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霸道情郎 第八章
倘佯在碧海藍天之下,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巴克雷的游艇設備一流,外型也是相當豪華而新穎的。
登上游艇的甲板,葉小曼盡情的享受陽光和海風的洗禮。
「去換泳衣吧!」巴克雷看著她因陽光的滋潤而顯得紅艷的臉,有股想親吻她的沖動。
「可是我沒有泳衣!」她望著身上的衣服有些沮喪。
「船艙內更衣室的衣櫃中有各式各樣的泳衣,你可以挑你喜歡的。」巴克雷將游艇停泊在海中央。
葉小曼果然在衣櫃內發現琳瑯滿目的泳衣,不過令她咋舌的是,泳衣的式樣都十分暴露,尤其是比基尼佔大多數,就算是連身的也都是低胸露背,要不就是這兒露一些、那兒露一點的洞洞裝,她哪有勇氣穿!
「叩!叩!」巴克雷在更衣室外催促︰「好了嗎?」
「噢,再等一等!」她再把所有的泳衣仔細看了一遍,終于挑了一件露的很少的穿。
一出船艙,巴克雷也已換好泳褲。
他的身材可說是一級棒,穿泳褲的他,更將他健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葉小曼有些靦腆的站在他面前,馬上引來他稱贊的口哨聲。
「這件泳衣很適合你,不過你應該穿比基尼,因為你有穿比基尼的本錢。」他的眼光卻好像更希望她什麼也不穿。
比基尼?!打死她,她也不敢嘗試。
不過,想到衣櫃內那麼多的泳衣,她有些吃醋了。
想必一定有不少身材惹火的女郎上過這艘游艇。
「來,我幫你抹一些防曬油,我可不想讓你曬傷。」
巴克雷倒了些防曬油在手心就要往她身上抹,卻被她給拒絕。
「我自己擦就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但是想到她不是第一個上這艘游艇的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天哪!她竟又在吃醋!她是怎麼了?仿佛變成了大醋桶!這兒的男人個個都花心,哪個男人肯專情于一個女人,那才是契機,不是嗎?
「你需不需要游泳圈?」巴克雷問。
「不用!」她相信自己還沒那麼遜吧!雖然她已有兩、三年不曾再游泳,但是她相信自己應該可以不借助外力。
「為什麼你看起來不開心?」巴克雷細心的發覺到氣憤不對。
「沒有哇!我很開心,而且開心得不得了!」明明臉上寫著「郁卒」兩個字,卻死鴨子嘴硬。
他忿忿的將防曬油猛往自己的臉、頭部、手臂、大腿擦,但是背部自己卻無法擦得到。
巴克雷沒問過她的意思,徑自幫她擦起背部。
他根本不是在替她擦防曬油而已,他的雙手還緩緩的替她按摩。
不可否認的,他的按摩令她通體舒暢;可是他的手卻愈來愈不安分,有些逾距了。
「我想下水了!」她害怕自己再度屈服于他雙手帶來的魔力,心慌意亂的就跳下水。
如同她所獲得的外號,在海水中她就像美人魚一般的自在悠游。
巴克雷也隨之躍入水中,緊追在她身後,有時還會惡作劇的去拉她的腳,但都讓葉小曼靈活的游開。
兩人象魚兒在水中追逐,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雷!雷!」葉小曼忽然發現一直緊追隨她身後的巴克雷失去了蹤影,不禁緊張的喚著他的名字。
但不管她如何叫喚,都沒听到他的回應。
「雷!雷!」怎麼才一瞬間,就不見了人。
她驚慌失措的四處搜尋,但海面上卻沒有動靜。
正當她害怕得想大叫時,一直大手突然由她身後抱住了她,只听見巴克雷低沉的笑聲︰「美人魚,你在找我嗎?」
「你剛才怎麼不見了?」她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面前,舒了口氣。
「我去找一樣東西。」他張開手掌,掌心中有一顆又圓又潤的珍珠,「傳說珍珠是美人魚的眼淚化成的。」
他把珍珠放到她的手心中。
「好美!」她發出贊嘆。「美人魚的眼淚只流一次,化成珍珠是為了告訴她的愛人,這是她的真情摯愛,只願她的愛可以被好好的珍惜,所以也叫愛的淚滴。」
「你怎麼知道這個傳說!?」他十分驚訝。
「我曾在報章雜志看過這樣的報道,那時我被這個傳說給感動了,所以記得特別深刻。」她注視著光澤耀眼的珍珠,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不知道美人魚的愛人可否了解她的深情,有沒有好好的珍惜……」
