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僕欺主 第四章
她們三人一到WOOD酒吧外,于媚萱先打了個電話,讓表姐出來帶她們進去。
WOOD酒吧位于天母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巷道里,雖然這里是一個可以讓人夜夜笙歌、飲酒作樂的地方,卻不是任何人想進去都可以進去。
柏司翼,WOOD酒吧的老板,他開這間酒吧最主要的用意,是想讓好友在閑暇時能有個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
起初這里並非是會員制,但自從有一次,發生幾名客人喝酒鬧事的事件,為了安全,他才決定改采會員制。
想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就全憑柏司翼個人的觀感,只要他看得順眼、可結成朋友,便能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
因此會員人數目前並不多,但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像今天晚上這種特殊的派對,即是不定期舉辦的。
「媚萱。」從旁邊一條只有防火巷大的小巷子走出一個女人叫道。
「表姐。」于媚萱朝著表姐跑過去。
裴采佟巴程礬鞏跟著過去。
「表姐,她們是我同學,裴采佟、程。」于媚萱向表姐介紹。
「表姐,你好。」她們倆跟著于媚萱喚。
「你們都跟我來吧!」于媚萱的表姐帶著她們從後面進去,然後告訴她們工作的內容,之後又去忙自己的工作。
程——一進到里面,睜大雙眼,開始認真的搜尋著好玩又有趣的東西。
「這里就是傳聞中的書WooD酒吧呀!’’
里頭的裝潢和一般的酒吧並沒有多大的不同,正中間有個圓形的吧台,四周擺滿大小不一的桌子,只不過所有的東西皆以原木作為主要材料,找不出一點金屬的東西。
「听說這里的會員全都是台北目前最有前途的黃金單身漢。」于媚萱將從表姐那里听來的小道消息告訴她們。
「真的嗎?」程——睜大眼楮興奮的想,她們都只是平常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所謂上流社會的精英份子。今晚她一定要好好地瞧瞧,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
「黃金!老女乃女乃那里一堆,想看我改天帶你們去看個夠。」裴采佟對她們倆所談論的事興趣缺缺。
「你說什麼老女乃女乃那里一堆?」她們听不懂她沒頭沒尾的話。
「黃金不就是狗屎!」她們倆是笨蛋喔,還要她解釋。
「怪怪,你不是最愛錢嗎!如果能有機會釣個金龜婿,你也不用搶錢搶得這麼辛苦了。」
「搶錢是一種快樂,唉,說再多你們也不能體會。」
「我們也不想體會。」
這時陸陸續續有客人來到,而且每個都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尤其這些女人的穿著打扮,看得出來是特地精心打扮過。
不過也對,都已經是相親派對了,為了能找個好對象,又怎能不好好的打扮打扮。
沒多久,酒吧里大大小小將近二十張的桌子已坐滿八成。
「喂,別發呆,趕快去工作。」于媚萱的表姐不知何時來到她們的身邊,催促著她們。
「是!」三人齊口喊道。
她們三個在大學時代都曾經到餐廳打過工,因此酒吧的工作對她們來說還不至于太難。
忙了一陣之後,才稍稍有喘息的機會。
她們三個和于媚萱的表姐站在吧台旁,開始對酒吧里所謂的社會精英品頭論足。
「表姐,這些人全都是上流社交圈的人物嗎?」于媚萱好奇的問,這些天她看來看去,真沒有認識半個。
「嗯,左邊穿灰色西裝的是百士建設的二少,隔桌理著平頭的是洋洋百貨公司的總裁……」她一個個詳細的介紹給她們听。「那個穿著粉紅色香奈兒套裝的是精密電子企業總裁的獨生女,與她同桌的是瑞煜電子董事長的二女兒。」
于媚萱和程鞏鞏愈听眼楮睜得愈大,原來這些就是他們常在報章雜志上所看到的名人之于,企業家的第二代!
「其實他們這些企業家的第二代也挺可憐的。」她在這里工作了一年,剛開始也曾幻想能有機會釣個金龜婿,久了之後,才了解一入豪門深似海,想當個豪門媳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們會有什麼可憐的?」裴采佟完全無法體會。
「他們這些人為了更加鞏固家族事業,擴大事業版圖,婚姻大事惟一考量的就是政策聯姻。你們想想,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選擇,又何嘗不是最可悲又可憐的事。」
「听你這麼說,的確是很可憐。」于媚萱在她們三人里是最悲天憫人的,只要一點小事就很容易深受感動。
「等一下用完餐之後,差不多就會開始換位子,去和自己看上或欣賞的人更進一步的交談、認識。」
「就好像是非常男女的節目一樣。」
「差不多是這樣。」
「然後呢?」程——問。
「要是喜歡就可以直接帶出場,更直接點就上飯店。」裴采佟替于媚萱的表姐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這未免太過直接了吧!
