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美人 第六章
看着曾万岁沉睡的容颜,他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涨得满满的像是有股热气从自己的心口缓缓的流泄而出,在他还来不及准备的当日,席卷了整个人。
懊满足!对!就是这三个字方可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也只这三个字,才能表达出他对她的情感。
修长的手指,缓缓画过她那张英气逼人又带点娇柔的脸庞从她那双又浓又黑的眉,再延伸至她高挺有型的鼻子,不知不觉的停在她那鲜女敕红的唇上。
他又有想吻她的冲动了!这种冲动来得既强烈又迅速。
为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让两人后悔的行为,他不得不摇摇沉睡的她,“万岁,醒醒,万岁……”
“不要吵我!”曾万岁半睡半醒的,知道会在半夜时分来扰她安眠的除了他之外再无他人。
因此,她毫不客气的伸脚一踹,想把那吵人的笨蛋给踹走。
哇!这女人竟敢伸脚踹他耶!
懊啊!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又何必跟她客气?
他当即很不客气的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想干脆压醒这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好重!”在他恶意的捉弄之下,曾万岁想不醒也难,她勉强张开自己的双眸,恨恨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鬼压床吗?”
“嘿嘿!”他看她已然张开双眼,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就俯低身子,侵那两片他觊暧卩时的唇瓣。
她该一脚将他踹离才是,更该狠狠地掴他一掌,可不知怎么地,她就是做不出这样的反应。
包反常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大胆地配合着他热情的索求。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满足的放开她,专注的盯着她的双眸不放。
“告诉我,你这样配合我,是否代表你对我有心?”
经他这么一问,曾万岁不由得涨红了一张小脸,她腼腆的推了推他,“起来啦!你想把我给压死吗?”
看她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任性起来了。“不要!你若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是死也要压着你不放。”
什么跟什么啊?这男人竟用这般下流的手段来威胁她。
“不要!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你自己都没告诉我你是否在乎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的回答你这个不要脸又不知羞耻的问题。”
看她死也不肯吐露对他的情感,他不由得一脸委屈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嫌弃我不可告人的身分,因此才不肯接纳我对吧?”
瞧他说得可怜兮兮的,曾万岁不由得他那副可怜的模样给引出母性的柔情。
在那份柔情的催动之下,曾万岁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紧紧的拥抱着他,“别胡说!我若当真嫌你的话,又怎肯几番应允你任性的要求,不顾自己身子是否会过度劳累,陪着你一起疯狂?”才一说完,她便被自己的话吓着了,只因直到这时,她方才醒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当中付出自己的感情。
天啊!她竟爱上了这个任性又疯狂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不如不觉的爱上他?
“怎么了?瞧你的表情……”听见她的告白,他的心原本是涨满了欢愉的情绪,可看她瞬间表情丕变,他不由得担心地问:“难道你马上就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若是,他也不许。
就算是死缠活赖,他也要逼她爱他,要不他绝不善罢甘休!
“傻瓜!”
体会到自己对他的感情,瞬时之间,万岁英气的脸上添了一股柔情,若有人看到此时此刻的她,绝对不会再错认她是个男人。
只可惜,她现在的表情只有他能看到,他趴俯在她的身上,看她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柔媚,不由得更霸道地压制住她的身子,“你骂我傻瓜,为什么?”
“因为啊!”呵呵!爱的感觉还真是令人愉快啊!”你竟然傻得看不出我早已把自己的一颗心双手奉上了,你要我快乐我便快乐,你若有心要伤我的话,任何人也救不了我。”
此刻他心中的满足感竟比方才见她的睡颜时更甚,他不由自主地又亲了亲她的小嘴,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并顺手牵起她,“走!现在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回来后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惊喜?什么惊喜?”对他这种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曾万岁还真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是惊喜,你该知道要我现在告诉你是不可能的。”他故意一脸神秘的贴近她低语着,“你若真想知道是什么惊喜,那就陪我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有何不可?”瞧他心情好像不错,万岁不由得也高兴的配合他,“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心甘情愿的陪你一起走,哪怕是龙潭虎穴,只要有你相陪,我也毫不畏惧。”
“我知道,我知道。”
听她说得那么真诚,他当真是激动不已,他展臂抱紧她,“今生有你相陪,吾愿足矣。”
再次坐上那辆银色法拉利跑车,再次感受他高速的驾驶技术。
说也奇怪,万岁这次竟无前几次那种恐惧感。
是爱他的心理作祟,还是她已然学会信任他了呢?