她的多愁善感莫名的悸動巴克雷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這只是個傳說,你何必耿耿于懷?」
「有些人就是不懂珍惜,必須失去後才明白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可貴,希望美人魚的淚沒有白流。」她把珍珠放回他的手中。
「好了,別再想這些了。你游累了吧?回游艇休息一下。」
「嗯。」
「嘟!嘟!」
他們才游回到游艇,就見到無線電話的紅光閃個不停。
巴克雷按了收听鍵,原本臉上放松的線條逐漸變得僵硬。
葉小曼一邊用大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一邊仔細得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她雖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發生了。
丙不其然,巴克雷听完電話之後,便告訴她要返航。
「發生什麼事?」
「安薇出了車禍。」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回船艙換回自己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隨看不出他心中的焦急,但是他的行為已夠讓葉小曼的心冷了半截。
她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女孩,听到朱安薇出車禍,她也十分擔心,但是一見到巴克雷對朱安薇那種超乎常情的關心,她就不由得嫉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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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久,他們趕到了醫院。
不幸中的大幸,朱安薇只受了輕微的擦傷,但是肇事者卻不見蹤影。
朱安薇一見到巴克雷,馬上哭訴著自己哪兒不舒服、這兒疼的,似乎想博得他的愛憐。
「醫生說皮外傷,過兩天就沒事了。」巴克雷倒是表現得十分冷淡。
葉小曼有些高興他的反應——唉!怎麼能如此沒有愛心?她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
「哎喲!我的頭好疼、好暈——」朱安薇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醫生說我的頭部受到撞擊,可能有腦震蕩之虞。」
「你就別亂動,乖乖的躺著休息——」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要回家去。」她撒著嬌,完全看不出她哪里有不舒服。
「好吧!那就回家吧!」巴克雷口氣很平淡。
「雷,你抱我好不好?我頭暈得站不住呢!」朱安薇順勢倒在巴克雷懷中,一副惺惺作態。
拒絕她,向她大聲說「不」!葉小曼在心中乞求巴克雷會對朱安薇的要求置之不理,但令她失望透了,他竟二話不說的應她要求抱著朱安薇走出醫院。
而她就像個小苞班跟在他們身後,她幾乎可以預見朱安薇臉上的表情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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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厚顏無恥」來形容朱安薇,簡直是最恰當不過了。
她居然利用自己受了一點點小傷,而假裝自己象得了不治之癥似的哼哼哎哎個不停。
一下喊這兒疼,一下又喊頭暈,只差沒把整屋子的人搞得雞飛狗跳。
而她的手就象八抓章魚般死命抓住巴克雷不放;也許是看她受了傷,巴克雷居然就順她的意留在她房間。
葉小曼忍著想拆穿她西洋鏡的沖動,憋了一肚子氣回自己的房內。
她不停的在房內來回踱著步,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這根本不值得她動怒。但是,她就是無法冷靜下來,此時她赫然發現自己就象個知道丈夫有了外遇而抓狂的妻子,又嫉妒又氣憤!
