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羅曼史一 第三章
「來了這麼多天,妳不知道咱們南灣羅曼史的另一個吸引人的特點是阿鋒的鋒樂團?不會吧?」毛誕葳把星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遍,然後丟下一句︰「妳遜透頂了。」拿起冰涼的啤酒喝了一口。
在南灣,沒有會阻止你喝啤酒,因為啤酒和海灘根本是劃上等號的。
「又沒人告訴我。」星悅試圖給自己找台階下。
在天台迷惑于現場演唱的同時,她沒有發現毛誕葳也在那里,人家像個忠實粉絲一樣,坐在矮板凳上欣賞,只有她呆立在樂團前面,一副天眩地轉、誤入時空的拙樣,想起就丟臉。
「不知者無罪,很高興妳喜歡我們的演唱,我叫安令崇,是樂團的團長兼貝斯手,也是貝大三年級的學生,妳叫我學長就可以了。」安令崇伸出手來,像個中古世紀的紳士。
他一定不會像大魔王一樣,沒有騎士精神,也不會在人家渾身都是泡泡的時候還愛理不理的……想著,星悅連忙伸手與對方一握,發現他的手又修長又細致,根本不像男人的手,像是天生藝術家的手。「我叫管星悅……」
「我知道,那個拿錯葳葳背包的冒失鬼。」安令崇微微一笑,倚在吧台邊拿著高腳杯在啜飲調酒的他,看起來更加像個俊美的王子。
「對,就是我。」星悅亳不介意的一笑,反正她是因禍得福,找到住的地方又找到打工,偶爾當個冒失鬼也不錯啊。
「嗨,星悅妳好,我叫黃亦麒。」一張熱切的年輕臉龐冒了出來。「大家都叫我阿麒,是樂團的鼓手,今年二十歲,未婚,B型,牡羊座,生肖屬……」
「狼。」毛誕葳很不給面子的接口︰「的狼,而且是生人勿近的品種。」
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阿麒的臉垮了下來。「拜托,毛小姐,我什麼時候得罪妳了,要這樣給我漏氣?」
當他在天台見到星悅目瞪口呆的呆樣時,他就被她深深吸引且一見鐘情了,大伙下來吧台閑聊後,知道她也住在這里,而且讀貝大,一住要住四年,他就覺得老天給他的機會終于降臨了,他要交女朋友!
但現在給可惡的毛誕葳那張吐不出好壞的臭嘴一破壞,不知道會不會害他被意中人扣分?
「你沒有得罪我,我只是在保護我的新朋友免于被野生給生吞活剝啊。」毛誕葳像是說不夠似的,又落井下石的說︰「再說你是我們對手「海灣大飯店」的小開,我們怎麼知道你意圖親近南灣羅曼史的新任工讀生是不是要套情報的,當然得防著點,以免將來慘透頂。」
「拜托,你們這種小眉小眼的小民宿,我干嘛要費心套情報啊?我家開的是大飯店好不好?規格根本不能比嘛。」
「你找死!」毛誕葳咬牙切齒的把一個空啤酒罐猛然往阿麒頭上一丟。
阿麒笑嘻嘻的躲過了。「沒丟中,妳沒有遺傳到毛哥的好身手哦。」
「你一定會遺傳到黃董的啤酒肚和禿頭!」毛誕葳發狠咒詛,黃董就是阿麒的父親,在這一帶算是有力人士。
「妳夠毒!」阿麒一副中箭落馬的搞笑表情。
星悅跟著大伙一起笑,感覺到這是全然不同的新天地,和她的家鄉澎湖很不一樣,他們好像在盡情撒野,盡情揮灑青春,全都不受束縛。
「星悅,妳別看這個阿麒一副不帶種的樣子,崇哥他們可是以出道為目標在努力著哦。」
阿麒撇了撇唇。「真是的,講話就講話,干嘛罵人?」
星悅笑了,他們兩個還真愛斗嘴,像這種情形,多半會是天生一對,冤家變親家,電影里常有的情節。
這晚她覺得很愉快,又認識了新朋友,而且安令崇還是她的學長,可以給她一些指點,真是太好了。
她覺得自己真幸運,來到南灣盡遇到貴人,除了那個大魔王之外,真看不出來他是個搞音樂的人,她還以為他跟她一樣,是以沖浪為人生目標哩。
所以,人不可貌相,像他那樣不把別人死活放在心上的人,居然可以唱出那麼撼動人心的歌,直到回到房間的此時,一邊寫著給馨姨的伊媚兒,她耳邊彷佛還環繞著他的音樂。
難道他就是那種人家說的,深藏不露的人嗎?
