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天使 第三章
日子匆匆过了三天,小舞在另一个时空中几乎从来没想过“回家”这件事。她和华洛夫几乎都逗留在画室中。
果裎的她像个害羞的精灵,而他总是不断地为她作画,一点也不厌倦。
豹洛夫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小女子似乎带给他无数作画的灵感,使他手中的笔无法停歇。
他对她的仍是蠢蠢欲动,但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也在强烈激增,而他就一直徘徊在的横流中“动心忍性”!
也许他对她的情愫来自她那双似水柔媚的迷蒙大眼睛,她常常不自觉的对他流露仰慕之情,老实说,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被迷惑,他当然也无法例外。
“大人,服饰店送来羽裳小姐的新衣了。”一名仆役在门外禀报。
“送到她房里。”华洛夫下令。
“是。”仆役恭敬地领命而去。
豹洛夫放下画笔,朝小舞伸出手。“过来,羽裳。”
“是,大人。”小舞喜欢听他唤她羽裳,她开心地走向他。“你好威严啊!大人。”
“是吗?”华洛夫暗自在心底发出一声嘶吼,她又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瞅着他了!
“女乃习惯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吗?”他问,掳住她的纤腰。
“什么眼神?”她不懂。
“我不许女乃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他命令,大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背。
“你扔了我的眼镜,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更没有机会看清楚别人啊!”小舞在他的臂弯中轻颤。
“原来女乃也看不清楚我?”华洛夫眯起邪魅的双眸,有些不悦。
“我看得很清楚啊,你总是把我抱得这么近,想看不清楚好难啊!”她娇嗔地说。
他圈紧了她,俊脸专横地逼近她的眼睛。“嗯?原来女乃并不想看清楚我。”
小舞眨动美丽的羽睫。“你这么近,我只看见你的眼睛。”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他霸道地命令,顺势吻上她丰盈的唇。
她甜蜜的唇像一道可口的点心,总让他百尝不厌,她柔软的身子像轻盈的羽绒抱在怀里,总令他觉得无比舒服。
他的唇过她细白的颈,正要落在她的柔波上??
“大人,宝石店送来羽裳小姐的项炼。”门外传来杀风景的报告。
豹洛夫有点懊恼地把脸从她胸前抬起,低吼了一声。“一样送到房里。”
“是。”
“你┅┅在生气吗?”小舞不懂他为何突然横眉竖目。
是的,他是生气,气有人打断他的“好事”,更气自己对她的“小心翼翼”!
小舞温柔地拉起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为什么你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她陶醉的呢哝立刻抚平了他的躁怒,可是胸口随即又胀满乌烟瘴气,他气自己又要被她迷惑了┅┅
这小女人用她梦的羽翼,轻易将他的豪放不羁全数收服,还让他神魂飘然,他真怕自己的心抵御不了她的魅惑!
他沈默地为她穿上白衬衫,搂着她走出画室,回到她的房间。
“为什么不见你其他的模特儿呢?她们不住这里吗?”小舞发现自己没在屋里遇见过她们。
“她们住在一里外的小屋,只有我传唤方可以进来。”华洛夫为她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仆役早已将服饰店的精装礼盒端放在桌上。
“那等我的手伤好了,是不是也要搬到那儿?”小舞好奇地问。
“这┅┅”他倒没想过这问题,也没打算现在想。“先试试女乃的新衣。”华洛夫打开一只盒子取出上好绸缎所裁缝的家居服。
“是。”小舞愉悦地笑着,像鸟儿飞到他身前。
豹洛夫为她解开那件过大的衬衫,细心地为她穿上家居服。
这件衣服的设计十分简单,篷袖、船领,许多绉褶收在腰肢处,长长的裙摆很飘逸。
“好看吗?”小舞问他。
“当然,我的眼光错不了。”所有衣服的样式都是华洛夫为她挑选的。
豹洛夫拿起桌上的一只小靶,取出芧成项炼坠子的紫晶端详。“芧工很细腻,和女乃的这颗紫珠珠相得益彰。”
小舞靠过去看个仔细,心底悸动着,忍不住想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这算“好”吗?
