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賢夫 第三章
「你這家伙,竟然偷偷藏了一個美女在房間,如果讓你的死忠歌迷知道了,不將她給撕了才怪。」陳克強一見到風亞樵,劈頭就道。
「家伙!你怎麼會這麼叫我?」
「她不是都這麼叫你的嗎?」陳克強瞥了眼坐在一邊看報紙的易席若。「告訴我你怎麼會突然請了個私人助理?」
「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總之你會發現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
「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從見到易席若到現在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就能感覺到她有些特別,至少她不像一般年輕女孩,見到風亞樵就好像蜜蜂見到花蜜似的蜂擁而上。
「走吧,我們先出去吃飯。」風亞樵摟著好友的肩膀,一起走到易席若的面前。
「可以去吃飯了嗎?」易席若抬起頭問他,她的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
「走吧!」他笑著說。
他們三個一起到唱片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各自點了一客牛排餐。
「易小姐,你……」陳克強才一開口,就被易席若打斷。
「拜托,你別這麼八股好不好.叫易席若就好,或者阿若也可以。」
陳克強瞪大眼楮看她,他禮貌的稱呼她,竟然說他八股!
風亞樵只是忍著笑,對好友投了個玩味的眼神。
「那我就叫你席若,你怎麼會當上亞樵的私人助理?」
「或許是我比較倒楣,才會被他給選中。」易席若真的這麼認為。
這次換成風亞樵黑了臉,陳克強則是有趣的看著好友,繼續再問︰「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當他的私人助理,他一個月給你多少薪水?」
「六萬。
「六萬!」陳克強聞言,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又瞪了風亞樵一眼,簡直是重色輕友的家伙,他做得要死要活的,薪水也只不過十多萬港幣外加抽成,雖然他的薪水在經紀人之中已經算是不錯,但一听到她一個小女孩就有六萬,心里多少有點不平衡。「那私人助理都是做些什麼工作?」
「到目前為止,都只有陪著他四處去玩。」
「四處玩!」陳克強的眼楮快要噴火了,他在香港為了他的事累得半死,他還在台灣到處玩。
這時服務生送上了餐點,風亞樵趕緊陪著笑臉說︰「你肚子餓了吧,趕快先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
「我們回去可有得談了。」
易席若肚子餓拿起刀叉就吃了起來,對他們的談話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是吃飯最重要。
「克強,香港那邊什麼時候要開始錄音?」風亞樵一邊用餐,一邊問他。
「最慢下個月初就要進錄音室。」
「下個月初。」這麼說他能留在台灣的時間並不多。
「另外還有一家飲料廠商出了三千萬港幣請你代言他們的飲料,你覺得怎麼樣?」
「回絕掉。」風亞樵想也沒想的就說。
「亞樵,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況且你已經決定開始做巡回演唱會,終是要曝光,如果你答應接拍這支廣告,可以要這家廠商贊助,還能做宣傳,一舉數得。」陳克強身為風亞樵的經紀人,有必要為他做選擇。
「如果你不想拍,那可不可以介紹我去,我不用三千萬只要十萬塊就行了。」一直很認真在吃牛排的易席若,听到三千萬這個天文數字時忍不住咋舌。接著又听到風亞樵說要推掉,直覺認為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將送上門的財神爺往外推。
原來像他們這種人,只要一紅,大把的鈔票就會不停地朝他們飛來,拍支廣告片只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就可以賺得三千萬港幣!有些人辛苦工作了一輩子,也賺不到三千萬。
真是個不公平的世界?
