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宝贝妻 第九章
翌日早上——
拔羽逸进公司,亲自向阮铃铃递辞呈。
“我不准,羽逸,你是我的爱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就走?”阮铃铃撕了那张辞呈。
她从昨晚被宋世哲拒绝后情绪就很差,她以为他人都到家里了,一切就搞定了。她领他到车库看骨董车,他还挺认真地看过那辆车。
接着她就当着他的面轻解罗衫,展现她的性感风情,他竟然没一点反应,双眼犀利,不为所动。
他语气冷淡地说:“这辆车外表看来车况还不错,我建议你还是留着当古董,将来可以摆在傅物馆。”
她根本无心理会那辆车,她想的是要怎么把他勾引到床上,或者就在车库里大胆的野合也无所谓,反正她的香居只住她一个人,她正因喝了不少酒而高涨,需要解放。
她不相信他不觊觎她的美色,双肩一抖,衣垂落到地上,上半身只剩华丽的,酥胸半露……
她甩甩美艳的卷发,舌在唇上绕了一圈,上前一步食指在他胸膛上划了一圈又一圈,发嘴地说:“……难道没有更高明的见解了吗?”
“有,你可以跟你的车一起层进博物馆。”他邪佞地扯着唇,那双眼绽着恶魔般的嘲讽,瞬间走出车库,往他的车走了。
“蛤……”她很震惊,所有的一下震飞,他伤人的话像利刃一样,咻咻两下,她的心破碎了,羞愧到无地自容。
他竟然残酷地伤她的心,他果然是无情的人。不!不是人,他是拥有英俊外表的可怕魔鬼。
她发誓再也不碰他,更不想再遇到他。她捡回衣服,气得按下车库铁门,蹬着高跟鞋从台阶走上自家客厅。
昨天受辱的气还没消,今早她的手下爱将竟然要走人,这对她是双重打击。
“回去工作,别来烦我。”阮铃铃挥手要何羽逸退下。何羽逸面打难色人立在阮铃铃办公桌前没有移动,她已经和世哲约好分工合作维系婚姻,她不能失信于他。
“铃铃姐,公关室里其他两位公关都是我替你培训的人才,没有我,她们也可以把工作做好,我知道你很重视我,但我真的是有重要的原因才请辞的。”何羽逸温和地交涉。
“什么缘故?你要结婚了?”阮铃铃不得不听听她的理由。
“是啊!”何羽逸顺理成章地坦诚。
阮铃铃沉思了一下,她是该结婚的年纪了。“对象是谁?他不要你工作吗?”
“他是我很要好的男朋友,我们约好男主外、女主内,分工合作的把家建立起来。”她不能透露他的名字,她保护世哲,也一并地维护阮铃铃的尊严。
“这种想法是不错,可是据我所知,现在一般的夫妻都要外出工作才能维持家庭开支,你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的,他怎么养得起你?”
“他…记做生总的。”
阮铃铃撑着下巴看着年轻貌美的何羽逸,她成熟中仍保持着一份女孩的甜美,不像她很快就要人老珠黄,没人要,得送进傅物馆,她忽然感到悲从中来。
“你很爱他吗?”阮铃铃打起精神问。
拔羽逸没想到阮铃铃会问她这私密的问题。“嗯!我爱他,他也爱我。”
“唉!有人爱真好。”阮铃铃不免感叹有情人难寻,在这世上要找到知心又相爱的人很难,可是她真舍不得让羽逸走。“你真的不做了?”
