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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情夫 第三章

作者:梦云

嗯!原来他不只头发是红色的,连睫毛也是红色的,这倒是满稀奇的。

正跟Alex亲吻的洪玫瑰,很明显的一心二用,不知怎地,她始终无法专心,感觉更

是淡漠。

喔,对了!至少她还知道现在有个男人的唇正紧紧的压在自己的红唇之上,而他的

舌,正很不卫生的闯入自己的口中,跟着又很霸道的吸吮着自己的舌。

恶──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怎么把她的舌吸得那么用力?会痛耶!依他这种吸吮

的方式,好似将她的舌当成了什众人间美味。

可是……自己的舌头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自己的口中,?

什么她从不觉得它是有味道的食品呢?这可真让她想不透。

伴玫瑰无法否认,刚开始确实是自己先采取主动。可是她只是依样画葫芦的把他曾

经对自己做过的事,照本宣科的还给他。为什么能够引发他这完全不同于前两次的……

感觉?

就好象星星之火,一点燃便足以焚起燎原大火。

随着他愈来愈激烈的热吻,洪玫瑰再次在心中暗忖,这次他给她的感觉比前两次更

加的……急切,好象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似的,他的那双手更是紧紧的拥抱着她,让她连

呼吸都觉得困难,更让她莫名的不知所措。

“你现在在做什么?”她的疑问来自于Alex的一双手。

已经不能满足于抱着她的感觉,他更进一步的拉扯着她上半身的衣物,而且他的唇

正沿着她细女敕的脸颊一路下滑,火热的高温熨烫上她白晰的颈项,迫使她不得不配合的

提高自己的颈项,供他尽情的享用。

“吻你,顺便月兑你身上的衣服。”对她提出的问题,Alex不厌其烦的加以说明,不

过他侵略的动作却不曾间断,火热的唇正专心的吸吮她细女敕的玉颈,从他口中喷洒出的

热气,直接袭上她敏感的颈项;而他的那双大手,更是粗鲁急切的想剥开她身上的衣物

,好满足自己贪婪的渴求。

“喂!贬痒耶!”感受不到一点激情的洪玫瑰,因为他喷洒在自己颈项的热气而稍

稍的挪移身子,想避开他从口中喷出的灼热气息。“啊……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了?”看

着他顶上的那头红发,就这么亲昵地埋在自己已经赤果的胸部,洪玫瑰再次好奇的提出

问题。

“我想尝尝你胸脯的滋味。”虽然讨厌她老是开口打断自己品尝她的乐趣,但

Alex依旧捺住脾性,给她一个简单的回答。

呃,瞧他似婴孩般吸吮的动作,洪玫瑰再次好奇的思量。

奇怪?自己的身体自己已经看了二十几年,也模了二十几年,对自己全身的每一处

,身为身体主人的她,可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但是看他现在的表现,洪玫瑰不禁要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口

诱人?

依他吸吮自己的急切贪婪,洪玫瑰怀疑她的胸口,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沾上了蜜糖?让他好似蜂儿看到一朵初开的花蕊,恣意吸吮它的甜蜜而不知餍足。

他的舌沿着她的乳晕调皮的画着圈圈,来回不断的舌忝吻,再加上大手的揉捏,这感

觉……她不是很喜欢,而且还让她感到怪怪、麻麻的,为什么呢?“你现在又想干什么?”而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的手,正过份的想扯去她下半身的衣物,让她不得不抗议的抓

住他的大手,以维护自己的基本隐私。

怒瞪着抓住自己大手的白晰小手,他不由得怒喊:“你到底是问够了没?刚开始不

是你先主动来吻我的吗?怎么现在才这么婆婆妈妈、不干不脆的?”

Alex的耐性本就不多,如果她只是嘴上唆一点,他还可大方的忍受;可现在她不只

是嘴巴上唆,更用她那双小手紧扣住他的大手,不让他得偿所愿,这可就让他怒气直往

上窜,更让他不禁要怀疑她的本意。“难道说,你刚开始的主动,只是想耍我的一种伎

俩?”紧盯着她的,是一双微眯的厉眼,只要她的回答是确定的,那他会让她明白惹他

发怒的后果,将是她所无法负担的。

“我不是在耍你。”这句话不是怕他,而是事实。

只因为以她洪玫瑰的个性,耍人绝对不是她会做的蠢事。

对敌人,她一向是正面与之抗衡,跟他来场鲍平的挑战,那些偷鸡模狗的丑事,她

一向是不屑?之。

瞧他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很满意,跟着又想继续刚刚未完之事,这让洪玫瑰不悦的蹙

