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婚年龄不想嫁 第九章
“我一开始就猜想着,你必定会善用女人的本钱,来达到你的目的,所以我就想试探一下,若我以一个平凡男人的姿态出现,能不能从你身上捞到一些好处,结果倒是令人意外,你不但慷慨的献吻,连带着也献上了身……”
听到他残酷而无情的话语,允晨唇上的笑容僵凝住,直觉的想推开他,不愿相信曾经如此温柔的他,背后的动机竟是这幺不堪。
像是知道她会有的反应,韩介尧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如果你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你应该也会承认,你从中也得到不少快乐,不是吗?”他恶意的询问着,在余光中看见众男人羡慕的目光,突然好想吻她,想让在场的男人知道,她只能属于他。
“这种快乐,我也能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她勉强维持冷静地说,手放到腰间想要推开他,不想再听见他轻贱的耳语。
“梁允晨!”她的话刺激了他,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不知为什幺,只要想起她为了金钱,也能对其它男人出卖,他心中就异常的愤怒。
他的怒气意外的让她轻笑出声,只是在笑痕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怎幺?你以为只有你能让我快乐?别太高估自己,就如同你所说的,我要的是钱,只要是有钱的男人,我想我能得到的更多……”或许是因为他的轻贱,也或许是她的自暴自弃,她开始伤害自己,因为这总比从他口中说出来来得好。
“该死!”韩介尧突然爆出一句咒骂,移动的脚步突兀的停住,将她的身子推离开自己,凝视着她水亮的眸子,似乎想印证她所说的话,是否真为她心中所想。
“你只要有钱就好,是吗?”
允晨无奈的笑了,笑容中有着浓浓的心酸。
在他已经定了她的罪行之后,这样的问句显得没有意义。
“是啊,你肯娶我吗?你肯给我最好的生活吗?你肯……爱我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只是沉静地看着他,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怨怼,只有深深的期待,期待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些正面的回应。
矮介尧冷眼听着她的问题,执意的认为她只是想找个长期饭票,以致于忽略她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必视着他,允晨的眼皮缓慢的垂下,她不渴望他的婚姻,不渴望富裕的生活,她渴望的是……他的爱情,只是从他的冷漠反应看来,那只是过分的希冀,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痛苦发酵着……那些痛苦镶嵌在她的灵魂深处,并没有被他发现。
“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因为这样而娶你,正如同你要挑有钱的男人,我也必须挑个对我有用的女人,不是吗?”他沉声说道,强迫自己把那一切当作游戏。
允晨的身体僵硬了,她缓慢地扬起笑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因为他的话而心寒到极点。
允晨紧紧咬着唇,直到花瓣般细致的唇,被牙齿咬出一个伤口。
“好,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她心痛得没有办法呼吸,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不明白,为什幺自己还能够微笑?是因为仅存的自尊吗?
她推开了他,退了两步,心像是突然没有意识,只剩强装的自尊,让她的笑容看来更加惑人。
“既然我不会是赢家,这场游戏就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再见了……不!不见。”允晨微微点头,在舞曲结东的那一刹那,优雅的退了开来,从容的离开了会场,只因为心中有着太严重的伤口,若是太大的动作,会让她感到更疼。
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再留下来,只会让她的情绪崩溃,而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矮介尧蹙着眉,僵硬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内,心口蓦地一空,有种像是懊悔的情绪缓慢的浮上,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他出了一口气了,他该觉得快意不少,但是……没有,除了空泛的情绪,他再也感觉不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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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哭了一夜,在天色大明之后,允晨睁开了眼。
班也不用上了,她只感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做。
客厅一角,由王伯伯好意放上的电话突然发出声响,剌耳的铃声让她不禁皱起眉来。
她好奇的接起电话,猜测应该是打错了,以她们现在的状况,不该有人来电。
“请问梁允晨小姐在吗?”一个略细的男声传来过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姓柳,叫柳业,是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人,也是韩介尧的下属。”
允晨微微愣了一下,才有反应。“是韩介尧叫你打这通电话的吗?”
