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漾海情 第十章
楚憐心一接到管-的電話,就知道駱海南醒來了,于是與諾斯佟、雷凱以及其他三個男人來到了醫院。
駱海南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一群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點,很難騙過精像鬼的另三個男人。
彬許,他們都已經听說她失去記憶的事了。
唉!早知道說謊是這麼痛苦的事,就算被管-痛打一頓,也不該欺騙他。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像這樣吧!
「你們——」
「海,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管-寸步不離的守著你,有多擔心呀!」楚憐心坐到她病床前的椅子,拉著她的手說。
「我……我認識你們嗎?」駱海南的一句話,將全部的人給嚇傻了!
「海南,你怎麼了?我是楚憐心呀!」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呀!」對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說著,如果現在只有憐心在場,她就可以不用演戲演得這麼辛苦。
站在楚憐心後面的裴驟和季帆面面相覷,裴-小聲的說︰「水,你去問冰,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帆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我呢?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雷凱擠到眾人面前;笑咪眯的問。
駱海南仍然是一臉歉疚的搖蔽著頭,在心里默默地說︰別再問了,我知道錯了,不該說謊騙管.「海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住院?」諾斯佟也擔心的問。
「我听醫生說,是因為發生車禍才被送來醫院。」管-是這麼告訴她的,這個謊可不是她自己編的,這麼想,心里便舒服多了。
此時,季帆回到病房,用眼神示意程驥和裴-跟他到外面去。
三人一到外面的長廊,裴驟便迫不及待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說她這現象是選擇性失憶,她記得自己是誰、哪里來的、來日本做什麼等等,除了……」
「除了所有一切和狂霸集團有關的事情?」裴-替他接下話,「所以她也不認識憐心?」
「她的頭被藍迪用槍柄用力一打,是有可能發生這種事。」程驥想起藍迪毫不手軟的用力一擊,好像駱海南和他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般,恨不得殺了她。
季帆卻笑了,「我倒不這麼想。」他剛剛觀察到駱海南在回答問題時的表情,眼神不斷飄來飄去,緊張又慌亂。「也許……她根本沒有失去記憶。」
精明的管-會被她所騙,是因為她是他所愛的女人,所謂事不關已,關已則亂。
想騙他這個常耍伎倆在騙人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沒有失去記憶?!」
「只要十分鐘的時間,我就能拆穿她的把戲。」季帆自信滿滿的說。
「不要。」程驥阻止他,「好不容易看冰對人有點溫度,趁這個機會來整整他也好,同時也可以幫駱海南證明,冰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避-和駱海南的戀情發生的時候,他來不及參加,現在不多看點好戲怎麼可以。
「我不反對,」季帆攤攤手,表示沒意見。「但是先說了,這事與我無關。」到時管-要算起帳來,可不關他的事。
「也不關我的事。」自掃門前雪,是明哲保身之道,裴驟如是想。
「冰自己是醫生,我們只是沒替他拆穿罷了!」哼!要撇清關系,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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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日本的新聞、報紙皆以不小的篇幅報導一則新聞,是警方在千葉縣一處鄉下空屋里發現了兩具尸體。
專心的看著NHK的新聞,她听著記者的報導。
駱海南看完了的報導之後,按了叫人鈴。
「對不起,有什麼事嗎?」護士一進門,連忙問道。
「對不起,可不可以拿一份今天的報紙借我。」
「報紙。」護士愣了一下。「好,請你等一下。」
堡士回到護理站拿了一份報紙到病房給她,再出來時,管-正好走到病房門口。
雖然他無法二十四小時守在駱海南身邊,但只要他有一點空檔,就會去看看她。
「管醫生好。」
「駱小姐有什麼事嗎?」
「她只是請我幫她拿報紙過來。」護士說完,對他點個頭,「我先去工作了。」
報紙?今天報紙上有什麼新聞嗎?