「很痛苦是嗎?」蓓嘉象一縷幽魂般的飄進她的房間。
「你來做什麼?」她討厭看見蓓嘉臉上那抹幸災樂禍的神情。
「我只是來勸你,別太在意,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主任和安薇小姐兩人曾是親密愛人。」蓓嘉的話無疑在她傷口上抹鹽。
「你走,我不用你的虛情假意。」她只要想到蓓嘉曾嫁禍于她,她就更惱火了。
蓓嘉挑挑眉,冷哼一聲,在吹皺一池春水之後,拍拍想走人。
「等等!」葉小曼想一探究竟,叫住了她︰「你可以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嗎?」
「主人沒有告訴你嗎?」她居然不答反問。
「我要听你親口告訴我。」雖然巴克雷已經否認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是蓓嘉的言行舉止令她不得不對巴克雷的話感到質疑。
「主人答應要給孩子一個名分,他也答應照顧我一輩子。」
蓓嘉的話猶如利刃插入葉小曼的心中。
巴克雷對她不誠實,居然敢睜眼說瞎話,如果不是她問蓓嘉,那麼他還要騙她多久?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
「我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難了解吧?」蓓嘉露出詭異的笑,道︰「其實你根本不必怕我會搶走你的地位,你該怕的是主人和安薇小姐兩人是否會舊情復燃,剛才我經過安薇小姐的房間,看見他們兩人……」
「他們兩人怎麼了?」
蓓嘉聳聳肩,故意吊她胃口不願繼續說下去︰「你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狀。
葉小曼沉不住氣得沖出自己的房間。如果巴克雷敢作出對不起她的事,她絕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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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雷對朱安薇的造作已感到十分反感,要不是見她受了傷,他絕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快點休息吧!醫生不是交待你要好好的休息。」他試著想扒開她那如八爪章魚的手,卻徒勞無功。
「我是想休息,可是我睡不著,我要你陪我。」她厚著臉皮甜甜的回答。
「你鬧夠了沒有?你別以為你在玩什麼把戲我會不清楚!」巴克雷目光冷厲。
「既然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必再偽裝。」朱安薇將自己妖嬈的身軀緊緊貼在巴克雷身上。「我知道葉小曼不合你的胃口,她也滿足不了你。」
「安薇,請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巴克雷邊推開她,邊出聲警告︰「你別忘了我已經是結婚了。」
「死會可以活標,何況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合法。葉小曼當時根本沒答應成為你的妻子,你娶她只不過是為了報復。」她拋給他一個極盡誘惑的媚笑,輕聲低語︰「我知道你還是對我有反應,而我也可以滿足你。」
巴克雷充滿興味的看著她︰「你想滿足任何一個男人?安薇,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找不到一個男人可以安定下來嗎?」
「我可以為你安定下來。」她噘起豐滿的紅唇,令人遐思。
「抱歉,我無福消受。」
「你當初娶她,不是誤把她當成是我?可見你還是愛我的。」
巴克雷皺起濃眉。以前他或許會對朱安薇這麼大膽的誘惑而把持不住自己。
他看著她的臉,那驚人的艷麗、豐潤飽滿的紅唇、充滿濃烈的眼楮,足以讓任何男人為她死而無憾。
但現在他對她卻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腦海浮現的是葉小曼那純真可人的清秀模樣。
朱安薇在巴克雷的凝視下融化,她太了解男人的習慣,結過婚又怎麼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娶的那個平淡乏味的小妻子,怎麼能和她炫目的美相比?
