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嬌妻 第八章
「祈大哥,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天然的山洞?」一片岩塊下凹進峭壁,寬敞得就像房間,涼爽通風,光線充足,再從一桌四椅及周遭擺設,足以看出這里是有人住餅。
在那一吻沖擊下,路筱慈兩頰發燙,氣氛一下變得曖昧不明,她試著打破窒悶。「這里的主人不會介意我們擅闖嗎?」
「他說不會!」他不喜歡走進人群被迫听到和看到一些丑陋的心思和念頭,于是找了這處落腳。
「你怎麼知道?」
「這里的主人說的。」
霎時路筱慈恍然大悟,薄噴道-「好哇!你故意欺負我。」
「天地良心,我怎麼舍得。」他抱她坐到一張石床上,溫柔體貼的模樣是她所不熟悉的一面。「別亂動,-的傷口至少還要三天才會好。」
「你??-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好?」她總覺得怪怪的。
「我愛-!」他深情凝-潘。
路筱慈震驚得小嘴張開,這模樣很誘人,他再次攫住她的唇。是她使他沒有靈魂的心再度跳動,是她讓他體會人間也有愛,就算上碧落、下黃泉,他也要替她改命,他不會讓她輕易的離開他身邊。
祈雲能改命,而怪醫無常能救命,不棄開啟地獄之門,是魂手握江山之命脈,他們四個人便是玄谷四聖,四聖合一天下無敵。
「公子。」神喜「不識時務」的聲音自洞外傳來。
祈雲不得不離開她的唇,注視她迷蒙的星眸和配紅的嬌靨,一道熱流流竄至下月復,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息。
他在洞內揚聲與神喜對話。「事情都辦妥了?」
「是!摧毀俠義山莊五十處分舵上二百個據點,焚毀星羅國內種植的阿芙蓉萬頃,無人傷亡,但可惜的是給趙羽裳父女逃掉了。」阿芙蓉又名罌粟,醫書中有詳載。
「還有呢?」
「傲龍堡也插了一腳。」
「傲龍堡是嗎?」祈雲眼神變得黯沉。
路筱慈明顯的感受他身子微顫了下,不過臉上看不出形色。
「沒錯,屬下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很好,沒你的事了。」
「公子,你找到路姑娘了嗎?她那麼迷糊,該不會又迷了路?回到俠義山莊的趙羽裳說起了一陣狂風後就失去她的蹤影,她會不會凶多吉少?」
「我在????」路筱慈正要出聲,一個大掌突地塢住她的嘴。
「神喜,她的事我會負責,俠義山莊的事情就交由你善後,還有將我們的行李帶過來。」
「是,公子,我一刻鐘後再回來。」
祈雲點頭,「去吧。」
「是!」神喜抱拳一揖,在洞外的他敏銳的察覺主子的異常,識相的退去。
「你怎麼讓他走了?」拉開他的大掌,路筱慈仰起困惑的臉。
「不許想其它的男人。」即使是神喜也不行。
「可是你不告訴他,他會擔心????」她的小嘴倏地被咬住。
「噓!現在我只想好好吻。」祈雲嘴角彎起性感的弧度,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你怎麼會站立?」路筱慈氣喘吁吁的,雙手抵著祈雲結實如銅牆鐵壁的胸膛。誰說他呆板乏味的,他根本像把火。
「我只是懶得站,就像-懶得去記路。」習慣走的路才會記得。他希望他的懷抱也是她的習慣之一。
「你怎麼知道?」路那麼多條,反正都會到,何必費心記?
「因為-都寫在臉上。」對她他根本不需要用到「窺心」這天賦異能,她整個人透明似琉璃,一眼就看透。
祈雲與她四目相接,霎時她的心劇烈的跳了下。她羞赧的塢著臉,她的臉藏不住心事這小缺點唐門人眾所皆知,師兄還取笑過,只要看她的臉就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麼,簡而言之就是頭腦簡單,換而言之就是沒大腦、少根經、粗線條、一根腸子通到底。她還因為這樣跟師兄大打出手。沒想到他一眼就看穿她!路筱慈覺得丟臉死了。
她塢著發燙的臉嚷嚷,「別一直看我啦!」
「現在害羞是不是太遲了?我想想,那晚-是怎麼熱情的霸王硬上弓?」祈雲揚起邪笑,一個反轉,讓她坐在他身上,「我們來繼續那晚的事??????」勾下她的脖子,他以舌頭和牙齒逗弄她的唇,然後慢慢的探入她溫熱的口中,動作輕緩,卻讓她忍不住意亂情迷。
肌膚相親的甜蜜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申吟,她女性的矜持告訴她不可以太大膽,但讓她渴望踫觸他、回吻他。
而她也真的做了!反射的動作比大腦思考還快,她原本抵著他結實胸膛的柔美徐緩的撫模他,忘形的撥開他的衣襟。
祈雲不禁笑了。潛藏在名門淑女教條下的她大膽熱情,直率的展露她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率真活潑的姑娘,她不像受禮教束縛的傳統女子以夫為天,也沒有那些矯揉造作的千金驕縱任性的脾氣。
她感情豐富,能為一只蟲蟻落淚,也能為保護他而跟人打架。
她是他一輩子的珍寶,他不會讓她輕易死去!
