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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魔人 第八章

作者︰沈韋

衛少澤愛情得意,連走路都有風,感受最深刻的自是長期和他相處的林漢文。

眼見衛少澤春風滿面,看得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連衛少澤這種大木頭都能追上柴若凝,像他如此優秀的新好男人怎麼都不受美女青睞?

老天爺一點都下公平!林漢文眼帶埋怨地看著衛少澤。

「怎了?」感受到林漢文不平的目光,衛少澤好心情地詢問。

「上天真不公平。」林漢文搖頭晃腦說出內心的不平。

「你又怎麼了?」衛少澤挑了挑眉,難得有心情听他抱怨。

「明明我就比你優秀,也比你還要幽默風趣,竟然連你都有女朋友了,而我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全台灣的女人是怎麼了?」林漢文多想奔到海邊大聲-喊,是老天爺特意開他玩笑嗎?抑或是他的好,別人看不見?

「她們只是太了解你生促狹、愛游戲人間的個性,如此而已。」衛少澤太了解林漢文,他談起戀愛來不夠認真,容易對愛情認真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傻得愛上他?

「唉!我也有認真的時候啊!」林漢文長嘆口氣。

衛少澤反問︰「什麼時候?」

「……」林漢文被問得答不上來,搔了搔頭,聳肩笑了笑。

「等你改變個性,就會有人愛上你了。」衛少澤提出良心建議。

「我看我是改不了嘍!」林漢文頗有自知之明,他玩鬧慣了,真要他正正經經的談場戀愛,恐怕直到世界末日來臨他都辦不到。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衛少澤雙手一攤。

「唉!唉!反正老天爺是不公平的,什麼好事都落到你頭上。」林漢文再次可憐兮兮的感嘆。

衛少澤由著他去哭,因為林漢文的個性他早已了解,林漢文會在那邊哭訴上天不公,純粹是因為他日子過得太無聊,沒事找事做,發個牢騷打發時間罷了。

「說實話,你該感謝我的。」

「謝你什麼?」衛少澤不解。

「謝我提供好意見讓你追上可愛的小學妹啊!百!你說,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了?」轉眼間,林漢文變成愛八卦的八婆,低聲打探道。

「不關你的事。」衛少澤壓根兒不願對林漢文這個八婆透露他與柴若凝的進展。

林漢文三八兮兮的推了推衛少澤。「說嘛!吧麼害羞?」

「別廢話連篇,做你的事。」衛少澤板著臉訓示。

「不要這麼小氣,身為男人就該有寬廣的胸襟。」林漢文不怕衛少澤板著臉訓他,還義正辭嚴指正衛少澤小氣的行為。

衛少澤朝他擺擺手,硬是不被他所激。

林漢文眼見動搖不了衛少澤的意志,無奈的癱坐在沙發上。

嘖!無聊!他的工作已經處理完,目前正悶得發慌,想找點有趣的事來玩玩,結果衛少澤連點小事都不肯透露,著實讓他悶到底。

在林漢文苦思有何辦法令衛少澤透露丁點消息,讓他解解悶時,忽地有人敲門,林漢文馬上換張臉,變得無比正經,像個盡責的秘書似的站在衛少澤身邊。

「衛總,林秘書。」進來的是特助,他神色難看的拿下一迭資料進來。

衛少澤見特助臉色不對,暫且將手中的文件收起,接過特助遞上的資料,皺著眉翻看。

「近來在網路上有人不斷的發文攻擊薔薇,所有薔薇旗下企業無一幸免。」特助盡責報告,本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不以為意,但發現那不單單是惡作劇,而是故意沖著薔薇而來,所以他馬上派人上網搜集資料,立刻呈上。

衛少澤看著一篇篇惡意攻擊與造謠的言論,看得他緊鎖劍眉、臉色益發凝重,這些文章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人特意散布,企圖影響薔薇的名譽,甚至是股價。

