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老爹 第八章
到頭來，徐隻還是自己跑到醫院做檢查，因為當季暮鑫離開小套房上班後，她正常的思緒慢慢重回到腦袋裹。她是上過護理課的，而且自己的身體，她清楚得很，雖然她的月事一直不正常，但是連續兩個月沒到卻從來沒發生過。
她刻意騎車到台北縣找一家婦產科做檢驗，當掛號小姐拿初診的病歷表給她填寫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在配偶欄裹寫下季-鑫的名字。
「季太太，季太太!」護士小姐連叫兩聲卻不見徐隻有任何回應，于是她離開自己的位子，走到徐隻的面前微笑著，「季太太，輪到你了。」
發呆中的徐隻恍然清醒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強笑道︰「對不起，我還是不習慣有人叫我季太太。」
世面見多了的護士小姐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是新婚吧?」
「嗯。」她不好意思的點頭。
「這也難怪了。」護士小姐親切的握住她的手帶她到間診室裹。也許是因為徐隻的外貌讓她十分的羨慕，所以她還沒間應該問的問題，就先夸贊徐隻，「很少見到你這麼漂亮的孕婦耶!」
堡士小姐那一句孕婦讓徐隻嚇冰了手腳，她故意說道︰「我是來問醫生如何避孕的，我想我應該還沒懷孕才是。」
堡士小姐斜睨她一眼，「我看過的孕婦太多了，不會看走眼的。」並拿了一個杯子給徐隻，然後說道︰「和先生的第一次是多久之前的事?來這兒之前自己有沒有先驗孕過?」
「呃，三個月前吧!我們幾乎都有避孕，所以我沒有自己驗過。」徐隻想了一下然後老實的回答。
「這就對了。都是他戴套子?月事多久沒來了?」
「嗯，大概兩個月沒來了吧。」
「那你先去驗尿吧。」
不一會兒，徐隻紅著臉將杯子交給護士小姐。
只見護士小姐帶她走進裹頭，放了試條到杯子裹後，女醫生瞄了一眼便告訴她，「恭喜你季太太，你懷孕約兩個多月……」
接下來醫生一連串的問話，她都只是反射性的回答，甚至連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間婦產科的，她都不知道，，她听到醫生交代下回產檢的日期後，便渾然不覺的走出去，手上還多了一本健保局的孕婦手冊。
背孕？不會吧？！徐隻呆呆的坐上自己的小綿羊，還愣愣的看著手上的小冊子。想起醫生推斷她可能懷孕的日期恰懊是他們關系變得更親密的那天，所以醫生推斷的沒錯，但是她該怎麼辦?
徐隻撫撫尚未凸起的平坦小骯，一個新生命在自己的身體裹慢慢的成長是件多奇妙的事，所以她是不會拿掉寶寶的，可是她該怎麼跟季暮鑫說她懷孕的事?
她想到徐諍可能會有的憤怒表情，還有她爺爺女乃女乃可能的不諒解、季揚會出現的反應，都豈是她招架得了的，更重要的是季暮鑫的前途，徐隻不敢想像輿論會怎麼攻擊他。
媽媽!董婉寧的臉躍上她混亂的腦海中，自己倒是可以躲到法國去找媽媽的，媽媽是新潮的人，應該會收留她才對。
一心只想解決自己一頭混亂的徐隻，根奉就沒注意到當自己低著頭離開醫院時，同系的同學也跟著走出醫院，她的情況早就被一樣等在候診室的同學給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學校裹的流言更令她招架不住。
*****
「徐隻。」陳愛把徐蕷拉到系館的頂樓間話。今天一早她就感覺到同學們在竊竊私語，細問之下卻愕然發現，流言的主角竟然是徐隻，而且還有人說徐隻未婚懷孕!
