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很狐狸 第五章
時光宛若流沙般流逝,一轉眼裘子言住進辛亦帆住處已經半個月了。除了見過韋莛一次之外,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查到。
于是她決定用最笨的方式——守株待兔!雖然這種方式和行為非常的狗仔,但誰叫她入虎穴也挖不出個什麼來,只好出此下策。
她幾乎每天尾隨辛亦帆到他的公司,看著他的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她便找個最容易看清楚辛遠航運車道、卻又最不容易被他發現的地方來守候。
結果——守了三天,除了吸進一肚子的髒空氣之外,她什麼也沒發現。
這天,又到了周末假日,依照她的觀察,假日他幾乎足不出門的。
裘子言難得早早起床,一出房間,果然又看到辛亦帆坐在客廳里看著商業雜志,雖然他蹺著腿,但那舉止優雅得像是個王公貴族。
敝了,同樣是人,怎麼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優雅,而她卻粗魯得像個未進化的野蠻人。
與他相比之下,她終于能了解為什麼老爸為她如此傷透腦筋了!
「現在還不到八點,今天起得這麼早?」他的眼楮未離開過手上的雜志。
裘子言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了好久好久,最後忍不住萬般感觸的嘆了口氣。「唉!」
她無緣無故的嘆息聲,引起了辛亦帆的好奇,他終于緩緩將目光移到她那張嬌俏的臉蛋上。
「一大早就嘆氣,可是會倒霉一整天的。」
「唉,反正我這輩子就算不嘆氣,也一樣會倒霉,我不但習慣,也早已麻痹了。」
「沒有人會倒霉一輩子的。」
「怎麼沒有,只不過忘了去相親,就被掃地出門,而且喝個湯會被燙到、喝水會被嗆到、走路摔個倒栽蔥更是家常便飯,你說這樣還不夠倒霉嗎?」
「約好的事記在記事本上就不會忘;湯太熱吹冷了再喝,就不會被燙到;喝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走路多注意點,你所謂的倒霉事根本不會發生。」
「喂,辛亦帆,你做每一件事都這麼小心翼翼、一板一眼嗎?」
「你做事又都是這麼粗心大意嗎?」
「我真的很懷疑,我爸媽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和你的個性南轅北轍、完全兩極,竟然會安排我和你相親?要是真的結了婚,就算不離婚,也只怕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天天上演龍虎斗的戲碼。」
「有個叫做‘互補’的詞你沒听過嗎?」
「互補!」
「一個凹字,一個凸字,合起來不正剛剛好。」
「哈哈……」裘子言忍不住大笑出來,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愚蠢。
「今天是周末,你不出去嗎?」之前用最笨的守株待兔,別說是兔子了,就連一只蟑螂也沒有。
今天他若是出門,她就用另一種笨方法——跟蹤。
「我不出去。」
「哇哩咧!」裘子言的口頭禪沒踩煞車,直接月兌口而出。
「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你都不用出去約會或是應酬嗎?」
「周末就是要在家好好休息呀。」
「喂,你才幾歲?就已經開始過這種老人的生活呀!」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年輕人的生活?」
「逛街、瞎拼、唱歌、跳舞呀!」
「那是女人做的事。」
「不然去健身房運動,要不現在不是很流行打高爾夫球,你不打嗎?」
「我沒興趣打高爾夫球。至于去健身房,我不會選擇在周末假日,人太多了。」
「放假兩天,你該不會都打算窩在家里看書吧!」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能有什麼好建議,我們又不是同一掛的。」她是個在家關不住的人,放了假不呼朋引伴打打球、爬爬山,她會受不了。
「那你平常假日都做些什麼事?」
「打球、爬山、唱歌、跳舞,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關在家里就行了。」
「我知道了。」辛亦帆點點頭,起身走回房間,換了套運動服後又回到客廳。「走吧!」
「去哪里?」這回換成裘子言傻傻的問。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要我陪你出去爬山。」
「我沒……」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辛亦帆拉著走,她只來得及從鞋櫃里拿出她那一百零一雙的愛迪達運動鞋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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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亦帆開著車,載著她往宜蘭濱海公路的方向開去,在半路上,替她買了份簡單的早餐,又到超市買了兩瓶水和幾塊面包。
一路上,他的車速幾乎都維持在八十左右,平穩行駛在婉蜒的濱海公路上,搖下車窗,海風徐徐輕拂過臉龐,感覺是那樣的舒暢人心。
左邊是湛藍、白浪滔滔的無垠大海,右邊是翠綠山巒,離開擁擠的市區,回歸于山林野道之間,才能讓身心靈真正放松。
兩個小時後,辛亦帆已經將車停在一處空地。
「你帶我來大溪是要來買魚呀?」宜蘭頭城大溪漁港的漁貨是有名的新鮮,種類又多,她還在念大學時,有幾次和學長、同學們極為瘋狂的從台北騎機車到這里買了些魚後,又飆回台北,找間可以代煮的海鮮料理店,吃起了鮮魚大餐。
現在才早上十點左右,這個時候來買不會來得太早了些嗎?