避-推開病房的門,只見駱海南正專心的看著報紙,完全沒發現他的到來。
駱海南仔細的看著,時而皺眉,時而大罵,還說︰「哇塞,他們也真是狠,竟然抓這些毒物與他們關在一起,如果能活著出去,算他們命大。現在死了,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這招借毒殺人的方法,可真是高招呀!」
「不過,藍迪雖然該死,可這也是講法律的社會,他們犯了殺人罪,總該交給警方處理,怎麼也不該……」下面的話在她見到佇立于門口的人後,全都咽了下去。
完了!從管-鐵青的臉看來,他應該來了很久,久到足以將她剛剛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听進去。
在他還沒走過來之前,她慢慢的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頭,鴕鳥的躲在棉被里不敢看他。她怎麼也想不到,謊言會這麼快被拆穿,還是因為自己的過于大意。
「對……不……起。」她顫抖的聲音從棉被下傳出來。
避-知道她並沒有真正失憶時,的確是氣得恨不得掐死她。這幾天為了找出她失去記憶的原因,他每天不眠不休,擔心得要命,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戲!
而看到她自知犯錯的樣子,他的怒氣消了一半,同時,也因為知道她並沒有失去記憶力,而放下心來。
他將病房的門關起來上鎖,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把棉被拉下來。」
「我不要!」也不想想他那張臉,青得嚇死人!她可不想被他嚇到發瘋轉到精神病院。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騙我失去記憶力?」害他擔心死了,因為她遺落的是有關于他的那一段,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怎能容許她遺忘。
「如果我不這樣騙你,你會不找我算帳嗎?」他生起氣來,真會嚇死人呢。
避-嚴峻的臉,在听完她的話之後,忍不住貝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知道自己做錯了?」
「我……我知道錯了。」她這句話說得比蚊子叫還小聲,管-卻听見了。
其實當她在空屋里一醒來,看見諾斯佟也被藍迪抓來時,就已經知道錯了。
「既然你知道錯了,我可以從輕發落。」他跟她玩起古代判官的游戲。「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你打算怎麼罰我?」看來這筆帳是逃不過了,只希望他能高抬貴手啊。
「你認為我該怎麼罰你?」如果真要罰她,他竟然想罰她一輩子當他的暖床工具,他不禁為自已有這個念頭感到驚詫。
駱海南沒有回答,身體在棉被里蠕動著,換了一個姿勢,變成頭低翹的姿勢,實在有夠滑稽!
「你在做什麼?」他很想笑,卻強忍住了。如果他真的笑出來,以後就別想在她的面前裝威嚴,只怕會一輩子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不是要處罰我嗎?」她的聲音里充滿委屈。「古時候的縣太爺不都喜歡罰打大板嗎?你看我犯的錯該打幾下,你就打幾下吧!」哼!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打得下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你盡量用力打吧!」
半晌,管-出乎她意料的,大手果真在她的上用力的落下,連續打了三下後,駱海南即掀開棉被跳了起來。
她大聲的指責他,「管-,你還真的打下去呀!」她揉著被他打疼的瞪著他,說什麼愛她嘛!下手之重和十惡不赦的藍迪有什麼不同,一個打頭,一個打。
藍迪打她,是皮肉之痛,而他打她,卻讓她痛在心里呀!
「是你自己叫我用力打的。」
「可是……我是個病人耶,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冷酷的打下去。」
避-看她盈掛在眼眶的淚水,心中閃過一絲不舍,他將她從病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溫柔的替她揉。
可是,他不替她揉,駱海南還不想哭,他這麼一揉,盈滿在眼眶中的淚水就這麼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真的打你?」
「不是因為我沒听你的話到處亂跑,被藍迪抓走,還連累斯佟,害她也差點受傷嗎?」她嘟著嘴巴說著,臉上滿是淚痕。
「我會打你不是為了這件事,況且你頭上的傷已經是對你最好的教訓,看你以後在做事之前,會不會三思而行。」
「不是因為這個,那是為了什麼?」難道她的白挨揍了嗎?