路筱慈沉浸在他狂肆的吻之中,感覺全身虛軟無力,兩腿問有股熱流在竄動,她難受得不停蠕動嬌軀,他點燃的火讓她忘卻害怕即將發生的事,使她無法思考。
「天哪!」他猛抽一口氣。無邪的她讓他告誡自己不可操之過急,但當她開始低吟,並挨著他磨踏時,理智剝離了。他的唇開始蠻橫,貪婪的探索,並緩緩下移,以齒挑開她的衣襟,褪下她的衣裳????-「祈大哥。」突來的涼意讓她發現到自己的赤果,她意識到他也是一絲不掛。
霎時,羞澀無措的她變得像木頭一樣僵硬。「呃???-祈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祈雲感覺到她心里的不安,手輕柔的撫著她僵直的背部二爻撫地的緊張,再慢慢下移到她縴細的柳腰,滑女敕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你不打算告訴我?」路筱慈黛眉微顰。
他望著她微微受傷的小臉,忍俊不住的咧唇一笑,輕啄了下她的唇,「用說的不清楚,我用做的。」
「可是一刻鐘後神喜就會回來。」他怎麼在咬她的耳垂?
「一刻鐘夠了。」祈雲唇舌慢慢滑下,在她的驚喘聲中,他吻上她胸前的紅莓。
「祈大哥,你怎麼跟小狽一樣一直舌忝?」還舌忝那里?不過,感覺很奇怪,而且她的胸脯好象變得腫脹,還???有點痛?
「啊!你別亂模呀,好癢???」
祈雲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小女人,看來他想順利做完全程,勢必先封住她的嘴。
最有效率的作法就是吻。
他饑渴的吞噬她口中的甘霖,與她舌尖交纏嬉戲,她的羞怯,他的掠奪,使得兩人沉淪在之中???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她埋首在他肩窩,低喘的忍不住問-「祈大哥,你口很渴嗎?為什麼要吃我的口水?我口水太少,要不要我去附近找水?????」
她的嘴再次被佔據。
他真的敗給她。
這一次他決定不要停下,免得她又問出一堆足以讓人氣絕的問題。
他邪肆的手向下探去,在她雙峰間流連,然後穿過平坦的小骯,更往下移去「啊,祈大哥,那里不可以?????啊!」
他快昏倒,覆住她的嘴誘哄著,的觸感讓他情難自禁,迷醉不已,更加速手上的探索。
一種奇異的熱潮自她體內流出,她不自主的弓起身。
「別怕,痛只有一下下。」壓抑不住奔馳的,他將自己置于她兩腿間,舉佔有了她??-「噓!-只要閉上眼楮體會就好了。」那柔女敕「啊??????」的確痛,也的確只有一下下。
路筱慈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她睜開眼,發現他額頭上滿布汗珠,好象咬著牙,痛苦的忍耐。
「你也會痛嗎?」姑娘家第一次會痛是正常,可是他是男人耶!她伸出小手替他擦去汗水。
「嗯!因為我也是第一次。」他看著她明亮的秋瞳,那里頭散發出陽光般的熱情,包裹著他曾經死去的心。
他感覺到心的跳動。
「我想動。」適應他的存在後,一股奇異的感覺使她忍不住想擺動身體。
「我也想,我很想慢慢來,可是????-」他喉嚨發出一聲低吼,因為這磨人的丫頭不停擺動身子,使他快壓抑不住沖動。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痛的感覺已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丁。
「真高興-感到滿意。」他慢慢加快擺動的速度。
一次次狂野的熱情淹沒了他們???-什麼一刻鐘,一個白逃詡不夠。
他不行?哈!那個趙羽裳真該來試試。
「不許-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他注視她,平靜的表情有點駭人。
「我才不要把你讓給別人。」路筱慈抱緊他,伏在他寬厚的胸膛,聆听他規律的心跳聲。
「那就好,我接下來要告訴-一件事,不過,-得答應我先听我說完,好嗎?」
祈雲下巴摩挲著她細致的頭發。
「說呀!」做完親密的事後,她有點想睡。
「我有個未婚妻。」
「未婚妻?????啊!什麼?」路筱慈從昏睡中驚跳起,她想起了傳言。
江湖上在九大門派式微後,取代的是一谷一一樓三門四莊,而玄谷排首入仃事亦正亦邪,玄谷四聖神龍不見首尾,見過他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出生一取近江湖上還有個玄谷千金在杭州鬧得滿城風雨。
「謠傳是真的?你的未婚妻該不會就是傳言中那個天下第一谷玄谷老人的掌上明珠玄谷千金吧?你怎麼會認識玄谷的人?你這次去杭州就是為了她?」滿滿的醋意在她胸口發酵。
「-先讓我把話說完。」唉!別人求都求不到他開金口上這小丫頭卻讓他沒機會開口。
她垂下黛眉,心頭隱隱感到不安,既然他有未婚妻,那她跟他這樣親密對嗎?