「你在胡說些什麼?」風亞樵只認為她在說笑。
「我是很認真的,如果拍一支廣告可以賺十萬塊,那我很快就可以存夠到英國游學的費用。」
「你想去英國念書?」陳克強好奇的問。
「當然想,可是听說去英國念書要很多錢,我又不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錢。如果我能夠賺多點錢,就可以到英國去尋夢了。」易席若又開始幻想著她走在劍橋大學的校園里,感受著徐志摩文章中再別康橋的詩情。「怎麼樣,願不願意幫我介紹,我可以讓你抽佣金。」
陳克強將易席若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以他專業經理人的眼光來看,她其實具有進演藝圈的條件。
「其實如果你願意,我真的可以帶你進演藝圈,保證能讓你在短時間內竄紅,到時你想賺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進演藝圈?」這是她從沒想過的事。
「克強,我不準你亂來。」不知怎地,風亞樵心里並不希望易席若也踏上演藝圈。
這個圈子是個大染缸,把持得住的,或許還可以保有原來的自己。受不了誘惑的人,只怕為了名、為了利,什麼都可以做,甚至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奇怪,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其實易席若對演藝圈並沒什麼興趣,但她對風亞樵的反應不滿。
「這個圈子不像一般人想像中的那樣,你是個很單純的女孩,不適合這麼復雜的環境。」
「我又沒說我真的要進演藝圈。」
「亞樵,我倒是覺得她的條件很適合拍廣告,或許你可以和她一起合拍這支飲料廣告。」
「合拍飲料廣告!」
「如果你同意接拍,我可以去向廠商爭取,至于給她的酬勞或許會比十萬塊還多很多。」飲料廠商都肯付三千萬請風亞樵拍廣告了,又怎麼會在乎多付個幾十萬請另一個人搭配他。
「真的會比十萬塊還多嗎?」易席若听到這話,眼楮都亮了起來。
「應該沒問題,但前提是亞樵必須同意接拍。」
「三千萬不是個小數目,你真的舍得讓錢飛了嗎?」易席若開始勸說,她還真搞不懂,他都已經踏進演藝圈,于麼還故做神秘,白白將送上門來的錢推出去。
「要我接拍這個廣告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我一定答應。」一切好談。
「第一,以後不管有多少人找你進演藝圈拍戲或是出唱片,你都不能答應。」
「沒問題。」反正她對這個圈子本來就沒興趣,她的目標是放在英國。
「第二,你以後要接拍其他的廣告一定要經過我的同意,否則不準接拍。」
「這……」哪有這回事,他又不是她的誰,管這麼多!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算了。」
「我答應,我答應。」易席若趕緊說,反正以後還會不會有人請她拍都不知道,總之先將錢賺起來再說。
「第三,我要你這段時間,甚至以後只要放寒、暑假都來當我的私人助理。而我的工作必須到處跑,所以你也要跟在我的身邊。」
「你是說要我跟你一起去出國,你回香港,我就跟著到香港,你去大陸,我也要去大陸嗎?」易席若有些懷疑的問。
「沒錯。」風亞樵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帶一個女人在自身邊,其實是會為他帶來很多麻煩,尤其若是讓狗仔隊知道,不知他們會如何亂寫一通。
「亞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認識他這麼久,陳克強從沒見過他這副表情,不禁想著,亞樵該不會愛上了這個女孩?
「你放心,我自己在做什麼,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陳克強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如果你答應,我會讓克強馬上回復飲料廠商,說我同意接拍這支廣告。」風亞樵看著易席若,等她回答。
「這……」前面的兩個條件她可以答應他,可是最後的條件,她卻不如該如何決定。「可不可以讓我考慮考慮?」
「你當然可以考慮。」風亞樵重新拿起刀叉,享受起他的午餐。
***
易席著卻陷入了矛盾之中,完全不知道該作如何的決定。
上回去外婆的家,吃完晚飯後,她和幾個表兄弟姊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表姊範依要好奇的問她,「席若,你什麼時候認識風亞樵,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們兄妹听女乃女乃說席若去當風亞樵的私人助理時,都感到不可思議。
「是我要到唱片公司打工之前,我同學笑我連唱片公司的歌手都不認識就要去打工,實在很夸張。我才會跑去唱片行找ENI唱片的歌手,又听說風亞樵是目前最紅的歌手,我正在找他的CD時,他就正好站在我旁邊。後來我去唱片公司,公司就我去當他的私人助理兼保母,還得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邊。」今天如果不是他的經紀人來台灣,或許她還不能回家呢!
「這麼戲劇化!」範依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偶像劇里的情節。
不過她也真是幸運,連去打個工也能遇上天王,還能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待天王身邊。
他們看過了女乃女乃和風亞樵合照的照片,他還真是帥翻天,臉上的笑容讓人感到很親切、很舒服?
他們不懂的是像他這麼帥的人,為什麼不在幕前曝光!
