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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 第七章

作者︰凌築

擺幕覆上長安城,在西市里坊依舊燈火通明,屋檐懸吊著紅燈籠,照亮了滿街聚集人潮,這里是尋芳客的天堂,男人的溫柔鄉。

粉胸半掩暗凝雪的鶯鶯燕燕千嬌百媚的招呼來往一臉色相的大爺們,一縷薄紗披肩幾乎遮不住的粉臂細肩,而那豐滿的胸脯像是要彈跳出抹胸,莫怪男人一上了里坊就有去無回。酒過穿腸莫過于鶯語嬌笑夜銷魂,哪個男人不掏金獻銀爭相博得美人笑?

「二少,你這幾日是到哪去了,人家好想你。」

「二少,那麼久你都不來看甜兒。」

「這不是來了嗎?」一個響亮的吻嚷在粉頰上。

「死相,你壞死了。」

「哈哈哈……-們不就愛我使壞?」他捏了把豐臀。

醉紅樓的二樓包廂內,醉臥在迷人的胭脂花粉香中,衛尚風左擁右摟,快活恣意,早忘了與雲飛雪八百年前的約定。反正婚事有娘在處理,他這閑人相公只負責穿上紅袍嫁……去迎娶。

「二少,來喝酒……酒沒了,我去拿。」

「不,蘭兒-怎麼可以走,今晚要陪我。」摟住唉起身的姑娘縴縴柳腰,淡淡蘭花香盈滿鼻,勾動他心底那根情弦,某個嬌嗔的嬌靨浮現腦海。該死的,他怎麼會想起她?

她不過是個女人,一個乏人問津,自己上門求嫁的老女人,他干麼為了一朵老花放棄花園?

于是他重回歡場恣意瀟灑,人生得意需盡倍,人不風流枉少年。

那涸伶牙俐齒的雲飛雪既不嬌媚也不溫柔,更別提討好男人的手段,一張犀利的小嘴得理不饒人,偏偏這幾日他老想起她,就算是花魁在懷,他竟提不起半點「性」致,害他以為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來來,喝酒。」話聲剛落,門外突然冒出的肆笑聲再度讓他一顛,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來,我跟-們說,雲飛雪那娘們算什麼,膽敢搶我們金織樓的生意,我會叫她生不如死,我們主子已經計劃要我……」聲音漸小。

「呵呵,大爺您在說笑吧?」

「-,-們不知道雲飛雪那個女人手段有多高明,居然誆我,要不整得她哭爹叫娘,我陳阿海倒過來寫。」

門外的喧鬧聲音勾起他注意,就因為三個字「雲飛雪」!懊死的,他該不會是中了她的蠱?

「二少、二少,你怎麼了?」

肩膀被搖了搖,衛尚風猛地回神,擠出勉強的微笑,「沒事,我只是有些不勝酒力,-們通通下去。」

眾女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衛尚風,在婚事和婚期定下後,梅婆對他上酒家的禁足令解除,可是他來到妓院卻像少了魂似。

難道傳言是真的,他跟雲飛雪暗通款曲已久,曾經還有人目睹兩人在大庭廣眾下拉扯糾纏,關系曖昧不明?

眾女子面面覷,卻沒有人有膽提出質問。

雲飛雪回到了客棧,經過幾日休養,腳上的傷已經康復,而衛尚風卻不見蹤影……她干麼想他呀?他要來不來與她何干,說不定他不知道醉在哪個女人香閨芙蓉帳內度春宵,她何必惦著他的話?

她安之若素的端起如意奉上的茶,爾雅的淺啜,「那家兜售雲紡樓仿品的商行近來有什麼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小姐來到長安城的消息,前幾日我和春喜去探風,所有販售仿冒雲紡樓布匹的店家,架子上已經看不到仿品。」

