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愛情 第十章
頭痛欲裂的醒了過來,突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那表情可就精采了。
方偉杰震驚的坐了起來,懷疑自己被洗劫一空。
「嗨!」熟悉的笑聲飄了進來,白莉背倚在廚房門口,臉上笑盈盈的。
她就是等著看他精采的表情。
方偉杰震驚的喘了口氣。
「白莉?」這麼說他身上的杰作是她干的?
只是她為什麼要剝光了他的衣服?然後再拿著報紙蓋住的重要部位?他就這麼「穿」著報紙睡了一整天?
他是不介意給她看光光,畢竟他很歡迎,可是……這確定是她干的嗎?
「昨晚我醉得一塌胡涂?」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開始懷疑自己一酒醉竟然會月兌自己的衣服丟人現眼?這個發現非同小可。
「不是昨晚,是前晚。」他足足醉了三十個小時。
「嗅!」他驚訝,看了看自己。「那衣服……」
「我幫你月兌的。」
方偉杰震驚的看著她,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你什麼都忘了?」她走了過來,一臉不懷好意。
他死定了!
「我……我……」他記得她好像來過……
對,他的眼神由不確定轉為肯定。
「然後你用冰水潑我!」他這才想起來。
憶起了短暫清醒後的每一個時刻,突然欣喜若狂。
「你答應嫁給我了?」他按著報紙想要奔向她。
一支鐵鏟擋了過來。
亮著油光的鐵鏟上頭還有香噴噴的魚味,正不客氣的擋在他的面前,白莉迷起了眼楮。
「誰是婷婷?」
他的臉立刻像吃了苦瓜一樣。
「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趕緊按著報紙坐回沙發里,不敢多看她一眼。
他酒醉的時候一定說了一大堆醉話,現在是算總帳的時候。
「那麼誰又是萍萍?」白莉不死心地又迫了過來。「誰又是欣怡?」
他驚懼的咽了口口水。「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認識的女人太多了吧?」她惡狠狠地湊上俏臉。
方偉杰像啞巴吃黃連,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
「我到底說了什麼了?」他驚懼的問,一直瞪著那支鐵鏟,臉往後移。
不是他不肯回答,而是一回答就沒完沒了。那些毫不具意義的名字不該成為她答應嫁他,卻又反悔的理由。
「說!」
「我只愛你一個。」他哇哇的叫。
般什麼嘛,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名字為什麼會從他的嘴里進出來?
突然,她噗哧一笑。
然後彎腰吻住他,把他搞得目瞪口呆。
「謝謝你,爸爸都告訴我了。」她輕聲的說。
方偉杰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望著她。
「你實在太重了,又怕你著涼,所以幫你月兌了衣服之後,我已經沒力氣幫你穿上,只好拿張報紙幫你遮著。」她輕笑。
他低頭望了望報紙,又看了看她,腦神經在短路了幾秒之後,終于連上了線。
「你終于肯原諒我了?」他一臉驚喜的喊道。
「難說。」鍋鏟搖了搖。「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沒有給我解釋清楚……哼哼,你看我會怎麼治你。」白莉故意刁難他。
他突然泄了氣,一手撫著頭,懊惱了好一會兒。
「那你也不肯嫁給我了?」他不抱任何希望的說。
她突然就著他的唇親了下,一笑。
「這個我答應。」
方偉杰訝異地瞪大了眼楮。
不過隨即驚疑自己听錯。「可是你不是不肯原諒我嗎?」又怎麼會答應嫁給他?
「那是兩碼事。」她瞪了他一眼。
傻瓜,願意嫁給他就是答應原諒他,不過一想到他酒醉的時候意然是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就好火!
而他真的很冤枉。
他努力地說出一大堆女人的名字,其實在問問那個「幻影」……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長得像白莉?
冤枉,真的非常非常地冤枉!
「為什麼會是兩碼事?」看來他是酒精中毒了,怎麼愈听愈胡涂?
她只是笑。
就讓他想破腦袋好了,這個可惡的大傻瓜!
「白莉,你……」他還是想問清楚。
「反正我答應嫁給你就是了,笨!」她輕斥了聲。
呃……
方偉杰只覺得腦袋愈來愈轉不過來,怎麼都沒辦法把白莉說的和腦袋轉的,畫成等號。
她答應了,可是那個送花人呢?
白莉不由得瞅向偉杰。
「要嫁給你之前,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幫我找出那個送花人。」
「什麼?」他不滿的跳了起來——當然不忘按著報紙。「你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還理那個送花人做什麼?」還有,教他去哪里找人?
