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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诱惑 第九章

作者:米琪

深夜,严寒的冷风刺骨,月色朦胧,星光稀稀落落,杰斯独自泡在豪华套房外的露天温泉中,蒸腾的热气祛除了身上的寒意,却始终消弭不去心底的寒冷。

任务都完成了,他该动身回去,却迟迟没有启程的打算。

为何还不走?他在等什么?等茵茵那个傻女人回心转意吗?

算了吧!她恐怕早已忘了他,还是打道回府把她忘了吧!她既恼人又有口吃的毛病,爱哭又爱吃,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他想残忍地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可是在他的潜意识中有另一波声浪,汹涌地推翻这样欠公道的批判!

其实他深知她是温柔可人、心地善良的,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对她的责任未了,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即使她“暂时”不想嫁,他也该耐心为她守候,何况他是真心爱着如此可爱诱人的她。

他总认为自己有娶她的优先权利,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还有转圜的余地,但他该怎么做?说他愿意无限期地等她吗?

也许就只能这样了!

唉——没想到自己一生都对女人过敏,最后仍不幸沦陷在女人的掌心之中,必须做这么大的牺牲。他喟然,却也决定择日到她家登门拜访;暂且不回去,当做放自己几天假吧!

铃铃——客房的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杰斯疑惑,离开浴池,取了浴巾围在腰际入内接听。

“喂。”

“杰斯大哥,你好,是我。”

邢镶镶!杰斯淡漠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来找你吗?”邢镶镶的语气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我很忙。”杰斯断然拒绝。

“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就好,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做了一份消夜要给你,现在就在你下榻的名城饭店大厅呢!”邢镶镶不因被拒而打退堂鼓,反而竭力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杰斯双眉沉了下来,但他还没开口,邢镶镶又主动地说:“我知道你的房号,我上去找你。”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挂上电话。

杰斯愕然地望着电话,心底颇为不悦。这女人真是的,他并不想见她,这会儿还得费事地换衣服,他不耐地走向衣柜更衣。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杰斯大哥,是我。”邢镶镶在门外说。

杰斯真不想理人,但她的声音如此热络,也不好给人太难堪。“稍待。”

“是。”邢镶镶很有精神地应着。

杰斯开了门,邢镶镶一见他,便对他露出妩媚的笑,倾身四十五度,双手送上一只三层式的精致漆器便当盒。“请您笑纳。”

杰斯冷漠地瞥着她,婉拒地说:“谢谢你,我不饿。”

“啊?!”邢镶镶抬起脸,眼中有着明显的失望。

“请你收回去,下不为例。”杰斯告诫,立即要把门关上。

邢镶镶赶紧叫住他,卑微地说:“我会推拿呢!我可以为你服务吗?”

“不用。”杰斯毫不考虑地回答,关上门,上锁,却听见邢镶镶在门外说:“杰斯大哥,我还是把消夜放在门外,等你饿的时候再吃,明晚我再来把便当盒收回去,再见。”

什么?明天还来?烦不烦!杰斯没有回应,走进浴室淋浴,拒绝任何打扰。

房门外邢镶镶虽“不得其门而入”,却不得不为自己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战略”见到杰斯一面而喝彩,这鼓舞了她下一波的行动。

明晚她会再来,只要他没有离开,那么她就会想尽办法得到他!

男人她见识多了,以前她经营过酒店,在男人堆里打混惯了,只要她主动,没有任何男人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许多年来她都跟着大哥过苦日子,现在算是苦尽笆来,她也该替自己的未来打算了。谁不想钓个金龟婿好好过后半生,虽然大哥认为不可高攀,但她倒宁愿碰碰运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她将使出浑身解数,吸引门内这恶魔般帅气又富有的男人。

她已下了决心,就算大哥也无法改变她。

同样的夜,茵茵也难以成眠,她在行李箱中找出数码相机,取出软盘放到电脑里,发现在好友雪儿的婚宴上,她竟然不小心照到一些杰斯的相片,虽然他不是照片中的主要人物,并且都站在远处,神情好肃穆,但“聊胜于无”。

可是光是这么看着他,她的泪就忍不住无声地掉落,心情好比沉重的夜,充满无尽的苦闷和心酸。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相思之苦,但她知道再怎么想念也唤不回他了!

