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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爱 (下) 第六章

作者:米洛

H634是一个模样娇小,举止怯懦,像雀鸟般的女孩,她不会讲话,是天生的,可会写一手好字,也会手语和读唇。

她毫不保留的教我手语,银河系的,贝塔星系的,还有一些偏远星系的独特语言,我惊愕于她的聪颖,她则敬佩我的敢作敢为,我们俩很快就熟落起来,而且就像那男人说的,这里并不是地狱,工作很累,食住条件很差不假,但至少奴隶之间,会彼此相照应。

时间……在这种有条不紊的日子里,逐渐推移,当我发觉我脚底下踏上的,是泛黄的枫叶的时候,拉塞的季节,已入深秋。

“来这里……九个月了啊,”抬头遥望天空一端,瑰丽火红的余晖很是刺眼,眯起眼睛,我的心情如镜般平静,也许我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见不到亚罗,得不到自由,可是……

“这样做其实最好,至少你们不用再互相伤害”,耳边回响起赫尔墨斯的话,我苦涩地一笑,他说得很对,我和格里菲斯不应该也不能在一起。

“木桩全清理掉了吗?”踩着落叶小步而来,H634拉了拉我的袖子,打手语问道。

我点了点头,她忽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又“说”道:“我们要去森林前边的草地剪草哦,后天有焰火晚会,那百多个园丁都被叫到邸宅去了”。

“因为是在大喷水池边上放焰火吧”我附和道,整理好斧头和铲子,扛到肩上,不远处的十几个奴隶也在收拾工具,其中一个较高大的男人向我走来,示意我把工具交给他。

“我来搬这些东西回去吧,你们直接去剪草好了。”

“谢谢,”我微笑着点点头,便和H634及其它十几个奴隶一起,转身出了森林,在这座一望无际的林海边缘,是一片宽广郁葱的草坡,草坡上零星点缀着些湖泊,湖水面碧蓝平静,偶有两三只鹈鹕在湖泊旁踱步,离我们最远的湖泊后方,是黑衣人住的别墅群,漆红的瓦屋顶在余晖中熠熠闪光。

从那儿再过去五、六公里,途经跑马场,休憩别墅,花园,才是拉撒母耳家族成员的邸宅。

“果然长了很多杂草呀!”

晚来的监工在蹲下的奴隶们中间穿梭,用鞋尖碾着草丛,叹道:“虽然不容易变黄,却很难照料啊!”

H634抬头看了看监工,我则埋首除草,忽然,随着一阵暮风的沙沙,我闻到了一股可以说郁馥的天竺葵的香味,──我曾在哪儿闻到过呢?这味道是如此熟悉……

对了,在沃兹那冰封的星球上时,格里菲斯的衣服上,有过这种香味,虽然当时没觉得特别奇怪,可现在想想,他的确不像是会用香水的人……

颇疑惑的抬起头,我发现有一群人正穿过别墅群,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女人,非常窈窕的身材,穿着淡咖啡色丝绸蓬裙,纤细的十指套在同色系的真丝手套里,她的旁边是为数不少的侍女,一头银白的长发说明她们来自外星系,侍女小心翼翼地撑着蕾丝遮阳伞,为女人挡去拉塞即便深秋也依然灼肤的热气。

──这个女人相当的高傲,初见她时我这么想,等她走到离我们不过几十米远,停下来看鹈鹕的时候,我几乎就要认定了,她粗鲁地打掉侍女手里的伞,大声喝令她们走开,只因为她们挡住了她的视线。

但与此同时,我也看清了她的长相,如果说她脚底下的湖中真有精灵的话,那么它一定会沉到湖底,再也不敢出来见人,那张姣美的脸孔足以让所有的神祗震撼,水女敕白晰的皮肤,粉红柔软的嘴唇,挺毅的鼻梁,还有掩映在那浓密睫毛下的,一双银灰色的眼睛……

“啊!”我不觉张大了嘴,银灰色的眼睛,莫非是……因为同样是银白色所以忽略掉了,那女人蜷曲的头发间,确实有一顶镶钻的王冠!

迸乱地低下头,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心脏怦怦直跳,我这样紧张其实是可笑的,她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埋头拔草的奴隶呢?况且,即使她注意到了,那又怎么样?不就是眼睛颜色和她一样吗?

“陛下,我们快回去吧,这种下人住地方……”耳边传来侍女急切的恳求:“若被阁下知道了……”

“就是因为他不准别人来,我才要来!”女王的声音很高昂,好象在跟谁呕气似的:“让开!我还要多逛逛,嗯……这儿不错嘛,风景挺好,我还要让他为我建座行宫呢!”

“等一下啊!陛下!森林那边……”侍女凌乱的脚步跟着女王向我们靠近,我仍然低着头,直到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浑身颤栗的声音──

“爱达荷,我说过不准你到这里来的吧?”