豹洛夫笑意有些冷,其实他不过是喜欢装饰他的玩物罢了,若是被他纳为“情妇”成为“长期玩物”,所得到的“装饰品”根本不只这些。
他没有回答她,命令她。“转过去,我帮女乃戴上。”
小舞主动将长头发绾高,好让他顺利为她戴上。他注视着她性感纤细的颈子,解开项炼的手指突然不灵光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变得那么慢,但她耐着性子等待,没有催促他。终于一个沁凉的感觉落在她的颈子上,她低头瞧着紫珠珠,忆起在偏厅看见的那幅巨画,忆起画室中的“芙蓉羽裳”,画中的人就是戴着这条项炼!
“我看看。”他握住她的双肩令她转身,在装饰玩物后独自欣赏可是最佳娱乐。“长度刚好,和女乃的衣服颜色也相配。”华洛夫道。
“谢谢你。”她松手将高绾的长发放下,乌亮的柔丝散成惑人的云海。
他瞬间捕捉这个美丽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低头问:“女乃只会感谢,没有别的行动了吗?”
小舞并不懂这是一个“暗示”,迷茫地看着他。
豹洛夫期待她像其他女人一样用“行动”来回馈,没想到她只用她惑人的眼神看着他。
“女乃一定要把我逼疯才甘心是不是?”他攫紧她,闷声责问。
小舞惊讶他似乎又生气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使他生气。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摇头,眼波似水荡漾。
“没有什么?”他逼视她那双可恶的眼睛。
“我没有逼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做这些衣服的。”小舞看他脸色愈来愈糟,心想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女乃!”他怒瞪她,猝然的封住她令人生气的唇,她不只眼睛可恶,连小子诩可恶到了极点。
他惩罚地吻她,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大手恣意地抚过她可恶的肌肤、可恶的曲线。
她性感得如此可恶,却逼得他陷入疯狂┅┅
她的心起了惊涛骇浪,满脸的泪痕,满眼无助,使劲地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中,一切都静止了。
“女乃太大胆了!”他低沈的嗓音蕴涵着巨大的怒火,她看见他眸中冷戾的眸光。
她慌张不已,懊悔得想向他道歉,可是他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把她甩到床上,坚实的男性体魄欺压住她,令她喘不过气来。
“女乃??”他想用最极端的方式惩治她,可是??她默默地瞅着他,泪从眼角无声地坠落。“对┅┅不起!”
老天!他竟下不了手。
他的怒火最后焚毁的是┅┅他自己!他倏然放开她,旋即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怕是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再次发疯!
她怔怔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从自己凄迷的眼波中消失,心碎的泪化成蒙蒙烟雨,细撒过她的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但小舞再也没有见到华洛夫,她得不到他的音讯,也见不着他的踪影。
她知道他一定恨死她了,说什么她都不该冲动地打他的脸,这下他一定不肯原谅她了。
唉!夜深了,屋外又飘雨,雨夜天总会惹来愁滋味。
她真想回家,想见安琪及梦寒,可是┅┅家在哪儿啊?在这个年代里她要去哪儿见安琪及梦寒?
她无故的“消失”一定令姊姊们担心死了!但她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和她们相见了!
凄寒的泪悄悄地在小舞脸上泛流,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冷,也许她将在这个年代里孤独的抱着遗憾直到老死。
她扑倒在床上,伤心无助地恸哭。
“洛夫,我心爱的男人┅┅”爱妮在摇蔽的大床上浪叫,她不断身前猛兽般的男人,他雄壮的体魄是她渴求的甘霖,她多希望他永远不要走,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豹洛夫夜夜都将炽盛的精力毫无保留的奉送给爱妮,但她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暂时救赎他狂野饥渴的灵魂!
多日以来,他心底想的是另一个他难以原谅的小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掐碎,永远不要再见到她,可是他却疯狂地想念她!