“不是。”柳业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后直接导入正题。“我昨天在舞会上见过你,公司的客户对你很有兴趣,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的模特儿?”
“韩介尧又想做什幺?”允晨叹了一口气,难道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我打了这通电话,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是由我负责的,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况且……你也需要一份工作。”柳业旁敲侧击,终于在韩介尧喝了不少酒之后,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恩怨,也知道这些天来,令韩介尧心神不定的人就是她,只是……两人间好象有误会,才会搞成昨夜那般难堪。
“韩介尧实在很过分,你难道不想出口气?”柳业虽身为男人,但却有女人的纤细,他发现两人间隐而不显的情愫,难得的想做个好人。
允晨摇摇头,叹了口气。“谢谢,不过算了。”
“那你总需要钱吧?这一份模特儿工作是客户指定,韩介尧没有插手的权利,若接下工作,你也可以得到不少的酬劳,考虑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下午就到下面的住址来找我……”柳业中肯的建议,并念出一串地址与电话。
允晨被动的写下资料之后,挂掉电话,对着那串地址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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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了一个礼拜,韩介尧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由“飞扬”传过来的讯息,知道允晨从舞会的隔天,就没再出现过,尽避这是预期中的结果,他还是没来由的闷。
她又找了新工作吗?还是继续编织她的美梦,努力寻找下一个黄金单身汉呢?抑或是闷在被子里哭泣,将她水亮的眸子哭肿呢……
“啐!你操个什幺心呀?”坐在办公桌前,韩介尧心神不宁的将手中的纸张揉烂,丢向墙边,口里夹带着不清不楚的咒骂。
“心情还是很不好啊?”柳业走进来,看着散落四处的纸团,眉头皱了起来,什幺时候韩介尧有糟蹋废纸的兴趣,在好奇心驱使下,他弯身拾起其中一团废纸。
“别捡!”韩介尧像是担心什幺似的阻止,但那只是让柳业更好奇罢了。
柳业飞快的将手中的废纸摊开,那是一张简单的素描,有的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他弯身再拾起另一张废纸团,是一个长发及腰的纤细背影……
“这女孩看来似曾相识。”柳业故意的点点头,诡异的笑了笑。“这不是那个梁允晨吗?我不知道你除了画些企划稿之外,还兼画人物。”
“够了!”他吼道,怒气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正好找柳业来开刀。
“你说够了就够了,要我不说没问题,不过,你不务正业也已经一个礼拜了,除了大吼大叫,吓坏咱们家的女孩,你这公司还要不要开下去?”
矮介尧只是瞪着他,胸口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般,空洞而麻木地疼痛着,他的浓眉紧皱,看着柳业手中的废纸团,咬着牙不让自己再想起画中的主角,无奈,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她的影子。
“我要你找的模特儿到底找到了没?你要我怎幺跟维多利亚的人交代?”韩介尧不是个爱藉题发挥的人,但是此时的他只想把柳业轰出去,一个人独处。
柳业的眼睛闪了闪,有着异样的光采,唇边挂着过分愉快的笑脸。
“找到了。而且也已经训练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维多利亚的人很满意,甚至已经拍了几组的睡衣宣传照,你要不要先瞧一瞧。”
认识柳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韩介尧自然能发现他异样的笑容,不过他只是扬了扬手,示意他将手中的宣传照交过来。
柳业也不迟疑,将手中十寸放大的相片摆到韩介尧的面前,接着满意地看到后者的脸色大变。
“这是怎幺回事?”韩介尧大吼,紧握住手中相片,恨不得将相片一把揉烂,只是他无法厘清,想揉烂的目的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占有欲发酵的缘故。
相片里的女人,他熟得不能再熟,红色薄纱睡衣里的姣好身躯,曾经让他留连不已,长发四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造成观赏者极大的视觉震撼,让人直想撩开她的发,仔细的亲吻着发下的柔女敕……
“用不着瞪我!”柳业摊摊手,一脸无奈。“这是维多利亚的人自己要求的模特儿,他们在舞会上见到梁小姐就满意的不得了,硬是要我邀请她来当这一季睡衣的模特儿。”
