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冰山空姐 第二章
「麻煩給她來一杯同樣的。我請客,不介意吧?」
天啊!這是自己的聲音嗎?怎麼听起來那麼-心,活像是泰國的人妖?狄米特里羞憤難當地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這一身打扮與人妖有何不同呢?有啦,所不同的是,人妖是人工的,他則是不折不扣、渾然天成、毫無矯飾的天然之美。
一想到這里,他居然還有點自豪呢!
冰塊搖動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狄米特里不得不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要進行的事上。
酒保的動作很快,因為那名女子喝的是很簡單的調酒,在酒保將酒送上來之前,他搶先一步拿過杯子,大掌整個含住杯口,握在掌心的藥丸無聲地落入杯中,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迅速溶解。
應該沒有被她發現到吧?從他坐上高腳椅的那一刻起,那名女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他。
那種不放過任何一處、大膽又深刻的目光使得狄米特里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怦怦、怦怦,心髒撞擊肋骨的聲音清晰可聞。
什麼嘛!自己是男人耶,居然被一個女人看得心跳加速起來。
盡避這樣想,狄米特里卻對自己那太過活潑的心髒束手無策,他總不能按住心髒部位,大喊︰「給我鎮定一點!你這像男子漢嗎?」
不過,一個女人能擁有如此銳利的目光,讓被觀看者不寒而栗,也實屬不可思議。
鮑孫聿黑眸閃動,維持默然冰冷的態度,單手主動伸向前握住杯腳,視線始終在他臉上停留。
「啊……請用。」真是的,居然不知不覺中被她的氣勢壓倒了,狄米特里,你還算是男人嗎?
鮑孫聿沒有回答,嘴唇含住杯緣,輕啜一口,軒昂的墨色眉毛不知為何突然輕輕皺起。
啊!被發現了嗎?狄米特里握住自己的酒杯,為了躲避她凌厲的目光,他只好捧起杯子拼命喝酒。
要是她現在就發現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瑪格麗特抓過來任由她處置。
喀!是玻璃杯底接觸木質吧台發出的沉沉聲響。狄米特里定楮一看,只剩半數的液體在她的杯中輕柔地搖蔽著。
她的視線停在酒杯上,表情不可捉模地沉思著。
狄米特里停下喝酒的動作,沒有發現到自己的杯底早已空了。
藉著這個機會,狄米特里的視線終于得以放心地停留在她的臉上。
宛如冰山原貌一般,她的五官立體,肌膚呈現出無半點雜質的透明感,長及下巴的黑發用發雕刻意固定,平直地貼于耳後,讓她的輪廓更加銳利分明。
她的上半身穿著緊身黑衣,外套黑色皮衣,修長的腿裹在同色皮褲里的她,充其量只不過是個打扮中性、英氣勃勃的女人罷了,狄米特里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白皙美麗的她跟同性戀者聯想在一起。
似乎意識到他的凝視,公孫聿偏過頭對準他的眼,黑眸一抹精光閃動,一股抵擋不住的清靈之氣直撲狄米特里,那種奪魂攝魄的美讓他不禁目眩神迷,連身體都變得暈陶陶的。
不行,他好像真的被她的美給弄得暈頭轉向了起來!狄米特里扶著額頭,肘抵在吧台上,沒來由的燥熱從身體深處冉冉上升。
「怎麼了?」她伸手向前,撩開他頰邊的一綹發絲,指月復輕觸他的臉,聲音低沉溫柔,與外表的冰冷大相逕庭。
柔軟的觸感襲來,給人一種充滿女性溫柔的舒暢感。
鮑孫聿的手指繼續前進,緩慢地溜進他盤起的頭發內,漫不經心地挑逗卻帶來意外的效果。望著那雙陷入慌亂中的眸子,她難得地扯扯唇角,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你叫什麼名字?」她探身向前,低喃的聲音令人沉醉,如蘭的氣息輕輕吐在他臉上。
「狄……」他緊急閉上嘴。狄米特里這個名字怎麼說都太男性化了,就當他正在想著狄絲或者狄雅這類較女性化的名字時,令人沉醉的聲音再度傅來。
「狄?」她喃喃低語,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微笑,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微笑。
「多麼獨特的名字啊,很適合你。」
適不適合他是不知道啦,不過他倒是很明確地清楚自己不適合待在她身邊太久,這女人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不說別的,光是她那雙眼就足以讓他迷醉。
藥效還沒發作嗎?半杯是不是不夠?
