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桃花 第八章
車窗外下著蒙蒙細雨,車里的人爭執了起來。
「不要!我說了不準請邵緯當男儐相,否則我們干脆不要結婚了!」柯娟嘟著嘴,雙手環胸的把臉偏向一邊,不願意看向邵剛。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邵剛一听到柯娟又用不結婚來威脅他,氣得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你居然說我不可理喻?」柯娟肚子里的一把火愈燒愈旺。
「事實如此。他是我大哥,我不請他當男儐相要請誰?再說,是他親口要求我的,我能說不嗎?」
「你當然可以拒絕他。」
「我用什麼理由來拒絕他?」邵剛干脆將車子停到路邊,側過身看著柯娟。
「難道你忘了女儐相是Eve?」
「我沒忘!」邵剛微笑的看著柯娟。
「那你該不會是忘了你那個偉大的老哥曾傷了她的心吧?」
「我也沒忘!」
「那你還答應讓他做男儐相?」
「這沒關系吧!只不過是個男儐相而已呀!」
「我快被你氣死了!等你決定拒絕你老哥的時候再來找我。」柯娟氣憤的走下車,不顧邵剛的叫喊。
邵剛邊開車邊捶打方向盤。柯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然那麼死腦筋!真該把她吊起來,打她一頓才對。
想著想著,車子就開到了陽明山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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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蒂綾在辦公室里就听到柯娟咒罵的聲音︰「該死的邵剛!我不結婚了,你自己去跟神父結婚好了!」柯娟邊罵邊走進于蒂綾的辦公室。
「怎麼,又和邵剛吵架了?」于蒂綾笑看著柯娟,心想小倆口這回不知又為了什麼事而吵架。
「那個錘子、死腦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麼,居然要邵緯當男儐相!」柯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听到男儐相是邵緯,于蒂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邵緯!那個她心里永遠的痛,那個她曾經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于蒂綾定了定心神,勉強裝出笑臉面對柯娟,「沒關系,反正只是做個男儐相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嘛!」她不能為了自己而耽誤柯娟的幸福。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你難道忘了五年前的事情了嗎?」
「我當然沒忘;不過,怎麼可以因為這種小事而耽誤了你和邵剛的好事呢?」于蒂綾倒了杯咖啡給柯娟。
「但是……」
「別再猶豫了,不要因為我而破壞了你和邵剛的婚事,答應我!」
「可是……好吧!你確定沒問題嗎?」柯娟狐疑的看了于蒂綾一眼。
「當然沒有!」自己真的沒問題嗎?于蒂綾的心里升起了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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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禮的籌備工作如火如荼的展開,柯娟一天到晚被張曉琳和邵母拉著到處試禮服,比較款式、顏色、價格……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讓這群娘子軍找到了最理想的婚紗攝影公司。
此刻,柯娟已經在試衣間里待了將近半小時,把張曉琳和邵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張曉琳終于忍不住敲門問道︰「柯娟,你到底好了沒?你已經進去快半小時了,可以出來讓我們瞧瞧了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我……你教我怎麼出去嘛!都是你,出什麼鬼主意,挑這什麼鬼衣服……我不出去,死都不出去!」柯娟死賴著不肯出來。
「我覺得這件禮服很好看啊!不信你問邵媽媽。」
「是啊,曉琳說得沒錯。你先出來讓我們看看吧。」邵母連忙幫著哄柯娟出來。
邵剛無巧不巧的走了進來,「怎麼了?兩個人怎麼都一臉急匆匆的,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娟呢?」
「還說呢!你那寶貝娘子硬是不肯出來見人。」張曉琳自覺已經說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治得了柯娟的人來了,她整個心情像是被解放了似的,忙向服務小姐要了杯冰水解渴。
邵剛走到試衣間旁敲了下門。「小娟,你出來嘛!反正你怎麼穿都漂亮啊!不要讓我們在門外干著急,好不好?」
餅了半晌,柯娟終于羞紅著臉走出試衣間。
她原本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待眾人的嘲笑,可是卻听不到任何聲音,抬頭一看,才發覺張曉琳停止了喝水的動作,邵母整個人停格似的瞪著她看;而邵剛更是看得兩只眼楮都快掉出來了,只差沒流口水。
敝只怪柯娟身上的禮服,誰教她穿了一件低胸高衩的旗袍式禮服,把她的身材展露無遺;難怪他們三人會有那樣的表情及動作。
