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賢夫 第五章
棒天一早，易席若竟一改往常的賴床習慣，七點還沒到就醒來，以前就算是早上第一堂有課，也很難讓她早起。
伸了個懶腰，正想起床時，手卻撞到一個有點硬又有點軟的東西，她有點害怕的慢慢轉過頭去看，倏然一驚！
「早！」風亞樵帶著笑容向她道早安。
昨天晚上回到陳克強的家都三點多了，錄音錄到半夜的他已經累得懶得再開車回自己家，便在這里洗澡睡覺。陳克強的家只有兩間房間，他當然選擇和美女共眠。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結果就是讓他失眠了一整夜，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只怕刺激了男性的欲火。
「你……你……」易席若被嚇到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天呀！她迅速低下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還好整齊穿在身上，她稍稍放下心。
「昨天太累了，就在這里睡了。」風亞樵也坐了起來，赤果上身一覽無遺的呈現在她面前。零亂的頭發讓人感到一股情懶，卻又該死的迷死人了。
難怪有人說要看一個男人的真面目，在他剛睡醒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就算你太累，就算你要在這里睡，你也不用和我睡在一起呀！」
「你和克強，我當然選擇和你睡在一起。」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易席若氣得跳下床，就算將他大卸八塊也難消她的氣。還好這里是香港，否則讓別人知道了，那她還要不要見人呀！
「一早起床就生氣，是很不健康的幄！」
「氣死也是我的事。」
易席若轉身沖出去，進浴室去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風亞樵笑著下床，也跟著離開房間。不過他可不是跟著她進浴室，而是到廚房替她做份早餐。
***
易席若梳洗完走出浴室後聞到一股香濃的味道，她忍不住循著香味找了過去，赫然發現風亞樵穿著圍裙，手上拿著煎匙，一副家庭主夫的架式，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再等五分鐘就有早餐吃了。」風亞樵沒轉頭就知道是她。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煮東西！」易席若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反過來坐下，雙手趴在椅背上看著他的背影。
這畫面還挺有趣的，一個身高超過一百八、日進斗金的大男人，竟然穿著圍裙在做菜，那感覺既滑稽又不協調。
「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會這些東西並沒什麼稀奇。」他將炒好的青菜盛進盤里，端到餐桌上。「我和克強在英國念書的時候，一直都是我負責掌廚。」
如果讓他家里知道他也會做這些事情，只怕有人會氣得跳腳！在他的家人觀念里，認為男人進廚房不成體統。在他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佣人做得好好的，他只要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行了。
這就是他的生活！
他不想讓別人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就連他最要好的朋友陳克強對于他真正的背景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華裔英國人。
易席若對他不禁要另眼看待，下廚這件事對她來說可是難如登天，卻被他說得仿佛像反掌折枝般地簡單。
風亞樵走到她身邊，輕輕拍拍她粉女敕的臉頰，「這只是小事，你不用對我太過崇拜。」
易席若將他的手給拍開，「誰崇拜你了。」就算她真的很崇拜他也死不承認，這可是為了面子問題。
突然一個聲音插進兩人的對話，「你們想聊天，可不可以邊吃邊聊？」陳克強在風亞樵進廚房弄早餐時就已經醒來了。
「只要有吃的，你一定會第一個到。」風亞樵取笑他。
「民以食為天，有吃的當然得沖第一。」
風亞樵添了三碗稀飯，分別端給他們後便往易席若旁邊坐下，體貼的為她夾菜，「你太瘦了，多吃一點。」
易席若努力扒著稀飯，沒時間理他。
風亞樵轉而問︰「克強，那支廣告什麼時候開拍？」
「後天一大早，預定三個工作天拍完。」
「三個工作天！為什麼要這麼久？」一支廣告哪需要花這麼多天的時間。
「這支廣告的時間從清晨到黃昏的景都有，一天是絕對沒辦法拍得起來。」
「那就兩天。」。
「其實三天是比較保守的估計，也許根本不需要花到三天的時間。」
「那我今天還有什麼工作嗎？」
「原則上是沒有。」陳克強太了解他想做什麼，他再不識相的替他安排工作，只怕會被他給溯到太平洋去。「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可別往人多的地方跑，如果真的需要，我倒是可以將這里讓給你們，這里安全點。」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風亞樵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簡直將他當成了一只大。
