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儂情 第十章
「儂兒在哪里?」季-一見到雷凱，劈頭就向他要人。
「什麼儂兒?你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我听不懂。」雷凱對兒子曾對程-儂做過的事感到氣憤難消，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讓他找到人。
「你不要跟我裝瘋賣傻，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嗎?」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父親，早讓他跪在地上求饒了!
「你要真有辦法，就自己去找人呀!」他就是要氣死他，他最痛恨不懂疼惜女人的男人；像他雖然老婆一大堆，可是對每個都愛惜如命、疼愛有加。
哪像他，才一個女人就這麼對待人家!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會知道女人是用來疼惜，不是用來傷害的。
「你——」
「別氣得咬牙切齒、吹胡子-眼的，你以為每個女人都是任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高興就報個警把人家抓去警察局，也不分青紅皂白，也不查明真相，最後為了逃避，干脆一走了之!」雷凱開始數落他的不是。「現在知道一切的事實真相，知道人家並沒有對不起你，怎麼，就要來找人家了嗎?哼!」
「你——」季-對父親的指控啞口無言、無以辯駁；卻又不甘心受到他的謾罵，就算要被罵，也該程-儂來罵他，不是他。
「我有說錯嗎?你反駁我呀!」真過癮，頭一次在這幾個兒子里佔上風。
「你真的不肯說出儂兒在哪里?」
「我說過，有本事自己找。」
「哼!」
季-冷哼了一聲之後，奪門而出。開始一間一間的找，就算要將整個房子翻過來，他也要將程-儂找出來。
雷凱則狂笑著，在門又彈回來時悄聲說︰「我就不相信你能在這里找到人！」
一個小時後，門板再度被踢開。還好這門還算堅固，否則哪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殘。
「找到了沒?」雷凱明知故問，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沒找到人。
「你到底把儂兒藏在哪里?」
「看你找遍了所有房間的份上，我就發發慈悲心告訴你。」
「說就說，廢話一堆。」季-可不會因為他知道程-儂的去處，而對他卑躬屈膝的。
「藍恩帶她去玩了。」
「藍恩?」季-皺著眉頭。
「你該不會連藍恩是誰都不知道吧?」雷凱張大嘴巴，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我管他是誰，只要他踫了我的女人，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你這臭小子，藍恩是你弟弟。」
「弟弟！」季-冷哼了一聲。「你有五十二個兒子、三十六個女兒，再加上三兩個妻子，轉身離去。
「你這個臭小子，我就不相信你找得到！」
藍恩，一個只有十歲的小阿子，也能讓他翻倒一大桶醋!說他不愛人家，誰相信呀!
★★★
藍恩帶著程-儂到煉油區去逛了一整天，回到家時兩人臉上全都是油垢，雖然全身髒兮兮的，程-儂的心情卻好得像今天的陽光般燦爛、
「你回來了！」雷凱一見到他們回來，帶著笑臉迎過去。「玩得高興嗎?」
程-儂點頭如搗蒜，「嗯，藍恩今天帶我去看了好多地方，我從來沒看過煉油的過程，實在太驚奇了。」
雷凱寵溺的模模藍恩的頭，「藍恩，你現在帶姐姐去洗個澡，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嗯。」藍恩點點頭，拉著程-儂的手上了二樓。
雷凱看著這個畫面，雖然有些不協調又滑稽，笑容卻在他的臉上愈咧愈大。
「你在看什麼?」季-像是神出鬼沒般的又出現在他身邊，看著他這個老。爸的眼楮一直停留在二樓的樓梯間。「是不是儂兒回來了?」
雷凱睨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告訴我儂兒在哪里。」季-快急死了。
從日本趕到澳洲，又馬不停蹄的。追到阿拉伯，不知相隔幾千幾萬里，-回到家都大半天了，還見不到心上懸念的人。
若是他現在還有力氣，他真想找他大干一架!