「這個問題非常嚴重,已經影響到薔薇的名譽,報警將那個人揪出來。」衛少澤馬上下達指令,他不容許有人惡意傷害薔薇的企業形象。

薔薇是祖父留下來的心血,幾十年來面對外界的風風雨雨都能挺身走過,現在薔薇在他手中,更是不容許有人破壞祖父傳承下來的心血--況且由字里行間可感覺出那人對薔薇有極大的怨恨,既是如此,若不馬上將那人揪出,那人肯定會做出更激烈的事端來破壞薔薇,所以他非得在最短的時間內逮著那個有心人。

「是。」

林漢文沈著臉跟著翻閱資料。「這人似乎對薔薇有很大的不滿。」他是挺閑的沒錯,可也沒必要出這麼大的事來讓他忙吧?

「你認為對方是出于何種原因才針對著薔薇?」衛少澤詢問林漢文的意見。

一篇篇無的放矢的言論和一篇篇惡意攻擊的文章,對方是刻意影響外界對薔薇的看法,讓薔薇的聲譽下跌。

林漢文沈思了會兒答道︰「這很難說,薔薇旗下有太多相關企業,是針對哪個部門,至今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究竟是有心人士或是無聊人士所為,還得好好的查查。

「衛總,我們還發現有人試圖惡意入侵公司的內部電腦。」駭客想竊取鮑司內部機密,對方的身分可疑得很,不知是同業派出的駭客或是無聊份子,幸好公司內部有高手坐鎮,方不至于使內部資料遭到竊取。

「引對方上鉤,我要知道他是誰。」衛少澤沈著聲對特助說道。

先是網路上的攻擊言論,再來就是駭客入侵,接下來會是什麼?衛少澤冷靜分析對方的意圖,猜想會不會是同一路人馬所為?

「是。」

「成立緊急應變小組,有任何新的發展,隨時向我報告。」衛少澤下達命令。

特助馬上照他的指示出去辦理,林漢文則細細研究每一篇的言論。

「老大,你是否在無意中得罪過人?」林漢文突然發問。

「怎麼這麼說?」

「我發現,這人的許多言論都是沖著薔薇金控而來,舉凡你所做的決策、新的計劃,他都可以加以扭曲。」林漢文有感而發。

「薔薇的股價近來一直在上漲,應該不會是投資者。」衛少澤仔細想著所有可能性,偏就是想不出來他是否曾在無意中得罪過人。

「我們和其他同業是相敬如賓,再者在網路上發言,並不難查出對方的身分,我不以為同業會那麼笨。」如果對手真是笨到這種程度,那也無話可說。

「那麼會是誰?」這是兩人心中共有的疑問。

若是在衛少澤初掌公司時,遇上這樣的事,還比較有跡可循,但他執掌薔薇金控已久,處理過不少危機,都化險為夷而使薔薇更加成長茁壯,現在出現這樣的事端,一時間要想出對方的身分,實在不簡單。

「會不會是眼紅薔薇的成就,所以想來勒索?」林漢文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也是有可能,漢文,發通知給警衛,注意有無可疑人物出入。」所有可能性都不能排除,近來太多人想不勞而獲,為了錢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

「嗯,老大,除了留心員工的安全,你自個兒也要當心點。」林漢文正經八百提醒道。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假如大頭頭出了事,底下員工可是會人心惶惶,連投資人也會跟著心生不安。

「我明白。」衛少澤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衛少澤撥了電話,要少商與少陽多加留心,在不明白對方的意圖之前,所有人都該小心戒備。

就在衛少澤還在講電話時,特肋連門都來不及敲便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衛少澤見特助臉色不對,急忙掛上電話。

