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魅惑妻 第七章
艾梅在避他。刀魅心里有數,不過他若這麼放棄就不叫刀魅了。
但連續幾天拍攝MTV,練舞練歌還要參加戲劇錄影趕通告,再加上廣告片約不斷,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在車上補眠,根本別提和她好好談。
他累慘了!
艾梅看著連喝飲料都在打盹的他,黑眼圈和下巴的胡髭都冒出來,一陣憐惜襲上心扉。
「十分鐘後要進錄音室錄最後一首曲子。」商祈打開化妝室的門,探進頭壓低了嗓音,「記得叫他。」說完輕輕帶上門。
艾梅點點頭,收回視線猛地迎上刀魅幽黯的雙眸,心卜通的漏跳一拍。
「不好意思吵醒了你,十分鐘後我再來叫你。」她正要站起身,冷不防他抓住她皓腕,她愕然回頭。
在未及防備的剎那,她被他使勁一拉,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忘了抵抗,忘了思考,只兒他的嘴緊貼著她的。
「別走!求你留下來陪我。」刀魅喑啞的低喃充滿磁性,拂過她細致的唇瓣,她心跳急促。
當他濕熱的舌尖輕撬開她的唇深入她口中,她身體竄過觸電般的戰栗。
他的舌在她唇舌間游移,輕舌忝著她羞澀的丁香舌,挑逗嬉戲的想撩起她相同的回應。她杏眸圓瞠,從不知道吻也可以如此的火熱、煽情。
看到她驚愕的反應,刀魅綻開陽光般的笑靨,她的吻讓他恢復了精神。
「你難道不知道接吻的時候要陶醉的閉上眼楮?」
「那不就什麼都看不到,誰知道吻到的是豬還是狗。」艾梅微嗔,渾然沒有察覺此刻自己正偎在他臂彎中,像個小女人。突然,她感覺到好似有一雙眼在暗處窺視著他們,可是化妝室里明明只有他們兩人啊!
他一愣,爆出大笑,「說得也是。」笑聲歇了歇,他深情凝眸的望著兩頰泛著醉人紅暈的她,「要證明我不是豬也不是狗,那麼我只有更努力……」話收尾于一個深深的吻。
他濕潤而熾熱的舌在她嘴里攪動,搔得她又癢又酥麻,使她忘了感覺有人在窺視的事,她試著回應,含住了他的舌,立即听到他猛抽了口氣,她更加大膽的撩撥著他,好奇的不斷用于香舌挑弄他的舌……
「你在玩火。」刀魅鼻息變得混濁,沙啞的聲音變得破碎。
「那也要你行才玩得起來。」不經大腦的話月兌口而出,艾梅才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多曖昧,驚惶的望入他簇著火焰的黑瞳,忙著澄清,「你別誤會,我……唔!」
刀魅攫住她的唇阻斷她接下來的話,他突來的狂野吻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悚然一驚,「等等……」
「噓!我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微刺的胡髭搔過她敏感的臉頰,在她耳頸間磨蹭,輕輕吐出的磁性嗓音擾亂了她的思考,他的舌頭靈巧的舌忝弄挑逗著她的耳垂,陣陣酥麻快感直竄周身,她知道自己該叫他停止,可是她感覺全身虛軟,無力推開他也無法制止。
「魅!」最後她只能軟綿綿的叫喚他。
「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字。」他的手移上她細致白皙的頸項,一路向下挑開她襯衫的扣子,潛入蕾絲內衣邊緣,覆上那雪白的圓挺,柔軟溫潤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嘆息,情難自禁的俯首含住那高聳的峰頂。
艾梅驚呼的喘息,「不要……」
一對魔魅的瞳眸染上欲火,他沒停歇的以舌尖繞著她誘人的蓓蕾。
「我……」好熱、好熱。她忘了要說什麼,腦子被欲火焚去思考能力。
刀魅勾魂的注視她嬌媚、緋紅臉蛋,腦海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她,此時此刻。
他溫柔的扳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大手探入她裙擺中。
「魅……不……停下。」她快承受不了,身體往後仰的想退開,卻怎麼也動不了,手無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卻沒有推開他。
「不……」她想叫他停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元鋒,你準備好了……沒?」
門被推開的聲響驚動了刀魅,他連忙轉動椅子將艾梅藏在懷中,冷冷在視程咬金,「你不會敲門嗎?」他竟然失去警覺心,以前就算和女人上床,他也不曾昏頭的連腳步聲靠近都沒听見,而和她才不過進行到前戲就讓他沉迷得忘了一切。
商祈笑得很無辜,「我敲啦,是你沒听見。」
艾梅感覺全身熱得像置身于熱滾滾的鍋子里,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讓她鑽,她居然連反抗都沒有的差點給他吃了。
「出去!」
「是、是!」商祈識時務的退出門,十分清楚絕不能捻欲求不滿的虎須。
「放我下來。」她連忙從他大腿跳下。
刀魅感到一陣失落,默默壓下無法宣泄的。
「今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撂下話,艾梅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懊惱不已的他。
懊不容易和她展開進一步的親密關系,誰知又讓她溜走了,他該用什麼方法讓她不再害怕愛情呢?