她的身子轻如羽翼,她的眼眸如梦似幻,她的笑靥像羞涩的花┅┅
他向来放荡不羁,霸道自负,要女人就像吃饭一样容易,可是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搞得他愈来愈弄不清楚自己了。
“大人┅┅大人┅┅”爱妮随着他疯狂的速度而全身战栗,她陶醉在天旋地转的中,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替代品。
时光匆匆的过了半个月,可是小舞仍未见到华洛夫。
她向管家要了许多信纸和笔,天天孤独的在凉亭里写信给姊姊们??
安琪,梦寒,我好想女乃们!可是我在另一个时空中,我们无法再见面了┅┅我只能将对女乃们的思念化成字句,写在信纸上,我知道这些信永远无法寄出,只希望有朝一日,女乃们可以看到,知道我对女乃们的思念┅┅
泪水悄声地滴在信纸上,她心底好生难过。
也许她根本不该来!她望着草原,心情沈陷在悲哀的谷底。
豹洛夫是不是真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掉了呢?
他灼热的吻痕似乎还留在她的唇瓣,他梦中的呼唤犹在耳畔,可是一切都变了调。
她所追寻的梦,原来是一片凄冷的绝境。
她真想告诉他其实她也好想念他呵!她想告诉他她的手伤快好了,想向他再一次道歉,可是他却一直不回来┅┅
那天他侵略的举动确实吓着了她,她本以为爱情该是细致的呵护,没想过狂野的男女炽情!
也许她太天真了┅┅
她深深的叹息,将信纸收进一只蕾丝手提袋里,落寞地离开凉亭。
她就像一个无所依恃的飘荡游魂,顺着草原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一座绮丽的湖畔,湖水清澈如镜,水面轻波荡漾,她悲伤得直想跳下去┅┅
树林里有几十只锐利的眼睛同时发现了湖边的倩影。
“就是她,我听女仆说洛夫大人为了她,半夜差人冒着风雨买鲜女乃。”
“洛夫大人让她住大屋里呢!”
“我听女仆说,她从洛夫大人那里削了不少好处,光是新衣和珠宝就多得数不清!”
“太可恶了,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
“对啊,那天我们和洛夫大人玩得好好的,她一来就把他整个人都霸占了┅┅”
“洛夫大人会不会从此遗忘了我们?”
“我们待在小屋里都快发霉了!”
“不如┅┅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丢到湖里好了,这四下无人的┅┅”一向自鸣得意的苏珊娜,闷闷不乐地坐在木凳上修着手指甲。
“说得可真轻松啊,要去女乃不会自己去。”
“对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才做不来。”
“女乃们就是不合群,难怪洛夫大人会被抢走!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应该要团结,团结力量大啊,我们应该合力将那女人赶走,这样洛夫大人自然就是我们的了。”苏珊娜美丽的眼睛变得恶毒。
女人们相互对望一眼,觉得此话不无道理。“要怎样才能赶走她?”
“看我的吧!”苏珊娜邪笑,起身领着众女人不怀好意地走向湖畔的小舞,对她吆喝。“喂!魔女,女乃从何而来?”