辛亦帆但笑不語,從後車廂里拿出一只背包,先從背包里拿出一頂白色的鴨舌帽,再將在超市買來的礦泉水和面包放進背包里。關上後車廂,按下遙控器將車鎖好。
他將鴨舌帽後面的帶子調緊點,再戴在她的頭上。「走吧!」他丟了句話後,便往一條小路走進去。
裘子言必須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他的大步伐。「辛亦帆,你真的要去爬山呀?我只是隨口說說。」
「天氣這麼好,爬爬山、運動一下,流一些汗也不錯。」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可是……」哪有人說爬山就爬山,她連條毛巾也沒帶,今天的天氣不只好,還狂燒到三十幾度,在這種熾烈艷陽下爬山,鐵定腦袋有問題!
她的猶豫完全沒有令他停下腳步,一前一後,他們很快的遠離兩旁住家,來到只有林木蔥郁、雜草叢生的羊腸小徑。
彬許是她太久沒運動了,才走不到二十分鐘,她已經氣喘如牛、上氣接不著下氣。
「辛亦帆,我們是來爬山,又不是趕著去投胎,走那麼快做什麼?」
辛亦帆听到她孩子似的抗議,回頭看了她一眼,才停下來等她。「我以為你是個運動健將,體力一定很好。」
「哼,我在念大學時,連玉山都爬過了,更別說是這種小山。」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是今天的她實在遜斃了,丟臉死了。
「你大學畢業也只不過才一年,別把自己說得像是七老八十了。」女人好強起來,絕對比男人還死要面子。
辛亦帆等她追上來,才邁開腳步繼續走,期間還不時回頭看她。
「你怎麼知道桃源谷這個地方?你來爬過嗎?」
「來爬過兩次,這里的山不算高,走快點一個多小時就到山頂了,上面是一大片翠綠大地,碧草如茵、綠意盎然,躺在草坪上的感覺很舒服。」
「我听學長說過,也看過照片,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來。」
兩人邊走邊聊,或許因為放慢腳步、調整過呼吸,她不再那樣喘了。
途中,辛亦帆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打開蓋子遞給她,她接過,就著瓶口猛灌了好幾口。
他將礦泉水接過來,也直接就著瓶口喝水。
「喂,這水我喝過。」他竟然毫不在意的喝著她剛喝過的水,這豈不成了間接接吻嗎?
「那又怎樣?」他將喝剩的水放回背包里,繼續往前走。
裘子言直盯著他的背影,頑長的身材,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這男人就算是流了滿身汗,卻還是要命的迷人!
走了快兩個小時,他們終于攻上山頂。
一見到這一大片廣闊的綠野,裘子言像個孩子般,月兌掉鞋子打著赤腳,興奮的像只飛躍的羚羊,不停在這一大片草地奔跑、跳躍,還不時大聲尖叫。
辛亦帆則在稀疏的樹蔭下坐下來,凝視著她快樂的身影,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放出鳥籠的小鳥,自由自在、快樂飛翔。
她其實是個還很單純的女孩,很容易快樂、很容易滿足,或許該感謝她有很好的父母,才能養成她如此樂天的個性吧!
