人往雪山出發，我會盡量請人收集一些有關雪山地形的資料到那兒給你，剩下的就看你怎麼運用了。飛兒，爹相信你不會計爹失望的。」

「是。」說什麼他也要保住諸葛家的聲勢，就如同他設法讓諸葛家成為火之國內唯一的大家一般，任何人阻了他的路，他絕對不會留情。包括龍修羅也是。

杳無人跡、終年寒冷的雪山上，其實住著一個火之國的傳奇人物，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

多年前他游歷到雪山，喜歡上這里的寧靜與塵俗隔絕的清幽，于是在謝絕王上的封賜之後，便回到這里隱居。

他一生從沒真正收過一個徒弟，但他卻有一個天賀聰穎，能知過去、推算未來的女弟子。自從他帶她上重山後，她一直沒再下山過，終日只專注的學習斗數推算，長年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雪獸。

綁來，他又繼續奔走于紅塵，了結他那尚未了斷百幾段塵緣。

眾多塵埃如今皆己落定，曾經岔出的人生現已導〔原途，他的責任已了。

而在雪山搴上一處隱密的山洞里，正是他們居住的地方。

「小雪，以後不可以再那麼貪玩，要是你再中別的陷阱一次，看還有誰會去救你」輕柔的女聲責備著，拿著敷外傷的藥邊替她面前的雪獸涂抹著。

「嗚…嗚……」小雪低低的哀鳴著，乖乖地不亂動。

看著它無辜的模樣，少女臉上浮現柔柔的笑意。

「好了，下次要小心些哦！」她收起藥，小雪興的跟在她身邊繞來繞去，雪般的毛依賴的磨蹭著她撒著嬌。「小雪，好了，好了。下回小心點，知道嗎？」

「嗚嗚。」它簡短的回答兩聲，保證似的語氣讓不由得寵愛地撫了撫它。

「絕兒？」神算子進了山洞後便喚道。

「帥父，我在這兒。」她一听見呼喚趕緊由藥室里出來，小雪也跟在她身後。

「小雪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小雪一听見有人叫著自己，立刻就往他的身上黏去，要是不撫一撫它，它一定會纏到令人受不了為止。

神算子深知小雪的性子，撫了撫它。

「絕兒，為師的要離開雪山去訪友，大概要一年半載才會回來，雪山就交給你們羅。」小雪一听立刻「嗚嗚」的叫了兩聲，它也是女的。

神算子與南宮絕不覺莞爾。生活中有了它，的確增加了不少樂趣。

「絕兒明白。師父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守著雪山的。」

神算子點點頭，叮嚀道︰「絕兒，最近你要特別小心，現在很多人知道雪無情的存在，雪山一定又無法寧靜。你要當心些，沒事的話，最好不要離開山洞。」

「又是一些不知道滿足的人嗎？」莫非上回被教訓得還不夠？「師父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天下閑除了「他」之外，能夠成為她對手的人並不多。

「嗯，那就好。」神算子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還有，藥瓶里的藥不可以斷，要按時吃，這個最重要，一定要記住。」他特別叮囑。

「絕兒明白。」她低首掩去眼里的神情。

「自己多小心些。」

「好，那為師的走了。」

「絕兒送師父。」神算子在她的目送下，再度優游的離開。

唉，還是那麼倔強，願這兩個人不要有太多磨難能做的他已經盡力，剩下的，他也只能為他們多祈禱了。

雪山山下的梅花鎮上，鎮民們各自安居其業，不求大富大貴，過得倒也知足而與世無爭。

幾年以前，這僻遠的小鎮一直都維持著它原來的風貌。直到雪山的傳言漸漸在各地散開來，突然間一下子洶涌而來的人潮，擾亂了梅花鎮的寧靜，同時也改變了鎮民們原來的生活型態。

一下子增加的「游客」，讓鎮上唯一的客棧有些示能負荷，于是在短短的時間內，鎮上的客棧多了好兒間。一些家里夠大，能空出幾問房的也會「收留」一此外地人過夜，無意間賺進不少銀兩。