「我打你是因為你看不見我的心,你利用我對你的愛,騙了我。」
駱海南愈听愈心虛,頭垂得愈低。
避-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當我以為你真的失去記憶時,我有多麼心慌!尤其你遺忘的竟然是我們相識的那段記憶。這三天來,我幾乎未曾闔過眼,不停地尋找你失去記憶的原因,愈找不到就愈責備自己,怪自己竟然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對不起。」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愛竟然是這麼深切。「對不起,我不該……」
「答應我,以後絕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他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接著來到她的柔唇。「南,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也是唯一。」
「-,我也愛你,真的好愛你。」
「還疼不疼?」
「疼的是這里。」她指著自己的心。「听到你這一番話,我好心疼呀!」
「懂得心疼,表示我們已經心靈相通了,我真的很高興。」
「你不再怪我了嗎?」她不敢相信他這麼快就原諒她了。
「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經過這次的教訓,如果我還不知悔改,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南,我很高興自己沒有愛錯人。」
避-再次吻上她的唇,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全透過這一吻傳到她心里。細細綿綿,無數的吻灑落在她臉上的每一處,最後的終點仍舊是她沾了蜜的口。
駱海南將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吊著點滴的手背因此微微扯動,但她並不感到疼痛,那股幸福與甜蜜已經將她所有的痛楚全都取而代之,讓她全心全意都沉醉在他的深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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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星期後,在駱海南半撒嬌、半威脅之下,管-終于同意她出院。
憊好他是醫生,就算她出院,自己也能時時在她身邊照顧,換藥、打針都沒問題。
除了兩天前被阿拉伯那堆老婆三令五申叫回去的雷凱,其他人全都擠在管-這幢「小」屋子里。
他們名交上是要慶祝駱海南出院,實際上是想看兩人的後續發展到底會如何。
至于駱海南被管-拆穿假裝失去記憶力一事,他們則是感覺管-的處罰實在太輕微了。
不過,今天他們期待上演的並不是馴妻記,而是馭夫術!
駱海南當然知道那三個男人在等待什麼,可是為了女人的面子和尊嚴,她絕對不能在這四個男人面前示弱。
她得讓楚憐心和諾斯佟知道女人並不是弱者,不能輕意屈服在男人的婬威下。
「我又不是你的情婦,為什麼要搬去和你一起住?」駱海南在心里冷哼了聲,雖然他這個皇宮比起她的豬窩不知舒適幾百倍,但要她每天當他暖床的工具,她才不干!
「你寧願住在那個小到沒地方走路的房子,也不肯搬來這里?」管-忍住怒氣再問一次。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情婦,搬來這里會被說閑話。」
之前會答應搬到他家,是因為安全上的顧慮才不得不為,雖然她知道在日本,男女同居早巳是司空見慣的事,根本不會有人來管,但她畢竟不是日本人,在結婚前男女雙方還是要有一定的距離。
我才不在乎!「
「你是男人當然可以不在乎,我是女人,名聲對我可是很重要的,如果讓別人知道,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你以為除了我,還能嫁別人嗎?「除了藍迪之外,他還沒有這麼想殺人的沖動,駱海南是第一個。
「為什麼不可以?說不定我會遇上另一個比你更好的人。」她憤憤說著,在老虎嘴邊拔須,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了。
一堆在旁邊看戲的人,莫不為駱海南的不知死活捏一把冷汗,祈禱著她就算要死,也能留個全尸。
「那你最好先替那個男人找個好風水。」管-冷言道。
「我才不受你的威脅恐嚇。」她最討厭被人家威脅了,而他卻三不五時就恐嚇她,真讓她泄氣,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一些顏面。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一句話來。
「拿來。」駱海南突然伸出手,擺在他的面前。
「拿什麼東西?」沒頭沒尾的,他就算再聰明,也猜不到她要什麼東西。「如果你是要我的心,不是早就給你了嗎?」
避-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三個男人全都忍不住想吐,而楚憐心和諾斯佟卻是感動不已。
一個男人能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除了真心愛她之外,絕無其他。
「誰要你的心呀!」她口是心非的說著,女人就是有這個權利。
「你不要我的心,那你要什麼?」他不懂,有什麼東西比他的心更珍貴。
「你家的鑰匙呀!」
「你不是不肯搬來這里住?」不搬來,拿房子的鑰匙做什麼?
