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君心 第九章
門外的嘈雜聲早已將淺眠休息中的唐敏給吵醒,她披上睡袍走到窗邊的陽台往外望夫,幾個熟悉的大男人身影吸引了她的視線,雖然她听不太清楚那聲音究竟在嚷嚷些什麼,但她可以確定的是耶聲音的主人正是折騰她一夜無眠的黎文恩。
看樣子他是喝醉了。她快步跑下樓去,在門邊踫到守備的保鑣擋住她的去路。
「對不起,唐小姐,你不能出去。」保鑣高大的身子穩穩地擋在她的面前。
「我穿這樣能上哪去?你們家少爺回來了,正在外頭鬧得凶,你不去幫忙還站在這里擋我的路?」唐敏覺得好笑,不過她現在可沒有心情笑,一顆心早飛到門外去了。
保鑣怔忡了會。
唐敏已顧不得許多,從他身邊溜了出去,邊跑膝蓋和手臂的傷還隱隱作疼著,可是不見到黎文恩她就是不放心。
「放開我!我要去找敏兒,听到沒有?我要去找敏兒!放開我!」黎文恩突地用力一甩,將藍少白的手甩開,卻因反作用力而讓自己的身體撞到車門上發出一陣巨響及痛苦的悶哼。
「我的天啊!我的手臂快被他扯斷了。」監少白心疼的撫著自己那雙替富門貴設計衣服、價偵千萬元美金的手直呼道。
「克,你來。」郭熙不願出蠻力傷了黎文恩,就叫余克帆過來接替藍少白的位置。
「不用這麼麻煩。」余克帆還是笑咪咪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壓根兒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什麼意思?」郭熙的耐性早在黎文恩身上用光了,根本沒力氣再跟這個余大公子玩猜謎游戲。
「喏,我們要找的人來了。」余克帆用眼角示意唐敏的到來。
「他怎麼了?」唐敏人還沒到,急切的嗓音已經柔柔的傳了過來,當她見到黎文恩整個人揰在車板土時,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忙不迭的飛奔到他身邊,「你們怎麼讓他喝成這樣?老天,快幫我扶他進屋去啊!」
「敏兒?」黎文恩听到似曾相識的聲音,在疼痛中微微睜開了眼,頭暈目眩中唐敏那急切的焦急面容映在他的眼瞳上,他不由得眨了眨眼,伸手撫上她的臉,「你是敏兒,是不?」
「是啊,我是敏兒,走,我扶你進屋去。」唐敏伸手去扶他,卻被他大手一攬給勾進臂彎里,濃濃的酒氣迎面罩上她的口鼻,連她都快給醺醉了,「文恩,你快放開我!讓我先扶你進屋去,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敏兒……」黎文恩壓根兒沒听到懷中的女子在說什麼,暈眩的頭整個埋進她柔軟舒適的胸前,雙手則緊緊的抱住她,「我終于找到你了,敏兒,別走……別走……」
听到他無意識地呢喃,唐敏的心驀地一動,酸溜的感覺涌進眼眶,一顆心竟是惶惶然不知所以,「我不會走的,你放開我,我們進屋去,好嗎?」
「敏兒……」黎文恩呢喃著,靠著軟玉溫香已沉沉睡去。
「他睡著了。」唐敏淡淡地看了在一旁盯著他們兩人瞧上半天的人一眼,想要把他攪在腰間的手拿開,卻怎麼也動不了。
「我來吧。」余克帆體貼的上前蹲把黎文恩整個人扛上肩往別墅內走去。
唐敏則緊張得連忙跟上。
「嘖嘖,這小子就會在女人面前賣弄他的臂力,我詛咒他明天醒來兩只手再也抬不起來。」藍少白不太平衡的咕噥一聲。
冰熙淡笑,上前拍拍他的肩頭,「克一向有神力,你不需要不平衡,走吧!我們也進去,老實說,被黎折騰一整夜我還真有點累了。」
「神力?」藍少白不茍同的揚揚眉,「他這小子只有在女人面前有神力,在兄弟面前卻只會袖手旁觀,他這叫不自量力,你看著好了,明天他一定會抓著他的手臂哇哇叫。」