「我有錯嗎？」陳克強表情無辜的問著，只不過惹來更多的白眼。
「你飯多吃點，話少說。」
「是是是，我飯多吃，話少說。」他很快的將一碗稀飯送進肚子里，將空碗再拿給他。「我還要一碗。」
「我是你的佣人嗎？」
誰也想不到，平常風亞樵是付錢的老大，但在用餐時，風亞樵便成了伺候他的佣人。
「我也要。」易席若也將空了的碗遞給他。
他們倆瞪眼看著瘦小的易席若，她看起來瘦瘦的，沒想到這麼會吃！
風亞樵只好再幫他們兩人再添好稀飯。
易席若低下頭認真的埋頭猛吃。看不出來，風亞樵的廚藝還真是不賴，煮的菜這麼合她的味口。
吃完早餐後，陳克強換了件衣服就出去了，房子里只留下風亞樵和易席若。
「你有沒有想去哪里？我帶你出去玩。」風亞樵問。
「這里是香港，可不是台灣，你可以如此自由的想去任何地方嗎？」
「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怕讓記者拍到你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約會，你的一票死忠FanS會心碎嗎？」
「你覺得我們這樣像約會嗎？」他笑著反問她。
「當然不像。」跟他約會，她又不是發神經病！
「但是你心里是不是曾經這樣偷偷幻想過？」風亞樵突然將臉靠近她，嘴唇幾乎快貼上她的。
易席若趕緊跳了開來，倏然一陣臉紅心跳，呼吸有點急促了起來。
「誰像你那麼骯髒的幻想這種事，而且我還要賺你的三千萬咧！」
「約會這種事叫骯髒，這句話要出去到大街上再說一遍，保證你一定會被打死。」
「男女朋友在一起約會當然是正常，我們兩個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當然骯髒了。」她說得頭頭是道。
「現在不是，不代表未來也不是。」
「現在不是，未來也永遠不可能是。」易席若斬釘截鐵的說，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已漸漸淪陷在風亞樵深情的歌聲和溫柔體貼里。
***
凌晨四點，一群工作人員約有四十人左右，全都聚集在淺水灣的一處海灘，此時沙灘上全無人煙，冷清得讓人有種蕭然的感覺。
架燈光的架燈光，布置場景的布置場景，每個人都忙碌不已。
易席若站在最邊邊，緊張到雙手發顫，拿著劇本猛背。雖然在這次的廣告片中她沒有半句台詞，但只要記劇情就夠她頭皮發麻了。
以前看電視時還常一邊看一邊嫌棄哪個演員沒演技，哪個表情僵硬。現在她才知道其實演戲可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演戲其實沒你想像的困難。」風亞樵走到她身邊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你經驗老道，當然容易了。」
「經驗老道？」她的話他常常听不懂。
「你是吃這行飯的，演戲的機會一定很多。」
「其實我和你一樣，這都是第一次拍廣告，第一次演戲。」
「這怎麼可能？」易席若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別唬弄我了。」
「唬弄？」
「就是別騙我。」
「我真的沒騙你，我出道兩年，除了上過幾個純音樂性的節目外，真的沒有拍過任何東西。」甚至連MTV都是用動畫或替身的背影錄制而成。或許是因為個性的關系，他並不喜歡讓自己太過于曝光，一點兒自由也沒有。
而這也是他當初同意進入唱片圈的條件，他想要的是用自己的歌聲收服每一個人，而不是以他迷人的外表。
事實證明他的確成功了，大家喜歡的是他的歌，而不是只因他的外貌。
易席若用著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你不相信？」
「當然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
「喂，你這種話很不負責任。」她最討厭人說話一半。
「不負責任？」他又該負什麼責任？
「你既然走這條路，又為什要故做神秘？」
「我不是故做神秘，只是為了自由。」他要的其實很簡單。
「那你這次又為什麼肯接拍這支廣告？」她相信他並不是為了三千萬的廣告酬勞。
「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還用問你嗎？」易席著又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就算了。」風亞樵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朝著向他招手的陳克強走去。
「什麼跟什麼嘛，」她嘀嘀咕咕著。「不說拉倒，誰希罕。」
***
便告開拍之後，一直拍得不是很順利，所有的問題幾乎都出現在易席若身上。她因為太過緊張，錯誤百出，導演都快被她氣瘋了。
易席若只有頻頻道歉，整組的工作人員若不是看在風亞樵的面子上，早就開罵了。
「好了，先休息十分鐘再拍。」導演不得不下令先停拍。
易席若神情頹喪的躲到一旁，此刻的她就像只戰敗的公雞，不再那般的精神抖擻。
「慢慢來，別太在意。」風亞樵只能安慰著她。「放松心情，別想大多。」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她抬起一雙愧疚的雙眼，無助的「看著他。
「你是第一次拍廣告，會緊張是必然的，你根本不必太過在意。」