「你……你們怎麼了?很難看嗎?我就說不要這件嘛!你們偏不听。」柯娟嘟著嘴嬌嗔道。
邵剛原本就已經快把持不住了,再加上柯娟輕嗔薄怒的嬌俏模樣格外動人,令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當場傍了柯娟一個熱吻。
「你……」
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柯娟倏然恢復理智,用力的推開邵剛。「你……你干什麼?那麼多人在看呢!」
「看?沒有啊!不信你問她們。」邵剛饒富興味的看著柯娟。
「沒……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也是。」
邵母和張曉琳識相的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裝模作樣的討論起婚禮的準備事項。
邵剛揚揚眉,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柯娟不禁莞爾。
邵剛原本不答應買下那套禮服,因為他不希望柯娟的誘人身材被其他男人看見;但拗不過邵母的意見,只好買了下來。做婆婆的總是希望媳婦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進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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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柯娟出閣的日子。
由于柯娟是天主教徒,所以他們選在教堂完成終身大事。
邵剛和柯娟依照神父的指示宣誓願意成為夫妻,兩人接下來使交換戒指。
于蒂綾托起紅絨布托盤,讓柯娟拿起結婚戒指套在邵剛的手指上,男儐相邵緯也依樣完成這個動作。
「現在我宣布邵剛先生與柯娟小姐為合法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邵剛興高采烈的吻住柯娟,直到听到禮炮聲才牽著她朝門外跑去。
柯娟順手將捧花丟出去後,即鑽進停在教堂外的禮車。
于蒂綾正訝異自己居然會接到新娘捧花時,轉過身卻發現邵緯就站在她身後,一時之間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邵緯情不自禁的拉住于蒂綾的手,但于蒂綾卻像是要甩開怪物似的猛力猙開。「邵大總裁,請你放尊重點,這里可是公共場跋,今天來的記者也不少,如果你明天想看見自個兒被登在娛樂新聞頭條的話,我也不介意;反正我現在正愁沒人幫我的節目打廣告,如果邵大少爺想幫我打知名度,我可是省了一大筆的廣告預算。」
「蒂綾……」邵緯溫柔的叫喚著她,不相信真的無法挽回。
「別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我不吃你這一套!憊有,別再把你那套溫柔把戲用在我身上了,我承受不起。沒事也別打電話來騷擾我,我還得工作,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家財萬貫!」于蒂綾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邵緯的視線。
「該死!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才能不這麼咄咄逼人?你什麼時候才能接納我呢?誰來告訴我答案?」邵緯懊惱的頓足。
一場遍禮,兩種情景;一則歡喜,一則憂愁。
誰能解開邵緯和于蒂綾之間的心結呢?或許,解鈴還需系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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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銘抱著他最新的「寵物」小熊寶寶走進于蒂綾的臥室;並抬起他那雙小胖腿吃力的往床上爬,終于在于蒂綾的「幫助」下成功的上了大床。
他天真的問;「媽咪,我好想交新朋友哦!人家在家里好無聊。」
「曉琳干媽不是天逃詡來陪你玩嗎?」于蒂綾把銘銘抱到腿上,雙手握住他的小手。
「可是……可是人家想跟小朋友一起玩呀!」
「我想,你是在想念美國的安妮吧?」于蒂綾忽然領悟到兒子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哎呀!人家……人家才沒有想安妮……人家是在想她家的小布丁。」銘銘像被人抓到偷吃糖的小阿一樣,避重就輕的答。
「是嗎?」
「嗯!」銘銘很用力的點頭,仿佛生怕于蒂綾沒看到似的。
「好,改天我叫曉琳干媽帶你回美國去看安妮家的小布丁,好不好?」
「好棒!我最愛媽咪了。」銘銘往于蒂綾的臉頰親了下。
門鈴聲忽然響起,于蒂綾放下銘銘去開門,臨出去前還特別告訴銘銘等會兒要帶他上館子,以犒賞他從回台灣到現在一直都很听話。
「哇,好棒哦!我要去換漂漂的衣服。」
于蒂綾搖搖頭,小阿子就是那麼容易滿足。
當她一打開門看到邵緯高大的身影時,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你來做什麼?」
「我……我只是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你。」邵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住在這里,他這麼說等于不打自招的告訴她,他調查過她。
「順便?」
「呃,是……是柯娟告訴我的。」
「柯娟人在國外,怎麼告訴你?」
糟糕!毖話愈說愈多,要怎麼圓謊才好?