徐隻不明就裹的被陳愛拉上頂樓，她的頭因為一夜的無眠本來就昏昏欲裂，一到學校還來不及放下背包，又被陳愛氣急敗壞的拉走，更讓她差點當場辮倒。
「小愛，教授就快來了，你有什麼事嗎?」她以為陳愛又要提陳忠黨的事。
「小隻，我們是不是好朋友?」陳愛表情嚴肅的間她。
徐隻失笑了，她搖搖頭說道︰「千萬別又是你哥哥的事，我早說過，我不可能當他是我男朋友的。」她什麼事都可以依陳愛，就獨獨逭件事她不能答應。
「我不是要說這事啦!」陳愛不耐煩的嘆氣，她單刀直入的問︰「小隻，你知不知道今天同學在傳些什麼?」
徐隻開始有些不耐煩的說︰「小愛，有事快說。」她還是找不著陳愛問題的重點在哪裹。
「OK，有人昨天在婦產科看到你了。」
「婦產科?!」徐隻的手腳又開始冰冷起來，怎麼會被人發現呢?她口氣不佳的說︰「難道我到婦產科拿個藥也需要誰的批準嗎?」
「小隻，他們有人看到且听到醫生說你懷孕了，而且還說孩子的父親是姓季。小隻，那個人是不是季暮鑫?」陳愛把听到的全告訴她。
「小愛，你……」徐隻啞然了，她沒想到自己為了不被熟人撞見，特地挑了一閭離台北市較偏遠的地方，但卻還是被遇上了。
「不要間我怎麼猜到的，因為季揚是不可能的，不是嗎?而你所認識的人裹，姓季的除了季揚之外，不就是季暮鑫了嗎?是他對不對?」
徐隻苦笑了，她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沒想到流言傳得更快。學校她大概不能待了。
「也許吧!」她面無表情的轉遇身不想見到陳愛臉上的嘲諷。
「小隻，」陳愛不喜歡見到如此消極的徐隻，她握住徐隻冰冷的手，「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徐隻低著頭看看被陳愛握住的手，一股熱氣從眼眶襄涌出。她搖搖頭說︰「我昨天就打算到我媽那裹去了。」
「他知道嗎?」陳愛指的當然是季-鑫。
徐隻還是搖頭，「我還沒讓他知道懷孕的事，而且我打算到法國後就不回來了。」她告訴陳愛自己的決定。
「小隻，你一向不是懦夫的。」陳愛相信可以不顧一切愛上一個年紀比自己大上一截的徐隻，不是見事就逃避的人。
「你不懂的。」徐隻揚起一朵苦苦的笑，「如果我和他的事爆發出來了，那他在律師界還能立足嗎?還有，別人會怎麼看他、想他呢?」她昨晚都考慮過了，她只想作對季暮鑫最有利的打算。
「他有權利知道你懷孕的事。」此時的陳愛已經顧不了季暮鑫是哥哥的情敵，她只想到徐隻的決定是不行的。「而且，我想他在踫你之前，所有的結果他都考慮過了。」?
「你不明白的，孩子我一個人也養得起，而且我不要他為了孩子才娶我。」
面對有理說不清的徐隻，陳愛不免動了氣，她強迫徐隻轉過來面對自己，「听我說，去告訴他你懷孕的事，他是個大男人，承受得了這個結果的。」
徐隻飄忽的笑了一下，她撫撫垂下的頭發說︰「也許吧!我會好好想想的。」
陳愛從來沒見遇如此飄茫的徐隻，心頭被一絲不安揪住，忽然間好怕徐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街動之下，她抓聚徐隻的手道︰「小隻，答應我，不管你作了什麼決定都一定要讓我知道。」她們倆情同姊妹，雖然之前曾有過些許的磨擦，但她還是十分關心徐隻的。
徐隻被陳愛的語氣給逗笑了，她反握陳愛的手，「放心好了，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做出傷害寶寶的事的，至少我一個人還是可以養活他的。」
