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漢戲情 第二章

馬芬芬是馬鋼的掌上明珠，嬌貴的獨生女，尤其是在她母親死後，馬鋼更是對她有求必應，除了沒有辦法摘下天上的月亮，其余只要是他做得到的，他絕對可以給女兒。

所以一向予取于求的馬芬芬不但驕縱、任性，而且自我。但她那亮麗的外表，刻意維持的縴細身材，讓她也頗具吸引力，而秉持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通常不是名牌的東西，她是不屑穿用的，因為會搭配、懂得時尚，也擁有屬于自己的穿著風格，總給人們Highclass的感覺。

而這個上流美女心儀的男人是單皓國。

因為爸爸從商，事業做得大，所以馬芬芬見多了企業家的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還有一些政客們的第三代，但看來看去，她還是覺得單皓國最棒、最酷，最有男人味、最像個男人，認為他是那種可以令女人放心依靠，一心奉獻的男人。

于是就算是被別人說她倒追，她也無謂，她覺得真實的擁有比較重要，而她喜歡他，想要他當她的老公，她希望往後的日子每一逃詡有他。所以三不五時的，她會主動的到他的公司走走，既然他那麼被動，那麼就只好由自己主動了，反正這年頭早已高唱女男平等，誰追誰又何必計較。

對于馬芬芬的翩然造訪，單皓國通常是包容多于指責，一方面是因為馬鋼的關系，另一方面是她並沒有表現得太惡形惡狀，他還可以忍受，但現在不同了，他已有了任務。

「中午一起吃飯。」馬芬芬的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一句肯定

句，她站在他的大辦公椅後，背輕靠著身後的牆，一副迷人、俏麗的模樣。

「NO！」單皓國拒絕。

「你有會議？」雖然她平日有些任性，但仍是識大體的。

「沒有。」

她想了想又問︰「有重要飯局？」

「沒有。」

「那你沒有理由說NO！」馬芬芬一副已經替他決定好了的語氣。「我們吃日本料理。」

單皓國搖頭一笑。「不好。」

「牛排？」

他仍堅決地拒絕︰「不好。」

「台菜？」

「還是不好！」

「那你想吃什麼？」她對他的一逕反對態度有些生氣。

「馬芬芬，我想我的態度得更明確一些，」他指了指她和自己，「我們當朋友可以，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期待，那麼我不能給你存有太多的幻想。」

從他的椅後來到他的桌邊，馬芬芬這會兒是緊繃著臉，朱唇也不悅的抿著。「這算什麼！真實告白？」

「我不希望你浪費感情。」

「那就不要浪費我的感情啊！」她笑笑說︰「我們是很速配的一對，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我都是你最好的選擇哦！」

「不可能的，馬芬芬。」單皓國不是遇事會猶豫不決的男人，他一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會舉棋不定。

「單皓國，給我理由！」她用命令的口氣逼向，並往他的辦公桌邊一靠，低頭直視坐著的他。

「這不需要什麼理由，我們之間就是不可能。」他的背往舒適的椅背一靠，決心和她講清楚。

「我的家世不夠好嗎？」她故意冷冷問著。

「太好了！」

「我不夠貌美？」

「你可以去選中國小姐了。」他微笑著說。

「我太土、太沒水準、太上不了台面？」

「你絕對是上流社會里名媛淑女的代表。」

「那為什麼我們之間不可能？！」馬芬芬固執得嚇人。「難道是因為我爸爸，他可是從來沒有夸過任何男人，唯獨你和他的得力助手楊立民，所以我想他一定非常贊同我們在一起。」

「馬芬芬，你爸爸不會贊同的。」單皓國決定把問題丟給馬鋼去傷腦筋，他可不想當惡人。

「他會贊同！」

「不信你去問他。」

「他不可能會反對的！」馬芬芬有些氣得跳腳。「單皓國，他會很高興有你這個女婿。」

單皓國忍不住的苦笑著，馬先生是想要他這個女婿，但可不是要給她當老公，而是給馬先生的私生女——甘潔，不過這會兒他不能告訴馬芬芬，這是馬先生的私事，如果她想知道，那也該是由馬先生來說，不是他這個外人。