「小姐,還有街道上那位賣布的小販阿海也失去了蹤跡,我們問過在附近的人家都沒有人認識他,僅知道他是近三個月才出現。」春喜補道。

「可惡,線索斷掉了。」坐在梳妝台前的雲飛雪低咒。

長安城兜售仿品的店鋪怕被她發現紛紛收起貨物,這樣她要查出幕後是誰指使以及造仿品的鋪子在哪,就只能找上森林里那棟豪宅。

「春喜、如意,幫我把男裝拿來,我要出門去。」

「小姐,那麼晚了,明早再出門吧。」

「就是說,石總管也交代,近來長安治安不太好,常有宵小鼠輩出沒,叫奴婢們一定要盯緊小姐。」

搬了兩人一眼,一提到石總管她們嬌羞得像含情少女,她十句話也比不上石總管一言。

「是是,人還沒過石府,心就已經向著人家,女大不中留。」雲飛雪曖昧的瞅著芳心蕩漾的兩位貼身丫鬟,腦海躍上衛尚風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心卜通的漏跳一拍。

「小姐,-又取笑奴婢了。」如意和春喜相視一眼,兩頰嫣紅。

形色不露于外的雲飛雪佯裝自若的低啜口茶,「好啦,那麼晚,沒-們的事,-們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懊死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青樓妓院尋歡作樂,為什麼會站在她的窗外听見屋里的她清吟動人的聲音就心跳如擂鼓?

「什麼人?」

冷不防一聲嬌叱伴隨開窗,他連忙貼緊屋檐壁避免被發現。

雲飛雪打開窗扉左顧右盼,「莫非是我听錯?」沒發現異狀後她闔上窗子。

望著她清麗出塵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相思而憔悴,反而是他見到她心兒怦怦跳活像初嘗情事的懵懂少年。看她這些時日過得挺自在,倒似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想到這上筒尚風感覺很不滋味。

這現象該不會表示他喜歡這壞脾氣的娘們?

鏘!一個失神,手踫到一塊瓦滑落發出微弱的聲響。

「誰?」窗戶再度開啟,雲飛雪警覺的四處探看。

「喵喵……」他靈機一動裝貓叫。

「哪來的野貓三更半夜亂發情擾人安眠,叫春叫得那麼難听,母貓都被嚇跑了。」這聲音……一抹黠笑悄悄的飄上櫻唇,胸口涌入喜悅的暖潮。她佯慍的抱怨,邊關上了窗。

懊險!衛尚風松了口氣的捂著胸口。

「還是早點睡,呵……」故意打個呵欠,熄了燭火,她佯睡的把枕頭埋入被單下偽裝人躺上床榻,旋即躲在櫃子角落,燦亮如炬的眸子緊盯著透著銀白月光的窗子。

她睡了吧?他只是來看一下她,看一眼就走,並沒有其它用意。衛尚風心里告訴自己,人已翻進了窗子。

月光昏暗不明,他還是輕易的捕捉床榻上的身影,正要舉步,一個輕微的呼吸聲飄入他練武之人敏銳的耳朵,他立刻縮回步伐,反身電射向她躲藏的位置,大手一撈……

「怎麼有只尖嘴老鼠躲在這?」

她騖覺他鋼鐵的臂膀收緊,掐者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他怎麼發現的?「衛尚風,快放開我。」被困在他男性陽剛的懷抱,她漲紅了臉,扭動身軀。

他猛抽了口氣,她無意識的磨蹭點燃了他下月復的火苗,「該死的-別亂動,再動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該死。」

「衛尚……唔。」掙扎的呼叫比不上他快如閃電的吻,熾熱帶著懲罰性的吻佔據她的嘴。

他的唇溫暖而濕熱,堅定的以舌撬開她驚愕的唇瓣,他呼出熱氣夾雜著酒香和男人氣息飄滿她的胸腔,她感覺心髒猛烈得像要撞出胸口,彷佛全身力氣被他的吻抽盡。

他怎能……更惱人是她無法控制充滿身心的情感,如月兌韁的野馬想回應他的吻!那剛強精壯的身軀如鐵壁錮住她,她能感覺到一陣閃電似的戰栗通過她的身體旋入與他下月復密合的一點……某種奇異熱流凝聚在她小骯。

她甜美的唇如此精致可口,就像炎夏里的冰點透清涼,一吻上了癮,他根本無法放手;還有她縴細的身軀如此柔軟,他覺得自己快熱得爆炸,抱著她軟軟的嬌軀他渾身舒暢,他急迫的想把這柔女敕芳馥的身子揉入自己以澆息體內焚身烈焰。

這男人活像饑餓的野獸……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吞噬吃掉,他卻突然放開她。她直覺的破口大罵,「衛尚風你三更半夜發什麼瘋,連當婬賊這下三濫的手法也使得出來,沒錢上妓院怕丟臉,我還可以金援你去發泄。」

「我的吻難道對-一點影嫌詡沒有嗎?」他眼神變得深問,嗓音變得- ,他要證明他是有能力影響她的。

「你……你別亂來。」她驚慌的退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第二道的吻再次侵襲她!她難以置信的張大了眼。

這家伙是吃了藥不成?