天就算塌下來,也會有人替她撐著,根本母需她去擔心。
裘子言盡情的在草地上奔胞,從這頭跑到那一頭,又從那頭跑回這頭,轉了無數圈後,終于累了、喘了,她才跑回他旁邊,躺成大字形,仰望著無垠蒼穹,眼前只有一片蔚藍和幾許白雲。
「辛亦帆,你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是嗎?」
「你的皮膚白得像個鬼,我以為你只是只白斬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坐在辦公室里,靠張嘴就可以呼風喚雨。沒想到完全不是這樣,走了近兩個小時的山路,也不見你臉紅氣喘,還能保持著如此優雅的舉止!」
「這算恭維嗎?」
「除了我大哥之外,我可是從沒有贊美過別人。」
辛亦帆將面包和水遞給她,走了那麼久的山路,她又奔跑了好一陣子,肚子應該也餓了。
裘子言起身接過來,不客氣的大口咬著面包,吃相一點都不秀氣,卻更顯得她純真。
「其實你長得真的很帥,你知道嗎?」
「或許吧!」
「誒,想想上帝也真是不公平,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了,實在不該再給你一張如此好看的臉。」
「難不成你希望我毀容嗎?」
「就算毀了容,你有那麼多錢,再去整型就行了。」
「你為什麼想當記者?」他突地轉個話題。
「記者就像是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為社會舉發出黑暗的一面,有什麼不好?」
「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這是個很貼切的形容。」
裘子言幾口就將面包送進五髒廟里,灌了幾口水,吃飽後又馬上躺下來,閉起雙眼,感受夏日午後的微風。
天氣雖然熾熱,但在稀疏的樹蔭下,躺在舒服的草地上,仿佛是最舒服的床,沒多久,即傳出她平順的呼吸聲。
辛亦帆凝視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看著看著,竟然看傻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撥弄她額前的短發。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才短短半個月,但他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種渴望。
在未來的人生里,有她的陪伴或許也不錯!
裘子言睡得很香甜,辛亦帆躺在她身邊,面對著藍天白雲,閉上眼楮,感受風吹過耳邊的聲音。
直到快三點時,他才叫醒仍在熟睡中的她。「我們該下山了。」
裘子言揉揉雙眼。「幾點了?」
「快三點了。」
「喔!」她將鞋襪穿上,跳起來,拍拍上的草屑。「走吧!」
辛亦帆帶著她往另一頭的方向下山,下山的路快了些,只花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大溪,他們在大溪的海鮮餐廳享用辛盛的海鮮大餐,回到台北時早已夜幕低垂、滿天星辰。
今逃讜他們而言,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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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報導
日前《真實內幕》雜志披露,市議員沈少風于上次選舉時涉嫌買票賄選,最近更連劈三女,引起了社會輿論及議會中許多議員一致撻伐。近日來沈少風並未出現在議會,據聞沈少風的父親沈長春氣得暴跳如雷,甚至一度昏厥,所幸緊急送醫急救後並無大礙。
據沈少風助理轉述,沈議員否認劈腿,並揚言將對真實雜志社和記者裘子言提出誹謗告訴……
辛亦帆看完整篇報導,馬上吩咐秘書去幫他買本最新出刊的《真實內幕》雜志,翻開一看,揭發這個內幕的人果然是裘子言。
這種一味往前沖、不怕死、不怕惹麻煩的個性,也難怪裘正海要急著找個男人把她給嫁掉。
這個男人要有能力處理裘子言所惹出來的麻煩,而他絕對是有這樣的能力來保護她的人。
辛亦帆隨手將雜志丟進一旁的雜志架上,拿起電話撥打給趙廷安。
「廷安,麻煩你再幫我查查關于沈少風的事。」
「哪方面?」
「全部都要。」
「什麼時候要?」
「盡快。」
「OK,沒問題。」
沈長春的政商關系一向很好,在司法界也很有勢力,若沈少風真打算對裘子言提出告訴,只怕這一次她所惹出來的麻煩,不是裘正海有能力解決的。
裘正海怎麼說都是個殷實的生意人,對這種必須走偏門才能解決的事,他是束手無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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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風賄選、劈腿事件傳得沸沸揚揚,鬧得滿城風雨。
這期的雜志也如裘子言所預期的大賣,雜志才出刊三天,就已經銷售一空,不得不請印刷廠連夜趕工,加印了五萬本。然而讓她感到最高興的並不是雜志大賣,而是撕了沈少風這個披著羊皮的大的真面目。
她對自己的堅持感到十分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
雜志社的同事為了慶祝雜志大賣,今晚相約到夜店去狂飲一番。
裘子言也因為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多喝了兩杯,最後醉得連車都無法騎,只能由蕭大中送她回辛亦帆的住處。
她的步履有些蹣跚,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客廳內昏黃的小夜燈似乎不夠明亮,讓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東西,整個人往後倒彈了幾步,幸虧那「東西」及時伸出援手,才讓她免去跌成四腳朝天。
「奇怪,這里什麼時候擺了個東西,也不先通知一聲。」裘子言不知是醉得腦袋不清,還是撞昏了頭,伸出手想將礙著她路的東西給推開。
她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怎麼這「東西」就是沒移動半分?
