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主的哑妻 第四章
天一亮,用过早膳之后,鄂无畏一行人便立刻上路。
白灵想要适应马车,鄂无畏便要鄂福放慢车速;车速一放慢,便有时间欣赏沿路的景致,三人登时“游山玩水”了起来。
白灵倚着车窗,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一切;鄂无畏则紧靠在她身旁,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介绍着所有她不知道的事物。
白灵手指又指向窗外,表示她又看到她所不知道的事物了。
鄂无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那是牛,它在犁田,犁好了田就可以插秧,插秧后会长出稻米,稻米就是我们吃的饭了。”
她偏着头听着他的解释,听完后点点头、盈盈笑着,表示她懂了,接着又倚在窗边继续看着车外景物。
遥远的天际,有几只风筝飘着,白灵没见过这种“鸟”,她猛地偏过头要问鄂无畏那是什么鸟,嘴唇不期然的扫过鄂无畏几乎要贴上她耳朵的唇。
那接触虽只有刹那,却教两人皆为之一震。
白灵蓦地红了脸,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奇特美妙的感觉;鄂无畏注视着她的娇媚,真想吻上她,可他怕自己的行为会亵渎了她。
硬压制下自己的冲动,鄂无畏将头伸出车外,看到了白灵要问他的风筝。“那在飞的东西叫风筝,很好玩的,有机会我带你一起玩。”接着,他居然兴致大发,把鄂无忌和西陵郡主因风筝结缘的故事说了一遍。
白灵没听过这样美丽的故事,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更是欣羡不已,加上刚刚两人嘴唇的碰触,她心底第一次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有了憧憬,而憧憬的对象正是她身边的男人!
她突地垂手歛眉、坐直了身,心事重重。
“灵儿,怎么了?”鄂无畏问道。
白灵抬眼注视着鄂无畏,接着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个“邱”字,然后朝鄂无畏摇摇头;她并不想嫁进邱家,她只想跟着鄂无畏,况且,她的情况也让她怯于适应陌生人。
“你不想嫁进邱记药铺是不是?”鄂无畏欣喜若狂。
白灵点点头。
“那你……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他试探的问。
白灵再度点点头。
“灵儿,那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是鄂无畏对白灵的承诺,无关白神药的托付。
不离不弃!这句话让白灵好窝心、好安慰,可她认为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对爹爹有承诺。
她再度拉起他的手,在他手中写下“药典”二字,意思是她会写下药典报答他的收容之恩。
鄂无畏毕竟有无法完全意会她意思的时候。“你要写药典?回永乐府后再写,再过几天就到了。”
白灵点点头。
“灵儿,你可以在二个月内写完吗?”那他才有时间命人再抄一本。
白灵想了想,点点头。
此时,一阵女人的尖声叫喊突地传了过来,白灵立刻将头探出车窗,看向声音来源。
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猛打,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女人则拼命尖叫着;白灵从没看过这么触目惊心的景象,不禁吓住了。
她缩回身子抱着鄂无畏,她现在是百般的依赖他了,然后扯扯鄂无畏的手,再将手指向那对男女。
鄂无畏知道她的意思,她不忍见那女的被打。“鄂福停车,去看看怎么回事?警告那个男的不准再动手。”
鄂福愣了一下,他家主子什么时候会管起别人家的死活了?鄂府的人是没这种同情心的;他吃鄂府的米,所以他也是。
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他跳下马车朝那对男女而去,一手抓住那男人正要挥向女人的手。
男人的手被抓住自然是破口大骂,白灵正担心着鄂福会遭受池鱼之殃之际,也不知鄂福朝那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竟然朝着马车猛弯身作揖,然后拉着女人的手落荒而逃。
马车又继续向前行。凡是白灵无法看入眼的、心生不忍的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她朝鄂无畏示意一下,鄂无畏全都依着她。
鄂无畏活到这么大,此行以来做的善事比他这辈子所做的还多。
马车走着走着,白灵的手又指向窗外。
路边大树下有两只正在的狗,那两只狗交叠在一起的模样,看在白灵眼里,直认为上面那只狗在欺负下面那只狗,她要鄂无畏叫鄂福去处理一下。
鄂无畏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望,啼笑皆非。他说道:“灵儿,上面那只狗不是在欺负下面那只狗。”
白灵偏头看着他,满脸不解。
必视她纯真不染俗事的眸,鄂无畏真不知该如何解释。“灵儿,它们是在……是在制造小狈。”
制造小狈?白灵清眸圆睁,眸底写满了好奇和不懂,白灵轻扯着他的衣袖要他再解释。
这要他如何解释?白神药肯定没教女儿闺房中的事,这令鄂无畏颇为伤神。
白灵又扯了扯他的衣袖,逼着他要解释。
鄂无畏只得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的道:“灵儿,狗制造小狈是和……和人制造孩子是一样的。”
白灵还是一脸疑惑,她摇摇头表示还不懂。
她跟父亲学医术,父亲告诉她人体所有器官及器官的功能,所以她也知道女人可以孕育小阿,更知道女人要孕育小阿是要由男人把孩子的种子种在女人的身体内,但是她始终不知男人要如何把孩子种进女人的身体。
鄂无畏注视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制造孩子就是……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必须结合,就像那狗一样的结合……”他突地住了嘴,怀疑自己是不是形容错了,怎么会把人比喻成狗?