她發現她的嘴被他陽剛氣息給填滿了,他傳遞到她身上的熱度幾乎要焚盡她的呼吸,他邪惡的舌在她嘴里滑動翻攪,饑渴得像是饑餓的野獸吞噬食物,彷佛要將她肺里的空氣也吃掉。

隨他的舌瘋狂的進出她口中,她感覺胸脯急遽的鼓動著,一股熱流自她脊椎尾部開始向上奔騰,她發現只要和他接觸的肌膚都燙得嚇人。

他大手移到她臀下用力一壓,迫使她身子住前傾與他貼合,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緊迫她女性柔軟的胸脯,壓得她好不舒服,她的身體被迫與他緊密貼合,她可以感受他男人和女人身體先天上的不同,她甚至可以清楚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某種堅硬的陽剛頂住她女性的柔女敕。

腦海浮現了書里男女交歡的圖片,他該不會想……心下一驚,以致幾乎沒有意識到他的手已悄悄的潛入她襟口正摩挲著她柔女敕的挺峰,直到那粗糙的摩蹭刺痛了她細致的肌膚,驚回神智迷離的她。

「啊,!」她緊揪著衣襟,忿怒的推開他,偏偏他比少林寺重逾萬斤的鐘鼎還重,根本推不動。

「好姑娘不可以罵髒話。」他略松開他狂猛的攻擊,徐緩的輕啄她柔潤的唇瓣,從她的反應看來,至少不是他一頭熱。他眸底閃爍偷腥的賊笑。「看來-對禽獸情有獨鐘,又是貓又是狼,喜歡我就直說。」

「誰喜歡你,你少臉上貼金……」雲飛雪兩頰酡紅如火,怒視著吊兒郎當的衛尚風,注意到他深-的眼瞳簇著烈焰,她不由自主打個寒栗。

「喔,我不貼金,我習慣用行動來表示。」色迷迷的望著她瑰麗的紅顏,他感覺身體起了騷動,忍不住低咒一聲,用力將她身體下壓,緊貼著他剛硬的男性亢奮,- 低喃著,「-不該來招惹我。」

「什麼我……唔。」她圓睜著眼瞳,話沒完又被吃掉了嘴。誰招惹他啦,明明是他不請自入。

「沒人告訴-接吻時要陶醉的閉上眼嗎?」他一向對他的吻很有自信,也感覺她對他的吻有感覺,一抹得意的笑躍上唇。

雲飛雪唇畔噙著一抹嘲弄,「很抱歉,我不像閣下經驗老道,千人吻、萬人枕,一張嘴還沒爛掉是奇跡,病從口入這句箴言送給你。」

「-在吃醋呀?」嗅出她嘴里的醋味,他得意的笑。

「嘴有病連腦袋也出問題,妄想癥不好治。」她不承認心頭發酸。

「以後我的吻專屬于。」

「敬謝不敏,我不想中毒。」她只被他吻過,哪里知道被吻的時候該有怎樣的表情,或許該找人……

「-已經是我的人,敢去找別人試試看?我很樂意讓-下不了床。」彷佛識破她剛閃過的意圖,他凶惡的瞪著她。

她推著他胸膛試圖保持距離。「-,你要不要看大夫?」他病得不輕,不去花街柳巷采花發浪,來當宵小婬賊。

「我看起來像有病嗎?我可以證明我全身上下都非常的正常,身體處于巔峰狀態,-可以試試。」衛尚風邪惡的用力頂了下。

靶受他那陽剛硬物,雲飛雪臉一紅,橫了眼無恥的他,「外表看不出來,不過現在許多廟里都有乩童,中邪可不好醫。」

「我會中邪也是被-下了蠱,-害我連跟女人做那檔事都舉不起,腦子里全是。」他認栽了,就她了。

「哈,自己不行就直說,何必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原來他這幾日果真去花天酒地,這爛桃花、大婬蟲……胃里冒泡的酸意直竄喉頭。