以出道為目標,卻在民宿里工作,這樣的他,以為真會成為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明星嗎?
唉,不要想太多,現在歌手如雨後春筍,動不動就冒出一大堆,一片歌手也是歌手啊,她實在不必因為听了他的音樂就對他有過多的崇拜,會彈吉它的男生多半有點臭屁,他搞不好就是那一型的。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版訴了馨姨這件事,自從高中之後,她已經很習慣和馨姨這位助養人分享心事了。
在她心里,馨姨是除了她母親以外,和她最親近的女性長輩,尤其是遠居歐洲的馨姨,每次回台灣都會特地到澎湖看她,這份有心一直讓她很感動,也銘記在心,將來有天她成功了,馨姨也是她要回報的人之一。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還太早,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只有昨天早上偷偷抽了空去沖浪,她實在不該如此怠惰啊。
她得要加把勁了,如果大魔王以出道為目標,那麼她就將以成為世界女子沖浪冠軍為目標,等著瞧吧,她不會讓他專美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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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悅以為她對制作民宿的早餐已經駕輕就熟了,沒想到這天早上卻狀況百出,離譜到她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倒楣。
「為什麼瑩姊不在就差那麼多?」她簡直想殺了自己,索性拿把菜刀切月復謝罪算了。「阿拉丁神燈,像這種時候,你好歹也來施施法幫幫忙啊,避不見面不是辦法,我會死啦!」
來,看看她把廚房搞成什麼樣子?
在做三明治的時候,因為有只麻雀從敞開的長窗飛進來,還在她頭上飛來飛去的,意外的狀況嚇的她把拿在手上的美女乃滋亂噴一通。
接著,她把土司給烤焦了,吐司的尸體跟木炭像兄弟一樣,停尸間是牆角的垃圾桶。
然後,她在打綜合果汁的時候,不小心把幾粒大蒜誤看成剝好的栗子丟果汁機里,可想而知,那果汁的味道有多「特別」。
扯的是,慌亂之下拿錯了面粉,她連拿手的松餅也失敗了,更別說把一鍋白煮蛋都煮過頭,不是煮太老就是流出白白的泡液,惡心到她看了都不想承認那原來是顆蛋。
就在她忙著收拾善後的時候,阿鋒進來了。
「妳一定要這樣證明妳的手很拙嗎?」阿鋒根本不必問,光用看的也知道,這個茶包又出狀況了。
說起來,他這生還沒見過像她這樣頻出狀況又不當一回事的人,還整天笑嘻嘻,對于自己闖的禍不以為意。
「大魔王,有時間損人的話,不如來幫忙,我會更感激你的。」星悅忙著把重烤的松餅裝飾女乃油。
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再說老早知道他的嘴里吐不出好話來,她根本沒抱任何期待,如果哪天他溫柔了,她還不習慣哩。
「我幫忙不是因為妳,而是不想砸了店里的招牌。」
星悅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真的很不會說好听話耶,幫她就幫她,難道會要了他的命嗎?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五湖四海皆兄弟不是嗎?大家都是黃種人嘛,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干嘛那麼拘泥小節呢?