像狗一样的结合?白灵再度看向那两只狗,明明是上面那只狗骑着下面那只狗要欺负它,又怎么会结合在一起?
正值她想不通之际,由于下面的母狗不断的动着,白灵的视线刚好看到它们在一起的样子!
白灵羞得用手捂住脸,不敢再看那两只狗;她懂了。
鄂无畏见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轻轻一笑,他拿下她的手,在她耳边继续说道:“男女的身体结合后,男人会把种子放到女人身体里面,种子会在女人的身体里面长大,长大后就是孩子了。”
白灵愈听愈是羞,她躲进鄂无畏怀里,他则紧紧地抱住她。
“灵儿,其实我刚刚的形容有些失当,人跟狗制造孩子的过程虽然是一样的,可感觉是不同的。”
白灵抬眸瞅着他;她又不懂了。
鄂无畏注视着她,“等你成亲时,你就会懂了。”
白灵摇摇头,接着紧抱着鄂无畏;她的意思是她不成亲,她一辈子都要跟着鄂无畏。
可是,她想要有小阿陪她,就像她和爹爹一般。
她拉起鄂无畏的手,在他手心写着“给我”二字,然后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肮上贴着。
鄂无畏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会是他想到的意思吗?“灵儿,你是要……要我给你孩子?”
白灵点点头,然后伸出她的手,用左手的食指代表自己,用右手的小指代表孩子,两只手指头交缠在一起,表示相依为命。
“灵儿,如果我给你孩子,那我就是孩子的爹,你就是孩子的娘,我们就是夫妻了,那我便会照顾你和孩子,就不是只有你和孩子相依为命了。”
白灵有些失落的靠回鄂无畏怀里,她知道自己和鄂无畏不可能成为夫妻,因为她是个哑巴。
鄂无畏无法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她到底愿不愿意让他照顾她和孩子?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马车继续往前走,缓缓地进入一座林子,也同时传来流水声,白灵拉了拉鄂无畏的手,鄂无畏立刻要鄂福停车。
马车一停,白灵立刻跳下车,循着水声而去,鄂无畏则紧随在后。
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流水潺潺。
白灵一手拉拉鄂无畏的手,另一手指着河。她想要洗澡,她应该有三天没洗澡了,在不医岛上,他们住的岩洞旁就有一处清泉,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澡。
“你想洗澡是不是?”鄂无畏问道。
她的心思其实不难猜测,因为他也想洗澡,有三天没洗了。
白灵羞涩地点点头。
“好,我帮你守着,你到那颗大石头后面洗,洗好后换我。”鄂无畏指着一颗矗立在河与岸之间的大石头说道。
白灵再度点点头,接着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褪下衣服,再顺着树根滑到水中,绕到大石头后面。
四周除了水声,便是小鸟的啁啾声了。
可白灵总觉得有双眼在看她,但她确信不是鄂无畏和鄂福,林子里好像有其他人。
她泡进河里,赶紧将身体洗一洗。
一只鸟突地从树梢上惊起,白灵的眸光跟着看过去,一道黑影掠过她头顶。
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让人看了去,白灵惊恐地张着嘴,双手紧抱住自己,不知所措。
鄂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往哪里跑?”
