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妻奴 第六章
本彌洋策夫婦憂心忡忡的照順綾的意思,將她留在城東消防署外頭的小報園,那個位置剛好是消防署同仁開車進出的出入口,所以二階堂臨值勤完下班時,會很輕易的發現她。
順綾還強烈的要求他們不要把二階堂-騷擾她的事讓阿臨知道,因為她不想老愛擔心的二階堂臨為了她而分心。
救火員是要有十分的專注力才行,當他心有牽掛時,會成為無情的火場里的致命要素。
嬌美的順綾坐在花嵌上,她靜靜的坐在那兒,兩眼不知落向何方的絕美神態,沒多久便傳遍整個城東消防署。
他們爭相走告說,小報園里有個絕塵的女孩不知在等哪位情人下班,沒有勤務的隊員們遠遠的觀望順綾,卻沒人敢上前詢問,因為覺得那美麗的景象是不容許任何人褻玩打擾。
也是這樣,當忙完手邊的報告資料後才準備下班的二階堂臨,因為一直待在資料室里,所以直到行色匆匆的走到停車場外才發現他的同事們直朝小報園張望,他們的神態就好像在瞻仰某種白像般的好笑。
二階堂臨好奇的朝小報園的位置一望,差點沒嚇死他數萬個細胞。
順綾!懊死的,她不是要去逛街嗎?那她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庇開眾人圍堵形成的人牆,二階堂臨有點氣急敗壞的沖到她面前,而順綾就好像知道他過來似的,姣美的秀容也散發出淡淡的笑意。
「臨?」她眼楮雖然看不見,但她會听聲音聞味道,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更是她最熟悉的。
「怎麼知道是我?」他彎下腰讓她得以靠著他的胸膛。
「味道啊,你身上的味道。」順綾柔順的偎進他的懷抱圈住他。
他訝異之余得意的將她摟入懷中,而他們親密的舉動讓在一旁的男人們扼腕不已。
他們哪會知道那位美麗的女孩居然名花有主,而且對方還是他們的同事兼主管,這下他們這群單身漢想追也追不上嚕。
「怎麼會來這里?淨-呢?」他不知道兩個女孩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和阿策送我來這里後就離開了。」舒服的男人味加上陡生的安全感,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喜歡撫模在他身上的感覺。
「傻瓜,干嘛不讓阿策帶你進去?」憐愛的撫模她冰冷的小臉,二階堂臨赫然發現她不但臉蛋冰冷,甚至連手腳都像個冰棍。
「不想打擾到你啊,」她任他帶她坐進轎車里,迎面而來的暖氣暖和了她的手腳。「反正在外頭等也是一樣的。」
「你喔,老讓人擔心。」他嘴里嘮叨著,從後座取來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人家才沒那麼嬌弱。」她嬌聲抗議,可心頭卻還是為了他貼心的舉動而暖和。
「有想去哪里嗎?」他緩緩的將車駛上街道。
「都好。」她可愛的半側過臉說道︰「可人家的眼楮看不見嚕,所以你要當我的眼楮喔。」
「只要能讓你開心,什麼事都沒問題。」他利用等候紅燈的時間彎身飛快的吻過她的紅菱唇。
二階堂臨帶她來到東京鐵塔,他輕握住她的手告訴她,眼前所見到的景色。
「再晚些,面對台場的方向可以看見花火煙火施放唷。」他讓她靠在胸膛上,眼楮盡責的替她飽覽一切美景。
「花火?一定很美,對不對?」她驚嘆的問。
她听哥哥們告訴她,施放花火是日本許多地方的傳統,但哥哥他們卻從未告訴她,花火是如何的絢爛美麗。
因為他們雖然愛她寵她,但事業忙碌的他們有時候還是不能盡興的陪伴她。
「花火是師傅們的巧心杰作,像火樹銀花般的呈現各種姿態。」他將她摟緊後細聲的解釋。「有時候會像瀑布,也有時候會像櫻花樹一樣,甚至還會出現更有創意,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們去看花火好嗎?」她突然握住他的手搖蔽哀求。
她的要求讓他訝異,但他還是很快的答應她。
「看花火的人一定很多,到時候你可得握緊我的手不能放,要不然你走丟了,我就不知該怎麼找你。」
「喔,好。」只要他願意帶她去,她什麼條件都會答應的。
二階堂臨帶她來到施放花火的地點,隨著砰砰聲響起,觀賞的民眾情緒沸騰著。