起眉头,更加用力的抓住他那双妄想作怪的双手,以最严肃的口吻开口:“刚开始确实

是我先主动吻你,这点我不否认。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要的就只是亲吻,这点我还可以

配合,谁知你却愈来愈过分,要求的也愈来愈多。月兑了我的上衣,未经我同意的吻着我

的胸脯,跟着还想月兑去我下半身的衣服,我相信任何女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反抗的。”

她的话每句都说得有理,而且双眼更是无愧的紧盯上他那双犀利的怒眸,很明显的,她

并不怕惹他发火。

“你想现在喊停吗?”如果是的话,这点他可无法做到,就算她不愿,他也势必会

尽其所能的,挑起她隐藏在内的热情。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是现在就停止。”

“来不及了。”这不只是Alex个人的意愿,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体内已然如火在焚

,“试着把自己放松,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有不愉快的感觉。”为了自己的渴望,

Alex拿出少有的耐心,不肯放弃的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的蚕食她反抗的意志,他的唇

似春风,一点一点的吻上她的红唇、白晰小巧的玉耳、细致的颈项……无一放过。

没有了烦人的霸道,却有着比刚刚更加烦人的温柔,可这烦又不似刚开始的那种厌

烦,而是一种足以侵袭人心的烦躁。

“等等……等等……”身体内所爆发的感觉太过于扰人,让洪玫瑰只能再次钳制他

正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焦虑的大喊:“你能不能停一停?听我把话说完。”

“你怎么那么唆?”这女人的个性可真的是很不可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不断

的阻扰,让他很不爽,也让他几乎快失去所有的兴致吗?“说吧!有话请你一次说完,

说完之后,就请你闭上嘴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要那么不耐烦好吗?毕竟这种事我可不曾体验过,所以很自然的,我也就不知

应该怎么去反应。我现在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先教教我我应该要怎么反应?还有我的手

,到底要摆在哪里?”对于自己所提出的问题,洪玫瑰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天啊!这女人……一般正常的情况,女人的天真纯洁,对男人来说是天底下最强的

药,但反观她实在是……算了!既然他Alex不幸将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就勉强教

教她吧!

“你的手要摆在哪里,没有硬性的规定,但就是不能离开我的身体;至于你的反应

,这……”奇怪,这个问题怎么那为难以回答?根据自己丰富的经历来说,这应该不算

什么才对,为何一遇上她就……可能因为以往他从不曾在意过女伴的任何反应,只要求

自己得以舒服畅快就好。“看过吧?如果看过的话,那就学学片中女主角的模样吧!”这个解答,应该可以解决她的问题吧?

?嗯……那种东西,她似乎看过一次,记得那片中的主角是……“我知道了。”不怎么肯定,但对自己的学习力,洪玫瑰可自信得很。

“太好了!”听了她的回答,Alex可真的是谢天谢地,也松了口气。“那现在应该

可以继续了吧?”

“可以,不过你想我是不是应该先月兑下你身上的衣服,然后你再帮我把身上仅存的

衣服卸去?”记得她看的那个片段,男女主角全都是浑身赤果,一件衣服也没有。

“如果你想的话,我并不反对。”难得她肯主动,Alex当然是乐意配合。

“好,那就来吧!”很正经、很严肃的表情,洪玫瑰一点也没有女人所应有的娇羞

,她的眼直视着自己手中的目标,平稳的进行着这应该是属于她的工作。

看着她那张依然冷漠的面容,说实话,Alex几乎要进行不下去了,但又不甘心就这

样作罢,只能忍耐的随她一件件的?自己月兑去衣物。

从一开始,Alex的那双眼睛始终都专注在她的脸上。她的严肃、她的正经,从头到

尾始终都不曾改变。

看她解去自己衣物的那双小手,稳定得连抖都不曾抖动一下,直视着自己身体的双

眼,更是正直得让人?生不了半丝邪恶的念头。

这模样的她,不禁让Alex怀疑起她现在的心态,是不是把男女间的当成公事在

处理?

“好了,到此为止吧!”她的模样,让Alex无法让她再继续帮自己月兑去仅存的一件

底裤,就怕她在看了自己的宝贝之后,依然还是一样的表情,那可真的会大大挫伤他的

男性自尊。

“你确定?”