「你……不把酒喝完嗎?」忽視那柔軟的接觸所帶來的異樣感覺,狄米持里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不!」她的輕語差點讓狄米特里痛哭,「因為……你比酒更醉人。」
她的食指纏繞著他頰邊的發絲,順勢在他臉上輕輕一捏,帶著淺笑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冷艷。
頒!別辣辣的熱度直接襲向雙頰,燙得狄米持里差點沒有向酒保要冰塊來降溫。
瑪格麗特是不是哪里搞錯啦?不是說她像座冰山一樣冷冰冰的對誰都不理不睬嗎?怎麼他一來,她就又模又捏的,搞得他如坐針氈。
體內的熱流四處亂竄,意識到自己有逐漸變得興奮的傾向,狄米特里不自覺地收緊雙腿,卻意外地發現男性的不知在何時悄悄地蘇醒。
懊死!這像什麼話?
為了掩飾這明顯的跡象,他只好趕緊交叉雙腿。
又柔又軟的手指繼續在他的臉上、下巴游移,最後來到他的頸子,被高領旗袍擋住去路。
「唔……」並不是她主動停下,而是一陣莫名其妙的熱流忽然上涌,她頓了一下,靜靜地等待體內的騷動退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作祟的緣故,今晚的她跟以往兩天不同,顯得特別大膽,身體里快速流竄的血液似乎是在催促她拋開顧忌,跟眼前莫名地觸動她的心的女人做點什麼。
懊做點什麼呢?
這個想法撕扯著她的理智,久墊于內心深處的那種對同性隱晦又熾烈的感情此刻格外沸騰。
冰冷的外表其實只是一種刻意的武裝,為了隱藏自己的性向,保住那一份薪資不薄的工作,壓抑得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雖說到了國外可以避開熟人的眼光,坦然地處于為她們這種人特意開放的空間,逢場作戲地稍解心中的苦悶,但那也僅止于踫觸或接吻。
一切從踏入這里開始,從踏出這里結束。
她從不允許自己多做點什麼。
但是這個女人有一種特殊的引力,那些被冰封在心底深處的,首度有了融化的跡象。
視線稍微從那張美麗得仿佛如夢幻般的臉上移開,她定了定神,暗自訝異調酒的後勁似乎比以往更加凶猛。
懊燙!全身像著火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甩甩頭,她企圖集中意識,因火熱而微醺的黑眸落在硬挺的旗袍高領上,不知為何,她有種想把盤扣打開,一窺究竟的沖動。
見她手指顫巍巍地來到高領處,狄米特里渾身的肌肉在瞬間僵硬。
不妙了!不妙了!
這高領是為了掩飾他的喉結而特意做得這麼高的,只要一打開盤扣,代表男性性徵之一的喉結必定一覽無遺。
怎麼辦才好?