???
「你愛上他了?」在錄音室外,保羅打量著愈顯嬌艷的艾梅。
「保羅,你幾時回去?需不需要我替你餞行?」她趕緊轉移話題。
「你跟瓊莉都是讓男人歡喜又煩惱的女人。」他長嘆一聲。
「你們在談什麼?」充滿忌妒的火藥味飄進他們之間。
保羅回頭看了眼殺氣騰騰的刀魅,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沒什麼,敘敘舊。」
「你們又不是什麼老朋友,有什麼好敘舊的。」他像捍衛私有物的站在艾梅面前。
「他不知道嗎?」保羅投給她狐疑的眼神。
艾梅搖搖頭,「我是來渡假的。」沒有必要昭告天下。
「這倒也是啦!那你打算幾時回去?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她能瀟瀟灑灑的走嗎?
「要開始錄音了。」剛走過來的項如意感覺氣氛不太對勁,立刻指示。
「她在搞什麼?就快發片了。」項如意沉下臉。
「大不了明天再錄,艾梅走,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刀魅一點也不喜歡見她和保羅走那麼近。
「別鬧了。」艾梅甩開他的大掌,怕急促的心跳泄漏了她的在乎。
「元鋒,今天不錄好明天就沒時間,而下禮拜就要開始一連串發片和宣傳的行程,到時你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商祈很無奈,他也好幾晚沒回自己的家了。
「是啊!快點錄完,包威爾先生的時間很寶貴,我們不能耽誤他。」項如意投給保羅含歉的眼神。
「不然換人嘛!」刀魅將艾梅推上前,「叫她試試。」
「不行!」商祈和項如意難得的異口同聲。
「她不算是演藝圈的人,而且沒有任何經驗。」商祈悄悄觀了眼項如意,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不禁哀嘆自己的愛情為什麼沒有元鋒那麼順利,是他表現不夠明顯還是她根本少根愛情筋?
「也不過是唱歌嘛,誰不會,會發聲就好啦!」
「元鋒,你不要胡鬧了,她連新人都談不上。」
「項姐,我也是唱片界的新人。」
「可不可以容我插進一句話?」艾梅舉起小手,當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時,項如意忽然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沉穩的威儀,絲毫沒有膽怯,仿佛很習慣眾人的注目。
「在你們決定之前請問一下當事人我的意見,別當我不存在。」要她唱歌還得經過瓊莉那關呢!