一双平静的水眸,添上的是怀疑的神色,她就这么看着他身上的那件底裤而疑惑不

解。

“确定。”再次覆上她的身体,藉以躲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但这次Alex却几乎不

知应该从何处着手。

“等等,你还没帮我把衣服完全月兑掉啊。”一板一眼的她,实在无法接受这让她掌

握不住的变量。

“噢!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乖乖的把你的手摆在我的身上就好。”几乎已经进行不

下去的Alex,再也没有那个耐心应付她所有奇奇怪怪的问题。

“好。”

既然他要的是这样,那她就配合一点好了,可她的配合,显然还是无法让他满意。???“天啊!女人!你掐住我的脖子干什么?”叫她把手放到他的身上,谁知她

哪个地方不去摆,却偏偏将手摆在他的颈项,力气之大差点掐得他没气,这教他如何不

火大?

“你不是说叫我把手摆在你的身上吗?我这样又有什么不对了?”这男人可真难伺

候,也不想想从头到尾她都是应他的要求在做,难得她洪玫瑰肯这样乖乖配合,他还挑

七捡三、哩唆的,烦!

再也没有那个耐心的Alex,干脆直接拉起她的手,摆放在自己的腰际,跟着俯下头

,重新开始亲吻她的红唇──“唉──”

这个声音,是从洪玫瑰的口中逸出的,那不是叹息,应该算是一种申吟,可这声音

却让Alex听了,气得整张脸都黑了。

“你到底是在叫些什么?”这女人是在作怪吗?还是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纯粹只

是在应付自己?亦或这是她想出来的拒绝花招?

“我在学女主角的叫声啊!你刚刚不是教我学她们吗?”这样也错,那样也错

,让洪玫瑰没有了配合的耐心,干脆夺回自己身体的主权,顺便毫不留情的把身上的男

人一把推开,然后坐起身面对他的怒火。

天啊!这女人真的是很没情趣,从她的身上几乎压榨不出一丁点的热情。

Alex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双眼是不是瞎了,才会去挑上这女人来当他在台湾这段

时间的猎物。“算了!穿好你的衣服回去吧!”再高昂的兴致,碰到这样的女人也会消

失;再狂猛的,碰到洪玫瑰也会夭折,他对她真的是……无力了。

可这样一来,不就承认自己的失败,更可恶的是会毁了自己辉煌的战绩,?自己的

人生添上一笔败绩的耻辱。不行!他Alex不甘心!

“等等。”不甘承认失败的他,在洪玫瑰要开门离开之前,拦住了她的身影,不肯

轻易放弃的再次向她提出挑战。

“这次绝对不是结束,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你。”

这男人可真的是矛盾得很,喊停的是他,不肯放弃的也是他,不过不管他再如何的

善变,她洪玫瑰可一点也不怕他。

“我等你。”从来不曾躲避任何挑战的她,冷漠坚定的直视着他同样坚定的神情。

就是这样的特质吸引他,他所看重的就是她现在的这种气质,虽冷,却具有极高的

挑战。“很好,我喜欢。”

对他口头上的喜欢,洪玫瑰抱持的是种怀疑的心态,这男人如果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就是他根本是个喜于颠三倒四的疯子。

自虐也罢!疯子也罢!那是他个人的私事,她洪玫瑰跟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陌生

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赶紧赶到公司,要不然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可就泡汤了。

凝望着洪玫瑰离去的背影,Alex不由得开始自省他猎取的方式是否有错?为什么她

的反应跟别的女人完全不同?

猎取她,已经成为Alex势在必得的目标,不只因为自己对她的兴趣,更因为他受挫

的男性自尊。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那冷漠淡然的个性,Alex还真的是颇感头疼,她不是不愿意配合

,而是她的身体与心理的因素,这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啊!???“你迟到了,而且还整整迟到一个上午,这半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

么我找不到你?”才刚赶到公司的洪玫瑰,一进自己的办公室,面对的就是潘轾□紧迫

盯人的逼问。

“找男人。”看着等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潘轾□,洪玫瑰不闪也不避的直接面对他的

问题,而且一点也不忌讳的给了他最真实的答案。

“你已经找到你要的情夫了吗?这怎么可能?”不要说外国人这个条件本身就已经

够苛刻,潘轾□相信天下间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性,绝对不可能会甘愿自贬身价,当一

个女人的情夫。

也就是这个自信,让他这十天以来,保持冷静按兵不动,就等着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那所有的事也就告一个段落。

“情夫?”早就已经忘记那个赌约的洪玫瑰,因为他的提醒而再次想起了那个赌约。

她平静的脸色依旧,但在脑海中已经开始烦恼。算算日子,离约定的日期只剩二十

天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二十天里,她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外国人来当她的情夫呢?