「那表示他們有緣。」表哥範至偉則說,說完又塞一塊西瓜進嘴里。《
「什麼有緣?我是倒據才會遇上他!」易席若從來不覺得她當了風亞樵的助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倒媚?一個工讀生有六萬塊的薪水,又不用做什麼事,那我也希望倒楣的那個人是我。」另一個表姊範依予不認同的說。
風亞樵會要求唱片公司讓席若去當他的私人助理,其實是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否則他已經有了個經紀人,根本沒必要再為自己找個私人助理,而且對方還是個暑期工讀生。
「你都已經是個老師了,沒必要去當人家的佣人。」易席若一直將私人助理當成是像佣人般的工作。
「佣人!這又是什麼怪詞?」範至偉問。
「助理是好听,其實是佣人。」
「那你這個佣人的薪水也未免太高了吧!」範依霎笑著說。
「還是個可以住五星級飯店總統套房,什麼事都不用做的高級佣人。」範依予接著說。
「佣人就是佣人,還有分什麼高級、低級的。」易席若突然變得正經。「我有一件事想听听你們的意見。」
「什麼事?你說說看。」
「今天我听風亞樵的經紀人說有個廣告請他拍,片酬有三千萬港幣,可是他連考慮也沒考慮的就要經紀人回掉。天呀!三千萬耶。後來我就說推薦我去,我只要十萬就好。他的經紀人就說,如果風亞樵答應,他可以讓廠商同意,並且酬勞絕不只十萬塊。」
「那風亞樵答應了沒。」範依霆問。
「他說要推薦我去拍廣告可以,但是有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第一不準我進演藝圈,第二以後接拍廣告需經過他的同意,第三他要我以後只要放寒暑假都必須去當他的私人助理。」
「你答應了沒?」範依予一臉好奇。
易席若搖搖頭。
「這麼好的事,你為什麼不一口答應?」
「當他的私人助理是要陪著他到處去,可能一會兒香港,一會兒大陸,一會兒又是新加坡、馬來西亞的。」
「這不是更好,有免費出國的機會又有錢賺,一舉兩得,笨蛋都知道要答應。」範至偉是個務主義者,對于符合效益的事完全不會拒絕。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易席若看看大家。
「如果你對拍廣告有興趣,倒是可以去嘗試看看,至于隨著風正樵出國去這方面,這就得好好的想清楚,畢竟我們對他這個人認識並不深。」範依要想得比較深。
「我就是這樣想,所以才沒有馬上答應他提的條件。」
「其實你們想想,風亞樵已經有一個經紀人了,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要席若去當他的助理?就算他真的需要一個助理,也不該找一個只有寒暑假時才有空打工的工讀生。」範依予認為風亞樵的意圖相當明顯。
範依要點點頭。「我同意依予的看法,其實風亞樵是喜歡上席若,所以才會提出這些條件。」
「喜歡我?」易席若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受寵若驚。「不會吧?!他一個亞洲天王會喜歡我!」
「亞洲天王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欲,況且你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風亞樵會喜歡你是很自然的事。」
「可能嗎?」易席若還是不敢相信。
「席若你想想,風亞樵待在台灣的時間並不長,他干麼莫名其妙花六萬塊請一個什麼事都不會做的工讀生當他的助理,又為什麼要你搬去飯店和他住在一起。除了他喜歡你,我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範依要繼續分析下去。
「我認同依斐的分析。」
「那我該怎麼辦?」易席若怎麼也想不到風亞樵會喜歡她!
「當然是把他給‘把’起來,好好的綁住他。你想想他可是多少女人的偶像,你有這個機會當然不能輕易放棄。」範至偉看過風亞樵和女乃女乃合拍的照片,覺得他還真是個大帥哥,連他這個男人看了都不免為他心動,更何況是女人。
「只怕席若還沒將風亞樵‘把’起來,就先被風亞樵的FanS給殺了。」
「我看你們全都在作白日夢。」易席若還是不相信風亞樵會喜歡上她。
***
易席若縮在沙發上,目不轉楮的直盯著風亞樵看。
他此刻正和陳克強在討論工作上的事,卻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楮直盯著他,他被看得非常不自在。
他不明白她只不過回去了一個晚上,一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愛說話,變得沉靜,一雙眼楮好像要將他給透視般。
陳克強似笑非笑的看著風亞樵,頓然感覺到實在太有趣了。這個女孩還真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樣,既不被風亞樵帥挺的外表給迷惑,也不因他是個天王而買他的帳。
只是不知她會不會是風亞樵的灰姑娘?