陳愛一听徐隻那句「至少我一個人」的時候，心裹的不安更是擴大了，她忽然明白徐隻真正的顧忌——季暮鑫的前途，還有季暮鑫的一切。陳愛決定她要在徐隻像只鴕鳥躲起來前，先告訴季暮鑫這件事，但在此之前，她不要脆弱的徐隻還進教室被同學們指指點點。
「小隻，早餐吃了沒?」她問道。因為她了解徐隻的個性，昨天徐隻一定徹夜未眠，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她擔心徐隻的胃會被搞壞。
丙然，徐隻搖頭了。
陳愛嘆口氣，「走吧，陪我到麥當勞吃早餐，今天我們蹺課吧!」
徐隻陪著陳愛蹺了一天的課，兩個女生好久都沒有好好的聊天，今天算是逮到機會長舌一番，而且她們還瘋狂的在百貨公司的嬰兒部血拚了一堆女圭女圭墜地後才派得上用場的衣物。徐隻不知道當她和陳愛兩人痛快的閑晃一天時，家裹發生了什麼大事。
有道是，有心人總會做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徐隻自認為隱藏得很好，偏偏明眼人早就看出一些端倪，事情的發展讓人措手不及。昨天徐隻到婦產科一事不但被同學撞見，更不幸的是，那同學和陳育是堂姊妹，所以風雲大起，不是徐隻可以一手遮天的。
*****
陳育自從那天知道季暮鑫的愛人是徐隻，且又被他不解風情的送走後便懷恨在心，但就如她父親陳兩全說的，季暮鑫除了不愛她陳育，其余的沒啥可挑剔，也就是說連自己的父親都要她放棄季暮鑫了。
陳育不甘心，她就是不明白徐隻那丫頭怎能跟她比!所以她想報復，而且要季暮鑫為了要那丫頭而付出代價。正好不知情的堂妹到婦產科看月經不順時，踫到徐隻做檢驗，回家時還跟她哇拉哇拉的說，這下子可讓她逮著機會了，她要讓季暮鑫知道，惹到她可不是三兩下就可以解決的。
她知道徐隻到小診所看的用意就是不想被熟人踫上，那她就偏偏要弄得全世界皆知道。全台灣的報社、媒體不是只有徐家一家獨大而已，想看徐家出丑的人比比皆是。陳育不只打電話告訴一家媒體說徐諍的獨生女未婚懷孕，她更歹毒到幾乎所有的媒體都通知了——除了徐諍的報社外，而她對每家熟識的記者都說︰「搞大徐隻肚子的男人不知道是誰。」
她是故意的，因為她知道講得太多、太白就失去競爭的味道了，記者像嗅覺靈敏的獵犬，只要有一絲絲的線索，他們就可以查到徐隻的入幕之賓是誰，而現在徐家的電話八成正要燒壞了吧!想到這裹，陳育不禁高興得大笑起來。
內湖徐隻爺爺住所除了只有家人才知道的專線外，其余對外的聯絡電話一律拔掉斷線。而坐在大廳的除了呆坐不語的徐爺爺徐女乃女乃外，還有暴跳如雷的徐諍和他的新婚妻子禾璃。
徐諍憤怒的摔下電話，對杵在一旁的保鏢發火的說︰「去，去把徐隻給我找回來!」?
徐諍的憤怒其來有自，一早他到公司準備開會時，發現自家的報社前擠滿了一堆別家報社的記者，還有電視台的記者，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的他，還來不及跨出車子半步便被塞到他嘴前的麥克風給嚇住了，因為一名電視台的記者尖銳的間他，徐隻是不是在外頭跟人同居還未婚懷孕!
徐諍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當下他便重新坐回車子，並且命令司機掉頭回去。他從車上和秘書通話，知道今天一大早報社的電話便響個不停，而且清一色全是問有關徐隻的事。他也立即明白為何逭丫頭在學期剛開始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搬出去住，原來她是趕流行和人同居去了。
這……這簡直要氣死他了!他這張老臉全賠在造丫頭身上，教他以後拿什麼臉去見人啊!
