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漾斯情 第二章
岸了車錢,下了車,程驥牽著諾斯佟的手,邁著大步走進百貨公司,並直接走向珠寶專櫃。
他們兩人一走進,專櫃小姐隨即泛出親切的笑容,一對男女一起來看首飾,九成是為了買結婚用的戒指。
「有什麼需要我替你們服務的嗎?」
「我想買一對結婚戒指,請你拿給我們看看。」
「請問你有預算嗎?」
「沒有預算。」
笑話!這整棟百貨公司都是他的,買東西還得有預算?何況以前和他有過關系的那些女人,只要看上一樣東西,他常常不皺眉頭的爽快買下。
現在要買的是他們兩人的結婚戒指,是他第一次送給她的東西,再貴都沒關系。只要是佟兒想要、喜歡的,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買艘太空梭,飛上外太空摘下來給她。
專櫃小姐一听見沒有預算,轉身從後面的玻璃櫥櫃里拿出幾對高價位的戒指放在他們的面前,再詳細為他們解說著,「這幾款都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款式也是最新型,如果有喜歡你們可以試戴。」
「怎麼樣?你喜不喜歡?」程驥溫柔的問著諾斯佟。
她看著這些鑽石戒指,每一只都是那麼地光彩奪目、絢爛炫麗,仿佛充滿熱情的陽光,灑滿每一個女人的心。
她抬起頭,含情默默地看著他。她想告訴他,只要他真的愛她,就算沒有這些代表永恆的鑽石,她也會一輩子相信他、愛他。
「怎麼?」程驥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心意。「沒有一個你喜歡的嗎?」
「不是,每一個都很漂亮。」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全部都買下來送給你吧?!」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露出一臉驚惶的表情。
其實就算她真的要他將這些戒指全買下來,他也會二話不說的照做。
「我……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諾斯佟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一直曲解她的意思。
「佟兒,你總是這麼容易認真的嗎?」程驥笑著說。
諾斯佟見到他的笑容,才知道她又把他的玩笑話給當真了。
程驥從專櫃小姐拿出來的幾款對戒里挑了一組樣式簡單卻顯得大方,且永遠不退流行的款式。
專櫃小姐見他這麼有眼光,便開始仔細的說著,「這是十八K白金戒指,外形只有簡單紋路,這兩只戒指最特別的是在戒指的內圈,用十二顆鑽石瓖成了Love字型,其中O這個字母是用一顆心型鑽石直接瓖成。」
程驥仔細一看,果然在內側看到了用鑽石瓖成的Love字型。他拉起諾斯佟的縴縴玉指,將戒指套進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大小罷剛好,這只戒指仿佛是專程為你量手訂做。」專櫃小姐見狀馬上接著說︰「先生,男戒你是否也要試戴看看。」
「嗯。」程驥拿起另一只戒指套進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大小也剛剛好。「佟兒,我們連買個戒指都這麼順利,這下你更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諾斯佟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戒指取下來,心中竟然浮起些許失落感。
程驥也將戒指取下,交給專櫃小姐,「就這一組對戒了,你把它包起來。」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信用卡,甚至連價錢都沒問就直接買了。
雖然這間百貨公司是屬于他名下的個人資產,但每次到這里買東西他還是習慣直接付錢。反正錢雖然付了,到最後還是會回到他的口袋里。
專櫃小姐結完賬後,幾分鐘後對戒已經漂亮的包裝好放在程驥的面前,「總共是十八萬九千美元,請你在這里簽個名。」
他拿起筆瀟灑的簽下賬單完成交易,拿著包裝好的對戒,他再次牽起諾斯佟的手,「走吧,我們還要去買禮服。」
「買禮服做什麼?」她傻傻的問。此刻她的腦筋突然變得遲頓,完全無法作任何思考。
「你和我結婚,怎能不穿婚紗禮服呢!」
穿婚紗禮服是女孩子一生最大的夢想,和心愛的人結婚,她心中更是期待!但是如果這對他來說只是另一種游戲方式,那麼就算是穿上了婚紗禮服,她最後得到的也只有傷害。
她可以在他的身上下賭注嗎?
賭贏了,她的世界將會因為他而璀璨亮麗;若是賭輸了,她再也不會有未來。
諾斯佟專注的凝望著他,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屬于大海般的湛藍與澄徹。她在他的瞳眸中看見了她的臉。
他的眼中真的只有她嗎?