「馬芬芬雖然你是有些千金小姐的驕氣和霸道，但基本上你還不錯，以你的條件沒有多少女人比得上，所以你要找個好對象不難，我對你……」他一雙正當純然希望她了解的眼神。

「你會愛上我的。」她迅速地接下他的話。

「我不可能會和你有結果。」

「現在你還沒有愛上任何女人，所以你可以愛我！」馬芬芬和他耍賴的要求。「我值得你愛的。」

「不可能！」他搖搖頭。

「才怪！」她憤怒的反駁。

「我必須娶別的女人，」單皓國要她死心的說。「所以真的別再浪費你的時間和力氣。」

「你要娶誰？」馬芬芬凶巴巴的問，像是要把他生吞到肚子里去似的。

「去問你爸爸吧！」單皓國將馬鋼一軍，算是報馬鋼強迫他娶甘潔的仇，雖然她夠嗆、夠迷人，但他還是不能原諒馬先生的威脅。

「問我爸？！」

「你先听听他怎麼說吧！」

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他不可能扯我後腿，他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啊？」

「可能他有不同的看法吧！」

「你不要耍我，」馬芬芬警告他。「如果你敢耍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人敢耍你們馬氏父女的。」他有些諷刺的道。「馬芬芬，不管你听到你爸爸怎樣的回答，對你我可以當你是朋友、妹妹，至于其他的關系或是感情，很抱歉，你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

她嘟著嘴，一雙眼楮又怒又冷的看著他，但是在弄清楚事情之前，她決定不發脾氣暫時忍下來。

*

如果不是為了女兒，甘麗美是不會主動約馬鋼出來的，事實上，他們幾乎是不見面的，通常他會把錢匯到她的戶頭，而除非他特別想念甘潔時，他才會要她帶相片給他，或是把女兒帶出來玩，他則躲在暗中偷偷的看。

雖然馬鋼當年並沒有娶懷了他孩子的甘麗美，但他還是一個有情人，由于他會有今天是因為靠他的妻子和她娘家的關系，所以在妻子死後，他也沒有再娶的打算，加上還有個女兒馬芬芬，更使他不願再婚。

他不知道甘麗美在他妻子死後是否有所「期盼」，但是他這一輩子是不可能給她任何名分了。

笆麗美自然是對他存有情愛，可是都二十幾年過去了，如果她再心存任何幻想，那麼她可就算無知、白痴了，其實她早早就學會認命，習慣和女兒相依為命，明白在她的生命中是注定沒有他的。

當初馬鋼也明講過不可能娶她，是她堅持要生一個屬于他倆的孩子，所以她並不怨他。

當時，她多少覺得有了孩子可以拴住他，但是……女人在作任何決定之前，真的該多想一想的。

邊調和著咖啡，馬鋼平靜、關心的看著甘麗美，她依然風韻猶存，看不出已快要五十歲，但它此刻的表情是有些憂慮的。

馬鋼直覺敏銳的想，雖然單皓國並沒有給自己任何他和甘潔之間進展的汛息，但既然麗美會約他出來談，這表示事情大概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了？」

「馬鋼，你是不是對甘潔做了什麼？」甘麗美聲音輕柔的問，充滿疑惑的目光正盯著他。

「我對她做了什麼？！」他有些困惑的表情。「我沒有對她做了什麼啊！」

「但是她很生氣。」

「為什麼生氣？」

「她說……」她頓了下細想，希望把話說得婉轉一些。「她希望你不要干擾到她的生活。」

「干擾？！」

笆麗美回想了下，「她是這麼說的。」

「她有說是干擾了什麼事嗎？」

「她不肯講。」

雖然甘潔沒有明講．但是馬鋼已經可以猜出個大概。單皓國那小子做事非要這麼開門見山嗎？他就不能有技巧的追求，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公開嗎？他這小子！

