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談婚 第十章

安烈找了駱康出來喝酒解愁，沒有想到駱康和他一樣的愁，他那個主播女友竟然是沙鈴。

「駱康，怎麼會這麼巧？」安烈感嘆一句。「那麼多的女主播，你竟然遇上沙薇的姊姊。」

「別提了！」駱康已經灌了差不多半瓶的XO。

「沙鈴不錯，你要有點良心。」

「良心？」駱康自我消遣。「我正好缺這個！」

安烈了解他，其實他並不是這麼冷血的男人，只是他習慣了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他喜歡新鮮、刺激，最受不了一成不變和公式化的感情，但是生活就是生活，不可能一天一個花樣。

「我準備和沙鈴分手了。」駱康說，這才是他今晚借酒澆愁的主因。

「你為什麼要和她分手？」

「膩了。」

「這麼快？」

「已經一個月了。」

「的確是很久了。」安烈有些刻薄的道︰「我記得你最短的紀錄是兩天半，一個月可以列人‘駱式紀錄’，看來沙鈴的魁力不凡，能讓你維持那麼久的熱度。」

「安烈，不要夾槍帶棍的糧我了。」駱康一副精神不振的萎靡狀。「我正在想該怎麼讓她接受，雖然她是個成熟、世故的女人。」

「直接告訴她。」安烈建議。

「不會傷了她嗎？」他顯露憂郁的眼神。

「你在乎？」

「我……」駱康一嘆。「其實我早就和她講清楚，一開始就讓她知道我是怎樣的男人，我從來沒有騙過她什麼，她很清楚她面對、交往的是什麼樣的男人。」

「那就怨不了你！」

「安烈，為什麼這一次我內心會這麼的痛？」駱康捶胸的問。「我從來不曾如此。」

安烈只是冷笑，這個男人已經栽了卻不自知。

「安烈，你的問題是什麼？」

「沙薇走了。」

「你們離婚了？」

「還沒。」

「但她離開了你？」

安烈點點頭。「我連她為什麼要離開都不知道，你說好不好笑呢？」

「我早說你搞不過她！」駱康內心里平衡了不少。「她那種年紀的女孩，你得小心的伺候，你永遠不知道她那天真的腦袋里都裝了些什麼，或許走了也好，你又重獲自由了。」

「但如果我並不想自由呢？」

「別告訴我你愛上了她！」駱康申吟的撫額。「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倆絕交。」

「駱康，我十幾年前就該和你絕交了！」安烈半真半假的道，「現在沙薇更會把你當仇人，因為還有沙鈴的事。」

「真的不能怪我！」

「成年人的感情，誰也怨不了誰。」安烈沒有站在任何一方，更何況他自己也有問題，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擔心駱康和沙鈴。

「你會去找沙薇回來嗎？」

「不會！」安烈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如果她不回來呢？」

「就算了。」

「你們還有婚姻的關系，」駱康怕他忘記的提醒。「萬一你哪天踫上一個……」

「夠了！」安烈心如止水的打斷他。「先有一個楊詠芸，再來一個沙薇，我真的覺得可以了，如果和沙該沒有緣分月卜切就到此為止，我寧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說得對！」駱康同意的點點頭。

「駱康，我一直深信每個人都有他的真命天女或是她的真命天子，當這個人一出現後，其他的韻事就有如鏡花水月，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安烈意有所指的說，希望駱康能懂。

「你是說沙薇是你的真命天女？」

「或許吧！」

「那沙鈴是我的？」

「問你自己啊！」

駱康不再往杯子里倒酒，這一刻，他正在領略安烈所說的話，他的真命天女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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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薇直到真正開始拍戲才知道這是一門大學問，不能光有熱情和理想，因為太多的狀況會發生，太多狗屁倒灶的鳥事會出現。

為了一場吻戲和一場床戲，沙薇和導演當場鬧僵，任憑男主角、其他配角和工作人員怎麼勸，她就是不肯拍，連一些很單純、很通俗的牽手戲，她也拒絕配合，認為這出戲不需要出現這些場景。