冰熙瞅了他一眼,淡笑不語,跟上藍少白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屋內。
等黎文恩這個大醉鬼被安置好後,三個大男人也非常識相的拍拍準備離開。
「敏兒,你早點休息,才剛出院不要累壞了。」要離去之前,余克帆非常體貼的將身上的薄襯衫披在唐敏有點瘦弱的肩上。
「我會的,你們放心,花嫂已經將客房準備好了,你們先去睡吧。」唐敏將目光從黎文恩身上轉向三個大男人,「我替他上完藥後就會去睡了。」
「如果黎藉酒裝瘋太過分的話……別客氣,努力大叫一聲我們就會來救你。」
藍少白也義氣的道,不過這義氣是對她這個女人,而不是對兄弟。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唐敏被藍少白這一說,整個臉都紅了。
「我們先去睡了,晚安,敏兒。」郭熙溫柔的對她一笑,率先走出房門,其他兩人也隨即跟了出去。
此刻,房內只剩下她跟黎文恩兩個人,緊揪在胸口的心疼也緩緩地躍上她的眉間,溫柔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額頭被車板揰到的浮腫與淤血怵目驚心的映上眼簾。
他,是真的在乎她嗎?那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是真的嗎?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而他卻是高高在上的好萊塢巨星,為什麼會在乎她這樣小小且稱不上美麗的庸容女子?
是喝醉胡說八道吧?唐敏苦笑,拿著棉花棒替他上藥的手微微戰栗著,一顆心卻反而為這樣的想法而感到踏實些。
「敏兒?」
睡夢中的黎文恩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前整個人已被他翻身覆上壓在他身下。
「文恩,放開我……」她小聲地抗議著,想從他堅實的身子下掙月兌,卻因此讓彼此緊密貼合的身軀更加密不可分,下一刻,她已經感受到他男性的抵住她的下半身,她趕緊閉上眼,又羞又快的情緒讓她動也不敢動,只希盼著黎文恩不要這個時間醒遇來,不要發現此刻這樣令她莫名尷尬不已的情況。
身下的軟玉溫香早已讓黎文恩體內翻滾許久的勃發,他緩緩地睜開布滿血絲的晶亮眼眸,柔柔的審裞著眼前嬌羞迷人的紅顏,濃烈的酒氣輕輕的吹拂在唐敏白?羞紅的頰畔,在她驚愕的張開眸子對上他的一對深潭時,他火燙熾熱的紅唇已覆上她驚愕微張的小嘴,攫取那份想望已久的甜美。
她出不了聲,只能任他霸道的吻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融進他體內的吻著,一團火在彼此的體內燃燒,他的想望明明白白的藉由身體的自然反應告訴了她,讓她逃也逃不了。
大手從她的睡袍下擺探了進去,並撫上她柔滑細致的小腿,抓緊她的腳踝往下一拉,圈在他挺直有力的腰間,他的挺立觸抵她飽滿的幽壑,讓他發出一陣克制的低吼。
「啊……」唐敏發出一聲嬌吟,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的侵略,他的身體卻不再妄動,今她稍稍安了心,卻在下一刻被他火熱的唇舌挑起潛藏在體內原始的欲火。
黎文恩以唇舌嚙咬上她雪白的頸項一路而下,大手略微粗暴的拉開她的睡袍,扯下她身後內衣的拉環,他滿意的看著果裎在他眼前的迷人風景,頭一低便吻上她胸前小巧渾圓的挺立蓓蕾,大手狂野的罩住那片迷人的柔軟山丘輕輕的揉捏玩弄著。