「不管,不管,在結婚之前我一定要把這個心願了結,你都不知道它是怎麼伴我度過這孤苦的留學生涯。」
它——指的自然是玫瑰羅!
方偉杰一臉為難。「教我上哪兒去找?」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那些玫瑰對我的意義。」她氣鼓鼓的看著他。
他突然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它們對你的意義——能讓你自我膨脹,不再懷疑沒人要對不對?啊——」他跳了起來,逃避猛烈的追殺。
直到方偉杰安全的逃向房間換衣服後,白莉才咬著唇輕笑個不停,這個可惡的家伙!
曾幾何時,「可惡」這兩個字眼竟然帶來了一絲甜蜜?
方偉杰不是不幫她找,而是人海茫茫教他上哪兒去找?只有等對方出招羅!
***
「偉杰……偉杰……」白莉輕顫的喊,震驚的捂著小口。
別紅的玫瑰放滿了她的辦公室,嬌艷又熱情的怒放著,帶來整室的芬芳,幾乎把她嚇傻。
「又來了!」方偉杰頭疼地喊,轉身就想溜。
白莉把他「拎」住。
「陪我進去看看他卡片里面寫的是什麼?」
「也許沒有卡片。」他十分不樂意。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嘛!」她火大的把他推進去,隨即將門關上。
把一堆探頭探腦的視線統統阻絕于門外。
「喏,」方偉杰把卡片遞給她。「自己看。」
不得已失約,可否再見面?
「你看,我就知道他會失約一定是不得已的。」她驚喜的喊道。
小姐她忘了?那一逃讜方失約,她是怎麼個痛哭失聲?又是怎麼個把對方臭罵一頓?
「哼!」他白了卡片一眼。
「陪我去。」
「我?」
「嗯。」
「我會把他嚇跑。」
白莉又把他「拎」住,一臉火大。
「這麼說你是不想娶我了?」
「嗯……」他轉了轉眼珠子。「那就算了。」
「方、偉、杰!」她氣急敗壞地硬把他扯回來,非要他一同去不可。
「我說了,我會把他嚇跑嘛!」他苦苦哀求。
「要是萬一他對我不利怎麼辦?」她心里也會害怕耶!
「好好好。」他蹙著眉答應。「陪你去就陪你去,他不敢靠過來我可不管。」
「你可以躲得老遠,看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他何必這麼辛苦?方偉杰氣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你不想看看是誰讓我這麼自我膨脹的?」她不懷好意的挑高了眉,一副他想死的表情。
「好、好、好。」他怕了她。「去就去。」實在是……唉!
被白莉用手刀架著脖子,他不去也不行。
***
這一回地點是約在陽明山的「貓空」一帶,一個人跡眾多的地方。不少人就著涼椅,啜飲冰涼的果汁,閑閑散散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只有白莉一臉緊張。
偉杰該不會放她鴿子吧?她心里嘀咕。
停個車竟然要停這麼久?
四處搜索著偉杰的影子……她氣悶了起來,這家伙,真的給他溜了!
沒有了偉杰做伴,她還真感到一絲的緊張和不安,眼見時間愈來愈接近,她不由得搜尋著卡片上指示的︰胸前別著朵紅玫瑰的男人,不知道出現的是長得什麼模樣的人?
突然有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嚇了一跳。
「女兒?」白豪坐了下來。
「爸?」她捂著心口,險些喘不過氣來。
「對方還沒出現?」白太太也坐了下來。
「媽,你們怎麼都來了?」嚇了她好大一跳。
「當然要來了,偉杰說,那個追求你十年的神秘人物終于要現出廬山真面目,我們不來看看怎麼行?」
原來偉杰敢放她鴿子的原因,是他請了未來的岳父,岳母坐鎮?好,原諒他一次。
有了父母親坐陪,白莉果然心安了不少,不再那麼緊張了。
突然,白莉像見到鬼一樣!
「徐木奇……康立中……」
兩人紛紛點頭向她致意,也跟著坐在一旁。
這兩人來湊什麼熱鬧?白莉一臉驚愕。
「我們听說那個鼎鼎大名的神秘人今天就要現身,所以也跟著過來看看。」康立中理所當然地說。
徐木奇只是推了一下眼鏡,不發一辭,還是那副不愛說話的模樣。
想不到那個送花人還真受歡迎。白莉干笑了幾聲,不置可否。
總不能把徐木奇和康立中趕回去吧?
現在她倒不擔心對方會現身嚇她的問題,反倒擔心對方一見到這麼多人……會不會被嚇跑?