「你是真的想眼我結婚嗎?」
「如果你想要我在大庭廣眾下跪下來跟你求婚,我可以馬上跪下來,程驥看一眼四周擁擠的人潮,難怪紐約的百貨公司會一直都是同業中最賺錢的前三名。
諾斯佟在心里下一個決定,人生原本就像是場賭局一樣,賭了,還有贏的機會;不賭,卻永遠只會是個輸家。
她突然拉起他的手,離開百貨公司,走到馬路上,招手攔了輛計程車。
「請你送我們到第五大道的聖派崔克大教堂。」諾斯佟版訴司機要去的目的地。
「我們去教堂做什麼?」程驥一臉疑惑。
諾斯佟轉過頭看著他,「你不是說想跟我結婚嗎?」
「我是想跟你結婚,但是我們連婚紗禮服都還沒去買。」
「不需要禮服。」其實諾斯佟是不想讓自己有太多考慮的時間,考慮愈久,她只會愈沒有勇氣。「我不想讓自己有退縮的機會。」
程驥聞言,心里是雀躍不已,快樂得想飛起來。
但是她話里的意思,卻像是對他完全沒有一點信心。
他不禁在心中重重嘆口氣,卻又不能怪她對他會有這樣的懷疑,誰叫他的過往情史太過令人為之驚嘆。
正常的女人對他已是避之惟恐不及,又怎麼會願意將一生交給女人一蘿筐的他。
程驥緊緊的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雙掌之中,「佟兒,相信我,從今天開始,我的人、我的心都只屬于你。」
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風流花心的程驥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專情、這般的深情不悔。
別說沒有人會相信,就連他也被自己的深情給嚇一跳。自從認識佟兒之後,他當真不曾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駱海莆那女人還因此不斷取笑他是花和尚轉性了。
他在感情路上始終尋尋覓覓,找尋著願意與他攜手相伴的女人。他也知道和他在一起過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不想牢牢抓住他,她們愛他這張英俊的臉,愛他超強的性能力,更愛他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財。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一生渴望攜手相伴、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又怎能輕易放棄?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你.但是我願意相信你。」
諾斯佟願意將這一生賭在這個男人身上。
計程車停在聖派崔克大教堂的門口,他們下了車。
諾斯佟看著眼前的大教堂,只要是紐約人,沒有人不曉得這座建于西元一八七八年的哥德式建築,亦是紐約最大的天主教教堂。從小她就夢想能在這里,與自已心愛的人許下一生的承諾。
她看程驥一眼,心底明白,自己是愛他的,或許在他救她時就愛上他。不,或許更早,在他無意間闖進裴騏的屋子,熱情的強吻著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他了。
只是她不停地壓抑自己的感情,將對他深如海的愛深埋在心底。
「程大哥,我再問你一次,你是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程驥沒有回答她的傻問題,而是以行動來證明他的真心。
他牽起她的手走向大教堂,用力推開關著的大銅門,一起走到教堂最前方。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他隨後走往一旁的一扇門里。幾分鐘後再出來時,後面跟著一位神父。
「沒有禮服、沒有鮮花、沒有來賓,但最少得有個神父來為我們福證。」程驥回到諾斯佟的身邊,小聲的告訴她。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天主的面前,在神父簡短的福證下,兩人為彼此戴上戒指,就算是完成了婚禮。
彬許有些草率,但是諾斯佟卻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心被無限的幸福給塞滿。
一個下午,一個充滿著不可思議的下午,因為程驥毫無預警的出現,卻從此改變了她的一生。她也從為小姐一躍變成了程太太。
程驥俯下頭來,在天主的面前吻住她的唇。在這一刻他終于可以理所當然的吻她,不需要再找任何借口。
從今以後,她將是他最珍貴的財產。
「佟兒,未來我將以我的生命保護你一輩子。」
「程大哥……」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驥,謝謝你。」
「你不用謝謝我,只要愛我。」
「我愛你。」諾斯佟稍稍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也獻上自己的心。「永遠……」
開聖派崔克大教堂後,程驥先帶著諾斯佟到一家法式餐廳里,享受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一直到八點多,結束晚餐之後離開餐廳,諾斯佟才恍然驚覺。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已經結婚了,那麼是否表示著從今天開始,他們兩人就要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甚至是共同入浴?
「你怎麼了?」程驥看著她站在餐廳門口蹙著眉,一副深受困擾的表情。
她微微仰著頭,凝視著他,「你——」
「你想告訴我什麼事嗎?」什麼事令她如此難以啟齒?
