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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农夫 第四章

作者:玛奇朵

从那天之后,温向阳和霍金莲两个人彻底进入某种尴尬又暧昧的情绪之中,温父和福妈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心底乐到不行,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等着两个年轻人自己搞定。

饼了两三天,温父看见温向阳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只差没亲自上阵教导儿子如何追女人,霍金莲却抛下一个震撼弹,就是打算结束休假回新竹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温父更是紧张得团团转,但是温向阳却还像是无事人一样,每天照样做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半分额外的举动。

濒金莲会做出提早回新竹的决定其实也有自已的考量。

她其实也感觉到了自己和温向阳两人之间那种模糊的暧昧情绪,她自己或许也有点期待新的爱情来临。

对于温向阳,她会因为他的靠近而脸红心跳,也会因为他的碰触而有种触电的感觉,甚至他说的暧昧话语她都会胡思乱想个半天。

只是,受过一次伤的她,真的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两个人之间有着种种的暧昧,但是人家男方却没有半点明确的表示,说不定那些暧昧感觉都只是她自己穿凿附会出来的错觉而已。

那天在超市里,虽然他月兑口而出在追她,但是那天两个人回到山上之后,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她本来还七上八下的心情在经过几天的沉淀之后,越发地觉得自己可能是在自作多情。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沉浸在这种错误的感觉中无法月兑身,她认为赶快的结束假期离开这里,远离温向阳这个男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早上在饭桌上提出自己要离开的决定之后,她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等等打个电话给章小青,让她老公有空就可以来接她下山回家。

正在她胡思乱想着接下来的打算的时候,突然扣地一声从窗户上传来,一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因为山上偶尔会有一些眼睛不好的鸟儿撞上玻璃,或者是嘴里叼的食物不小心落下的声音也有可能,所以霍金莲并没有想太多,而是继续自己手中的事情。

但是接着玻璃上又连续有扣扣的声音,这下子她终于相信不是哪只傻鸟撞到玻璃上了,毕竟照这种频率来看,就算是练过铁头功的鸟也会撞成脑震荡,所以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直到窗边去察看。

拉开窗帘,她往外看去,一个人影挂在外面的树上让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尖叫出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濒金莲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向阳坐在窗外的黄槐树上,他的手上还拿了好几颗石头,不用问她已知道方才窗户的声音就是他手上的石头发出来的。

“不请我进去坐?”温向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先提出自己的要求。

濒金莲想想自己比较贴身的衣服都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没什他不能看的,于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请他进来。

温家的民宿不高,只有三层楼而已,她住的是二楼的客房,屋外就是一棵不知道几年的黄槐老树,她平常闲着没事也喜欢看着老树发呆,但是没想到这棵老树还能让人爬树进房。

温向阳一个跃身,就从树上翻过窗口外的小阳台进了房间,霍金莲没有特意招待他,而是站在一边,等着他自己说明来意。

谁知道温向阳一进房间,就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说,让她等得心焦,最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问:“你该不会爬树进来我房间就是为了发呆吧?难道今天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是有点事情。”

温向阳其实心中也是有点踌躇,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来得太过突然和仓卒。

这几天两人的暧昧和尴尬他都看在眼底,但是该怎么突破这个困境他却不知道,只能这样一天拖过一天,没想到今天早上她却说她要结束休假离开,才让他发现自己不该继续这样被动下去。

因为虽然两个人目前还有聘雇关系,可能还会因为民宿和果园的推广案还有好一段时间要联系,但是那种公事上的联系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像那一天一样,能够光明正大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理所当然的碰触着她。

而仅仅只是公事伙伴的关系显然没办法达到这个渴望。

所以他来了,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因为父亲和福妈都睁大了眼睛要看他有什么作为,那种满怀希冀的眼神他实在有点受不了,所以一看到她窗子外面的黄槐树,二话不说就决定从这里爬上来。

濒金莲还以为他那句话是个开头,接下来就应该直说他的来意,没想到他就说了一句有点事情之后,就像子弹卡壳一样,接下来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看着房间里的水壶发呆。

她忽然有点生气,因为这个男人有点浪漫的从窗外爬树进来她的房间,但是却半个字都不说,只是看着她房间里的水壶,难不成他不嫌麻烦的爬树翻墙,就只是为了她房间喝茶而已吗?

她气冲冲的走到水壶旁倒了一杯水,粗鲁的递给他,没好气的开口,“一直看着我的水壶做什么?要是想喝水就喝吧!叭完就可以走了?”

