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花 第七章
又是另一次的雲雨過後，迫升看著身旁洛皓萱的甜甜睡臉，心里漲滿了柔情和感動。
算算日子，他從東京來到鹿兒島也好幾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小野花的興致有增無減，即使已經得到了她的全部，他還是沒有絲毫厭倦的念頭。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只是他還是不懂什麼是愛。
「唔……你醒著呀。」迫升些微的震動搖醒了昏昏沉沉的洛皓萱，她撐起惺忪的睡眼，慵懶的依偎在他的身上。
「睡不著，就醒了。你不再多休息一下嗎，還是我讓你不夠累？」迫升壞壞的勾起邪魅的笑容，雙手不安分的游移在小野花光滑的肌膚上。
「別鬧了，我好累。」迫升在她身上又燃起的點點星火，讓洛皓萱忍不住嚶嚀出聲。「我有事想問你。」拍掉他不規矩的大手，洛皓萱有絲尷尬的難以啟口。
「什麼事？」調整好枕頭的高度，迫升對小野花古怪的神情很是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那個……今天你和山本老師在辦公室說了什麼悄悄話，還有說有笑的？」躊躇了好一會兒，洛皓萱終于鼓起勇氣的開口。
山本老師對迫升的濃烈企圖心在學校是人人皆知的，雖然知道迫升的心意，但是面對身材豐滿美麗的成熟女性，洛皓萱還是很難不擔心、吃味。
「山本老師？」困惑的想了一會兒，迫升這才想起中午吃飯時山本老師找過他談公事。「我和她沒有談什麼，她只是在和我談一些公事。」
「是嗎？只有談公事而已嗎？那為什麼看見我走過去之後，你們都不說話了？」
因為這件事搞得自己心里不舒服了一整天，連剛才的小寐里都夢見迫升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的情景，洛皓萱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迫升的過去，因為她已經擁有了他的未來，但是感情放得越深，她卻越來越在乎他那些從來不說的昨天、他荒唐的過去。
她實在是太低估愛情的影響力，也太高估自己了。
「沒有為什麼，只是剛好談到一個段落而你正好來了，就這麼簡單。」搖了搖頭，迫升好笑的向一臉氣嘟嘟的小野花解釋。
「是嗎？」懷疑的睨著他，洛皓萱實在不怎麼相信。
「是的，就這麼簡單，你別吃醋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迫升對小野花濃烈的醋意啼笑皆非。
「我沒有吃醋。」倔強的別開頭，洛皓萱硬是不肯承認自己也是小醋桶里的一員。
「你還敢說沒有，明明就是大醋桶一個。上次我和樓下的太太聊天，你不也氣了一整個晚上？」迫升看著小野花倔強的小臉，好笑的提醒著她幾天前才發生的事跡。
說實話，以前他最討厭女孩子愛吃醋，更討厭女人把他當所有物般的霸佔，但是現在面對小野花漫天飛舞的醋意，他不但沒有一點不滿，還異常的覺得她吃醋的樣子挺可愛的。
他真的變了，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誰叫你總是和每個女人都有說有笑，一點分寸也沒有。」氣呼呼的嘟起小嘴，提起這些事洛皓萱就有一肚子的不滿。
「我哪里沒有分寸，自從有了你之後，我真的從來不曾再去勾搭過任何一個女人了。」面對小野花不切實際的指責，迫升無辜的喊冤。
「很委屈嘛，迫大少爺。要你一個公子不出去拈花惹草，真是辛苦你了，要不要我頒發一座獎牌褒獎你呀？」諷刺意味十足的瞪著他，洛皓萱就是對他一臉的無辜很不滿。
「辛苦是還好，至于獎牌就不需要了。」嘻皮笑臉的看著她布滿怒氣的小臉，迫升陪笑的打只哈哈。
「是嗎？那要不要放你幾天榮譽假，讓你出去透透氣偷偷腥呀？」
「不用，不需要了。」乖順的搖了搖頭，按期知可沒有膽子在老虎臉上拔毛。
「小野花，你別再生氣了。我以後一定會有分寸的，你別生我的氣啦。」討好的摟著她，即使覺得自己很無辜，迫升還是不得乖乖的討饒。
「你就只會說甜言語，你老實回答我，你會不會覺得我管你管太多？」氣是消了，只是心底的隱憂還是在的。
「不會，因為我知道你愛我。」眼看風暴已經遠去，迫升繼續放心的摟著小野花耳鬢廝磨。
「那你呢？你對我又是怎樣的？」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一直知道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但是迫升卻也從來沒對她許過承諾、許過未來。
「我當然很重視你呀！」迫升理所當然的回答她，不懂她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那你又願意為了我，當一個金盆洗手的公子，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嗎？」睨著他，即使明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洛皓萱還是忍不住想問。
靶情穩定發展到某一個程度，女人都會萌起想安定的念頭。更何況，迫升讓她太沒有安全感，洛皓萱更是著急的想得到他的承諾。
「我喜歡你，而且有了你，我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有任何的興趣，這一點我可以對你保證。」迫升看著她不安的雙眼溫柔的道︰「只是，我不認為保證就一定能維持一段感情的長長久久，更不贊同婚姻就能保證一段感情的幸福。」