狄米特里今年二十六歲,是個單純、率真、坦誠的人,換句話說,他不曉得男女之間的挑逗技巧,在愛情上仍然是繳一張空白卷的他,不要說被挑逗了,連主動去挑逗別人都不曾有過。
再加上他現在是假扮成女生,總不能真的像女生一樣嬌嗔一句︰「哎喲,討厭啦!不來了!」然後扭動身體,像條滑溜溜的魚一樣巧妙地躲開。
因此,除了像個雕像般僵立在原處之外,他簡直是一籌莫展。
就在他急得熱汗頻冒之際,女性的手指已經輕易挑開盤扣,他吞了吞口水,驀地發覺探入領內的兩根手指頭剛好位于喉結處,她當然不可能沒發覺他這個瞬間的動作。
鮑孫聿微微眯起雙眼,像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狄米特里連想假笑都笑不出來,俊美的臉只是呆呆地盯著她看。
縴細的手指繼續探索地模著,似乎是要確認那凸起並非是自己酒後的幻想,突然之間,一只男性的手伸來,制止了她的動作。
「不行!」因為太過緊張,狄米特里一時忘了要假裝,屬于男性的低沉嗓音就這麼沖口而出。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沉重的空氣突然降臨。
鮑孫聿視線下落,看見一只寬大修長、青筋因用力而微凸的手——那是一只屬于男性的手。
再加上那聲音……
先前的疑惑獲得證實,一簇顯而易見的怒火猛然出現在那雙冷凝的眼中。
男性的大掌松開她的手,狄米特里與她對視的眼眸中有著無奈與歉意。
才剛開口想要說點說什麼話,卻在她一個直刺人心的瞪視下噤口。
懊可怕的眼光!狄米特里有種完全被她震住的感覺。
鮑孫聿收回手,沒有多說什麼,目光依舊凌厲,怒火卻不再高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變化不定,讓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她猛然地起身,旋轉腳跟,頭也不回地往有著亮光的大門而去。
然而才走出三步,挺直的背影突然往下軟倒,只見她雙膝跪地,一手撐著黑暗的地面,一手按著胸口,不斷地喘氣。
懊悶……好熱……就像被置于火爐上燒烤著似的,揮不去的灼熱從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透出來,讓她既煩躁又不安。
想要站起來,雙腿卻怎麼也使不出力,公孫聿隱約覺得不對勁,因為那燥熱感越來越甚。
「成了!」
一個得意洋洋的嬌美女聲從頭頂處傳來。
她抬起眼,想要看清在光亮之上的人,注意力卻無法集中。
砰的一聲,是重物墜地的聲音。這次她不用集中注意力,因為那張臉正以大特寫的姿態側躺在她腳邊。
「可惡……瑪格麗特……你怎麼連我也……」狄米特里本來想拉起公孫聿的,沒想到一起身,身體就不听使喚地往前倒,害他十分狼狽地栽倒在她腳邊。
「不要隨便誣賴人。」瑪格麗持用著听起來就是被寵壞的聲音說︰「誰教你自己忘記有一顆藥掉進你杯里的事,怨不得別人。」
瑪格麗待彎下腰拉起因為藥效發作而無力的公孫聿,對于同樣遭殃的狄米特里卻一點兒也不同情。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想要掙扎,無奈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胸口的悶熱讓她十分難受。
「噓!」瑪格麗特用一只手指著她的嘴唇,「不要說話,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好,搬進來,輕輕的,千萬別踫壞她喔!」
說話的聲音嬌滴滴的,似乎很習慣指使他人。
踫壞?自己又不是洋女圭女圭!
盡避很想這麼反駁,但是全身酥麻,甚至連舉起一根手指頭都有困難的公孫聿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的變化,判斷自己身處何處。
假如沒有被下藥,以她在空服員所受的反制訓練,要擺月兌這幾個人並非不可能,然而無論怎麼運力,她的雙腳還是軟綿綿的,身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悶燒著。
沒有像一般落難的女生那樣害怕的哭泣,全是因為靈魂的絕大部分傾向于堅強的男性的緣故。
頭腦好混亂……熱烘烘的……
「好,搬到這張床上。輕一點……好,你們可以下去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又是那道充滿命令的聲音,接著是眾人腳步離去的憲搴聲。
「唔……好熱……」幾乎是在接觸到床鋪的同時,一陣更讓人無法忍耐的燥熱襲來,予人冷漠印象的公孫聿實在受不了這種異常的熾熱,用手模著額頭,難過的出聲。
一張漂亮絕倫的臉蛋冷不防出現在公孫聿的視線上方,眼楮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
「忍耐點,等一會兒就不熱了……」
柔軟滑膩的手輕拍她的臉頰,言語中帶著邪魅的輕笑。
「走開……別踫我……你是誰?」她用手揮著,但是後勁無力,充其量也只是晃個幾下就垂下來。
「嗚嗚,你這樣問,人家好傷心喔!人家打從第一眼看見你就無法忘記你,在天堂之路多次跟你搭訕,你卻始終冷冰冰的,對人家不理不睬。怎麼,你真的不記得人家的名字?」
漂亮的臉蛋又湊近幾分,美麗的眼楮里蓄滿了淚水,可見她的傷心不是假裝的。
「廢……廢話!」公孫聿喘著氣,感覺到吐出的氣仍是如此灼熱。
盡避人已經被藥物控制,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具有一定的威脅性。
瑪格麗特的臉往後退了幾寸,雙手撫著胸口,被她這種氣勢所震懾,眨著大眼,小嘴委屈地噘起。
「人家叫瑪格麗特啦!」她慢吞吞地說著,突然把臉湊近,笑嘻嘻地道︰「來,跟我念一次,瑪、格、麗、特,多念幾次就不會忘記了。」
這女的有毛病!