眾人在沉默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清新的空氣伴著飄來的笑聲……白莉卻突然煩惱起來了,對方會不會又放她鴿子?
大家開始不約而同的幫她搜尋著傳說中的人影……突然,她目瞪口呆地站了起來,定定的瞪著遠方!
「偉杰……」呼喊梗在喉頭。
一身黑色勁裝、手里還拿著一束紅玫瑰,笑容可掬的朝她走來,當他終于把手里的玫瑰輕重身側時,露出了他胸前被遮掩的玫瑰花——
白莉震驚得忘了呼吸。
「是我。」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拿著玫瑰攤了下手。「一直都是我。」
報一直都是他送的。
白莉訝異得無法喘息。
只覺得喉頭梗住了什麼東西,只覺得千言萬語無法呼喊出來,然後眼楮開始模糊……
「是我。」方偉杰歉然的看了白氏夫婦一眼。
夫婦倆也被他嚇得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十年來送花的人,一直就是偉杰……
直到此刻他們終于明白。
而白莉哽咽得說不出話,在她的眼前偉杰變得好模糊……好模糊……
偉杰一副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的表情……他感慨萬千的咬了下唇,閉了好一會兒的眼眸……才無奈的兩手一攤,「那一年我們都不夠成熟。」
白莉哭了出來。
沒錯,那一年他們都不夠成熟。
原來在她怨恨地想,日後學成歸國後,要如何給他好看的時候,他卻一直送著花。
原來在她念念不忘將來要如何報復的時候,他卻一直送著花。
從她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她的怨恨就開始與日俱增。
她想著該如何報復……想著他該下十八層地獄……她甚至還希望他去跳河呢,可是……他卻一直送花……
報里有他的心、花里有他的情,每一片花瓣都有他的歉意和思念……默默地一直在傳遞關懷的訊息……
白莉傷心地哭了出來……卻是高興又感動。
是的……是的……她一直點頭。那一年他們都不夠成熟……
每一個星期的第一天。
每一個人令人期待的情人節,甚至是充滿浪漫的七夕。
憊確飄舞著漫天雪花的白色耶誕……
浪漫的玫瑰從來沒有缺席過。
當然,還有那每一個奇特的六月二十日……
他用他的方式安慰她的孤獨寂寞。
他用他的方式一直陪伴著她。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緣分?我們在六月二十日這一天分手,卻又挑在這一天見面?」十年後再度復合,很湊巧的竟然是在六月二十日。
白莉激動得無法言語。
望著她滿臉的淚痕、一副激動莫名卻又無法言語的表情……方偉杰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這個念頭伴了他十年。
「傻瓜!」她再也無法抑制的飛奔進他的懷里。
他為她做盡了一切,盡其可能的付出,卻還在擔心什麼原不原諒的問題?這個超級大傻瓜!
四周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白豪夫婦高興得頻頻拭淚,一臉的感動。
徐木奇和康立中也只是意味深長的相視一笑,沒說什麼。
兩人一陣盡情的擁吻。
直到方偉杰放開她,白莉這才想起身在何處,俏臉漲紅成一團,直想縮到偉杰的背後。
「來,我給你介紹。」他堅定的握住她的手,向眾人點頭一笑。
白莉才一抬頭,霎時俏臉漲得更紅了;想不到有這麼多人圍觀。
「認識徐木奇和康立中吧?」
徐木奇推了下眼鏡,康立中朝她一笑,她卻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
白莉震驚的瞠大眼。
當年和他一起等車的……那不就表示……他們是一夥的?她的眼楮瞪得更大了,下巴跟著掉了。
「嗨!」
「嗨!」
兩人無辜朝她一笑。
「我們一直找不到機會向你道歉。」康立中率先說。
「尤其是偉杰,知道你走了之後簡直像要殺了他一樣,于是我們決定幫他把你追回來。」徐木奇接著補充。
她目瞪口呆。
「我弟在那兒。」康立中回頭頷首一比。
一個略顯稚氣的俊朗男人正微彎著腰,一手牽著一個走路不穩的小男童,笑著朝他們揮了下手,身旁還跟著他美麗的老婆,慢慢朝他們走來。
「他就是罪魁禍首。」康立中很無辜的調回視線。
「被你當面退回情書的就是他,我如果知道他後來會一個追一個,當年我也不會出這種餿主意。」他一臉沒好氣的說。
「嗨,白莉,」康致中一笑,「你比以前還要漂亮。」一句話泯盡了一切恩仇。
白莉笑了出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真是……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她的心情?她是又氣又好笑,卻又感到很快樂。
「一開始我們很擔心你會認出我們,」徐木奇說,「畢竟我們兩人和方偉杰同年。」很難不聯想到其他。
「你們兩個和方偉杰同年?」她驚呼。
令兩人大嘆。
「我就說嘛……」康立中和徐木奇嗤了起來,「人家眼里根本就沒有咱們兩個。」
徐木奇一手搭在康立中的肩上,涼涼的笑著。
「初次見面她就把我們兩人看倒反了,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令他們覺得驚異。「當時我就打賭她等的是方偉杰。」
所以初次見面,他和康立中的眼里才會閃過驚異的神采,偉杰根本就是在瞎操心嘛!