「馬鋼，到底怎麼回事啊？」她憂心的問。

「沒什麼。」他沒有任何表情的喝了口咖啡。

「但是甘潔很憤怒。」

「她會沒事的。」雖然不曾和女兒面對面交談過，可是由他這些年來的暗中觀察，他知道甘潔不是那種沒筋沒骨的女孩，她很有自己的個性，會反彈他的安排是自然的，這一點她和自己很像。

「馬鋼，我不準你傷害她！」甘麗美很嚴肅的警告，她就像所有的母親一樣，說什麼都會保護自己的子女。

「我不可能傷害她的，你以為我是一個什麼樣的爸爸啊？」馬鋼有些不太高興的說。

「但是甘潔她……」

他不耐的打斷她，「她只是一時無法體會我的苦心。」

「你的什麼苦心？」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我要知道！」她用很堅持的口氣要求。「我是她的媽媽，我要知道你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沉思了會，他想反正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而且麗美也沒

說錯，畢竟她是甘潔的媽媽，有權利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于是他把對單皓國說的話，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給她听。

听完了整件事之後的甘麗美不知該憂該喜，雖然她肯定馬鋼的苦心和用心，可是這對甘潔而言，是不是太突兀了些？

「甘潔很反感。」她淡淡地道，井沒有批評或是贊美他所費的心思。

「我是為了她好。」

「你怎麼知道這麼做對她是好的？」

「單皓國這小子我觀察他兩、三年，如果不是信得過他，你以為我會要他娶我的女兒？」

「也許你說的他是有這麼好，但是你憑什麼主宰他們的感情，甚至是他們的婚姻？」她反問道，「就算他們真結成了婚，他到底是為了合約還是愛情，誰又知道呢？」

「他會愛上甘潔的。」馬鋼自信的笑道。

「你不是他！」

「怎麼，你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信心嗎？」

「那如果甘潔根本就不愛他，也不肯嫁給他呢？」甘麗美仍是不放心的問。

「那是你不了解那小子的魅力，」馬鋼爽朗的大聲笑道，「只要是單皓國想要的女人，可是沒有一個可以躲掉他的。」

「你這做法太一相情願了。」

「我只是想補償罷了。」

「甘潔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她自己挺會過日子的，就像我一樣。」她樂天的表示。

「我還是想為她做點什麼。」他真情流露的說。「特別是在她經歷了那場空難後，我想……」

笆麗美接口說︰「塞給她一個男人？」

「是找個好男人讓她依靠！單皓國絕對是個好丈夫。」

「你真太自以為是。」

「有一天他們兩個會感謝我的，你等著看吧！」

*

笆潔錯愕的看著守在她家門前的單皓國，本以為已經令他知難而退，但是他居然一副沒事人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因為已經和學生約了要上課，所以她不打算理會他，一副沒有看到他般的淡漠，準備當他是隱形人從他的面前走過。

「甘潔！」他出聲叫住了她。

這下甘潔不得不站定回頭看他，臉上的神色卻不怎麼漂亮。「單皓國，我沒有時間和你多扯，我約了學生上課。」

「我知道，所以我是來送你的。」單皓國眨了眨眼，一副他完全了解的表情。

「你知道？！」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不只知道你有多少學生，還知道你所有學生上課的時間表，我可是做了‘功課’的。」

「你居然查得出來！」她喃喃的自言自語。

「只要有心……」

「你居然敢調查我！」她突然的吼道。覺得自己的隱私被侵犯了，雖然她不是大明星，但她也體會得出他們那種被狗仔隊跟蹤、注意的心情，這真的很討厭。

「沒辦法，為了……」他無奈的聳肩。

「為了那筆三十億元的合約！」甘法替他說了，她一向懂得自持、冷靜，可是這會兒她不禁詛咒起他。「我不會嫁給你！永遠不貶！」

「甘潔，話別說得太早。」面對她的怒火，單皓國是出乎平常的鎮定，完全無視于她的震怒，一副他可以容忍的大量。

「在我知道了整個狀況之後，你竟然還指望我會接受你的求婚？」她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所以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努力。」