她有過很多愛人,是個有著強烈的、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的女人。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絕對無法滿足象巴克雷這麼猛烈的強壯男人;而她是唯一能滿足他的女人。
曾經她換男人象換衣服一般,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象巴克雷那樣帶給她無上的快感,她迫切的渴望能緊緊拴住他。
朱安薇沒有如預期的撕開自己的衣物,讓自己曼妙的胴體呈現在巴克雷面前。
「雷,愛我。」朱安薇充滿誘惑的邀約著,雙手開始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
「自制一點,安薇!」也許在葉小曼沒出現之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她的邀請,盡情享受她火熱的胴體;但現在他對她倒足胃口。
「你別再偽裝了,你需要我的慰籍。」朱安薇厚顏無恥的吻住巴克雷,然後故意將他絆倒在沙發椅上。
「安薇……」
巴克雷設法想推開她,朱安薇卻使盡吃女乃力氣不肯離開他。
「雷……愛我……」她象發情的母馬般申吟。
「安薇……」
巴克雷的不悅此時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朱安薇的舌頭象蛇般滑入他的口中極盡挑逗……
朱安薇房內傳來的聲音,令葉小曼屏住棒吸。她並不是天真的不知里面正在進行著什麼——朱安薇的聲音充滿激情,巴克雷的呼吸沉重粗啞……不,也許她是誤會了他們。
為了讓自己信服,她輕輕推開房門——當她見到沙發椅上那對正熱吻的交纏在一起的男女,她心里受到猛烈的撞擊,淚水更刺痛了她的眼楮。
此時,巴克雷發現了葉小曼。
「小曼!」巴克雷奮力推開朱安薇。
老天!她痛恨他!眼前所見的情景令她想吐,她不理會巴克雷地叫喚,轉身跑開。她只想離開這一切的一切,所以只有往前跑。
巴克雷輕而易舉的追上她,攔腰抱起了她。
「放我走!」她想用腳踢他,卻徒勞無功,只有拚命的捶打他、抓他、咬他。
「冷靜下來!」巴克雷將她抱回房間。老天!她就象只小母虎的攻擊他,他的胸口被打得發疼,手臂和臉也有咬傷和抓傷。「我叫你冷靜下來!」
他把她丟到床上,希望可以讓她清醒一下。
「我很冷靜!」她又想逃跑,他及時將她按住在床上,葉小曼憤怒的道︰「你這個,你捉著我做什麼,你去找朱安薇發泄獸欲,你不要踫我,你讓我覺得想吐!」
「你誤會我了!罷才我和她——」
「我有眼楮看,你別想再騙我!」她激烈的說︰「你根本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什麼最痛恨被人欺騙,但你卻處處在欺騙人!」
「我欺騙了誰?」
「我!」
「你?」他平靜的問︰「我騙了你什麼?」
「你騙我嫁給你,你騙了我的身體,以及我的——」心!但她不會說出來的。
「以及什麼?」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她巧妙的避重就輕。「你不是男子漢,敢做不敢當,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你卻不敢對我承認事實的真相。」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聲如洪鐘。
「騙人!蓓嘉說是你的。」
「什麼!?你是不是听錯了?」
「沒有。」
「我可以找蓓嘉來對質。」
巴克雷放開她,拉開房門大喊蓓嘉的名字,不一會兒,蓓嘉象個做錯事的小阿,畏縮的走了進來。
「主人!」
「蓓嘉,你可有告訴夫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巴克雷質問。
「沒有……我沒有!」蓓嘉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哭哭啼啼道︰「我跟夫人說過了,孩子不是主人的,她卻不肯相信,還一直逼我走。我求過夫人,但是她就是不肯听我解釋。」
怎麼是非黑白在一剎那全顛倒!?葉小曼無法相信蓓嘉竟然可以捏造事實誣賴她。
「蓓嘉,你不是說他要給你的孩子名分,還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嗎?」
「我是這麼說,這也是主人的允諾,但我沒說孩子是主人的。主人是見我孤苦無依!才願意讓我留下,而且孩子是主人表弟的,我雖然跟他沒有結婚,但是主人說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他會為我討回公道。」
「不!你告訴我時,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葉小曼不明白蓓嘉故意混淆她的想法是為了什麼。
「我是,我本來就是這麼對你說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好了!蓓嘉,你下去吧!」巴克雷出聲制止兩個女人互相指控。
「是,主人。」
葉小曼的腦子一片混亂,她無法相信蓓嘉竟會反咬一口,還故意扭曲事實。
「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表弟亞瑟麥的,因為亞瑟麥已有了六個妻子,蓓嘉無法再被接納,而且我姨母嫌蓓嘉身分低微,如果蓓嘉把孩子生下之後將會給孩子一個名分,所以我答應照顧她一輩子,難道我這樣做也錯了?」
也許她不該錯怪他,但是也不能怪她多疑,而是蓓嘉的言行舉止令人費疑猜;最重要的是,蓓嘉似乎要引起她的疑心,誤導她的想法。
哎!她真不明白蓓嘉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企圖?