冰冷的语调,沉静的脚步,是格里菲斯!我根本没想过他会来!难堪地僵在原地,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因为他离我不过十多步远!我不敢抬头,但更不想被他看扁,于是,在监工喝令我们跪下前,我一直很“冷静”地干着手里的活。

“那么你想怎样惩罚我?”女王走向格里菲斯,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你已经抢走了我的一切!”

“……没想过要惩罚你,”格里菲斯突然放缓了语气,伸手揽住女王的纤腰,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回去吧,后天的宴会,你将是主角。”

“是吗?”女王凑近格里菲斯的衣襟,嗅着他的味道:“我要在这里建行宫。”

“好。”

“你说过会给我的那个星球呢?”

“今晚就把契约书签给你。”

“真的?”女王两手攀住榜里菲斯的脖子,一脸雀跃地望着他。

“当然,”格里菲斯轻声应道,俯子,温柔地吻上了那粉红的嘴唇……

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我不知道,并拢膝盖跪在草地上,头压低着,我的胸口又是那种不能呼吸的沉重!

H634拉我起来,示意我接着干活,晚饭时间是十二点,现在天色虽然暗下来了,可还不能休息,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我淡然一笑,告诉她我只是肚子饿了,于是她也笑了,趁监工离开的间隙,她还教我该怎么吃完那硬如石头的面包……

焰火晚会的规模是空前盛大的,几乎所有星系的王室贵族,总统官僚,都应邀出席,宾客大概有两千多人,这还没有算他们的随行人员,拉撒母耳家族这几天的忙碌是可想而知的,黑衣人和侍从都被调到了邸宅,可人手还是不够,除了新增加人员外,一般不能靠近别墅群的我们,也被委派了新任务,负责厨房垃圾的清理。

“H752,送这个到4号别墅去,”厨工打点完银制餐盘上的料理,递到我跟前。

“我?”放下扫帚,我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对啊,你认识路吧?”她把餐盘塞进我手里,转身又去忙活,我看着她,仍然觉得奇怪,她难道不知道奴隶是不准送餐的吗?

“你还楞着做什么?!快去!”她转头瞪了我一眼,我急忙握紧餐盘环,欠身后出了厨房。

4号别墅……记得昨天刚和H634一起打扫过,因为没人居住,所以半年前改成了黑衣人专用的聚会休憩场所,低头瞅着餐盘里浇着白兰地的牛扒,我不禁嘀咕这人可真闲,焰火晚会就要开始了啊!

走进别墅,宽阔雅致的走廊里竟无一人,不过想想也是应该的,咚咚!踌躇地敲过几扇门后,我发现走廊的最里端,那台球室的门虚掩着,橘黄色的灯光从那缝隙中流溢出来,照亮了大理石地砖和门边的阔叶植物,大步走向台球室,我托住餐盘,推开门,鞠躬,然后抬头——

两张被撞得移位的蓝底球桌,几根折断的球杆,滚得到处都是的红球和彩球……谁在这里打架?我惊愕地想,又往里走了几步,没亮灯的落地窗旁,好象斜倚着一个人,他的身影修长,钻石饰品在衣襟处幽幽闪光。

他是贵族吗?我猜测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没穿外套,头垂得很低,抵住肩膀和墙壁,金色的卷发也很凌乱,嗯?我突然注意到他的衣袖扯破了,手臂上还很潦草地绑着绷带……

啪嗒!那人忽然打开了灯,我刹时看清了他,呼吸也随之停顿!怎么会是……格里菲斯?!

我惊惶地瞪着他,心里拼命叫喊着让自己醒来,是梦!这一定是个噩梦!彪身僵硬地倒退一步,我低下了头,不敢看那张……恼怒?沮丧?或者说痛苦的脸,这……是梦!

砰!台球室门关上的声音刺激了我,我转过身就想逃走,可是……深呼吸后我硬逼自己镇定下来,格里菲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想再见我的,他既然是霸主,就不能出尔反尔!

转回身子,我放下托盘后掏出纸笔,刷刷地写下几行略歪扭的字,拿高了给他看,意思是抱歉打扰他休息,我送餐走错了房间。

“那是我叫的,”格里菲斯应道,注视着我,我楞了一下,又很快地写下些单词,仍是道歉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端起餐盘,放到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我把微微发抖的双手藏到背后,“我先告退了,”俐落地鞠躬后,我向门廊走去,而且是越走越快!

真糟糕,不知道门是怎样关上的,我弄了半天门锁却还是打不开,格里菲斯正往我这边走来,我更焦急了,一不小心还弄断了指甲,在我又慌又痛的时候,格里菲斯站到了我身后,静默地伸出手,帮我打开了门。

棒……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渐渐平息,不过我仍然觉得意外……抬头瞄了他一眼,他正无言地看着走廊,于是我也放心了。

“谢谢,”点了点头后,我拉开门就往外走,但是——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走廊的景象在眼前飞速晃过,格里菲斯攥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拉回了房间,砰!门又关上了,格里菲斯紧揽住我的腰,扳起我的脸,便吻了上来!