「我想你只剩二十八天的時間了。」甘潔故意甜甜的提醒他們是前天第一次見面的，所以必須扣掉兩天。

「那麼我們更該……」

「別想。」她立刻截斷他的話。

笆潔，不是我自夸，更不是我臉皮厚或是自視過高，嫁給我沒有那麼糟的。」他自認條件不錯，而且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結遍對象。「你為什麼不想想，其實我是可以瞞著你的，但是我有欺騙你嗎？有將你蒙在鼓里嗎？」

笆潔瞄一眼。「所以我該謝天謝地，然後立刻點頭答應和你結婚是嗎？」

「我們還有時間讓彼此多認識。」

「去你的時間！」甘潔從未如此的刁蠻、不文雅，可是這會兒她氣炸了，她寒著臉，從齒縫中迸出了一句話，「單皓國，雖然我和他一向沒有任何的連系和交集，但是我可以托人傳話給他，要他取消這項錯誤的決定。」

「甘潔，如果你的‘他’是指你父親馬鋼的話，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一旦是馬先生決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會改變的。」

乍然听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她的心中是百感交集，她一向都避免去踫觸到這個話題，記得媽說她從很小的時候就不曾找過或是問過有關爸爸的事，長大後，她更是不會想問了，反正她絕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沒有爸爸的小阿。

「如果我真是他的女兒，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和他一樣的固執？」

「我的確是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單皓國一副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的表情。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才又開口道︰「然後呢？」

「但我是比固執還要堅持的男人。」他非常堅毅的一笑。「所以你說誰會贏呢？」

「你以為你有可能贏？」

「我不接受失敗。」他有把握的看著她。

「所以我得接受失敗？」

「嫁給我並沒有那麼可怕、恐怖。」

「單皓國，或許你以為只要是女人就該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以為只要你笑一笑、勾勾手指，女人就會往你的懷里沖，你就大錯特錯了。」甘潔要笑不笑的斜睨著他。「我承認你是男人中的極品，但是……」

「但是你沒有興趣。」他聰明的往下接。

「為什麼你們如此的篤定我一定沒有親密的男朋友，非得安插一個你補位？」她有些氣惱的吼著。

「你是沒有男朋友。」

「又對我作過調查了？」

「你爸爸做的。」單皓國聳聳肩道。

「對他的關心和在乎，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甘潔故意話里帶刺的說，「如果在那場空難中我喪生了，那麼他的愛心真不知道要發揮到什麼地方去。」

「甘潔，他只是想對你做些補償。」

「安排一個他自以為適合我的男人給我叫作補償？那他為什麼不干脆也替我把小阿生好，幫我造一個正常的家？」她毫不客氣的說。

「你和你父親之間的帳，我實在沒有資格說什麼，但是我和你……」

她不想再听下去，出聲阻止他，「我沒有時間了！」她轉身準備離去。

「我送你。」

「如果你敢跟著我，別怪我翻臉。」她拉下臉的警告他。

「你會遲到的。」他笑著提醒她。

笆潔很有志氣的說︰「我寧可遲到。」

‘甘潔，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單皓國眼堅定的說。

「單皓國，你別太高估自己低估了我！」

「相信我，最後只有一個結果，」他意味深遠的笑。「一個我想要的結果！」

*

猛灌了好幾杯咖啡，今晚馬芬芬是說什麼都要等到她的爸爸回來，一方面是考量到她爸爸公事忙，所以她不想到公司去，而偏偏他的應酬多，不到三更半夜，他是不可能回來，于是等了一晚又一晚之後，今晚她是說什麼都要等到他。

馬鋼其實也不喜歡這些交際應酬，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是生意人，那麼他也就不能免俗，以前妻子在世時，他還有早歸的借口，現在則完全月兌不了身。