他接过水却不喝,踌躇的眼神望了望她,本来视线又想定格在水壶上,后来想到她的错觉,连忙又转移视线,只是这次尴尬的转到了大床上,让霍金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忍不住涨红了脸。

“温向阳,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在等你说话你却看茶壶,那好,我倒水给你喝,水也倒了,你又看床上,难不成还要我拿被子给你盖着?”

温向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脑子里一堆话挤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濒金莲看他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气反而消了,转而升起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他摆明就是有话说不出来才会东看西看的,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在这一点上找碴,不是纯属无聊吗?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温向阳见她突然消了气又笑了出来,忍不住疑惑开口问。

濒金莲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先说你来我房间做什么,我就告诉你我在笑什么。”

温向阳知道自己有些话还是要说了,支吾了半天,最后只开口问了一句俗套到不行的话。

“你还会再来吗?”

“当然会啊!虽然我已经把行销方案给规划好了,但是很多小细节还有一些可能要取景的东西都还没弄,所以我一定还会再来。”

他一把话问出口,反而觉得没那么紧张了,更加沉稳的继续问:“我指的不只是公事上的联系。”

濒金莲一愣。“不是公事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以温向阳直接用行动表示。

他伸手一揽,将她搂入怀中,低下头直接吻住她还反应不过来的双唇,她只能眨着茫然的双眼任由他吻着。

由起初的双唇相贴,他试探性的轻启贝齿,到最后深入檀口之中肆意的与她的唇舌交缠,她先是茫然,后来小小的挣扎之后,最后双手轻搂上他的颈项,然后小小的回应他的热情。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彼此,她红了脸,有些气喘的瞪着他。“谁教你这样做的?”

温向阳满足的看着她,然后毫不迟疑的出卖了教导他这个招数的幕后人,“温良。”

那天之后,他为了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曾经打电话去询问已经进阶成已婚人士的温良,得到的方法就是先问话,问话无法回答或者是无法解释就先吻了再说,如果她愿意接受那就一切OK,如果不愿意……那就准备挨巴掌吧!当然最后这句话温良是藏在心底没说出口的,所以温向阳并不知道这招如果失败的话自己可能得到的下场。

濒金莲一听,就开始咬牙切齿的想着该怎么好好教训好友的丈夫,例如让章小青将温良给赶下床,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温向阳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脸上忍不住啊现一丝忧色。“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刚才那样做?”

她听到他的问话,忍不住就红了脸。“喜不喜欢是另外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吻我?”

想到刚刚自己对那个吻的投入,还有那有等于没有的抵抗,霍金莲就觉得自己应该要先以气魄压人,先让他把话给说清楚再回答这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温向阳对于这种问题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定定的看着她。“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这么做了,我不希望以后如果你再来只是因为公事,我希望你是因为我还有这片果园和民宿才回来。”

经历过了一开始的尴尬之后,温向阳对于这些话说来完全没有半分的迟疑。

“所以你那天说的想追我……不是开玩笑的?”她有些犹豫的问。

他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回答,“当然不是!我很少开玩笑,尤其是这种问题更是要认真的对待。”

“那你说要追我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举动?”这话,其中有不少的埋怨成分。

若不是他什么都不说,让她一个人老是胡思乱想的,怎么会好好的假不继续休,还挣扎着要提早回公司上班。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

“我……我有啊!”他有些无辜,眼底有点受伤的感觉,难道自己做得事情她都没感觉?

“你有?你做了什么?”霍金莲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始自我检讨。

难不成是她自己太迟钝了?所以没发现他太过“含蓄”的追求?

“你房间的花是我每天早上去摘的,还有你房间里都会放的新鲜水果也是我每天早上去亲自摘然后请福妈送到你房间的,还有上次你脚起水泡敷的伤药也是我临时下山去买的……”

濒金莲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温向阳,你是追求女人还是追求自己当个完美管家?”

房间的花,她有注意过,不过她以为是房间的摆设,而且没有人留言谁知道是有人特意送的;还有水果,福妈送过来的时候只说是某人的爱心,但是话也没说清楚,她自然理所当然的理解成时福妈的爱心水果;至于那个伤药,她也不知道是他下山特地去买的,还以为本来就是民宿里面准备的呢!