“是的。”
“好吧,能嫁给一个爱你的人是幸福的,我希望你拥有幸福。”阮铃铃批准了。
“谢谢铃铃姐。”何羽逸如释敢负。
“这个送你,结婚礼物。”阮铃铃拿下脖子的翡翠项链送给她。
“不用啊!铃铃姐,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何羽逸不想收。
“跟爱情比它哪算贵重,这是我仅能给的祝福。”阮铃铃拉住她的手,把项链放到她手上。
拔羽逸恭敬不如从命,也从她的话中发现几许无奈。“铃铃姐,你今天好像很多感慨。”
“是吗?我很快就好了。”阮铃铃扬眉一笑,绝口不提她个人的情伤事件,她把自己的受伤掩饰得很好。
反正她只要专心一意的投入工作,很快就会忘了追琢情爱、狩猪对象那些余性节目了。
尽清投入工作是最好的疗伤方式了。
“铃铃姐,那我走了。”何羽逸道别。
“嗯。”阮铃铃看着她离去,心里其实很羡慕她找到心爱的人,对方也爱她,真是幸运的女人。
阮铃铃一甩头,回到工作上,让心思平静,什么都不再想起。
夏天来临的时候,何羽逸已经把家庭主妇的工作做得很顺手,且乐在其中。
“老公,这个月的电费少了五百元,水费少了一百,还有我们的衣服不送洗,我都自己用洗衣机洗,然后自己烫,也省了洗衣店的钱大约两千元;还有啊,我把饭莱钱控制在一餐爷两百无以内……”夜里她和亲爱的老公窝在沙发上,把记帐的本子拿给他看。
宋世哲看了她记的流水帐,夸了她一下。“记得好,老婆,可是你不必那么省,你千万别把手弄粗了,还有你老公的年薪够吃得很丰盛,千万别饿到了。”
“厚,不会,我喜欢做家事,而且要控制食量才不会变胖子,在家里应该更要节制饮食。”何羽逸不想让身材走样。
宋世哲笑着揉揉她睡衣下的纤腰,她是一点也没变形,依然是他的美娇娘,但他觉得她需要他更多的体贴。“那你多久没有逛街了?”
她扳手指算了一算,该有三个多月了,她自从在家当女主人就是深居简出,俨然已消失在商业界和社交圈。
“我不想出门,我的东西够多了,通常我把家打理好就看书、上网、画画,等你回来,很快乐啊!”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幸福了,觉得快乐就好。”他伸长手揉揉她的头,她能自得其乐,他在外也才能安心。
她柔柔的笑,问他:“你要不要看我最新的画?我已经画了不少幅了。”
“好啊!”他这就起身,拉起她,两人一起走向书房,一打开门,他看到很多幅画随意的摆在墙边。
“哇哇……这么多幅?宝贝,你真是个有才华的艺术家,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当公关、做会计,还会画图?”她总是带给他惊奇和新发现,他一一地看过她的作品,有幸运草、风车、流行时尚的珠宝、漫画风的俊男美女……各类不同的主题,色调分明、题材丰富,教人惊艳。
“老公,我一直学画到高中,上大学后比较少画了,工作后就根本没在画了,现在时间多了,我就把画笔再拿出来,把画画当成小小的嗜好嘛!老公,你知道吗?画也是美学的一部分,美学涵盖了所有的人文艺术,但我不是很认真的画,是有灵感、手痒时随手画下来的。”她挽着他的手臂,像孩子般滔滔不绝地说。
“嗯嗯……很赞很赞,这幅画送我,这个也要。”宋世哲听着她说话,手上已抱了三幅画,他心里有个不错的点子。
“你要这画做什么?”何羽逸笑得乐不可支。
“我公司要在亚洲地区推出新车款,年底要先在上海展示,我想把这些画复制到几台车子上,做车身彩绘,这一定很吸睛。”宋世哲把想法说出来。
“啊!这只是雕虫小技,不能登大雅之堂,而且……”她抿着唇,因为他抢先她说:“老婆,依我看你的画不只有艺术性,还有趣味,把它放大复制到整辆车上,一定很棒,相信我,在展示场上车和画都将大放异采。”
“真的吗?”何羽逸没信心,她从来没这种想法,万一好好的车展被她搞砸了怎么办?
“老公说了算,都给我好了。”他不要她犹豫,要了她所有的画。
“可是,要是搞砸可别怪我喔!”她先说好了。
“绝对不会。”他放下手上的画,双臂箝紧她温润的身子,抱抱她、吻吻她,嘴甜地说:“我老婆真是多才多艺。”
她呵呵笑着,她只是信手捻来画出的作品,但有他的欣赏,真是她最大的丰收了。
“走,睡觉了。”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回房,问她:“今晚想睡哪里?”
“你的床。”她脸上绽着羞意说。
他走进他房里,两个房间相通的门早已拆掉,畅通无阻。
他把她放在他的床上,自己也上床,身子覆在她身上,俊脸钻进她的,在她香柔的两乳之间磨蹭。
“老公,我们怎么都没有红囡仔?”她忍住肮下亢奋的抽搐,抚着他浓密的头发间。
“红囡仔?”他抬起脸问,乍听她国语腔的台语,以为她说的是“红色的小汤圆”。
“宝宝啦!”她娇笑,说清楚。
“我们常常播种,总有一天会收成。”他轻松地说,翻过身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万一我不会生怎么办?”她弓着腿,坐起身,柔软就抵在他的硬挺上,来回逗他。
“噢!”他发出疼痛的低吟,扶住她的腰,紧密抵住他裤底下快撑爆的爱火,柔声说:“宝贝老婆,别担心,顺其自然就好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你这么开明喔!”
