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鑽 第六章
簽約儀式完成,歐佑洋和古菁要合作一部有關單視媽媽喪失所愛男人的感人故事,劇本已出爐,據說光是看劇本就已叫人又哭又笑,是部既溫馨又撼動人心的電視劇,如果導演拍得好,主角們演得好,那麼得到金鐘獎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歐佑洋比中了樂透彩頭獎還興奮,一想到未來可以天天和古菁一起拍片,朝夕相處,這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妤事,他真是作夢都會微笑,老逃讜他太好了!
約一簽完,古菁就想和方蔓蒂走人,但偏偏方蔓蒂被電視台的一個高層長官困住,一時月兌不了身,所以古菁只好端著一杯雞尾酒,在酒會大廳里悶悶的喝著。
「女主角!」歐佑洋走過來,朝她舉杯。
「男主角!」古菁亦舉杯。
「這次的卡司很強,收視率應該會破紀錄。」
「希望如此。」
「如果你拿到金鐘獎最佳女主角獎,不要忘了感謝我哦!」他有點拍馬屁的說。
「等拿到了再說吧。」古菁有些懶洋洋的回應,與柯威默之間的冷戰和緊張搞得她身心俱疲,而他說什麼都不準她走,把她弄得像是個犯人,這男人為什麼非要她不可?!以他的財力,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擁有一堆女人。
「古菁,你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歐佑洋細心的察覺她的異狀。
「天氣熱吧。」
「但是這里的冷氣──」
「歐佑洋,很多事並不需要追根究底,如果你問了一個問題,而對方也願意給個答案,那就夠了,不要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古菁給他一個一點也不溫暖的笑容。
「要不要我接送你拍戲?」識相的他馬上有技巧的轉移話題。「我不怕繞路。」
「蔓蒂會安排。」
「我可以保護你哦!」
「我不希望有緋聞傳出。」
「但是電視台的宣傳部門,已打算拿我們的緋聞來宣傳耶!」歐佑洋打听到的。「你是緋聞絕緣體,我的形象也還不錯,如果把我們倆擺在一起……」
「電視台真奇怪,他們該宣傳的是戲的品質,而不是男女主角莫須有的緋聞!」古菁非常不齒這種方式,沒有的事硬要弄成有。
「也不一定是莫須有……」他的表情有著期待。「說不定戲一拍下去,我們兩個就──」
「歐佑洋,演戲就是演戲!」
「但是日久生情──」
「如果照你這說法,那我豈不是每拍一出戲就要談一次戀愛?你當這里是好萊塢嗎?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動情。」她表明原則。
「古菁,你是在打擊我男人的自信哦!」歐佑洋忍不住道,他原本自視極高的。
「我是演員,不是你那迷哥、迷姊們,你的魅力對我來說是免疫的。」古菁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雞尾酒。「我只是單純的喜歡演戲。」
「你是不是有親密男朋友了?」他大膽的問。
「你有資格問嗎?」
他誠實的道︰「問了就可以少浪費些精力啊!」
「我沒有親密男朋友。」這是事實。
「那我有希望嘍!」
「你別浪費精力了──」她把空酒杯放回桌上,又再拿了一杯薄吧酒。「你可以追我戲中的小泵啊。」
「她不是我要的型。」
「人不經過相處,如果只是以型或是外貌來決定很多事,那太危險了。」她語意深遠。「歐佑洋,你若要追我,成功的機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失敗率,你願意接受嗎?」
「即使只有百分之零點一,我也──」
「那麼如果我說完全沒機會呢?」
「我還是要拚拚看,你值得的。」歐佑洋居然擺出一副「深情王子」的表情。「我相信只要精誠所至,那麼金石為開絕非不可能!」
「你相當適合當編劇。」她只能這麼說。
「不要污辱我的真誠。」
方蔓蒂為什麼還不來?她現在怕死了對她有所求、有企圖的男人,她不需要男人的。古菁忍不住瞄了瞄酒會另一端。
「古菁,在這個圈子里,我已能分辨出什麼人是朋友、什麼人是敵人;什麼女人可以踫、什麼女人要避得遠遠的,還學到如果踫到值得的對象,那麼不要猶豫、不要遲疑。」歐佑洋很感性的說。
「這麼听來你是有點深度。」古菁同意的點點頭。
「所以說百分率提高了?」
「就因為你沒那麼短視、膚淺,我們除了合作拍戲可以相處得愉快些,下了戲,大家也還可以當當朋友,有點私交,但若要扯到男女朋友……」她仍是搖頭。
「不要去想那個可能!」
「古菁,你不是‘蕾絲邊’吧?!」
「什麼?!」古菁傻了眼。
「你和方蔓蒂……」
這會她真的笑不出來了。「歐佑洋,如果這麼想可以讓你得到一些安慰,那麼……我承認自己是蕾絲邊,我和蔓蒂都是!」
「你唬我?!」歐佑洋嚇住了。
「你討厭蕾絲邊?」她故意微笑的問,並走上前欺近他一步。「歐佑洋,我們還是女人啊!」
「古菁,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反正你只要當我是你戲里的女主角就是了。」
「我不信!」他突然很堅決的說。
「隨便你信不信啦!」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賈琪的熱情和古菁的冰冷成了最強烈的對比,在賈琪身上,柯威默總算感受到了一些暖意和歡迎,如果古菁能像她……
