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顛了情 第六章
結果他帶她到他家。
「這里的用餐環境你不滿意嗎?」君子祺優閑自在的月兌掉西裝外套,挽起袖口,含笑斜睨了眼坐在沙發上如臨大敵的琥珀,她活像刺蝟,抱著枕頭當武器。
「話不是這樣說。」她沒好氣的道。
他家很大,樓中樓挑高格局,裝潢氣派,的確是用餐的好地方,只是︰
「為什麼是到你家,而不是到我家?」
「你願意帶我到你家嗎?」君子祺似笑非笑的問,如果他想要,小小枕頭豈奈何得了他。
「當然不願意」
要是給他知道她的窩,以後她豈有寧日e4她最擔心的是給狗仔隊盯上跟到她家,她就別想有平靜的生活。
彬許他這位公眾名人已經習慣了八卦記者追逐,但她不習慣,她受不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暗地里不知道有幾十雙眼楮盯著。
「那也不必帶我到你家,我們可以選擇附近餐廳隨便吃一吃就好啦。」危機意識籠罩著她。
「你在怕我?」冷不防他逼近她面前,性感低沉的嗓音撩撥她緊繃的神經,她心跳不斷加快。
「誰——誰怕啦?J琥珀逞強的道,沒有勇氣直視他灼灼目光。一你要下廚就快一點。」
君子祺對狩獵這一門學問可是研究透徹,對于獵物不能逼得太急,偶爾也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等他們慢慢松懈戒備,再一舉擒捕,以不費吹灰之力,最有效率的方式得到最大的收獲。
「你怎麼認為我會煮?」
「想也是,不過要我煮的話,我想你最好先打電話去醫院。」他是高高在上,日理萬機的大總裁耶!
「做什麼?」
「通知救護車隨時待命。」
君子祺一怔,一股笑意沖出喉嚨,他勉強握拳抵著唇,輕咳的掩飾已到嘴邊的笑。
「所以你確定要讓我下廚?為了你寶貴的小命,我建議你還是打電話叫外送比較妥當。」
他嘴角微揚,忍俊不住。一不需要,我想我的手藝還不至于讓你需要救護車。」
望著他放松愉悅的臉部線條,琥珀心漏跳了一拍。鑽石單身漢首位他當之無愧,不僅家世財富是上選,身材好,容貌好,氣質好,脾氣又好,無怪乎許多未婚女子趨之若鶩,從三歲到八十歲都拜倒在他西裝褲底下,就連已婚婦女也難逃他的魅力。
「那你想吃點什麼?」君子祺轉身走進廚房,打開雙門冰箱探頭。
「你會做什麼菜?」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實在不相信以他工作繁忙、任重道遠的領導人,會煮出什麼像樣的菜色?
「真不好意思,我的冰箱沒什麼材料,所以沒多少選擇!」
「那就隨便弄些簡單的來吃吧,越快上桌越好。」她還真的餓了。
「那我們就吃炒飯吧!」
「炒飯」,敏感的字眼觸動了她緊繃的神經,她從沙發上彈跳起,拿起抱忱擋在身前。
「你想干麼,不要臉,想不到你外表看來衣冠楚楚,人模人樣,卻是心術不正的禽獸。」
怎麼才說要請她吃炒飯就變禽獸?君子祺不解。如果真要吃了她,早在那一夜,她就被他啃食得尸骨無存。
君子祺頂著張無辜的笑臉,「我這里只剩下可以做炒飯的材料,還是說你想吃點別的?」
「你是真的要請我吃炒飯?」
他點點頭,眸底含笑睨視她,「還是說你有其他提議?」看她突然像跳豆一樣的舉動,他不覺莞爾。
慢慢放下抱枕,琥珀仍是張著戒慎的大眼瞅著俊美斯文的他,「你知不知道炒
飯代表什麼意思?」誰知道他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難道炒飯還有別的含意?」改天去問羅文。
「沒有,你快去弄吧,我餓了。」看來是她多心了。他根本忘了她,也忘了那一天在飯店發生的一切。
在放松心情之余,無法言喻的一股悵然龔上心頭。
將她松懈的表情收入眼底,一抹微笑躍上他嘴角。
她藏不住心事的一張俏臉著實生動活潑,她大概一百擔心著是否被他認出她來?想著,他又忍不住想逗弄她了。
一盤炒飯熱騰騰的上了桌,光撲鼻的香氣就讓琥珀口水直流。
「看不出你細皮女敕肉的一副白面書生樣,還能做出那麼好吃的炒飯。」她接過他遞來的炒飯便狼吞虎咽,邊吃邊道︰「你要不要考慮改行?要是哪天你公司突然倒閉,你可以當廚師。」
不回答這不禮貌的問題!君子祺淡笑,「你滿意就好。」
「我可不可以多吃一碗?」她自動用湯匙再盛了滿滿一碗。
「難得你不嫌棄我的手藝,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為她!