柳业还记得,还好在场与会的维多利亚人士不懂中文,不知道韩介尧与梁允晨的对话并不友善,还以为两人是好友咧。
“我不用她!”韩介尧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绝对不会让她成为维多利亚的模特儿,他不愿意让她得到这份工作,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展露这幺诱人的姿态。
“你不用恐怕不行……”柳业耸耸肩,一脸无奈。“维多利亚的人已经和梁小姐有了口头上的约定,就算咱们公司不用她,维多利亚的人会自行聘雇,要不是我劝梁小姐留在我们公司,我想大概她已经变成维多利亚的专属模特儿。”
这突来的变数,让韩介尧哑了声音,能再一次见到梁允晨,他不能否认心底的确有着一丝兴奋,只是……他那没来由的占有欲,竟因为她的而喧嚣着。
“为什幺这件事没有让我知道?”韩介尧压抑怒气问着。
“因为你叫大家别烦你的。”柳业仍是一脸笑,每次总看着女人为韩介尧受情伤,难得能有一次见着韩介尧失魂落魄、怒气冲天的样子,这让他帮允晨的兴致又高了一些,得不到韩介尧,找个能治得了他的女人,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矮介尧再度哑口无言。
没错,这些日子他的确情绪失控得紧,别说是处理公事,他连想都懒的想,整个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不停的打转,不停的打转……
“反正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吧,你若不想见梁允晨,我可以全权处理,因为梁小姐是秘密武器,我一个人负责不来,我这就去找小赵帮忙规画一下模特儿训练的事……”
小赵?那个见到模特儿就口水直流的造型师?
“我去!”没有第二个反应,韩介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正好迎向柳业暧昧而诡异的笑容。
“我只是担心她不能达到维多利亚的要求。”韩介尧多此一举的解释着,却在柳业的眼里看到不信的笑意,他挫败的低咒着。“还不快点带路!”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柳业笑意又加深了些,原来……陷入爱情里的韩介尧,跟一般男人也没两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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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了专属的模特儿训练室,韩介尧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就是一张铁灰的脸。
舞台上并没有见到允晨的身影,韩介尧转头看着柳业,眼神无声的询问着她的去处。
“维多利亚的人刚来过,还送来几套当季的新款睡衣,兴致勃勃的要梁小姐先试穿,我当然同意了啊,我也正巧利用这个机会,先试试她的胆量罗,毕竟拍宣传照是一回事,走舞台又是另一回事……”柳业解释着,而舞台此时的灯光也变了,音乐随之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舞台,等候即将现身的允晨。
音乐是激情的拉丁舞曲,搭配着即将映入眼帘的睡衣秀,明亮的灯光映着走秀的长廊,韩介尧专注的盯着舞台,发现他的呼吸无法顺畅。
彬许是心态尚未调整好,韩介尧发现舞台角落,梁允晨那冰蓝色的纤细身影,正努力的调整呼吸,似乎正建立着自己的信心。
一个深呼吸之后,允晨露出绝魅的笑,踩着双绑着细带的高跟鞋,娉娉婷婷的走上舞台,姣好的身段与线条完美的小腿,吸引众人的注意。
柳业笑着听见韩介尧的吸气声,心里感到满意极了。而韩介尧却早已忘了周遭一切,视线牢牢的被台上女人所吸引,根本无法转开目光。
允晨姣好的身段在薄纱掩映下显得更加撩人,冰蓝色的睡衣衬托出她一身的雪白,胸前春色微现,足以让人血脉贲张,或许是因为紧张的关系,她的脸颊上有两朵可爱的晕红,同时夹杂着性感与纯真,却又诱人的紧……
天!她此刻的模样,让他好想吻她。
他终于知道为什幺维多利亚的人会坚持用她,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她走动而飘动着,薄纱的轻巧材质,拂过她滑女敕的肌肤,让人的掌心发着痒,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在一个轻巧的旋身之后,她美丽冶艳的身影消失在台后,台前两人一片沉默,清楚可闻的,是韩介尧自始至终未变的急促呼吸。
“觉得怎幺样?”柳业明知故问,依他的性向,自然对允晨不会有什幺特别的反应,但是韩介尧的反应,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还可以。”韩介尧清了清喉咙,咬着牙,不想对她的表现太过赞赏。
“还可以?”柳业挑起眉头,一阵讶异。“你对她的要求倒是挺高的,对一个只训练一个礼拜的外行人来说,她的表现好到让人想鼓掌叫好。”
矮介尧只是瞪着柳业,沉着脸不发一语。
她的表现好的让人鼓掌叫好?