「臨,現在換成什麼樣的花火?」順綾可愛的聲音響起,她對著天空興奮的吶喊。
「垂柳。」愛憐的握牢她隨著人潮蹦跳的身子,他突然發現她其實很活潑的。「再來的是天女散花。」
「哇哇。」她不停的掩嘴低呼,「一定很美。」
其實二階堂臨根本沒很專心的欣賞絢麗的天空,他只是瞥眼後告訴順綾他所見到的,然後視線全然專注在順綾因興奮而染紅的小臉上。
「不,你更美。」愛戀的話很輕易的從他嘴中溜出。順綾一愣,隨即綻放出比星空花火更美麗的笑顏。
「在順綾心中,臨也一定比花火更帥更美。」她嬌羞的傾吐愛語,然後迅速將燒紅的臉蛋埋進他懷里,久久不敢抬起。
「媽咪。」一直坐在二階堂臨和順綾旁邊的小男孩突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那個漂亮的大姐姐是不是瞎子?」
童言無忌,有時候卻相當傷人。
二階堂臨明顯的感覺到他懷里的寶貝僵硬了身子。他知道小阿子都是無意且直接的說出心中的話,他不能轉身責怪,但小男孩的媽媽卻先開口責罵。
「沒關系的。」順綾掙開他的保護,輕巧的蹲子半蹲在小男孩面前。「大姐姐的眼楮是真的看不見,可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代替眼楮啊。」
「真的嗎?」小男孩好奇的眨眨大眼問道。
順綾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模小男孩可愛的小臉後輕柔的說︰「你有兩個說話的大眼楮,還有可愛的小鼻子、小嘴巴,你是一位可愛的小帥哥,對不對?」
她踫踫他的五官,仿佛她的手就是她的眼楮一樣。
「媽咪,大姐姐真的可以看見我耶!」小男孩發現順綾沒騙他以後,驚喜的低呼。
「是啊!」小男孩的母親心喜有如此難得的機會教育。
順綾笑咪咪的揮手和二階堂臨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小朋友高呼再見的聲音逐漸被嬉鬧的人群淹沒為止。
「那我呢?你看得見我嗎?」他低頭瞅著懷里讓人驚喜的小東西。
「看得見啊,」她笑得好美好美好溫柔,小手輕撫上他的臉。「我看見我的臨是個俊挺的無敵大帥哥。」
「而且只愛長谷川順綾一個人。」舉高她的手,他出其不意的壓低身子飛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臨!」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嬌羞不已。
天,在這種人山人海的地方,就算她眼楮看不見四周的人潮,可她還是要命的害躁啊。
「開心喜歡的話,我可以多吻幾下。」他揶揄調侃道。
他可是一點都無所謂,瞧瞧他們兩旁,擁吻的男女不計其數,甚至還有情侶忘情的上演激情熱吻,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最驚世駭俗的一對。
「啊,你討厭啦。」順綾輕捶他的胸膛,嬌嗔的抗議。
就在兩人嬉笑打鬧時突來的人潮打散他們,順綾踉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後跌倒在地上。
「啊……」她慘叫,而二階堂臨呼喚她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順綾!」他緊張的高聲呼叫,懊惱自己怎麼不多留意旁邊,方才的人潮顯然是想趕最後一班電車的民眾。
努力的從地上爬起,順綾四周的人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撞倒的是一名視障女孩。
「臨?」她好害怕的拉高聲音呼喚,只是她的聲音在這種吵雜的環境里猶如小貓叫聲般微小。
另一方面,二階堂臨不停的撥開人群朝順綾倒下方向前進,但人潮如海般一直將他推擠到另一個方向。
「順綾,你在哪里?」他緊張的高聲喊叫,生怕拖延越久就越找不到人。
而順綾因為眼楮看不見,所以被嬉鬧的人群擠來撞去的摔倒了又爬起,弄得好不狼狽,她干渴的喉嚨早已喊不出聲音,幾乎想放棄了。
「媽咪,媽咪,那個不是漂亮的大姐姐嗎?」在她旁邊傳來猶如天籟的童音。