「怎了?」

「衛總,剛剛我接到信義路證券公司的陳經理來電,說有人打電話表明在那里放置爆裂物,陳經理已連絡防爆小組前去處理。」噩耗一樁接一樁,步步逼近,教人幾乎要措手不及。

「內部人員有沒有全部撤出?防爆小組趕到了嗎?」衛少澤馬上拿起披掛在椅背的西裝外套,起身往外疾步走去。

「陳經理已在第一時間將所有員工與前去交易看盤的民眾全數撤出。」信義路的薔薇證券已全部淨空封鎖,讓防爆小組進入尋找爆裂物。

衛少澤听取特助的報告,行色匆匆趕往信義路的薔薇證券,一邊低聲交代林漢文接下來要做的事。

林漢文听從他的交代,不再嘻皮笑臉,不住點頭表示收到,留下來指揮坐鎮,若又有狀況發生,也好在第一時間內通知衛少澤,做出決定。

衛少澤和特肋一同趕去關心薔薇證券的最新狀況,林漢文則忙碌的交代警衛與保全人員謹慎戒備,絲毫不得松懈,以免讓對方有機可乘。

對方不明的意圖使得薔薇上上下下皆進入警戒狀態,每個人更為謹慎小心,電腦高手已然準備就緒,等待駭客上鉤。

面對突發的危機,公司上下齊心協力,捍衛薔薇的聲譽與安全。

薔薇出了大事,拜媒體發達之賜,柴若凝在幾個小時之後,立刻從新聞上得知,見衛少澤被媒體記者團團包圍采訪,一顆心揪得半天高。

薔薇證券被放置末爆彈一事,經防爆小組徹底搜索,證實是虛驚一場,並未發現任何未爆彈,警方高度懷疑是有人惡作劇,但並不排除對方有可能是針對薔薇而來,所以正在詳加調查中。

雖然是虛驚一場,可透過新聞,她看見衛少澤泰然自若面對記者們各種問題,看得她既心疼又驕傲。

心疼的是他沒辦法好好休息,驕傲的是即使是面對天大難題,他依舊自信滿滿,王者的氣勢形于外,無形中安定了投資人惶惶不安的心。

霸氣的他,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在她面前,他始終溫柔體貼、富有男性魅力,可他不為她所知的一面,卻也讓她喜歡得緊。

他可以霸氣,可以害羞,可以不動如山,也可以紅了耳根子,每一種面貌都是他,都同樣教她傾心,柴若凝再一次發現喜歡上他真好!

不過她很擔心他,總是要親自確認他很好,沒受到那通恐嚇電話的影響,她才能放心,所以她離開工作室後,便開車到他位于市區的公寓關心他。

她的出現令衛少澤欣喜!

今天他和其他高層人員開會討論,將最近的突發事件交由公司內部新成立的緊急應變小組處理,一有突發狀況,隨時向他報告,直到不久前才開完會,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沒想到過沒多久,她便來找他了。

他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他的手機響個不停,他也不斷的和其他人開會商討應變措施,結果忙了一天下來,根本沒時間打電話給她,安她的心,連父母那邊他也忘了打,晚點,他得打電話跟父親報告最近發生的事才行,免得他們擔心。

「抱歉,我今天忙昏了頭,忘了打電話給。」衛少澤向她道歉,側著身請她進入屋內。

「不用說抱歉,我知道你今天忙壞了。」柴若凝笑著要他別道歉,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她不會不明白。

見她諒解,衛少澤心情舒坦多了。老實說,今天他真的是累壞了,來回奔走幾乎令他體力透支,所幸是虛驚一場,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但他並不以為事情會就這麼結束,直覺告訴他,這只是個開端,對方還想和他慢慢玩下去,因此他得保持體力和對方過招,絕不讓有心人士得逞,毀傷薔薇一絲一毫。

「你吃過飯了嗎?」柴若凝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鐘,不曉得他吃過沒?她擔心他一忙會把正餐也給忘了。

「我忘了。」衛少澤苦笑。「-呢?吃了嗎?餓不餓?我們出去吃宵夜好了。」他隨手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不用那麼麻煩再出去吃了,我煮給你吃好嗎?」她拉住他,不要他為了她還這麼累。

「好。」听見她要為他下廚,衛少澤當然不可能會拒絕。

「那你先去洗個澡,我到廚房弄簡單的晚餐,等一下一起吃。」她將他推進房間,要他洗去一身的疲累。

她就像個小妻子一樣關心著他,頓時令他掃去滿身的疲累,他也就不客氣地進房間的浴室洗澡,等一下便能享用她煮的晚餐了。

對于單身漢住的公寓,柴若凝不抱持太大的信心,在來這里的途中,她已先到超市采買一些食材。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果然不意外看見里頭只冰著幾打啤酒和微波食品,再加上一盒雞蛋,除此之外,連根蔥都沒有。