小舞回头,看见华洛夫的一群人体模特儿个个龇牙咧嘴地朝她而来,把她团团包围。
“回答啊!”一个极美的女人张牙舞瓜拿着搓指甲的尖刀在她眼前晃。
小舞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没有回答她们,落寞地垂下眼帘。
“瞧瞧她,像个小媳妇似的,我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呢!”有人指着她笑骂。
“她这身衣裳可不得了,是高级的丝绸呢!”有人怨愤地拉扯她的衣裙。
“哟!懊美的项炼哦,一定是从洛夫大人那儿要来的┅┅”有人恣意拉扯她的紫珠珠。
小舞无措的想逃开,却被她们拉住了。“别想开溜,女乃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苏珊娜走过来,狠狠地甩了小舞一个耳光,在她细致的皮肤留下五指痕,她痛恨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我看是个聋子!”有人见苏珊娜开了“先例”,立即起而效尤地拧了她的手臂。
“啊!”小舞惊愕得睁大眼睛。
“还是个瞎子呢!”一名女子踹了她一脚,她可嫉妒死她那双迷惑男人的眼睛。
小舞不堪一击的扑倒在地上,她想离开,但有人揪住了她的长发,踩住她的脚踝。
“去拿把剪刀来,把她的长发剪得像狗啃,保证洛夫大人不会再看她一眼。”
“最好在她脸上划几刀,那就一劳永逸了┅┅”女人们狠毒的恐吓。
小舞忍气吞声的流下羞辱的泪,她看不清楚她们脸上的表情,但她确知她们这么做是为了华洛夫。
在这一刻她也看清了一个原先没有料到的事实??华洛夫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拥有许多女人。
“女乃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乃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苏珊娜双眼狰狞。
小舞摇头拒绝回答,苏珊娜又挥来一巴掌,打得小舞唇角淌血。
“女乃真是死鸭子嘴硬??”苏珊娜狞笑,一把扯下小舞脖子上的紫晶项炼,尖锐的指甲还故意划过她细白的颈项。
“还我!”小舞惊愕得大叫。
“哦,原来不是个哑巴。”苏珊娜冷笑,手一扬,把那条项炼扔进了湖里,湖面现出一圈涟漪。
“不要!”小舞绝望的呐喊,使劲地推开她们,起身奔向湖边,毫不迟疑地跳进湖里。
“羽裳!”
一群女人正想拍手叫好,却听见华洛夫震惊的吼声,她们回首才发现斜坡上华洛夫正巧骑马来到。
大事不妙!她们的恶形恶状全给他瞧见了,众女人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
“女乃们全都滚,立刻滚出我的土地!”华洛夫一脸铁青,狂怒地对她们吼,火速策马奔腾而来,随即十万火急地下马,往湖水纵身一跃,疯狂的在水中搜寻那个教他日夜牵念的女子!
他的心万般疼痛,唯一的念头是??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绝不能!
小舞的意识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在床上,女仆们正手忙脚乱的为她拭乾长发,换上乾爽的衣服。
为什么要活着?她为什么没有随着紫珠珠沈到湖底?
是谁救了她?
女仆们拿走湿衣服,整理好地上的水渍,全数退下,但刚阖上的门又开了。
小舞缓缓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高大而蒙娘的身影??华洛夫?!
他终于回来了!
豹洛夫没有走近小舞,他倚在门板上,遥看着她。“女乃为什么要那么傻!”
小舞没有回答,泪涌进她的眼中,她要看不清楚他了。“是谁救了我?”
豹洛夫瞪视着床上那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女人!她的问题不只可笑也太伤人了,他拒绝回答。
“你可不可以走近一些,我看不清楚你。”她楚楚可怜地请求。
不!他一脸冷淡,烦闷地开门准备离去。
“不要走??”小舞努力从被子里钻出,下床想留住他,但虚弱的身子却像一叶轻飘的枫,失重地落到地上。
“噢!”华洛夫的心一阵绞痛,他阖上门,立即朝她走去,随即将她抱到床上。
“女乃给我安静的躺着!”他的绿眸关怀备至,口吻却冷硬强势。
“你┅┅”小舞接触到他一身的水渍,发梢还在滴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有谁?”华洛夫淡然地说,拉来丝被为她盖上。
盈盈的泪光在小舞的眼中转着,她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紧紧地搂住他。
豹洛夫诧异她的举动,但他没有拒绝,任她这样抱着他。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她在他的耳畔泣诉。
他轻嗤一笑,沈默的让一个软软的、甜甜的东西侵入心墙。
“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笑意在他心底泛开,她甜腻的话语彻底消灭了他的冷傲!但他却只是冷冷地问:“想我做什么?”
“我想向你道歉,我不该打你,我只是害怕┅┅你吓到我了!”她身子颤抖,悄声哭泣,轻声地请求。“原谅我,好不好?”