嘀咕歸嘀咕,兩個人分工合作,倒也亡羊補牢,在最短的時間里上了早餐,總算沒耽誤到客人用餐的時間。
星悅松了口氣,笑容重新回到她明亮的臉龐上,同時看到在餐廳用早餐的人里有安令崇,她連忙走過去,笑吟吟的打招呼。
「學長,雖然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但我保證我平常的水準絕對不是這樣,今天純屬意外,如果難吃,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吃下去。」
安令崇嘗了口三明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味道和平常一樣,不會特別難吃。」
她燦爛一笑。「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話說回來,妳怎麼還在這里?」安令崇啜了口咖啡,氣定神閑。「我記得今天早上八點,全體新生不是要去禮堂听校長念經?」
那是貝大的老規矩,學術界出身的校長總要新生全體听訓,時間不長啦,大概三小時左右就放人。
「老天!我全忘了!」星悅驚跳起來,一邊飛向電梯一邊扯掉圍裙,恨不得插翅飛到五樓換衣服。
等她整理好要帶的東西,換好衣服又沖回到一樓時已經七點四十五分了,搭公車是絕對來不及的。
她看到阿鋒從外頭進來,她一把拉住他,死馬當活馬醫。
「大魔王,求求你載我去學校,我什麼都答應你!」听說沒去听校長念經的下場敗可怕,隔天他會把你叫到校長室,單獨听他念經,連打嗑睡的權利都沒有,很慘的!
「是嗎?」他打量著一臉情急的她。「把上衣月兌掉,我就載妳去。」
「什麼?」她敢說,他是宇宙間的無敵超級冷血人……不,是冷血狂魔才對,人家急的半死,他卻趁火打劫,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于是又軟化了態度,看起來足足矮了他半截。「開一個跟無關的條件吧,大好人,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落井下石的家伙,找到機會她一定要報仇!
「也可以。」他沒啥表情的說︰「唱首「惡作劇」來听听。」
真是存心整人,不過也別無它法了,唱歌總比月兌掉好,她用音響快轉的速度開始唱「惡作劇」。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去阻擋這一切的情意,這感覺太奇異,我抱歉不能說明,我相信這愛情的定義,奇跡會發生也不一定,風溫柔得清晰,也許飄來好消息,一切新鮮,有點冒險,請告訴我怎麼走到終點,沒有人了解,沒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愛戀,我想我會開始想念你,可是我剛剛才遇見了你,我懷疑這奇遇只是個惡作劇,我想我已慢慢喜歡你,因為我擁有愛情的勇氣,我任性,投入你給我的惡作劇,你給的惡作劇,我才發現,你很耀眼,請讓我再瞧瞧你的雙眼,沒有人了解,沒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愛戀∼好了,唱完了,可以履行你的諾言了吧?」
唱這首歌,她只花了三十秒,舌頭都快變成麻花辮了。
直到上了阿鋒的機車,飛馳在公路上,她的舌頭都還沒恢復正常。
「妳不要一直鬼叫!」他吼。
「我哪有?」車速快,風也大,她在機車後座緊緊抱著他,不這樣,她會飛出去。
「那妳的高分貝是什麼?」他對 車一點興趣都沒有,若不是她快遲到了,他也不會騎這麼快。
「我在適時舒發我的情緒啊!」誰叫他是追風少年,不然她又何苦抱住敵人的腰,扯著喉嚨大叫?
不過拜他所賜,她安全上壘抵達禮堂,距離點名時間只差一分鐘,還有時間可以喘口氣。
校長的念經果然夠經典,訓示時間過一半,抬頭望去,禮堂的新生睡了一半,嗯,果然是藝術大學,大伙都很有藝術家的隨興。
下午她走出校門,居然看到阿鋒,旁邊還停了部吉普車,車身彩繪的圖案很生動,還寫著「南灣羅曼史」幾個字,想必是民宿的公務車。
她驚喜的走向他。
大魔王莫非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知道早上對她太過份了,所以特地來補償她,接她回去?