再見他的廚房潔白如新,像是從未使用過般,更加令她確信,他最常使用的就是微波爐,其他的鍋碗瓢盆,他一年有沒有用上一回都令人質疑。

她快速的拿出購物袋里的食材與面條,懷著欣喜的心情,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容,一心一意要煮碗好吃的面給他吃!

這是她頭一回為他煮面,不曉得他對她的手藝喜不喜歡?合不合他的胃口?

她專注的煮著面,比起工作要認真千百倍,為的無非是讓他開開心心吃著她煮的面。

衛少澤進了浴室,快速的洗澡,想著的是待在廚房里的她,心中盈滿感動,她今晚的出現無疑給了他最大的鼓勵,讓他產生更多力量去對抗意圖傷害薔薇的人。

衛少澤很快的沖好澡,當他赤果著上半身,僅穿著一件休閑短褲走出來時,即見縴縴細影站在廚房為他忙碌的景象,他的心一時間整個高漲溫熱,臉上寫滿傻氣的幸福。

這樣的畫面他夢想過多次,終于在今日實現了,令他高興得想大聲歡呼!這個家也因有她的存在,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溫馨的氛圍令他沈溺其間。

「你洗好了?快要可以吃了。」似感受到背後傳來炙燙的目光,她旋身對他靦腆一笑,輕道。

衛少澤帶著笑坐在餐桌邊,等著熱騰騰、香氣四溢的面條上桌。

柴若凝在煮著面條的同時,一邊川燙了盤空心菜,很快的,她將燙好的空心菜淋上醬油拌蒜頭端上桌。

衛少澤怕她燙著,俐落的將一鍋熱面條端上桌,兩人分工合作,一個拿碗筷,一個盛面,合作無間。

兩人緊鄰而坐,相視而笑,吃起面條來。

面條好吃得讓衛少澤胃口大開、大坑阡頤,他不怕燙,肚子也真的餓壞了,很快的吃完一碗面,再盛一碗。

「這面合你的胃口嗎?」見他再添一碗,增添柴若凝不少自信心,但她仍忍不住問道。

衛少澤對她豎起大拇指。「好吃!」這面湯頭鮮美,面條又Q,青菜燙得爽脆不油膩,簡直是讓他停不了筷。

見到自己煮的面能讓他吃得這樣開心,她笑-了眼,秀氣的吃著面。

此刻的氣氛好得讓她忍不住想發出滿意的嘆息,簡單居家的生活正是她所想要的,她喜愛平靜、平穩的生活,簡簡單單即是種幸福。

「多吃點。」衛少澤挾了燙青菜與面中的肉和海鮮到她碗里。

「太多了,你才要多吃點。」柴若凝也幫他挾了些肉、海鮮和青菜。

相互勸食,你儂我儂的情況下,兩人很快的就將一鍋面和一盤燙青菜給吃完了,吃完後,衛少澤立刻起身收拾洗碗,柴若凝劓幫兩人泡好一壺茶。

等廚房收拾干淨後,兩人便一同窩在大沙發中喝茶聊天。

衛少澤環抱著她,以赤果的胸膛當她的靠墊。

柴若凝從來沒和人這樣靠近過,他是第一人。很奇怪,從前她與張志仁交往時,她不曾為他下過廚,不曾這麼晚了還待在他家中,亦不曾倚靠在他赤果的胸膛,但這種種行為在對衛少澤付出時,卻是如此自然。

是否和張志仁交往期間,她並未真正認定他,所以才一直不肯與他有太過親密的舉動?但對象換成衛少澤後,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因為她已經認定了衛少澤,所以不管和他做什麼事,她都覺得再自然不過。