她把那些照片列印出来,把有他的部分剪下,装入一只碎花拼布缝成的小袋子内,她想把它埋到后院里。

也许这方法可笑,也埋葬不了她的感情,但她不想睹物思人,平添痛苦。

她拭去泪,穿上厚棉袄,走出房门,到地下室取出手电筒和小铲子,然后往后院走去。

爱风中,一整排老榕树的“胡须”似乎更长了,以前狗儿臭皮最喜欢在这里埋东埋西的,现在这里却埋着臭皮。群聊社区

茵茵记得她十五岁那年,爱玩的老狗狗臭皮寿终正寝,她伤心地哭了好多天,最后欧豆桑为了安抚她,亲手将它埋在院子里。

“这样他就能永远待在咱们家,陪着你了。”她依稀记得欧豆桑耐心地安慰她。

她深深地感怀,仰望天际,灰涩的天空没有星星,因为星星都坠落在她的眼角,她轻叹,蹲,开始挖土。

唐泽智也还没入睡,从书房看见后院有灯光,觉得奇怪,离开书房朝灯光走去,发现竟是女儿。

“小茵,你在院子里做什么?”

“呵!”茵茵被突来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跌坐到地上,凄惨地回眸,看见老爸,哀叫一声,“噢!欧豆桑,你怎么突然跑出来吓人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好宝贝。”唐泽智也苦笑,弯下腰将她拉起,发现她哭过,疼惜地说:“瞧你一张小报脸,怎么了?那么想念臭皮吗?明天欧豆桑再买一只狗狗回来陪你。”

“欧豆桑,不是因为想念臭皮,而是……”茵茵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唐泽智也问,这才发现榕树下有个小坑洞。

“我想埋葬一些东西。”茵茵敛眉叹息。

“是什么?可以告诉爸爸吗?”

茵茵眼中转着苦涩,但欧豆桑关怀的眸子令她无法隐瞒,“我认识一个男子,我爱他却得忘了他,我想埋了他的照片,不再想他。”

原来女儿长大了,还交了男朋友,“是什么样的男子?”唐泽智也并不是老古董,虽然本身受的是传统教育,但他的思想绝对跟得上时代潮流。

“他……”是个大声公,吼人像打雷,常常吓人,这是他的缺点,但茵茵没有这么说,她说的是令她难以忘怀的“事实”,“他对我很好,温柔体贴,事业上也颇有成就,他曾向我求婚,但我不敢答应,也不敢让他知道我对他的爱,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唐泽智也拍拍女儿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出自己的经验:“爱上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并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的感情。”

“我是女生,又不是男生!”茵茵局促地说。

“不管男生女生,不敢大声说爱就是懦弱!”唐泽智也执着的语气震慑了茵茵,她完全没想到欧豆桑对“爱情”竟有这么勇敢前卫的见解。

反观她自己,怕东怕西的,根本不像个e世代的人!她的双眸因佩服而莹亮,讷讷地问:“但……如果对方不是很爱我,那怎么办?”

“那我就挖出他的眼珠子来洗一洗,叫他把眼睛放亮点,唐泽家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若非真心相待,就别斗胆求婚!”唐泽智也似真非真地说,逗得茵茵一张苦瓜脸怔了一怔,随即绽放出许久不见的笑容来。

“噢——欧豆桑……”茵茵捧月复大笑。

唐泽智也也露出微笑,充满智慧地对女儿说:“我看你还是别埋了,就算埋了有形的照片,也消不去无形的想念,如果他爱你,我相信他会再出现的。”

茵茵想了一想,觉得好有道理,充满信赖,重重地点头。

见女儿恢复开朗,唐泽智也心情也跟着愉快,提醒道:“来吧!陪欧豆桑回房去,明天咱们全家一早就得要到你大伯家去观礼,你秀明堂姐订婚,若迟到可就失礼了。”

“我倒是忘了,我还答应帮她照相呢!”茵茵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都怪她想杰斯想得魂不守舍。