「抱歉。」項如意震懾于艾梅天生自信的神態,不僅是她,連其他工作人員也有相同的感覺。
「梅兒,你跟我一起唱嘛!」刀魅想抓住每一個與她共處的記憶。
艾梅瞄了瞄保羅,只見他聳聳肩不實可否。
「你可以唱嗎?」商祈沉吟的問,或許她真是一塊光華內斂的星石,等待有心人發掘,給她這次機會試試,不一定一顆明日之星就誕生了。
「你想試試看嗎?」項如意發現自己也想賭賭看。
「艾梅,大家都同意了。」刀魅興奮的像小阿一樣,握住她的手。
艾梅掙開他,「我……」手被他抓的好熱好熱。無措的只能求助于保羅。
「包威爾先生,你不介意我們臨時換人吧?」項如意憑著過來人的敏銳觀察力,總覺得保羅和艾梅身上流動著詭異的關系,她很好奇,但這畢竟是保羅的私事,他想和誰交往都不關她的事,只是她不希望刀魅受到傷害。
「艾梅,你想試試嗎?」保羅也知道情歌是艾梅一大致命傷,但未來的演唱會不可能避免唱情歌。
「我……」艾梅猶豫了下,望入刀魅殷切希冀的眼眸,她不忍心說不,只好點了點頭,這首情歌就當是對他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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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室門口怎麼那麼多人?」不放過任何進演藝圈機會的溫明麗現在是周海玲的助理。
「大伙圍在那做什麼?」周海玲想前往錄音室,卻發現路都被人擋住了。
「不知道!」溫明麗狐疑的顰眉,隱約听到悠揚動人的旋律,「好像有人在唱歌。」
「我也听到了。」太棒了!周海玲愕然失神,沉浸在動人的旋律之中,直到轟然的掌聲迸出。
「怎麼是她?」遠遠望見錄音室內的艾梅,溫明麗咬咬牙,忌妒吞噬她的心,明明那個女人的機會是她的。
「究竟是誰在唱歌?」周海玲推開人牆,闖入前方想一探究竟。
「是羅艾梅,她和元鋒兩人在對唱情歌,唱得我都快哭出來了。」
「我也是,我一定要去買這張專輯。」
周遭的交頭接耳更是刺激了溫明麗,「居然是她在唱,太過分了。」她咽下肚子里的妒恨。
嘈雜的人聲中,周海玲明白她的位子被人取代了。
溫明麗走到她身邊,「你也不過遲到個幾十分鐘,她居然搶走你的位子,分明沒把你放在眼里。」
「夠了!別再說了。」羅艾梅唱得比她好,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周海玲掉頭就走。
「海玲,你這是做什麼,這首歌明明是你唱的。」溫明麗趕緊追上,「我們可以控告他們違約。」
「是我們不對,我們遲到,放棄了這次機會。」就算她唱也未必能唱得像羅艾梅一樣,扣人心弦。
「可是……」她不服氣,憑什麼羅艾梅能快她一步登上舞台?
「我們走吧!」周海玲唇角泛著苦澀的笑,月兌掉偶像新人這光環,她連羅艾梅都比不上。
溫明麗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跟上周海玲的步伐,她不會就此罷休,成名一直是她的夢,她不容任何人擋在她面前。
???
溫柔的吻如細雨般灑在她額上、眉間、眼梢、鼻端、嘴角,細細癢癢的擾亂了她平靜的心湖,她不由得皺起俏鼻,想問躲又好奇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下一刻,那吻加深了,充滿陽剛氣息的吻讓她快呼吸不過來。
艾梅霍地張開眼,赫然瞧見一張放大的臉,那不是夢!
「刀魅!」她使勁推開他,拔高了音量,「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刀魅不懷好意的笑,魔眼瞅視著睡姿撩人的她,感覺男性的蠢蠢欲動。
「我是說你怎麼隨便亂闖進別人的房間。」喔,她都忘了他曾是混黑社會的,開鎖對他而言自然輕而易舉。
艾梅又羞又怒,雙手抵著他那寬闊強健的胸膛,嗓音陡高,「你沒穿衣服!」前車之鑒使她現在都不敢果睡了。
「這可不是我月兌的,是你把我當史奴比隨便亂模。」他說得曖昧,「我是不介意褲子也給你月兌啦!」
「誰要月兌你褲……」她窘迫的瞪視笑得像偷腥的賊貓的他,心跳如擂鼓。「你走開啦!」
「听商祈說你要辭職了,為什麼?」他是她直屬上司,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沒為什麼。」因為時候到了,她該要消失了。
「你辭了也好,就可以專心當我的女朋友。」刀魅一個翻身,仰躺在她的大床上。
「你不怕緋聞,我還想活命。」她可不想被元鋒迷追殺。
「我是認真的!」他撐起身與她四目相接,認真的火焰在他眼中躍動。
艾梅被他一瞬也不瞬的眼神逼回床上,慌張的拉高了床單。「這話你別對我說,我相信很多女人會樂于听到你對她們說這些話。」承諾對她負擔太重。
「不包括你嗎?」
「我……」突來的敲門聲拯救了她。
「艾梅、艾梅!你在嗎?」是法蘭。
「他是誰?」刀魅的胃里翻攪著酸氣。
「朋友,你也見過的,快讓我起來。」艾梅掙扎著,「法蘭來找我一定有什麼急事。」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我不是說了,朋友!」使勁推不開他,她靈光一閃的膝蓋往上一頂。
一聲悶哼自他口中逸出,冷汗涔涔的他抱著兩腿之間的重要部位,難以置信她居然如此狠心,想斷了他的命根子。