這對張志仁是很不公平的,可卻也真實的道盡她的感受。

他的胸膛結實,熱燙的體溫源源不絕傳進她的肌膚,暖燙著她的心;他的呼吸噴拂在她的頸際,吐納間令她全身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微微顫抖。

「公司還好嗎?」她試著找不會勾動天雷地火的話題來移轉注意力。

「已經成立緊急應變小組,不會有事的,-別擔心。」雪白縴細的頸子誘惑他當吸血鬼,懷中抱著暖玉溫香,衛少澤再也受不了誘惑,他的唇吻上她的頸,輕輕啃咬,挑動她心底的那根弦。

柴若凝輕喘,頭揚起,她的唇吻上了他的發,他的唇則以不弄疼她的力道恣意啃咬她的頸。

他的大掌不再安分的捧著茶杯,改而襲上柔美嬌軀,至于她的茶杯也不知在何時被他拿了開來,她全然沒有察覺,此時此刻,她只感受得到他的吻。

他的吻愈來愈煽情,除了啃咬外,也探出舌頭舌忝吻著她,他的唇愈往下移,她的喘息便愈急促,情難自禁。

吻著、吻著,本是坐在他懷中的柴若凝,已被他壓在身下,雙腿交纏,體膚交迭。

一個接一個的吻襲上,使她無從招架,也不想招架,她昂首承接他的激情狂濤,敏銳的感官發現彼此的肌膚熱燙得似要燒起,除非此刻對他們澆下一大桶的冰塊,方有辦法使兩人降溫,澆熄熊熊竄燃的欲火。

鼻節分明的手指在雪白的肌膚上游走,燃起一朵朵火花。

柴若凝雞耐的弓起身。

他的唇使她全身變得無比敏感,每一個經他吻過之處,就像被點燃了火苗般,一簇簇簇的火苗一一遭到點燃、匯集,終成燎原大火。

她全身都在燃燒,整個人快要無法呼吸,喘不過氣來,雙臂緊緊攀附著他的頸項。

灼熱的吻愈來愈往下移,她的上衣已在不知不覺中被他褪下,她模模糊糊的想︰沒想到他的行動力如此驚人,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雙腿被他的大腿親密瓖入,過度親昵的舉動讓她急喘一聲,全身顫抖,修長的十指掐入他結實的肩頭,留下一道道激情痕跡,雪白貝齒緊咬著唇瓣,阻止一串串嬌吟逸出。

「別,讓我听-為我歌唱。」衛少澤的指移至她的唇邊,阻止她咬傷自己,他要她的櫻唇,為他吟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她搖著頭,不知是害羞還是拒絕,喉頭干澀得讓她說不出話來,她只想緊緊擁著他,要求更多火熱的擁抱。

「若凝,為我綻放-的美,好嗎?」他的唇啄吻著她,誘惑的濃醇嗓音道。

他的限眸似可望穿她的靈魂,她遭到勾引,沈溺在他所散發的魔力當中,情不自禁的對他頷首。

在他眼中,她是最為美麗的,沒啥好害羞,為了他,她希望自己永遠都能這麼美。

「少澤,我怕……」畢竟是第一次,害怕是在所難免,她深怕表現得不好,深怕她的身材不夠姣好,太多、太多的擔憂,使她無法放開。

「別怕,有我在-身邊,別怕。」衛少澤的唇貼著她的唇輕道。

他不願傷害她,不願使她感到害怕,盡避他已瀕臨爆發的邊緣,但只要她說一句不要,他會立刻停手,絕不會不顧她的意願一意孤行。

有了他的保證,她的畏懼奇跡似的消失了,她揚唇一笑,貝齒輕啃著他的唇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永遠都不會。」

因為信任他,明了他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傷她一絲一毫的個性,所以才能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極力克制的狂潮化為汗珠自衛少澤的額際淌下,懷中的人兒有著美麗的容顏、純淨的靈魂,是他一生一世都要珍惜的可人兒。