「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已經訂好了飯店房間?」一定是訂好了,因為他出現在她面前時,就只一個人,連個旅行袋也沒拿。
程驥卻是以搖頭來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在剛剛那間百貨公司的樓上就是裴騏名下企業所屬的飯店。在最頂樓有四個單位,每個單位至少有六十坪,作為他們四人到紐約時的住所。而他的交通工具二輛蓮花跑車,也停放在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定期還會有人將車開去做保養。
必于這些他暫時還不想告訴她,他倒想知道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你的行李呢?你從東京來紐約該不會什麼都沒帶,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吧?」
「我最討厭累贅,至于需要的東西,在這里買就行了。」像他這種居無定所,三天兩頭飛來飛去的人,還要提著一個大行李東奔西跑,那豈不是太累人了嗎?「走吧,我一下了飛機就直接跑到你的學校找你,現在感到有點累,我們回你住的地方休息好嗎?」
諾斯佟微愕,「可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住的地方很小,只有一個房間。」
「那又怎樣?」
「我想你一定會住不習慣,你是不是要先去住飯店?」
「佟兒.你似乎忘記了,在幾個小時前我們已經在神父的面前許下了承諾,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就算你住的地方像狗窩那樣大,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程驥握著她的手走到馬路旁,招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後,他主動告訴司機一個地址,這是之前管駢告訴他的,他一直牢牢的記在腦子里,應該不會錯。
諾斯佟一听卻馬上說了另一個地址。
她從日本回美國之後,一個人獨處在那樣的大房子里時,便不時的會想起哥哥,每天回家所面對的便是一室的孤寂,再也不會有哥哥對她噓寒問暖的關切聲,也不會有他婆婆媽媽的叮嚀聲。
如今一切都只能留在腦海里回憶了。
一切都不會再有了!
她為了讓自己適應沒有哥哥的生活,為了不讓自己每天生活在悲傷與回憶之中,她決定搬離那個與哥哥共同生活的大房子,另外找一間只夠一個人住的房子。
綁來在貝得佛街找到了一間三層樓公窩中的一個小單位,只有二十坪大,一廳一房一衛,還有一個小廚房,環境十分優雅寧靜,因此她便毫不考慮的搬了過來。
下了計程車,諾斯佟走在前頭,帶著錯綜復雜的心情慢慢地思及而上,最後停在三樓的一扇門前。從口袋掏出鑰匙,手卻不停顫抖著,鑰匙硬是插不進鑰匙孔里。
緊跟在她後面的程驥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替她打開了門。
諾斯佟惱怒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但不知怎地,每當他接近自己,就讓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真是沒用,她都已經二十二歲了,怎麼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諾斯洛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一室的漆黑瞬間一亮。
程驥仔細的打量著她精心布置的房子,雖然只有二十坪左右,遠不及他在日本的房子里一間房間大,卻布置得十分雅致溫馨,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和她共同生活在這愛的小窩里,一定會感到很幸福。
他不禁開始幻想著,自己在外面工作一整天,下班回家之後看著佟兒穿著圍裙,在廚房里為他煮一頓豐盛甜蜜的晚餐的情景。
他到現在才明白,人的一生所追求的莫過于這麼簡單的幸福啊!
他願意一生一世守候著她,給她全部的愛。
「回紐約之後,自己獨處在那樣的大房子里時,總會想起哥哥,所以才想找間小點的房子,讓自己重新學會獨立。」諾斯佟對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住在這里的原因。
程驥走過去,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烏絲上,再次對她許下承諾,「佟兒,你以後有我,我絕不會讓你再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我不會讓你再感到害怕、恐懼。」
諾斯佟也將雙手環上他的腰間,將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驥,我相信你。」
程驥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了上去,他的深情全傾注在這個吻里。
棒天一大早,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諾斯佟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
當她慢慢的張開雙眼時,赫然發現自己枕在一只臂彎上,臉頰貼靠在一堵厚實的赤果胸膛前。
「啊!」她驚呼一聲,迅速的想起身離開,卻被程驥給阻止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諾斯佟這時才想起,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般,如此地不真實!
他們兩人昨天已經結婚了!