“回房早点睡。”唐泽智也伸出臂膀。

“嗯。”茵茵一手挽着爸爸,一手拎着装照片的袋子,信步走回主屋,惨淡的心情被一道亮丽的彩虹取代了。

翌日上午——

“卉卉、小茵你们准备好了没?”唐泽智也身着隆重的传统日式礼服,在卧房外等待妻女。

“就好了。”盛装打扮的两人一同回答,开了房门走出来。茵茵梳了公主头,着一身白底织着铃兰花的和服,相当清新动人;山口卉卉则是绾着优雅的发髻,身上的和服是昂贵的博多织,精细的花案令人激赏。

“我真是太幸福了,老婆女儿美若天仙。”唐泽智也开怀大笑,一手挽着妻子,一手挽着女儿,走出宅第,亲自驾着豪华座车出门去参加大哥女儿的订婚典礼。

唐泽智也的大哥家并不远,十分钟车程就到了。离订婚仪式还有一个钟头,茵茵和一群堂姐妹们全在房里陪秀明堂姐,她拿着数码照相机,左一张右一张,十分尽职地拍摄秀明堂姐和大伙儿的合照。

“小茵,等我结婚,可要指定你当伴娘哦!”秀明堂姐一向反传统,今天所有家族成员都穿和式礼服来参加她订婚,却只有她这个“当事人”穿法国进口的西式礼服,也许是因为未来堂姐夫是一位法国艺术家,她也受了熏陶,据说结婚后他们决定回到巴黎定居。

“我已经当过伴娘了耶!”茵茵有意推辞,她不想站在陌生伴郎的身边,更怕触景伤情。

“那就别选她了吧,秀明堂姐。我听一个阿婆说,如果当了两次伴娘就得再当第三次才嫁得出去呢!”堂妹秀芳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听说,我家隔壁有个女孩就是当了两次伴娘,结果没人再邀她当第三次,一直到现在都还嫁不出去呢!”这话题引起女孩们的热烈讨论。

“噢,真令人同情呵!”

“我就不信邪,哪有这种事,我已经当过两次了,我男朋友还不是照样求婚。”

“我也不信啊!”茵茵参与意见,发表言论,“如果有一对恋人真心相爱,无论那女孩当过几次伴娘,那男子都会娶她的,除非是遇到负心汉。”

“小茵说的有道理,那就来当我的伴娘吧,婚礼就在这个星期天。”秀明堂姐拍手称赞,对茵茵眨眼睛。

霎时所有堂姐妹的眼睛都望向茵茵来,茵茵知道她们的疑虑,为了打破她们的迷思,只好点头。

“太好了,等会儿礼成,你留下来试穿礼服,是我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很别致哦!”秀明堂姐俏皮地向茵茵眨眼睛。

“好。”茵茵挤出笑容,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而星期天很快地来到。

由于秀明堂姐嫁的夫家远在法国,而且他们并不是结婚当天就立刻启程,于是姐夫多朗各,就把秀明堂姐娶进当地名城饭店的顶级套房里,晚上他们不仅要在饭店的豪华套房度过新婚之夜,也会在楼下一流的餐厅办宴席。

而茵茵这位“有经验”的伴娘,一早就在众人的欢呼中陪着秀明堂姐出嫁。

到了饭店后,她发现堂姐和堂姐夫一直很亲热,她很识趣地对堂姐说:“我出去走走,宴席时间到了才会回来。”

他们没有反对,同意放行,于是茵茵一个人离开他们的“新房”。

饭店走道很宁静,她发现这层楼只有三间住房,靠电梯旁有个供休憩的座椅,她走了过去,坐下来,考虑着自己是该先回家去一趟呢,还是在这附近逛逛。

茵茵低头瞧了一眼浪漫的伴娘白纱礼服,心想还是回家吧,穿这样在路上走动会遭人侧目的。

她作好决定,正要从椅子上起身时,走道上的其中一道门竟开启了,茵茵本能地回眸看去,双眼顿时被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紧紧吸附!

杰斯?!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一直没有回去吗?为什么?