「可是我看導演都快被我氣死了。」她忍不住又瞄一眼坐在導演椅上的導演。
「那只是他想表現出他的權威，如果這樣就被他給嚇到，你就真的太笨了。」
「真的是這樣嗎？」
「放松心情，你就會發現拍廣告其實沒有你想像中的難。」風亞樵拍拍她的肩。「快要拍了，你快過來。」他看見陳克強不知在和導演說些什麼，便往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他雖然實為天王，但是在工作上他非常敬業，對人的態度也很和善，從不以天之驕子自居，要別人事事遷就他。
因此和他一起工作大致上都很愉快。
十分鐘後，所有的工作人員又就位，繼續拍未完的部分。
休息過後，出乎意料的拍得很順利，連續五個鏡頭都是一次就OK，幾乎所有人皆被易席若判若兩人的表現給嚇了一大跳。
唯有風亞樵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孩，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剛剛只不過是太緊張罷了！
拍攝工作持續進行，一直到黃昏時刻，艷紅的夕陽將半邊天空染得橘紅炫目。導演臨時改變拍片計劃，決定在這樣漂亮的景色中畫下完美的句點。
「等會我們拍最後一幕，男主角在夕陽下朝著女主角奔跑過來，女主角等在另一邊，拿著飲料等著男主角奔向你，然後你用袖子為他拭去頭上的汗水，再將手中的飲料遞給他喝。男主角喝了一大口之後，再將飲料交還給女主角，女主角在男主角喝過的地方也喝了一口，然後兩人一起露出燦爛又幸福的笑容。」導演解說著劇本的情節。
易席若想著他的解說，那不等于間接接吻嗎？一想到這里，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我了解了。」風亞樵點點頭。
「你呢？沒問題吧？」導演最擔心的是易席若，雖然之後她表現得已經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沒、沒、沒問題。」易席著回答得有些心虛，就算有問題她也不敢說。
「沒問題就準備拍了。」導演說完便去指示工作人員燈光、攝影機等等要擺放的位置，等一切就緒後準備開拍。
風亞樵和易席若分別站在兩端，易席若手上拿著一瓶飲料，也就是這次廣告的主題。
導演大喊一聲「開麥拉」後，風亞樵便朝易席若跑了過去，她則帶著笑容等著他，當他來到她身邊時，笑容漾得更甜，這一切都全因為真情的流露，只是易席若自己並不知道，仍當做拍戲的一種表現。
易席若依著導演的交代用袖子替風亞樵拭去額頭上因奔跑而滲出的汗水，再將飲料遞給他。
風亞樵接過她手中的飲料，喝了一大口之後並末將飲料交還給易席若，反而俯吻住她嬌羞欲滴的紅唇，將口中的飲料送進她嘴里，拿著飲料的那只手伸到她背後，讓攝影師能清楚拍到飲料瓶。
現場所有人幾乎都看呆了，直到導演大喊一聲「卡」，整支廣告片算是大功告成。
導演雖然已經喊卡了，風亞樵卻沒停止，反而更將這個吻加深，完全不在乎旁邊有幾十雙眼楮瞪著他們。
陳克強在他們渾然忘我，吻了將近五分鐘後，才不得不走到兩人身邊，重重的咳了兩聲提醒他們。
易席若听見聲音瞬然驚醒，她猛然推開摟著她的風亞樵，漂亮的臉被一抹紅暈復滿。
「我知道在這樣的浪漫氣氛下是很容易讓人忘情，我也不是個不識相的人，存心想打擾你們的好事，我只是不想你們兩個因太過忘情而窒息。」
易席若窘得頭垂得更低了，她怎麼會被他吻得忘了一切。她雖然並不討厭他，也還沒有喜歡到可以接吻的地步，最重要她還要賺他那三千萬，怎麼可以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吻她！
真是丟死人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迅速抬起頭。「剛剛導演要我們演的並沒有這一段！」
「是我臨時改的。」風亞樵笑著對她說，一直沒听到導演提早喊卡的聲音，就表示了他也同意他的主意。「我相信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會更好。」
「那是你覺得，導演並不一定會這麼認為。」易席若說著就轉過去看看後面的工作人員，竟然全都在收拾器材。「他們收器材做什麼？」
「拍完了，為什麼不收？」陳克強雞婆的回了一句。
「這麼說，剛剛那一幕都拍進去了？「天呀！叫她怎麼有臉見人？「這支廣告會不會在台灣播？」
「這支廣告在亞洲很多國家都會播，台灣當然也不例外。」
「天呀！要是被我同學見到了，叫我以後在學校怎麼有臉見人？」易席若苦著一張臉。
「和他一起拍廣告會沒臉見人。」陳克強饒富興味的說，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是一直不把風亞樵當成偶像看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吻我的事。」
「那只會讓所有女人嫉妒死你。」易席若是個幸運兒，她一點也不自知。
「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風亞樵在他們哈啦了這麼久之後，才出聲打斷他們。
「你凶什麼凶！」易席若替陳克強吼了回去，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陳克強強忍著笑意．真是一物克一物，看來專克亞樵的女人出現了。
風亞樵搖搖頭，突然拉起易席若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風亞樵的步伐很大，她都快跟不上。