“我向来是开明的老公。”
“也是最好的老公。”他不给她压力,她心好放松,倾身吻他,小舌顺看他完美的唇线游走,喂进他口中,和他湿润的舌尖缠绵。
他笑着和她厮缠,两手不安分地伸入她轻薄的底裤内,扣住她的俏臀,稍稍使劲的摇动她的臀,像石磨般在他的沸点上绕圆圈,直到她湿透。
“嗯。”她感到两人之间的润泽,在他夜夜教之下已懂得如何满足他又使自己快乐,吻他的同时,小手往下探进他的昂藏,将坚挺从裤档释放出来,拨开自己的小裤裤,一寸寸压抵而下,用她紧小的花谷吞没他的巨大。
“啊。”两人同时发出快慰的低吟,她的湿暖紧窒对他是极致的诱惑,他没多做须臾的等待,扶着她的臀上下起伏,一再抵达花心,激荡出更多的浪花,她禁不住的颤抖,他进出的力道迸射出强力的电流,使她全身热浪翻腾,她放荡的摆荡,肆无忌惮地爱他。
他更加疯狂的律动,整张床也跟着晃动,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他满足的低吼和她的娇吟也交织在一起。
所有的凡尘俗世都离他们远去,他们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狂欢中,享有彼此甜蜜蜜的爱。
“这是我最新的秘密武器,以电脑复制图,再以烤漆复印在整个车体上,年底在车展上亮相,限量上市。”
视讯会议中,宋世哲以德语提出最新方案,并把羽逸的画事先扫描至电脑,传到德国总公司。
参加会议的董事长和厂房部长们都惊叹连连,全数同意。
“世哲,太好了,这些画复印在跑车上肯定很吸引人,和我们的车体很搭配,这个杰出的画家是谁?我们应该高薪聘请。”董事长是德国佬,他很赞赏这画家。
“她是业余的,中文名字柯羽逸,女性,已婚。”宋世哲大方推荐自己的老婆。
“先支薪三百万,会不会太少?”董事长开出价码。
“我想她能接受。”
“希望她能有更多画作,我个人也喜欢收藏好的画作。”
“这急不得,那全都是她随兴创作的画,没办法量产的。”宋世哲正经八百地据实以告。
“难怪这么生动,绽放着自由的芬芳。”董事长赞许有加。
“我也这么认为。”
贬议结束后,宋世哲第一个想通知的人就是他的宝贝老婆,他立刻打了电话回家。
“宝贝,你在做什么?”
“我在烫你的衬衫啊!”她愉快的声音传来,他的心也洋溢着愉悦。
“你那些画,董事长很欣赏,公司以三百万买下,按照计划复制在车体上。”
他告诉她这消息。
“啊,什么?”何羽逸放下手中的电熨斗,拿着无线电话筒专心的听,她没想到她的画可以卖钱,还可以跟着车子到处趴趴走。
“年底我们去上海,你就可以看到那些限量车了。”他说。
“你要带我去啊!”她心向往。
“当然了,开心吗?”
“很开心。”
“晚上去庆祝一下。”
“去哪里?”
“吃法国莱,然后我们去摘星星。”他多情地说。
那表示他要带她去海边,她开心地说:“嗯!”
“想你。”他电话里亲她。
“我也想你,老公。”她爱娇地说。
宋世哲笑眯眯的挂上电话。
“我也要去,总经理。”门边传来副总张家骏装撒娇的声音。
宋世哲抬眼朝他看去,敛容说:“你这家伙进来怎么不敲门?”
“老兄,我敲了,你正谈情说爱怎么会听到。”张家骏走进他的办公室,关上门说。
“你又知道了?”宋世哲收回起笑意。
“你那么温柔多情的语气,总不会是在跟下属说话吧!”张家骏走向他,习惯性的坐到他的桌角。
“服了你了。”宋世哲嗤笑。
“瞧你,跟我说话就板着脸,差那么多。”
“别闹了,你进来做什么?”
“刚才会议时,你说那些画是羽逸作品?她很有才华。”张家骏也有参与会议,听他说是小宣的表妹画的,赶紧跑来问。
“没错。”宋世哲以老婆为荣。
“把画烤漆到车上,真是很好的点子,真有你的。”张家骏竖起大拇指。
“是刚好,看到她的画立刻就有了点子。”
“你们一定很幸福。”
“你又知道了?”