蓓嘉的事件也許真是她誤會了巴克雷,但是他剛才和朱安薇的行為他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那你跟朱安薇呢?你們剛才衣衫不整的擁吻,別告訴我你們是在玩摔角。」她譏笑的說。
「我們不是在玩摔角,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總之你別胡思亂想。」他現在跳一百條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況且,哪個男人可以軟玉溫香抱滿懷而坐懷不亂?你以為自己是柳下惠?」
「我和安薇並沒有發生關系——」
「你敢發誓你們沒上過床,做過愛?」她將被自己的醋勁兒給淹沒了。
「我承認有,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難道你認為我會對婚姻不忠實?」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葉小曼瞪著他,他以為她是天真愚蠢的小阿嗎?她可是抓奸在「椅」!
「我才不管你和朱安薇到底是什麼關系,你們做了什麼我也不會在意的,你還是快回去她的身邊,免得冷落了佳人。」她激烈的說。
巴克雷驚訝得看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說︰「你的嫉妒?」
「我沒有!」葉小曼猛烈否認,「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隨你去和誰做什麼事,只要不是我。」
「沒想到我的太太這麼大方!」巴克雷低笑。「我很高興你的反應這麼激烈,雖然你說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你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辦潮染上她的臉頰。「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心口不一。」巴克雷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可以感受到你在嫉妒。」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她的話消失在驚呼里。
巴克雷竟然把她拉進懷中,堅毅的唇牢牢吻住她的。他強烈貪婪的吻她,舌頭徹底襲擊她嘴里每個角落……
葉小曼被他吻得頭暈目眩,雙腳軟得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只得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頸,甜蜜的投降。
她的身體更象化成了水,溶化在他的柔情里,慵懶的爆發出一陣陣灼熱的火焰。
「你說你不在乎,如果我也這麼吻著安薇?」他廝磨著她的唇。
她咬著唇拒絕回答,但是神情卻透露出她的想法。
巴克雷已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臉埋入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頸窩,他的舌沿著她的粉頸一路慢慢往上舌忝舐,最後探入她的耳中。
一陣陣的顫抖從她脊椎直竄而下……天老爺!她怎麼能讓他對她如此,她忘了剛才他和朱安薇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我不是朱安薇,請你弄清楚。」
「你是我的妻子。」他在說「妻子」二字時,口氣十分冷淡,似乎妻子只是一個名詞、一個工具而已。
「我不能讓你這麼待我,你只是利用我的身體發泄,我恨你!」她的聲音充滿了傷害和憤怒。
「你是這麼認為?」冷漠已取代了原先所有的情緒。「我不會勉強你!」
他起身憤而離去。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葉小曼眼里涌出,困惑和悲傷在她內心交戰。
她該慶幸他離開,可是想到他可能去找朱安薇,她的心就當場摔落在地。
想必現在他已迫不及待上了朱安薇的床了吧?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從她唇邊逸出,然後她把頭埋入枕頭里,無聲的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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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的一角,黑暗中只听見兩個女人正得意洋洋的交談著,那是朱安薇和蓓嘉。
「蓓嘉,你做得很好。」朱安薇稱贊著。
「安薇小姐,我全照你的吩咐做,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只要我成為巴克雷的妻子,我會想辦法完成你的夢想。不過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以拿掉!」她根本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她愛的人一直是巴克雷,會和亞瑟麥發生關系,只因她想引起巴克雷的關心;如今她是已經引起了巴克雷的關心,卻仍得不到巴克雷的愛。
「再說吧!」朱安薇冷冷一笑。只要她達到目的,她就會把蓓嘉一腳踢開!她是個佔有欲極強的女人,只有蓓嘉這個傻女人才會相信她的承諾。
「安薇小姐,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明天你就……」一場陰謀正緩緩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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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雷重回房間時,哭累的葉小曼早已沉沉睡去,枕旁卻仍留有沾濕的淚痕。
沉睡中的她是那麼純潔可人,他想把她叫醒讓她臣服于他的之下,但他知道此時不能,于是只好坐在一旁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他不想惹她哭泣,為什麼她總是排斥他,甚至還恨他?難道留住她,他錯了嗎?他該讓她走嗎?