「原來上流社會的人都是這麼婬亂。」
于媚萱的表姐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時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來,一名身材火辣,一襲紅色低胸霹背晚禮服盛裝打扮的女人,踩著曼妙步伐走進來,從她微仰的下巴可以看得出她的高傲。
「表姐,這又是誰?」程——挑高眉問,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想揍她。
「一個瘋婆子。」裴采佟這一回答,六雙眼楮齊射向她。
「采佟,你認識她嗎?」于媚萱很少听到她罵人。
「我才沒那麼倒霉,認識這種瘋女人。」
「那你——」怎麼一副她搶了你男朋友,恨不得將她到挫骨揚灰的表情?
于媚萱的表姐亦面露不屑的介紹,「她叫顧岑,是聖安醫院院長的獨生女,平常就是這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在上流社會里更是有名的萬人騎。」
「你的意思是說她很?」
她沒回答,直接吩咐表妹,「媚萱,你去幫她服務。」
「是。」于媚萱拿著Menu正要朝顧岑走過去時,手上的Menu卻被裴采佟搶了過去。
「我去。」她挺起胸,朝著顧岑走過去。
裴采佟用力的將Menu丟在桌上,惡聲惡氣的問︰「你要點什麼?」
「你——」顧岑一見到她,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但要顧慮著形象,不可以發飆。
真是冤家路窄!顧岑咬牙切齒的想。
「怎麼,你該不會這麼快就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裴采佟一點也不怕她的瞪了回去。「啊,不,你心里一定在想,冤家路窄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岑裝著傻,發現已經有不少眼光往她這兒看過來。「給我一杯錫蘭紅茶。」
「請稍等。」裴采佟將Nenu收回,心情愉悅的走回吧台邊。「麻煩一杯錫蘭紅茶。」
程——一見到她回來,馬上靠過去。「你跟她說了些什麼,瞧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我只問她要點什麼。」
「就這樣?那她干嗎一副氣得想殺人,卻又不能發作的表情?」
「因為她是名門淑女,有身份、有地位,得顧慮寶貝的形象。」
「你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節?」兩個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人,怎麼會一副仇恨至深的樣子。
「錫蘭紅茶好了。」吧台里的工作人員將飲料遞給她。
裴采佟端過紅茶,向她們丟了一句,「有機會再告訴你們。」就走人了。
「你的紅茶。」那杯子放下時力道過大,些許的茶液噴了出來,還濺到顧岑的胸部上。
「你——」被熱茶燙著,痛得跳了起來,椅子隨即後倒,發出一聲巨響,引來了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
「對、對不起。」裴采佟用著手里的髒抹布要替她擦去酥胸上的茶漬。這一擦,一個不小心竟將她細如絲的肩帶給拉了下來,未著胸衣的豐滿圓潤就這麼赤果果的露了出來,白白讓在場的男人眼楮吃冰淇淋!
彼岑一氣,再也顧不得淑女的形象,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可她手卻在半空中被人給抓住了。
「顧小姐,有什麼事好好說,別動手。」
彼岑一見來人是遠益企業集團的總裁潘森羿時,又氣又羞,怎麼會在他面前丟這個臉!
潘森羿曾經是她獵取的對象之一,奈何不管她如何向他示意,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客客氣氣,始終保持著距離,他是第一個她抓不住的男人,讓她對他是又愛又恨。
直到兩個月前,在醫院見到豐采翩翩的應楚奧,知道他是美國羅海企業集團的惟一繼承人時,她才將目標從他轉向應楚奧。
現在她卻在自己曾想獵取的男人面前失態,旁邊還有這麼多人在,叫她以後怎麼做人。
裴采佟偷偷瞄了他一眼,五官端正剛毅,自然散發出高貴的氣質。還有他說話時露出淡淡的笑容,這男人是會害得女人窒息的那種人。
「怎麼回事?」在辦公室里的柏司翼一听到外面有爭吵聲,趕緊出來瞧瞧。
「你怎麼會在這里?」應楚奧和好友路浚潞也跟著出來看熱鬧,沒想到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她的手還被潘森羿緊緊抓在手里。
裴采佟只是漠然的瞪了他一眼,她怎麼沒發現他也在。「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應楚奧看見顧岑雪白的酥胸上紅了一塊。
「為善不欲人知,做了好事不需要敲鑼打鼓的四處去宣揚吧!」裴采佟仰起下巴。
應楚奧直覺會被她的話給氣死。「顧小姐,不管她做了什麼,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又沒做錯什麼,不需要你替我道歉!」就算她是故意將茶濺到她身上,那又怎樣,誰叫她這麼欠打。
「你住嘴。」
「我為什麼要住嘴?」反正她又不是什麼名人,會丟臉的也不是她,她怕什麼!