本來是該賈琪請柯威默,但既然人家現在已富可敵國,她也不必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種有魚子醬、鵝肝、松露等高級食材的法國餐,絕不是她這個小小節目助理員負擔得起,更別提是日本最高級的松板牛肉,這一頓吃下來加上香檳,上萬元是跑不掉的。
「柯威默,你叫我汗顏。」在吃甜點時,賈琪忍不住道。
「只是一頓飯而已。」柯威默完全不在意。
「但該我請你的──」
「誰請不都一樣?」
「可是你是遠道而來──」
「賈琪,我比你虛長幾歲,但照理我也是得叫你一聲表姊,我是你的表妹夫啊。」他點出事實。
「我不敢當。」
「為了不想將關系弄得那麼嚴肅,所以我叫你賈琪,而事實上,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不管這些稱謂了,告訴我,古菁這幾年有沒有男人?」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直接問。
「據我所知沒有。」賈琪也直爽道。
「古菁什麼都跟你說吧?」他微笑的又問。
她點點頭。「什麼都說。」
「那麼我送她鑽石耳環的事……」
「我看過耳環,她說過要退還給你。」
「她說了為什麼嗎?」
「她覺得她不該收。」
「你知道她現在住在我那里吧?」
「她跟我說了。」
「你知道她是被迫的吧?」
「她也這麼說了。」點點頭,賈琪的眼神有著鼓勵。「柯威默,其實古菁還是很孩子氣,我覺得她並沒有真正的成熟,尤其是男女方面,她在那個五光十色的圈子里,應該開竅得很早,可是正相反,這五年來,她什麼緋聞都沒有,我阿姨、姨丈本來是反對她再重返演藝圈,後來,因為見著女兒的潔身自愛,他們開始鼓舞我們這些表兄弟姊妹也進演藝圈。」
柯威默只是安靜的听著。
「她曾是狗仔隊鎖定的第一目標,結果跟了她半年,連狗仔隊都投降了,他們甚至開玩笑說她是‘無性人’,別說是男人,她連同性戀都不搞,拍完戲就乖乖回家,是個演藝圈的模範生。」她不是在老王賣瓜,古菁確實是如此規律的過生活。
「那麼她有理由恨我嗎?」
「她為什麼要恨你?!」
「賈琪,她討厭我。」
「我想她只是氣你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而已,她自己獨居了幾年,很享受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老實說,我好佩服她的獨立和自給自足。」她明白道。
「總之她很排斥我、很抗拒我的一切。」
「柯威默,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放了她,以你目前的實力和本身的條件──」
「賈琪……」他欲言又止。
「五年了,我不信古菁在你的心中不曾褪色過。」
「我不是一到委內瑞拉就挖到石油,頭幾年我和一個朋友得四處打工,一個工作換過一個,一天要工作十六個小時,如果沒有一股力量在支撐我,你以為我熬得下去?」柯威默娓娓道來。
「古菁就是那股力量。」賈琪笑笑的點明。
「如果不是想到她,如果不是一股要衣錦還鄉的動力……」他有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
「但你和古菁明明沒有……」賈琪有所保留。
「我們是沒上過床,但我對她有感情、有依戀。」
「你真是太……」她不知如何形容。
「古菁就沒這份情感和依戀。」柯威默不想欺騙自己,他更不想愚弄自己。
「她還年輕,對男女之間的事……」她聳聳肩。「加上你又太寵她、太順她,她說一你從來不說二,那一年……她吃定了你。」
「所以她想繼續吃定我?。
「是你自己去招惹她的。」
「她在名義上還是我的妻子。」
「那你干脆離婚再娶嘛!」她認真的建議。「給她一點教訓,不要叫她以為世界是依著她的意思在旋轉,她沒那麼偉大。」
柯威默壓根沒想過要這麼做,如果他有這麼想過,那麼他不曾在過境紐約時,特別跑去蒂芬妮珠寶店買那副鑽石耳環,在他心中……古菁是他一輩子的牽手。
「柯威默,你很愛古菁吧?」賈琪的眼神有著同情。
他沒有一點反應。
「古菁是我的親表妹,我不會說她的壞話,但她……真的該嘗嘗苦頭!」
柯威默自嘲的說︰「現在嘗到苦頭的人是我。」
「你們都住在一起了,你難道還是拿她沒轍?」她微愕。
「我總不能真的強暴她吧?」
「還有其他方法啊。」
「她軟硬都不吃!」
「而你就只能束手無策?」她真的是可憐柯威默,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會為情所困。
「除非真的到了無可挽救或是毫無可能的地步,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畢竟一顆心早已放在她身上,就算拿回來,也早已不是原來的那顆心了。」柯威默眼神空洞。
除了一臉的哀悼之色,賈琪真的很想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如果雷英杰有他一半的痴心,那麼她願意把自己給他。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
下了戲,方蔓芾陪古菁逛一些精品店,但她不解的是古菁似乎沒有買的意思,可是卻一家逛過一家,好像是在殺時間似的。
兩人走出了DOLCE&GABANNA的旗艦店。剛剛古菁試穿了一條長褲,明明很合身而且樣式很流行、很時髦,但她仍然沒買,還一副不在乎的又掛了回去。
「你穿那條長褲看起來身形好修長!」方蔓蒂很希望她買下來的,拍戲時也可以穿啊!