只可惜他現在只想見到他的儂兒，沒有多余的心力再去與他爭吵。
「你不是出去找她了嗎?難道沒找到?」
「你——」季颯把怒氣忍下來，「求人不如求己，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季-往二樓沖，走在長長的長廊上，大聲的叫喚著，「儂兒、儂兒，你在哪里?儂兒，听見我叫你的話，趕快出來。」他一邊找，還一邊打開每個房間的門，引起了尖叫聲連連。
因為有些人正在換衣服，有些人正在睡覺，而這些全都是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儂兒，你有沒有听見我在叫你，儂兒——」
其中一扇門突然被打開來，探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哥哥，你在找儂姐姐嗎?」
「嗯，你知道儂姐姐在哪里嗎?」季-抓著他急切的問，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問這個弟弟是他第幾任小媽的兒子，在這個家中是排行老兒？
「儂姐姐現在正在洗澡。」藍恩一臉髒兮兮的說。
「儂姐姐在哪個房間洗澡?」由于他實在太小了，季-只好蹲了下來。
「就在這個房間，儂姐姐洗完澡，還要幫我洗。」
「你說儂姐姐等會要幫你洗澡?」季-一听大叫了出來，儂兒怎麼可以替別的男人洗澡!就算只是個小不點，他也不準。
「是呀!這幾天我每天帶儂姐姐出去玩，回來後，儂姐姐都會幫我洗澡、喂我吃飯，晚上還會陪我睡覺。」不起
「她還陪你睡覺!」’季-一听整個臉都-了。
「哥哥、哥哥。」藍恩搖著他的肩膀。「哥哥，你也是爸爸的兒子嗎?」小小的藍恩對自己多到像數不清的哥哥姐姐根本弄不清楚誰是誰，有些哥哥姐姐他從沒見過。
「是的，哥哥也是爸爸的兒子。」他老爸真是作孽呀，老婆娶了一堆，兒子女兒多到記不住，改天來，看他怎麼辦?「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藍恩，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他就是藍恩!看在他的年紀還這麼小的份上他就不找他算賬，否則敢沾惹他的女人，他絕不會輕易饒他!
「哥哥叫季-，你以後就叫我-哥哥。」
「-哥哥，我以前怎麼都沒見過你?」藍恩用手抹抹滿是油污的臉，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哥哥不住在這里。」
「你不住在這里，那你住在哪里呀?是不是和姐姐住在一起?」藍恩的問題好多。
「-哥哥有事找儂姐姐，你先下樓去找爸爸。」-想辦法打發掉這個煩人的弟弟，他現在可沒耐心和他廢話太多。
「可是我還沒洗澡呀!」
「等一下再洗。」季-先將他拉出房間，自己閃進去後，房門隨即落上鎖，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哥哥，你讓我進去。」藍恩不停的敲著門，大聲叫著。
季-不管他怎麼拍打，硬是不肯開門。
不久，藍恩或許是敲門敲累了，聲音也停了。
程-儂洗完操之後，感到全身舒暢極了。她濕頭發包裹在毛巾里，穿著白色的浴袍，如出水芙蓉般自從浴室走出來。
微濕的頭發仍在滴水，一股花香味從她的身上傳了出來，也勾起季驅潛藏在心底最深層的渴望。
才一個多月沒見到她，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想念她、多麼愛她!
季9H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俯下頭找尋她柔軟的唇瓣，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吸吮她的甜。香香甜甜、柔軟滑膩，他完全沉溺在她甜蜜的唇瓣中。
她先是被驚嚇的圓-著雙眼，張著嘴卻逸不出任何聲音，當她漸漸感受到那既熟悉又甜美的吻時，卻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微閉起雙眼，喜悅的淚水順著臉龐滾落下來，流進兩人的口中。
喜悅的淚水、苦澀的滋味，季-心疼的將她更加緊擁人懷。
他喘息著離開她的唇瓣，心疼的捧著她的嬌女敕臉蛋，指尖輕輕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儂兒，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他萬分的自責。
她的眼淚再度如泄洪般，高興得說不出活，只能猛搖著頭。「我……我並不怪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永遠不會怪你。」
「雖然你不怪我，我卻無法輕易原諒自己曾經對你做過的事。」
「-，你不要怪自己。」程-儂用縴縴玉指壓在他的嘴上。「我不要你怪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像是捧著精致昂貴的珍品，一雙澄澈如明鏡般的雙眼，溫柔善良的心，他怎麼會將她當成是商業間諜呢?甚至還混蛋的報警抓她!