「你在等我嗎?」想必她欣喜的眼眸已經泄露了心里的喜悅,大熱天的,有私人車可以坐,總比擠公車好。
「上車。」他丟下煙蒂,徑自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車,發動引擎。
星悅喜孜孜的跳上車。「真是謝謝你了,早上純粹是一場誤會,其實你是個好人,我想會叫我唱歌,也是在跟我開玩笑,緩和我緊張的情緒,你說對不對?」
她實在不該再叫他大魔王了,就憑他現在的友善表現,在民宿里他是先進,她就該稱呼他一聲前輩才是。
她這個人沒別的好處,就是很會往好的地方想,只要對方不是拿出把刀來殺她的地步,她都會認為人家是好人。
憊有一點,她很容易心軟,情緒上來時咬牙切齒,但也很容易氣消,通常心事不會悶在心里超過二十四小時。
「哇,今天的浪好棒啊!」
車身沿著海灣走,她整個人幾乎快探出窗外了,迷人的海岸線,熱熱的海風,海灘上都是戲水客,她真想跳下去。
「跟妳沒關系,妳只要負責顧好這些東西就行了。」
埃灘到了,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好心」去接她是別有目的,叫她替二名時髦漂亮的年輕女子看守行頭。
她氣結的在沙灘椅坐下,不懂這些都市來的小姐干嘛來海邊還帶著LV和香奈兒,她們是瘋了不成?
眼巴巴的看著他帶著年輕美眉去沖浪教學,而她卻得懷抱著二只名牌包接受太陽的荼毒,看著那麼多人在沖浪,而今天的浪又完美的不得了,是個很適合沖浪的天氣,她的心就不由的滴起血來。
大魔王果然還是大魔王,她還一心以為他改過向善了,原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她真的是超級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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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悅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睡飽了很舒服,只是肚子餓的嘰哩咕嚕叫,她看到阿鋒蹙著眉宇,而她則躺在沙灘椅里,有把大大的遮陽傘遮住了太陽,難怪很陰涼。
「咦?我怎麼會睡在這里?」一時之間,她有點時空混淆,一覺醒來是沙灘,她在做夢嗎?
「很好,這個問題很好。」阿鋒咬了咬牙。「我叫妳顧著客人的皮包,妳卻丟著皮包狂睡,妳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
經他提醒,她才猛然想起她在這里的原因。「我……我睡著了?」她有那麼離譜嗎?在大太陽底下、海灘的眾目睽睽之下睡著?
她不相信,她不要相信……
「我……我可以解釋……」在他殺人眼光下,她努力找理由給他交代。「你看!」她坐起來,手指一指,遠方是藍天為底,飄著白雲。
他連看也不看,因為這種把戲騙不倒他。「不要想打混過去。」
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道行夠深!她陪笑著。「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睡著而已,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客人呢?客人在哪里?我向她們賠罪,請她們喝杯果汁好不好?」
她還有項單純的優點,如果錯了,就會認錯,絕對不會死鴨子嘴硬,也因為這樣,她才會那麼樂天。
「不好。」他一口回絕了她很爛的提議。
「那──那我替你搥背!」她忽然殷勤的跑到他身後,替他搥起肩膀來。
原以為他又會馬上拒絕的,反正她也只是作作樣子而已,沒想到他卻領受的心安理得,享受了起來,絲亳沒有叫她不要搥的意思。
懊吧,雖然很累,但搥就搥吧,這是她該受的懲罰,如果那兩個名牌包因為她的疏忽而搞丟了,她要做的可不止搥背而已,還要努力打工賠給人家。
所以說,只是搥搥背很劃算不是嗎?