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將這個女人虐待小動物的殘酷惡行告知大眾,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殘忍。
「楚奧,你認識她嗎?」柏司翼問著好友。
「她是……」他不想說出她是自己的佣人。
「她只不過是個佣人。」顧岑高傲的冷哼。一個身份卑微的佣人,怎麼跟她的高貴相比。
「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佣人,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大少爺可以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生活嗎?」裴采佟最氣不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裴采佟你非得讓人這麼難堪嗎?」應楚奧強忍著怒氣說。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是這個女人自取其辱,怎能怪得了她!
「顧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給我一個面子,別與她計較。你今晚的消費全算我的,本店給你的賠禮。」柏司翼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兒的老板,總得息事寧人以免影響其他的客人。
我今天就看在柏先生和應先生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顧岑趕緊順著台階下,再計較下去,只有讓自己更丟臉。
「是、是,顧小姐寬大的氣度讓人欽佩。」柏司翼招來另一名服務生,交代著她,「再送杯飲料過來,另外交代廚房替顧小姐切一盤水果。」
「顧小姐,真的很抱歉。」應楚奧再次向顧岑道歉之後,便抓著裴采佟的手腕,往里面的一扇門里走去。
「應楚奧,你放開我。」裴采佟不合作的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
「等一下。」潘森羿追了過去,叫住他。
「你——」應楚奧別過臉去看他,他才回台灣半年,很多人他並不認得。
「應先生,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裴小姐談談,可以嗎?」
「你認識他嗎?」應楚奧直接問向裴采佟。
她馬上搖搖頭,「不認識。」
「她說不認識你。」
「我們前不久在新店的山區見過一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裴采佟在腦海里梭巡著記憶,突然之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開車不要命的人!」
潘森羿露出歉然的笑容,「那位老女乃女乃的身體無恙吧?」
「托你的福,她的身體健康得很。」她的話中帶點諷刺。
應楚奧像是個旁觀者,只能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更不是滋味o
「裴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請你吃個飯,和你交個朋友。」潘森羿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跟你一起去吃飯。」她又不像那個瘋女人一樣是個花痴,見一個愛一個。
「我叫潘森羿,」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在名片的背後寫下另一支電話號碼。「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打電話給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沒關系。」語畢,他再朝應楚奧點點頭後走開,十足十的紳土模樣。
裴采佟為此不禁對他產生好感,她看著他瀟灑轉身離去的背影出神許久。
應楚奧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醋意。
柏司翼安撫完顧岑之後,便和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路浚-朝他們走過來。「有什麼話我們到里面說吧!」
一行人跟著柏司翼往里面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于媚萱和程——開始有些擔心,她們只是來打個工,想開開眼界,怎麼也想不到好友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表姐,你說采佟貶不會有事?」于媚萱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更擔心自己,畢竟人是她找來的,到時老板要追究下來,只怕她也吃不完兜著走了!
「媚萱,我們跟去看看。」程——提議。
一進到酒吧後頭的辦公室,裴采佟用力甩開應楚奧的手,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雙腳還不太雅觀的蹺到桌子上。
她要以行動來表現出她的憤怒與不滿!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里?」應楚奧怒不可遏的質問。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笑話,他以為他是她老爸,去哪里還得向他報備?
「裴采佟!」應楚奧忍不住大叫出來。
「我耳朵沒聾,你不用叫這麼大聲。」裴采佟一點懼怕都沒有,甚至安然的靠躺在沙發里。
在辦公室的們邊站有兩尊門神,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悠然態度。
這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他們是第三者,只要袖手旁觀就行。
而門外,同樣也有兩只耳朵緊貼著門板,擔心裴采佟貶不會在這里被殺了!
