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爹地 尾聲
「小芹,別再跟我賭氣了,我會心疼的。」喬或揚終于領教到小聖女是不好惹的,別看她平日表現得溫和柔弱,一旦發起脾氣來,比石頭還要硬。
方芹只用眼角睨他一下,此刻的他看來,不再冷酷無情,甚至還有幾分家居男人的味道。
這樣的轉變都是因為她,那麼……她是不是該原諒他了?
「喝口紅茶,是你最喜歡的玫瑰口味。」他將杯子湊到她嘴邊,百般的討好。
想想她為什麼要為了這男人跟自己過不去?這一個月以來,凡是他送的禮物,她就轉送劉——,他送的花,她叫宇杰、宇真拿去賣掉,他遞過來的美食,她就是不吃,有必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嗎?
她瞄了那滿桌茶點一眼,忍不住有些動搖。
他察言觀色,繼續加把勁勸誘,「來,這是我親手泡的,喝一口試試味道。」
她好不容易張開嘴,就著杯子讓他喂她喝茶。
「我要吃蛋糕。」她不客氣地吩咐。
「哪一種?」見她終于肯吃了,喬或揚高興地重新端起蛋糕盤。
「有水果的那種……太大了我不好咬。」方芹怕上面的女乃油弄髒臉,又不肯吃了。
「沒關系,我切小塊一點。」他很有耐心的把蛋糕分成小塊,再喂人她口中。
這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完全放段伺候她耶!
她想起劉——對梁仲仁頤指氣使的情景,難道真如好友所說︰女人不欺負男人,就被男人欺負定了!
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于是她開始一個勁的對他頤指氣使的道︰「我不要喝玫瑰茶,要水果茶。」
結果,他真的不生氣,還乖乖的去泡茶。
她又試著說︰「我要吃餅餅……我要吃果凍……」
這樣也行,她試著挑剔,「果凍不夠冰,不吃了,音樂呢?沒有音樂听我吃不下。」
試試更惡劣的好了,「我的背酸死了,幫我按摩……輕一點啦!想捏死我啊?」
丙然他被她使喚了整整一個小時,一個不字都沒說過,心想她應該消了不少氣。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樣東西再幫你按。」說著他飛快的拿來毛巾和一些瓶瓶罐罐,然後把大浴巾鋪在地上,「來,趴到上面來。」
她趴下,看向一堆瓶瓶罐罐疑惑道︰「這些做什麼用?」
「我用精油幫你按摩。」他在手上抹了精油,從她的脖子開始按揉。
「咦!你會這麼專業的按摩?」她舒服的閉上雙眼。
「你教過我幫寶哥按摩,忘了嗎?想不想驗收我的成績呢?」
反正這些精油在他的百貨公司專櫃里多得是。
「對哦。」
她的身軀逐漸放松,靜靜的感受他有力的手指在她頸子、肩膀、背脊仔細的揉捏。
「舒服嗎?」
喬或揚緊貼著她的耳後低聲說。
「嗯……」太舒服了!
有節奏的手來回頸肩,流連在她的後領口,以最細微輕巧的動作,悄悄解開上面的拉鏈。
她雪白柔女敕的肌膚因他的動作,逐漸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還有哪兒要加強的?」喬或揚以最輕柔的動作舉起她的手臂,將上衣褪除。
方芹毫無防備地撒嬌、吩咐,一點也沒察覺異狀,「這里,這里都累壞了。」
「是嗎?」一抹邪魅的笑容躍上他的嘴角,雙眼直盯著她瞧。
驀地,他將她的身體抱轉過來,讓她仰躺著。
「你在看什麼啊?」是有哪里不對了嗎?她困惑地看向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這種眼神很邪惡,又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倏地,她知道他該死的要做什麼,于是低叫一聲,想把衣服揪緊一些,才驚愕地發現衣服早已不翼而飛,她急得身體一屈就想爬起。
但是,他的動作比她更快,快到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她給按倒的。
「別亂動,可能會傷了孩子。」他說著奇怪的話,又用那種獨佔的目光巡視她。
「什麼?」
「你那個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沒來?」
「你那個一向很準時,兩個月沒來了,不過‘好消息’來了,我想你應該是懷孕了。」
「懷孕了?!」她應聲蟲似的瞠大眼,差點被這突來的「好消息」嚇傻了。
這時喬或場與她四目交接,瞬間她感應到他是在說︰「唉,你真是出奇的笨死了。」
半晌,她從震驚中恢復,卻說道︰「糟了,我要去找——,你讓我起來。」
他是讓她起來,但仍緊握住她的手,無法了解的問︰「你去找——做什麼?讓你懷孕的人又不是她。」
「因為她會告訴我該怎麼辦?」
「看來,她給你出了不少餿主意,是吧?」喬或揚眯起雙眼看著她,瞬間懂了,這陣子乖乖小聖女變得難纏是有原因的。
「她說不能老被你欺負,教我應該要……啊——」方芹猛然捂住嘴,怯怯地瞪著他。
「怎麼不說了?」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方芹小嘴一扁,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的淚水在眼中打轉,「你就是欺負我,還跟我的好朋友打賭,叫我之後見到他很尷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多委屈?」
完了!
他竟然害怕看到她委屈、失意的臉,那種可憐兮兮的模樣,不但會勾起他濃烈的罪惡感,連心肝都揪了起來,這……根本是在折磨他嘛!
「我之所以打賭,只是想確定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對不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這陣子他才任她無理取鬧,對她百般討好呀!
她皺眉委屈的看著他,一雙大眼盈滿了淚水,「你太傷我的心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麼嚴重?!
「那不行,你想想,如果你不要我了,孩子就沒有爸爸,很可憐耶!怎麼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原諒我一次,下不為例。」
方芹甩開他的手,沒有軟化的跡象,「沒誠意,想用小阿威脅我?」
「你想想看,你把我訓練成能干的女乃爸,就這麼給別的女人和小阿用,多劃不來!」他暗忖這麼說,她一定會舍不得。
她仰頭故意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往前走,「我會讓孩子叫你爸爸,但我們不見得是夫妻。」
「這誰教你的鬼主意?一點都不好!」喬或揚心煩意亂的跟在後頭,同時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看來他的小聖女不但不可同日而語,還很會記恨哩!
懊說歹勸都沒用,他干脆緊緊的把她鎖在懷里,力氣大得幾乎摟得她快窒息。
「你又想做什麼?」方芹一臉無辜,心頭卻喜滋滋甜蜜蜜。
「把你綁去結婚,表示我的誠意!」
「為什麼?」
「因為你笨得要命、蠢得可以,要是沒有了我,看你可怎麼辦?我只好吃虧一點收留你!」
最後她無奈的接受了他的「誠意」,這男人啊,似乎正以他自己的特殊方式在呵護著她,如果這不是愛情,那麼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