苞他在一起的女孩不是吃相秀氣的像白兔,就是-觀害羞的低著頭活像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天知道那都是裝出來的,她們的處女膜不知修補了幾次。君子祺垂下眼瞼,細嚼慢咽。
「人,你怎麼啦?怎麼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會很難吃嗎?我個人是覺得滿好吃。」琥珀心想,也許是身為大老板的他平常習慣了名廚大師的美饌佳肴,反而不習慣這種家庭簡餐。
君子祺自若的微笑。「會嗎?你想太多了。」
「如果你不想吃,那麼,這些炒飯就讓我全部解決嘍?」琥珀自動自發的將整盤炒飯往自己碗里倒,繼續吃第三碗。
「你吃那麼多怎麼不長肉?」
「這樣好,減肥中心賺不到我的錢,我還可以盡邊口子用美食。」
他掩口忍住笑。
「要笑就笑,干麼裝模作樣擺酷?」
「有嗎?什麼時候擺酷我怎麼不知道?我不是臉上常掛著笑?」他無辜的張著眼,每個女人都為他溫柔和善儒雅俊逸的模樣怦然心動,唯獨她例外。
琥珀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邊吃邊道:「如果你指的是你平常那種算計人的笑容的話,那可免了,那種笑不入眼底的笑根本不叫笑,只是戴張-笑面具」。你不覺得每天笑得虛偽很累人嗎?」
罵人不帶髒字,讓他再次心驚。
愛惜食物的她扒干淨盤底里的幾粒飯,「我是覺得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戴面具,我又不會對你怎樣。」反而是她要擔心他會不會想起她是誰。
君子祺微笑,「噢,倒沒有人這樣說過我。」她是第一個!就連至交羅文也沒膽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吃飽的她打個嗝,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听說用偽裝的笑面對人的時候,人的瞳孔會放大。」
他一怔,笑容僵在臉上,忘了該接什麼話。
琥珀不想在這話題跟他打轉,覷了眼他碗里還有半碗炒飯,而不知不覺中整盤炒飯全落入她胃囊,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吃一碗夠嗎?」
「沒關系,我食量不大。」
君子祺慢條斯理的咀嚼,動作優雅,散發無法言喻的高貴氣質。她想,歐洲古代出身教養良好的宮廷貴族就像他這樣吧!
「你真的很不像男人耶!」
冷不防地她又冒出一句驚人之語,君子祺愣了下。他今天驚愕的次數比他出生以來的次數還多。
「你如果頭發留長一點,再拿掉眼鏡,上點妝,走在街上,我相信沒有人懷疑你的性別。」
他啞然失笑,「我該謝謝你的恭維嗎?」之前當他是牛郎,這會兒又覺得他可以當人妖!