「不……不要這樣……」她漸漸的失去了意識,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覺得下月復有一股電流襲來,她的因無法滿足而隱隱生疼著,難受得讓她想要尋求解月兌。
他喜歡她在他懷中脆弱無助的嬌吟,更喜歡她下意識裹朝他弓起迎合的嬌軀,他的吻從胸前沿著肚臍來到她突地緊縮起的小骯,挑逗的來到她棉質的褻褲上,他伸手扯下了它。
他要她,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樣瘋狂的想要,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因尋不找而心痛、悵然若失,他要她,這也是她欠他的,她不該讓他像個可笑如未經世事的男孩般,慌張的找尋她、慌張的怕失去了她。
是的,她不該。
她是他的,他就是要她。
張開她的雙腿,黎文恩的身體埋進她的兩腿之間,腰部使力一個挺進,竟意外的遇到一通阻礙,他意外、震驚、不可置信卻又同時有著狂喜,他的猶豫只存在了幾秒,便再次挺進進入了她。
「啊!痛!懊痛啊……」唐敏痛得叫喊出聲,雙手無力的捶打在他身上,使力的推也無法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她覺得無力極了,淚水早已盈眶決堤,像個淚人兒般楚楚可憐。
「噓,不疼了,一會就不疼了……乖……」黎文恩憐惜的吻上她冒著汗與淚的頰畔,雙手溫柔的在她緊繃的身體上緩緩揉搓,一百到她略微放松也適應了他巨大的侵入之後,他才徐徐推進緩送,讓她處子之身也能得到屬于男女之間的美麗歡愉。
體內的浪花激蕩澎湃著,鼓動著她不斷的朝他貼近,她的兩只藕臂不知何時已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肩上,雙腿也纏繞上他的腰,配合著他的律動,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狂喜,像個天使,他帶著她振翅飛翔,沖破天際到了陌生的極樂天堂……「啊……」她再也無法抑制住體內那強烈不已的震顫,發出一聲歡愉的吶喊,覺得全身都要融解成一攤水,歸回天地……
這一覺,黎文恩睡得十分沉,昨夜的宿醉加上猛烈的歡愉,讓他所有的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丁,醒過來時已日正當中,洛杉磯稀稀疏疏的陽光透過布幔溫柔的照進房內。
他深吸了一口氣,第一個躍上腦海的是唐敏那落著淚在他懷中嬌吟的面容,倏地,他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眸子一睜,果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她又逃了?
氣急敗壞地,黎文恩忍受著頭疼欲裂的苦楚與額頭上的疼痛感,迅速的起床穿衣,隨便套了一件褲子後便沖出房門,先跑到對面的房間看唐敏是否在房里,卻發現整個房間是空的,他發狂的沖到衣櫃前打開衣櫥,空空如也的衣櫃表明了她的衣服一件也沒留下。
頭一次,黎文恩有著前所未有的怒火與恐懼,他害怕、生氣,覺得受到傷害。
她怎麼可以還是這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他?在他昨夜跟她恩愛過後?
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她怎麼可以這般說走就走?