諸葛飛依著父親的交代終于趕抵梅花鎮，投宿在鎮上最大的客棧梅花驛站，順便打听現在有關雪山的情形。由于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不斷涌來，若非已先預定好房間，他們一行十人想在這里住下還真是不太可能。

「公子，屬下李忠，奉大人之命趕來此與公子會合。」房門外，來人恭敬的出聲問候。

「進來。」諸葛飛喚迸來人。「我爹要你準備好的東西呢？」

「在這。」李忠將一份雪山大致的地形圖奉上「整座雪山拳巒綿延不斷，唯一一條最安全的上山之路就是由梅花鎮外出發。這是源于早期梅花鎮的居民為謀生活已查這里走出一一條簡便的上山之路，但是所能達到的高度只到雪山的三分之二高處為止，因為再上去不但氣候更加酷寒，而且在一片大雪掩蓋下，根本很難能夠找出上山的路。」

諸葛飛大略看過之後，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些什麼？」

「稟公子，屬下打听到一件事，據說上回雪人中陷阱的地方是在這里。」李忠指著地圖上山脈的一點。

「這表示雪人應該都會在這附近一一帶活動。但中過一次陷阱，雪人很有可能會轉往其他地方活動。」

「沒錯。」李忠點點頭道。他在雪山附近研究已久，自然也知道這情形。「但由這里也可以假設一點，雪人多半在這個範圍的高度活動。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我們要抓住雪人的計劃也有個方向。」諸葛飛贊同地點了點頭。

「傳說雪山里有個神秘又美麗的仙子，她的武功荏強，來無影去無蹤，你可知道有關這名女子的事？」

「屬下曾多方打听，但根據上回被定住穴道差點死在雪山上僥幸活下來的人口述得知，那名神秘的女子只現身過那麼一次，一身白衣袂然而飄，她能輕易喚蒞風雪，在瞬間傷人于無形，是個很厲害的人。不過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再有她的消息、下落。」

諸葛飛想了想，消化一下方才所說的一切。

「明天一早，我們就準備出發往雪山去。」喚來隨行的人，攤開地圖開始指派任務，「每一個人待會到鎮上買全所需的物品，我們以這個地方時停住，預十停留三天，開始布置陷阱……」

別之國王宮

龍修羅在御書房里批著奏章，房外一道端淑的身剔揍著一杯才炖好的參茶，輕盈窈窕的走了進來。

「參見王上。」她端著餐盤跪禮拜見。

「起來吧。」龍修羅停下批閱的筆，看著她說道，唇邊那抹迷魅而冷淡的笑容始終未減。

「謝王上。」她娉然起身，將手上的茶端近書桌。

「王上，請用參茶。」

「擱著吧。」

她依言將茶放在桌上。

「王上日日為國事煩忙，不知道臣妾能為王上做些什麼，讓王上可以輕松快樂些？」她微微低首，輕啟的貝齒道出婉轉溫柔的關懷，美目流盼之間，顯出了女性動人的風情。

「哦？」龍修羅挑眉。「你又想為朕做些什麼呢？」

她抬起頭，雖是勇敢迎上他的目光卻也表現出適當的羞怯。「王上希望巨妾做什麼，臣妾一定盡力做到。」她輕移走至他身邊。

王宮里向來不缺乏各式美人，只要當君王的高興，想連續一年每天晚上看不同的面孔都不成問題。只是到現在為止，火之國的王宮里美人是有增無減，但能真正討得王上歡心而寵幸者，實在是少之又少，少到他仍沒有興趣把龍種播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

龍修羅的笑意更深，讓眼前的女子的心漏跳一拍。

「下去吧。」

她瞪大眼晴，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

「朕在御書房，不希望有人來打擾，這次就算了，但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他淡淡的道，語氣沒有一點嚴厲，魅感人心的俊笑甚至沒變，卻讓身旁的女子感到心慌與委屈。