“嗯。”华洛夫的语气令人听不出情绪,但他的唇边却出现一个深刻的笑意。
“我好累,脑子好沈重┅┅”小舞啜泣。
“好好休息,晚一点我再来看女乃。”他低声说。
“你要去哪里?”她紧紧地搂着他,深怕他又一去不回。
“我只是去换件衣服。”他低醇的声音似温柔的抚慰。
她缓缓地松开手。“我不能害你着凉了。”
豹洛夫凝视她天使般的小脸,心中强烈地悸动着。“让我看着女乃睡着。”
小舞合上月牙儿般的眼睫,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了,在他的注视中沈沈睡去。
是夜??
“我的紫珠珠,不要扔了我的紫珠珠┅┅”小舞浑身冒冷汗,纷乱的梦境不断的纠缠着她??一群可怕的女巫从地底冒出,肆无忌惮的欺凌她,她眼睁睁的看着紫珠珠被抛进湖里。
“不要┅┅”她绝望的哭泣,醒来。
原来是梦!她下意识的抚向颈子,那颗紫珠珠对她有极重要的意义啊,失去它,她的心也跟着失落了。
她噙着泪,往窗外看去,天色已黑,还下着大雨。
房门开了,华洛夫亲手端着托盘进来,食物的香味飘散,他把托盘置在她的床上,倾身瞥她,看见她长长的眼睫上盛着斗大的泪珠。
“怎么了?”他问。
“我的紫珠珠不见了。”小舞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不见就算了,我送女乃别的。”华洛夫坐到床沿,唇边有抹玩味的笑。
小舞伤心地摇头。
他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模索着口袋。“女乃的紫珠珠在这里。”
小舞惊讶得张大眼睛。“怎么可能?!”
“幸好有它,它在幽暗的湖水中发亮,我才能发现女乃,将女乃救上来,真是颗神奇的晶石。”华洛夫不可思议地说道。“女乃怎么会拥有这样一颗晶石呢?”
“是与生俱来的┅┅”她欲言又上。“它是一颗具有魔法的“来生石”。”
“哦!”华洛夫眉头一扬。
“令人难以相信是吗?”她知道任何人都无法置信。
他抚了抚下巴,半认真地说:“不,我相信,没有它,女乃就真的沈到湖底了,所以现在是“来生”。”
小舞深幽的眸瞬间雪亮,心底好感动,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灼热的眼神落在她红女敕的唇瓣上。
“谢谢你相信我。”
他凝视她清澈的美丽眼睛,对她深深的渴望又开始作祟,但他立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换了一条全新的炼子,女乃戴戴看。”
她柔顺地点头,撩起长发,再次让他为自己戴上项炼┅┅
“拴住女乃。”他玩笑地道,低下头去为她扣上扣环。
“我情愿被你拴住。”她悄声地说。
呃!这小女巫┅┅
“戴好了,把晚餐吃了。”他喉头一阵灼热。
小舞笑着点头,心碎和焦虑早已不翼而飞。
“要我喂女乃吗?”他问,把托盘端到她的膝上。
“我的手已经好了。”她愉快地对他笑。
“开动吧!”他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她拿起三明治优雅地咬了一口。
“我喜欢看着女乃。”情意在两人的眼底眉梢流转,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号,扰乱了气氛。
“我不要走,洛夫大人,你在哪里?”
“苏珊娜,女乃疯了吗,大人要女乃滚,女乃还敢混进来,快滚!”管家威尔的威吓声及鞭挞声紧追而来。
“我不滚,我要找洛夫大人┅┅我怀着他的孩子呢!”
“蠢女人!”管家严厉地制止。
小舞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脸色发白,开始不安地颤抖,确定就是那个女人把紫珠珠扔进湖里的。
“女乃怎么了?”华洛夫见她惊吓的模样,眉头蹙得死紧。
小舞眼帘低垂,惶恐地摇头。
豹洛夫墨绿色的眸子在顷刻间变深变冷,他知道她害怕的原因了!