“呜!”他的舌头很快伸了进来,强硬地侵略着我的口腔,我扭过头,想避开他,可是不行!他像疯了似的吻我,舌忝吮着我的嘴唇,牙齿,舌头,我越逃避他就越粗鲁,甚至要夺去我的呼吸!我很害怕,他不是像疯了,根本就是疯……

“呜啊!”放开我的嘴唇后,格里菲斯撕开我的衣服,重重地咬上我的,又用舌头和嘴唇舌忝弄,我使劲推着他,拉扯着他的头发,更甚想咬他的手臂,他终于停了手,喘息着看着我,像是一头癫狂的猛兽。

“你不曾做梦吗?”

“呃?”我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九个月……我每晚都梦见你在我怀里申吟,”他的眼睛里又燃起了之火:“我想抱你,可又不能见你……每一天,每一夜,我……”

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像是活在地狱里……但是,那天以后什么都改变了,你跪在草地上,卑躬屈膝,可表情是如此沉静,你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我!!希玥……没有我的话,即使做奴隶你也不在乎吗?

他把手臂撑在我的肩膀两侧,困住我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我想杀你一千万次泄恨,但最后痛的却仍是我!”他紧抱住我,低下的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喃喃细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希玥……”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格里菲斯,他揽住我的手臂还在流血,我屏着气,不敢动弹,隐约的哀痛纠结了起来,拉扯着身体……赫尔墨斯的话只对了一半,恐怕他也没料到吧,格里菲斯会是这样的……

“还是没见到人吗?”

“没有,”劈里啪啦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走廊里乱哄哄的,好象在找人。

“这种时候阁下会去哪?真是要命!”

“两千多个客人呀,啧!看来只有让长老团出面了……”有几个人在台球室门口徘徊,大概认为格里菲斯不可能在这里,呆了一阵子后,又快步离开了。

这时格里菲斯松开了我,我立刻拿起散在脚边的纸笔,写道:“焰火晚会快开始了,你不能……”

榜里菲斯握住我的手,抽掉纸笔后,吻着我的手指:“我说过……我要你,”他俐落地抱起我,走向台球桌,我没有反抗,是因为我不忍心,我……无法爱上他,也不能爱上他,可心脏还是会痛,他问我该怎么办?我又该去问谁?!饼去,现在,未来,除了恨,我能给他的……只有同情……

拨开乱丢的台球,放下我,格里菲斯月兑下了染血的衬衫,月光下的他,虽然已恢复平静,可仍让我不安,无论多少次,即使被快感征服,我依然不喜欢被人拥抱!

榜里菲斯吻着我,眼睑,脸颊,鼻尖,嘴唇,他的动作很温柔,想让我放松,不着痕迹地褪下我的衣衫和底裤,他的手一边着我从胸膛到腰侧的肌肤,一边又向下滑……

“希玥,你真的在这里,监工说……”在别墅走廊里,我遇见了气喘吁吁的H634,她额头上流着不少汗,看来跑得很急:“赫尔墨斯大人在会客呀!”

“哦,”我点了点头,看着她。

“哦什么啊!罢才叫餐的……”

“是其它人,”我作了个简单的手势,继续往前走。

“其它人?可谁敢盗用大人的名字啊?”H634一惊,忙比划道。

“这……我不知道,”犹豫片刻后,我还是说了谎:“我不认识他,送餐的时候厨工也没告诉我他是谁。”

“啊?怎么会,”H634好象更愕然了,手语都有些凌乱:“他、他可是指名要你……”

暴啦——!走廊一侧的玻璃窗突然爆裂,犹如雷击般的迅猛凶险!H634张大了嘴无声尖叫着,两手紧捂住脸颊,我拉起她,奔向大门,几乎没有时间思考。

“呀!希玥!”,一个接一个的机械人从扭曲的窗框跳了进来,压得碎玻璃吱吱嘎嘎作响,它们靠着踝关节的喷气装置,飞过我和H634的头顶,堵住了大门和电梯。

“希玥!这是什么呀?!”H634抖得厉害,眼泪夺眶而出,我站在原地,抓着她的手,也很害怕,无法逃出去,也无法躲到楼上,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它们约一米六的高度,的钢筋骨架黝黑锃亮,纤长的前胸上覆着梯形盔甲,没有腰,膝盖弯屈着,酷似巨大的螳螂!——

这会是偷袭吗?冲着黑衣人的别墅?我瞪着它们,心脏咚咚直跳,却隐约觉悟到……“啊!希玥”,放开H634的手,我转身向台球室逃跑,它们果然全追着我来!