「可是老板，小姐的手機一直撥不進去，你教我們上哪兒去找?」徐諍的貼身保鏢兼秘書為難的說。
「我請你們是干麼的?電話打不進去就不會到學校去找嗎?」他愈想就愈生氣。
「找遇到了，但小姐的同學說今天一直沒見到小姐去上課。」保鏢老實的說。
疤璃拉住徐諍的手，「老公，坐下來等小隻的電話嘛，你這樣走來走去的也不是辦法啊!」她和徐隻相差沒幾歲，所以比較能夠了解徐隻的思考模式。
徐女乃女乃哼出一口氣來，沒好氣的指著徐諍的鼻子說道︰「隻兒就是有你這種父親和董婉寧那種母親才會變成這樣。我警告你，如果待會找到隻兒的話，我不準你-她!」徐女乃女乃一見到禾璃就氣不過，隻兒有這麼一個「好老爸」娶了禾璃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女孩作她的新媽媽，也難怪她會和人搞大肚子。
「媽，現在我們是在講小隻的事，您怎麼扯到我這來了。」徐諍不知已經多少年沒被他母親念過了，今天他當著妻子和部屬的面前被老人家一念，直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
「你還說!」徐女乃女乃氣得手直發抖，「我和你爸不知怎麼教你的，一個好好的家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的，今天隻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檢討檢討自己是怎麼做父親的?還要-她。」
不是她偏袒孫女，而是她知道和徐隻在一起的八成是季暮鑫。那小丫頭總是想要隱瞞他們倆相戀的事，所以每次季暮鑫都只送隻到巷口便不進來了。其實他們之間親密的眼神是瞞不過她和老伴的眼楮的。這是天意吧!她的隻兒從小就討不到父親的寵愛，所以轉移到季暮鑫身上去，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進展到戀人這一階段。
雖然季暮鑫年紀大上她的隻兒一大截，但她和她老伴討論過了，季暮鑫的不花心是最能讓他們放心的地方，所以如果隻兒真的懷孕了，她會全力讓他們倆結婚的。
「媽，您不要生氣嘛!女兒是我的，我管她也是應該的。」徐諍抓抓他半白的頭發說道。
不知情的徐隻挑在這時候進門，她是被一通又一通的傳呼給Call回來內湖的，她訝異的見到她父親和新媽媽也在這裹。
「爺、女乃我回來了。」
「跪下!」徐諍一見到她就忘記他母親先前說的話，一肚子的火又直直的冒上來，「爸、媽請你們不要管我問她的事。」他一句話就堵住他母親對徐隻的維護。
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已經東窗事發的徐隻，莫名的看看直嘆氣的爺爺，還有正憤怒的瞪著她父親的女乃女乃。
「我叫你跪下，你是當沒听到是不是?」他壓根兒不管大廳還有外人在，一心只想問出所有的事來。
徐隻求救的望向爺爺，卻見她爺爺搖頭不語。不是他冷血，而是這回他的寶貝孫女真的惹惱她父親了。
焙緩的，徐隻真的跪下了，她張了大眼問徐諍她做錯了什麼。
「你……你還敢問你做錯了什麼?說，你肚子裹的野種是誰的?」徐諍像吞了炸藥的獅子般來回踱步的間。
嚇!爸爸怎麼知道的?徐隻看到她爺爺眼裹的不舍還有疑問，她明白現在他們只知道她懷孕的事，但還不知寶寶的爹是誰。她倔強的咬住下唇不發一語。她是不會供出季暮鑫的?