杰斯正要关上门,发现走道上有人,谨慎地瞥了一眼,原以为又是邢镶镶那烦死人的女人想尽报招来纠缠他,但当他看清楚那个飘逸的身影,炯然的黑眸霎时变得深幽魔魅。他正要登门拜访呢,没想到茵茵竟出现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遥远地打量她一身“奇装异服”。

“你呢?为什么没有回去?”茵茵也远远地问,两人都没有走近彼此一步。

“还有任务未完成。”杰斯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心底有分温暖的笑意,“你呢?”

“我……我今天结婚,会场就在这饭店里。”面对他冷漠的表情,她有些心灰意冷,皮皮地唬弄他。

“结婚?!”杰斯眯起的双目霎时深不见底,他正觉得奇怪,她怎会穿着白纱出现在这儿。

他信以为真,一阵浓密的乌云覆盖上他的黑眸,随即闪电雷声大作,“跟谁?”他问,快步走近她。

“你没有权利过问。”茵茵不理会他高涨的气焰,不意却因此刺痛了他。

“你说什么?”杰斯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力气之大像恨不得把她掐碎似的。

“放开我,好痛啊!”茵茵想甩开他,但他不予理会,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房里。

他向她求婚时她不嫁,当他决定为她守候,没想到才相隔不到十天她就找到人嫁了,他怀疑从头到尾她都在玩弄他的感情!

“你要做什么?”茵茵尖叫。

“闭嘴!可恶的女人。”他狂风骤雨般地将她甩进房里,咆哮声骇人至极,眼中射出两道野狼般的青焰,骇着了茵茵。

茵茵无辜地扭绞双手,惊悸之中他竟把房门上锁,“你发什么神经,放我走!”

“不准走!”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甩上床去,精壮的体魄压了下来,迅速掳住她的唇,霸道地吻得她的唇肿胀、发疼,大手揪住她的前襟,“刷”的一声撕裂开来,不理会身下挣扎的她。

她红着脸,也红着眼捶他,“你这疯子赔我礼服来,疯子疯子……”

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挥打的双手,定在她头顶上,灼热的唇即刻封住她吵人的小嘴,冷酷的吻透露着惩罚、警告的信息,却也有浩瀚如大海般难以言喻的痛苦煎熬,及对她的思念与深爱。群聊社区

她被他这样的吻震碎了心,“放开我。”她挣开他的唇,别开小脸,泪滑落到耳畔。

“休想。”他怒瞪着泪眼迷蒙的她。

“待会儿我的家人会找我。”

“那他们是永远找不到你了。”

茵茵怔愕地回眸,诧异地瞥着他,“你要做什么?”

“把你绑回去。”

“你不能这么蛮横霸道地对待一个弱女子!”她咬着下唇,泪涟涟地指控他。

他冷哼,一点也不同情她,冷厉地继续扯她的礼服……

“不要!”她惊羞地摇头,小脸火红,娇羞万分。

“不要什么?”他嘲讽地问。

“不要……伤害我。”她的泪滚滚落下。

他怎忍心伤害她,他只想好好爱她,但似乎太迟了,她已属于另一个男人,并且为那男人流泪。他何必要这样一个花心的女人?即使惩治了她又有什么用?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蓦然退后,痛心地离开她,走向窗边背向着她,冷峻地下令:“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茵茵颤抖地抚着自己疼痛的手腕,摇摇欲坠地爬起身,碎裂礼服滑了下来,由那惨不忍睹的裂痕看来已无法修补,她无助地低喃:“这是堂姐从法国带回来的伴娘礼服,你这疯子竟把它弄破了,疯子……”

伴娘?杰斯抓住她的语病,回眸冷冷地瞪着果着身,正蹲在地上拾起碎片的她,犀利地问:“你再说一次。”

茵茵不想再搭理他这野蛮人,伤心地抱着残碎的礼服坐在床沿流泪。

他注视着她柔细光洁的背,小小的肩头瑟缩颤动,虽然难以原谅她,语气却不禁放软了,“你这女人一下说自己结婚,现在又成了伴娘,真是颠三倒四的!”