如果她真是商業間諜，早該在拿到所要的東西後，快速離開日本，連這最簡單的道理他怎麼也不會想一想!
他真的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腦袋里是否裝著水泥，完全不會思考。
「儂兒，我愛你。」季-深情款款的對她說出這句話，這句我愛你比起對不起，對她來說更加珍貴!
程-儂被他完全嚇傻了，腦袋幾乎停止思考，她只是傻傻的看著他，無法相信她听到的。
「-，你剛剛說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我愛你，儂兒。」就算要他說一輩子，他也願意。
罷止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以為她一輩子也听不到他對她說出這三個字，沒想到她的等待終是值得的，她等到他的愛了!
她高興的圈住他的頸項，微踮起腳尖，主動輕啟雙唇吻著他的唇，緊貼著他寬實的胸膛。
季-意亂情迷的將舌尖探進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纏繞。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微微抱起，如共舞一首最浪漫的舞曲，旋轉著身，翩翩飛舞，慢慢的移到那張寬大的雙人床邊，一起跌落在床上。
兩人的唇，如上了膠，一刻也沒分開過。直到一股血剛之氣直灌腦門時，季-才稍稍離開她的唇，讓她差點為他的柔情蜜意窒息之前，再享一口新鮮的空氣。
季-將唇移至她的耳際，急促的喘著，與她柔軟的雙峰一起一伏，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他喑啞著嗓音對她透露他的渴望。「儂兒，我要你。」他的雙手伸進她白色的浴袍里，撫模著她如嬰兒般嬌女敕的肌膚。
程-儂只能不停的喘息著，微顫的胸部更加刺激著季-對她的渴望。
他的手溫柔的拉開她系在腰上的帶子，將浴袍拉開。
「砰砰砰！」一陣又急又猛的敲門聲在最不適當的時候響起。
「Shit!」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被撩起的欲火，像突然讓人提了一桶冰水，從他的頭上淋下去，那種滋味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程-儂輕輕的推開他，將衣服的帶子系好，模模自己的臉頰，發現滾燙不已。
季-恨不得殺了門外的人，他帶著一股怒火沖過去，拉開門。「你——」
「藍恩說你把他關在門外，他怕你欺負他的儂姐姐，一定要我來救人。」雷凱將責任全推到小兒子身上。
藍恩小小的身子一溜煙的溜了進去，來到程-儂的身邊。
「儂姐姐，-哥哥是不是欺負你了?」藍恩的眼中充滿擔心。
程-儂急著解釋。「沒有，哥哥沒有欺負我。」
「如果哥哥沒欺負你，你怎麼會哭?」藍恩看見程-儂眼眶中仍殘留著淚水。
雷凱一听見季-又把女人弄哭，怒-著他，恨不得往他的頭打下去。
「沒有，」程-儂用手背趕緊將眼角的淚水拭去，解釋著說︰「儂姐姐是因為高興才哭。」
季——了雷凱一眼。臭老頭，識相點就快滾，別在這里礙眼了。
兩人用眼神過招，你一來我一往，誰也不怕誰。
「真奇怪，女生就是這樣，連高興也會哭。」藍恩一副女人就是這麼麻煩的語氣。
程-儂羞愧的低下頭，哪還有臉可以見人呀!