接著腦海里浮起的是昨夜在這張床上,程驥的溫柔相待……臉上乍然飛上一抹紅暈。想起昨夜那令人醉心的親吻、,就好像一陣電流審過她的全身,讓她感到一陣陣酥麻。
昨夜是她的第一次,沒有抗拒,是在一種很自然的情況下發生。他們已經是夫妻,昨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而現在他正赤果果的躺在她的身邊,兩人袒裎相對。
「佟兒,我知道我該多給你一些時間,但是我已經等得太久,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心里真的很高興,你終于屬于我了。」
「我也很高興。」諾斯佟充滿羞赧的說著。
「還痛不痛?」程驥柔情似水的問著她,他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生長在最開放的國家,都已經二十二歲的她,竟然還——
「如果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一定不會那麼急躁,一定更溫柔些。」他真的很感動,更感激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他才能擁有她最美好的第一次。
「不痛了。」她搖搖頭。
他頓然感覺到自己下月復又躁動了起來,他翻了個身,壓在她的身上。
「佟兒!」隨著輕喊聲,他的渴望是那麼的明顯。
吻著她、著她、感受著她,讓兩人隨著一次次的激情攀上最高峰,共赴雲雨!
所有的人,除了離家出走的程驥外,大家全都聚在季騏的屋里。自從程塏儂搬進這里之後,眾人便極有默契的選擇了這里為固定的聚會場所。
原因無他,只因程塏儂煮的咖啡實在太香濃、太好喝了,讓大家全都愛上了她煮的咖啡。
為了偶爾可以解解饞,三不五時總得找找借口到這里來喝杯咖啡。
「驥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回來了,你們說他會去哪里?」裴騏問。
「那還用說,一定是又和哪一個女人搞在一起了,難道你們真的相信他會為了斯佟變成清心寡欲的和尚嗎?」季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醉的咖啡。自從有了塏儂之後,他不知有多久沒踫過酒櫃里的酒了。
「我還以為他真的為了斯佟決定洗心革面,從此不再沾惹女人!」管駢仍是那沒有任何一點起伏的冷漠聲音。
「他那種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們要相信他會戒色戒欲,只怕太陽打西邊出來。」雷凱會被程驥這兔崽子給氣死。「也不想想我專程千里迢迢的從阿拉伯帶了個絕色大美女來給他當老婆,他還給我落跑!」
「雷凱你別生氣了,程驥他一定是有事情,不是故意避著你。」善良的楚憐心安撫著他。
「憐心,你不必替他說好話了,他這小子是恨不得早日把我氣死,好早點分我的財產。」想想他是阿拉伯石油大王,可他們這些個兒子,卻寧願不要他的財產,也不想要他這個老子。
要不是他三不五時的跑來日本「問候」他們,只怕真正要見他們一次,就算是等到白發蒼蒼也別想見到。
「好了,你們大家都不要亂猜了,我想程驥一定是包袱款款,跑到美國去展開他的追妻計劃。」駱海莆卻和大家所想的不一樣,老實說她被程驥對諾斯佟的感情和真心給嚇到也被感動了。
「這怎麼可能?!」季騏是第一個不相信的人。
「要不要打賭?」
「我就跟你打賭。」他和她賭定了,他和程驥當兄弟已有三十年,她才認識程驥多久?他就不相信她會比他還了解程驥。
「你們呢?要不要一起打賭?」兩個人賭不好玩,要賭大家一起賭。
「我賭騏。」裴-理所當然的站在兄弟這一邊。「駢你呢?」
「我也賭騏贏。」管駢並不因駱海莆是自己的女人就與她同一陣線。
「我相信海莆。」楚憐心和駱海莆一樣,相信程驥是去追求屬于他的幸福。
「我也相信海莆。」程塏儂也站在她這邊,女人都是寧願相信真愛。
壁壘分明,這儼然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引火點就是程驥。
「你呢?賭哪一邊?」季騏見雷凱還沒表態,便問。
「雷凱就當個見證人就好了,免得你們輸了不認賬。」駱海莆不想讓雷凱夾在中間難做人。
「我們的賭注是什麼?」季騏信心滿滿,這場賭局他贏定了。
「如果我輸了,隨便你們想怎麼樣都行,但是如果你們輸了……」
「一句話,和你相同。」季騏大話一句。笑話!駱海莆只不過是個女人,都可以說出任由他們想怎麼樣都行,他可是堂堂五尺之軀的男子漢,又怎能輸給她一個女人。
「-、駢,你們兩個又怎麼說?」
「我們沒問題。」裴-回答。
避駢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好,雷凱你都听見了。」駱海莆請雷凱做證。
「我都听見了。」他看她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納悶,莫非她真的有十足把握?!