「我來證明我不是不行。」衛尚風攔腰抱起她。

「-,你想做什麼?」她慌了手腳,不知放哪。

「我不是想做什麼,而是「要」做什麼-不會不清楚我要做什麼吧?」他不懷好意的吻住她驚愕的紅艷小口。

左閃右躲,使勁推拒他迫人熾吻,她話自齒縫迸出,「衛尚風,我們還沒拜堂成親。」落空的吻轉而舌忝舐她滑女敕的臉蛋,舌尖順著耳垂鑽入她耳朵,將耳垂含入嘴里旋弄啃咬,挑逗的吻令她倒抽了口氣。

「先洞房後拜堂也是有前例。」生米煮成熟飯這招很好用,他娘耳提面命教授要他吃了負責,這回他很樂意負責。

她如遭雷極,申吟著,「衛尚風……唔。」嘴巴已被密實的封住。

天仍黑著,萬籟寂靜,斜曳的月光投影在床榻上糾纏不清的人,他們的激火連月兒都不禁害羞的躲回雲後。

不知過了多久,月影西斜,天色由漆黑轉為昏暗朦朧,不到卯時,窗外傳來第一聲公雞啼。

「喂,起來。」壓著身上的重物讓雲飛雪透不過氣。

衛尚風驟然睜開眼,嘴彎起慵懶的笑容,「比起衛,我比較喜歡-叫我風。」他大哥也姓衛,他爹也是衛,天下姓衛的人太多。

「你有病,我叫你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比豬還重。」不能讓她的丫鬟發現他在她床上。

「要我「起來」嘛,是是,我知道娘子-還欲求不滿,想要繼續就直說。」伏在她軟玉芬芳的嬌軀上,凝望她腮泛桃花,眼挑媚波,濕潤的小嘴嬌艷欲滴得像要滲出蜜汁,他感覺自己又再度「性」奮了。

「衛尚風你鬧夠沒?」這家伙根本是發情期的野獸,一個晚上還做不夠。

他靠在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呵著熱氣,沙啞的低語,「娘子,想要我不需要念我的名字,我就在-懷里,隨-想要揉還是捏,記得溫柔一點。」

「你少惡了,時候不早了,你快一點。」雲飛雪勉強抵住他高溫的硬實胸膛,感覺到掌心下那上下起伏的急劇喘息,她心跳也跟著加快。

他該不會又要了?

「要快,早說。」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托起她腦後迫使她貼近他的唇,饑渴的覆上她豐潤的紅唇需索無度的吸吮,而滑溜的大手向下潛入已經松月兌歪了邊的肚兜內里,大掌包裹著她坦露的尖挺雙峰。

她呼吸急促的嚶嚀,口干舌燥,撐著一絲清明,嘴里逸出斷斷續續的申吟,「不行……住手。」

「不行住手,我知道。」眼底簇著火,嘴角噙著勾魂的肆笑,他頭往下埋在她溫潤馥香的豐胸,靈活的指夾住那朵紅莓送入嘴吸吮,另一手順著她柔女敕細滑的女性曲線下滑。

懊熱。「衛尚風,快……」停!

衛尚風勾起邪惡的微笑,抬起她的腿,「還不夠快,好的,我知道,我非常願意配合……」話終結于火熱的他猛烈的沖入她體內。

突來劇烈的撞擊使雲飛雪睜大了眼,驚喘口氣,而身子因為他猝然入侵而僵直。映入眼簾的是他額頭布滿汗漬,漲紅的英俊臉龐,粗喘的模樣如看到紅布發狂張鼻噴氣的公牛,他那無法駕馭的如月兌韁的野馬在她體內橫沖直撞,他的堅硬直嵌進她柔軟深處。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越來越快的沖撞,她忍不住杯起身子迎向他。愉悅的火花在她體內爆炸,燃燒的燦爛金光包裹著她,她閉上了眼,感覺他編織的火網將她僅存的冷靜和理智焚毀殆盡……