身邊太多朋友的結婚又離婚，讓他對婚姻完全失去了信心，更何況自己母親就是不幸福婚姻的受害者，迫升不願意讓小野花有朝一日也受到這種委屈。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可是對充滿變數的未來，他實在不敢輕言許下允諾，深怕因此毀了兩個人的幸福。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洛皓萱不解的搖了搖頭。「為什麼你不會想和我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
在她的想法里，洛皓萱覺得承諾是理所當然，兩個人既然互相傾心，不就應該不畏風雨的攜手面對未來的種種挑戰嗎？！
「我不敢去計劃未來，尤其是感情這種飄渺的事情，我寧願選擇珍惜現在，珍惜現在每天和你在一起的甜蜜和幸福，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你或者我沒有變心的一天。」
迫升無奈的望著小野花清澈的大眼，他對感情的認知與體認遠遠超過單純的她許多。
「你不愛我嗎？你以後會變心嗎？」望著他，洛皓萱的眼里涌出了淚水。
她驀然想起，迫升似乎從來沒有對她提過「愛」。
「我不能保證，不過，我迫升這輩子，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樣深刻的感覺，不管怎麼樣，你絕對不能抹滅我對你的心情。」
用力的摟住小野花，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她知道。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更不敢對未來許下承諾。或許我現在對你的心意就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矛盾的心情讓迫升不自禁蹙起了眉頭，他真的不僅喜歡和愛之間有多大的分別，只是，如果他真的愛她，他就更能毫不考慮地對她應允未來吧。
愛情里是沒有理智的，不是嗎？！
不管怎麼樣，他只想和她平順的過幸福的日子，不想管未來，只在乎現在。
「不懂、不懂，我真的不懂。」煩躁的嘆了口氣，洛皓萱空白的感情經驗和幸福的家庭生活，真的無法讓她有那麼深的體驗。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求穩定，這也這麼的困難嗎？
憊是她當初就不該戀上這一個感情漂泊的男人？！
依偎在迫升溫暖的懷中，洛皓萱知道他的心意，只是自己渾沌不清的心思，卻是理不清也解不開的。
「我們都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學習，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嘆了口氣，迫升不想再繼續這個無解的話題。
依照他現在的怪異，或者哪天他會真的綁著小野花上教堂也說不定。
只是，他真的無法給出承諾，因為是她，讓他更不想輕易的許下連自己都不確定的承諾。
「你要愛我，雖然我真的不太懂你的想法，但是一定要愛我，愛我好久、好久。」溫柔膩在他的懷抱里，洛皓萱撒嬌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前甜甜的要求。
「我會的。」溫柔的抬起她可愛的小臉，對著她紅艷的唇瓣忍不住輕啄了一下。
「我愛你。」滿足的享受他的無數細吻，洛皓萱偷偷的靠在他的耳畔輕輕的道。
「我知道。」即使小野花充滿愛意的表白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見，但是心里的感動和震撼卻是一次也沒有減少。
愛情並不一定要一直掛在嘴邊才表示自己的在乎，也並不一定要大風大浪才能顯出彼此濃烈的愛意，平平順順的愛情未嘗不是一個幸福。
包何況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或者一定得分辨出喜歡或愛呢？！幸福不就是最大的保證了嗎？！
「那你呢，那你呢？！」望著他，強烈的不安全感讓洛皓萱想听見他的承諾。
「我很在乎你，也很喜歡你。」還是不願意說出愛，因為連他自己都分不出其中的差別，他更不想欺騙她。
「不公平。」嘟起嘴，洛皓萱想掙月兌出他的懷抱，獨自轉過身去生悶氣。
她知道他的掙扎，只是她還是希望能听他說出那愛的箴言。
「你別再亂動了。」眼神氤氳的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赤果果的接觸讓迫升又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你如果嫌你不夠累，那你就繼續動吧。」雙手不乖的又襲上小野花光滑柔女敕的肌膚，迫升大方的給她選擇的機會。
「你才不夠累呢，我要讓你累得明天爬不起來開校務會議。」洛皓萱不安分的小手撫上迫升早已昂藏的敏感地帶，眼神迷離的勾引著他。
「你學壞了。」享受著那舒服的快感，迫升壞壞的盯著她瞧。
「被你教壞的。」雙手撫上他寬闊的肩膀，身子自動跨坐在他的身上，洛皓萱老早就想享受主導的樂趣。
「讓我看看你學了多少吧。」對小野花的投懷送抱他絕對舉雙手贊成，體貼的放任自己任她擺布，看著小野花使勁渾身解數的媚惑著他，迫升早已讓給佔據了自己全部的思緒。
經不起一再刺激，迫升一個翻身覆著她。看見小野花嬌羞的火紅模樣，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沒有辦法離開她了。
「讓我愛你吧。」雙唇覆著她，房間內火熱的愛意早已飆升到了頂端。
又是另一場的翻雲覆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