「這是做為女朋友應有的權利。」駱海南義正辭嚴的說著。
避-從來也沒談過戀愛,不明白是不是每對戀愛中的情侶都將自己房子的鑰匙交給對方。
他看向裴-,希望他能為他解惑。
「我不太清楚,我帶憐心來日本,她就和我住在一起了,擁有我屋子的鑰匙是理所當然的事。」裴-回答道。
他又看向戀愛次數成千上萬的程驥。
「按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但也有例外的。以我來看,如果我要給,就怕幾千把鑰匙也不夠給,況且我房子那麼多,又該給那一棟?」說到這里程驥才想到諾斯佟也在場,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
丙然,她的臉色微微一僵,低著頭,默然不語。
他真會被他們兩個害死,他是風流沒錯,可他並不下流,之所以會對流連花叢間樂此不疲,也是因為他想找尋自己真正未來的另一半。
而當第一次見到諾斯佟時,他就知道她是他想要的女人。
現下他只希望別再衍生太多的風波枝節才好。
駱海南怎麼也想不到聰明的管-在愛情上竟會這麼白痴,心中不禁暗自竊喜,因為她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你不給我鑰匙,難道要我每次來的時候都站在門口等你嗎?」她笑著說。
「這麼麻煩做什麼?你直接搬來這里住就好了。」
「那可不行,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能輕易到手的東西不容易珍惜,反而愈不容易到手的,才懂得珍惜。」
「你這是什麼邏輯?」管-對她的論調嗤之以鼻。
「不信你可以問問憐心和斯佟。」
「是這樣嗎?」他真的轉頭問向她們。
楚憐心正想回答「是」的時候,手卻被裴冢緊緊的握住,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甜蜜的笑著說︰「不見得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駱海南見她一副快醉死在裴-的柔情里的模樣,轉向諾斯佟問︰「斯佟,你說是不是?」
「對不起,我還沒談過戀愛,真的不知道。」她老實的說。
駱海南听了,一副差點要昏倒的模樣,她錯了,她不該問她們兩個人的。
「總之,你把鑰匙給我就是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管-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讓這個得意忘形的女人認清誰才是主人,誰說了才算!
「什麼意思?」她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明白的是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突然攔腰將她扛在肩膀上,往他的房間走去。「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這不是自投羅網?那怎麼行,況且還有這麼多觀眾,這太丟臉了。
駱海南不停的掙扎,拍打他的背,卻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若真被他帶進房間,只怕她這輩子永遠再沒有贏的機會了。
「管-,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一點也不理會她的拍打,將她扛進房間後,用力的甩上門。
在客廳的所有人,剛開始還听見不斷的吼叫爭吵聲,可沒多久,聲音不但沒了,竟還變成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用膝蓋想也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那個階段了,而客廳里的人在听到這聲音之後,就各自解散。
裴-帶著楚憐心回自己的屋子,也想嘿咻嘿咻。
程驥雖然也想和諾斯佟玩那種游戲,但他知道她並不是那種女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向她解釋剛剛的鑰匙事件,他不希望她心有太多的疑問和芥蒂。
至于季帆,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他還是回去繼續玩他的電腦游戲,將紀錄往上推高。
他自認是最清醒的一個,才不會傻得深陷愛情漩渦中。
殊不知,他命中的女主角,即將在他的電腦中出現。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