倏地,那个红发的Alex闯入了她的脑海,让她忽然灵光一闪。“对啊!我怎么没有

想到他呢?”既然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那么什么她不利用他来赢得这次的赌约呢?

正所谓各取所需,这场交易绝对是公平的。对,就这么办!

炳,这下可好!真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用她费心去找,

老天很自然的就把她所需要的送到她的面前来。哈哈──这次的赌约,她洪玫瑰肯定是

赢定另外那两个女人。

“回答我,你到底找谁当你的情夫了?还有你在哪里找到那样的男人,是在牛郎店

里找的吗?”得不到她半点响应的潘轾□更加着急的逼问,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

话,在她心里会起什么作用,更没有想到洪玫瑰在他的提醒之下,已做出什么荒诞的决

定。

这边的他,焦急万分;那边的她,却冷着一张脸,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

精心策划她养情夫的计划。

“说话啊!你怎么都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呢?”始终得不到她的半点响应,让潘轾□

更加心急的上前逼问,只是他不知自己这样的态度,只是更惹恼她。

“出去。”办公室里有这么一只惹人厌的苍蝇,让洪玫瑰想冷静的思考都没有办法。

“你当真对我这么无情?”她的冷漠彻底伤害了他,更让他激起一股从来也不曾出

现过的野蛮,他借着胸中所积压的不平,一步步逼近坐在椅子上的她。

虽然他此时的气势让人心惊,但却不包括对他无心的洪玫瑰。

“从头到尾,对你我始终无心,又哪来的无情呢?”丝毫不惧于他此时全身所张扬

的怒气,洪玫瑰平静的陈述着自己对他的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肯对我付出一点感情?哪怕只是一丁点

,我也无悔啊!”爱她已经爱了那么多年,他始终不敢对她有过份亲热的行?,就怕亵

渎了她那冰冷的神圣。而今一个即将?生的外国情夫,让他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这教他如何能甘心?

“感情,如果要有就应该全部,没有所谓的一点、两点的。况且如果我真对你有心

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嫁入你家了,不是吗?”抬起头,她那双冷漠的眼,直直望入他那

盈满恳求的双眼,明白的告知他该是结束的时候。虽无情,却也是为了他好。

曾经有过的幻想,在此时全都被她的无情戳灭,但他依然不肯死心。猛然用力一扯

,将她扯离她的椅子,抱入自己的怀中,不管她的意愿如何,直接覆上她的红唇,借着

积压已久的热情,以及一颗绝望的心,不顾一切的吻她。

这吻,跟那个红发男子同样的急切,却少了他的霸道,多了属于潘轾□的温柔,但

却依然不能撼动她那颗冰冷的心,也不是洪玫瑰所想要的。

她的心依然是冷的,她的情绪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不!应该说还多了些许的厌

恶。凝望着眼前的他,神情痛苦的吻着自己,洪玫瑰虽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却不打算回

应,只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现在响应了他,那这辈子他是铁定要和她纠缠不清了。

“你当真如此?”不能得到任何响应的吻,彻底的宣告了他的死刑,对她,潘轾□

想不放弃都难!

“回去吧!至少这样一来,可以让你的爸妈高兴一点,不是吗?”他这几年?自己

的付出,洪玫瑰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装作无知。这劝告,她真的希望他能听进去,只

因为这是她惟一能?他做的事情。

不言不语的盯着她,看着她,此时的潘轾□真的是彻底的死了心,对她的付出那么

的多,爱她又是那么的深,往后惟一能让他回忆的还是只有她那冰冷无情的面容。

“再见。”是道别,也是放弃,只是他依然没有把握是否真的能就这么放弃她。

“祝你幸福。”这是洪玫瑰最真心的祝福,只是她的语气依然还是那么的冷,那么

的无心,让人察觉不出她心里的任何想法。

“你也一样。”分手未必就必须交恶,他希望往后的两人依然还是朋友。只是他不

知道这次分离以后,两人是否还有再相见的时刻。

在潘轾□旋身离去时,他脑中所想的就是自己必须远离她一段时日,才能彻底的忘

了她。

情,说感人,很感人;说恼,也让人气恼。当只有一方在付出时,那这“情”字就

是伤人的利器。

这理论是否成立,端看个人的看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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