「-听我說,玄谷千金是我師妹。」
「師妹?」她變成了九官鳥。
想到糾葛在不棄、靈玉和他之間的復雜關系,祈雲忽然問有種如釋重負之感,「沒錯,至于我跟靈玉師妹之間的婚約是為了遵循師父遺命,我的師父是????」
她突然打斷他的話,「那你一定認識玄谷四聖了?」
「是認識。」瞧她兩眼異常晶亮,興奮得嬌靨紅通通,他覺得十分可愛。
「太好了,你可不可以介紹我跟他們認識?他們是我崇拜的對象,他們有幾個人?」
「當然是四個。」祈雲不禁莞爾,要是她知道他就是玄谷四聖之一,不知會不會昏到?
路筱慈坐在他身上,渾然忘了自己一絲不掛,「還有還有,他們是男是女?長得什麼模樣?今年年紀多大?成親了沒?」
「等等,-只能想我,不準-想別的男人。」他目光黯沉,霸道的說,縱使他也是玄谷四聖其中之一。
「你吃醋啦?」她狡黠一笑,挑逗的手指輕輕拂過他果里的胸膛下移,不意外他心跳加快,「我只是把他們當崇拜對象。」
「我是玄天。」他沙啞的逸出一句。
「玄?????什麼?」她張大了嘴。
「玄天,不是玄什麼,我的師父就是玄谷老人。」長臂圈住她的腰,他抱著她一個旋轉,她便躺在他身下。
路筱慈拍了下額,「天哪!我這輩子最崇拜的對象居然就出現在我面前。你真的是玄谷四聖之一?」
她常听到師兄姊們談論玄谷四聖的豐功偉業,她早心向神往,他們鏟奸除惡,濟弱扶傾,不畏當朝權貴惡勢力,也不與世俗苟合,不像白道的裝腔作勢,完全發揮真正俠義精神。
「我們沒有那麼好。」充其量他們也不過是平凡人。
「誰說的,我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見到傳說中的玄谷四聖,所以當我好不容易能夠出唐門,我就想一定要跟你們認識,而武林大會是個機會。」
「我們不會去參加的,就算去,我們也不會用玄谷四聖的名義。」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中人沒有人見過玄谷四聖真面目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他們就算以玄谷四聖之名出面接洽生意,也會戴上人皮面具。
「難怪,玄谷四聖的消息都只有傳說二遠有謠傳說你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偽裝成四個人。」想不到她居然會遇上玄谷四聖之一,還跟她最崇拜的玄天如此親密,天哪!她這輩子死而無憾。
「其它人總有一天-會見到。」話題又被她岔開了。他話鋒一轉,「現在,-听我說,我跟玄谷千金的婚姻會解除的????-」
她撇撇嘴,「為什麼?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跟玄谷千金從小就生活在一起,日久生情,否則你也不會不反對你師父的遺命,你會愛上她也是理所????-」
「攸慈!」攬過她的肩,祈雲用力吻住她聒噪的小嘴,直到她透不過氣不得不安靜下來為止。「先別急著吃醋,我跟她只有師兄妹情分,沒錯,我是答應過師父要照顧她。」
「別騙自己啦!你一定對她有感情,要不然你也不會千里迢迢到杭州去找她。」
縱然如此,她轉而又想,誰知道天災人禍何時會降臨,她要把握現在擁有的每一刻。
她想起了鶼鰈情深的父母,自她出生她就沒見過他們,只有從唐家女乃女乃口中得知他們相愛到死,當父親為救女乃女乃而亡,身受重傷的母親也因此不想獨活,臨終之際將襁褓中的她托給女乃女乃。
及長,女乃女乃請來算命的給她算過,她活不過十八,也因此女乃女乃一直不允許她離開唐門。女乃女乃的擔憂她能理解,但算命的說不定是信口開河,她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都快過了十八,所以她哀求女乃女乃讓她看看外頭的世界。
抬起手摩挲他的臉龐,她含笑望著他,「我真的不奢求太多,只要你的心底有我就夠了。」