「王……」她咬住下唇，希望能以楚楚之姿打動他冷硬的心。

「朕的話不需要再重復一遍吧？」

「是，臣妄告退。」美人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只能退下。

龍修羅起身站在以往小龍女最喜歡待的窗口前，以著與她相同的姿態望著外面。

「王。」夜魅自殿外進人。

「什麼事？」龍修羅姿勢不變的問著。

「最近朝野人士，只要是習武的人，都在可能的時間內趕往雪山。」

「雪山？」他低語著這兩個字。

「他們趕去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傳說中能增加功力的雪人，再者就是雪山上美絕人間的仙子雪無情。」夜魅說道︰「屬下打探到雪無情的一切，覺得她的外貌以及裝扮，與小姐十分相似。」

「是嗎？」龍修羅笑了，心中有所感悟。「諸葛家呢？」

「雪山之事一傳開，諸葛軍在接到消息後，立刻命令諸葛飛啟移秘密前往雪山，似乎是對雪人勢在辦得；而另一方面，諸葛軍不斷擴充實力的行動也一直沒有停止。自從試武大會被王廢止之後，諸葛家便會直以自身官名募集一些恿求取寶名的習武者，不曾間斷。」

「夜魅，你即刻出發趕往雪山，注意雪山上發生的所有事，不論諸葛飛有任何動靜，你都要碓實掌握，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到了雪山再說。」

「屬下明白。」夜魅得令後立刻退下。

龍修羅仍然望向窗外，心情已有些不同。

「終于出現了嗎？」他意味深長的自問著。

這幾天細雪不止，舉目望去，洞外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南宮絕不自覺的望向遠方，卻什麼也看不到。

「嗚、嗚……」小雪跑過來在她身邊不斷磨蹭著。

她微微一笑。

「小雪，這兒天悶壞你了哦。」

「嗚嗚。」

「可是沒有辦法呀，外面一直下著雪，就算我想讓你出去，老天也不肯幫忙呀！」細雪不停，加上這幾日上雪山的人變多了，她知道這些人全為了小雪而來，當然更不放心讓它一個人單獨出去。

上一回可以幸運救它回來，下一回就不見得了。

「嗚……嗚……」它又發出那種可憐的哀鳴聲。

「好啦。」實在拿它沒辦法。「等明天看看，雪如果停了，我就讓你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嗚。」它簡短的一聲表示同意。然後一跳上墊褥，頭就靠上她的腿，舒舒服服的臥著，打了一個像貓咪一樣的可愛呵欠。

她伸手撫了撫它，沒多久，臉上安適的笑容忽然一僵，自心口竄出的疼痛讓她瞬間慘白了臉。

「鳴」小雪立刻驚覺的跳起來。

她走下墊褥，想起她又忘了服用師父交代的丹藥了，轉身立刻往藥室走去，小雪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她困難的走至藥室，顫抖著手打開藥瓶，服下一顆丹藥後再將藥瓶放回原處。她吐出一口氣，乏力的跌到地上。

「嗚！嗚！」小雪急迫的叫聲立刻響起，她無力做出回應，惹得它心急地立刻往洞外沖去。

一上山，天空便不斷的飄起細雪，在山上熬了兩天，有的支持不下去的便決定先下山，等過幾天再上來。

「公子，山上細雪不斷，我們是不是也要先下山再作打算呢？」李忠看了看外面的情形，迸帳篷後請示道。

「其他的人情形如何？」

「由于事先準備得妥當，所帶的糧食也夠，所以大家的，情形還算良好。至于與我們同行上山的人今天陸續走了許多人，大概是受不住雪山的冰寒，所以都決定提早下山了。」

「嗯。」諸葛飛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們就等一天吧。如果明天傍晚之間雪人依然沒有出現的話，那麼我們就按原計劃下山，等過幾日再作打算。」