說起來,大魔王的背部線條還真是好看,古銅肌膚,理肌分明,連點贅肉都沒有,年輕結實又有彈性,如果在上面作一幅畫,一定很有看頭……
「妳在挑逗我嗎?」
他突然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沒想到她不止在腦袋想想而已,手指頭自有意識,居然付諸行動,在他背上速描起來。
她連忙瞎掰。「哦──我在寫字!我是在寫字,你沒看懂嗎?」
「怎麼看?」他的反應超冷淡,沒關系,她已經習慣了。
「我的意思是,你沒「感覺」懂嗎?」她換了個說法。
「妳很抽象。」
「哈哈。」她干笑兩聲,繼續亂編︰「我寫的是沖浪兩字啦,我想去沖浪。」最後那句是實話,不過他可能會視同也是她瞎掰的一部份吧?
「妳會沖浪?」雖然她挺健康的,不是病貓型的女生,但會沖浪……他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我不像嗎?」在澎湖,熟識她的長輩可都是叫她沖浪姑娘哩,雖然听起來很內地,但名符其實啊,她一點也介意他們那樣叫她。「老實告訴你,參加今年的亞洲女子沖浪賽是我的目標,我還要進軍世界沖浪大賽,怎麼樣?很有理想、很有抱復吧?」
「妳有沖浪板嗎?」看著她發光發熱的雙眸,他問的很實際,因為他好像沒看到她的行李中有沖浪板這一項。
星悅微微一愣,咶噪的小嘴不說話了。
大魔王踩到她的痛處了。
沒錯,她沒有沖浪板,在澎湖她有,而且是她老爸送給她的十三歲生日禮物,可是母親反對她沖浪,她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理由偷渡那塊沖浪板出來。
所以現在,再不久就要參加沖浪比賽的她,面臨了沒有沖浪板可用的窘境,她迫切需要買塊適合她的沖浪板,所以她努力找賺錢的機會,只是成效不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日入斗金的打工?
「連沖浪板都沒有,拿什麼參加比賽?」他起身,下巴微抬,亳不留情的說︰「如果妳不設法擁有自己的沖浪板,妳只能跟今年的比賽擦身而過。」
他的話讓她的呼吸一窒。
實話總是殘忍的,但情況沒有那麼悲觀好不好?她才來南灣一個禮拜,他怎麼知道這個月她不會對中統一發票的首獎?
真是太瞧不起人了,他憑什麼打碎她的夢想?而且也不會憐香惜玉,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他,絕對沒有……
對恃之間,有二個人朝他們走近,星悅看到她的同班同學,偉大的伊莉莎白董和跟班小蓮。
董伊香穿著桃紅色的比基尼,更顯得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而且都是大一的新生,人家的胸部硬是玲瓏有致,不像她,只是兩顆小籠包。
「你是阿鋒吧?」董伊香目不轉楮的看著阿鋒,美眸里有著對自己的自負,不自覺的對他放著電。「听說你是這一帶最好的沖浪教練,我對你很有興趣,我們下去比比,看誰的技巧比較好,晚上我請你吃飯。」
星悅立刻忘了自己的痛腳,倒抽了一口氣。
懊直接的攻勢,連帶二個邀請,他會答應吧?美女自動送上門來,美色當前,秀色可餐,若拒絕就是宇宙間無敵大傻瓜!
「我對妳沒興趣。」最討厭自恃甚高的人,尤其是女人,一旦自以為漂亮,那麼再漂亮都沒有用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董伊香不死心,又要來段冗長的自我介紹,拉抬自我的身價。
「跟我沒關系。」他拉起星悅的手,上了吉普車。
「她爸是董氏集團的總裁耶,如果你不听她的話,她會一狀告到校長室,你就等著被退學吧……雖然……」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並沒有讀我們學校。」上了副駕駛座的星悅瞪大眼補充說明,說著說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好玩哦,沒想到我也有模仿的天份。」
吉普車離開了海灘,熱海風吹拂著她的臉,忘著夕陽將沈的海面,她又把沒有沖浪板的煩惱忘的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