埃莆拿起一旁的無線電話,交給季騏,「你現在就打電話給程驥,問他人現在在哪里。」
他沒有接過電話,而是狂聲大笑,「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我們狂霸四公子呀!」
「季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楚憐心問出她們三個人的疑惑。
「我們這幾個只要離開日本,不管到哪里,除非自己願意主動和其他人聯絡,否則別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裴-向心愛的女人解釋。「如果驥的電話可以打得通,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去哪里呢?」
「他為什麼不讓人家知道他在哪里?」程塏儂也不懂。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那還有什麼自由可言。」季騏馬上轉換了一張笑臉迎視她。
「如果有急事找他的話呢?」她又問。
「那就用留言,他會听。」
駱海莆在這時按了一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後,只丟了句,「你等一下。」然後又將電話交給管駢。「你自己問斯佟,免得說我跟她是串通好的。」
他接過電話,「斯佟,我是管駢。」
「管大哥,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問你,驥有沒有去紐約找你?」管駢不懂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
「有,他有來找我。」諾斯佟當然不會知道他們這端打賭的事,便據實以告。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據他們所知,程驥並沒有去百貨公司樓上的飯店住。
「他在我這里。」他們應該都還不知道她和程驥已經結婚的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你可以請他接個電話嗎?」
避駢這句話一出,季騏和裴-已經明白駱海莆這女人贏了。
季騏一臉泄氣的表情,倒不是怕她會索取賭注,只是輸給了她十分不甘心又沒面子。當了三十年的兄弟竟然比一個外人還無法了解彼此!這兄弟真是白當了。
「好,你請等一下。」在電話的另一頭,換了個人的聲音。「駢?」
「是我。」
「你先告訴我,老頭還在嗎?」程驥最關心的是雷凱只要他一離開日本,他就可以帶著佟兒回去。
「他現在就在旁邊。」
「那正好,麻煩你幫我轉告他,我已經和佟兒結婚了,叫他可以帶著那個阿拉伯大美女滾回阿拉伯去了。」
「好,我知道了!」管駢就算是听見程驥和諾斯佟已經結婚的消息,語氣上依然無任何波瀾,淡漠得就好像他與著不相干的人在說話般。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後,電話一掛斷,駱海莆高興得整個人跳了起來,還大聲喊了一聲,「喔耶!」
季騏如一只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真是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驥有說什麼嗎?」裴-問管駢。
「他叫我轉告老頭,說他已經和斯佟結婚,他可以帶著那女人滾回阿拉伯去了。」
事實上那女人早在程驥落跑的第二天就被送了回去,男主角都不見了,這出戲也演不下去。
「你說驥和諾斯佟已經結婚了?!」季騏夸張的瞠目結舌著。他做事還真勁爆!
「這兔崽子竟然擅自跑去結婚,在他眼中還有父母的存在嗎?」雷凱大聲咆哮著。
「少來了,這不就是你帶那個胖女人來日本的真正用意嗎?」管駢冷冷的丟一下這一句話。「驥只不過是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雷凱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可就算這是他的目的,驥也不該私下跑去結婚,不讓他參加他的婚禮呀!
「真是糟蹋了一個好女孩。」雷凱語氣充滿著惋惜。
「不行,我一定要為斯佟那孩子再辦一次盛大的婚禮,不能委屈了她。」
「哇塞!程驥真帥!」駱海莆對于程驥的作風欣賞不已,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孬種,沒想到他還真是個真正的男人!「好了,既然你們打賭輸了,可得要信守承諾。」
「說吧,你想要什麼?」季騏自認是個君子,當然是一諾千金。
「我要你們送我們三張紐約的來回機票,外加兩個月的食宿招待。」她這是臨時起意,學校快要放暑假了,就到美國去玩玩,好久之前她就想去大峽谷玩玩,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
「我不準。」裴-第一個出聲反對讓憐心離開他身邊兩個月,那怎麼行!
「為什麼不準?」駱海莆質問他。
「我已經決定在憐心學校放假後,帶她四處去旅行。」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怎能讓她給破壞。
「你要去自己去,我也不會讓儂兒隨你去。」季騏當然也不肯讓他的儂兒和她在一起兩個月,到時學得跟她一樣壞,那該怎麼辦?
「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也不會讓你去。」管駢也說。
駱海莆快氣炸了,「你們不信守承諾!」
「就算不信守承諾又怎麼樣?」季騏和她杠上了,諒她也奈何不了他。
「好,到時你們可別後悔!」她氣得站起來離開。
「海莆好像很生氣,該怎麼辦?」楚憐心想追過去,卻被裴-給拉住。
「你放心,駢有辦法讓她消氣。」他素聲安撫她。
避駢只是聳聳肩,站起來跟著離開。他的確是有那個能耐讓她氣消.甚至只要他深情的吻她,還能打消她去美國的念頭。
不過代價可能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