「-敢把我推開,我就打-小屁屁。」她竟然不奢求能與他長相廝守。「放心,我們不會跟-父母一樣的命運。」哪怕是要與天抗衡,他也要替她改命。
「你也知道我父母的事?」路筱慈訝異的揚眉。
「天下間很少我不知道的事。」輕擁著她入懷,他發現自己又想要她了,下月復的頂著她。「現在什麼都別說,我只想好好愛。」他要和她共度無數的晝夜。
「你要幫我算命?為什麼?」路筱慈好奇的坐在祈雲面前,看他拿起龜甲,並算著她的生辰八字,一會兒深思,一會兒擰眉。
「-的手給我。」他徑自拉過她的手,仔細端詳她的面相和掌紋。
「有什麼不對嗎?」
「奇怪,以-的生辰八字來看,-可以活到七老八十都不成問題,為什麼?????」
她的掌紋和面相顯示她活不過十八。
「你說為什麼是什麼意思?」該不會真印證了那個算命仙的話,如果連神算都這樣說,那麼她或許真的活不過十八。
「不許胡思亂想,我可沒說-能活到幾時。」
「神算望天門主一言斷生死,你就老實說吧!」她已經活了快十八載,認識了那麼愛她的人,她已經很幸福了。
懊死的!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更糟糕的是,若要從生辰八字改她的命,反而會更糟。冷汗自祈雲額頭滲出。
事不關己則已,關己則失方寸。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時想不起來該怎麼跟-解說。」還有另一種辦法,他需要知道她的童年、她的生活周遭和攸關于她的一切人事物。
「沒關系,我相信你。」輕輕以袖替他拭去汗,路筱慈露出安撫的笑容,「先休息一下,你的腦袋塞了太多東西,若是我像你一樣記那麼多,我的腦袋早裂了。」
沉浸于她的溫柔,祈雲將她抱至大腿上,埋首在她肩窩,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女性幽香。得知她的命,他頭一次感到心惶害怕的滋味,也終于明了當年師弟不棄遠走他鄉的心情。
「不過,你看得多,知道得多,有時候看到未來會發生的事卻無力阻止,那種感覺一定很難受,所以不得已強迫自己冷漠無情,久了感覺自然也變得麻木。」
祈雲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受她吸引了,人人看到神算祈雲,想到的是希望他替人趨吉避凶延年益壽,求名問富貴,沒有人想過他也許並不想當個未卜先知的神算,他寧願無知。
有這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每當人接近他,他都直覺的看見那人的企圖,隱藏在人的面具後的黑暗面,久而久之,他已經遺忘人性本善的真實。
「我是覺得啦,做人每天想太多不是很辛苦嗎?還會長白頭發,到時頭發都掉光了,有時候不知反而是種幸福。」
「-說得對。」祈雲緊擁著她,感謝上蒼讓他遇見了她。他埋首在她發間嗅取她發絲的馨香,「要不要跟我去杭州?我想把事情做個了結。」順便找無常替她診治一下,或許病因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身。
「當然要,你不可以丟下我,我會迷路。」她緊摟著他。「如果你敢丟下我,我就、我就?????」
「就怎樣?」祈雲忍俊不住的笑了,雙手枕在腦後,「就霸王硬上弓?」
「對!我就對你霸王硬上弓。」她大聲宣告。
想到可以看見他全身赤果的模樣,她心跳如擂鼓。
「來吧!倍迎之至,現在便開始?」
祈雲透著欲火的臉龐看來更加魅惑人心,她渾身充滿緊張和刺激的興奮快感,躍躍欲試的伸出了小手?????等他們離開山洞已經是天亮後的事,而一出洞,便發現外頭放著一疊干淨的衣服和食物,還有祈雲的輪椅。
看來神喜也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