「不需要出現？」導演摔著他手上的劇本。「這是愛情劇，男女主角在談戀愛耶！」

「談戀愛就一定要接吻？」沙薇和導演杠上了，一方面也想到了安烈那火熱、發燙的唇，不知為什麼，她無法想像自己和他以外的男人接吻。

「這很平常。」

「不吻也沒關系啊！」

「沙薇！」導演簡直想要砍人。「你是別出戲的導演派來臥底或是來搞破壞的嗎？」

「當然不是。」沙薇也拍得很煩。

「那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No！」

「沙薇！」導演扯破喉嚨大叫。「如果你連吻戲都不配合，那麼下一場的床戲要怎麼辦？」

「要拍睡覺的畫面可以，但只能我一個人在床上。」

「男主角也要上床！」

「那抱歉了。」沙薇看看經紀公司陪她前來拍戲的那個跟班。「你看怎麼辦？」

「沙小姐，如果只是做做樣子應該沒關系。」這個跟班也覺得很難做。「通常有床戲就可以帶動話題，炒熱這出戲，所以為了收視率，你就犧牲一下吧！反正不會要你全果，你可以穿小可愛和熱褲上場。」

「別想！」沙薇一口就拒絕。

「你不要驕傲！」導演破口大罵。「也不過才紅了一個洗發精的廣告而已！」

沙薇瞪著導演，真不知道她干麼要受這種氣，明明她可以在家當千金小姐，要不然做總裁夫人也不錯，可她偏要來拍什麼馬戲。

「你到底拍不拍？」

「不拍！」

「我……我換人！」導演大吼一聲。「想拍這出戲的女星多得是，她們甚至還樂意陪我上床，連片酬都不要也無所謂，哪像你不能接吻、不能上床，你以為你是聖女啊？」

沙薇一張臉火冒三丈的說︰「不拍就不拍，你講話給我客氣一點！」她毫不示弱。「你導演就了不起啊？西門町的招牌掉下來，隨便都可以砸到一個導演！」

「你……」導演的手指啊指的，只差沒有動手打人。

「我會告你！」

「誰怕誰啊！」

「你已經簽了合約。」導演威脅的提醒。

「合約沒有叫我要上床。」

「這是演戲。」

「那我不演了！」沙薇的脾氣也一發不可收拾。「誰希罕當什麼女主角，誰希罕拍這種觀眾連演員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偶像劇，不拍我還樂得輕松。」

「沙小姐，」跟班的緊張萬分。「這可不是開玩笑，違約的話要付違約金。」

「付就付！」

「不是小數目。」

「那麼數目多大？」沙薇挑眉問。「拍一出偶像劇要多少成本？一千萬、兩千萬？還是要上億？」

「這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是天文數字的賠償金額，就算我爸爸付不出來，我也還有個老公可以替我撐腰，怎樣？你說個數目啊！」沙薇看不慣導演那一副唯我獨尊的臉，特別要挫挫他的銳氣。

「你老公？！」

突然，整個現場都安靜下來，特別是一些耳朵尖的影劇記者，這會都悄悄的靠過來，這可是頭條大新聞啊！明日之星沙薇已經結婚了？！

沙薇知道她無法再自圓其說，無法再若無其事，所以干脆的，她自己爆料。

「我是結婚了！」

突然一個影劇記者沖了過來。「你結婚多久了？」

「快三個月。」

「你的老公是……」

「靳氏集團的總裁安烈。」

頓時現場一片吱吱喳喳的討論聲，這真的非同小可，安烈在上流社會和商場上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叫得出名號，而且靳氏集團的股票，在這陣子股市一片慘綠的下跌聲中，逆勢上漲著，安然的身價起碼可以以數十億來計算。

「你……」這下輪到這個有眼無珠的導演要冒冷汗了，沙該居然有個這麼有錢的老公？！「沙小姐……」他改口叫喚。

「歡迎你告我！」

「我是隨便說說的。」

「我卻不是隨便說說！」沙薇看了看大家，第一次覺得演戲是很無聊、很復雜又浪費時間、精力的事，如果沒有安烈那個初戀情人出現，她真的打算好好留在安烈家里當少女乃女乃。

「為什麼這消息現在才由你的嘴里說出？」有一名女記者問，一臉的不解。

「因為我決定要退出演藝圈了！」沙薇再扔下一個大炸彈。「我發現我一點都不適合演戲！」

現場一片嘩然。

「再見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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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看到了報上的消息，這一下他的電話是接到手軟，不得已的，他要秘書過濾電話，和生意無關的人一概說他不在。

這方面還好辦，但是靳志光夫婦那邊，安烈就很難交代得過去，現在只有靠安小香和成皓心去替他撐一下，當務之急，他要知道沙薇是在搞什麼，既然她想離婚，又為什麼要宣布她已經結婚的事呢？說不通嘛！