「哪里。」琥珀收拾碗盤走進廚房,揚高聲說︰「如果你想變性的話記得告訴我,我有個當模特兒的表姊身高跟你差不多,她每年都送一堆名牌給我,有些都沒拆封呢,我不能穿,正好可以拿來送你。」
君子祺啼笑皆非,「我沒有女裝癖。」
「我是說假如啦!我碗洗好要放哪?」
「你不用收拾,放洗水槽,明天會有女佣來整理。」他不疾不徐的吃完,也步入廚房。
「沒關系,洗都洗了。」看著一系列歐式裝潢的廚房,她記得國外的烘碗機都設在洗水槽下,她彎下腰模索一下打開,將碗盤放進去。「你家真的很大,光清掃就很費工夫,我敬佩你的女佣,她太偉大了。」要是她來打掃絕對會累得斷了腰。
他將碗放入洗水槽,「看不出你也曾做家事?」
「也不過是洗碗,沒什麼大不了。你的碗給我,我順便洗一下。」琥珀接過他的碗。
現代女強人經營事業之余,都非常注重美麗的皮相,為了怕弄得蓬頭垢面,損傷白女敕的玉手,寧可請人來做家事。為了保持青春美麗,不惜整型拉皮抽脂,注射肉毒桿菌,服用胎盤素,使得大街小巷到處是整型醫院,美容護膚中心,全身上下沒有造假的女子可謂稀有動物。
「實在很讓人難以相信你已經二十九歲了。」
琥珀送他白眼,人只要活得快樂,年齡只不過是數字,醫院里有些人最大的心願是活過二十九呢,拿她年齡作文章的男人最無聊!
「借過。」她彎下腰,將碗放入烘碗機。
「我發現你臉上藏不住心事,心里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這樣的你怎麼適合在奸詐狡猾,爾虞我詐的世界生存?」
君子祺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倚靠著流理台,凝望她那柔和清妍的側臉,無瑕
的臉蛋上精致五官靈動粲然,充滿生氣,空氣中流轉她淡雅的發香,是那夜撩撥他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的深呼口氣。
「所以我正努力向閣下看齊。」他管的未免太多了!
「那你拿什麼報答我?」君子祺盯著她蠕動的紅齒女敕唇,忽然間想嘗嘗那味道。
「我又不欠你什麼,干麼要報——」琥珀意識到危機,想退已來不及,她杏眸圓睜。
他托住她下顎,鎖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撤退的機會,掠奪她柔軟的嘴唇,舌忝過她細致的唇角,喉申逸出濁重的呢喃。
「我早該這麼做了。」
她——她被吻了!震驚使得她腦子瞬間空白。
咱!巴掌聲清脆響亮。
君子祺白-的臉龐上多道五爪印。
真不該相信他的為人!琥珀氣得渾身發顫,「不要臉,不要以為你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舌忝了下嘴角回味她紅瞌誘人的檀口散發的甜蜜芬芳,輕觸發熱的臉頰。
她的脾氣還頁火爆直接!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我管你是什麼黃金狗屎鑽石鳥屎,這筆生意本小姐我不接了!」
她又不是跑業務的,干麼為了替公司賺錢賣命?