當他看到女兒在客廳中邊吃零食、邊喝咖啡看電視時，他忍不住綻開一臉的慈愛笑意，卸下了平日在公司時的嚴肅、精明與干練，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睡前吃大多東西會發胖的，這不是你一直叮嚀我的嗎？」馬鋼揉了揉女兒的頭，在她的身邊坐下。

「我是為了要等你才吃的。」馬芬芬把電視關了，零嘴也都推到一旁，一副正經的表情。

「怎麼了？」他笑問。

「我要一個解釋。」她的神色既謹慎又小心，好像這個解釋是攸關生死似的。

「什麼事這麼重要？」馬鋼起身走到客廳的酒櫃前，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他在輕啜了一口酒之後，轉身看著她。

「單皓國說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馬芬芬是一個直接的女孩，不會顧左右而言他。

「他真這麼說了……」聞言，他開始沉思著。

「而且他還說這和你有關！」半跪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她的眼里有著指責。

「和我有關？」他不動聲色的問。

「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馬鋼仍是裝傻不願回答。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芬芬並不是很有耐性，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兩個男人在她的背後搞什麼鬼。「你和單皓國之間有什麼協議嗎？」

「他說了些什麼？」他得先弄清楚單皓國說了多少。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要我不要對他存有任何幻想，還說我和他不可能會有結果！」她氣憤、不服氣的說。

「芬芬，你的確是不適合他。」他安心了些，那個小子還算上道，沒有把事情弄大。

「誰說的！」跳下沙發，她沖到酒櫃前，像只小母老虎似的看著她爸爸。「我喜歡他，我想要嫁給他，我和他很配！」

「芬芬……」

「誰敢說我和他不合話的？」馬芬芬一臉霸道的神情。「你自己都很夸獎他，不是嗎？」

「他是不錯，但是……」

她搶白道︰「那就沒有問題了呀！」

「芬芬，我了解單皓國這個男人，他是很不錯，但是他不可能愛上你的，你不是今天才認識他，如果他對你有興趣早就放膽追你了，不可能到今天還按兵不動。」馬鋼捺著性子開導著女兒。

「那是因為他個性含蓄、保守。」

「芬芬……」他嘆了一口氣。「單皓國絕不是一個含蓄、保守的男人！」

「他……怕你嘛！」馬芬芬找著各種理由和借口說服父親。「他怕你會不高興。」

「芬芬，單皓國絕對不怕任何人的，即使是我，」他希望女兒能趁早死心。

「爸！」她板起了臉孔。

「他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總要給他一些時間嘛！」

馬鋼搖搖頭，「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怎麼連你都這麼說！」馬芬芬一副不依的表情，她的嘴唇翹得老高，好像要哭出來似的。「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啊？你居然沒有站在我這邊！」

「芬芬……」

「我就是要嫁他！」她倔強的嚷嚷。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芬芬，他是個成熟的大男人，而你還是個好像永遠長不大的嬌嬌女，他不習慣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在愛情的路上，能夠和單皓國旗鼓相當的對手只有甘潔。

「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很鄭重的抗議著。「我早就已經二十好幾了，你以為我還在吃女乃、學走路嗎？」

「我知道你長大了，可是你不會是單皓國想要的女人。」他不想騙女兒的直言道。

「所以你不準他娶我？」馬芬芬下了結論。

「我沒有這樣說過。」

馬芬芬追根究底。「那他為什麼說不可能娶我，而且還說你知道原因？」

「這小子……」馬鋼無奈的搖頭。

「到底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呢？」

「芬芬，我希望你認清事實，我是欣賞單皓國，也希望有他這種女婿，但是他已經擺明了不可能會和你有結果的！」他不想自己一個人背黑鍋。「芬芬，強摘的瓜不會甜的。」

「我可以等到瓜熟。」

「你不要這麼痴，憑你的條件……」

她一臉堅決的表情說︰「我只要單皓國！」

「他不要你！」馬鋼不得不殘忍的坦言提醒。

「還不到最後的時候！」馬芬芬一副奮戰到底的表情。「我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你是在浪費力氣！」他不舍的輕嘆。

「只有堅持到最後一秒鐘的人才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