「小姐,你需要幫忙嗎?」小男孩的母親也發現模樣狼狽的順綾,于是她趕忙一手抱住兒子一手扶持順綾。
「我……」順綾听見有些熟悉的聲音,不免熱淚盈眶。「我和我丈夫走失了。」
那麼大的人還會走失,她覺得好丟臉。
小男孩的母親東張西望,卻瞧不見二階堂臨的身影,在沒辦法之余她告訴順綾,「我先帶你回我家,然後再通知你的丈夫來接你好嗎?」
鮮少接受別人幫助的順綾有些遲疑的不敢答應。
「這樣好嗎?」她怕打攪了人家休息。
「那有什麼關系。」小男孩的母親看得出順綾的遲疑,她鼓勵的說︰「出外靠朋友,更何況這對我來講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順綾知道自己的狀況,也明白遇上難得的好心人,于是她也不再堅持的點頭答應。
情況很糟,也有些烏龍的好笑,因為順綾根本就不知道二階堂臨的行動電話號碼,更不記得家里的電話,所以她只能告訴好心搭救她的婦人浩峙哥哥的行動電話。
接下來只能用混亂來形容。
長谷川浩峙一听見寶貝妹妹淪落在外,被好心的路人帶回家時,他顧不得身邊的女人便飛車趕往那聲音有點熟悉的女人告訴他的住址。
然而他卻沒料想到前來開門的女人會讓他大驚失色,更沒料想到他會被一個嬌小的女人當面甩上木門。
長谷川浩峙蹙眉低頭核對手上紙條的住址,再看看紅磚牆上釘上的住址,沒錯啊,而讓他最留意的卻是住址旁幾個刻在木頭上的字——
安晴宅
所有的事好像全擠在一起,但眼下長谷川浩峙認為最重要的是順綾的安危所以他只好再次按下電鈴。
他沒想到緊接而來的會讓他更錯愕得無法言語。
「大叔,您是來接漂亮大姐姐的嗎?」
一張熟悉臉龐的縮小版印入眼簾,可愛又童稚的聲音喚醒他的注意。
「是的,」他邊回答邊在腦海里搜尋記憶,拼了命的想起小男孩究竟像誰。「她被你帶回家嗎?」
「有,大叔請進,」小男孩極有禮貌的準備閃身讓他進去,但他卻突然想起什麼的又堵住玄關。「可大叔您和之前我和媽咪見到的那位叔叔不一樣耶。」他言下之意就是長谷川浩峙是個陌生人,所以他不能隨便放他進去。
「我是那位大姐姐的哥哥。」他忍住想問小男孩其他事情的沖動,只選擇回答小朋友的問題。
「喔,這樣啊,那您可以進來沒關系。」小男孩燦爛一笑,毫無芥蒂的放他進入家中。長谷川浩峙一走進有些窄小的起居室,便見到順綾手腳及臉部有些擦傷的坐在榻榻米上,而早先第一個替他開門的女人卻不見蹤影。
鷹般的厲眸在屋內梭巡,果然被他瞧見一張只有小男孩與女人的合照。
此時他又將視線轉到小男孩童稚天真的小臉蛋上,失落的拼圖逐漸被他尋獲完成。
此時他暫時將滿月復的疑問壓抑住,先關心妹妹再說。
「順綾?」他擔憂的彎腰細細檢查順綾受到輕傷的手腳。「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阿臨人呢?」
對于答應他們兄弟要好好照顧順綾的二階堂臨,居然讓妹妹發生意外,他頗感不滿。
「我和他走失了。」順綾見長谷川浩峙關心的聲音後,整顆心放了下來。「我找不到阿臨。」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搞的?你們跑去哪里了?他怎會連你都弄丟?」他連珠炮的疑問一長串的扔出。
「我們去台場看花火啊。」順綾用她慣有的柔順說道︰「誰知道好多好多的人把我們擠開,幸好我遇到好心的安晴太太,她把我帶到她家里來。」
安晴太太?長谷川浩峙眯眼咀嚼這幾個字。
「怎麼不找阿臨來接你?」知道妹妹無恙,他的口氣放軟的問她。
此時順綾有些些不好意思的說︰「人家不知道阿臨的電話嘛,所以才會吵你。」
「你喔。」愛憐的搓搓她的長發,他無奈的連句苛責的話都沒有。
「弟弟,你媽媽呢?大叔想親自向她道謝。」他的目標轉移到好奇看他的小男孩身上。
「媽咪身體不舒服,所以先睡了。」
「這樣啊。」長谷川浩峙無法猜測那位「安晴太太」是不是有意要避開他,但他懂得放長線的道理。「那家里的電話可不可以借大叔?」
「可以啊。」小男孩毫無戒心的指向角落。「電話在那里。」
他邁開長腿走到電話旁,長谷川浩峙借電話的目的有兩個,一是連絡二階堂臨盡速來接人,二是乘機記下這里的電話號碼。
他知道自己尋找許久的人不但被他找到了,甚至還有收獲。
因為他發現那張他一直覺得眼熟的小臉不是別人的縮小版,而是他自己的!