结果说来说去,他似乎表现得很殷勤了,但是他不是没署名就是喜欢当神秘人请人转交,结果霍金莲抱着不自作多情的想法,自动帮他把功劳转嫁给别人身上去了,难怪他要喊冤了。

温向阳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羞赧腼腆的表情,抓了抓头发,有些手足无措的说:“我是上网找的,说追求女生要送花送礼物,但是我不太清楚要送什么礼物,所以就亲手摘了我自己种的水果给你。”

濒金莲很想哈哈大笑,但是莫名的她却有点感动,嘴张张开开了几次,最后只吐出这么一句话,“下次记得要署名,要不然我还以为都是福妈做的呢!惫有,下次要送我东西直接送到我手上。”

她可不想再搞一次这种乌龙了,把他送来的东西全当成民宿的“额外服务”。

“那我这样算追到你了吗?”温向阳没忘记最重要的这件事情。

濒金莲咬着唇有些羞涩,最后跺了跺脚,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傻瓜。

他只是没有追求过异性,但是不代表他无知,起码他听得出来那一声傻瓜里,隐含的是她没说出口的应允。

心动,情动,很自然的,温向阳又将眼神转移到他方才品尝过的红唇上,霍金莲注意到他的眼神,脸上的潮红忍不住又更红了些。

他低下头,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娇羞的闭上眼,纤长的睫毛煽啊煽的,他再也无法忍耐的重新吻上她的唇……

窗帘轻飘飘地随风飘动,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双唇紧紧相贴,这一秒,谁都没去注意房门后两双满意而安慰的眼神。

两个老人轻手轻脚地离开,离开前还贴心替他们关好了房门,心中同时抱着对未来的喜悦。

扒——果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两个人虽然确定了恋人关系,但是霍金莲提前销假的事情已经定案,所以即使再不舍,他们还是得在浓情蜜意了一个晚上之后,依依不舍的分开。

唯一不同的是,未来能够多相处一点时间,温向阳自告奋勇的开车载着霍金莲回新竹。

当她在新竹自家公寓前下车时,却看见了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苏名阳。

一看见他,霍金莲的脸就忍不住拉了下来,假如他没有做后来的事情,或许两个人见面还可以好好的打声招呼,但是现在?她能忍住不骂人就觉得自己的修养很不错了。

扣掉他送包裹还请人代转的那些话之外,其实更让人伤心的是离开苏家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她上了温向阳的车子没多久后,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但是他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是理直气壮的说要分手,随后就马上挂断电话,就像是她会对他藕断丝连一样。

他那种无情的举动彻底让她寒了心,因为即使是普通朋友,她一个女人在接近晚上的时候跑出去,他打来的电话竟然没有半句关心而是分手,让她觉得自己甚至连他的一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所以虽然他已经看见她,她还是板着脸,想当做没看见,直直地往他旁边走过。

“金莲,听我说好吗?”苏名阳在灯光下的脸孔显得有些灰暗,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濒金莲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转头看他。“抱歉!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苏名阳似乎也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来访不会很顺利,抓住她的手,不屈不挠的说着,“金莲,那天我们都太冲动了……其实有些话我们可以再沟通……”

“沟通什么?”霍金莲甩开他的手,眼神闪过一点厌恶。“苏名阳,分手就是分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您高贵的母亲知道你今天来找我这件事情吗?她应该不会乐见自己用心栽培的儿子又来找一个乡下出生暂时住在都市里的女人吧?”

她是乡下出生又如何,他们又高贵到哪里去了,说起来苏母本身也不是都市人,不过是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一点之后才搬到都市住宅区里,却自以为比别人高人一等了?

她无法理解这种心态,也无法继续配合她的没事找事,更何况她跟苏名阳的确也没什么感情了,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也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苏名阳眼神掠过一丝的狼狈,但是一想到霍金莲的种种好处,对比母亲介绍的那个女人之后,他还是低声下气的说着,“金莲,就算是那天我不好,但是你难道就不想想我们从大学时代开始交往到现在那么多年了……”

远远的,霍金莲已经看见了温向阳停好车慢跑过来的身影,她唇角忍不住贝起一抹笑,打断了苏名阳自以为是的告白。“好了!我想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天我从你家走出去或许只是我一时之气,但是后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要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总之我不可能再配合你的任何作为了,而且分手这件事当初你做得果断,我也接受了,现在当然没有吃回头草,让人后悔的余地。”

苏名阳急促的回答,“那不过只是一时的错误而已……”

濒金莲淡淡的看着他,他往日温文儒雅的容貌这时候看起来不只狼狈,甚至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懦弱。“苏名阳,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毕竟谁都没有这个义务在原地等你后悔,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起码我不会。”

温向阳停好车,就看见霍金莲似乎和一个人在拉扯着,他连忙跑了过来,听见的就是这样一番话,他漠然无声的站到霍金莲的身旁,给予她无言的支持。

苏名阳像是被她的一番话给打击到,整个人有点茫然,霍金莲挽着温向阳的手臂,笑着给予他最后一击。

“对了!顺便跟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温向阳。”