「她出國之前告訴我的。」
于蒂綾懶得再問下去,轉身就往客廳走,卻忽然想起銘銘——
絕對不能讓邵緯知道銘銘是他的骨肉!于蒂綾暗地里希望銘銘不要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可惜天不從人願,銘銘拿了兩件衣服,開心的跑了出來。
「媽咪!哪件衣服好看呢?」
邵緯驚訝的看著那酷似他的小臉,百分之百肯定銘銘是他的兒子。這一次,他再也不讓于蒂綾離開他!
銘銘一看到有客人,便開心的打招呼︰「嗨,帥Uncle!」
「銘銘,有什麼事要我媽咪?」于蒂綾試著分散兒子對邵緯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要穿哪一件衣服出去。」
「穿海軍服好不好?」
「嗯……好吧!」銘銘正欲轉身進房間時,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媽咪,我認識這個帥Uncle哦!他就是那天去找你的那個Uncle。」說完,他就往臥室里走。
于蒂綾端了杯咖啡給邵緯。「請坐。」
「蒂綾,我……」邵緯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有什麼事請你快說。」于蒂綾覺得心亂如麻,他為什麼還要來擾亂她的生活呢?
「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肯?」邵緯的眼神里有一絲痛苦。
痛苦?不,不可能,如果他真會痛苦,當初就不會拋棄她。
「原諒你?我想我沒那麼‘偉大’。」
「蒂綾,不要那麼孩子氣,至少你應該听听我的解釋。」邵緯有點惱怒,為什麼她要那麼固執,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你居然說我孩子氣?你想想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你認為我該原諒你嗎?」
「我……」
「無話可說了?」
「蒂綾,你不能這樣拒絕我,就算是死刑犯,也有上訴的機會啊!」邵緯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被她給磨光了。是,當初的一切全是他不對,他不該將她一個人扔在馬爾地夫,他不該讓她一個人承受「未婚媽媽」的辛酸;但是他也不願意這樣傷害她呀!
「沒錯,死刑犯是有再上訴的權利,但是你已經被判了無數個死刑,再上訴也無濟于事。」
「該死!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听我的解釋?」
「我不想听、也沒興趣听。現在請你盡快離開,我還有事要辦。」
邵緯無奈的走到門口,但又忽然走到于蒂綾身前,猛然吻上她的唇,吻得她喘不過氣,幾乎迷失了自己。邵緯就像是個在沙漠里找不到水源的人,忽然找到水源便霸佔著不放;他充滿挑逗性的舌尖開啟了于蒂綾緊閉的牙齒。
于蒂綾怎麼也推不開邵緯,迫不得已只好用力的往邵緯唇上咬了下去。邵緯放開于蒂綾,吃驚的模了模自己的嘴角;他又是驚訝、又是狼狽的模樣看在于蒂綾眼里,令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于蒂綾的笑聲對邵緯來說猶如沙漠里的甘泉,邵緯不禁想踫踫運氣,看能否讓于蒂綾听听他的解釋。
「蒂綾……」
「不用說了,我最大的讓步只能做到這里。我們只可能當個普通朋友,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普通朋友?邵緯可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好,至少不要再繼續這種僵硬的關系了。「FRIEND!」
「FRIEND!」兩人勉強算是達成了共識。
「媽咪,我們走吧!」銘銘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帥Uncle也一起去嗎?」
「銘銘,帥Uncle有自己的事,不能陪我們去。」
「哦!」銘銘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得于蒂綾的心隱隱作痛。
「銘銘,Uncle下午沒什麼事,可以陪你去……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陪的話。」于蒂綾那邊不行,利用小阿這關總可以吧!