風亞樵暫停和陳克強正在討論的公事,拿起台灣啤酒喝了大口,然後問她,「我的臉上長了麻子嗎?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瞧?」
「風亞樵,你是不是喜歡我?」易席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莫名其妙地反問。
從昨天晚上表哥和表姊告訴她風亞樵可能喜歡她之後,她心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從不曾失眠的她也因此而失眠了。如果她再不問清楚,她一定會很難受。
陳克強剛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听到易席若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忍不住酒都噴了出來,直直噴往坐在他前面的風亞樵。
「陳克強,你這是什麼反應?」風亞樵抹去一臉的啤酒。
「對、對不起,」他被嗆到,一句對不起都說得零零落落。「我是被席若的話嚇到了。」
她這女孩還真是直接,一點說話的藝術都不懂!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易席若根本不管他們兩個,她的心全系在這個問題上。
陳克強也靜靜的等待著風亞樵的回答,他也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雖然答案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他還是想听風亞樵親口承認。
風亞樵看著陳克強一臉饒富興味的表情,站起來扯住他的衣領,硬是將他拉到門口去。
「喂,你抓我出來做什麼?」
「這里沒你的事。」說完門砰一聲,就在他面前關上,再上了鎖。
風亞樵回到易席若身邊,她正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怎麼會認為我喜歡你?」他們相處才短短的幾天,他能感覺到她個性是屬直爽型的,她不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孩子,應該不會這麼敏感。
他不希望是陳克強在她的耳邊講了些什麼,而讓她感到困擾。
「是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我就好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喜歡你,那你會怎樣?」風亞樵期待著她的回答。
易席若一听,立刻從沙發上跌下來,還好地板上鋪了長毛地毯,否則只怕她的已經開花了。
「你沒事吧?」風亞樵看到她的反應,心中有些失望。
「沒、沒事。」她拍拍,又坐了回去。
「我說喜歡你,帶給你這麼大的震撼嗎?」
「你開玩笑的吧!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易席若心中竟然有些緊張,被一個萬人迷的偶像說喜歡,也夠她暗自竊喜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開玩笑就好了。」風亞樵揉揉她的頭發,就像對待個小女孩般。「我是喜歡你,但那僅止于對妹妹的喜歡。」
「對妹妹的喜歡!」听他這麼說,她心中然涌起一股失望。
失望!難道她對他有著什麼樣的期待?
風亞樵漾著迷人的笑容,「我想喝珍珠女乃茶,你去幫我買。」
「我為什麼要去幫你買珍珠女乃茶?」易席若站起來,一臉不太高興。
「你是我花了六萬請的私人保母,要你幫我買杯珍珠女乃茶都不行嗎?」風亞樵笑著提醒她現在的身分。
他不說,易席若還真的忘了這件事。她伸出縴細的手到他面前,「拿來。」
「才一杯珍珠女乃茶而已,你請我。」勺
「我為什麼要請你,你只要拍一支廣告片就有三千萬可以拿,對你來說賺錢就像將水龍頭打開,錢自然會流下來。我的錢都是辛苦的血汗錢,為什麼要請你?」
「血汗錢?」他聞言,忍不住想大笑。如果她這叫做血汗錢,一定所有人擠破頭想賺。他從口袋掏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她手中。「小氣鬼,記得請老板珍珠多放一點。」
「最好噎死你。」
「喂,就算我沒愛上你,你也不該詛咒我。」風亞樵看著她的背影說。
「還好我沒被你愛上,否則我就要倒大楣了。」易席若話一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當她經過還等在門口的陳克強身邊時,一張臉臭得很。
陳克強走進門,「喜歡她就老實說,干麼說只當她是妹妹。」
「你不懂。」風亞樵不想多加解釋。
「我就是不懂才會問你。」
「她太單純,況且我的工作也不允許我現在交女朋友。」最重要的是他的家庭、他的人生、他的未來,甚至他未來的妻子,這一些都打從他唄派墜地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就因為他已愛上易席若,因此在他還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之前,他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他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單純並不表示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不懂,你所說的工作更只是個借口。」陳克強搖搖頭,不表贊同。「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打算追她,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不準你對她亂來。」風亞樵一听好友要追她,馬上緊張了起來。
「你只當人家是妹妹,為什麼不準我去追她?」
「總之我就是不準你動她的腦筋。」
陳克強臉上浮現著笑容,暗自決定要當他的感情催化劑,不給他一點刺激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