「琥珀——」她看來氣得不輕。君子祺感覺像看到卡通影片里,被激怒的唐老鴨,正暴跳如雷的呱呱叫。
「我們公司賺錢固然是大家都蒙利,但就算不賺你的骯髒錢也不會倒,放手。」琥珀氣憤不已,拚命的掙開他。
縱使這一摑有可能激怒他,她也絕不道歉,萬一他用權勢向她老板施壓,她寧可辭職不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因喝醉酒而莫名其妙失身的事已經成為事實,無力挽回,就當作惡夢一場。
不過,大白天的如果他想藉談生意之名,做出人神共憤的下流行為,認為她是可以欺侮玩弄的,那麼他就錯了,她不是好惹的。
「沒想到你人模人樣,內心早已腐爛生蛆,以為自己是鑽石男就認為每個女人都曾任你擺布,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玩弄別人?你去吃屎吧!」她用力踩他一腳,再推他一把,轉身就跑。
「你听我說——」君子祺連忙追上她。
「不听。」拿起自己的東西,琥珀急忙想逃離這里。
「琥珀。」他趕緊拉住她。
「你別踫我——唔。」
他毫無預警的再度佔據她的唇,封住她激動。同一幾的聲音,鐵臂緊鎖著她扭動的身軀,不讓她逃避。
他逐漸加深這個吻,舌尖鑽進她嘴里,汲取她口中瓊漿玉液,直到她慢慢的放松下來,他才放柔動作輾轉吸吮。
她快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似,整個腦袋亂烘烘的,這個吻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叫她的心失了序,身體像著了火,理智和堅硬的心坑被摧毀了。
君子祺感受到懷里的她慢慢軟化,直到彼此喘不過氣,才不舍的移開她的嘴,「現在可以冷靜下來听我說了嗎?」
見她嬌靨酡紅如火,全身酥軟的靠著他,縱使胯下緊繃得快撐破褲襠,他還是放開了她。
「我為剛剛的失禮道歉,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琥珀從鼻子冷嗤一聲。她才不信呢!如果他說的話能當真,那母豬都能飛上天。
不過,老實說他的吻還真不賴,在失身給他後,她也沒有什麼還可以損失的,就當給狗咬到嘴,可唯一的心她絕不輕易給!
「君子祺,你是混蛋!」
「我承認。」
「你卑鄙無恥。」
「我不否認。」
「你趁人之危。」
「這不算。」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偷香。
「你欺負人。」
「我只想欺負你。」
「我不是你發情期的對象,憑你鑽石男,隨便站到馬路邊都招得到女人。」琥珀悻悻然的冷嘲。
這個男人真不害臊,誰知道他是說頁的還是說著玩?她沒那麼胡涂還問明白,那豈不是表示她受他的吻影響?
君子祺哭笑不得,他有那麼像禽獸嗎?如果真要吃了她,他不曾等到現在,那一晚機會多得是。
「我要回去了。」她掙開他。
「我送你。」
「不用了。」如果再待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她甩甩頭,沒有勇氣再想下去,忙不迭的轉身。
「等等。」
「別跟著我。」琥珀頭也不回的疾走。
「等一下,你听我說,那里——」咚!一聲巨響,來不及阻止,君子祺眼睜睜看橫沖直撞的她,一頭撞上那光潔透明的玻璃門。「是陽台。」強忍著笑,最後二一個字自緊抿的嘴擠出。
「你怎麼不早說?」羞窘難堪的熱流自頸部沖上腦門。
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那麼丟臉,她沒臉見人了!琥珀巴不得此刻能挖個地洞鑽,連頭都沒有勇氣抬。
他憋笑憋得很辛苦,無辜的道︰「我是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百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你沒事把玻璃擦那麼亮干麼?」
「這歸功我有個偉大的女佣。」他忍住笑,拿她的話來回敬她。
「你還笑?」瞪視他幾乎笑成彎月的眼眸,琥珀惱羞成怒。都是他害的,她冷
靜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形象全毀滅殆盡。
「你要不要緊?」君子祺拚命的吞咽口水才能斂起笑意,輕咳幾聲,露出關心的神情。那一撞挺重的。
「死不了。」還笑!琥珀氣呼呼的喳呼,「大門在哪e.」
「你左手邊。」他指了指。
她用力蹬著步伐,猛力拉開門,還差點撞到門,幸好及時縮了一下頭,而身後冒出的悶笑聲更讓她面河邡赤,羞愧不已。
「再見,不,應該是永遠不見。」砰!摔上門。
君子祺再也忍不住笑到抱住肚子蹲到地上。他敗給她了!
真好玩!這樣可愛的「玩具」,他怎麼舍得讓別的男人搶去,那個姓吳的小表滾一邊涼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