罷剛那男人怒火狂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一樣恐怖。
「顧岑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你非得這樣處處令她難堪,」
「你要是心疼她,現在就可以去安慰她,我相信她有你的安慰,一定會很高興。」裴采佟一听到他護著顧岑,怒氣也上來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又能怎麼樣?’’
「她跟你無冤無仇,只不過是不小心踩傷一只狗,你何必這樣?」不知怎的,他發現自己想對她發脾氣,卻發不起來。「她父親是聖安醫院的院長,有權有勢,你要真跟她斗,對你沒什麼好處。」
.裴采佟聞言一怒,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與他怒目相對,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咬牙切齒。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高人一等了,生命比較尊貴!而我們這些卑微的下人,甚至路邊的一條小狽就全都該死嗎?」
「裴采佟,你不需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就算我故意扭曲,又怎麼樣?」
「你在無理取鬧!」
「那又怎麼?!」她一想到他只會護著那女人,著實氣不過。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這麼說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我看不是吧!」她的語氣里充滿鄙夷。「應楚奧,誠實點,就算你心疼她被我欺負,你想為她出氣,也不會有人說你不對。」
「你為什麼非得說我是心疼她?」
「因為你喜歡她。」
「就算我喜歡她,又有什麼不可以!」應楚奧被她氣得開始口不擇言。
裴采佟一听見他當著她的面說喜歡顧岑,心理好像被什麼狠狠劃過一樣,痛得她無法承受o
「應楚奧,你混蛋!」
「裴采佟,我容忍你,並不代表我允許你隨便開口罵人!」
「我就是要罵,你又能怎麼樣?」她快難過死了。「你不只混蛋,還是個見色忘友的大混蛋,竟然為了那樣一個萬人騎,不分青紅皂白,只該死的為了賺那幾個臭錢,就可以如此泯滅良心。」
「你說夠了沒!」
「沒,我還要說,你的良心被狗咬了,不,狗都不想咬,怕咬了會中毒而亡,你——」
應楚奧突然俯身吻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這是他惟一想得到讓她停下來的方法,不。管是好是壞,只要讓她別再說出更多令人生氣的話來就行了。
然而他的唇一踫到她那柔軟的紅唇時,竟然讓他開始心猿意馬。
從她傻愣的反應看得出來裴采佟所受到的驚嚇,她微啟雙唇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直到感覺有團火焰探人她的口中燒灼著她,她才猛然驚醒過來。
錯愕、害怕、不知所措,千百種感覺朝她襲擊而來。
最重要的是,她有種被羞辱的難堪。
他在前一秒鐘才對她說他喜歡另一個女人,下一秒鐘卻吻了她!
她使出全力推開他,用力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應楚奧,你混賬!」丟下這句話後,她快速的奪門而出,淚水也在轉身的一剎那奪眶而出。
懊死的應楚奧,竟然這麼對她!
應楚奧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遠的背影,以及兩個損友那一臉無法置信的表盾。
「司翼,我剛剛沒看錯吧?」路浚-打趣的問
「你如果賺命太長,就繼續要你的嘴皮子。」柏司翼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坐下,繼續工作。
難得逮到可以糗應楚奧的機會,就算是少活幾年也是值得。
「楚奧,你該不會是愛上小女佣了吧!」
「干你屁事。」應楚奧沒好氣的說,然後拉開門離開。
這個完全沒有朋友道義,只會幸災樂禍的家伙,光會說一些消遣他的話!
「不過楚奧的眼光還算不太差,那個小女佣,的確是比顧岑那個花痴正點太多。」路浚皓滯繼續自言自語地說著。
柏司翼只是搖搖頭,笑而不語。
一直躲在門外偷听的于媚萱和程——,一見到裴采佟淚流滿面的奪門而出,擔心不已的追了過去。
罷剛里面發生什麼事,她們不是很清楚,可是采佟卻是流著淚沖出采,一定是被那個人罵哭的!
「采佟,發生什麼事,是不是他罵你了?」
「沒事。」裴采佟抹去淚痕搖搖頭。
「你都哭了,怎麼會沒事?」大學同窗四年,從來也沒見她哭過,說沒事誰相信!
「真的沒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聯絡上裴采佟向兩個好友揮手說再見,便從後門離開。
「帆鞏,采佟她——」
「算了,我們改天再問她好了。」
唉,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