不!他不能讓她走,就算她恨他一輩子,他也不放她走!決不!
「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混亂的思緒。
葉小曼或許是真的累了,並沒有被吵醒。
「什麼事?」巴克雷一見到門外的朱安薇馬上皺起雙眉。
「我剛才接到我母親的電話,我弟弟和亞琪兒在法國出了車禍,亞琪兒命在旦夕。」
「通知基爾了嗎?」
「通知了,基爾已搭專機飛去法國。」
「好,我們也趕去。」
雖然亞琪兒背著他和朱逸安私奔,但他已不生她的氣,相反的,他該感謝亞琪兒,讓他遇見了葉小曼這位可人兒。
加上亞琪兒又是基爾的妹妹,他說什麼也得表現出關心的一面。
看著熟睡中的葉小曼,他不忍心叫醒她,隨即與朱安薇趕到機場,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趕往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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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喚醒心碎的葉小曼。她注意到旁邊的枕頭並沒有留下凹痕,證實了她的想法——昨晚巴克雷果然是和朱安薇一起度過的。
她的心碎了一地,但她告訴自己,決不要被打敗;而且她決定要離開巴克雷,縱然他不肯放她走,她也一定要走!
「夫人!」蓓嘉出現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葉小曼不明白她又有什麼詭計要對付她,只好見招拆招。
「有事嗎?」
「我是來向夫人道歉的。」她表現出極為歉疚。「我以前的種種行為都是不應該的,其實你也是受害者。」
「算了,過去就過去了,我了解你的用意,你一定很愛巴克雷對不對?」
他是個會叫女人心碎的男人!
「可惜的是,主人只愛安薇小姐,昨晚他——哎呀!我又多嘴了!」蓓嘉佯裝欲言又止。
「我不會在乎的。」葉小曼的心就好像被人踐踏過一般,好痛!
「其實習慣就好,這兒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對了,昨晚主人帶著安薇小姐到法國去了。」
「他們去了法國?」葉小曼怔忡。
「是呀!安薇小姐要主人陪她到巴黎去選焙婚紗。」
葉小曼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全移了位,身上的力氣也被抽光了似的。
巴克雷決定娶朱安薇!?他欲置她于何地?打入冷宮嗎?她不會坐以待斃的!
「蓓嘉,我求你幫我一個忙!」她記起基爾曾給她的承諾。
「夫人請說。」蓓嘉暗自高興,看來一切都如朱安薇計劃的那般順利。
「我要去找基爾,你可不可以將麥克送我去?」
「這……」
「拜托,我可以給你珠寶。」她從衣櫃中拿出巴克雷買給她的珠寶,全給了蓓嘉。
「不,我不能收……」蓓嘉看到閃閃發光的珠寶首飾,掩飾不住一股貪婪的神情流露出來。
「蓓嘉,我們都是女人,難道你不肯幫我?」她試著動之以情。
「好吧!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幫你。」她把珠寶全放入自己的口袋內,萬萬沒想到一切會進行得如此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