“我……我胡说的。”茵茵不想再触怒他,再惹一场风暴,真不明白他为何要反应过度。就算是她结婚,也不必生这么大的气啊!难道他在吃醋吗?怎么可能?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点。”杰斯走向她,立在她面前下令。

茵茵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责难他,“难道你分辨不出这是伴娘的礼服吗?今天是我堂姐结婚,我只是……伴娘。”

杰斯拿开她手上的礼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双眉打横地质问:“你在试炼我?”

“试炼你什么?”她不懂。

“看看我会不会为你心碎是吗?”他愤慨地说。

“哪可能,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爱我。”她摇头。

“我不是吗?”他握紧她的手,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瞥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除非你不爱我,否则你永远是我的人。”他肯定的口吻令她芳心震动,却也令她惊悸退却。她怔怔地退后,但他不容许,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低声警告:“我绝不再让你任性离去。”

有半晌,茵茵说不出话来,凄楚的眸子默然和他认真的眼眸相对,突然她哇地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哪样?”她哭得稀里哗啦,让他措手不及,只能更加紧拥着她。

“那天离开时你说你会忘了我的,而且你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我是想忘了你这个乱没良心的女人,但偏偏……唉!我爱你。”他认栽了!不管她怎么想,他坦承自己的感情。

“是真的吗?怎么那么……巧?”茵茵微启小嘴,泪汪汪地凝视他,“我欧豆桑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再出现的。”

“你欧豆桑说的?”他挺吃惊的!

“嗯,我那么爱你,那么想你,可你说走就走了,我只能把你的照片埋在院子里,被他老人家发现了,那时他是这么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那么爱我’的?”他问,声波柔如秋水。

“很早很早以前就爱着你了。”她真情告白。

“为何要拒绝我的求婚?”他愈说,俊脸愈靠向她羞红的小脸。

“我以为你只是要负责任,但我要的不是责任,我要你的……真心疼爱。”

“我当然是真心疼爱你,但我的爱还包括着无限的责任,傻女人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他的鼻尖轻触着她的,嗅着她淡雅好闻的气息;她小脸晕红,迷醉在他感性的低语里。

他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性感地吻她,她伸出双臂缠绕着他,爱恋地倚偎着他,甜蜜地回应。

所有的寒冷都被两人心底的春天驱离,赤果果地坦承爱意需要无限勇气,却也获得无尽的甜蜜和幸福。

宁静的冬日艳阳高挂在窗外,茵茵满足地枕在杰斯的臂上,倾听他的呼吸,杰斯轻柔地吻她芳香的发梢,谁也不愿放开谁,相思之苦早已消失无踪。

“你把礼服毁了,待会儿我怎么出去见人呢?”茵茵低声问。

“谁也不必见,就这么粘着我。”杰斯笑着,吻她担忧的小嘴。

“不成啊,我是伴娘呢!”她抬眼,看见他眼中的笑意,这才知道他在捉弄她,她撑起上身,娇嗔道:“不管啦,待会儿堂姐怪罪,我可承担不起。”

“该不会又要叫我缝吧?”杰斯苦笑,心底冒出冷汗。

“不,你……”缝得很糟!茵茵不想伤了他的尊严,猛地改口,“你缝得不错,可是有新的更好啊,你得赔我一件全新的。”

“那简单。”杰斯轻啄她微噘的小嘴,自信地取饼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下指令:“立刻去帮我买一件法国进口的伴娘礼服,要最精致、最美的,多少钱都没关系,下午之前送达我这里。”不出十秒他挂上电话。

“你在和谁说话啊?大老板。”茵茵好奇地问。

“东京的分行经理。”杰斯点点她的鼻尖。

“东京?来得及吗?”他的“势力”颇教她震惊。

“绝对来得及。”杰斯扯着唇,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茵茵眨眨眼睫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红着脸急急地遮掩自己。

“遮什么遮,我早看光了。”他慑人的眸满是笑意,大手环住她的腰肢,反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十指交缠住她的。

“你……还要做什么?”茵茵的心狂跳,晶灿的眸子带着令他心折的羞赧。

“做的事。”杰斯性感地吻她精巧的唇线,她的颈,她的额,她秀丽的眉,缓缓移到她可爱的耳垂摩挲,吮咬,无言地催促她燃起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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