「是，我這就去告訴大家。」李忠轉身便往篷外芷，卻被諸葛飛叫住又轉回身。

「現在天色漸暗，除了排定站哨的人之外，其他的升火準備晚餐，然後待會兒你和我去看一下我們所設的陷阱情形如何？」

「是。」

小雪往熟悉的路線直奔，想跑到另一邊的山壁找人，不料在山腰處，它卻跌入了白雪覆蓋下的陷阱。

「鳴……嗚……嗚……」它連連發出求救聲。

就在這時，諸葛飛馬李忠相偕走向他們原本設好的陷阱處，人還沒到，卻同時听見了一陣奇怪的哀鳴聲。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就往聲音的來處沖去。

「是雪人！」李忠趴近一看，就見到地洞內被網住的一只純白色動物。

「拉它上來。」用力一拉上來，出現一只他們從未見過的動物被巨山大又結實的網困住，它試著想掙月兌，奈何那網線連嘆也咬不斷。

「恭喜公子，真的是雪人。「李忠面露笑容。

諸葛飛喜形于色，「立刻將它帶回營帳內。」

雪山另一處的絕崖上，隔著一道不見底的深淵，峭的山壁里，有著一片隱密的洞天福地。

一只三尺高的白色動物突然奔出隱密的洞口。

「嗚！嗚！」長久居于洞內的人一听見聲音，立刻走了出來。

「大雪，怎麼了？」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走到洞口，微弱的光線照出了她明艷的傾城容顏，但表情卻是無悲無喜的悠淡。

「嗚！」大雪不安的叫著。它用頭點了點她，又指了指遠處。

女子眼里閃過一抹了悟，隨即揮出腰上的白絹拋到崖壁的對岸，形成一道布橋。她提氣飛縱直達對面，而大雪借著形成的布橋也隨後過了深淵。收回白絹後，她縛回腰上。

「大雪，走！」領著雪獸，白衣女子立刻往前方迅速的飛縱而去。

「公子！」所有的人驚訝的睜大眼楮，看著諸葛飛與李忠拖著一顆龐大的「雪球」回來。

「來幾個人幫忙，將這個拖進營帳里。」其他人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不是雪球，而是一種他們從沒看過的動物，一身潔白如雪的毛，大家心中一致響起一個名詞。

「公子，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雪人嗎？」

「是的。」諸葛飛笑著回道，多日來的辛苦總算沒白費。「現在天色已晚，大家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立刻下山。」

白衣女子一路追跡而來，發現了尚未被雪掩住的地洞，顯然是有人故意再度設下陷阱。準備捉住小雪的。

但小雪不可能單獨出來呀，她還特別交代過要小心的，莫非連絕兒也……

她心念一動，帶著大雪立刻趕往小雪居住的地方。

「絕兒！」一進洞穴看不見人，她旋即轉往藥室，果然看見昏迷在地上的南官絕，她立刻將她扶往外面的床褥上。

「唔……」她緩緩清醒過來。「無情，你怎麼來了？」睜開眼楮，她驚訝的望著來人。

看見她這個樣子，白衣女子也猜到了大致的情況。

「你沒按師父所交代的時間服藥，對吧？」她了然的看著南官絕。「你太不小心了。你一昏迷，小雪又叫不醒你，它心里一定很慌，想到後山找我，要不是大雪突然感應到不對勁，我也不會立刻趕來。方才我來的路上，有個地方被人設下了陷阱，小雪一直沒有出現，我猜它可能被捉走了。」

「什麼？」南宮絕驚得立刻爬起。

「別慌，依今晚下雪的情況來看，捉它的人根本下不了山。如果我推測得沒錯，他們應該會在明天一早離開。」

「他們在哪兒？」

「你先調養好自己，明天一早我讓大雪帶你去。」

「嗯。」她听話的捎回床上。

白衣女子起身走到洞門外，大雪亦步亦趨的跟著。

「大雪，你記住我現在帶你走的路。」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