温向阳有礼的伸出手,朝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苏名阳看着温柔的站在温向阳身边的霍金莲,又看看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他顿时什么都无法思考,没有礼貌的转过身去,上了自己的车,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濒金莲没有理会苏名阳的举动,而是抱歉的看着温向阳。“抱歉!他这么没礼貌……”

温向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无所谓,我抢了人家的女朋友,他对我不礼貌一点也是应该的。”

濒金莲亲昵的朝他靠近,嘴角忍不住贝起满足的笑意,手指紧紧的扣着他的,和他一起上楼。

是啊!拔必理他呢?反正她现在已经又重新得到了属于她的温暖,那就够了。

提早收假回了新竹,霍金莲因为累积了休假的关系,累积了不少工作,几乎一开始工作就是天天加班、天天忙碌,就连民宿的推广案她也是两三天才能够好好的写一次。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期间她只能和向阳利用电脑和手机联系,中间的假日完全和霍金莲无缘,所以她也没要求他上来新竹看她。

只是没有情人的时候也就算了,有了情人,两个人还是热恋期的时候,光听听声音,听他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者是自己碎碎念些琐事给他听,似乎都无法解除霍金莲的相思情绪。

这天,是霍金莲的生日,但是她依旧是从早忙到晚,半点都不能休息,最后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她去便利商店里买了一个有涂抹女乃油的面包,回家之后她把所有东西随便往地上一扔,只留下那个面包摆在桌上。

从杂物盒里面取出了以前过生日用剩下的彩色小蜡烛,拿了一根插在面包上,她看着蜡烛上小小的灯光,声音有些干的替自己唱着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生日歌,她吹熄了眼前的蜡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二十九岁了,钱有一点,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男人有了却远在天边,几十天不能见面,每天忙得要死要活的,忙了这么多年,她恍然一看,自己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每天月兑不掉的疲惫穿在身上。

她无法想象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要过多久?

王心凌“爱你”的手机铃声在一片空寂中响起,她匆忙的从包包中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生日快乐!”温向阳沉稳的祝福从电话那头传来。“工作完了?今天会累吗?累的话好好休息,等到有假日的时候来民宿这里我让福妈煮好吃的给你补补。”

他低低的关怀如同微风吹抚过她的心中,刹那间,她只想抛下所有的事情,坐上车飞奔到南投,但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两难之下,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傻瓜……我想见你……”

温向阳一听到亲亲女友的哭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着急的问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濒金莲只为了想发泄压力的哭泣,根本没仔细听他着急的问话,只是不断的啜泣着,嘴里不断说着想见他的话语。

温向阳在民宿里听见女友在电话那头柔弱的哭泣,心疼得啊不行,用脖子夹着手机,一面忙着穿外套拿钱包和钥匙,一边走出准备开车,顺便安抚着她的情绪。

“别哭了!嗯?等我,我马上到。”

濒金莲以为他说的马上不过是种安慰的话,哭泣久了也累了,加上一天的忙碌下的疲累,她很快的就抱着抱枕在客厅上睡着了。

而在此同时,温向阳却忙着开车下山,以最快的速度转上高速公路,直奔新竹。

不知道睡了多久,霍金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房间内只留下一盏小夜灯,依稀可以看见窗外还暗蒙蒙的。

她坐起身,往床头的小夜灯方向看去,却讶异的看见温向阳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靠在墙上睡觉。

她慢慢的下了床,回想着自己的行为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哭泣,然后所有的思绪就全都放在这个只因为她的哭泣和一句话就开车北上的男人身上。

他的衣服有点乱,看得出来时匆匆忙忙套上的,他的眼圈底下有着明显的疲累,看得出来是因为半夜又开了不远的车程过来的,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逸出。

只为了发泄压力下所说的一句话,他就可以不辞辛苦的从山上开车到这里来,甚至不问她为什么叫他过来,也不叫醒她,任由她继续熟睡,他则是窝在墙边打瞌睡。

如果之前她只是认为这样一个男人很有安全感,身上朴实的气质让人觉得欣赏的话,那么现在他不求理由的温柔,则是让她有种被宠爱的恋爱甜蜜感。

她从床上拉过被子,小心翼翼的在他的旁边坐下,然后将被子盖住两人后,她侧着头将上半身轻轻地窝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稳定的起伏还有心跳声。

她打了个呵欠,双眼又重新闭上,半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睡去。

辫黄的小夜灯照耀着两人的睡颜,她的脸上没有疲累的感觉,有的只是带着满足的甜蜜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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