她根本美得让人想当场撕裂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衣,把她压倒在地上,激烈地要了她……
“看样子,你并不同意我的说法,没关系,维多利亚的人可是满意得很……她来了,你可以自己跟她说说你的想法。”柳业下颚微抬,看着允晨朝他们走来。
允晨急切的脚步,在见到韩介尧之后停了下来,刚才在舞台上,灯光全朝着她打,她只看见台下有两个身影,但并无法看清长相,突来的相遇倒叫她怔住了。
她匆匆垂下视线去,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方才那惊鸿一瞥,却已让她看到他那双眼睛里的灼热目光,隐约让她感到不安,虽然早知道迟早会遇到他,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还是掩不住心慌意乱。
“韩总……”允晨咬咬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露出笑容。
矮介尧什幺话也没说,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差点连笑容也挂不住。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瞪大双眼回看他,虽然她已经在睡衣外加了件长外套,遮住了该有的春光,但他的视线像是两团火,让她坐立不安,压不下用双手去遮住胸前的冲动。
矮总?这幺生疏,连名字也不叫了?
矮介尧沉默的咀嚼着她的称谓,没来由的一股火直冒,一想到她将会穿著轻薄的睡衣,在众多男人面前展示她的美丽,他就无法忍受。
“你还挺会找工作的,才从飞扬离开,就马上变身成为模特儿,我不得不替你拍手,在我以为已经断了你找寻金龟婿机会的同时,你倒是很有办法再引起男人的注意。”
那一瞬间,允晨的心像是碎了。
懊多天见不着他的面,她的心里空空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是一种真切的想念,没想到,见了面的第一句话,他还是伤害她。
她勉强维持镇定与骄傲,用力咬着下唇,勉强挤出一丝笑。
“是呀,我就是非得嫁个有钱人不可,你愈不允许,我就愈要努力,看你能怎幺阻止我?”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的骄傲让她不肯在他的面前掉眼泪。
“我要过的女人,没有人敢娶,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你顶多只是当人家情妇的命,别妄想成为正室。”韩介尧无法控制自己的刻薄,他没有办法忍受她一再强调,她正寻找着另一个能完全拥有她的男人。
“就算是情妇也好,我要的是钱,不是吗?只要有男人……唔……”被他的话伤得太深,允晨强装无谓的自嘲,蓦地,她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韩介尧突然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用灼热的唇封住了她的,他灵活的舌探进她嘴里,撬开她的唇瓣,勾引纠缠着她柔滑的香舌。
不愿意听她接下来的话,韩介尧用最直接的方法封住令他愤怒的小嘴。
允晨没有选择的余地,被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拥住,中晌之后,她喘息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厚的背部……
一旁的柳业只是无奈的摇头,这一对冤家喔……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一个吻而改变,反倒因为维多利亚秀期提前与秀的内容改变,而引爆了更大的冲突。
“别发火,维多利亚的人正看着呢。”柳业按着韩介尧的肩,能感受他身上辐射出的怒气。
由于维多利亚即将在台湾百货公司上架,厂商打算到时在百货公司的橱窗里摆上卧房陈设,并在媒体面前来段真人展示表演,因此这天的预演还包括了这场橱窗秀的模拟演出。允晨是当然的模特儿,同时还邀请了当下最红的男模搭档演出。
此时允晨正穿著一身柔女敕春草绿的睡衣外袍,搭配着不透明的罩衫,冰凉沁人的软丝贴着她窈窕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与绿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美丽的小脸上只略施薄粉,妆点出她的绝顶姿色。
矮介尧僵直着身,看着允晨端着一杯红酒朝着男模特儿走去,对着男模特儿敛眉浅笑,风情尽在眉眼之间,当她将纤细的指搁在女敕女敕的唇上轻咬时,他的瞳眸转为深黯,眸光深处更掠过些许火苗,有着,却也有更深的怒气。
他该死地想打人!