白灵正想赶快上岸穿衣服,鄂无畏已跳下水朝她而来,白灵一见到鄂无畏,立刻扑进他怀里。
“别怕,我一定把他的眼睛给挖了!”鄂无畏月兑下外袍罩住她纤白的同体,抱起她上了岸,进了马车。“把衣服穿好,我在马车外面守着。”语罢,鄂无畏就要下马车。
白灵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她朝他摇摇头,偎进他怀里。
白灵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她玲珑有致的同体在他的外袍下若隐若现,而外袍罩不住的藕臂就横在他的肩上。
他极力压抑下冲动,却无法克制地在她耳边喊出她的名,声音低沉而魔魅:“灵儿、灵儿……”
白灵抬头看着他,两人的唇近在咫尺,白灵竟大胆的伸手抚触着他的唇,此举似在挑逗,眸底却清灵得没有一丝欲念。
这女人一定会逼死他!他从不曾如此想要一个女人,却又怕会伤害、亵渎了她,她的月兑俗让他进退维谷。
他要女人,从来都是想要就恣意而为,像裘倩倩那种人间绝色,他也不曾多想就要了,一点阻碍也没有。
可她与裘倩倩所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愈跟她相处,想给她呵护宠爱的渴望愈浓,有种不容她离开他身边的感觉;不似对裘倩倩,彼此之间的感觉虽还不错,但只要她离了身边,从未曾让他多加眷恋。
白灵持续抚触着他的唇,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抓住她的手,一低头,朝她的唇贴近。
“爷,属下回来了。”鄂福回到马车,隔着帘子回报着。
鄂无畏被他一唤,动作僵住了,可他的唇此刻已微微碰触上白灵的唇了,只差没更进一步。
“属下不力,没追上,可我看到他的容貌了。”鄂福继续禀报着。
“看到他的容貌了?”鄂无畏这下不得不先离开白灵,问道:“你认识这人吗?是府里的人?”
“爷,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撑船送我们过海的那个船夫。”
“是他!那表示我们早被盯上了。”
“爷,你想他会是黑衣人吗?”
“应该不是,可一定跟那黑衣人月兑不了干系;黑衣人此时肯定已经知道我带着白神药的女儿,鄂福,连夜赶路回府。”
“是。”鄂福立刻跳上马车。
鄂福让马车飞快奔驰着,这让白灵无法招架,她只能紧紧抱着鄂无畏。
“灵儿,先把衣服穿好,今晚可能要在马车里过夜了。”而她再不把衣服穿好,他会被她折磨死。
白灵点点头,便从他怀里坐起身;她正要挪开身体,马车一个摇蔽,她又跌回鄂无畏怀里,身上的外袍跟着掉落。
鄂无畏急忙接住她的身体,不期然的贴触到她女敕白无瑕的肌肤,同时窥见一片春光。
他全身热血倏地奔腾、一双眼失态地目不转睛,沸腾的血液彷佛随时会由身上各处喷洒出来!
白灵抓来自己的衣服,一手赶紧将肚兜贴在自己的胸前,一手仍紧抱着鄂无畏唯恐跌倒,以至无法空出手来绑肚兜的线。
白灵抬眼向他求救。
鄂无畏回视着她,伸出颤抖的手,为她绑上肚兜的线。
白灵羞涩地朝他一笑,把剩下的衣服全交给了他。她的意思是要他帮忙她穿,否则她一定穿不好。
鄂无畏接过她的衣服,心里低咒起来。
天啊!这差事简直是要他的命,而且她还可以不用偿命。
白灵注视着他接过她衣服时的反应;万一他不愿帮她穿,那再困难也只有自己来了。
鄂无畏回视她清澈得丝毫不知欲念为何物的眸,也只能朝她无奈地淡淡一笑,然后一件一件的帮她把衣服穿回去。
所谓不知者无罪,她可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识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就算他因不得纾解而暴毙,错的肯定也是他自己。
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一吓在鄂无畏怀里得到了纾解,白灵累极、倦极,便在鄂无畏怀里睡去。
鄂无畏掀开车帘,让月光照进车内,他也藉着月光看着怀里这个如梦似幻的仙子。
罢刚想吻她的冲动,在月光的催情下又起,他注视着她的红唇,和不肯侵犯她的意念在做天人交战。
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明确地感受到她的软玉温香,他不可能老把她当成是遥不可及的仙子般观望着、供奉着。
他决定吻她。
焙缓地低下头,他先轻碰她的唇,柔软馨香立刻冲击着他,他轻轻顶开她的唇,撩动她的舌。
他温柔地碰触,把白灵的神智推到半梦半醒之间;她轻抚着他的脸,睡眼蒙胧的看着他。
“灵儿,让我吻你,乖乖地……”她的味道如仙境蟠桃,又如仙泉般甘醇,他已不可自拔。
白灵听话的任他吻着,她也如是享受着。