「該死的!」他詛咒一聲,飛也似的沖下樓去。
大廳里,花心俱樂部的三個成員喝咖啡的喝咖啡、看報的看報、打電腦的打電腦,一室的安詳平靜,黎文恩見了卻只有滿腔的怒火。
「敏兒人呢?」他咬著牙問道,壓抑住自己想狠狠揍人的沖動。
聞言,三個人同時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望著他,見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他們玩笑,才緩緩地擱下手邊正在進行的事。
「敏兒不是在你房里嗎?」藍少白的目光從電腦的設計圖上移到黎文恩身上,首先開口。
「如果她在我房里,我還會跟你們要人嗎?」黎文恩不耐地道。
「她不在你房里?那她會上哪去?我們早上起來到現在也沒見到過她啊。」
黎文恩瞪著他們,「你們幾點起床?」
「我六點起床出去慢跑了一圈。」余克帆說道。
冰熙接道︰「我八點半起床。」
「我十點。」這回換藍少白。
黎文恩走到門邊沒見到他派來守衛的保鑣,眉頭不悅的皺起,「保鑣人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跟你爹地交差,他們一夜沒睡,這里有我們三個,沒有人動得了你的。」余克帆微笑的保證。
「該死的!」黎文恩這回真的再也忍不住的迎上前朝余克帆的臉上揮去一拳,可惜被躲開了,一陣風只揮到余克帆的頰邊,今他更加惱羞成怒,又要再補上幾拳。
「住手!」郭熙上前制止了他,溫和的面容有著淡淡的不悅,「你究竟怎麼了?一個女人就可以讓你變成這副德行?」
「沒關系。」余克帆輕輕的拉開擋在他身前的郭熙,淡笑一聲,「看來我不小心把他的寶貝女人弄丟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對不起,黎,我只是沒想到在昨夜你跟敏兒……之後,她還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你!」黎文恩被說中了痛處,他一把揪住余克帆的衣領,拳頭舉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既然愛她,就用真心把她追回來,而不是一天到晚找人守著她、怕她跑掉,你每天這樣患得患失不累嗎?」余克帆斂起一臉不正經的笑容,拉開黎文恩揪在領口上的手認真的對他說道。
「誰說我愛她。」黎文恩狼狽的背過身,不想面對三雙犀利探索的眼眸。
「你不愛她,那找她做什麼?」
「我……只是討厭有人沒跟我說一句就離開。」
「原來只是自尊心受損嘛!」余克帆哈哈一笑,嘴角盡是嘲諷。
「承認吧!黎,你已經愛上她了。」藍少白嘆口氣,有點失望的看著黎文恩。
不知道為什麼,他實在無法接受花心俱樂部的成員里竟然有人會真正愛上一個女人,還有接下來可能的結婚生子……恐怖!真的恐怖!
「敏兒很好,善良、體貼、溫柔,雖說不上是頂尖美人,但卻清新可人,不會配不上你,最重要的是……你愛她。」郭熙說出事實。
黎文恩突然狂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背對著他們三個十年前就在一起的死黨,他還是無法面對自己心底真正的聲音。
他愛上敏兒嗎?就算是,在她選擇離開他、丟下他的這當下,他也不會承認了,他感到受挫、感到沮喪、感到失落與恐懼、感到被遺棄,她說過她不會愛上他、不會纏著他,是他強迫要了她……是他強迫她的,她根本不愛他,不是嗎?
他們不會懂、不會懂的,他的自尊讓他無法開口承認愛她、他的驕傲無法讓他承認自己被拋棄,她連第一次都是他的了,她還是寧可選擇地的未婚夫而不是他呵!
「你們弄錯了,我真的沒有愛上她,真的弄錯了……」他的狂笑夾雜著哽咽,一聲又一聲撞擊著在場三個大男人的心扉。
台灣在桃園中正機場出境後,唐敏便坐計程車到火車站轉搭火車回屏東老家,念書的時候她都住在台北,很少跟家人同住,後來去了美國,才短短幾個月,卻滿載風霜而歸。
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在眼前閃過,雜亂的街道、遠遠近近的山林、布滿天空的電線桿、翠綠的稻田與不甚清澈的大河小溪,雖然比不上洛杉磯的美與壯闊,但卻別有一番溫馨的感覺,生在台灣、長在台灣,這樣思鄉的情緒不管到了何處都是免不了的吧。
懊幾個小時的車程才到了屏東,唐敏身心都疲憊得緊,卻一點睡意也無,腦海里轉的盡是昨夜黎文恩的溫柔愛憐,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她一點也不知道,不過,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又轉搭一班小巴士才到了所住的小村莊,唐敏提著偌大的行李下了車,才走沒兩步路就听到熟悉的街頭巷尾竊竊私語聲,她習以為常也就不以為意,微微對探頭出來的鄰居們點點頭算是招呼,因大多數的時候她仍選擇低下頭走路視而不見、听而不聞。
小村莊是這樣的,一點秘密也沒有,除非自己口風緊,半點也不透露給人家或家人知道,這樣也許才能保有一點點可憐的隱私。