鮑孫聿氣呼呼地想著,胸口的熱氣脹得她無法呼吸,她忍不住用手去拉扯身上的皮衣。
「這個我來就可以了。」瑪格麗特飛快地把她的工作搶去做,暫時放棄要她記住她名字的想法。
她的動作很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猴急,三兩下就把公孫聿的皮衣剝下來,甩到一邊,接著是皮衣內的緊身衣,再來是幾乎跟雙腿完全貼合的皮褲。
轉眼之間,公孫聿全身上下就只剩下縛胸的一塊白布和一條四角形的束褲。
修長筆直的雙腿微曲並攏,姿勢十分誘人。
「好看!」瑪格麗特眼楮睜大,聲音激動,「好看!懊看!太好看了!」
她一會兒在上,一會兒在下,一下子湊到左邊看看又湊到右邊瞧瞧,苗條縴細的身影在公孫聿蒙朧的眼中穿梭不休。
「住……嘴……」公孫聿邊掙扎邊辛苦地吐出這句話,身體的熱度即使是衣服幾乎被剝光了也不曾稍減,反而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瑪格麗特听話地不語,盯著她的眼神卻出現一絲異樣的貪婪,像是一只看著可口獵物涎著口水的惡狼。
鮑孫聿感覺到那不尋常的目光,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猛地浮上心頭。
她該不會……
始終維持一定冷靜的眼瞳首度出現波動,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惜身體稍微一動,無力的沉重感便如同漩渦般將她吸入。
「你算了吧!」瑪格麗特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讓她動彈不得,她換上另一種面孔,唇角扯出一抹邪氣的笑。
「別浪費力氣了,雖然你只喝了半杯,但是這種藥通常只要喝上幾口就會變得春心蕩漾,無法自己,今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她呵呵呵地笑著,笑聲回蕩在偌大的房間。
此刻的她看起來簡直跟魔女無異。
「你這個變態女……」可惡!如果是自己心動並且采取主動的對象也就罷了,讓人設計而失身的話,那是一種羞辱啊!
包何況……雖然心里一直很想嘗試,但她可是一次也沒有試過,頂多親親臉頰、踫踫嘴唇過過癮罷了,她還沒有足夠的勇氣跟同性做那種事。
「這是我听過最棒的贊美了!」瑪格麗特像在演唱般地說著,眼神更加邪肆。「該從哪兒開始呢?應該是從親嘴開始吧?就這麼辦!」
喃喃自語半天之後,她捧起公孫聿的臉,固定住她的臉,舌忝舌忝嘴唇,一副餓了很久的饞樣。
「住……住手……」她睜大眼,看著那張漂亮的臉一寸寸接近,濃郁的女性香水味撲鼻而來。
這時,從瑪格麗特的背後伸來一雙男性的手,采入她的後領內勾住她,用力一拉,再隨手一拋。
砰的一聲,是她的後腦勺撞上木門的聲音,甚至連哀叫聲都沒有,瑪格麗特直接暈了過去。
擺影覆蓋上來,是一張比瑪格麗特還要漂亮的女性……不,是打扮成女性的臉孔,散亂披垂在臉上的頭發更為他的美貌增添些許浪漫神秘的美感。
「嗨!你好……我……我叫狄米特里……我……我是來道歉的……」美貌無雙的他沒有忘記該有的禮貌,傻傻地對她揮著手。
她記得他也喝了加料的酒,看來他比她嚴重,從他鼻間噴出來的熱氣幾乎可以燙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吹拂在她臉上的熱氣所影響,她的雙眼變得氤氳起來,臉頰熱烘烘的。
「我的胸口好難受……」她喃喃低語,一只手不自覺地放在胸前的模樣,充滿了天真的誘惑。
「唔……我也是呢……冷氣好像沒開……」他喃喃低語,一雙眼楮無法自主地盯著她胸前那一大片誘人的美景。