長谷川浩峙發現等人也是滿好玩的事,在他陪伴順綾等候二階堂臨的時間里,他盡情享受「應該」是他兒子的倒茶服務,而那位「兒子的娘」則膽小如鼠的躲在房間里。
他很卑鄙小人的套出小男孩從未見過他的父親,事實上,小男孩的說詞是,他的父親早早上天堂去了,這件事讓長谷川浩峙的青筋隱約浮出。
順綾早早就因為疲憊而斜靠在椅背合眼假寐,二階堂臨也在他脾氣壓抑到臨界點前趕到,長谷川浩峙來不及對失職的妹婿發飆,二階堂臨早就小心的將失而復得的寶貝緊緊的鎖進懷里。
他臉上的自責讓長谷川浩峙滿意,不準備發脾氣了。
二階堂臨禮貌的向小男孩道謝後,便抱起順綾離去,留下執意等到女主人出來的長谷川浩峙。
「大叔?」小男孩不解的眨眨睡意十足的眼,怪異的看著不願離開的長谷川浩峙。
「小朋友,大叔認為還是得親自向你母親說聲謝謝比較有禮貌。」他壓抑激動的蹲低向子,忍住想攬住從未見過、抱過的兒子的沖動,好聲的對他說話。
「可我媽咪……」小男孩努力的想解釋母親的狀況,但他母親卻十分不配合的緩緩走出來面對他。
「好久不見,淺倉宮子,」退卻好好大叔的表象,長谷川浩峙換上對付敵人的面孔。「或者我該稱呼你,安晴太太?」
「浩峙……」淺倉宮子慘白的顫抖猶如寒風中的枯葉。她是不想出來的,但她知道依長谷川浩峙的個性,她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輩子。
「媽咪?」小男孩來回看看自己的母親,又看看長谷川浩峙。
「小柚乖,先進去睡覺。」淺倉宮子哄騙兒子進到臥室。
「喔。」他乖巧听話的听從母親的要求,卻是不情願的拖著緩慢的腳步走進臥室。
「他是我兒子。」他不必用疑問句,肯定的截斷她的話。
「他不是,他是我一個人的!」淺倉宮子失控的大吼,仿佛見到世界在她眼前逐漸潰散。
「是或不是,我們大可上法院用DNA檢驗。」他冷然的說︰「不過事實勝于雄辯吧?小柚有張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淺倉宮子此時甚至有些後悔救了那位女孩,假如她知道女孩的姓氏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長谷川時。
「你究竟想要什麼?」她害怕的顫身問道。
「我要我的兒子。」長谷川浩峙沒有感情的聲音落下,淺倉宮子終于不支的在他眼前倒下。
而听見他們爭執的小柚走出來,拼了命的沖上前不斷捶打他的胸膛。
「你滾你滾,妖怪妖怪!」面對害自己母親昏厥的長谷川浩峙,小柚只當他是壞人的失控尖叫。「你是壞人壞人壞人!」
長谷川浩峙面對如此場景,他只有默默承受兒子的指控與捶打,一句話也沒說。
他只是擰眉靜靜的望著癱軟在地上的淺倉宮子。
這混亂,又豈是一時半刻能解決得了?
「我以為我失去你了。」在他稍事替順綾擦拭過傷口並抹上藥膏後,他終于控制不了的緊緊將她擁住。
吸取她迷人的香氣,二階堂臨發誓再也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我沒事呵。」雖然他摟得她呼吸不順,但她還是順著他,知道他惟有這樣才會有自己回到他懷里的感覺。「我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
「那是因為你遇上好心人,要不然……」他心有余悸的抬高她的臉蛋說︰「你曉得當那間該死的派出所告訴我你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所以不能報案時,我差點拆了那家派出所嗎?」
「天哪,你不會吧?」她緊張的回摟他,這時她才發現他的肌肉有多繃緊,也才明白他受到的折磨不亞于她。
二階堂臨苦笑,接下來只用不斷的碎吻印上她的臉龐。
「臨?」她閃躲有些搔癢的吻印,她發現擁抱她的男人有些異常。
「噓,別動,讓我抱抱你就好。」他將臉埋進順綾的頸項上,像是在壓抑什麼似的。
「臨,你壓得我好重。」她試著想推開他,但卻感覺脖子一陣濕溽,她微微愣住了且停止推他。
他哭了?她真的嚇壞他了。
默默的,順綾的手悄悄收緊,她聰明的不點破,安安靜靜的等他平靜下來。
餅了好一會,二階堂臨想退開,卻換成她不讓他離開。
她突然滿臉羞紅的開口,「陪我,好嗎?」
順綾的請求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你知道我留在這房間的話,不僅僅想睡覺而已。」他嘎啞的說。
他是個血性男兒,面對心愛的女孩說不會有半絲是矯情,更何況他對順綾的不會只有一點點而已。
「一定得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你才願意留下來嗎?」此時的順綾突然慶幸自己的眼楮看不見,這樣她才見不到讓她害躁的男人。
「我的寶貝……」粗啞的男人嘆息聲從喉嚨深處逸出,對她的思念傾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