他咬着牙,双拳紧握,怒气冲天的想冲过去,打扁那个双眼发直的男模特儿。
她难道不知道,她身上穿得虽然是不透明的罩衫,但在男模特儿由高而下的视线里,却能将她纤细的颈子、些许雪白的酥胸,撩人的姿态尽收眼底吗?
“她是个天生的模特儿,学的极快,也做的很好。”柳业中肯的评价。
梁允晨不是个开放的女人,甚至还给人过于保守的感觉,但或许为赌一口气,也或许基于对韩介尧的不甘,此刻她的羞怯完全被掩盖住,在众人面前不但很放得开,甚至不输一般国际名模。
她的肌肤似珍珠般闪着晶莹的光泽,一举一动毫无矫饰的痕迹,在完全放松之下,她那狂野、不驯的眼神,甚至带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矮介尧始终咬着牙,眼里有着燃烧的愤怒。
他当然知道她做的很好,做的该死的好!
懊到让女人想买下她身上所穿的睡衣,以期能拥有如她一样的风情;更好到让男人想扒掉她身上的睡衣,让她躺在身下娇喘叹息。
他想阻止!他想阻止这一切!
他不想让她风情万种的站在那里,满足所有男人的视觉享受,他想独占她的美丽,不让任何男人染指,就连被看……他都不能忍受!
“梁允晨!”韩介尧突然出声,打断了预演,他的视线像是两团火,盯着舞台上的她,像是在挣扎什幺……
不行!他不能阻止!
他已经受够了柳业若有似无的暗示,暗示他对她还有依恋、还有好感,甚至是爱上了她……
他不爱她!绝对不会爱她!所以……他不该阻止、不会阻止、没有必要阻止!
允晨被他看得连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经过了好几百年似的,他终于收回视线,一边低声咒骂着,迅速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
再不走,他知道自己会冲上台去,将她美丽的身躯拥入怀里,用宽阔的身体遮住她窈窕的曲线,说什幺也不让任何男人再瞧她一眼,只是……该死的,他到底在在意什幺?!
柳业只是一迳的笑着,挥挥手对着允晨说:“没事没事,继续排演吧,维多利亚的人可是已经发函通知各大媒体,而这个礼拜就要展开第一波广告宣传了。”
允晨凝望着韩介尧消失的走道,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却也揉进一抹失望,明知道两人不可能有发展,却仍然留恋着方才火辣的热吻,她不禁在心里猜测着,他对她……真的没有情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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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秀没有意外、成功的创出销售佳绩,几款昂贵且限量的高级睡衣,在极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而其余的产品也卖得极好,这一波宣传活动,更是将表演秀模特儿的知名度推到最高。
“小晨、小晨、小晨……”韩介尧恶意地重复着柳业近来唤她的昵称,被愤怒的情绪刺激得失去理智。
自从橱窗秀之后,允晨突然成了当红炸子鸡,不仅柳业老将她捧得高高的,就连曾经参与过舞会,知道他与允晨关系匪浅的男人,好象都忘了那一回事,老有人打电话来,假借谈广告案的名义,想邀请她吃饭,而她就像是在挑选另一半一样,非但慎重的邀她母亲随行,还一次次答应邀约……
他没有尝过这种感受,锐利而激烈,简直就像是在嫉妒。
嫉妒?他在嫉妒谁?他冷笑地否定这个可笑的念头。
他只是气愤属于他的东西,竟任旁人亵玩;他的愤怒,是因为她顶着模特儿的光环去见那些男人,并打算在里头挑出一个能满足她物欲的金龟婿。
又不是没要过女人,更不是没要过她,但该死的是……他却如此渴望着她,自从两人关系决裂之后,他就无法摆月兑那股从见到她之后,就一直在他体内流窜的疯狂渴望。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手上的腕表,脸部肌肉绷紧,黑眸中隐约有着不耐,当柳业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气。
“梁允晨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找她来谈签约的事?”韩介尧沉下脸问着。
“签约?你不是很不喜欢她吗?”柳业笑得一脸得意。
“去把她叫来!”去他的狗屁约!韩介尧在心中低咒着,他才不会跟她签约,但这却是唯一一个能见她的合理理由。
柳业摇摇头,摊摊手,一脸无奈。“没办法,她不在公司里。”
“她人在哪里?”他厉声暍道,皱着眉头看着柳业,知道他说出口的答案,会是他所不喜欢听到的。
在听完柳业所说的地点与人名之后,韩介尧的表情愈来愈阴鸷。
这个粱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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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一个年届五十的老男人,在大陆拥有数间五金工厂,年轻时丧偶,虽然膝下育有一子,却从来没有放弃续弦的念头,这是商界众所皆知的事。
据柳业所言,这已经是他们这礼拜的第五次会面,看样子……看的很对眼,十分、十分的对眼!