「肚子餓了，去吃飯。」
「陳克強呢？」
「不用管他！」不是他重色輕友，而是他知道陳克強會了解。
***
風亞樵和易席若一起吃完飯後，他又帶著她上太平山頂看夜景，整個香港的美景全在他們的腳下。
今天雖然天還沒亮就開始拍廣告，一直到夜幕低垂之前才收工。他卻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疲憊，或許是因為一起拍廣告的人是易席若吧！
風亞樵為了不想讓太多人認出他來，故意在臉上貼了個假疤痕，再戴一副厚重的黑框大眼鏡，他平日的游灑帥勁全都一無蹤影。
易席若見到他這副打扮，忍不住爆笑出來，笑到無法抑止。
他禁不住的問︰「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好挫。
「好挫？」雖然不知道好挫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她絕不會說出什麼贊美的話。
「就是你的樣子好呆。」
「如果不做這樣打扮，包準我一下車就會有一群人圍過來，別想得到一點點自由。」他出第一張唱片時，因為是新人，所以上過香港的幾個電視節目，等他知名度一打開之後，他想要自由的走在香港街道上已是不太可能。
這也是後來他出第二張專輯後，執意不肯再上電視宣傳的原因，然而他之後的專輯依舊大賣超過百萬張，這對香港的唱片界來說是個奇跡。也因為他的唱片連續大賣，唱片公司也就不再堅持他一定要上電視宣傳。
至于這次風亞樵會同意在亞洲地區開十場演唱會，台灣也包括在內，最重要的是他要感謝歌迷們對他的支持。
而今天拍的這支廣告將會造成一股大風暴，引起一個更大的震撼，到時勢必會有更多廠商捧著大把大把鈔票來請他代言。
「剛剛去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需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那是因為那家餐廳是我朋友開的，很安全。」風亞樵看著她巧笑倩兮的臉龐，整個心全被她給吸引。
一雙眼直盯著她看，久久無法回復。
易席若頓然止住了笑，她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她的嘴巴才張開，隨即被風亞樵溫柔的唇給攫住，他雙手環在她縴細的腰上，溫柔情深的吻著她小巧紅唇。
易席若瞪大眼楮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雖然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是讓她最感到驚悸的一個吻，她的心髒差點因為他的吻而停止跳動，她的體內卻又因為他而跳躍起愛的音符。
風亞樵趁著她雙唇微張之際，將舌頭滑進了她的唇中，纏綿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芳香，一種目于她的獨特味道。
她感受到他的柔情，不知在什麼時候雙手也環上他的背部，閉上眼楮回應著他的吻。
風亞樵感覺到她的回應，內心在雀躍，她並不是全然對他毫無感覺。她只是單純得看不見自己的真心，不知道愛神的箭早在他們相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悄悄地射向兩人的心房，而月下老人手中的那條紅線更是緊緊的系在他們兩人的手腕上。
天在旋、地在轉，這就是易席若唯一能感覺得到的。
風亞樵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卻不想放開她，他將她環在自己的胸前，低頭看著她。
「看來那三千萬你是賺不到了。」
「三千萬！」易席若愣了一下，她心里壓根早已忘記了他們打賭的事。
「你是不是有點愛上我的感覺？」他繼續問。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她從來沒有愛過人，又怎麼知道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的心髒現在是不是跳動得很快？呼吸是否感覺到有些急促？」她太單純了，連愛的滋味也不了解。
她的心髒是跳得很快，呼吸也不如往常平順，但這就能證明是愛嗎？愛情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最重要的是，你並不討厭我的吻和我的擁抱。」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我愛上你。」易席若還是不肯承認她會這麼輕易的愛上他，「頂多是我不討厭你。」
「你喜歡克強嗎？」
「喜歡呀廣她很快的回答，他算是個不錯的人。
風亞樵因她快速的回答，心里一時感到不是滋味。
「你雖然喜歡克強，但你會讓他吻你、抱你嗎？」
「我又不是花痴，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抱、讓人吻。」她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那就對了，但是你並不討厭我抱你和吻你。」
「這就是愛的感覺嗎？」易席若看著他的雙眼再問一次。
風亞樵回答她的則是另一個深情的吻，他將在這一吻中告訴她愛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