「我的長褲起碼上百件了。」
「那麼之前VERSACE的那套金色洋裝呢?」
「那太俗艷了,不適合我。」
「好吧,你到底有沒有要買衣服的意思?」她不想費心的一直出意見。
「逛逛嘛,誰說一定要買?」
「如果不買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各自早點回家休息,你拍了一天的戲,我也處理了一堆有的沒有的瑣事,你不累嗎?我快累癱了!」她忍不住抱怨。
「蔓蒂,你覺不覺得歐佑洋在追我?」換了個話題,古菁勾著她的手臂,強迫她和自己一起散步。
「你可以應付的啦!」方蔓蒂一點也不操心,更何況古菁還是已婚的身分。
「我曾暗示他我是蕾絲邊。」
「你神經啊!」她錯愕的瞪大眼。
「好玩嘛!」她笑了笑,「其實我倒覺得他人還可以。」
「你專心拍戲就是了。」
「我希望能靠這出戲拿獎。」
「除了演技,還要有運氣!」方蔓蒂忽然打了個哈欠。「怪了,我三十歲還不到,為什麼我會有一種未老先衰的感覺?」
「你已經困了?」古菁看看表。「拜托,才十一點多耶──」
「古菁,十一點多也就是快要接近午夜,你不想回去睡覺嗎?」她忍不住申吟一聲。
「我請你喝咖啡。」她拉著她繼續走。
「喝了咖啡你就不會想睡了。」
方蔓蒂站定,不再往前走,她知道古菁根本是在拖延時間,她根本就不想回家。
「古菁,你到底想混到幾點?」
「我沒有在混。」
「你明天還要拍戲。」
「我爬得起來。」
「你不可能在外游蕩一整夜,回家去吧。」方蔓蒂大大的搖頭。「有個石油大亨在家等你,你居然還流連在外?真沒天理哦!」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蚌然有輛勞斯萊斯停在她們身旁,而下車的人竟是田家達,因為車窗玻璃是黑色的,所以柯威默有沒有在車上看不清楚。
「是你?!」古菁感到意外。
「好巧!威默在車上。」他馬上說,因為怕這對夫妻會當街拉扯、起口角沖突,所以他自願下來,由柯威默的口中,他知道這對夫妻現在是處于「冰點」的緊繃狀態。
「我在逛街!」古菁立刻說,一副還不想回去的表情。「你們可以走了。」
「我不想逛,古菁,我好累!」方蔓蒂哀求著。
「蔓蒂──」
「古菁,我看你的朋友也累了,你就別再逛了,坐威默的車回家吧。」田家達婉言。
「我可以自己坐計程車回家。」古菁直言回拒。
「你瘋了啊?!有勞斯萊斯不坐,現在又這麼晚了,你不怕被計程車司機載到荒郊野外去分尸還是奸殺嗎?」方蔓蒂忍不住數落。「可不可以別讓我操心,大家都回去睡個好覺?」
「我同意!」田家達幫腔。
她客套的問︰「你是……」
「田家逢,這對夫婦的好友。」他簡略的自我介紹。
「你是柯威默的好友,但可不是我的好友!」古菁馬上吐他的槽。
「我是方蔓蒂,古菁的經紀人。」無視古菁的不滿,方蔓蒂笑道。
「真可惜,你明明有當明星的條件。」田家達細看著她,雖然她看起來世故、精明些,可是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艷女子,適度的打扮、穿著,合宜的談吐,這才是真正的成熟女人。
「你真會說話!」
「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
「不好意思麻煩你,我可以叫車。」
「你忘了自己剛跟古菁說什麼?」田家達覺得這女人不會給男人壓力,很好相處。
「可是你也是搭人便車……」
「我們一起坐計程車啊!我的保時捷這會在保養廠里保養。」田家達致歉的說。
「你真的方便?」方蔓蒂有些心動了。
「絕對方便!」田家達接著看向古菁。「這下你沒有其他借口了吧?你的朋友我來負責,你就跟柯威默回家,開心點,沒那麼痛苦!」
迸菁只是瞪著他。
但田家達已攔了計程車,而且很有禮貌的請方蔓蒂先上,更絕的是方蔓蒂竟然忘了要向古菁說再見,開開心心的上了車。
迸菁看著這一幕,除了搖頭,她又能表示什麼呢?