老实说,关于这点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怕吗?”握着她的手,他只手扶着方向盘,不忘抽空转头观察她脸上的神情。
之前,他能自私的只顾自己,可现在他却在无形当中为她挂心,就怕她会被这种速度给吓着了。
露齿一笑,曾万岁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说不怕,你信不信?”
“信,为何不信?”见她笑得如此温柔,他便开始夸赞起自己:“想我技术是这般的好,你会不怕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瞧这人……才给了他三分颜色,他便开起染坊来了,当真是自大得过分哪!“你喔……”摇摇头,曾万岁故意露出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还真是让人受不哪!”
“受不了你也得受,谁教你不张大眼睛,偏偏选上了我。”
“是、是、是,今天就因我眼睛睁得不够大,才会看上你这个狂妄、霸道又任性的男人。”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咦?你载我来超商做什么?”
在两人互相调侃之间,只见他把银色法拉利跑车停于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商门口。
“你忘啦!出门前我不是告诉你要送你一份惊喜吗?现在我们来这里也与那份惊喜有关。好啦!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现在还是先下车选些零食,我们可以回去边看边吃,我保证一定能让你觉得很惊喜。”
边看边吃?听他在无意中透露的这句话,曾万岁不由得满肚子的疑惑。
她暗自想着,看?看些什么?这人想在半夜时间邀她一起看什么?为何会用到“看”这个字呢?
瞧她动也不动,不知想什么想到出神,他摇了摇她的身子,等她回过神他方问:“怎么了?车子都已经停了,你不下车吗?”
“当然要,为何不要?”
轻轻甩了甩头,她把所有疑惑抛开,快快乐乐的拉着他,两人高高兴兴的踏进超商里头开始采购。
必程,两人一路无语,直等回到严家,两个年轻人像作贼一般,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往阁楼上前进。
一回到阁楼,他当即动手把他早准备好的录放影机接上电视,再插上电源,“好了!现在一切准备妥当了,请看——他调皮的向曾万岁行了个礼,跟着就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就这么开始专心看着电视。
一开始时,曾万岁真不知他到底要她看些什么,可当一阵熟悉的旁白出现时,她不由得一脸惊讶的转头,“你要我看的就是以我为模特儿的那则广告是吗?”
要她观看她自己的演出?天啊!这种事就算不用做,单用想像的就令她感到糗毙了!
“是啊,有何不对?”他已经先看过她的演出,也认为她的演出好得没话说,所以他才邀她一起共赏。
可瞧瞧她的反应,“喂!你干嘛闭着眼睛?”
“不要,不要逼我去看,这会让我觉得很糗的,你不知道吗?”
不管他怎么强迫她,曾万岁说不张眼就不张眼。
“有什么好糗的,告诉你,你若不看就是你自己的损失。”他边说边强迫她张开双眼。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便霸道的扯开她的手,她闭起眼睛,他就强迫她张开双眼。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直到他再也忍无可忍,干脆祭出五爪功,拼命的搔她痒。
“哈哈哈!不要,不要逼我。”
平生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人家搔她痒的曾万岁可承受不起这般的折腾,她边笑边拼命闪人,可那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看不看?我看你看还是不看,你若不看,我就再继续搔你的痒。”
“哈哈哈!”再也忍受不了的情况之下,她不得不开口投降,“好!我看、我看,你别再搔我痒了,要不我可要跟你绝交了喔!”
卑才刚说完,就见荧幕上一片漆黑,这下她想看也没得看啦!
“哈哈!好啦!现在我们两人谁也不必争啦!你就算想逼我看也无从逼起了吧?”太好了!总算她给躲过了。
看她一副得意的模样,他奸笑着,“别高兴太早,你可别忘了这是录影带,只要再重新倒带,你就算不想看也得看。”话一说完,他便很勤快的重新倒带。
这下,曾万岁可真是不看也不行了。
不过老实说,等曾万岁看完那则广告后,她心里还真感到不可思议。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说:“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萤幕上那个人是我耶!太神奇了!真是太令人惊奇了!