辛亦帆剛在書房工作完,想出來倒杯水喝,再上床睡覺。
走到客廳,剛巧看見她開門,像個小偷似的偷偷模模溜進來,隨之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濃濃酒味,讓他忍不住蹙起眉。
他以為她會開燈,結果並沒有,她搖搖蔽晃直接往他身上撞了過來。
「你喝酒了!」
裘子言努力睜開雙眼,終于看清楚眼前的「東西」,她呵呵笑著。「原來你就是那擋著我的路的‘東西’呀!」
「女孩子三更半夜喝到醉醺醺的並不太好!」
「我今天實在太高興了,和大家找了個地方慶祝,我又沒喝幾杯,你怎麼比我老爸還-哩巴唆。」她推開他,「你不知道今天真的是太痛快了。」
「不管什麼理由,女孩子就不該喝酒。」
「你又不是我老爸,管得真多。」裘子言用力將他推開,搖搖擺擺的住房間走,重心一個不穩又往旁邊倒了過去,幸虧辛亦帆眼疾手快,再度拉了她一把,讓她避免撞得處處瘀青。
「我要回房間睡覺,你拉我做什麼?」她醉言醉語的問他。
他干脆將她扶回房間,替她月兌下外套,讓她上床睡覺,蓋好被子,正想起身出去時,他的手卻被她給緊緊拉住。
「快睡覺。」
「你陪我。」
「你要我陪你?」她是不是醉得太厲害了,竟然要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陪她一起睡。
「恩,每次我喝醉酒時,我哥哥都會陪著我,所以你也要陪我。」
「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一個男人。」
「呵呵……」裘子言又笑了笑,「你怎麼會是男人,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女人。」
他想拉開她的手卻發現拉不開,怎麼,她的手勁並不小,還是喝醉酒的人都有一股蠻力?
「哎喲,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就算是同性戀者,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你不需要感到自卑呀。」她又自顧自的說得高興,完全不曉得自己已經泄了底。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同性戀呢?」辛亦帆見她酒後吐真言,也不再那麼急著離開她的房間,反而往她的床上坐了下來。
「不是我認為,而是很多人都這麼認為。」裘子言坐起來,「你長得細皮女敕肉、皮膚白皙,只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上我是同性戀而已。」
「所以說,你跑到我這里住,並非因為你被你爸爸趕出家門,無家可歸,而是想直搗黃龍,查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原來你不是一個虛有其表、腦袋空空的人嘛!」裘子言用力的點點頭,一喝醉什麼話都傾巢而出,「不過老實說,如果你不是個同性戀者,我可能會愛上你。」說完自己又呵呵的笑著。
「那你說我究竟是不是同性戀?」
「有點像,又不太像。」
「你想不想證明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者?」
「當然想,可是你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我根本找不到證據來證明你的性向。」
「我有個辦法幫你證明。」
「什麼方……」裘子言的話還沒說完,辛亦帆便直接吻上她的唇,細細綿綿、溫溫柔柔的觸感,再加上在她體內奔竄的酒精,讓她整個腦袋瓜更是昏昏沉沉、迷迷亂亂,像火在燒,血液奔流到腦門抹去她的神智。現在的她,仿佛只有三歲的智商,任由他擺布。
辛亦帆原先只是抱著戲譫的心態,然而當他的唇踫觸到她柔軟的雙唇,便宛若上了三秒膠般瞬間黏上,從她口中傳過來的酒味更似催情劑,催化了他的。
吻,漸漸加深,趁著她迷亂之際,他輕輕挑開她的雙唇,舌尖輕易探入,探索著她舌齒之間的每一處芳香。
欲火在燃燒,悄悄在他倆的體內奔竄。
酒精的催化,再加上的奔流,讓裘子言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燒灼著她。
她因為燥熱難耐,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他,辛亦帆也在這一瞬間整個人清醒過來。
幸虧她及時把他推開,否則他只怕會成為一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裘子言混沌的腦袋,似乎也在這一刻清醒了過來,看著被她推開的辛亦帆,她竟感到心亂如麻。
下一秒鐘,她整個人往床上一倒,閉上眼楮睡了起來。
她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但現在的她不知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他,只能繼續假藉醉酒,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辛亦帆看著她睡著的臉,似嬰兒般純真,他溫柔地將她扶好,蓋好被子、關了燈後退出她的房間。
在他離開她的房間之後,裘子言再次坐了起來,模模自己滾燙的雙頰,她到現在置弄不清那一吻是怎麼發生的。
她雖然醉了,但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啊?
而他,不是個同性戀嗎?
又或者,他其實根本是個雙性戀者?
事情似乎愈來愈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