她的手腕系著屬于他的標記,嫣紅唇瓣說明她被徹底吻過,雪白的鎖骨上印有點點玫瑰印記,亦是他所留下。

她是上天為他創造出最適合的人兒,在單戀她數年後,她終于要屬于他所有,他無須再站在暗處凝望著她、守護著她,從今而後,他可以光明正大守在她身邊,疼她、愛她、寵她。

「怎了?」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身上,他卻突然痴痴凝望著她,一動也不動,使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發現我真的好愛-,真的好愛、好愛。」他有感而發,感性說出滿腔愛意。

深情告白惹出了晶燦淚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落淚,她明明很高興的,但她就是突然間想哭。

「噓,別哭,我不是要弄哭-的。」他一一啄吻盡她的淚,不舍地哄著。

「你好傻。」他怎麼有辦法守護她這麼多年?怎麼有辦法長年不改意志?她真有那麼好嗎?

「-說傻就傻。」他低聲笑了。

「你本來就傻。」她嘟著紅灩灩的唇瓣,狀似抱怨,實則愛憐,她探手撫著他的發,似想安慰他那曾為了她孤寂已久的靈魂。

「那-可喜歡傻子?」他拐了個彎問她。

「喜歡,我最喜歡此刻擁著我,正忐忑不安的大傻子。」水漾明眸柔情萬千,若非真心喜歡他,她不會與他交往,不會與他這般親密,甚至是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她的不逃避,她的回應,在在令他滿足得像是贏得了全世界,他又感動又開心的低頭不住吻她,將所有喜悅藉由吻她的動作傳達進她的心。

兩人激情相擁,吻得難分難舍,唇齒相濡。

下一個翻轉,兩人皆已全身赤果,感受著對方高漲的體溫。

四周愈來愈熱,愈來愈熱,他們的呼吸也愈顯急促,吻,也益發狂烈,是撕扯、是啃咬、是侵蝕、是狂猛、是溫柔、是輕飄、是虛幻。

吻一個接一個層層迭迭,細細密密的將柴若凝安全的包裹住,緊鎖在他懷中,他的唇、他的指、他的膚讓兩人徹底燃燒。

「少澤……」她吟哦,不知自己求的是什麼,只知道要催促他,快些!

「寶貝……」衛少澤自一旁的小抽屜中取出一枚戴上,他必須保護她,不被一時的激情沖昏頭。

當他戴好後,立刻又貼上她,綿密的吻布滿雪白嬌疆,無一放過,

她的唇貼上他的耳,無意識低喃嬌吟,鼓動著他。

他的指撥開甜蜜芳澤侵入進襲,于其間模仿接下來的動作,犯進退出,勾起更多的蜜意。

「啊……」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頭嬌喘,頭無助搖擺,柔細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當衛少澤確定她已經準備好,才挺身慢慢探入,讓她漸漸適應他的存在。

他的侵入使她驚喘一聲,不適的疼痛令她皺擰了秀眉,溫柔的吻立刻欺上她的眉宇,體貼的呢喃使她放松心情,不至于太過緊張。

「別怕,我不會傷害。」低醇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大掌撫向她的敏感處,使她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分散了注意力,隨他的手指、唇舌起舞。

他的氣息宛如罌粟竄入腦際,沁入體膚,令她醺然陶醉。

衛少澤出其不意地佔領了曼妙嬌軀,她的美好令他渾身繃緊,低吼一聲,他以自己的方式帶給她喜悅、快樂,帶領著她與他一同翱翔天際,天堂共馳。

美好的激情像煙花一樣,一朵朵自她眼前炸開綻放,她在他懷中領受男女之間美好的親密,于他的帶領下攀登高峰。

曖昧的-喊、喘息充斥在衛少澤的單身公寓內,兩人火熱交纏,一次次登上雲端,爆出絢爛火花。

衛少澤化身為貪歡的獸,狂猛的佔有他的獵物,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愛著她,需索著,將她徹底吃干抹淨,猶不覺饜足。

直至天將明,方雙雙筋疲力竭,戀戀不舍地相互倚偎沉沉睡去。

他的雙臂是一雙展開的翅膀,即使在睡夢中,仍不忘守護著她,將她圈屬在他的領地範圍內,不受外界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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