「那一天真對不起……」
「噯,別這麼說,你這樣只會讓我們感到愧疚。」康立中和徐木奇又是相視一笑。
「能送那麼久的花,卻一直沒讓你發現是誰送的,其實要感謝康立中。」偉杰插進話來。
「喔?」
「他姊姊和姊夫剛好在美國開了間花店,就開在你公寓的正對面——」
「啊——」她驚喘了聲,原來是這樣……
至于回國後的花,當然是更有辦法送得神不知鬼不覺了。
「還有他們……」偉杰拍了下掌。
幾個俊男美女立刻由花圃里鑽了出來。其中還有她和徐木奇、康立中,和神秘的送花人的約會時,偉杰分別帶過去的三名美麗女郎,當然,那個還鑰匙的可愛女郎也在其中。
她們分別挽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方偉杰頷了下首。「那些都是他們的老婆。」其中有一個還抱著嬰兒呢!
白莉再度驚異得說不出話來。
「嗨!」
「好久不見。」艷麗女郎俏皮的和她打了聲招呼。
另一個直笑。
「還記得那一天在走廊上,我們一起背對著你、譏諷你的那一個下午,我身旁那一群可惡的家伙就是他們。」
她震驚得再度說不出話來。
當年的大男生如今全變了樣……原來他們一直默默地用他們的方式表達歉意,令她眼眶一陣泛紅。
「唉……」大夥兒慌了手腳。「她怎麼又哭了?」
「噯——這可不關我的事。」
見大家手忙腳亂,白莉立刻破涕為笑。
「謝謝你們。」只是她仍忍不住地又哽咽了起來。
「噢——」這群男生終于松了口氣。
她吸著鼻水,不好意思地直笑,只是淚水一直不听使喚地掉。
「我覺得奇怪,為什麼你會送代表分手的黃玫瑰呢?」她不好意思的找話說,當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送代表分手的黃玫瑰?」偉杰震驚的看向康立中。
康立中馬上變了臉色。
「嗯。還有白玫瑰。」她點頭。
「還有白玫瑰?」他咬牙切齒了起來。
「嗯。還有黑玫瑰呢!」
「你以為是在送葬嗎?」他一把揪住康立中的衣領,咬牙的猛力搖俺。
「因……因……因為實在調不到玫瑰,大姊打電話問我用別的玫瑰替代可不可以?」我只好……點頭。」大姊還問他可不可以用白菊代替,差點反他搞瘋了。
「所以你就瞞著我?」他頭頂開始冒煙了。
「冬天花不好訂,有的時候就只剩下白菊……」康立中可憐兮兮的說。
幸好當時他沒答應。
「哼!」他生氣的松開康立中的衣領,一臉火大。
「謝謝你,康立中。」白莉笑得好燦爛,挽著偉杰的手臂,一點都不介意。
「不客氣。」康立中指了一頭冷汗回答。
「也謝謝你,木訥的徐木奇。」
「噢——」一群人大呼小叫。
有的還受不了地直拍著額頭,似乎徐木奇會「木訥」,天就會塌下來。
原來徐木奇一點都不木訥,愛說話得很,像個過動兒,大家這麼一說,讓白莉驚覺好險!
「我差一點就以貌取人,選錯了人了。」一開始她的確覺得他不錯。
「謝謝你的恭維,我也是被逼的。」徐木奇摘下了眼鏡,高興的咧開嘴。
「被逼的?」她奇怪的看著偉杰。
「偉杰警告我們不能被你愛上。」真是沒有人性。「我們只好各自使出看家本領。」徐木奇聳聳肩。
「電梯的事純屬意外,不過我是故意把茶噴到你臉上的。」康立中也趕緊招認。
為了讓白莉討厭他,听說他對著那顆隻果「噴水」,練習了好久……
「你們……」她好氣又好笑。
而更令白莉驚愕的還在後頭。
原來康立中也是個「玩家」,他到現在還定不下心來,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
她暗叫好險,幸好她沒選了康立中,幸好她選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