荧幕上的她与现实的她当真是差了许多,令她瞠目结舌的瞪着画面上的自己。
“如何?这卷录影带让你感到喜吧?”看她被荧幕上的自己吓住了,他还真觉得有趣。
“惊喜?”曾万岁不敢苟同的睇着他,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大喊:“这根本不叫惊喜,该叫做惊讶了!我、我简直无法相信方才荧幕里头的那个人就是我耶。”
可爱!这样的形容词也许不适合她的年纪,可现在的曾万岁给他的感觉就是要命的可爱。
看她表现得那么可爱,他不禁抱紧了她,还拼了命的吻她,“是惊喜也好,惊讶震撼也罢,总之你就是你,你信不信不管你如何变,只要是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
看他说得那么自信,曾万岁还真有点不服输。“哼!我才不信呢!”,
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荧幕中的那个自己了,他凭什么在她面前这般大言不惭的。
“你不信?”
曾万岁点了点头,还不忘表现出一副打死她她也不信的神情来。
“好!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为了他的目的,他狡猾的算计着,为的就是激她中计。
“好!一句话,我赌。”
不知他心里有诈的曾万岁,浑然不觉的落入他的计谋当中。
“好!我们就赌了,在你下个轮休日时,你把自己的外表做个变化,看我们要相约在哪个地方碰头,你别主动来找我,就由我主动去认你,看我是否会认错人,如何?”这件事他可有十足的信心。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一番讨论后,两人约了一个地点,就这么决定了这场赌局。
任曾万岁再怎么聪明,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的休假日又再次被这个姓严的疯子给占据了。
“严先生,明天是我轮休的日子,不知你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在今天之前先把它给完成的吗?”
冰于责任感,曾万岁在休假前,还不忘先请示一下自己的主子,就怕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明天你休息?”好快!算算这年轻人来此工作的时间也差不多将近一个月了吧?
在这一段时间里,老实说,他做事的认真态度实在让人无法挑剔,“既然明天就是你休假的日子,你就放心休息吧!不用再顾忌工作,当作是犒赏自己辛劳付出的代价。”
“谢谢你,严先生。”老实说,曾万岁对自己这位新雇主还真是无话可说。
没错,他对人的态度是冷淡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冷漠了点,可他对她的工作态度向来就不曾挑剔过,也就因此两人方能相安无事到现在。
“严先生,你是否记得我第一次来上班时,我们之间所发生的冲突?”
就那么一次冲突,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况还真有点引人发噱。
“冲突?有吗?我们之间有发生过冲突吗?”不是严正凯故意装傻,而是他确实一点也不记得了。
想他公务繁忙,一天到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就够让他头疼了,又哪有那种时间去计较那点小事。
从后视镜中观察严正凯的神情,再听他说话的语气,曾万岁这才知晓,原来他对那点小事根本不曾在乎过。
不过奇怪的是,打从她第一天上班给他的建议之后,从此他便不在她开车途中看书、看报、看公文。
对这样的他,她心里还真有几分佩服,“严先生,讲句老实话,你当真是个不错的雇主喔!”
他不只能体会下人的辛劳,还有度量接受他人的劝告,单就这两点,就足以令曾万岁心服。
“是吗?”不管别人怎么夸他,他向来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热。
“对了!我来了这么久,还不曾见过严先生打从心的开怀大笑过呢!”这点,倒是令曾万岁颇感疑惑的。
“大笑?”淡然一笑,他仍然冷漠回答:“我不觉得在我四周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开怀大笑的啊!”
既然没有值得他笑的事情,还要他勉强自己笑,那他岂不是跟个疯子没啥差别?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曾万岁心里的感触还真是复杂。
同样姓严的两兄弟,容貌也相似得无从分辨起,可他们的个性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能让这对兄弟产生这般迥然不同的性子呢?
一路上,两人虽再无交谈,可心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严正凯暗暗想着,自己当真是个这么无聊、严肃的人吗?要不为何所有见着他的人,总跟他聊不上几句话就沉默,彷佛再也找不到话题跟他闲聊,就如跟前的他这般。
而曾万岁则是不想再自讨没趣,只因不管她得再多,严正凯的回答总是那般简短,所以她就算说得再多也是枉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