不行!我在想些什麼?我是來救她月兌離火坑的,不是來幫她火上加油的。狄米特里甩了甩頭,一頭早已松開的卷發如瀑布般落在她火紅的臉頰邊形成幕簾。
「來,用這個……遮起來……我背你出去……」他胡亂地把床單拉起來將她包住,然後讓她趴在他的背上,動作間踫觸到她的肌膚,滑女敕女敕的觸感引發他胯下一陣劇烈的疼痛。
懊死!他好想……
他感覺到她的胸部緊密地貼著自己的背,那不同于自己肌肉的柔軟,即使隔著被單也能清楚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沖擊著他的四肢百骸。
吞了吞口水,他的喉嚨如火燒般地乾渴。
不可以!他拍了拍頭集中意識,決定在他還沒有被藥物完全控制住之前盡快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振作點,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說話之余,他額上的汗點點冒出來,莫名的之火燒灼他的理智。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辛苦地壓抑自己的時,一雙粉女敕柔滑的手已然悄悄地展開攻勢,先是剝開他旗袍上的盤扣,然後不聲不響地滑入,逕自探索著。
「你……你在干什麼?」猛然發現胸前有異于自己體溫的東西在蠢動,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手從他肩膀垂下來,不知何時解開他的盤扣,正在他的胸前肆虐點火。
「嗯……好有彈性的皮膚喔!」
鮑孫聿低低的聲音之中帶有一種挑逗的佣懶,她的身體摩擦他的背部。
懊熱!這麼熱的天,為什麼還要她蓋棉被?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一手胡亂地將被單扯落。
「是嗎?我自己倒不覺得……」雖然壓著她肆虐的手,他卻不怎麼認真,呼吸在她的挑逗下變得混濁,因為愧疚而力抗藥物的堅強意志也開始變得飄。
狄米特里突然感到耳朵有一股熱氣,原來是她在耳邊吹氣,並且伸出舌尖輕輕地舌忝著。
他瞬間一僵,身體卻益發燒燙,凝視著前方的視線出現異常火熱的光芒。
「嗯……這里軟軟的,我喜歡……」她張口把他的耳垂含住,緩緩地舌忝咬著,「好吃,像軟糖一樣……」
狄米特里握緊她的手,眼中的光芒變成火炬。
「我好熱……難道你不熱嗎?我幫你把衣服月兌掉……」小手從他的壓制中掙月兌出來,繼續解開剩下的盤扣,兩只潔白的大腿甚至從後面伸來勾住他的腰,不停地扭動著。
狄米特里猛然吸了一口氣,理智被徹底焚毀。
他動作迅速地轉過身,火熱的視線緊盯著她的眼眸,雙腿則反夾住她的身體,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
「我叫狄米特里,你叫什麼名字?」即使在這種時刻,狄米特里仍不忘禮貌地詢問她的芳名。
「我?我叫公孫聿……」她傻傻地笑著,臉上的紅暈嬌艷無比,雖然方向改變,雙手的動作仍然沒有停止,非常堅持要幫他月兌衣解熱。
「請多多指教!」
他熱燙的唇向前,封住她因茫然而微張的唇。
鮑孫聿發出抗議的嗚咽聲。
懊討厭,他為什麼要佔住她的嘴唇不放,而且舌尖還狡猾地滑入攪弄著,這樣子她就沒有辦法繼續幫他月兌衣服了。
不一會兒,抗議聲轉成低吟,神秘又美妙的感覺緩緩將她吞噬,她閉上眼楮,發出滿足的嘆息。
兩人慢慢地躺倒在床上,互相除去對方身上的障礙物,兩人的手都像著了魔似的迫切和饑渴地探索對方的身體。
房內的溫度節節升高,男女的喘息和申吟聲越來越激烈。
月光靜悄悄地在地板上投射出窗戶的影子,為這場意外的男女交歡做了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