矮介尧不知哪来的火气,让他冲动的直往餐厅里冲,一进门就见到李老板正咧开大嘴笑着,像是极为高兴,而再仔细一看那背对着他的母女,其中一个便是令他无端烦躁的梁允晨。
他按捺住拉她离开的冲动,在离他们极近的位置上坐下,却意外的听到让他更加光火的消息。
“因为我就要到大陆去了,这一忙可能又是半年的时间,所以……我想尽快将婚礼办一办,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李老板问着。
这幺快?已经谈到婚礼的事?
愤怒的情绪在韩介尧的心里累积,他勉强克制住,他要听她的回答。
“我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妈不反对,我一定同意。”允晨愉快的回答着,白晰的脸上有着动人的笑意,转眸向着母亲,后者也是一脸心愿得偿的神情。
“梁允晨!你跟我出来。”入耳的答案是如此刺耳而真实,韩介尧紧握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了怒气,他突然站起身走过去,并出手握住她纤细的腕。
“韩总……”李老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
“没有你的事!”韩介尧怒火直烧,根本无暇顾及礼貌,他冷冷的瞅了李老板一眼,后者随即瞠目结舌,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是怎幺回事?你不是那个……”梁母曾经见过他送女儿回家,自然对韩介尧有印象。
“这是我跟你女儿的事,你不要插手。”韩介尧撂下话,扯着允晨的手往外走去,急迫的动作像是再缓上一秒也不行。
“妈,我没事,你们聊聊,我自己会回去。”允晨挥挥手,安抚着两位长辈,来不及多说些什幺便被拉出餐厅。
“你行!你真行!”韩介尧一放手,允晨纤细的身子撞上餐厅外的墙,还来不及喊疼,他庞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双掌用力的击着墙,将她固定在他的双臂之间。
“韩总……”允晨仍用着这生疏的称谓。
“别叫我韩总,我的名字不叫韩总,我叫韩介尧,你叫过许多次了。”他受够了!他受够她对他生疏的态度、对着另一个男人却笑容满脸,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脑中激撞着,他终于确定,他的确是嫉妒!他嫉妒的快疯了!
无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愤怒,允晨被他的大吼给激怒了脾气。
“你把我从李老板身边拉出来,为的就是告诉我,不准叫你韩总?!”
“我当然知道你们在谈什幺“大事”,是你的婚事嘛,你终于达成你的目的,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肯娶你的男人,一个不在乎你是我用过的女人……”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一个淡淡的红痕,出现在韩介尧的脸上。
“就算我曾经识人不清,跟你有过什幺关系,但是,到此为止!你别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拐弯抹角的骂我。”允晨的掌心因为用力过猛而传来疼痛,但是在打了他的同时,她的心也承受着另一种更疼的感受。
当那一些美好的回忆,从他的口中说出时,竟变得如此不堪、如此伤人……
矮介尧可以感觉颊上火辣的疼,相信她是用尽了力道打他,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表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幺!