「啪!」徐諍憤怒的摑她一巴掌，徐隻不堪一擊的摔倒在地上，「你說還是不說?」
「阿諍!」徐女乃女乃這下可不舍的用力推走自己兒子，然後想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孫女。倘若徐隻真的懷孕的話，豈能承受徐諍的怒打。．
「女乃，我沒事。」徐隻沒讓她女乃女乃扶她起來，她只是繼續跪在那裹動也不動的對她父親說︰「寶寶是我一個人的，他沒有父親。」
「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好，你不說可以，現在就去給我拿掉。」徐諍氣瘋了口不擇言的說。
「隻兒，你就老實的告訴你爸爸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會諒解的。」徐爺爺勸道。
「爺!」
「爸!」父女同時叫出來。
徐隻是因為發覺她爺爺女乃女乃可能也知道自己和季暮鑫的事，而徐諍則驚愕他父親早知道徐隻和人同居的事。
徐爺爺站起身來，一手拉起徐隻。
「隻兒，上樓去休息。」徐女乃女乃說道，「阿諍，我老歸老，但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準你再動手打她。」她說什麼都要維護徐隻，「隻兒，你不要管你爸，女乃女乃陪你上樓去」
徐女乃女乃生氣的瞪了徐諍一眼，氣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巴掌，也難怪今天徐隻和他依舊不親。
徐諍礙于自己的父母一心只想替徐隻講話，他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但他相信這事兩位老人家心裹可能有數了。
徐爺爺見老伴帶著徐隻上樓休息後才緩緩的嘆口氣，「阿諍，去打電話叫阿鑫過來。」事情到這種地步了，他猜想此事和季暮鑫月兌不了關系。
「爸，叫阿鑫來做什麼?我已經請報社澄清小隻這事了。」他以為父親要季暮鑫過來，是為了其他媒體侵犯他們隱私權的事。
「你叫他來就是了，其他的等他來再說吧!」徐爺爺還不想明白講出自己的猜溺，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季暮鑫的話，只怕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困擾?
疤璃忽然明白的睜大雙眼，心想，不會吧?!徐隻和季暮鑫?這太……可是反過來想想，有什麼不可能的，她和徐諍還不是相差二十歲，所以徐隻和季暮鑫在一起也就見怪不怪了。?
疤璃也不告訴徐諍自己的猜想，但她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因為從徐家二老如此拚命的維護徐隻的態度看來，若說使徐隻受孕的是那個警察的話，那大可要徐隻馬上嫁掉，根本不會有這些風風雨雨。
她抬起眼來回看著徐諍和她公公，只見後者投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要她不可以妄加猜測。
*****
徐女乃女乃安撫的拍拍徐隻的手，要她坐到床上去。徐隻帶著不安、惶恐輿內疚低著頭紅著眼，就是不肯將視線迎向她女乃女乃。
「隻兒，」徐女乃女乃寫滿風霜的手安慰的拉著徐隻的手，「告訴女乃女乃，孩子的父親是不是阿鑫?」她的語氣幾乎是肯定的。
咬聚下唇，徐隻還是不語。她怎麼想就是想不通她的世界為何一瞬間變色。
「隻兒，爺爺女乃女乃是要幫你啊!如果你什麼都不說，那教我們在你爸面前怎麼替你們說情?」徐女乃女乃見她一直不願開口語氣也硬了些。
久久，一顆斗大的淚珠滴落到徐隻的手上，她猶豫著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沒錯，她可以大方且大聲的告知全世界她的愛人是季暮鑫，但是她怎麼可以將自私的愛加諸在季暮鑫身上?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愛她或是要輿她長相廝守的話，如今事情都快爆發出來了，她卻慌了手腳。
想想早上，她還用肯定的語氣告訴陳愛她可以一個人獨自養活自己和寶寶，伯現在看起來卻是不可能了，事情一旦扯上她父親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得掉的。
「隻見，你說話啊!我相信阿鑫已經快到了，如果真的不是他，那我們也不可以要他背黑鍋不是嗎?」徐女乃女乃苦口勸道。，
「是不是他的有這麼大的差別嗎?」徐隻幽幽的說︰「寶寶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想要他負什麼責任。」
「是他的就要他負起該有的擔當。」徐女乃女乃真的生氣了，她的隻兒不是逃避現實的人。
「女乃女乃，先讓我一個人靜靜想一下好嗎?不要逼問我了。」徐隻舉起恍若千斤重的手揉揉太陽穴，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徐女乃女乃莫可奈何的直嘆氣，而後巍巍顫顫的站起身，「隻兒，女乃女乃還是得讓你知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千萬不要想不開，知道嗎?」
徐隻抓過枕頭緊緊壓在自己的肚子上，只說︰「女乃女乃，對不起。」
「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