他來到了電視台找沙鈴，才一陣子沒見，他發現她似乎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

「安烈。」沙鈴有氣沒力的招呼著。

「你……還好吧？！」

「我很好。」沙鈴和駱康分開的事不是秘密，而他們短暫的交往也是眾所周知的消息，反正發生在駱康身上的戀情都不長。

「你看起來不好。」安烈關心的說。

「我撐得過去！」她強顏歡笑的勾起唇角。「你來是為了沙薇的事吧？」

「她到底想怎樣？」因為沙薇已經回家住，所以他只能從沙鈴這里打听。

「她退出演藝圈了！」

「真如報上說的？！」安烈笑了。

「她也親口跟我說演戲一點都不好玩。」

「那麼她有說要回到我身邊嗎？」

沙鈴抱歉的搖搖頭。「她沒有說這個，似乎沒有回去你那里的打算。」

「那她是否曾跟你抱怨我些什麼？」

「沒有，不過她從你那里搬回來之後，就一直心情不好。」她說出事實。「半夜里常听她在房里走來走去，念念有詞的，什麼初戀情人、什麼成全的，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安烈實在模不透沙薇。「這會她又徑自宣布我們的事，這風波實在很難收拾。」

「沙薇就是任性……」突然，沙鈴不能控制的作嘔欲吐。

「沙鈴……」他一怔。

「我沒事。」她輕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有些欲蓋彌彰的說︰「我吃壞了腸胃。」

「不是吧？」他再笨也看得出來。「你懷孕了？」

「不準你告訴駱康！」沙鈴命令。

「那家伙！」安烈笑著搖頭。「這下他可是月兌不了千系了。」

「安烈答應我，不要讓他知道，我可以照顧自己和這個小阿，我不需要他！」沙鈴反應強烈。「我不要一個沒有責任感又不情願的男人！」

「沙鈴，你該給他一個機會。」

「不！」

「事實上，我有一個想法。」安烈的眼神有點壞、有點詐。「沙薇也該受點罪。」

「你想怎樣？」

「我需要你配合。」

「我？！」

「咱們來讓他們兩個吃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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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和沙鈴「相戀」的消息像野火燎原一般的傳開了，很多人都搞不清楚這是怎樣的關系。

因為沙鈴和沙薇是姊妹，而安烈和沙薇是夫妻關系，但現在傳出走得很近的是安烈和沙鈴，這說不通，加上沙鈴是主播，沙薇又紅過，現在仍有知名度，這三角關系真是精彩得沒有話說，幾乎弄得天下皆知。

駱康實在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安烈和沙鈴？！這應該是全世界最不可能談戀愛的兩個人，先不說安烈很明白他和沙鈴的那一段，更甚的是安烈明明娶了沙薇，他怎麼能再去招惹沙鈴？

知道沙鈴不會想見他，所以駱康選在她家的巷口堵人，總會堵到她的。

此刻沙鈴正要回家，遠遠的就見到了駱康，但是她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安烈說的不會錯，她只要靜觀其變，只要配合他露個臉、放放消息就行了。

「沙鈴。」駱康攔住了她的去路。

「駱康。」她面無表情的喚了聲。

「那是什麼意思？」他開門見山的問。「你和安烈在搞什麼？」

「我們在談戀愛。」沙鈴甜甜的對他一笑。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曾經是！」她糾正他。「駱康，我曾經是你的女人，但我們已經分手，你難道忘了嗎？」

「所以你就投向了安烈的懷抱？」駱康很吃味的問。「你忘了他是你的妹夫嗎？」

「他和沙薇在談離婚了！」沙鈴撒謊。

「所以輪到你接手？！」

「安烈條件那麼好而且他不介意我和你的一段。」沙鈴一副沒有什不可以的坦然狀。「駱康，我們還討論過是否要請你來當伴郎，因為你們倆是好哥兒們嘛！」

「你們已經談到了結婚？！」駱康一驚。

「兩情相悅自然是要結婚。」

「不！你休想嫁給他！」他誓死不放過她。「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妹妹？」

「沙薇也不介意。」

「這真的很叫人反胃！」駱康暴怒的吼。

「像你這種游戲人間，換女人比換襯衫還快，永遠不肯定下來的男人才叫人反胃。」沙鈴很犀利的說︰「我們想怎麼做是我們的事。」

「沙鈴……」駱康被罵得無從反駁。

「怎麼？你見不得我們快樂？」

「沙鈴，不要是安烈。」

「如果不是安烈就可以了？」她真的是心灰意冷了。「駱康，請你不要干涉我擇偶的自由，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風氣不再像以前那麼保守，你的好哥兒們從你手中接收我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我說了不準！」他一張臉變得猙獰。「我會和安烈好好的溝通一下。」