當她醒來,已經是清晨曙光露,早晨的鳥囀花香縈繞窗台前。

「這給。」躺在床榻的衛尚風拉過她小手。

「什麼?」她只覺得全身骨頭快散了,吃力的撐開眼皮看著手中小巧圓潤的物體,冰涼的觸感沁透肌膚,拉回她些許神智。

「我撿到的。」

她眼瞳慢慢凝聚,猛地坐起身,棉被滑落,忘了身無寸縷,「還七彩夜明珠怎麼在你手上?」

頭枕著雙臂的他目光變得-沉,「原來這珠子叫七彩夜明珠呀?」他肆無忌憚的欣賞她粉女敕勻稱的豐盈體態。雲紡樓里能擁有這珠子的人不多,小名叫雪的更少,他懷里就一個。

「啊,那個髒兮兮的家伙是你。」

「-是那個亂丟泥巴的凶婆娘。」白女敕無瑕的乳波撩撥他視覺,點燃他體內歇息了片刻的欲火。他發現他又想要了!

「誰凶了,你說?」雲飛雪雙手-腰,氣呼呼的騎在他身上。

「我也沒髒兮兮,歡迎-再檢查一遍。」兩手一攤,他非常喜歡這個姿勢,可以一覽無遺。

「啊……」她羞窘的驚呼,抓了床上的被子遮住全身,「你不要臉。」她慌張的跳下床。

她忘了床上只有一條棉被,她抓走,他就一絲不掛,微濕的長發凌亂披肩,緊實精壯的健美令人垂涎三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發出誘人光澤,渾身散發一股頹廢的壞壞氣息。

她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好一會,直到落在他傲人的一柱擎天……轟!沸騰的血液悚動幾乎沖破腦門,鼻端冒出一陣黏濕驚回她神智,她居然看個果男看到流鼻血。

「還滿意-看到的嗎?」

「你快把衣服穿上啦。」她驚駭的捂著發燙的臉,閉緊眼。

叩叩,清脆的敲門岔入,「小姐,-醒來了嗎?」

「啊,糟了,我家丫鬟來了,你快走。」她張開眼,別開臉不去看的他,抓起地上零散的衣物塞進他手里,拉著他下床。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他好歹也是她的未婚夫。衛尚風不滿的咕噥,慢條斯理的穿戴起衣服。

「別走門,窗子。」

窗子?!這女人還真得寸進尺,算了,爬窗就爬窗。

他矯健的翻出窗外,「我會再來的。」出其不意的吻了下她的女敕唇,身手利落的躍上屋頂,不時回頭送飛吻。

「這無賴。」雲飛雪低啐,兩頰嫣紅似火。

「小姐,我進去了。」咿呀一聲開了門,春喜和如意各端著早膳和洗臉水步入房內。

她忙不迭的關上窗子,佯裝泰然自若,「-們早。」

「小姐,-還好吧?」春喜把早膳擱在桌上。

「我沒事,我很好。」那只男人的鞋子……她快如閃電的移動,搶拾藏入棉被里。

「小姐,-衣服怎麼丟在地?」如意將洗臉盆放在臉盆架子上,彎下腰撿拾地上的衣物。

「哎呀,小姐,-這肚兜的線怎麼斷了?」整理她衣物的春喜錯愕的看著不知怎麼斷裂的肚兜。

那粗暴的野蠻人!「可能是月兌的時候不小心的。」

「小姐,剛剛我好像听到-房里有人聲?」有點怪怪的。

「如意,-可能听錯,我在說夢話。」雲飛雪處變不驚的挪移到床榻邊,若無其事的把鞋子丟到地上,踢到床底下藏。

「小姐,大熱天-為什麼還裹著棉被,不熱嗎?」春喜收拾好凌亂的屋內,回看小姐詭異的舉動,狐疑的挑眉。

「就是因為天氣太熱,我……我里面沒穿衣服。」她羞赧的低語,還不是那個臭色胚月兌的。她走進屏風後。

斃然大悟的春喜和如意拿著干淨的衣裳進入。

「小姐,-身上怎麼那麼多紅斑?」

「連小骯也有。」

雲飛雪笑得好尷尬,「呃……這……夏天咩,-們也是知道夏天蚊蠅多。」都是衛尚風那只大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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