「現在知道儂兒沒事了，你可以帶著藍恩滾了吧?」
「你這個臭小子，請你搞清楚，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屋子，-儂是我請回來的客人，你別站在這里乞丐趕廟公!」’
季-點點頭，了解了。「儂兒，你快去換衣服，然後把東西整理一下，我們馬上走。」」馬上走?」程-儂看看他們父子，為了她一言不和、爭鋒相對。
「現在都晚上了，況且你回來到現在，只顧著找你的女人，還沒有去看你媽媽。」
「我媽在半個月前就到法國去大采購了，根本不在阿拉伯，請問我要去看哪個媽媽?」季-雖然沒有與母親住在一起，但是一年總還會見上幾次面，有時他媽媽也會與其他三個兄弟的母親一起到日本住上一小段時間。
總之他們能不回阿拉伯則不回，一來是因為對他們這般「特殊」的家庭感到無所適從，再則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的老爸逮到任何為他們做媒的機會。
他們要的女人，會自己去找。
「就算你媽媽不在阿拉伯，你也想想你有多久沒回過家了，大老遠的跑回來，連住一晚都不肯，這說得過去嗎？」
「-，你爸爸說的對，你就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程-儂心想，如果就這麼隨著季-走，對雷凱會很過意不去。
自己心情最壞的時候，是雷凱不斷的開導自己；來到阿拉伯的這段時間，也听到很多關于季-小時候的事情，讓她感覺自己與他更加的貼近。
當然也知道他曾感染瘧疾，大病初愈之後，對于在柬埔寨發生的一切或許因此不是記得那麼清楚，才會忘了當救過她。
「我就看在儂兒的面子上，明天再走。」季-妥協了，然而並不是對雷凱妥協，而是不想讓程-儂為難。
「好棒!儂姐姐，你現在可以幫我洗澡了嗎?我肚子餓了，可是髒髒的，不能吃飯。」
這小子又要儂兒幫他洗澡，這怎麼行!儂兒只能幫他洗澡，當然以後也可以幫他們的兒子洗澡，除此之外，其他男人別妄想。
「好，儂姐姐現在就幫你洗。」程-儂站起來，要進浴室放水。
「不用了，藍恩，-哥哥幫你洗。」季-月兌下西裝，扯掉領帶，卷起白襯衫的袖子，看起來完全不像要幫藍恩洗澡，倒像要找人拼命的模樣。
「-，我幫藍恩洗就好了。」程-儂擔心的說。
「我說過我來洗就我來洗。」季-像持小雞一樣，持著藍恩進浴室里。
雷凱走過來，咧開嘴笑著，「這臭小子是嫉妒藍恩，他才不會讓他所愛的女人去為別的男人洗澡。」
「可是藍恩只是個小阿子，還是他的弟弟!」
「男人一吃起醋，可是六親不認，管他是一歲還是一百歲。」雷凱對季-的表現感到滿意極了。「-儂，季-雖然曾經傷害過你，但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擔保，他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從來不曾怪過他，不管他怎麼對我，我對他的愛永遠不變！」
「你的等待與無悔，上帝一定會厚愛你。」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季-又拎著藍恩從浴室出來。藍恩是洗完澡了，身上卻還穿著剛剛那套髒衣服，而季-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已沒有一處是干的。他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讓雷凱和程-儂忍不住的爆笑出來!