“糟糕!”脚底一个踉跄,我摔向地板,机械人乘隙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拉!

“啊!”我撞上坚硬的地板,两眼一阵发黑,机械人随即拖起我的脚,翻过我的身子,钳子似的手臂卡住了我的脖子。

“希玥!”我看见H634冲我奔来,但被机械人蛮横地撞到墙上,嘴角和鼻子流下血来,我仰起头,手指使劲扒着机械臂上的电线,想去救她,可却怎么也月兑不了身!

“呜!”脖子上的力量加重了,我一时喘不过气,松了手。

吱嘎!柄械人举起了另一条铁臂,瞄准我的头,咻!猛然转过脸的同时地板上焦了一个洞,热气灼伤了我的额头,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没料到它们是决心要我的命!吱嘎!第一次攻击失败,机械人立刻调整激光手枪的位置,准备再次射击——

“希玥!”

心跳停顿的瞬间传来熟悉的叫喊,火光和枪声片刻让走廊变成战场,我身前的机械人着火了,大概被击中了平衡装置,摇摇摆摆地向我压来,我使劲拉下它的铁钳,连攀带爬地奋力避开。

颁隆!!它的后背突然炸开了,我伸手挡住热浪,耳朵嗡嗡轰鸣,有碎片击中我了吗?我不知道,只觉得哪儿都疼!

“希玥!没事吗?”闯过热浪和哧哧直响的灭火泡沫,赫尔墨斯抱住了我,仓皇地察看起我的伤势:“额头流血了,啊,胳膊也……希玥,很痛吗?”

我看着他,抬起手,未来得及做任何表示便晕了过去……

乒砰!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我躺在床上,依稀听到赫尔墨斯在和人争执,他很少这样激动,所以我想爬起来,可是不知道他给我打了什么药,意志逐渐清醒,身体却仍然沉重。

“格里菲斯!我警告过你长老团不会再保持沉默!你擅自切断“圣婴”,又故意打乱统筹会议行程,他们可以不管,可你竟然弃两千多人的订婚宴不顾?!惫想出尔反尔?!榜里菲斯,你承诺过不再见希玥的,但现在呢?你让你们两人都陷入了危险!”

榜里菲斯没有搭话,径直向我走来,赫尔墨斯拦住了他:“近千万的联邦军正驶向奥垩瑞星域,你一半的兵权在长老团手里,啧!你考虑过吗?激怒长老团的后果?会是月复背受敌!”

“……让开!”格里菲斯沉默了片刻后,冷冰冰地推开他:“如果长老团真要开战,我也没办法。”

“格里菲斯!你认真的吗?!”赫尔墨斯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惊愕,几乎是不敢相信。

但是格里菲斯没再理他,走到我身边后,他弯下腰,嘴唇擦过我的额头:“希玥,醒了吗?”

我动了一下眼睛,可仍旧没法睁开。

“我带你离开这里吧,”他说道,随即撩开我身上的被褥,我感觉到凉气,瑟缩了子,他的手抚模上我被绷带缠紧的胸膛,停留了一会儿,又沿着我的腿,轻柔地滑下,解开了我脚踝上的金属环。

“格里菲斯,你不能带他走!”赫尔墨斯叫道,好象很难过。

“这种时候让拉撒母耳家族陷入内战,你的理智到哪里去了?将来会很辛苦啊!我求你离开希玥吧,格里菲斯,你明白吗?希玥他……根本不爱你,你们两人在一起只会……”

“赫尔墨斯!我会赢的,希玥的事,你不要再管!”冷漠地丢下这句话后,格里菲斯抱紧我,大步离开了……

“格里菲斯……”走出别墅后,正午炙热的阳光忽地射上我的脸,我睁开眼睛,拉住榜里菲斯的衣襟。

“怎么了?哪里痛吗?”他停下脚步,低头打量着我。

“女孩……”我的嘴唇翕动着。

“她没事,”格里菲斯接过话,淡淡地一笑:“她既然奋力救你,我也一定会救她。”

“谢谢……”我点了点头,犹豫着又问道:“长老团……”

“他们的令牌十年前就该腐烂了,拉撒母耳家族,只需要一个领导者!”他强势地应道,突然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希玥,赫尔墨斯的话,我可以当作他在骗我吗?”

“什么话?”我不太明白。

“你……”格里菲斯眯起眼睛,注视着我,好象在压抑某些情绪。

“算了,我应该相信你,”他重新迈开脚步,看似不经意地疑问:“你爱我?对吧?”

我靠上他胸膛,阖上眼睛,没有回答,因为我既不知道也不敢回答,爱,听起来好遥远,远到迷失了方向。

“希玥?”格里菲斯以为我睡着了,没再追问,小心地搂紧我,他加快了迈向房车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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