家門口不知為何聚集了許多人,走近看才發現都是一些叔叔、阿姨、伯伯的遠親近戚,唐敏微微的皺起眉,一抹不安飛快的掩上眉間。這些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全出現在家里,難不成家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才一轉念,唐敏已擱下手邊的行李,提起鉛重般的雙腳往大門口跑去,擠進有點擁塞的人堆褢。
「發生了什麼事?」她急忙的四處察看著,只見母親、父親面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見到她,臉上閃過的是驚喜,接下來的卻是震怒。
「敏兒,你回來了啦!」阿姨親熱的拉起她的手,「大家鄱在談論你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就在唐敏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前,一股強大的力道突然把她拖了過去,按著,父親的一掌毫不留情的便揮上她的臉,一陣刺辣辣的疼痛感從臉頰一百延燒到耳根,她幾乎因為這樣的力道而踉蹌跌倒在地。
「哎呀!你干什麼動手呢?什麼事用說的就好,用說的就可以了,敏兒已經這麼大了,你這樣很難看的。」唐母上前拉住了丈夫。
「難看?你要是怕難看就不要給我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來!信宇是多麼好的一個孩于,你不懂珍惜,一到美國那花花世界就跟男人胡搞,你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麼?」唐父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天啊!瞧她听到什麼?唐敏只覺得腦袋轟然一響,積壓在胸口的委屈、郁悶、難受全在這一刻涌了土來。她以為這個家會是自己休養身子、舌忝噬傷口的好地方,看來她大錯特錯了。
「姊夫,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也許敏兒跟那個男人是真的兩情相悅,你這樣打地也不對。」唐敏的阿姨忙上前打圓場。
「兩情相悅?人家是什麼身分會看上她?那天就要下紅雨了!」唐父氣呼呼的說著,「你也太愛慕虛榮了!嫌信宇窮嗎?人家是人窮志不窮,辛辛苦苦在加拿大念書拿學位就等著回來娶你,你竟然不知檢點跟一個演員在酒店外頭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真是丟死我唐家的臉了,我怎麼會生出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你還真以為人家會要你嗎?如果肚子弄大了怎麼辦?啊,你倒給我說話啊!」
唐敏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置身在這小小鄉村的家人的資訊怎麼如此之快?才兩天前發生的事,怎麼會鬧得人盡皆知?照此看來,這些叔叔、阿姨、伯伯都是為了她的事而來的嘍?她的頭更疼了,突然有點後悔回來這個家,她該想到這個家無法給她寧靜的,只有親人那無止境的壓力、怨懟與街坊鄰居的閑言閑語。
「是誰告訴你們這件事的?」她撫著腫脹疼痛的臉,幽幽地抬起頭來望著父親與母親。
「是信宇打電話告訴我的,叫我替他想想辦法。」阿姨走了過來,一臉關心的道,「他要我想辦法挽留你的心,他說他很愛你,你的背叛讓他很難過,但是他還是愛你的,他告訴我,他很痛苦,沒想到你們八年多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一個賣藝的男人……」
賣藝的男人?唐敏苦笑,接下來的話都沒再听進去了,此刻,她對陳信宇是徹底的失望與不屑,就算在內心深處還有一點點的往日舊情,這一刻也消失于無形。
餅去,她像傻子一樣愛著他,究竟愛他什麼,現在問起自己竟然是無解,可笑呵!還一相情願的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他,供他念書生活,原以為他只是變了心,一時不小心愛上別的富家千金,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因為她並不傷心難遇,只是覺得失去早已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存在的目標,但此刻,她卻覺得他該死的可恨!
他先做錯了事,卻乘機反咬她一口,讓她在所有的親戚面前無地自容,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罪人,水性陽花的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她能說什麼?她覺得好累、好累,連為自己辯解的力氣與都沒有。
就這樣吧!再壞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