柯威默還是下了車,因為他發現古菁根本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而且還轉身往前走,腳步愈來愈快,好像是要逃離什麼惡魔似的。
沒費什麼力氣,柯威默馬上趕上前並站在她面前張開了雙臂,無言的瞅著她。
迸菁自然不想和他在馬路上拉拉扯扯或是演出全武行,她要顧到自己的形象,更不想上娛樂版,如果驚動了記者,那麼很多事她會很難自圓其說,所以她決定不和他起沖突。
「我還想散步。」
「那我陪你。」
「我喜歡一個人散步。」
「那你當我是陌生的路人好了,我們不需要交談。」他也不強迫她。
她才不想用這種方式散步!迸菁雙手環胸的看著他,實在很想知道他是著了她什麼魔,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找釘子踫,以前他們也曾一起散步,但那是以前的事了。
「柯威默,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我而讓你怎麼也不肯放手,性真的這麼重要嗎?」她歪著頭問。
「性不重要,是你重要。」
「你──即使相隔了五年,你還是忘不了我?」
「你是我老婆。」
「你不要一直強調這一點,好!」古菁有著破斧沉舟的表情。「這也算是我欠你的,既然你身分證上的配偶欄有我的名字。」
「古菁,你的意思──」他的心一抽。
「我們上床。」
「你是……自願的?」
「我不是那種可以被脅迫的人,而且我說了是我欠你,當年也是我向你求的婚,你保護了我一整年,我該還你這一份情的。」她冷靜了下來,她覺得事情該有個了斷了。
「听起來像是你要用貞操來償債。」柯威默的語氣非常苦澀。
「你要是不要?」她要他選擇。
「要!」
「有條件。」
「又有條件?!」他就知道古菁不可能在一瞬間轉性,她心里一定已經盤算妥當,不然她不會這麼灑月兌。「好,你的條件開出來吧──」
「我要看到離婚協議書上有你的名字,我才會和你上床。」她胸有成竹的說。
「你就是要離婚。」他完全不意外。
「我要自由。」
他淡然的問道︰「錢呢?」
「不用。」
「我可以給你一筆讓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我只有一輩子好活,而且我自己賺的就夠了。」
「如果你懷孕了……」
「你要做避孕措施。」
「如果你反悔了呢?」
「我會爬回來求你。」古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到時你再好好的嘲弄我、挖苦我吧。」
「古菁,其實你只是在了斷一件事,即使我們真上了床,你大概也不會帶一絲感情吧?」柯威默眼神非常的冰冷。「你只是把第一次給我,而你反正不在乎那層處女膜,是不是?」
「你這人很唆耶,要不要上床而已,講得那麼復雜做什麼?」她板著臉。
「妤,既然你要如此,那麼我要一個星期!」
「一星期?!」她抗議。
「如果一個星期能換回你一生的自由,你說值不值得呢?」柯威默把王牌抓在手。
「我只給你這一次的機會,放棄了這次,你跟我就得綁在一起一輩子,你考慮吧!」
「好!就一個星期。」她果斷的應允。
「完完全全的一星期,你不能去拍戲。」
「可以!」這點她還辦得到,只要能恢復自由身。「我們回家吧。」
「今晚?」柯威默服了她的無情和效率。
「不然還要挑黃道吉日嗎?」
「你不需要心理準備?」
「我只需把腿張開,其他你都會完成,不是嗎?」古菁好緣是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
「古菁,我從來不知道你可以這麼的冷血、這麼的會算計,看來有情的人是傻瓜。」他已無心好傷。「再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幾年來,你有沒有認認真真的想過我一天?」
「沒有!」
「你愛過我嗎?」
「當年我只是想逃避,我只是──」
「但我們起碼有一整年的回憶。」
「我不記得有什麼特別,便當吃了很多,然後……家事一團糟,你工作也忙,我大半的時間是在看電視、發呆,柯威默,難道你有什麼難忘的回憶嗎?」古菁看著他,眼神有著研究。
柯威默沒有再吭半句,只是指了指身後的車。該結束就結束吧,再留戀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