「這是你自找的。」輕松的推開他,她走下床,壓下內心的罪惡感,她佯裝自若,「這是在警告你沒事別亂爬女人的床。」
她迅速打開門走出去,「抱歉,我剛起來。」
「不好意思把你吵起。」法蘭冷峻的臉龐閃過一絲少見的驚慌。「請問小童有沒有在你這?」
「小童,沒有啊!她學校不是開課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
「該死的!她從前天跟我吵一架後,就跟我失去聯絡,我還以為她會躲到你這。」法蘭自責的爬了爬亂發。
「到底出了什麼事?」
「昨天她家人打電話給我,說小童要回家拿學校注冊單,可是卻沒有回家也沒跟家里聯絡,她爸媽都很擔心。」
「那報警了嗎?」艾梅冷靜的問。
「她爸媽怕她出事,不想報警。」
「那小童常去的地方找過了嗎?」
「我不知道她會去哪,平常她都泡在我的PUB,該死的!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就不要為了那條項鏈和她起沖突。」
「項鏈?」
「就是放元鋒照片的項鏈。」法蘭仍有些不是滋味。
艾梅啞然失笑,也難怪法蘭會吃醋,小童迷偶像迷得太過頭了。要是讓他知道害他們小倆口失和的主角就在她房里,不知會不會打起來,想想,還是不要讓他們踫面的好。才剛這麼想,她就發覺大事不妙。
「梅兒,怎麼不介紹我們認識。」刀魅圈著她的腰宣示主權。
「你……你是元鋒。」法蘭下巴快掉到地上,「艾梅,你跟他……」
「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快進去把衣服穿好。」艾梅咬牙切齒的壓低嗓音,手肘往後一頂。
他分明是故意要引人誤會。她對困惑且驚愕的法蘭擺出笑臉,「他只是借住一宿,我們之間沒什麼。」
刀魅擰了下眉頭,「梅兒,你說這話就太傷我的心了,是你把我衣服月兌了強要我陪你睡,你還想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別胡說八道。」艾梅懊惱不已,「法蘭,你別信他胡言亂語。」
法蘭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你們同居。」
「嗯哼!」識相一點就快滾。
「沒有!」她拔高音量,「我們只是以前的同事。」
「現在的男女朋友。」刀魅立刻接下她話尾。
「刀魅!」艾梅怒吼。
「噓!你想吸引更多人來,讓大家知道我們關系匪淺嗎?我是沒什麼關系啦!」
「你鬧夠了沒!」她又窘又氣。
「現在不是鬧的時候,你們不是要找人嗎?也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身為公眾人物的好處就是人脈廣,關系多。艾梅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事實。
「那就拜托元先生了。」法蘭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艾梅和元鋒之間的關系,此刻他擔心的是小童,到底她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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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內一如往昔熱鬧滾滾、人聲鼎沸。
「有消息嗎?」在遍尋小童可能去的地方,也問過小童大學的同學卻毫無所獲後,艾梅憂心忡忡,小童算是她在台灣的第一個朋友。
「沒有。」法蘭頹然的坐在吧台前,沮喪的捂著臉,「我連她家人問起都不敢說實話,只能騙說她在我這,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我好怕,怕會失去她。」
在那掩面的手掌中,艾梅看到了不輕彈的男兒淚,她不禁想起離她遠去的父母,似乎有些明了那種生死相許的心情。
「不會有事的。」一旁的唐念恩難得的開口,依舊是張不苟言笑的酷臉,「有元鋒那家伙在。」
艾梅望著他,有些意外,看他的眼神,她總覺得他好像跟刀魅認識很久了。
「現在也只能等元鋒了。」法蘭深呼吸,恢復冷靜沉斂。「阿恩,這里交給你,我要再出去找找看。」
「我陪你去。」艾梅站起,坐在這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大家分工合作,我去小童的學校找找,你去找她朋友問問。」
法蘭猶豫了片刻,「好!拜托你了,有什麼事再打我的行動聯絡。」
于是,兩人分頭進行。
走出PUB,艾梅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接起來後,她臉色變了變。
「OK!我馬上過去,你答應我絕不可以傷害她。」她迅速跳上車疾駛而去。
須臾,刀魅趕來PUB,一見到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唐念恩,「有沒有看到艾梅?」
「她出去。」唐念恩冷冷的道。
「糟了,來遲一步。」刀魅急忙跑出PUB。
唐念恩繼續調酒,似乎當他沒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