「嗯!銘銘希望帥Uncle陪我去。好不好嘛?媽咪!」
于蒂綾狠瞪著邵緯,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吧!你‘可以’陪我們一起去吃飯。」
邵緯哪會不知道于蒂綾那聲諷刺的「可以」是沖著他來的,可是他總有權利拒絕听見吧!「銘銘,走吧!Uncle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
這一大一小居然就把于蒂綾遠遠的拋在後面,完全忽視她那雙瞪得快掉出來的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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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豐盛的晚餐讓邵緯和銘銘吃得快快樂樂、心滿意足的,只有于蒂綾一整個晚上都在鬧脾氣,需要邵緯和銘銘兩個人輪流逗她開心。邵緯使出了渾身解數,卻只能換來她不超過十秒鐘的微笑,累得他和銘銘雙雙舉手投降。
銘銘玩累了,便躺在車後座睡著了,到了家門口,還是邵緯抱他進房間去的。
「謝謝你,今天大家都累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銘銘一整逃詡黏著你不放。」
嗯,顯然有人在下逐客令了。「是滿累的,不過很值得……不曉得你家有沒有咖啡?」邵緯厚著臉皮問。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有!」于蒂綾迅速的泡了杯咖啡給邵緯。
「你泡咖啡的技術還是和以前一樣好。」邵緯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賴在這里。
「咖啡也喝過了,椅子也坐熱了,你可以走了吧?」
「嗯……我還沒有拿到我今天真正想要的東西。」
「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拿的?」
「你!」邵緯一步步的朝于蒂綾逼近,慢慢地將她逼到牆角。
「你……你要做什麼?我要尖叫了!」于蒂綾背抵著牆,腦子里努力找尋著掙月兌的方法。
「我不想就這麼放棄你……天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邵緯輕輕撫著于蒂綾的臉頰,努力的克制自己。
「愛我?如果愛我,不會將我一個人扔在馬爾地夫;如果愛我,不會讓我一回到台灣就受到強烈的打擊;如果愛我,不會迫不及待的和別的女人結婚,如果愛我,不會……讓我承受未婚生子的痛苦……」于蒂綾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任它流得滿臉都是,邵緯看了心里痛苦不堪。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別哭了,每次你一哭,都會令我心中陣陣抽痛……」他將于蒂綾臉上的淚一滴一滴的吻干,由臉頰吻到她的唇、頸。
啊!于蒂綾在心中大叫,要不是銘銘在睡覺,她會不要命的大叫,叫得左鄰右舍都被吵醒。只可惜方圓十里內除了于蒂綾家之外,就只有麥克和曉琳這一戶人家,而他們夫婦倆今晚又去參加一個開幕酒會……
所以,今晚于蒂綾是羊入虎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你……你又來了,你每次都在我身上留下吻痕,很痛的!」
「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情……」邵緯做了個鬼臉,心虛的看著于蒂綾。
「情不自禁是不是?你每次都這樣。」于蒂綾欲推開邵緯,卻反而被抱得更緊。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就依我這次?」邵緯涎著臉向她求情,雖然他不敢保證是不是能克制住自己的。
「喂!姓邵的,你該打道回府了吧?」于蒂綾伸出食指戳了戳邵緯的胸膛。
「嗯……我是姓邵沒錯,但你總可以叫我邵緯或是Andy吧!」
「想得美!邵大總裁、邵大少爺。」
「改一下口嘛!叫緯、親愛的緯、緯緯。」
「你還真敢想!邵大少爺!」
「唉,好吧!蒂綾,我想……我想和你……」邵緯從沒想過一句「」由他的嘴里說出來這麼難;在以前這兩個字通常都是女人主動對他說的,現在居然變成他要說這兩個字,真是情何以堪。
「和我干嘛?」于蒂綾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才不順他的意呢!
「和你……」邵緯無奈的抓抓頭,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
「你到底要干嘛……啊!」
邵緯決定以行動代替言語,他毫不考慮的將于蒂綾扛在肩上,一間一間的尋找她的臥房,試了三間之後終于讓他給找到了。
邵緯將于蒂綾往床上一扔,隨即迅速的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並開始月兌于蒂綾的。
于蒂綾被他嚇了一跳,「你……你干嘛?我要叫了!邵緯,放手……你听到了沒有……啊!」邵緯又在她的頸部肆虐了,可是當邵緯往她的臉上親去時,卻發覺她的臉上布滿淚水。
「蒂綾!」
「你……你到底在干什麼?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似的,任你宰割。」于蒂綾用手遮住臉,無聲的哭著。
「蒂綾,我只是……我已經整整五年沒有你的消息,你可知道,這五年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邵緯急切的陳述著,「你看看我,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視女人為玩物的邵緯;為了你,我努大的改變了自己。」
于蒂綾將手移開,看著邵緯。是的,邵緯變了,但誰曉得兩人的感情是否也已改變?于蒂綾只能確定自己忘不了五年前的種種。至于銘銘,雖然他身上流著與邵緯相同的血液,雖然她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們父子相認,可是……可是她是多麼害怕會因此而失去了這五年來促使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啊!
于蒂綾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看得邵緯慌亂不已,心也陣陣的抽痛著。
「別哭,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使你傷心。」
「我……」于蒂綾無法告訴邵緯,銘銘是他的親生骨肉,她不想失去銘銘。
「什麼都別說了。你也累了,休息吧!懊好睡個覺。」邵緯將于蒂綾輕柔的擁在懷里,而于蒂綾也就任他這樣擁著入睡。
這一晚,于蒂綾睡得很熟、很甜,似乎五年來的愁、恨一轉眼間全消失了;她就像是流浪的船只,終于找到了安全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