他相信下午他亲眼目睹苏珊娜扯下她的紫晶之前,一定是受尽那群女人的欺侮。
“告诉我她们对女乃做了什么?”他的眼中燃烧着两把盛怒之火。
小舞仍只是摇头,拚命地摇头。
豹洛夫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命令她。“女乃一定要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我可以忍耐。”
“女乃不需要忍耐!”他低声咆哮,遽然起身往门口走去,光凭她这句话,以及听见门外那女人的声音就吓成这样,他还会不清楚吗?!
“你要去哪里?”
“杀了她!”
“不,不要??她只不过打了我耳光,没什么。”小舞急急地追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打了女乃?!”华洛夫大吼,怒不可遏,甩开她的手,迳自走出门外。
“洛夫大人┅┅你在哪里┅┅”苏珊娜发狂似的敲击着每一道门,任管家的鞭子一再的落在她身上都不离去。终于她的“苦肉计”见效,如愿以偿的见到华洛夫,她哭着奔向他。“洛夫大人??”
豹洛夫看也不看她一眼,迳自走进右侧的一道门内,苏珊娜笑逐颜开地追了进去,但三秒后她变成一张苦瓜脸跑出来。“不┅┅不要啊!”
豹洛夫以猎枪瞄准她,一步步逼向她。
“我怀着你的孩子呢!”苏珊娜结巴的指着自己的肚子。
豹洛夫二话不说,枪杆指向她的肚子。
“没有┅┅没有┅┅我肚子里连一颗蟑螂屎也没有┅┅”苏珊娜魂飞魄散地抱着头鬼叫。
豹洛夫仍不语,他一脸凛冽,改将猎枪对准她的双脚。
“我滚,我滚!我这就滚到外面┅┅”苏珊娜双腿发软,狼狈不堪地求饶。
“滚出我的土地,再让我见到女乃,格杀勿论。”他阴冷的警告像冻人的寒气,不容半点造次。
“是、是、是!”苏珊娜一刻也不停留,夹着狐狸尾巴逃命而去。
豹洛夫对管家威尔下令。“小屋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走,一个不留,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唯你是问。”
“是!”威尔严谨地领命。
小舞在虚掩的门内看着外面紧绷的情势,差点昏厥。
当华洛夫收妥猎枪进到她房里,见她瑟缩在门边,已然吓坏了。
“没事了。”他倾身抱起她。
“你怎么能确定她没有怀孩子呢?”她细声问。
“我当然确定。”他邪气地扯着唇。
“为什么要把她们都赶走?”
“我不准任何人再碰女乃一根寒毛。”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小舞虚月兑的垂下双肩。“这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她们害女乃险些丧命!”华洛夫动怒。
“别生气??”小舞拉住他的手,红着眼眶仰望他。“你生起气来,好可怕!”
“是吗?”他倾,炯然地盯着她。“那就别惹我。”
她忧惧地点头,一颗颗晶莹的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他勾起她可爱的下巴,瞧着她天使般纯洁的小脸,她眼中的泪多令他心疼啊!“别哭了。”
“是。”她温驯听话的模样也惹他心疼,他不得不以行动来诉说心底的感受??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缓缓施以压力,款款和她舌尖交缠。她青涩的滋味像早春的花果,介于成熟与粉女敕之间,深深诱动他的心,激发他汹涌的情潮。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内,抚触她柔软的年轻,她紧张得身子僵直,但她不敢抗拒,怕他又离她远去。
“女乃是处子?”他低声问,感受到她不安的心绪。
她惶惑地点头,悄悄地瞅着他深不见底的绿眸。
突然地,他咧开嘴笑,放开了她。
她怯怯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你┅┅不喜欢┅┅处子?”
不!正好相反,他为此而乐不可支:“我可没这么说。”
“你┅┅不要我了吗?”她怯怯地问。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今天┅┅不合适。”
她松了一口气,唇边飘出一抹虚弱的笑。
“吃女乃的晚餐。”他抚抚她的颊。
“谢谢你。”她又谢他。
“谢我什么?”
“放我一马。”她小心翼翼地说。
他爱笑不笑地瞥着她,邪气地对她说:“女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的心跳癫狂,如同屋外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