「隨你便！」

「就算你急著要嫁，想有個歸宿，那個人也應該……」駱康就是說不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他的自由、他的生活、他的種種就再也不同，但他終究說了，「也應該是我才對！」他真的無法忍受失去她的痛。

「你？！」沙鈴的胸口一塞。

「沙鈴，嫁我！」

「你說你要娶我？！」沙鈴本來還以為她永遠也等不到這句話。

「我才不要便宜了安烈那個家伙，他休想報當年的仇！」駱康把她帶進自己懷里。「你唯一能嫁的人就是我！」

「我並沒有答應。」她流下了苦盡笆來的眼淚，仍有些想擺高姿態。

「你沒資格說不！」

「我或許沒有資格說不，但你還是要再問一個人！」她故意賣了個關于。

「問誰？」

「我肚子里的小阿！」沙鈴揚起一個喜極而泣的笑容。「看看他或她要不要讓你當爸爸。」

「沙鈴，你……」駱康一下子還消化不了這樣的消息，他有些缺氧的直做深呼吸。

「駱康，你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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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薇自己有鑰匙，所以她直接開了門進安烈家……不，該說是自己的家，只要他們一天沒有離婚，她就有權隨時回來，法律有保障她這樣的權利，她是回來爭取她的權利的。

本來她是想成全安烈和他那個初戀情人，沒有想到他居然和她姊姊傳出戀情，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而且不管她怎麼逼問沙鈴，沙鈴都是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氣得她只好回來找安烈算帳。

一個小時過了又一個小時，她始終沒有等到安烈，累極的她只好借了他的睡衣，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在沙發上等著。

安烈回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副居家模樣的沙薇，好像她根本不曾離開過。

沙薇揉了揉眼楮，全副武裝的準備對抗安烈，如果他的答案無法令她滿意，說不定她真的會把他的家給弄得天翻地覆。

「你和沙鈴走在一塊？」她劈頭就問。

「你是回來簽離婚協議書的？」他在沙發上坐下，交疊著雙腿，很自在的看著她。

「要我簽可以，但有條件。」

「條件？」

「你必須和你的初戀情人復合。」

「楊詠芸？！」

「你該清楚你初戀情人是誰！」沙薇氣不過他裝蒜，所以她把那天她所見到的情形告訴他，並且說了她和那女人的對話。「安烈，不準你去招惹我的姊姊，駱康的事已經叫她很頭疼。」

「根據最新消息，」安烈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駱康要成為你的姊夫了。」

「什麼？！」沙薇跳起來。「真的？！」

「你和駱康再慢慢去斗吧！」

「但沙鈴不是和你……」沙薇慢慢的模索，拼湊出了個大概。「你們兩個耍我？」

「還有楊詠芸的事。」他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是她自己搞不清楚，不過她的離去叫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沙薇翻翻白眼，這下要怎麼辦？她實在該為自己的任性、沖動付點代價，現在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夫妻了。

「我可能會被踢出靳氏集團。」安烈故作愁眉苦臉的說。「就算保得住堡作，可能也得從基層干起。」

「為什麼？」

「因為靳志光夫婦不原諒我。」

「但這不全是你的錯！」

「他們覺得我令他們徹底的失望、傷心。」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們認為這二十年來都白費了。」

「我可以去向他們解釋。」沙薇的身段放得很軟、很低。「安烈，都是我，我是禍水，我是惹禍精，我是麻煩的制造者，我會出面說明的。」

「不必了！」安烈口氣突然變得很無情。「沙薇，我們的事也該談談了。」

「你是說……」

「離婚！」他冷酷的吐出話。

「但是……」

「你有什麼條件嗎？」

「我已經退出了演藝圈！」怕他不知道似的，她很大聲的說。

「和我有關嗎？」

「我想去學烹飪。」沙薇露出很甜的笑容。

「不吃便當了？」

「安烈，再給我一個做賢妻良母的機會，我想你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和沙鈴聯手演出那出戲！」她向他撒嬌的偎到他身邊，暗自想著，當初賴他還真是賴對了，這婚也結得好極了，她相信此刻的他是真心的，而且這份真心會永永遠遠的為她而存在。

「我是為了駱康。」

「別提那家伙，他還沒有通過我的考驗！」沙薇扯著他的手臂搖蔽。「讓我回來吧！」

「你……」安烈看向她身上的睡衣。「這好像是我的？」

「是你的沒錯。」她咬著唇看他。

「你想回來的話，」他的目光充滿了挑逗意味。「先把睡衣還我，履行一下你的義務。」

「沒問題，」她開始解扣子。「早說嘛！」他們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嗎？嘻！懊期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