季-沒好氣的過去拉住程-儂的手，再度往浴室走去。
「你拉我做什麼?」
「我已經幫藍恩洗完澡了，現在換你來幫我洗!」
「我幫你洗——」程-儂的話至被那扇甩上的門消了音，她未出口的話下一刻也全部進了季-的口中——
雷凱笑著將小兒子給帶出去，讓人再幫他洗一次，他很懷疑季-是不是只幫他把衣服月兌掉，抓進浴白里沾過水，再抓出來，穿回衣服了事。
★★★
季-在程-儂的要求之下，硬是在阿拉伯多待了一個星期才回日本。這段時間里，不管他們去到哪里，都會帶著一個小電燈泡。面
這一定是雷凱的土意，一定是他煽動藍恩不管他們走到哪里，一定要跟到哪里，回家之後再對他詳細報告。
一個星期後，季-再也忍不住的將程-儂綁回日本，回日本他才不會有被監視的感覺。
季-從房間里拿出她留下來的那組有著男女圖形的咖啡杯。
「儂兒，可以再為我煮杯咖啡嗎?」
「嗯。」程-儂走到廚房里，為他煮咖啡時她感到無限幸福。
敗快地，她端了兩杯熱騰騰香濃的咖啡出來，將有著男生圖形的那個咖啡杯給他，啟己則在他的身邊坐下。
季-接過咖啡杯，趁她不注意時，偷偷放了一個東西進去，再與她交換手中的咖啡杯，充滿深情的說︰「這個咖啡杯上的男人圖形是我，我希望你能一輩子牢牢的將我握住；而這女的就是你，我也會緊緊的將你抓住，永遠不會放手。」
程-儂听著他的話，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還令她感動，喜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咬著下唇點著頭，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咖啡杯。
「咖啡趁熱喝，才能喝出原始的香味。」他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儂兒，可以告訴我在柬埔寨時的事情嗎?」
「你你記起來了嗎?」
他搖搖頭，「是裴-提醒我曾經去過柬埔寨，我想或許我是在那時見過你。」
「我十歲那年，曾經被人口販賣集團綁票，被帶到東埔寨，在他們正準備將我的手腳砍斷時，你救了我，還想辦法幫我回到台灣的父母身邊，你對于我就像是再造父母，你的救命之恩我怎麼也不會忘記。」
「你是因為這件事，之後才全家移民到澳洲？」
她點點頭，「我爸媽為了不想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一直受這段無法抹滅的記憶影響，因此舉家移民到澳洲。直到上了高中，在一份報紙上看到有關狂霸集團的報導，那是我第一次得知有關你的消息；從那之後，我就天天上網，查詢關于你的事。」
「所以你學電腦、念日文全是為了我?」
「從你救了我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你。在偶然之間知道有關于你的消息一是老天給我的機會，所以……」
「儂兒，你真傻，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季-憐愛的將她摟住。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現在的我已經感到很幸福、很滿足。」她從來都不是貪得無厭的人，尤其是發生過被綁票的事，更讓她領悟到做人要知福惜福。
「你真是個善良的女人。」
程-儂低垂著頭，對于現在的一切，她會更加珍惜。她又喝了一口微冷的咖啡，卻听到杯里有東西鏗的響了一聲，她有些疑惑，又喝了一大口，當她見到咖啡杯底有個閃爍的東西時，不禁詫異的-大眼。
季-將自己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接過她手中的咖啡杯一口喝光，再從杯子里拿出那只鑽石戒指。
「儂兒，嫁給我。」
程-儂為他突如其來的求婚怔住了，睜著圓滾滾的大眼楮，看著他手中一枚光彩奪目的鑽石戒指。
「願意嫁給我嗎！」他再問一次。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幸運，這一切恍如一場夢，她措著自己的手，有疼痛的感覺，這麼說這並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不肯答應嫁給我?」
「願意，我願意。」她點頭如搗蒜，生怕他後悔了。
他溫柔的拉起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右手的無名指，套住了她的一生，也圈住她的生生世世。
「儂兒，我愛你，我、定會盡我所有努力，讓你幸福快樂。」
程-儂投進他的懷里，圈住他的脖子，冰涼的淚水順著那兒，流向他的心里。
「-，我愛你、我愛你。」
季-緊緊的抱住她，他差點因自己的愚蠢而失去最愛!
「儂兒，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讓我再有機會來愛你。」
儂兒是老天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他將用自己的生命一輩子呵護她，生生世世——
一完一
*欲知裴-與楚憐心的巧合情緣，請看狂霸四公子之一《風漾憐情》
*欲知管駢與駱海-的鮮花情事，請看狂霸四公子之二《冰漾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