“我是从那些画明亮清晰的颜色判断的,小弟对色彩学小有研究。”张家骏平日喜欢照相,关于对比明暗及色彩的感受特别敏锐。
“我会这么幸福,那也得感谢你。”宋世哲倾身拍拍他的手臂。
“我有份啊?”张家骏惊讶地问。
“你提醒我要把老婆当女朋友不是吗?”
“我现在可是把老婆当皇太后了。”张家骏又把老婆升级了。
“哦?”宋世哲倒想知道为什么。
“小宣这个月要生了,肚子好大,她说走路都看不到自己的脚趾子,我走到哪里都顾着她,怕她跌倒之类的。”张家骏不讳言自己疼老婆。
“先恭喜你就要升格当老爸了。”
“嘿!百!你们也多加油。”张家骏骄做地昂昂下巴。
“会的。”宋世哲还无法体会当爸爸的心情,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碰上。
日子一天一天过了,终于到年底的圣诞市,何羽逸收拾好行李陪老公到上海看车展。
五光十色的车展会场,雷驰汽车展出的新款跑车成了最亮眼的焦点,十款不同的车身彩绘更是成为许多爱车人士的镁光灯焦点。
主持车展的一名经理大声宣布一一
“本公司全世界限量一百台的彩绘跑车一上午全都被订满,感谢各位菁英的监赏和支持……”
现场有惊呼也有叹息,何羽逸自己也好喜欢那些彩绘车,她挨到宋世哲身畔说:“老公,我也好想要一台喔,可惜都被订走了,我那三百万正好可以买一台的。”
宋世哲神秘地笑说:“不必买,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留了一台要送你当结婚一周年纪念。”
拔羽逸眼眸崇拜地看着他,想了一想,他们是在春天结婚的,而春天即将来临,好快就将一年了,没想到他心细如丝,记得他们重要的日子,多半的男人都不会记得。
“你好可爱喔,老公。”
宋世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得像花般娇艳,全世界就只有他的老婆说他可爱,但他心甘情愿当她可爱的男人。
“你猜我选哪一幅画?”他卖关子。
“漫画风的俊男美女图。”她想也没想就说。
“你怎么一猜就中?”那么厉害。
“我乱猜的。”她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着他。
“厚……”他差点忘了场跋,伸手要掐掐她的腰,在强烈克制下暗自收回手。
“骗你的,是心有灵犀觉得你会选那张图。”她说实话。
“这么说才对。”他哈哈笑,她也笑得很乐。
“车什么时候会到台湾?”她挽着他的手臂问。
“我们回到台湾,你就会看到了,我让秘书在车子通关后,帮我办好过户,开到机场等我们。”
“那么快?我好希望快点看到喔!”
“我也希望。”他们共同期待着。
停留在上海的三天,他们过得很惬意,宋世哲忙完公务就带何羽逸逛名品店,晚上和当地的友人到知名pub狂欢,日子过得很快活。
必到台湾,他们一出机场颜秘书已把车开到机场傍他们。
“总经理这是车钥匙。”颜秘书在机场大门恭候着,把车和停车证明交给宋世哲。
“办得好。”宋世哲很感谢。
“那我先走了,总经理、夫人再见。”颜秘书有礼地道别。
“谢谢你,再见。”何羽逸亲切地道谢。
秘书走后,宋世哲立刻和羽逸到停车场拿车,很容易就在车阵中看到那辆最特别、最闪耀的彩绘车。
拔羽逸看着这部他为她预留的限量车,看着流线型的跑车上有她的画,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你的。”宋世哲把车钥匙交给她。“载我回家吧,老婆。”
“没问题,老公。”她深呼口气,按下车的中控锁,两人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发动引擎,在他的指导下模索车上的新装各,打开音乐和空调,全都弄懂了,开车前她对他说:“老公谢谢你。”
“老夫老妻了,谢什么。”他侧过身瞥她。
“嫁给你真好。”她双眼冒着雾气,他们可是最恩爱的老夫老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释然地笑,她值得他疼爱直到永远,她才是照亮他生命的小太阳,他还想为她做得更多。
他倾身吻她,抚着她的脸说:“我们回家吧!我想跟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是最平凡却也最享受的事。
“这就走。”她也想那么做,没有哪里比他们的家更温暖,那里充满他们的爱。
她坐正身子,敏捷而小心地把车开出停车场,直奔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