他收回手,耙过他因动作而微乱的发,在发现她意欲离开的动作之后,还是伸出手,继续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里。“不许走。”
“你还想怎幺样?”允晨咬着唇怒问着,泪水在眼里打转,看着他微泛红的颊,她只能让自己转开眼,才能阻止她想轻抚他的意念。
“我不许你嫁!”话出了口,韩介尧才知道自己说了什幺。
允晨惊讶的回眸,迎着他懊悔心直口快的眸光,她不知道那句话背后的意义是什幺,但是她不该对他仍存幻想。
“如果我要嫁,你没权利阻止我。”想到这一桩婚事,允晨转开眸,不知道母亲与李老板谈的怎幺样……
“看着我!”韩介尧突地握住她的下颚,恼怒的察觉她的目光还注意着餐厅里的动静,他知道他没有理由、没有权力阻止,只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又被狂烈的蒙蔽双眼,向来冷静的脑子已经难以思考。
“那个男人已经老的可以当你爸了,你还想嫁给他?”韩介尧怒吼,那个男人能带给她任何幸福吗?
允晨闭起了眼,知道他必定是误会了,但是又何妨?在他的心里,她就是那个处心积虑想找男人把自己嫁掉的拜金女。
“就算他老的可以当我爸爸,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由于你大方的在舞会上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年轻男人不想戴这顶绿帽子,不想娶你韩总经理用过的女人,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有人肯娶,我不就该放鞭炮庆祝了吗?”
“你别激怒我!”他的手紧握着,不知道他究竟想捏断她那纤细的颈子,还是封住她总是令他发怒的红唇。
“是你来招惹我。”允晨的泪不经意的滑出,被她轻率的用手背拭去。“就算我从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现在道歉,可以了吗?你可以放过我了吗?现在的情形你还不满意吗?”
见着她无声落下的泪,韩介尧的怒气火速的退去,心疼的直想将她拥入怀里,但他什幺也没有做,只是僵直着身子,不发一语的瞪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幺办?
“以前的那一席话,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你不该一边跟我交往,一边还想着要嫁有钱人,这是你脚踏两条船的结果。”沉默半晌,韩介尧还是不甘心他突来的心软,他举出罪证,要让自己记得她的下安分。
允晨的唇畔,出现一抹浅浅的笑,带着浓浓的无奈,伴着滑落的泪,被她咽进最深的心口。
他不相信她,无论她说了什幺,他都不相信她。
“你要我不嫁可以,除非你打算娶我!”允晨回视着他骤怒的脸,知道她又戳到他最不想让她碰触的痛处。
“你少往脸上贴金,这种激将法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究竟要嫁给谁,甚至是跟谁上床?!”他极快的否决了,但是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冲动,让他几乎要点头应允她的提议。
允晨的身子微微一晃,垂下的眼里有着最深的伤痛。
他的指责所带来的痛苦太过强烈,使得她根本再也不肯相信他,再也听不进他的一字一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很高兴我们终于了解彼此的想法。”允晨抬起眼,眸底已经一片平静,最深的伤口在心底深处,她不愿,也不想让他看到。
矮介尧的胸口起伏着,看着她异样平静的反应,他竟突然觉得慌了起来。
“韩总,可以请你挪开你的手吗?婚礼还有很多细节,等着我参与讨论,我没空跟你在这里谈天说地。”允晨试图推开他双臂的箝制。
“去他的什幺鬼婚礼!”韩介尧再次咒骂,大掌失控的扶上了她的腰际,急切的将她揽入怀中。
允晨讶异地低呼一声,转眼已经被他箝制在怀中,环绕在她腰上的双手像是铁钳,让她根本无法挣月兑。
“我不准你嫁,就是不准你嫁!”他狠狠地咬住她娇女敕的唇,甚至咬出浅浅的伤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舌尖舌忝吻。
他的舌轻舌忝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趁着她喘息时,探入她口中温暖的甜蜜,他的吻持续深入,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申吟。
热吻终歇,韩介尧黑眸里满是,满意的看着她迷蒙的视线,温驯的偎在他胸口喘息着,他以为,他终究留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